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活着怎么这么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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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活着怎么这么难（上）
当俞洪敏感慨异界生活不易的时候，他还不是最落难的，最落难的应该算是古梦云的老爹，古老爷古常富。这几天的经历对他来说就是个恶梦，那种如附骨之疽一般的恶梦。
却说古管家把古老爷搀扶上车，拉着牛车由癸字号监狱转过城主府牌楼向长街走去。古常富身旁就是儿子冰冷的尸体，他欲哭无泪，傻呆呆的，仿佛就是行尸走肉。儿子从小到大的样子影像在他眼前一遍遍过着。小时候的淘气捣蛋c聪明伶俐，进学后的温文尔雃c知书达礼，一家人父慈子孝c其乐融融，这就么几天的功夫，一切希望都化为泡影。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根源都是家中那块地。祖宗呀祖宗，你为儿孙遗留下诺大家产，却也为儿孙遗留下天大的祸秧。思来想去，古老爷突然从牛车上跳下，疯疯癫癫地就向前跑，边跑边哭，转眼又变成大笑，瞬而又变成大骂。
“天啊天，你瞎了眼，只说是终日向善福寿绵绵，却总把无辜人儿推下深渊。好端端一个人上药就死，可怜他十七八命丧黄泉。留下了年迈双亲泪水涟涟，从今后相对无言心似油煎。贼老天虽说你红日高悬，却原来你也是附势趋权。地啊地，你没皮脸，自古来都说是善恶有报，却每每把报应行差走偏，杀人的放火的锦袍玉带，修桥的补路的尸骨无全。难道你醉生梦死尽日高眠，难道你鬼迷心窍不辨愚贤，难道你欺软怕硬顺水行船，难道你为非作歹不值一钱？地也，你颠倒黑白何为地；天也，你欺善怕恶旺做天。”
古常富哭哭笑笑，颠颠倒倒，呼啦啦，行走在长街上的人立即围拢过来看热闹，大家议论纷纷。“出什么事啦？这人怎么啦？”有那认识古常富的就说，“这不是城南古家商行古老爷吗？听说他儿子前几天因为在学堂打架被抓住牢里，他今天应该是去领人的。他这是怎么了，古家少爷呢？”更有好事者拉住古管家问：“古老爷是不是疯啦，这么指天骂地，出什么事了？”古管家哪有心思搭理这些人，他急急忙忙跑上前去想拉住老爷，可是古老爷挣扎起来劲特别大，他年纪也大了，拉也拉不住，结果两个人都摔倒在地。古老爷从地上坐起来双手拍打着胸膛，双脚在地上乱蹬，不断地哭骂着天地，骂这天地欺善怕恶c颠倒黑白。
古家车夫走过来，想把两人给扶起来，他虽然有把力气，但是想要扶起这两个人却也困难，他连忙向围观的人求助，“各位街坊，大家搭把手，帮我把我家老爷扶起来。”
“你家出什么事啦？快说快说，你不说我们可不帮忙。”
“我家少爷出事了，死在癸字监狱。”
“怎么死的？”
“说是说上药死，说挨了杀威棒之后上药，结果药物不适死啦。前几天都上这种药没一点事，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死就这么死了。”
“啊，上药死？这倒是头一回听说，咱们黄龙国监狱中又多了一种死法了。这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嘘，慎言慎言，祸从口出。”
大家七手八脚把古老爷搀起来扶上车，又把古管家拉起来。古老爷经过这一阵疯狂后也没什么劲了，消停了下来。车夫拉着车，默默推开人群，走向城南家中。
古家少爷因为药物不适死在癸字号监狱的消息不胫而走，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黄龙国人对监狱之中各种稀奇古怪的死法已经见怪不怪了，古梦云的死，除了让大家无奈地摇摇头之外，也没有什么大的触动，生活还得继续。
古家宅院里，古太太左等右等总不见人来，在厅堂之内转来转去，显得心急如焚。她吩咐她的贴身丫鬟，“梅香，快去大门口看看，老爷少爷回来了没有？”“太太，我都去看过七八回了，刚刚才去过，没见着有人回来。老爷少爷回来了，门房肯定会来报告。”“啰嗦，叫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话，是不是皮痒痒啦？”“是，太太。”梅香赶紧出门，太太心情不好，别把无名业火发到自己身上，那就倒了大霉。
梅香出了门，这时车夫已经把车拉回了古家。梅香远远就看见管家和车夫，她急忙跑向厅堂，边跑边叫，“太太，老爷回来啦，少爷回来啦。”一听到丈夫儿子回来了，古太太顾不得端庄稳重，急迈步走向大门外。儿行千里母担忧，儿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这种苦头，做娘的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老爷，老爷呢？”古太太行至大门口，就看到悲悲切切的管家，她急忙出声询问。“少爷呢，少爷怎么样了？”“老爷在车上，少爷，少爷太太，您要挺住呀。”一听管家叫她挺住，古太太就觉得一阵眩晕，好好的怎么叫人挺住，出什么事了？她掀开车帘，就看到双目无光c痴痴呆呆的古常富，以及躺在古常富身边的尸首。“儿呀，儿呀，你怎么了？”古太太扑上前去抱住古梦云的尸体，冰冷冰冷的，摸摸脉搏鼻息，才发现儿子已经死了。古太太顿时昏了过去。
当古太太幽幽醒转过来，古家已是缟素遍地。古梦云的棺椁停在偏厅之中，无定城中的神圣魔法士正为他招魂。因为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按照黄龙国的习俗，晚辈的棺椁只能停在偏厅当中，父母长辈只需素衣素袍便可。待停尸七日之后，再择一吉日吉时下葬。神圣魔法是暗夜大陆治疗魔法，修习神圣魔法者负责暗夜大陆的葬礼，当然，这只是低阶的一二三级魔法士的工作，也是他们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中阶的四五六级魔法师，高阶的七级魔导士，超阶的圣魔法师是不负责这项业务的。此时为古家主持葬礼的是无定城最有名的三阶神圣魔法士黄玉峰。
听说古家少爷没了，接到报丧的亲朋故旧陆续前来灵前烧柱香，古梦云的同窗也相约前来吊念，当他们听说古梦云死于非命，原因却令人啼笑皆非的时候，个个显得义愤填膺，许多人表示要去城主府讨个说法，为古梦云申张正义，让他沉冤得雪。古常富见到这批与儿子一样年轻样热血的年轻人，不由得又泪满长襟，不住劝说这些人莫要冲动，别枉自送了性命。那个与古梦云因发生口角而相斗的年轻人却因为羞愤而无脸前来，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仅仅几句口角，相信他也正暗自后悔，古老爷现在一时也无心去追究他什么。
古家丧事正在进行中，司仪大声嚷到，有客到。这个客人非同寻常，却是强买古家宅院与商行的谢先生。死者为大，古常富c古太太虽然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但却不想儿子的丧礼上有什么意外，因此也只好暂时随他的便了。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相信古家上下仇恨的眼光早让他死了千百回。谢先生对众人的目光视而不见，径直走到古梦云灵前，捻起一柱香点燃长鞠一躬，抬起身来又假惺惺地请古老爷节哀顺便。
“常富兄，令郎的事令人痛心，纯属意外，还请常富兄节哀。”
“滚出去，谁跟你称兄道弟，我不敢有你这样的兄弟。滚，马上滚，我不想再见到你，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古常富见他祭奠结束，立即起身赶人。
“常富兄这话就不对了，你不想见到我，那也要先把契约履行完了再说。我们的合约上可是定好五天之内财货两清。鄙人要这房这地较急，常富兄还请见谅。”
古常富一听这话当时傻眼了，当时只说儿子出狱就立即搬家，谁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现在古家正在办丧事，连丧事都不让办完就赶人走，实在是欺人太甚。“恶贼，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古常富一股怒气直冲头颈，大吼一声，一头撞向谢先生。谢先生一闪身，让过冲过来的古常富，古常富差点就撞上了偏厅的梁柱，幸好是神圣魔法士黄玉峰一把拖住了他，他才没有血溅当场。虽然古家也算是无定城中一个大户人家，可是魔法与剑气的修练并不容易，所以他不会剑气也没有魔法，仅仅是个普通的人，只能凭着一股血气与谢先生拼命。
“常富兄，且熄怒火，五天之后，我来收房收地，告辞。”谢先生说完转身就走，身上那股阴气让人不寒而栗，古家下人有心拦住他教训他一顿，一则没人带头，二则在这当口实在不可多事，大家各自让开，谢先生扬长而去。
“五天时间，这是催命呀。儿啊，可怜你身遭横死，死后也不得安宁，儿啊，我苦命的儿呀。”就算是古家是个大户人家，可是买地的是城主，民不与官斗，破家县令灭门令尹，遇上这种事，古常富束手无策，只剩下呼天抢地的份了。他也不敢不搬，城主要这块地如此心急，肯定是有什么大事，不搬的话，天知道等待他的还有什么。
一边操持葬礼，一边搬家迁址，三天后，古常富草草将古梦云下葬，然后举家迁出了无定城。这世道，惹不起总躲得起吧。古常富决定把家安定下来后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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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俞洪敏感慨异界生活不易的时候，他还不是最落难的，最落难的应该算是古梦云的老爹，古老爷古常富。这几天的经历对他来说就是个恶梦，那种如附骨之疽一般的恶梦。
却说古管家把古老爷搀扶上车，拉着牛车由癸字号监狱转过城主府牌楼向长街走去。古常富身旁就是儿子冰冷的尸体，他欲哭无泪，傻呆呆的，仿佛就是行尸走肉。儿子从小到大的样子影像在他眼前一遍遍过着。小时候的淘气捣蛋c聪明伶俐，进学后的温文尔雃c知书达礼，一家人父慈子孝c其乐融融，这就么几天的功夫，一切希望都化为泡影。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根源都是家中那块地。祖宗呀祖宗，你为儿孙遗留下诺大家产，却也为儿孙遗留下天大的祸秧。思来想去，古老爷突然从牛车上跳下，疯疯癫癫地就向前跑，边跑边哭，转眼又变成大笑，瞬而又变成大骂。
“天啊天，你瞎了眼，只说是终日向善福寿绵绵，却总把无辜人儿推下深渊。好端端一个人上药就死，可怜他十七八命丧黄泉。留下了年迈双亲泪水涟涟，从今后相对无言心似油煎。贼老天虽说你红日高悬，却原来你也是附势趋权。地啊地，你没皮脸，自古来都说是善恶有报，却每每把报应行差走偏，杀人的放火的锦袍玉带，修桥的补路的尸骨无全。难道你醉生梦死尽日高眠，难道你鬼迷心窍不辨愚贤，难道你欺软怕硬顺水行船，难道你为非作歹不值一钱？地也，你颠倒黑白何为地；天也，你欺善怕恶旺做天。”
古常富哭哭笑笑，颠颠倒倒，呼啦啦，行走在长街上的人立即围拢过来看热闹，大家议论纷纷。“出什么事啦？这人怎么啦？”有那认识古常富的就说，“这不是城南古家商行古老爷吗？听说他儿子前几天因为在学堂打架被抓住牢里，他今天应该是去领人的。他这是怎么了，古家少爷呢？”更有好事者拉住古管家问：“古老爷是不是疯啦，这么指天骂地，出什么事了？”古管家哪有心思搭理这些人，他急急忙忙跑上前去想拉住老爷，可是古老爷挣扎起来劲特别大，他年纪也大了，拉也拉不住，结果两个人都摔倒在地。古老爷从地上坐起来双手拍打着胸膛，双脚在地上乱蹬，不断地哭骂着天地，骂这天地欺善怕恶c颠倒黑白。
古家车夫走过来，想把两人给扶起来，他虽然有把力气，但是想要扶起这两个人却也困难，他连忙向围观的人求助，“各位街坊，大家搭把手，帮我把我家老爷扶起来。”
“你家出什么事啦？快说快说，你不说我们可不帮忙。”
“我家少爷出事了，死在癸字监狱。”
“怎么死的？”
“说是说上药死，说挨了杀威棒之后上药，结果药物不适死啦。前几天都上这种药没一点事，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死就这么死了。”
“啊，上药死？这倒是头一回听说，咱们黄龙国监狱中又多了一种死法了。这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嘘，慎言慎言，祸从口出。”
大家七手八脚把古老爷搀起来扶上车，又把古管家拉起来。古老爷经过这一阵疯狂后也没什么劲了，消停了下来。车夫拉着车，默默推开人群，走向城南家中。
古家少爷因为药物不适死在癸字号监狱的消息不胫而走，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黄龙国人对监狱之中各种稀奇古怪的死法已经见怪不怪了，古梦云的死，除了让大家无奈地摇摇头之外，也没有什么大的触动，生活还得继续。
古家宅院里，古太太左等右等总不见人来，在厅堂之内转来转去，显得心急如焚。她吩咐她的贴身丫鬟，“梅香，快去大门口看看，老爷少爷回来了没有？”“太太，我都去看过七八回了，刚刚才去过，没见着有人回来。老爷少爷回来了，门房肯定会来报告。”“啰嗦，叫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话，是不是皮痒痒啦？”“是，太太。”梅香赶紧出门，太太心情不好，别把无名业火发到自己身上，那就倒了大霉。
梅香出了门，这时车夫已经把车拉回了古家。梅香远远就看见管家和车夫，她急忙跑向厅堂，边跑边叫，“太太，老爷回来啦，少爷回来啦。”一听到丈夫儿子回来了，古太太顾不得端庄稳重，急迈步走向大门外。儿行千里母担忧，儿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这种苦头，做娘的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老爷，老爷呢？”古太太行至大门口，就看到悲悲切切的管家，她急忙出声询问。“少爷呢，少爷怎么样了？”“老爷在车上，少爷，少爷太太，您要挺住呀。”一听管家叫她挺住，古太太就觉得一阵眩晕，好好的怎么叫人挺住，出什么事了？她掀开车帘，就看到双目无光c痴痴呆呆的古常富，以及躺在古常富身边的尸首。“儿呀，儿呀，你怎么了？”古太太扑上前去抱住古梦云的尸体，冰冷冰冷的，摸摸脉搏鼻息，才发现儿子已经死了。古太太顿时昏了过去。
当古太太幽幽醒转过来，古家已是缟素遍地。古梦云的棺椁停在偏厅之中，无定城中的神圣魔法士正为他招魂。因为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按照黄龙国的习俗，晚辈的棺椁只能停在偏厅当中，父母长辈只需素衣素袍便可。待停尸七日之后，再择一吉日吉时下葬。神圣魔法是暗夜大陆治疗魔法，修习神圣魔法者负责暗夜大陆的葬礼，当然，这只是低阶的一二三级魔法士的工作，也是他们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中阶的四五六级魔法师，高阶的七级魔导士，超阶的圣魔法师是不负责这项业务的。此时为古家主持葬礼的是无定城最有名的三阶神圣魔法士黄玉峰。
听说古家少爷没了，接到报丧的亲朋故旧陆续前来灵前烧柱香，古梦云的同窗也相约前来吊念，当他们听说古梦云死于非命，原因却令人啼笑皆非的时候，个个显得义愤填膺，许多人表示要去城主府讨个说法，为古梦云申张正义，让他沉冤得雪。古常富见到这批与儿子一样年轻样热血的年轻人，不由得又泪满长襟，不住劝说这些人莫要冲动，别枉自送了性命。那个与古梦云因发生口角而相斗的年轻人却因为羞愤而无脸前来，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仅仅几句口角，相信他也正暗自后悔，古老爷现在一时也无心去追究他什么。
古家丧事正在进行中，司仪大声嚷到，有客到。这个客人非同寻常，却是强买古家宅院与商行的谢先生。死者为大，古常富c古太太虽然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但却不想儿子的丧礼上有什么意外，因此也只好暂时随他的便了。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相信古家上下仇恨的眼光早让他死了千百回。谢先生对众人的目光视而不见，径直走到古梦云灵前，捻起一柱香点燃长鞠一躬，抬起身来又假惺惺地请古老爷节哀顺便。
“常富兄，令郎的事令人痛心，纯属意外，还请常富兄节哀。”
“滚出去，谁跟你称兄道弟，我不敢有你这样的兄弟。滚，马上滚，我不想再见到你，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古常富见他祭奠结束，立即起身赶人。
“常富兄这话就不对了，你不想见到我，那也要先把契约履行完了再说。我们的合约上可是定好五天之内财货两清。鄙人要这房这地较急，常富兄还请见谅。”
古常富一听这话当时傻眼了，当时只说儿子出狱就立即搬家，谁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现在古家正在办丧事，连丧事都不让办完就赶人走，实在是欺人太甚。“恶贼，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古常富一股怒气直冲头颈，大吼一声，一头撞向谢先生。谢先生一闪身，让过冲过来的古常富，古常富差点就撞上了偏厅的梁柱，幸好是神圣魔法士黄玉峰一把拖住了他，他才没有血溅当场。虽然古家也算是无定城中一个大户人家，可是魔法与剑气的修练并不容易，所以他不会剑气也没有魔法，仅仅是个普通的人，只能凭着一股血气与谢先生拼命。
“常富兄，且熄怒火，五天之后，我来收房收地，告辞。”谢先生说完转身就走，身上那股阴气让人不寒而栗，古家下人有心拦住他教训他一顿，一则没人带头，二则在这当口实在不可多事，大家各自让开，谢先生扬长而去。
“五天时间，这是催命呀。儿啊，可怜你身遭横死，死后也不得安宁，儿啊，我苦命的儿呀。”就算是古家是个大户人家，可是买地的是城主，民不与官斗，破家县令灭门令尹，遇上这种事，古常富束手无策，只剩下呼天抢地的份了。他也不敢不搬，城主要这块地如此心急，肯定是有什么大事，不搬的话，天知道等待他的还有什么。
一边操持葬礼，一边搬家迁址，三天后，古常富草草将古梦云下葬，然后举家迁出了无定城。这世道，惹不起总躲得起吧。古常富决定把家安定下来后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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