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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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虽然“同居”着,但是我又见不到他的面了,更别说我期盼的他每天接送我上下班了。我们每天只能靠短信和电话联络,剩下的就是在家里互留纸条。

    我想不明白严默他们那个圈子到底是什么毛病,好好的工作非要拖到深更半夜才做,然后放着大好的白天就这么浪费了,再然后就是恶性循环,作息时间永远跟正常人反着。

    其实仔细想想,我们做媒体的作息时间也不正常,往往熬了一夜赶稿子或者出片做后期什么的之后,也要很费劲才能把作息调过来。可是我愿意把作息调得跟正常人一样啊,严默呢他更眷恋他的黑夜吧

    因为见不到严默,我一个人也懒得做晚饭,这也是我以前为什么经常不吃晚饭的原因:一个人吃饭很没意思,而且吃饭的时间往往还没有做饭的时间长。可是一想到第二天下午严默起床以后还要吃饭,我便每天强打着精神简单的炒两个菜,吃两口便全放在冰箱里,再留张便条在冰箱上,提醒严默醒来以后要吃。

    剩下的时间便无所事事,因为我的工作变得很轻闲,轻闲到我一时无法适应了。

    星期二我一到办公室,就看见意气风发的老乔跟了进来。老乔前一天接到了我的消假的电话,第二天就特意过杂志来跟我谈话。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受宠若惊实际上并没有,我跟他熟到连茶都不愿意给他倒。

    大概是我这一年的身体情况吓到了老乔,所以他希望我不要再那么拼命c那么操劳,而是可以从日常繁重的稿件中抽离出来,做一些管理工作。

    其实老乔早就有意使我成为公司的管理层,而不只是一个杂志的执行主编,他甚至希望我可以成为他的合伙人,参与他其他的项目。他老早以前就和我谈过这件事儿,但是我一直没有正面答应过他,一是我不想成为一个生意人,而另外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杂志社一直没找到一个可以挑大梁c能让我完全放心的资深编辑盯着,这一点老乔也是知道的。

    其实对于老乔的提议,我知道他是好意,毕竟我现在岁数越来越大了,而像我这种不会忽悠的性格c又是一个女人,在平面媒体圈做到执行主编基本上也就做到了顶头了。而作为一个夕阳产业,平面媒体即使做到顶头也不如在一个it公司里做小兵:如果所在媒体年度没有更大的盈利工资不可能再提高,而个人发展空间也到此止步了。

    至于转行,编辑能转行去做什么呢当然,可以装作一派为人师表的样子去电视上忽悠,甭管是讲课还是当嘉宾都有多很多门路混个脸熟c打通人脉,但我拉不下脸也开不了口,我没有严默那种面对万人也不会怯场c甚至会越来越high的劲头;除此之外,如果转型我也可以进企业,写策划c文案c公关稿什么的,压力小挣得多;当然,也可以去考公务员,工作轻松,还有福利待遇。

    但是,这些有意义吗我自认为不是一个追求名利的人,不习惯抛头露面的生活,而且我也不愿意为了一点儿小钱人家让写什么就写什么,更不想进机关过那种死人一样的生活,所以那几条出路,对于我都没有任何意义。

    就因为这样,我有时候觉得我像是另外一个严默。或许是我私心里太崇拜洒脱的严默了,或许是严默把我潜移默化了,反正从毕业后我一直坚持着不要走入体制内。即便我刚毕业的时候我爸就曾想过给我安排进一个不错的机关,混个两年提提干什么的,但是我坚决不同意。

    我想用我的力量追逐着我内心的真理c正义c公平,就像严默所要追求的一样。可大概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我要比严默容易妥协,我没他那么固执。在别人善意给我指路的时候,不能不多少领一下情。

    这是人之常情,也是人情世故,更是游戏规则;我不是严默,我无力抗拒明显的善意,我更无力不识抬举。

    就如同老乔现在给我的建议,我知道我不能再一次拒绝了。所以现在的我不得不努力的转型去做一个管理者,而不是一个执行者。虽然我内心知道,我更适合做一个勇往直前的开疆者,而不是一个老道圆滑的守业者。

    老乔真的很好,在他一年又一年的计划中,他永远都会首先想到我,并且我为安排得好好的,我也真的感激他。

    在明年的计划中,老乔很大方的给我的月薪又提高了近一半,而工作量却明显减少了。此外,他在我住院的这段时间帮我招了一名有经验的资深编辑古意。看着古意那一大长篇的海内外背景介绍,我只觉得我们这个小地方怕是会委屈了他。可老乔却说,以后有什么要写大文章,就让这古意来写,不用和他客气。而我的任务就是把握杂志方向以及管理杂志社这些人。

    老乔还给了我一个新的title,一个行政级别:势文化传播集团助理总裁这个集团是我们杂志出资方所在集团。这集团是除老乔和他三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办的,还有一部分外资。集团的人数并算少,少说有五六十人,主要的工作是做公关c策划c会议营销等一系列工作。至于我们那本杂志,真的是这个集团小小的一个部门。但是现在老乔把我的职位升了上去,也就代表我们杂志的级别也有所提高了。我知道,做一本中国最牛的杂志一直是老乔的一个梦,过去的一年我们取得的成绩还不错,这也是我唯一能报答老乔的地方我要极有所能的把这本杂志做好c做下去。

    交待完我新工作的方向以后,老乔又殷殷的叮嘱我要更多的外出应酬,sh一e他说多认识一些人c扩大交际面也是必要的。接着他就絮絮叨叨的告诉我听说洪子焘最近和一个名气不算小的明星打得火热,然后又旁敲侧击的说我脾气不好才会老生病,言外之意却是抱怨是我把洪子焘气走的,可接下来他又语气一转安抚我说男人就是小孩子,哄哄就好气得我抢白了他一通,让他没事儿的话赶移民去美国,不行就申请政治避难拿绿卡,也好陪陪他女儿妞妞。老乔又哼唧了几声,走了。

    对于老乔安排给我的这些新工作安排我其实觉得很难受,我怕我离开文字,会失去最终的价值;可老乔却说得情真意切,我明白他是为我好,他并不是想要架空我,而是希望我能更好的在更大的圈子里站稳脚跟。可是我还是很烦躁,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这份我从没接触过的工作,我没有自信;况且我更留恋文字。

    我想和严默聊聊我的工作,可是他却忙的没有时间和我聊天c没有时间和我见面。

    于是我只好在n上和许欣聊起了我的犹豫。我没有和她说我又和严默在一起了,她也没有和我提严默,我想也许她在美国没听说严默在国内的新闻吧。我们只说我的工作上的烦恼,许欣给我的建议是让我尝试着去不抱成见的学习做一名管理者,毕竟管理者是哪行哪业都需要的,而一个编辑,除了编辑还能做什么呢编辑的最高理想是农夫c山泉c有点儿田,却能有几个人做得到呢老乔都没那么洒脱,又何况我呢

    我觉得许欣说的对,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不再是单身一个人,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计较收入与回报。现在的我,马上就要和严默结婚了,而我们还一无所有。而严默那个在外界看起来也许还不错的工作,其实是完全没有保障的。谁知道他下一张唱片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出了以后会不会有人买谁知道严默会不会因为什么原因又和唱片公司闹翻如果闹翻了那笔巨额的赔偿金我们要怎么陪还有严默他妈借他的那钱,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还上

    我头很疼。严默不是没和唱片公司闹翻过,我们上次分手之前他和那家现在挺有名的唱片公司扯了大半年的皮,后来还和唱片公司的一个工作人员打过一架,当时都闹到了派出所,还是我给他缴了罚款才把他接出来的。如果不是他这坏脾气,说不定当年,或者更早一些c甚至10年前他就出了唱片c成名了,早就不必再为金钱而担忧了。

    严默,他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干出来的。

    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如果严默的唱片没出,或者他的唱片卖得不好c他纹身店的生意开春之后依旧没有起色,他可能又会身无分文,或者还有可能要赔偿公司大笔的钱。所以我必须做好他挣不到钱甚至赔钱的打算,我要把这份钱尽可能早的准备出来,我虽然存了小40万,但这笔钱如果要赔偿肯定不够用。而且他也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的他不再年轻了,而且他那条“腿”不是一劳永逸不用换的,如果我们条件好一些的话我想再去给他配一条备用的。除此之外,既然我和严默要结婚了,我不得不为我们的日后做打算,我要留出我们养老的钱来,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趁着还算年轻的时候我可以再多吃一些苦,但是我希望我们的老年可以过得舒服一些,不必再为金钱而奔波。

    越想脑子就越乱。

    钱钱钱钱钱已经快把我压得窒息了。

    可是在这个转型期的开始,我依旧无所事事,没有人管我c催促我做什么,我好像需要做的只是每天去集团参与那些个没完没了c毫无实际意义的会议,或者去参加各种应酬,把我的facesh一给所有人看。与文字工作的紧张性c明确性c摸得着看得见比较起来,管理者更像是个漫无目的地的游荡者,所以我就有更多的时间用来胡思乱想,哪怕是在开会的时候c应酬的时候甚至是一对一谈话的时候,开小岔也不会有人发现。

    因为无所事事,而又见不到严默,我开始动手搬家。

    我本以为搬家只是件简单的体力劳动,正好可以缓解我脑袋里那些纠结在一起的东西;可谁知道,搬家不仅是体力活,还是个可以打开记忆闸门的机器。

    我开着车一趟一趟的从家把我的东西运到新家,而那些一百年都忘记要收拾的东西就这么都跳了出来

    我翻出了我那次大出血的医院病历,上面记载着我的病症及用药情况,那年代医疗档案还不健全,所以这东西才会出现在我家里,可是病历上医生那龙飞凤舞的字,我有一大半都不认得,我只知道,这一打薄薄的纸,宣告了我没有机会再做母亲了。天知道现在的我是多么想有一个孩子。如果有一个孩子,严默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难熬c不会胡思乱想了吧

    我从一推cd中找出了许欣给我的那张严默的专辑,吹掉盒子上的土,我把那张cd插进了我的笔记本里,然后记忆中的l一就流淌了出来,接着是严默熟悉的声音,听着听着我就不自觉的流出了眼泪。这个男人,真的从我给了他那枚“戒指”以后每天都会对我说他爱我,即使我们见不到面,他也会打电话告诉我,他爱我;而且他真的自己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纹了一枚戒指,我没看见他人,只看见了他让野马传给我的一张照片,那“戒指”四周红红的。我想我应该给他买一部智能手机,起码能拍照片c发彩信的;他那部n年前的诺基亚,就连老年人都没有在用的了。

    我不知道从哪里掉出了一张严默当年画的素描。我以为早在7年前我们分手的时候,我就把所有有他痕迹的东西处理得干干净净的呢,可是那张纸还是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掉了出来。画上是我的,我突然想起了严默画这张画的情景:那是我上大学时,我爸妈出去旅游的一次,他们以为我会住校,没想到我却大胆的把严默带回了家住。那一天,我们喝了我爸的红酒,听着音乐甚至跳了舞,然后严默带着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做了起来。我洗过澡后严默却不让我穿衣服,让我斜靠在沙发上,画下了这么一幅画。严默说纸和笔都不对,但是我依然觉得这幅画画得很棒,这也是我第一次发现我的竟然是这么美。但是我还是害怕我爸妈会发现这画幅,于是把它随便夹在了一本书里,把那本书藏了起来。而今天,它又阴错阳差的出现了,唤起了我那段记忆。

    记忆这种东西,有甜蜜也有苦涩,可是当它再次出现的时候,又总带着一股梦幻的色彩。14年的回忆足够装得满满一车了吧于是我载着这满满一车的回忆抵达了我和严默的新家,在这个新家里,我要所有的回忆都美好

    我给严默发了条短信,只有三个字:“我爱你”

    1分钟后我接到了严默的电话,他的声音疲惫而沙哑:“怎么还没睡”

    “就要睡了。”我骗他,其实我现在在新家,计划再拉一趟东西才回家睡觉,“很累吗”

    “不累”严默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元旦咱们去玉渊潭吧,听我们公司的同事说那儿有冰雪节。咱们还没一起去过公园呢。”

    “元旦你能放假吗”我对于严默的工作作息时间已经彻底不抱什么希望了,我才不相信元旦他能放假呢。

    “能,当然能我问过杜革了。”严默说得很有把握,“正好元旦的时候咱们把家也搬了,请大王带着老婆孩子来家里坐坐,然后”

    严默犹豫了起来。

    “然后什么”我不明白的问他。

    “然后如果可以是不是请你爸妈吃顿饭啊”

    我沉默了,难道他还嫌那天不够尴尬吗我们是被赶出来的

    见我沉默严默赶快说,“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改天再请叔叔阿姨吃饭。元旦咱们上午去玉渊潭,下午你还是回趟家吧。”

    “再说吧。”我的语气沉了下去。我并不想回家。

    “困了吧那赶快睡吧。”严默的语气也变沉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爱你。”

    “我也爱你”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我才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对着乱糟糟的新家,我的脑子也乱了。

    可是这家里不应该全是甜蜜吗于是我又笑了。我那时的表情一定很像是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竟然100章了我可真是个话痨我真的羡慕那些个十几二十章就能结尾的文,我收不住啊,哭g~

    那个,咩咩和默默是不是骨子里很像呢在内心深处他们都是异类。只不过咩咩更希望自己能像个正常人,而默默却我行我素

    可女人总要比男人先长大,长大就会变得顾虑重重c变得不快乐。面对社会的女人确实会有一些天然的优势,但同时也有天然的劣势,唉~

    c第94章

    12月31日。

    我终于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家全部搬完了。

    本来并不大的房间,现在空荡了许多。

    其实大件的家具和电器我都没有搬,我们新租的房子里是带一些家具的,我只是把我能搬得动的c常用的小家电和几个常用的小柜子c小箱子搬去了新家。但是这小小的两室一厅,那些个平日里看起来小小不言的物件全都搬走以后,房子还是明显的不一样了。

    严默大概也看出来房间里的东西越来越少,给我打过几个电话让我等他休息的时候再搬。可是我没听他的,我不想让自己闲下来有更多的时间来胡思乱想。

    我其实比严默更需要一个肯定。

    11点多了,我还不想睡,冷冷清清的房间里除了钟表的滴答声以外就再也没有了其他动静了,静得甚至有些瘆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阵子我总心慌的厉害,总觉得会有事情不好的发生,所以每次当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我都会被吓得够戗,可是手机如果有一阵子不响,我又担心手机是不是坏了。

    这一晚上,我来来回回拿起手机看,但它一直也没有响过,就连我9点多的时候给严默发的短信问他明天能不能放假c什么时候回来,他都没有回给我,大概是在忙吧

    我想也许是因为这一阵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才会这么心慌的。于是我不由的期盼来年能够顺利:我和严默的工作顺利,我c严默以及我爸妈的身体健康。另外就是:我和严默的爱情可以持久一些。

    下意识的我又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还是没有短信也没有未接电话。我打开了号码簿,翻出了我家的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退出了程序。这么晚了我打给爸妈说什么呢祝他们新年快乐他们才不会稀罕听呢吧

    我又看了看电话,还是没敢给严默打过去,我怕他在开会。就他们这种整夜整夜的开会,真的会把人搞垮的。所以元旦这几天我一定要给他做些好吃的东西,让他好好休息休息,我心疼他了,他真的是太瘦了;而且因为我们这将近一个星期都没有见到过面,我有些担心他的腿,不知道他有没有记得按摩

    正在想着心事的时候,我突然听到门口有一丝轻微的响动,于是我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楞了2秒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之后才想起来脱掉鞋悄悄的走到房门口,同时手里抄起了一把扔在门口还没有来得及去扔掉的破墩布。

    房门又轻轻的响了一声,我突然觉得很恐怖,好像这就是我所有心慌的来源将有坏人破门而入毁坏这一切于是我死死的盯住房门,时间仿佛停止了,可我并不知道如果是坏人闯进来,我拿着一把破墩布能有什么用。

    房门终于打开了,我大叫了一声之后胡乱的甩着墩布。

    “咩咩,干嘛呢你”显然,推门进来的那个人也被我吓到了。

    听到那声“咩咩”我才敢睁眼,便看见严默紧张的站在门口,大概是被我吓得脸色都苍白了,而他手里还拿着一盒蛋糕。

    “你刚才干嘛不回我短信”我气喘嘘嘘的看着严默。就在刚才,我自己把自己差点儿吓死。

    “手机没电了。”严默说着把房门关上了,朝前走了一步,左腿僵硬。

    “赶快把你那个破手机扔了”我说着转身回了卧室。

    再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严默把那个蛋糕盒放在了桌子上打开了盖盖,露出那里面的分外诱人的蛋糕:雪白的奶油花儿上镶满了红红的草莓。

    “过来吃蛋糕,”严默招呼着我,“本来是买给你明天早晨当早点的,既然你还没睡就先来尝一块儿,要奶油还是要草莓”

    “草莓”我实在禁不住草莓的诱惑,脱口而出;而且我刚才晚饭只吃了两口菜,现在一看这蛋糕就真的觉得自己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于是我忘记了害怕,忘记了生气,嚷嚷着:“不,要奶油还是草莓好了”

    严默笑了:“那就来一块又有草莓又有奶油的好不好”

    “好”我点了点头,眼巴巴的盯着严默举着刀的手。

    那只手灵巧的切了一块白里透红的蛋糕,可是放到盘子里的时候那块蛋糕翻了个个儿,造型变得很难看了。

    可是我才不管什么造型不造型的,拿起叉子大口吃了起来,真的很好吃。

    “慢点儿。”严默温柔的看着我,拿叉子叉起我扔在一边的蛋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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