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节

推荐阅读: 邪王嗜宠:神医狂妃   邪王嗜宠鬼医狂妃   邪王嗜宠:鬼医狂妃   妖孽修真弃少   我寄人间   从今天起当首富   宠妻入骨:神秘老公有点坏   重生之再铸青春   超级修真弃少   修复师   万古第一神   我在坟场画皮十五年   裂天空骑   武神主宰   神医萌宝   重生南非当警察   神道仙尊   妖夫在上  

    抿唇的萧枫岑,施施然一笑,安慰似得伸手环住他的腰身,轻轻抚拍起来:“我只是感觉第一次杀了人,心里不舒坦,所以在外头吹了会儿冷风,就是这样罢了,你看你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这是做什么拷问犯人吗”

    程汐对萧枫岑的感情是越来越混乱了。十年前,她以为去了狭洞修炼便可以摆脱萧枫岑了,可没想到,第一日天黑,她回洞穴休息的时候,他却大刺刺地坐在轮椅上,凭空出现在了洞穴里。

    122回忆1

    程汐现在还能回想起她那天第一眼看见他时,那种几乎失声尖叫的错愕,脑海里嗡嗡嗡响成一片,好像火车一辆接一辆呼啸着轧过去。\整个人瞬间呆滞,连呼吸也忘在了脑后,只能颤抖着指尖,指着眼前满脸含笑的人,断断续续只能出一个“你”字。

    洞穴里本只垂着两根绳子,萧枫岑的到来,也带来了一张宽大的红木雕花大床。

    那天晚上,他霸道地拥着她入眠,双臂紧紧缠绕在她腰际,恍若宣誓般,在她耳边反复呢喃:我说过的,给你八年时间,这八年里,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以后,每夜我都将这样拥你入眠

    这也是程汐夜夜累得直到跌扑在水里,才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洞穴休息的原因。她怕,她是真的怕了,如果说她把之前萧枫岑说的都当作了玩笑,抛在脑后,那么他空降在洞穴里,再一次一字一句地宣告时,就是在把她刻意藏封起来的恐惧,一寸一寸地从深泥里挖掘出来,全部暴晒在她眼前,一丝一缕都要她看得明明白白

    这个诡异骇人的男子,他要痴缠她一辈子

    一开始程汐每每被他抱在怀里,身子都是紧绷的,他体虚微寒,浑身都冒着冷气,刚从水里出来的程汐哪怕是换了干燥的衣服,也不免被他冷寒的温度激得手脚冰凉。

    后来,渐渐的,也许是时间久了,就习惯了,程汐开始可以忍受在他怀里睡眠,他们之间也从一开始的无话可说,到了慢慢可以在睡前有几句平淡的对白,说的也无非是一些杂乱无章的碎言。

    直到后来有一日,萧枫岑带了一把琴来,很眼熟的琴,是那把摔烂了,又补好的琴。在等待程汐回来的时间里,他便弹那把琴。还在急流里逆流奔跑的程汐听到琴声,就会故意拖延在路上行走的时间,有时候回到洞穴的时候,湿透了的衣服都风干了。

    这以后,萧枫岑就会跟程汐说一些关于琴的事,他教她音律,教她弹琴,手把手。程汐一日苦翔术下来,早已筋疲力尽,可看见萧枫岑谈及琴时眼底光,满怀漏点的模样,她又心有不忍,开不了口说拒绝,只能按捺着,耐心地听着他说,再认真地学。

    这期间,总是萧枫岑淡淡地说,程汐听着,时不时嗯上一两声,直到她实在困极了,睡过去。

    翌日起来的时候,她是躺在床上的,而萧枫岑总是不在。他见不了光,必须在天明之前离开。

    似乎是过了三年,又好像是四年,总之是过了好几年,有一日,程汐终于开口问到萧枫岑的病情。

    当时,他正在抚琴,表情祥和宁静,程汐亦是觉得他心情良好才壮着胆子问。

    她这一问,他手里的琴弦铿然一声,蓦地断裂开来,中指被割破,一颗鲜红的血沫子甚至溅到了她脸上。

    那一刻,空气是停歇的,程汐狠狠咬着下唇,心跳擂鼓似的激快。

    123回忆2

    自从萧枫岑夜夜拥着程汐入眠起,已经连续数年没有过病,也没有过脾气,可这一刻,程汐却不敢保证他依旧能保持镇定。因为他垂在膝盖上的手攥得是那样地紧实,以至于他手背上的骨节泛出了森白的颜色,他在抖,连梢都震颤起来了。

    程汐一动也不敢动地盯着他,心中后悔极了,可又不敢开口为自己辩驳,深怕一个不小心,触及了他的底线。

    她紧张极了,也害怕极了,以为他必定要火了,可最终,他却只是垂下头,长长哀叹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来,准确地找到程汐的所在,将她抱在怀里,安静地拥着她,一夜再无言。

    这样的沉默延续了好久,直到琴弦修好了,他也没有再说过话,亦不再弹琴,每日只是沉默地拥着她入眠。

    久而久之,也许心情慢慢转好了,他又开始弹琴了,但话语却稀少,慢慢地,程汐也就忘却了这件事,可他却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旧事重提。

    那晚他拥得特别紧,像是要把程汐整个儿嵌进他身体里,他呜咽着趴在她脖颈里,眼泪不值钱似的往下砸,一颗一颗,跌进她颈窝里,顺着颈线下落,又滑到她心窝上,刺股股地灼痛。

    他说他害死了他的娘亲;他说他深受重毒,没有解药,也没有办法压制,只有拥着她,闻着她的气息,才能控制毒性泛滥;他说他每一次伤害她都不是有意的,那都是因为毒性控制了他的心神;他说病的时候很痛苦,像一千只蚂蚁在撕咬

    窗外的雨由淅淅沥沥转而加猛成为瓢泼大雨,倾盆盖下,声势如洪,如他眼底的泪,一决堤,就一不可收拾。

    他哭泣的时候很压抑,紧紧咬着下唇,不肯泄漏太大的声音,深怕一个不小心,放肆的呜咽声,会带他迷失在无边无际的哀伤里。

    他说了很多,却没有说他是怎么害死他娘亲的,亦没有交代他身上的毒是怎么得来的,甚至连他的眼睛为什么看不见,腿为什么走不了路也没有说,他只是反复地道歉,反复地说他心里的苦。

    说得程汐泪如雨下,只能反手抱着他,不断地用指腹擦他脸上的泪水。

    那小溪流似的眼泪啊,就像下雨似的,擦完还有,擦完还有,怎么擦都擦不干,就那么,不值钱似的,一直掉,一直掉。

    一夜无眠。

    狂躁的雨声在耳畔响了一夜,却抵不上他苦闷的细声呜咽,程汐的心闷得慌,像有人拿着铁锤一击一击地狠砸。

    那样的萧枫岑有一次震撼了程汐,安慰的话始终没能说出来,但那一夜后,程汐知道,她心中再也不惧怕他,也不如从前那么抵制他了,她的心不得不腾出一小块空地来收留他。

    她看着他满面的泪水,听着他压抑的哭声,心里疼极了,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他需要人关爱

    124让我亲一下

    程汐含笑看着萧枫岑别扭地别过脸,思绪从回忆里重新抽回到现实,她伸手拍拍他的背,柔柔地问:“今天没能和你多待一会儿,你的身体会不会有事啊”

    萧枫岑转回脸来,认真地看着程汐,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孩童般烂漫的笑容:“会有事,但是我有办法让它没事。\\”

    程汐知道他看不见,可他的眼神是那样的严肃,当它对准程汐的时候,程汐忍不住僵起后背,严肃起来,小心翼翼地问:“什么办法”

    萧枫岑得意地翘起嘴角来:“你让我亲一下。”

    他冰冷的指尖顺着顺着程汐的脸廓慢慢下滑,在她柔滑的唇畔止步,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要亲这里。”

    程汐一把拍掉他的爪子,狠狠瞪他一眼:“顶多亲一下脸颊,别的地方,想都别想”

    十年来,脸颊与额头已经被他偷袭过无数次,次数多到程汐都已经麻木了,但是,即使是麻木了,她也是有底线的

    “你嘴里的气息比身上要浓,我若能亲一下,可以保持好几天都舒舒坦坦的。”萧枫岑一点不计较程汐的激烈反应,脸上依旧是那样认真肯定的模样,眉心微微蹙着,似在对程汐的不信任表示心冷微寒。

    “要是不亲的话,你明天能熬到晚上吗不亲,真的不可以吗”

    程汐还有些犹豫,毕竟,这可是她的初吻,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她有点舍不得呢

    窗外那道冰冷的幽黑,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怒火已经烧到了尽头。

    程汐和萧枫岑这几句话,听在不明真相的人耳里,的确有种让人浮想连篇的暧昧不明。

    该死的女人,这种问题怎么可以拿出来问当然是坚决地说不你难道真的要让那家伙亲一下吗

    你敢

    冥真的脑海里登时就呈现这两个字,他忽然有种想冲上去狠狠掐死程汐的冲动。这个该死女人,她难道就那么缺男人吗

    十年前,他抱她的时候,她从来不拒绝;十年后,别的男人抱,她也这样一副享受得不得了的模样,难道,她骨子里就是这样滥情风骚吗

    还说什么有要紧的事,必须赶紧回去,该死的你所谓的要紧的事就是这个吗幽会男人就是你所谓的要紧事

    冥真气疯了,将刚才还纠结程汐是男是女的事一股脑抛在了脑后,火辣辣的视线直勾勾地盯在程汐的红唇上,他有把握,如果她敢让那个男的亲一下的话,他立马就会丢一个火种进去,一把火烧了整间客栈。

    这样的注视要是本人还感受不到的话,那程汐的神经就不只只是大条那么简单了。

    程汐别扭地转了转脑袋,视线飞定到微开了一条细缝的窗户上,眉头不由皱起。她记得她进来的时候,分明将窗户关好了,是风吹得,还是

    “不亲,当然可以”萧枫岑没有察觉到程汐的异样,双臂打开,垫在脑后,躺倒在枕头上,“不亲的话,我估计,我明天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会出事”

    125关心

    程汐迟疑着将视线从窗户上移开,转而看向一脸落寞模样的萧枫岑,斜挑着眉梢,不确定的问:“真的吗会出什么事”

    萧枫岑眨颤着眼睛扭过头,似乎不太让敢程汐看到他的脸,小声嗫喏道:“还能是什么事,不就是那些事嘛”

    程汐好笑地看着萧枫岑不自意地堵着嘴,做出一副撒娇示弱的模样,暗暗摇摇,心里一阵感慨万千。\\

    十年前那个暴躁森冷的少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纯真可爱了是两年前,还是三年前或者更早一些好像从他夜夜来峡谷做伴起,除了期间那一次长久的无语缄默,有些不正常外,他从来没有过脾气,整个人的性子也变得越来越温和,时不时还总像现在这样,撒着娇,想方设法地想从她这占点便宜。一下子是要把脚搁在她身上睡,一下子又是要求她必须面向着他,让他把下巴搁在她头顶,那样子抱着睡。像今天这样要求亲一下,也是常有的,总之花招很多,层出不穷。不过,为了防止助长他的坏脾性,程汐甚少让他得逞就是了。

    “你”

    程汐启唇刚要说点什么,门外响起一阵笃笃的敲门声。

    “汐儿,你睡了吗”声音压得很低,是月莫离。

    程汐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拿被子将萧枫岑掩盖住,一边拨拉着床幔,一边故作疲倦地打了个哈欠。

    “嗯是莫离啊,我刚睡下,什么事啊”

    “没,没什么事,打搅到你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你快睡吧,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回来没,回来了就好,我走了。”

    月莫离回来时见程汐房间没有亮灯,敲门又没有人应答,本想进来看看,可又怕惊扰到程汐睡觉,瞻前顾后一番思量后,回了自己房间。在床上躺了半天,心里却始终不得安心,辗转反侧良久,最终还是决定来看看,就怕程汐是耽搁在路上,还没回来。

    “嗯”

    程汐懒懒应了一声,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好像真的睡得迷迷糊糊了似的。

    听到月莫离脚步声消失,她掀开被子将躺得笔直的萧枫岑拉起来,轻笑着用手拉扯他两颊上的肉:“天真的要亮了,你要是再不走,待会儿就走不了了,我这里可没琴给你消遣,而且我明天还有事要出门,你若执意再不走,那就只能无聊地在床上一直由天明坐到黑夜了。”

    萧枫岑半点不恼程汐拉他的脸,说来也奇怪,好像就是从程汐抱着他为他擦眼泪那天起,他们之间便像打穿了一个通道,相处在一起再也不觉得拘束,反而常常会有这样亲昵的举动。拉拉头,掐掐脸,很随意,很亲切,谁都不排斥。

    “你可真是狠心。”萧枫岑赌气般扭过脸去。

    “呵呵,那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非亲不可”程汐温柔地将他扶起坐在床上,单膝跪地,替他穿鞋。

    126愤怒的冥真

    尽管他们曾“同床共枕”十年,可像这样的穿鞋服务萧枫岑却还是第一次享受。\\在程汐为他套上一只靴子的时候,他浑身像触了电似的猛然一颤,这一霎,他甚至感受到自己的呼吸猛然停滞了一下,头颅不自意地扭转过来,身子微微朝着程汐的方向前倾去,脑海里开始幻想程汐那一低头的温柔。这样的感觉,真好。

    “喂,我刚刚说话你听见了没有啊”替他穿好鞋,程汐略有些不耐地蹲到他面前,用手指戳了戳他滑嫩的脸。

    “什么”萧枫岑陡然一惊,随即却是立即低下了头,耳根子缓缓浮起一片红晕,竟是一副好不娇羞的模样。

    程汐哑口失笑,毫不客气地推了推他的额头:“干什么呢着魔了怎么这副模样好了好了,不跟你闲扯蛋,再扯下去天真的亮了,你的属下们该等着急了,我去把他们叫过来好了。”

    “汐儿”萧枫岑突的拉住程汐的手腕,刚扭身欲走的程汐被他拉得旋身一扑,整个身子都摔进了他怀里。

    萧枫岑扶住她的肩膀,头颅慢慢往前移动。

    这时,倏然一阵夜风刮过,窗户大开,朦胧的月光照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斜斜投在身后的白壁上。

    匆匆飞身后退的冥真,眼睁睁地看着白壁上的两个身影,头部越靠越近,最终,竟贴合在了一起。

    在心底压抑良久的郁火终于倾然涌出,冥真猛然攥紧了拳头,浑身僵地笔直,牙根狠狠摩擦,声声冷寒的嘞嘞声,颤抖着粉碎在那阵骤然卷过的大风里。

    他的蓝眸子里绽射出一片冰寒的暗蓝幽光,眼前突然浮现出十年前,程汐抽泣着小步快跑,边抹眼泪,边伸手向着他的方向,那只小手在空中晃啊晃啊的,却始终不敢越前一点,拉住他的衣角。

    她抽抽噎噎地喊着他的名字,反复地说:真,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我

    泪水滑下来,那张不知为何沾满墨渍的小脸上,沟沟壑壑地留着一道道白痕。

    其实那天,他在踏进回肠曲的时候,真的很想回头看她一眼,他的心好痛,她的每一声叫唤都像是一把钝刀在勾划着他心房的血肉。那时候,他不明白为何他会这般难受,他只是纯粹的,拼命地想要逃离她,他甚至想要捂住耳朵,让那些叫他心魂俱碎的声音,通通离他远远的他生生咬碎了下唇,手心亦被指甲刻出血痕来,他忍住了,他走得决绝。

    此刻,当那种绞心之痛,再一次被他重温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根源。

    诚如她所言,别忘了她

    他真的忘不了她,离开她,不过使他徒增几重相思之苦,那份揪心的悸动,始终都在,甚至愈演愈烈

    若不是感受到一股不弱的势力,在向着自己飞扑近,他誓,他真的会冲上去一把捏死屋里的那个狗男人

    哼冥真冷冷一哼,猛然一个旋身,宽大的黑色长袍在空中荡开一个华丽傲慢的弧度,身形微晃,骤然闪逝。

    127还有一年

    萧枫岑与程汐越靠越近,感受到程汐的挣扎,萧枫岑皱眉腾出一手来扣住她的手腕,将头侧斜过去,凑到她耳边。\

    墙壁上的倒影,显示的仿佛他们真的吻在了一起。

    萧枫岑眉心微蹙,用带着示弱的语气哀婉地说:“我不会强迫你,我只想告诉你,还有一年”

    还有一年

    程汐自然不会不明白萧枫岑说的是什么意思,眼波一颤,视线落到手腕上的一道墨黑。

    那个晚上,他突兀地抱住她,将这个手串套在她手上,霸道而又倨傲地宣布:这是信物,我给你八年时间,八年后嫁给我

    在狭洞中修炼那段日子,她硬生生哀求着他将八年改做了十一年,她说:多给我三年,我不想一辈子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让我出去走走,等到我二十岁那年,好不好

    萧枫岑看不见,自然没能现程汐低垂下去的脸上,挂着怎么纠结烦闷的表情。他伸出手来,轻轻一摇,窗外恭候着的属下立刻悄无声息地潜进屋来。

    程汐沉默地看着他被人扶出窗户,坐到停在半空的一把挂着纱帘的小轿子上,一时间,内心波澜动荡,苦闷地说不出话来。

    是的,这十年来,她早就不讨厌他,也不害怕他了,可她对他只有同情,只有心疼。她怜惜他小小年纪命途多舛,是以这么多年来对他百依百顺,只要不涉及原则上的问题,她大多都无条件地顺着他。只是,婚姻大事,她不想当作儿戏,她骨子里的野性,充满着现代人的不羁。感情是不能施舍的,就算她再可怜他境遇悲惨,她也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如果只剩下一年了,如果你当真要逼我的话

    那么,萧枫岑,对不起了,我恐怕要逃了。

    程汐眯眼站在大开的窗户前,天边已然泛起一层鱼肚白,太阳很快就要出来了。

    她心神不宁地皱了皱眉头,忽然身姿一展,从窗户跳了出去。

    天才有些微亮,大街上此时一个人也没有,程汐索性施展翔术几个迅疾的闪身,往西大街飞扑过去。

    北苑只是冥真一座半废的小别院,平日里根本没有人居住,连看院子的门人也没有,不知为什么,冥真当时就挑了这么个地方。

    程汐仰着头看微有些破败的门板,油漆都已经斑斑驳驳的了,两个布满锈迹的大圆环孤零零地挂在正中间,门缝边上缠绕着千丝万缕的蜘蛛网。显然,很久没有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上一页 加入书签 目录 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 抗日狙击手   杨潇唐沐雪   月亮在怀里   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咸鱼他想开了   武道科学   谁让你不认真创世!   网游之泱泱华夏   铠圣   我的明星未婚妻   异界之遍地黑店   都市阴天子   仙纵   侠气纵横   狂野大唐   妖灵的位面游戏   阴曹地府大云盘   在修仙界的相师   你的完美人生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