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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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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蜀中人士。”她低头笑了笑,“况且下官到京城也不止三年。”

    邱远钦看着她隔着一层冰霜的笑容,沉默了半晌,方道:“可是邱某收到的家书中,却确实说拙荆四年之前,”他顿了顿,下头的话似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离家而去。”

    苏萧没想到他居然直通通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竟然不知怎么接才好,在邱府那半年所受的委屈涌上心间,半日方嘲讽道:“邱大人的家事,与下官有何干系”

    “阿筝”邱念钦禁不住伸出手去,想要去握住她的手。

    苏萧如同被扑来的火星子烫到一般,猛然将他的手甩开,案几上的琉璃杯被她的衣袖挂翻,滴溜溜地滚到地上,咣当一声跌落在地上,在地上打了几个圈后,终于停了下来。

    他的声音低低地在空气之中徘徊,带着陈酿的桂花酒的气味,在她最没有防备的时候,陡然地冲入了她的耳中。她曾经以为,她一辈子也不会再听到从他的口中说出她的名字,她眼见他在京城春风得意高官得做,本该早就将千里之外的罪臣之女抛到九霄云外,可是为什么那一声的低吟中竟然带着这样浓烈的绝望和蚀骨噬心的相思

    她的心仿佛是千年的古潭,那一年因着他,她为他栽起柳树成荫种下桃花成林,四年前他离开以后,她便成了冬雪封山,千鸟不渡波澜不经。那一声的呼唤仿佛向那千年古潭中投下一粒石子,她面上没有表情,心中早已经激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暗涛汹涌。

    邱远钦的手中还能感觉到方才她的手那一瞬间的温度,他默默地看着她那握紧到泛白的手指,俯身将那琉璃杯拾了起来,及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方才是我唐突了。”

    苏萧沉下脸道:“邱大人若是没有事情,就请外头那位渔家姑娘尽快将下官送到对岸去罢,下官与他人有约,”她指了指一眼案几上的东西,“邱大人也是与人有约的,还是莫叫人等久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邱念钦,又道,“方才大人念了两句诗,下官虽不是蜀中人士,却也知道这首诗打头的第一句君问归期未有期,”她勉力笑了一笑,“未有归期,这样白白等待的滋味,邱大人怕是没有尝过罢邱大人既是君子,便不要失信于人,更不要再让人白白空等了,蹉跎了青春。”她一口气说了这样许多的话,方勉强定下了神,觉得将胸口中憋闷的怨气多少吐了些,说罢径直闭上眼睛不愿再看他。

    邱念钦沉默了很久,道:“等待一个人的滋味,苏大人怎知我没有尝过”他见苏萧只是闭着眼睛不搭腔,又涩然道,“我等了很久很久了,等她的簪花小楷,等掀开她红盖头的那一刻,等着与她举案齐眉白首偕老”

    苏萧却是没有见过这样无耻的人,终于忍不住打断道:“不知邱大人方才向下官描述的等待的人,到底是何方佳人让邱大人如此的牵肠挂肚可是京城中那位才情俱佳的池小姐”

    邱念钦沉默了半晌,终于艰难道:“我心中从来只有一位佳人,那人便是我的结发夫人。”

    苏萧唇边带出一丝丝讽刺的笑,感慨道:“得夫婿如此,那令夫人可真是有福之人呐”

    她心中冷笑不已,有福之人她可真是有福之人哪,家破人亡,夫妻离散,她还不得不强自镇定地坐在这里,与这负了她的人谈笑风生。

    她的话将他刺得鲜血淋漓。在她的心中,他邱远钦不过是一个背信弃义的薄情之人罢了。那日他到她家提亲的时候,那窗下的那双绣花鞋,那一片衣角永远地活在他的回忆之中,仿佛是他生命中最最瑰丽的梦,到如今不过是结发不识,纵然是相见却也不能相认相亲。

    如今他与她的白头偕老已是不敢奢望,可是她现在所做的事情,不过是飞蛾扑火罢了,这样大的一场赌局,他已经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副压了进去,想保全的不过是一个她,他决计不能让她再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

    苏萧见他又是默不作声,心中不免烦闷至极,朝外头高声催促道:“姑娘开船罢”

    那姑娘笑道:“俺收了那位公子的银子,自然是听他的吩咐了那位公子方才特地叮嘱过俺,说是没有他的吩咐,这船儿啊要停到这里,直到太阳下山呢”

    苏萧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这么一出,顿时又急又气,怒道:“你把我骗到这里来做甚么”

    邱远钦终于道:“苏萧,你实实是不能去见那个人。”

    苏萧怒道:“你怎知道我会去见哪个人你又凭什么不许我去”

    邱远钦急道:“你这样冒名入仕已是险恶至极,那个人不是你能动得了的,他有多少双眼睛替他看着他有多少双手替他卖命你无异于是往虎口里送况且你还想左右逢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

    苏萧眼光微微一闪:“我怎么就往虎口里送了我又怎么左右逢源了邱大人可真是了解下官呢”

    “你现在和他如此如此亲密,难道不是别有所图”

    “别有所图”她慢慢地咀嚼这四个字,“邱大人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你莫非真的不懂我在说什么”他看着她的眼睛,“你若是真的不懂,为何今日要渡江过去见郑洺”

    她轻笑一声:“蒙二殿下相邀,苏萧乃是一介小小的六品官,怎敢不去”

    邱念钦朝着她微微地倾身而去,恳求道:“你可知道,二殿下想要你干什么苏萧你不要去。我从二殿下那里知道了这件事,便专程过来给你说这句话,不要去,二殿下那边我去替你周旋。”

    苏萧摇头道:“这件事可不是邱大人说了算。再说了邱大人把自己的事管好也就罢了,竟然管到我的身上了,未免管得太宽了”

    “我怎么能不管你你是我的”他看着她一脸倔强的表情,终于咬牙道,“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苏盛兄如今你定要说你是苏萧,我认了。苏萧,这其中关节厉害,踏足其中便是无路可退,更何况你不能为了报仇去赴会,更不能为了报仇去接近那个人。”

    她突然直视他的眼睛,目光烁烁,“哪一个人下官不明白邱大人的意思。”

    “你说是哪一个”他有些口不择言,“你这些时日,天天与他相伴,现下还要来问我是哪一个”

    苏萧慢慢地合上眼睛,将最后的一点光芒慢慢地藏去,“原来是他”

    邱远钦急切的话语仿佛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你可以当我什么也不是,可你不能就这样白白断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幸福哪里还有什么幸福她本来还以为,这一次她沉默良久,方低声道,“我这样的人,哪里还有资格说幸福”

    闻听此言,邱院钦的眼睛在一瞬间明亮了几分,急切道:“阿筝,若是你愿意”

    苏萧猛然抬头,打断了他的话,“邱大人,你怕是弄错了,我不是你的什么阿筝,另外我也不愿意。”

    邱远钦的眼神渐渐黯淡了下去:“你甚至都没有听我说完。”

    “是啊,无用之话听得太多,自然不愿听了。何必自扰更何必扰人。邱大人,无论你想说什么,我都不愿意。”

    长久的沉默。终于,他朝着外面道:“姑娘,开船罢。”他抬手将那玉壶春瓶提起来往琉璃杯里斟满了酒,道:“这酒刚刚好,苏大人喝一口罢。无论苏大人如何看待我,我心意一如既往,此江为征。”

    苏萧不解其意,却突然忆起她在闺中的时候,很是羡慕阿兄在江上彻夜泛舟,还曾在信中对邱念钦讲过,待两人成婚之后,定要找一处空阔的江上,整日泛舟,四目相对,日月做陪,斗酒做诗,将是何等的惬意风雅

    往事已逝,两人相对无言。

    船停靠岸边,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起身走出船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邱念钦道,“邱大人,以后千万不要做这样的事情了,从今往后我苏萧与你再无丝毫瓜葛。”

    c闲话生一

    今日,青娘唱曲子特别的卖力,染了凤仙花的纤纤十指轻快一拨,那乐声便如清泉一般,从她手中的琴弦上流淌而出,一曲阳关十八叠被她唱得如江南柳丝般轻软。

    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因为那一位坐在湘妃竹帘后面的那位俊朗男子。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她低头理了理丝弦,再偷眼看了眼那帘子那边,那个男子从两个时辰前便一个人要了桂花酒坐在那里独斟独饮,她是这城中最富盛名的清倌儿,多少人为着她一掷千金,可是这个男子自打走进来之后,便并未曾正眼看她一眼,他只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仿佛这尘世与他毫不相干,他的眼中只有那一杯酒中之物而已。

    不知为什么,自从他坐在了那里,青娘觉得周围来来去去的客人仿佛不再存在,素日间嘈杂的酒楼仿佛也因为他在那里,而突然变得阳春白雪起来。

    那男子桌子上那几样吃食未动分毫,只见琥珀一样的桂花佳酿在如玉的酒杯轻轻荡漾,一双修长的手轻轻地握着那酒杯晃了一晃,那双手却比那瓷白的酒杯还要白上几分,那人只静静地看着那酒杯,一仰头那佳酿猛然滚入喉中,呛得他几乎要流下眼泪,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唇角缓缓流下,若点点初开的黄杏,晕染在他的衣襟之上,无声地开出一小朵一小朵极苦涩的花朵。

    青娘再偷偷望了那边一眼,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壶了,这谪仙般的男子到底会有什么心事,这样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这样多的酒喝了这样多的酒,他却还这样正襟危坐,神色之中没有半点轻狂之色,她简直要以为他会这样天长地久地坐下去了。

    个小吏模样的人正在另外一桌低声聊天,酒过三巡,其中一个年轻人正在给其他的两人讲今日的稀奇事,他声音微微有些尖细,恰好四邻都能听见:“哥哥们可听说了前段时间发生的稀奇事儿么”

    另一个四十来岁上下的中年男子忙往前凑了凑,道:“什么事情”那人腰间挂着一只翠色香囊,绣着鸳鸯交颈的花样子,下头缀着一条长长的粉紫色流苏,一看便是脂粉队里混的老手。

    那年轻人道:“那日瑞亲王殿下平安回来的事情,你们知道不知道”

    座上另外一人一听此话,当即嗤笑道:“原来老弟是说这事儿啊,这昌安城中,谁人还不知瑞王爷平安归来了先头那样大张旗鼓的找人,人人都以为这个京城来的王爷是必死无疑了,后来又平安归来,现在昌安城中都传遍了,老弱妇孺人人都道他是天神下凡上天护佑呢。”

    方才提起这个话题的年轻人不屑道:“若单单是这事儿,还用得着我还专程告诉几位老哥”

    其余的人奇道:“除开这事儿之外,这些日子哪里还有什么新鲜事儿”

    那年轻人稍稍压低了声音道:“你们没听上头的大人们说么那天瑞亲王身边的那个侍卫不小心说漏了嘴,其实啊瑞亲王不是被江水卷入江中的,是自己跳下去的。”

    众人一惊:“还有这等奇事”

    那人故作神秘道:“更奇的还在后面呢,你们想想堂堂的瑞亲王,怎么会无缘无故自己跳下江去上头的大人们揣测说,这不过是那一位的计谋罢了。”

    众人凑上前去,急问道:“什么计谋”

    见那几人的表情,那人心中得意,斜看了四周一眼,道:“其实啊,瑞亲王根本就没有跳江。”

    众人诧道:“啊怎么又说是没有跳江”

    他见众人听得入神,绘声绘色地道,“郑求郑公是什么人,那可是三代身受黄恩之人,在这昌安城中虽敢碰郑公一根寒毛可你们想想瑞亲王又是什么人”他拱了拱手,又继续道,“那位可是正经八百的皇亲贵胄,是当今皇上的三皇子,说不准还是咱们以后的皇上呢,身份是何等的尊贵那天在靶场上,瑞亲王收拾郑求,可有什么三堂会审的说法不过跟射杀一条狗一样罢了。若是他在场镇守,郑求手底下的那一派官员,哪个敢吭半句声所以其实他那天根本就没有跳下江去。”

    众人都道:“那怎么又编出跳江的话头儿来了呢”

    那人道:“他不过是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再放出传言说被卷入江中了,不过就是想看看若是真的身亡之后,这昌安城中哪些人会想翻出什么浪子来,他好一网打尽呢。再者说了,那恶浪之中能有什么人平安归来他这样毫发无损的回来,上天护佑的传言可不是要越传越广了么”

    众人听得寒毛倒立,不由道:“若真是如此,这瑞亲王可真是心思深沉呢”

    那人道:“这个是自然,这昌安城中人人自危,哥几个这段时日也要分外小心呢。”

    众人连连点头,其中那个微胖的中年男子又道:“我倒是还听说了一个说法,我们衙门里头那一位,”他伸出拇指,比划了一下,意思是最上头的那个头,“那日里不是也去接了那位王爷么,他站得近,回来倒是在悄悄地说,说见到那位王爷身后站了个样貌极清秀的六品官员,那小腰啊就像水蛇似的,比那青楼里的头牌还要细些,底下的人也有议论的,说是就是因为那水蛇腰自己不小心掉进江里了,王爷一着急,就亲自下去救人了。”

    此话一出,其余的人都不信此事:“呸听说那瑞亲王历来是冷面冷心的,怎么肯做出这样的风流事情来”

    那中年男子见他人不相信,急道:“历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么听说那小白脸年纪极轻,相貌又好,原本就是王爷从北边儿专程带过来的,是王爷眼面前的大红人呢这两人中间难道说就没有什么猫腻么”

    众人笑道:“若是真是这个缘由,那瑞亲王说起来便是个情种了,只是不知道那小白脸长了一张如何祸国殃民的脸,让那瑞亲王不顾自己性命,亲自救人呢。”

    那微胖的中年男子又叹气道:“什么时候也让你我兄弟见见那小白脸,看看到底是长了个什么妖孽样子,能勾引得瑞亲王也神魂颠倒的”

    年轻人眯眼一笑:“哥哥哪,这等人物岂是你我消受得起的这人与人就是命不同,别人在瑞亲王枕头旁边吹吹风就能平步青云,咱们哥几个嘛,就只能苦哈哈地在这里熬日子。”

    那中年男子色迷迷道:“怕不止是吹吹风罢,还不知道那小白脸在瑞亲王的芙蓉帐里头吹什么呢,怕是要使出浑身解数弄得那一位”

    说到这里,众人一起哄笑起来,正在得意之间,却见一个人站在桌子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几人,虽神色愠怒,却掩不住出众气度,几人一下止住了笑声,那中年男子被来人气度震了一震,不由地往后缩了一缩,口中道:“你是何人要做甚么”

    这人便是方才坐在旁边那一桌独自饮酒的男子,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邱远钦。

    “既然如此在意,为何却贪生至斯,不肯舍命去救她”从那日到今日,郑溶那一句冰冷的质问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几乎让他无地自容。

    五年前,苏筝家破人亡,抱屈初嫁,那时候她方是碧玉之年,她的天塌了下来,以为全部的依仗便是自己,自己却懦弱至极并没有挺身而出保护于她;五年后,她生死未卜之时,出手舍命相救的人又不是自己,却是另外一名男子,他并不畏惧那人的权势与地位,可那人一句冰冷的质问却足以让他愧汗怍人。

    自己不过是一个无用之辈,懦弱之人,事到如今还能如何再有脸面再去面对她

    当年,落花人,微雨燕。

    当年,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

    已是不再有当年了。

    那日他一直神不守舍,今日里与众位官员一同到码头迎接郑溶,哪里料到苏萧与郑溶一同归来,他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那两人之间并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可是他即便是远远地站在人群中,却只觉得那两人仿佛才是一对佳偶。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那个人和那个人站在一起的她,让自己的过往几乎就成了一场笑话。

    他问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是看着她平安归来的喜悦,还是看着她站在旁人身边的酸涩今日他从二殿下口中知道了消息,专程在江上拦着了她可是她他现在恐怕已经是永远永远地失去了她罢

    他苦笑,一仰头又是一杯苦酒,或许在五年前,他已经失去了她而不自知罢。

    如今,往事不可追,一切已惘然。

    他独个儿闷闷地喝酒,无意间却听见旁边那人对她肆无忌惮的诋毁,就如同五年之前在蜀中一般。那时候的他,只默默任凭众人对她肆意诋毁,他以为缄口不言是一种保护。这一回,他若是还能安之若素,坐视不理,那他还算是什么七尺男儿

    那中年男子见他并不答话,抬眼打量了他一番,却见他周身没有半点配饰,又穿一件极普通的月白色衣袍,衣袍上既没有金线滚边,也没有缀花做底,料想他不过是一介布衣书生,气焰顿时高了几分,倨傲道:“你这人挡道了还不滚远些”

    邱远钦道:“几位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为何方才口出秽语,对朝廷命官肆意诋毁”

    那中年男子听他口音并不是本地之人,更未将他放在眼中,当下嗤笑道:“那又怎样”他转过头去对那两人嘲讽道,“如今是什么人都当自己是巡抚了,教训起我们来口气倒是比天大,凭你也想管上一管”

    邱远钦道:“凭我自然是管不了诸位大人的,只是不知道瑞亲王知晓了此事,会做何感想”

    听他如此一说,那中年男子并未发怒,反倒嬉笑道:“怎么,还把瑞亲王的名号拿出来压人了啊他养他的小白脸,关你什么相干难不成,你就是他养的那个小白脸”说罢,几人便哄笑起来,听到众人的笑声,那人心中更是得意,作势上下打量了邱念钦一番,又取笑道:“别说你还真有些人模狗样的,”那人上前一步,一边作势要往邱远钦脸上摸上一把,一边继续道,“你叫什么名字要不今儿你就陪陪哥几个,哥几个今后也好在衙门里头抬举抬举你”

    话音未落,却听那中年男子“啊”了一声,只见邱远钦一只手牢牢捏住那人的手腕,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只空酒杯,杯中的酒顺着那人的脸滴滴答答地流下来,那人受了此等侮辱,自然怒不可遏,抹了一把脸,高声叫道:“你做什么”

    邱远钦甩开那人的手,并不抬眼看人,只淡淡道:“这位仁兄怕是喝多了罢,在下就帮你醒醒酒,教教你祸从口出的道理。”

    那人冲上前去就要教训邱远钦,旁边却闪过来一个人影,护在邱远钦的面前,对众人笑语道:“诸位大爷,今儿奴家的曲子唱得不好么”

    c闲话生二

    原来,一旁的青娘将方才发生的事情收在眼底,邱远钦惹到的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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