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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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具有开拓的魄力,族人就越是懦弱懒散,不思进取。尤其是他们的下一代,不过是些纸上谈兵的纨绔子弟,完全经不起磨练。打击一来,就溃不成军了。

    “听说,原本一直支持孙家的投资者,纷纷见风转舵,抽起资金,甚至向他们追究赔偿”

    仆人呈上锦盒,袁术揭开,里面全是大小花纹不一的纯金耳环。

    “这款式不错。比较朴实,像我。哈。”袁术把耳环凑到耳边,另一名仆人手抱铜镜,让主公慢慢比对。“怪不得他们撤得那么匆忙,原来是为了避债。”

    周围仆人忙进忙出,正为袁术把根据地迁到寿春一事忙得不可开交,主公却仍然悠闲地为将要举行的乔迁宴会选择配戴的耳环。

    “故人之子孤立无援,举目无亲,我这位最爱扶掖后辈的袁伯伯,总不可能袖手旁观吧”袁术朝铜镜摆姿势,露出慈蔼祥和的笑容。“你就代我向孙家少主聊表一点心意吧。”

    “主公放心,孙家上下以至程普黄盖等名将早已收到主公的亲切慰问了。”无名军师正替袁术搁在几上的小盆栽细心修剪。“唯独是孙策这小子,一直称病,不肯见客。小人月前特地替孙家践行,孙策仍然闭门不见,却派一名家仆打发小人,谓少主哭至断肠,意兴阑珊,决意回乡为父守丧三年,三年内守孝不仕,有何关照烦请三年后再说”

    “噢,看来真的伤心到极点了。”袁术逐一以指尖轻弹耳环,侧耳倾听当中声响分别。“看来他们真的走投无路,无计可施了。”

    “不过可喜的是,面对如此无能的故人之子,连程普黄盖也生动摇之心,开始跟咱们抱怨少主的不是了。”无名军师道。“韩当朱治更答应谓,待他们陪孙家回乡,安顿一切,完成最后责任,对于故人之子,也就再也没有义务留下了。”

    “哈哈。”袁术终于选好耳环,满意扣上。“你要藉守丧装孝子逃避现实是阁下的事,人家又不是你家人,为什么要陪你蹉跎岁月”

    “夫贤士之处世也,譬若锥之处囊中,其末立见。”无名军师引用史记毛遂的故事回答。

    “那么说,这些江东名将,将成我袁术的囊中物了”袁术听到好消息,朝耳环一弹。“攀附之言,总是悦耳。”

    “扬名立万,本是将领的共同渴望,这是事实。”

    “对。”袁术摘下一对耳环,送予无名军师。“试问天下问有多少人能如军师潜行低调,不愿扬名”

    无名军师没有回话,却笑了。

    想起即将迁都寿春,远离族兄袁绍监视,又能尽收江东猛将,即将大展拳脚的袁术也笑了,仰望窗外即将放晴的天空,纵声朗笑。

    “哈哈,就让我大发慈悲,把孙策的家丁仆人也一并收留吧。”袁术心情大好,张开双臂。“即使在我家抹地烧菜,也比较有发挥啊,哈哈哈哈。”

    “哈哈”军师耸肩。“那名家仆一脸麻子,愚騃鲁钝,只怕浪费咱家米饭啊。”

    “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袁术雀跃挥手。“咱家有的是钱,多养些闲人也不怕哈哈就把他整个家族也搬过来,过继袁姓,剩下他一个人守丧,哭个够”

    哈哈。笑吧。尽管笑吧。

    哭,是让敌人松懈的最好方法啊。

    当一方在笑,以为另一方在哭。

    那么,另一方定必在笑。

    暗笑。

    “小姐,这回咱们真的笑不出来了。”

    浊流如笑,奔流喧嚣。如龙飞堕的瀑布下,一个巨大的烦恼身影,正伴着潭面倒映的沉默侧影。

    “当初小姐托人把资金寄放在袁术身上,就是希望分化袁家,暗中帮助曹氏牵制袁绍,想不到孙坚死后,袁术坐大,竟然借迁根据地为名,需索苛求,否则之前投资一笔勾销”男人仅有的一只眼盯着充满暗涌的潭面,低声咕哝。“不少投资者也叫苦连天,有的甚至宁愿亏本,也不愿再瞠这浑水,把资金注入无底深潭小姐,咱们如何是好”

    “孙坚死后,袁术再无忌惮,一方面尽收孙坚旧部,另一方面要胁刘表,两面取利”

    一把低沉的女嗓犹如潭底涌起的泡沫,缓缓冒起。“袁术麾下竟有能想出如此精妙计策的军师,至今却仍然寂寂无名,有机会我真想会他一下。”

    “对了,刚才收到曹大人的消息”

    “曹大人刚接收青州黄巾兵马,需专注消化应付,目前分身不暇,而且要养活这群数量极为庞大的动员人口,开支将急增几倍”女嗓沉吟。“看来,短时间是无法翻本的了。”

    潭面冒起了几圈涟漪,一尾鱼探头偷看潭外动静,复又躲回潭底去。

    “这样下去,迟早坐吃山空。”女嗓开始抱怨。“刘大啊刘大,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等了这么久,还是未有大鱼上钓”

    刘大揉了揉眼睛,尴尬道:“小姐,这”

    轰

    宁静平和的林中潭瀑,蓦地树倒泥飞,炸出隆然巨响。

    “老大不好了是高手”手下一身泥垢,慌忙奔至。“徐盛和潘璋合力也斗不过他,吔”

    嚓破空之声犹如天崩地裂。树木倒塌,刘大刚拔出来自卫的长剑迅雷不及掩耳间只剩半把,当刘大低头察看,以为扔过来的是什么武器的时候,赫然发现,插在自己两腿之间的,竟是一支微微摇晃的钓杆。

    一滴冷汗从刘大头皮滑到盲眼上。什么连徐盛和潘璋合力都拦不住他这人究竟是谁

    “对不起这杆滑手了。”

    坚壮高昂的身影两手空空,跨过地上痛苦呻吟的侍卫,轻松踱到潭前。

    嘿。你们以为这大半年来我称病躲在家中,真的躲着哭爸吗我每天跟凌操练习武功兵法,一刻也没有松懈过啊。

    跟大半年前相比,孙策的确强壮了,而且,也长高了。

    今后,不可能再有人能挡住我去路了。

    蓦地,草丛沙沙沙的冒出两道雄伟身影,一左一右,挟着万钧之势,朝来者奋力追击。

    出道以来,他俩从没受过此等屈辱。他们以为即使是吕布也不可能挡得住二人夹击,却没想到,此刻会被眼前这名不速之客轻易击退。

    孙策以后踭踢起地上侍卫,挡住自己背脊。徐盛和潘璋二人不欲伤及同伴,急忙收起刀剑,却被孙策趁势欺至怀中,夺过二人刀剑,再刺穿两人袍袖,把两人钉进树干。

    “你俩功夫不错。”孙策头也不回,大步朝刘大等人踱去。“叫什么名字”

    “徐盛”“潘璋。”

    “过来追随我。我需要你们。”

    “放肆”刘大受不了对方的公然挑衅,摸出短镖,正欲冲杀过去。“来者何人受死”

    一把跟年龄毫不相称的低沉女子嗓音,教身形庞大的刘大硬生生止住动作。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公子一向喜欢狩猎,怎么会拿起钓具来了”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孙策轻搔脸上麻子。“再说,要找智者,当然就要来有水的地方了。”

    “只是临渴挖井,不如未雨绸缪”被刘大称为小姐的少女头也不回,继续垂钓,似是早已猜到对方身分。

    孙策忽尔停下脚步,抬头看天。

    云心出岫,风和日丽,的确是不可能下雨的好天气。

    所以啊。孙策咧嘴而笑,重新迈开脚步。这才是未雨绸缪的最适当时机吧。

    “孙大哥”尽管称谓亲昵,声音却毫无温度。“别来无恙吗”

    “山小妹”孙策似未被对方冷漠吓怕。“我回来了。”

    “咳。”被称为山小妹的少女顾左右而言他。“为免被仇家连根拔起,远离是非之地,的确是最聪明的做法。”

    “当年我们仨,就数山小妹最聪明伶俐,孙大哥最笨。”

    “能把眼前家族危机转化为磨练契机,大哥的确为孙家下了一个最明智的决定。”

    退一步,的确海阔天空。

    只是忠臣之路,是进是退,有时根本身不由己。

    更何况,不一定是忠臣,而是打着忠臣名号的奸臣

    “谁都以为没落孙家黯然逃回吴夫人兄长吴景的根据地丹杨,有谁料到孙大哥竟然中途改变落脚地,消声匿迹,来到这不毛之地来了”

    湖面再度泛起涟漪。鱼丝动了。

    “山家的根据地,又岂是不毛之地”孙策站定在垂钓者旁边。“作为儿时玩伴,小妹一直背着,实在太见外了是不欢迎孙大哥回来跟你叙旧么”

    “人往往在失意的时候才念旧。”山无陵玉手一扯,肥美如鲛的巨鱼在半空翻腾,跌到岸上。“坦白说你的主动与直接令我意外。”

    “坦白说昔日一别,一直挂念。”孙策俯身凑到山无陵耳边,闭目轻嗅。“想不到暂别数载,昔日的山小妹已经亭亭玉立,非昔日可比了。”

    “喂”刘大站前一步。“姓孙的,你给我庄重一点”

    “啧。”山无陵轻描淡写,站直身子,把上钓大鱼拿起。“我也想不到阔别多年,昔日懒散自我的伯符已经变得如此积极,不可同日而语了。”

    孙策但笑不语,眼尾瞟一下刘大,从箭箙摸出一支箭,手执箭羽,泼喇一声,直插河中。

    愿者上钓,有时候根本不必鱼饵,甚至,连鱼鈎也显得多余。

    “养晦韬光的孙家需要值得信靠的战略伙伴”孙策把箭从激流拔出,只见一条比刚才山无陵那条更肥美的大鱼正瞠目张嘴,激动挣扎。“意欲大展拳脚的山家,也需要一个值得投资的对象啊。”

    “笑话。”刘大失笑。“孙家早成亏本货,如今还有谁笨得会把珍贵的资金用来做善事”

    “雪中送炭,总是比往富人脸上贴金来得有利可图。”山无陵的答案再次教刘大惊讶。“在我记忆里,孙家从来都是得人恩惠千年记的忠义名门。”

    孙策再次朝刘大耸肩。

    “刘大,说到杀人勾当,你比我经验丰富。可是说到投资和做生意”山无陵嫣然一笑。“呵。”

    刘大想起当年意气风发的时候离开司马家,散尽千金买官,最后一无所有的耻辱经验,讪讪地低下头来。

    刘大根本不明白,在对方处于人生谷底的时候扶他一把,比起往高峰者身边跪拜托举,效益实在相差太远。

    此刻,世上恐怕只有山无陵深懂投资最重要的不是财力,而是相人的眼光;而世上最值得投资的,从来都是人;而最值得投资的人,水远是刚巧堕进人生谷底的明日之星,或者落难英雄。

    下等的投资者,只懂追捧当头起,围拢胜利者献媚。只有具眼光的投资者,才懂得发掘具潜力的失败者,雪中送炭,加以栽培,让自己成为声价百倍的

    吕不韦。

    当今世上,懂得如此卓越投资之道的,除了山无陵,就只有一个人。

    一个她浑然未知自己将要爱上的男人。

    司马懿。

    将来,名单上还包括一个人。

    如今,他仍然寂寂无闻。

    “弟弟跟我说,自虎牢关一别,一直很挂念山姐姐。”孙策话题一转。“他记得,小时候山姐姐经常抱着他,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照顾,比淑子还要亲。”

    “刘大啊刘大,你说有什么比趁低吸纳更值得收买投资”山无陵置若罔闻,轻轻把鱼鈎从鱼嘴拔出。“孙家如今正处谷底,将来的发展空间与潜力,作为投资者,倒是非常感兴趣。”

    小姐心意已决,作为仆人,刘大只好无奈遵从。

    “刘大啊刘大,你猜有什么比谷底反弹更能获利呢”孙策为大鱼拔出血箭,放到山无陵的竹筌里。“山小妹从小就深懂囤积居奇,每年元宵贩市,你买进什么,我跟着购入,在摊市摆档出售,必盘满钵满,从未亏过一回。”

    想起儿时跟孙策c凌操三人青梅竹马的片段,山无陵终于忍不住嘴角上翘。

    “凌操大哥还好吗”山无陵道。

    “不错。有心。小妹要是挂念他,今晚我带他一起来跟小妹晚宴聚旧”孙策笑道。

    “反正接下来需要拜托小妹帮忙的事情,必须咱们仨合力,方能成事。”

    “是吗。”山无陵柳眉轻扬。

    男人,果然是越多挫折,越具味道。反正这顺水人情不仅有助山家确立将来在江东的地位,甚至对抑制袁氏c暗中壮大曹氏也有帮助,这桩买卖,实在百利而无一害。

    “眼前的伯符”山无陵从布包里拿出一颗蜜饯,放到嘴边。“已不再是昔日懒散瘦弱的纨绔子弟了。”

    山无陵暗忖:孙家,已经放到嘴边了。

    “眼前的无陵”孙策五指飞快,俐落灵巧地避过刘大阻截,把山无陵咬在嘴边的蜜饯夺过,吃进口里。“已不再是昔日刁蛮娇纵的闺秀千金了。”

    孙策得意洋洋望着轻咬下唇的山无陵。

    “既然最适合的已经在眼前,又何需再苦苦寻找等待”孙策弯身替山无陵提起竹筌。“一拍即合,从来都是最完美的组合。小妹,你说是也不是”

    山家,已经吞到肚里了。

    忍辱负重,从来都是打掉门牙和血吞。多少屈辱c悔疚和伤痛,都只能吞进肚里。

    “呼。”孙策大汗淋漓,扔下巨戟,整个人大字形摊卧草地上。

    月色朦胧,彤云结聚,明天也许会是一场暴雨。

    “凌操”孙策把两臂垫在颈后,悠然观天。“若果没有你,也许我早就憋死了。”

    “谁叫我从小就跟你一起长大啊”叉腰站定的凌操老实不客气,巨戟敲地,一敲就敲到孙策的两腿之间。“还要休息多久快来咱们继续再战”

    “你这臭小子好大的胆子敢情想令孙家绝后了”孙策双手按地,宛如蜈蚣一弹,双腿连环快踢凌操胯下。“我先让凌家绝子绝孙凌伯母对不起了”

    “哈哈早猜到你会踢这里”凌操盘戟成圆,清脆挡下孙策攻击。“你这小麻子有没有点新花样啊”

    十多年来,两人不知有过多少这样打打闹闹的疯狂与荒唐。习以为常,以为这样的日子,将会永远。

    可是,经过今夜,两人心里都知道,像这样轻松胡闹的时光,将不可复再了。

    “为了让咱们的计划能够牍利实行”山无陵挟起一块肉,滑进嘴里。“伯符,咱们还得需要一道饵。”

    正在月下喂招接招的两人,动作一致,行云流水,即使闭上双眼也不可能伤到对方。因为,他们就熟悉得连对方的心思与想法,都了若指掌。

    “这计策。既可令吴景不受逼害。又能成功助孙家卷土重来,最重要是”山无陵凝视孙策。“可以确保树倒猢狲散的悲剧不再于孙家上演。”

    这夜,如常相处的两人,内心早已不再一样。

    越是笑得尽情,心里,就越是痛得惨澹。

    “什么计策”

    “献策。”山小妹把热腾腾的包子放到孙策面前。“向敌人献策。”

    孙策忽尔明了,眼前的山小妹,并不如想像中容易应付。

    “凌操,我再说一次”孙策举戟挡下凌操砍劈。当。月夜响起一下锥心震荡。“你真的不必为我牺牲至此。”

    “伯符,我再说一次”凌操回戟挡下孙策突刺。当。月夜又响起一下教人锥心耳鸣的震荡。“我跟你相处多年,你的心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孙策一凛。

    在太熟悉,比家人还要熟悉的人面前,有时候,连说话都显得过于虚伪多余。

    其实,双方都心知肚明。

    “孙竖大人当初提拔我父。收留咱们,孙家对凌家的世代恩惠,我父一直叮嘱我别要忘记。”眼见席间各人面面相觑。凌操打破沉默,自告奋勇。“这一天。我已经等很久了。”

    山无陵怔住了。不过很快,她便把情绪抑压下去。

    “哥他是你的儿时玩伴忑可以”孙权双手按几。“不一定要是凌操大哥吧换成别人也可以吧”

    “唯有跟我从小相处至今,才对我了若指掌。才能瞒过外人。”孙策语氯冷淡。“而且,只有姓凌的,孙家才可以放心尽信。”

    “谢谢主子。”凌操恭谨叩头。“凌家的存在,只为孙家。”

    “凌操大哥。不”

    “这是侍从应尽之责。”凌操轻轻拂开孙櫂幼弱而温暖的双手。“凡是对孙家有利的,我们”

    “仲谋。立即回房收拾细软”孙策别过了脸,双手负后。“明天,哥哥安排你到山家暂住,你在那里给我好好的听山姐姐的话听到了没有”

    明明是山家暗里要求孙家把质子置于山家的保障手段,山无陵此刻却摆出事不朋己的姿态,分明是要加深孙家兄弟嫌隙,为自己将来留有后着。

    “哥哥,你好霸道。”孙权咬牙切齿。

    “从今天起,你们叫我小霸王好了。”孙策耸肩嗤笑。“嘿。”

    凌操知道孙策内心非常痛苦。然而,这却是家族继承人必须承受的误解与内伤。

    若果不接受山家条件,暂时依附山家养晦韬光,只能眼白白错过东山再起的大好机会,任由家道中落,被列强与仇家吞并。

    要下这个决定,孙策比谁都要难过,世上也没有另一个人比他亲手送挚友去死更加内疚不舍,然而,他比谁都需要这个替身,假扮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好让一众仇家混淆视线,教敌人跟这个替身同归于尽,削敌实力,让孙家的复兴大业可以暗渡陈仓,毫无纰漏地悄悄完成。

    牺牲一条性命,尽救孙家旧部。徘徊在利与义的边缘,值,还是不值

    而这毫无光荣与掌声的牺牲,除了从小跟自己相伴左右c形影不离的凌操,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够胜任。假使随便找来一个外貌相像的当替身,能否信任还是其次,容易走漏风声,而且轻易露出马脚,添加不必要的枝节麻烦,才是重点所在。

    哭吧。如果欲哭无泪,连哭都无法宣泄内心伤怀,就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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