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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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难过,越是要笑。

    当你笑了,你就不会再恨自己无法哭泣了。

    “凌操”孙策忽然意兴阑珊,扔下铁戟,高举双手迎接凌操尖戟。

    原本正在闭目沉思的凌操忽感异样,睁开眼睛,急忙回戟弯身,才没有伤及主子。

    当。凌操扔下铁戟,踱向孙策。他不待孙策开口,一拳就痛殴到孙策脸上。

    被殴至跌坐地上的孙策不怒反笑。他深陷在泥草里的十指紧捏又放松,嚎叫间,直往凌操怀里冲去。

    就这样,两人不再言语,专注以拳头互殴,贯注内心最诚实的心意,通过最原始最孩童的扭打撕扯,表达最不舍又最无力的哀思。

    就这样,两个被迫长大被迫成熟的少年,在无月的月夜,以男人的语言,真诚对话,预先道别。

    多少感思,多少愧疚。

    几许月色,几许风流。

    正是如此可一不可再的彤云静夜,亦是如此可一不可再的成长伙伴。

    原来,对于真正心意相通的伙伴,连那句最重要的对不起,或者谢谢,都不必宣之于口。

    凌操,习惯用戟的是你,喜欢狩猎,也是你。

    我怕我忘掉,你也最好谨记。

    即使很多人觉得我已经变得陌生,甚至连弟妹家人都认为我变了,我知道,在你眼中,我依旧是我,依旧是那个吊儿郎当,爱托头看云的懒散臭小子。

    伯符,你忘了吗凌家,从来都是为了孙家而存在。

    然而即使我不姓凌,你不姓孙,这件事再给我重新选择一百次,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笑着请缨。

    别再悔疚。别再把真性情显露出来。要往前走,要达成理想,这样的牺牲,根本无可回避。

    这一点,不管将来如何,莫失莫忘,伯符,请你谨记。

    凌操。

    咱们一塌糊涂c身不由己的人生。该用什么话来总结才好啊

    不懂回答的凌操,翌日突然决定及早成婚。

    不是为了趁这两年为凌家继后香灯,

    而是希望自己不在了,凌家的下一代,

    也能代替自己继续守护挚友的将来。

    并且,把自己不懂回答的问题,

    以繁衍,替代答案。

    越是欲哭无泪的事情,越该一笑置之。

    越是亲密的家人,越是无法互相理解。

    夜深,孙权房内,一道熟悉但陌生的身影忽尔靠近。

    “弟,我知道你还没有睡。”

    榻上静默依旧。

    “哥也是身不由己。”即使是家人,也只能在漆黑无人的夜深,才敢稍稍叹气。“有些事情,当你将来坐到这位置上,你自然明白当初哥所作的每个无情决定。”

    背对着哥哥的孙权暗自咬牙发誓:将来我绝对不会像你这样无情,牺牲家人,伤害其他孙家子弟。

    “哥没敢奢求你的谅解,也不介意你恨我”黑暗中传来指骨紧捏的喀嘞声响。“只望弟将来能够青出于蓝,别像哥那么无能。”

    被窝彷佛动了一下,又仿佛没有。

    “把你送到山家是迫不得已的决定。他们怕咱们将来势大难制,故需要把质子送到他们手中,有备无患”孙策在黑暗中摊开双手。“咱们大可反过来利用这点,你假意投诚,取信于山家,藉此良机,把山家的所有伎俩与秘密尽偷尽学”

    弟,从你出生至今,大家都说,你是家族百年来最聪颖最具天分的子孙。

    “然后,回来振兴孙家,取回咱们失去的一切。并且”

    孙策一字一顿。

    “完成父亲未能完成的心愿。”

    繁衍,是家族的传承。

    挫败,是上天对家族的磨难。

    “弟对不起”孙策清了清喉咙。“哥委屈你了。”

    再委屈,也不及说话者的千分之一吧。

    “万一山家真的把你置到司马家,借你打探竞争对手的虚实,请别要推辞。”孙策徐徐站起。“这条线,对将来牵制山家很有作用。”

    学习,从来都是你最擅长的事情。

    “你的学习天分,比哥和父亲还要惊人。这一点,哥一直没有忘记。”

    踱到门前的脚步忽然踌躇了。

    “好好睡。哥明早有事跟程叔叔去办”

    身影朦胧,许是有人不忍相送。

    “请谨记。你从来都是孙家的最后希望。”

    木门沙哑关上,漆黑的房间回复教人耳鸣的寂静。

    逐渐浓厚的黑暗中,仿佛有谁偷偷的,叹了口气。

    被窝中蜷缩身子的孙权想:

    我认识的哥哥终于回来了。

    可是,我却要离去了。

    从那夜起,孙策的眼里就开始现出奇怪的黑点。

    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开始腐朽的缘故。

    第四章 飘云无定

    飘云无定,轻风无形。水镜府内,今天来了一位稀客。

    “水镜先生”即使明知水镜先生双目失明,孙策还是恭谨跪拜。“请先生原谅晚辈无礼,到现在才有机会前来拜访”

    “贤侄何罪之有请起”水镜先生俯身相扶。“这一年问天下纷乱,董卓一死,诸侯倾轧更频,好几次老夫想动身前来慰问,最后都分身不暇”

    “先生对家父照顾有加,家父生前一直提起,他以为c以为总有机会”孙策语气哽咽。

    “唉”水镜先生紧执孙策双手轻拍。“每次忆起先翁之忠义,汉臣孙家这一年来饱受的磨难与伤害,老夫总是枕食难安,愧疚不已”

    “家父临终前托伯符把一物交到先生手中”孙策从包袱里小心翼翼摸出一布包物事。“家父千叮万嘱必须待事过情迁,风声稍静之后,才能交托给先生,以免累及先生”

    孙策也不拆开,直接把布包塞到水镜先生的双手里。

    哐啷。水镜先生一直不离身的檀木手杖清脆堕地。

    “这c这”水镜先生纵是见多识广,面对如此突然的情况,也掩不住双手的抖颤。

    “这不就是”

    “从一开始,家父就没有私藏玉玺之意。”孙策凛然跪下,撞出令人心悸的回声。“只可惜家父为汉室c为天下背负奸臣恶名,不得好死,天下间竟c竟无一人谅解家父死后,诸位汉室忠臣更见c见危不救,多番欺侮咱们孤儿寡妇,以致如今家道中落,惨被诸侯瓜分”

    水镜先生紧缠双眼的布幔微微湿润起来。

    “如今孙家走投无路,普天之下能够相信依靠的,就只剩下先生了”孙策大力叩头。“先生请教晚辈如何是好先生”

    砰。砰。砰。砰。一下又一下猛力而诚挚的叩头,重重撞击着水镜先生的心房。

    “求求您”砰。“晚辈代孙家上下老弱妇孺几十条性命求求您”砰。“求水镜先生指引一条生路”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噗。

    一双枯皱的手臂扶起孙策。满额鲜血的孙策惶惑抬头。

    “贤侄请起”水镜把玉玺放到孙策面前。“这玉玺你先收回,老夫想跟你介绍两个人。”

    “两个人”孙策装作大惑不解。“晚辈不才,不明白先生的意思”

    叩头撞出的鲜血,蜿蜒流淌,把玉玺浸成红色。

    “这东西只会引起纷争,寄放老夫处,亦无补于事。”水镜先生扶起孙策。“不过,老夫打算给你引荐两个人。这两个人对于保住孙家,安内攘外,极有帮助。”

    “谢谢。谢谢水镜先生恩德”孙策整个人俯伏跪拜,没有人看到,他整个人贴伏地上的时候,嘴角正悄悄扬起。

    “贤侄”水镜先生对于孙策的恭敬感恩无限宽慰。“保住忠臣之后,是对为汉牺牲的烈士的点点心意。得此二人之助,今后孙家将不会再被其他诸侯欺侮了。”

    即使水镜先生如何睿智练达,他也不过是个人。只要是人,就会有感情;有感情,就会有弱点。

    更何况,他是对咱们孙家内心有愧的长辈。

    这一年来,孙策见尽人性丑恶阴暗,对于不同长辈的嘴脸与脾性,早已摸得烂熟。

    而更重要一点是,水镜先生跟父亲一样,都是忠厚良善c面恶心慈的老好人。

    对付这种长辈,只要诚恳坦白,恭敬有礼,自不难应付。

    再说,天底下要找一个人比自己更具经验与天分扮演悲惨无助的忠臣之后,只怕根本不可能有吧。

    不必内疚。你不过是给他一个补偿的机会,让他从此心安理得而已。

    孙策小心叩谢水镜先生,抹过血迹,把玉玺小心收好。

    他知道,作为长辈,即使心里多想得到这玉玺,表面上还是碍于身分地位。必会敬谢不敏,坚拒不受。

    更何况,眼前接受玉玺的,是一个对玉玺毫无兴趣,对帝位与争斗毫无野心的老者。他感兴趣的,只是自己教出来的学生如何使才逞智,左右天下。

    对于不想要的,不管你怎么给,他都不会要;对于想要的,即使你不给,他也会千方百计前来抢夺。

    这就是人性。

    之前拚命守护这害人之物,东躲,实在是笨。何不主动把它拿出来,教天下忠臣逆贼现形,让世人因为它而疯狂既然我的家因玉玺而被毁,我就用你们垂涎的玉玺,逆乱天下,让你们所有人因这玉玺家破人亡,一无所有。

    尽管露出狐狸尾巴,不惜一切前来抢夺吧。

    孙策轻拍怀中染血玉玺,步履轻快,随水镜先生穿堂入室。

    “水镜老师,您要给我引荐的是”孙策战战兢兢。

    “别焦急。来”水镜虽然失明,然而多年在府内走动,对府中陈设早已了如指掌,步伐竟可与常人无异。“跟水镜府内负责教八奇投资经营的张昭老师见见面吧。”

    张昭。最擅长经营之道的江东名士。有他坐镇,既有助将来在江东巩固势力,又能牵制山家孙策竭力忍住内心激动果然不枉此行。这一着,真的赚到了。

    “子布,来老夫给你引见故人之子。”

    孙策只见一名脸容清耀c身形颀长的高个儿,十指如飞,自顾自在算盘前专注推演,只嗯了一声,没有抬头。

    “孙坚之子孙策,前来向张昭老师请安。”孙策躬身行礼。

    “老夫有一件事,想请子布帮忙”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八奇装束的少年正打算进门,几乎跟站在门槛前的孙策撞个满怀。

    “张昭老师,学生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咦”

    一股奇怪的熟悉感直袭孙策心头,数孙策双眼无法从来者的木片面罩上挪开。

    “你是”凝望藤帽下清澄闪烁的一双眼眸,孙策如遭电殛。

    竟c竟然是你不可能

    孙策偷瞄头上白云飘飘。天,此际祢必定在偷笑吧。

    “哈哈,刚想找你,想不到你竟然自投罗网了。”水镜先生手杖敲地。“公瑾,还不跟你的旧朋友问安”

    公瑾。

    周瑜。

    水镜先生安排给孙家的第二人。

    “宫商角徵羽五音各有所属,徵音为喜,商音多悲。刚才咱俩合奏的曲子,本为喜乐,伯符却不时流露出夹杂伤怀的悲思,只在吹奏商宫二音时才切中神韵是有什么烦恼吗”

    “怎可能呢”孙策以笑带过。“能得你和张昭老师之助,我喜不自胜,可能一时心情还未平伏吧”

    周瑜既为知音,对孙策了解甚深,却见刚才孙策合奏时曲调犹豫,音色萎靡,昂扬处拖泥带水,跟以往大大不同。

    “音律五行,本为一物,同属世间万物根本。心有硅碍,五行不畅,发之于音,怎可能听不出来”

    “对,差点忘了”孙策搔头苦笑。“公瑾双耳一向灵敏。”

    周瑜更知道刚才孙策在水镜老师面前的一切,不过是极为精巧准确的伪装。若非周瑜早跟孙策深交,根本不可能看出端倪。

    “伯符”周瑜直视孙策瞳孔深处。“这一年来,委屈你了。”

    孙策一怔。他知道,周瑜已经看穿自己的伎俩。

    此刻的孙策,既无奈,同时,却又莫名欣慰。

    “礼乐崩坏,雅歌失时。我父心系汉室,毕生尽力维护礼乐宗法,诚一代忠臣模范,然下场何如”

    孙策把骨笛放下,双手负后,踱到窗边。

    周瑜本想安慰孙策,劝他别再为凌操和弟弟的事内疚,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再亲好的朋友,一旦真中一方经历巨变,就越是脆弱敏感。而另一方越是心思纤细,就越是无言以对,不知如何开口。

    如果这是以前多好。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不必顾虑太多。

    懂多了,想多了,有时未必是好事。尤其对于一对际遇与成长步伐有异的昔日好友而言。

    际遇弄人。成长,从来都是一声沉重的叹喟。

    “我以为,你会随我下山,陪我共襄大事。”孙策低头。“老实说,我已经很累了。”

    “伯符,目前还不是时候。”周瑜垂目沉吟,指尖在琴弦间犹豫来回。“太早出山助拳,只会打草惊蛇,让敌人有所防范,反而误事。再说”

    天,祢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到现在还未满师,仓卒下山,先胜而后败,对将来咱们的大业反而有害无益。”

    “公瑾兵法不是八奇中排名第一的吗”

    “水镜八奇卧虎藏龙,师兄弟之间总是暗留一手,溢美之词,不足为信。”周瑜伸出修长五指,侧头调整琴弦。“大师兄袁方领兵有多厉害你不是不知道的吧四师兄郭嘉的黑暗兵法目前我还未想到完胜之法,更遑论三师兄永远的那一招公子献头”

    “你总是如此冲虚恬静,波澜不惊。”

    “说实的,到目前为止,我还没信心能够胜过他们。”周瑜轻拨琴弦。“要是他日战场相见,只怕”

    “对也不急在一时。”孙策叹一口气,回头朝周瑜苦笑。“能够跟你重遇,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说实在,自家父去后,昔日盟友亲朋反脸不认人,我也不免担心”

    “知悉你家出事后,我曾经托人捎信给你,可惜你早已搬离,才一直联络不上,教我心焦至今”周瑜踱到孙策身旁。“伯符,我也想过不顾一切下山,可是我知道,对你和孙家来说,最需要的是一个能够让你们毫无后顾之忧,把所有难题迎刃而解的军师吧”

    “而这军师目前尚未学有所成。”孙策极目远望,轻轻点头。“所以,还不是时候。”

    “何必急在一时呢”周瑜笑了。

    “对,何必急在一时呢”孙策反问自己,也失笑了。

    “即使没有水镜老师安排,我也打算下山后助你一臂之力。”周瑜把手搭在孙策肩上,熟悉的温度数孙策宽心不少。“如今咱俩分头行事,里应外合,为了让将来咱们的路更易走,我也得及早筹划一下”

    “时机一到”孙策回头,在分割成一格格的灿烂日光下轻轻举起手掌。

    “猛虎出柙”周瑜宽心一笑,袍袖潇洒一挥,高举手掌。“咱们一起”

    啪。

    下江东。

    为了让孙策安心,

    那天,周瑜主动提出跟孙策结义兄弟,

    同生共死,永不分离。

    孙策伫立山脚,抬头看天。

    奇怪。自从那天之后,眼里就开始不时浮现出微细黑点。越是有光的地方,看到的黑点就越明显。孙策记得,最初不过只有那么两三颗小黑点,比脸上的麻子还要细小,想不到一个月后,黑点从左眼扩散到右眼,而且,不止两三颗了。

    刚骗得水镜先生安排张昭与周瑜帮助孙家,眼里的黑点,竟然又增加了。

    是事有凑巧,还是真的跟罪疚有关

    孙策开始归纳出规律来。每一次做出违背忠臣的事,每一次借忠臣之名利用他人,眼里的黑点,就会悄悄增加。

    孙策忽然发现了什么,止住脚步,抬头看天。

    奇怪,今天的天空,怎会如此奇怪

    是因为我脱胎换骨,所以看到的世界再不一样,还是另有隐衷

    孙策用力揉眼,试图揉走眼里黑点,黑点却越揉越多;仰首观天,却见天空骤现五色炫光,璀璨夺目,光芒慑人。

    这究竟是幻觉还是天,这是祢庆贺我终于找对了路径,还是对我目前所作所为的委婉暗示

    天,祢究竟想跟我说什么

    为什么祢还不惩罚我,教我事败衰亡

    如今我正背离父亲道路,舍弃忠臣身分,变乱天下,如此大逆不道,为什么祢还要让一切顺利进行难道这就是祢的意向了吗

    这就是所谓的天道了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孙策忿忿不平,咬牙切齿。“父亲的牺牲,实在太不值得了”

    “主公”凌操在山脚茶寮久候,却迟迟未见孙策踪影,怕主子遭遇不测,乃带同臣下上山寻找,终于在山脚附近的矮峯上寻到孙策迟疑的背影。

    “凌操”孙策凝望凌操,用力摇头,彷佛想摇走眼里挥之不去的微细黑点。“告诉我,此刻天空,是否如常”

    “此刻”凌操引颈观天,凝视良久,却始终无法发现任何异象。“这”

    可是,他又不敢如实相告。因为他知道孙策这样问,一定事有跷蹊。

    飘云无定,朵朵胜雪。没有一朵留得住,也没有任何一朵云是真正存在。

    云,不过是只能远观,无法拥有,永远构不着,带不走,更无法脚踏其上的美丽幻象。

    既已看破,孙策告别头上浮云,轻拍凌操肩膀,低头离去。

    凌操回望孙策逐渐变小的背影,复又抬头眯起眼睛,极目仰望,却始终无法看到孙策眼中异常的变幻炫光。

    凌操低头寻找主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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