正文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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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只看到一微细黑点,在逐渐低垂的夜幕下渐渐消隐。

    纵使晴明无雨色,

    人云深处亦沾衣。

    第五章 日蔽云污

    日蔽云污,不见青天。浓浊的云雾暗锁寿春城外山头,一个挂有叛徒布带的身影正频频回望,仓皇奔逃。

    从他恐惧扭曲的脸容里,可以清楚看到他正挂着两行血泪,却不是为着三年前出卖主子c伤害家族之事而后悔,而是,他的双眼刚被挖出,有眼无珠的他,在莽莽荒原上挂着两个惊心动魄的无底血洞跌撞奔逃。

    他一边喘气,一边发出呀呀之声。血丝随着汗珠点点飘洒半空。他不能言语,因为,他的舌头,也被割下来了。

    不忠不义c出卖家族的叛徒,就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可是,一如既往,持弓者还是给叛徒一个机会。跑。尽管跑。猎人的箭射不死你,就留你一条狗命。看

    “三年前今天,父亲死于奸人手上。”挽弓,搭箭。“天道何在”

    咳咳。猎物听到远处的声音慌张回望,加紧脚步奔逃。

    “两年前今天,家道中落。”跪坐的下属想起这三年来委曲求全,忍不住流下热泪。“天理何在”

    猎物慌不择路,开始后悔当日所选择的道路。以为从此可尽享荣华富贵,岂料半年之后,出卖人的又被人出卖,被新主子借故除去,成为无处容身的弃犬。

    东躲,最后还是被毋忘父仇的故人之后捕获。

    “去年今天,我家尽被列强吞并。”如箭,在弦。“天义何在”

    三年了。持弓者还是不时问天,向天求道,向天求义,向天求理。

    “今天,我为复兴家族,委身仇人袁术旗下,甚至,要牺牲妹妹的幸福。”

    对不起,淑子。作为家族的一分子,请接受这样的无奈安排。

    “徘徊在利与义的边缘,天,祢怎不说话”

    云雾中淡淡的亮光,那里,就是天之所在了吗

    “还是”

    指头一松,怨毒的箭如电窜出,直取叛徒。

    这三年来,咱们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祢已死了”

    蓬箭簇破开云雾,在天空划下一道漂亮的弧线,插向布带上的“叛”字。舌头被割的叛徒闷哼一声,于山峰上黯然倒下,直堕谷底。

    孙楚,你可知道咱们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你死了,咱们的计划就可以完美实行了。

    “主子”斥候策马来报。“有消息了。”

    孙策接过信笺,拆开,看到周瑜捎给他的四个字。

    “时间正好。”孙策把信笺随手递给旁边侍从。“孙辅,替我好好拿着。”

    两人四目交投。

    “是的”孙辅轻拭脸上雀斑,接过信笺。“孙大人。”

    兴平元年,狩猎完毕的孙策带同臣下到达寿春,正式奉仕袁术。

    “伯符”袁术从大椅上站起,张开双臂亲切相迎。“贤侄,长途跋涉,真的辛苦了”

    此刻,在众人面前,袁术演的是一个收留故人之后的亲切长辈。

    “袁大人”孙策举臂相迎,热烈搂抱,戴在头上的铁钉头罩几乎刺到袁术。“对不起,袁伯伯”

    此际,在敌人面前,孙策演的是一个屈膝敌人面前的无知后辈。

    “没关系,贤侄的热情令我非常欣慰”袁术整理歪斜帽冠,把耳环重新扣好。“伯符,今后尽管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就可以了”

    “一定。”孙策轻压头上铁钉头罩,朝袁术感激抱拳。

    “来来来,袁伯伯特地设宴为贤侄洗尘,咱们一块去”

    “呜袁伯伯”孙策再次搂抱袁术,大力拍其肩背。“伯符无以为报啊”

    “好说,好说。”袁术被拍得脸红气喘。“我c咳我一向待人以诚,贤侄不必客气。”

    温在侍从群中,化名孙辅的孙策遥望替身凌操,忽然觉得,换了位置,头上的天空彷佛不再一样了。

    如今隐身的位置,不论观察敌人,或者翻云覆雨,都比较方便。

    隆

    外边骤然轰下旱天雷。混在人群里的孙策轻揉眼睛,凝望眼前逐渐侵蚀变黑的世界,牵起嘴角。

    自孙策投靠袁术,袁术立即将孙家旧部分散,把程普c黄盖c韩当等江东名将为己私用,命令他们立即动身平定附近叛军乱党,伺机扩张势力,同时不断运用各种方法打探玉玺下落,包括安插细作到孙策的部队中担任府中仆役与士卒,甚至多番设宴试探,却对答允出资协助孙家取回江东据点一事用尽各种藉口搪塞拖延。

    这几个月来,孙家将领为袁术解决不少久攻不下的顽强反对势力,攻下多个城池,让袁术版图扩张不少,然而袁术应允的事依旧未见眉目。

    中午,日正盛。凌操带醉回府,看到孙策正跟一名秃头汉子耳语。

    “你先回去,等我消息。”孙策朝凌操作揖,打发对方离去。

    秃头汉子带同随从朝二人拱手告别。孙策送至门外,小心翼翼把门关上,侧耳探听外边动静。良久,见外边没有声响,方告开腔。

    “袁术又再设宴试探了。”筵席过后,被袁术部下送回府中的凌操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做回自己。“对了,你怎么不来”

    “尽是些肺腑之言c诚意之说,双方酒后也不吐真言,去又何用”孙策嗤之以鼻。“他那套亲切长辈的自责之词,我早已听厌了。”

    “难为我每次都要装醉,又得搂住他哭”

    “对,委屈你了。”孙策把热毛巾递给凌操。“等一下喝醉了就直接吐在他身上,看他如何待人以诚吧。”

    “哈哈。早说过你该陪我出席”凌操道。“话说回来,咱们越是为袁术立下功勋,袁术就越是不肯放咱们下江东。这老狐狸贪得无厌,刚解决寿春城外几支乱军,接下来又要咱们对付陆康,全是硬仗只怕未下江东,咱们的子弟已经全部牺牲了。”

    “孙家旧部连将领合起来才数百人,不借助袁术的力量,咱们根本没有能力下江东。”孙策躲在门后,小心察看外边动静。“兵力c资金c军粮等物资咱们全部欠缺,目前只能忍耐。”

    “再难忍,也忍了三年。”凌操脱下布靴。“对吧”

    “对了,袁术派来的细作越来越多了。”孙策压低声音。“这几天他们开始派人跟踪我了。”

    “噢。那你”凌操眨眼。“没露出破绽吧”

    “我我只是孙辅,又不是孙策,怕什么”

    “对。”凌操笑。“我才是孙策。众矢之的,忠臣之后。”

    “袁术心胸广阔,待人以诚咱们所有将领皆被分隔,只留下我这名毫不起眼的闲人作质。袁术为方便监视我这个闲人,不让我四处跑,今早更安排我到疯人院”孙策耸肩。“照顾那些被吓疯的袁家将领。”

    “哈哈哈”凌操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般,拍手大笑。“这份兼差倒是很适合你”

    主动投向敌人怀抱,找来替身引蛇出洞,能够想出如此计策的,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对了,说起资金”孙策白凌操一眼,转移话题。“山家聘来的残兵,你见过了吧”

    司马家命残兵首领燎原火陪同刘大带来新东城叛将黄山的人头投效袁术,并答应出资协助孙家起兵取回江东,可惜,却被袁术从中作梗,继续榨取司马家资金作为己用,并于宴会里趁机试探孙家有否东山再起之意。

    犹幸这一切皆在孙策计算之内。

    “那个叫做赵火的家伙”凌操语气惋惜。“看来不错。可惜。”

    “可惜他将成陪葬品,不知就里白白送命。”孙策轻拭铁戟。“司马家无辜被卷进来,山家藉此借刀杀人,断竞争对手一臂,既能博背后主子曹氏欢心,山家在曹方势力又得以巩固,一举数得,山小妹的确机关算尽。”

    “山小妹已经不再是咱们小时候认识的妹子了。”凌操叹口气。“对付袁术,获得起兵据点之后咱们的下一步,就是山家了吧”

    “孙家为名门望族,行事踏实,一步一步来,不急。”孙策缓缓递出脚步。“仲谋已经成功博得小妹欢心,不仅跟小妹结义姐弟,尽得山家真传,不久将来,不仅山家,甚至是田氏用心培育的败将,也将成为仲谋资产”

    “山家真面目渐渐现形,如果她要动手,咱们不得已也只好奉陪了。”

    “嗯。”孙策道。“但愿届时仲谋别要舍不得下手才好。”

    “说起来”凌操忽然想起孙权已非昔日黄毛小子,泛起微笑。“这曾经在司马家观摩数月的孙家小鬼岂不是尽得司马家与山家真传”

    “对。”孙策道。“咱们将来在江东的经营投资,全看他了。”

    “届时,江东将成最富庶繁华的地区。”凌操瞪大双眼。“真不得了。看你这个哥哥,把弟弟培养成什么了”

    “也不过是资产增值而已。”孙策微笑。“仲谋天资本已甚高,我只是给他机会而已。”

    啪。

    外边传来微细的脚步声。

    凌操与孙策面面相觑。糟了。

    明明早已查清楚,外边一个人影都没有这细作究竟什么时候埋伏在外的

    “快追”凌操大喝。“别让他逃掉”

    有人为了复兴家族,屈膝于仇人面前;有人为了贪求宝物,假意收留故人之后。

    有人装作同道中人,实则准备过桥抽板;有人看似无辜被卷入他人风波,实则顺水推舟,另有所图。

    有人将计就计,有人暗留后着。

    长辈与后辈斤斤计较,儿时玩伴之间勾心斗角,计谋互相周旋,胜利,何其遥远。

    山雨欲来,天色阴霾。

    午后,长街忽然传来奔逃求救的声音,一名士卒打扮的男人高呼救命,用尽最后一口气冲进袁府门缝之中,准备将好不容易偷听得来的秘密告诉袁术大将纪灵。

    “告告诉你们主公”细作刚从孙府逃出,神色慌张。“就c就说我洪作来见快”

    快让我进来,除了玉玺的消息,我还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原来孙策他们

    “洪作”伪装成孙策的凌操策马怒吼。“给我滚过来”

    不不可以让这厮坏了咱们的大事,绝对不能让主子有危险

    “洪作”纪灵倚坐柱下,低头喝酒。“要你做的事,完成了吗”

    别慌。你是孙策。现在你是孙策。

    “大c大人”洪作不住喘气。“是c是的”

    如果你是伯符,此刻你会干什么

    “快说”纪灵屏息以待。

    别慌。你可以的。伯符做到的,你也做到。别忘了这两年来昏天暗地的模仿和练习,也别忘了这十多年来形影不离的同在与观察。

    凌操凝视眼前这群拦在门外刻意阻挡的侍卫,紧捏手中铁戟。

    他可以,你也可以。

    “查c查到了,那东西就在”

    嚓洪作低头发现,喘得快要炸开来的心肺,竟然真的炸开来了。

    他嘴巴张合,还来不及把秘密说出来,就被分尸两半,瞪着山雨欲来的天空,噎气了。

    碰一把巨戟,破开侍卫及时挡格的剑,精巧刁钻地越过仅阔数寸的门缝,破开洪作胸膛,直钉进纪灵头顶的圆柱上,碎屑如雨,直撒落纪灵来不及喝下的酒碗里。

    “不愧为名将之后。”纪灵忿忿不平,把酒倒在地上。“这碗酒敬你。”

    “不好意思”凌操想起当日孙策把戟扔到吕布前的情景。“这戟滑手了。真不听话。”

    喧嚷过后,长街回复平静。洪作死后,凌操带同人马离去。

    “你也真是的,怎么连这家伙也干不掉”凌操脸有愠色。“刚才咱们的对话”

    伯符,如果杀不死他,咱们这几年来的部署就全部白费了。

    “是我会小心的了。”孙策在人前继续演好侍从孙辅的脚色,低头向主子道歉。

    孙策无法向凌操说明,那是因为刚才他持弓追出去的时候,被天空猛烈闪烁的炫光所刺,以致准头有偏,才射不中而已。

    自来到寿春后,眼疾一天一天加剧,眼里的黑点也越来越多,正午直视天空,还会莫名其妙流泪。

    为什么我越是成功,眼里的黑点就越是增加

    天,祢究竟想对我怎样

    天没有回话,却安排了两个各自另有身分的人在长街的另一端碰上。

    “喂,你被人跟踪了。”孙策骑在马上,正在城中踏躂试图摆脱吊在身后的细作,却发现原来还有其他细作悄悄跟在残兵首领赵火身后。

    “孙辅兄”燎原火不知道眼前孙辅就是孙策。“你不是也要去卢江的吗”

    “赵火兄不是不明白袁术之计吧”孙策带燎原火参观疯人院,跟这群从战场上回来,精神出现问题的袁家将领比武较量,打发时间。

    后来,孙策协助这群疯子制服疯人院守卫,利用他们制造混乱,占据城门关卡,让孙家上下能够蒙混过关,趁乱离开城门,脱离袁术的牵制监视。

    “开始乱了,咱们就趁天黑赶快离开吧。”策马野外的孙策脱下斗笠,遥望城头的漆黑夜空。“是时候了。”

    “如你所说,疯子也有疯子的好处。”燎原火浑然不知自己即将迎接的命运。“孙辅,你们的主子呢”

    碰刘大身旁的木箱被一脚踹开,早已藏身其中的凌操枕住双臂,仰首观天。

    “目标”凌操以孙策的语气道。“皖城。”

    皖城。此地远离寿春,邻近吴景根据地丹杨,既可互相照应,又方便他日南下江东,绝对是孙家立足的理想地点。当所有人以为孙策一直觊觎的是袁术应允的卢江,孙家早已瞄准皖城,成功声东击西,接下来,就是暗渡陈仓的过程了。

    此际,山家早在皖城附近候命,被袁术命令发兵卢江的程普c黄盖等将领也将佯装兵败退至皖城外围,只要三方合流,就能成功占据皖城了。

    正在模仿孙策姿势的凌操枕臂观天。从小到大,主子最喜欢这样仰躺看云。

    当凌操这样做的时候,彷佛又接近孙策多一点。

    不。到了这一刻的凌操才忽然了悟,也许主子一直在看的,不是变幻不定的云,而是天。

    常常沉默独自躲到一角默然抬头的伯符,根本不是在看云,而是在看天。

    他在跟天说话。他在跟父对话。

    想不到竟然要到最后才恍然大悟。

    天,祢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可惜,时日已经无多了。

    木头车飞快移动,凌操头上的星空也在急促跌堕。

    这,将是凌操临死前最后一个亲眼目睹的夜空。

    刚好,又是缺月。月蔽云污。

    越是不可多得,越是不无遗憾。

    越是困难的事情实行起来越是顺利,就越是显得事有跷蹊。

    寿春城内,凝望被制服的袁家疯子,袁术不怒反笑。

    “计谋有两条。难听一点说,我的第一条全军覆没。”袁术轻弹耳环。“好听的说我却为军师的第二条计谋,布下完美根基啊。”

    皖城外围,孙策c凌操以及其他队伍陆续抵达客栈会合,目的地近在咫尺,眼看一切顺利,快要成功脱离袁术魔爪,不少孙家老部念及多年来的屈辱终于守得云开,忍不住老泪纵横,感慨万分。

    “老徐,别哭”“要是老爷在此”“现在只要会合司马家的运输队,入城以物资抚民,皖城之取必成定局。”“大事未成,别喝太多。”“呜”

    一队人马匆匆赶至,随孙策与凌操踱上二楼。

    “终于来了。”孙策支起双手。

    秃头汉子脱下斗笠,把布包内物事小心递上。

    连最重要的道具都齐备了,这场戏,该正式上演了。

    秃头汉子拜谢离去,孙策与凌操二人支起双手,一人凝望桌上玉玺,一人偷窥窗外动静,各自沉默。

    “排除万难,望穿秋水,只欠最后一步”孙策倒抽一口凉气。“明明应该高兴才对,偏偏”

    “对”凌操喃喃自语。“偏偏高兴不起来。”

    孙策无法接话,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客栈老板收拾细软,拉着随从由后门偷溜了。”孙策清了清喉咙。“我看,司马家的运输队此刻该正被袁术派来的部队突袭成功,全军覆没了。”

    即是说,负责督运的山家,也一同罹难了。

    “命运真是讽刺。你看下面的侍从,此刻才刚为咱们守得云开而兴奋庆贺,有谁料到”孙策语气依旧平静。“下一刻,死亡将会降临,他们将被袁军包围突袭,从云端直堕地府”

    是的。知道太多,却无能为力,有时候比懵然不知更痛苦百倍。

    做人,不管任何时势,都是做最愚昧无知或者最超脱聪明的,才最幸福。夹在中间,身不由己,无力改变,一切行为,皆属徒劳与讽刺。

    “真讽刺”孙策凝望凌操跟自己越来越相像的背影低声道。“到了最后关头,竟然相对无言。”

    对了,下一刻,你将离去。而我,将会代替你,替孙家完成最后一步。

    明明千言万语,总是无从说起,最后,总是沉默。总是。

    “伯符,我没有后悔知道自己的死期。”凌操终于开腔。

    “喔。”

    “很多人来不及总结自己一生,就猝不及防撒手人寰。”凌操举起玉玺。“及早知道,就可以及时总结一下自己短暂的生命了。”

    “那你打算怎么总结自己的一生”孙策收拾细软。

    “你是说孙策的一生”凌操回头微笑。“还是凌操的人生”

    孙策忽然语塞了。

    外面喧嚣热闹,普天同庆,里面却肃穆胶凝。明明十多年来无所不谈的生死之交,此刻却不管任何话题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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