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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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裹刚聚集在一起,上头的第一个命令就已经下来了。

    三人皆是黑衣黑,十几岁的少年,身材还有些瘦削单薄,背着扁薄的行囊,站成三个方位,相顾无言。

    风吹乱他们的丝,也带飞他们的衣摆,抓着包裹的手青筋微凸,是多年辛勤苦练的结果。一种淡淡的,仿佛是沧桑的气味,从他们朦胧的视线里浅浅地逸出。

    没有人开口说第一句话,也许是不知从何说起,三个人,就此,将绑在一起,也许是短暂的片刻,也许是虚渺的永远。

    坚是淡定且话语不多的人,他只淡淡扫了月莫离和程汐一眼,便眼神迷茫地看向远处,不一言,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愁绪里。

    月莫离在魅姬身边多年,早将一套讳莫如深的手法学得淋漓尽致。他一脸深沉地静站着,深棕色的眼睛里色彩忽明忽暗。他的眼神不断在程汐身上停留,他有很多话要对她说,也有很多问题想问她。唇瓣张张合合好几次,可每当一个音节在喉咙里酝酿好,就要吐出嘴巴的时候,却又被他生生吞了回去。

    他想知道,十年了,她到底苏醒了没有也想知道,十年来,她是怎么过的。如果没有苏醒,她的不闻不问,是不是代表着她早已经忘记了他

    他的心早已挠痒难耐,像一只猫爪在反复抓挠,他难受,他憋闷,却莫名地就是说不出口,只眼巴巴地看着程汐,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神情,反反复复琢磨着开如何开口说第一句话。

    程汐的两只眼睛亮地惊人,十年来,她第一次有了这种仿佛站在云端深处的感觉,软软的,轻飘飘的,像是在做梦。她似乎还没有从惊喜里缓过神来,她始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她十年来,在心里苦苦期盼多年的愿望,就这样轻易达成了

    她要出去了,她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一切快的只在眨眼间。昨天她还为如何能在三脚内踢到一颗大树而苦闷,今天却有人告诉她,她自由了,她可以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了,她不用日日艰苦训练了,她的苦日子就这样,突然到头了

    这一切的一切,是多么的神奇且不可思议啊

    程汐捂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肌理深处有力的跳动,一种鲜活的热情从她布满笑意的眼底喷涌而出。

    “我们走吧”这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居然是坚,他单手抓着行囊,率先走在前面。

    程汐嘻笑一声,蹦跳着跟上他的脚步,一手拍在他肩膀上,热情地说:“真的弟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做程汐,我和你哥哥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我跟你说啊,我有去黑宫找过你哦”

    程汐叽叽喳喳地追在他身后,清脆的说话声随着两人逐渐走远,渐渐细碎开来。

    月莫离深蹙着眉头,脸色有些阴沉,他盯着程汐的后背,看着她高高竖起的头随着脚步左右晃动,一时间,胸腔里倏然堵了口气,跟着她梢晃动的旋律,在他身体左右碰撞,说不出的憋闷。

    她竟没有正眼看自己一眼

    月莫离攥紧了拳头,狠狠剜了坚一眼,大跨步追上去。

    117第一个任务

    深夜,接到坚的消息,程汐整装出。\

    他们第一个要处决的任务近期在南街的居民巷里出没,她需要去追踪到他的行迹,然后将消息传递给月莫离,由他执行最后的杀,完成第一个任务。

    出暗冥教后,他们三人曾接受过短期培训,是前一批鬼影组成员给他们的经验总结,以及一些技巧窍门的传输,三人都是机警聪慧的人,上手很快,很多东西一点就通。三个前辈走的时候,满意直点头,赞许他们会成为史上最优秀的鬼影组。

    他们的第一个任务是要处决最近一直暗地里调查暗冥教的人,坚心思缜密,料事如神,只两天就透过所有已掌握的信息,笃定地归结出今夜子时,目标会出现。

    程汐与月莫离一前一后离开他们暂时居住的基地,追踪是一项隐秘的活动,为保证不会打草惊蛇,猎人一般不会紧跟着追踪者,只在附近安静等待,等到追踪者布信号,才骤然出现,用爆狂风暴雨般的气势,将目标狠狠撕碎。

    程汐身形微晃,轻飘飘地浮在半空,借着朦胧的月色,她可以看见一道黑影闪电般从她身下掠过。嘴角微翘,程汐悄无声息地尾随着他,丝毫不见她有什么特殊动作,整个人却鬼魅般悬浮在半空,如一缕没有重量的黑烟,袅袅朝目标逼近。寒光闪烁的眼睛,左右瞄扫,试图寻找到一个最佳的处决地点。

    直到视线触及到目标闪进一处幽黯的废墟,程汐邪邪浅笑,碾碎了夹在指尖的药丸,没有声响,没有亮光,亦没有气味,但远在千米开外的月莫离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变,蛰伏在黑夜里的眼睛迅张开,袖袍一荡,他身形微动,急急朝程汐引指的方向飞逼过去。

    那不是普通的药丸,那是暗冥教秘制的千里传音,它在碾碎后会散出常人无法察觉的味道,只有身上有药引子的人,才能明白它的气味里传递的隐秘消息。这是鬼影组的秘密武器,是组员之间互传信息的最佳媒介。

    功已成,程汐立马飞身离去,任何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底线,她的一个底线就是,不愿亲看杀戮。

    才飞至一处狭僻小院,耳边蓦然响起一声暗哑凄厉的惨叫声,由于距离原因,声音传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虚弱了很多,但程汐乍然听见还是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寒噤。她知道,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她手上沾染了三分之一的鲜血。

    心神微颤,程汐停在半空的身子不由软软摇晃,她深吸一口气,只觉撑着气流的腿在不断打颤,竟提不起力气继续飞行,于是默默低头,旋身落地。

    轻嘘一口气,她有些懊恼地抱膝在一个小角落坐下,偏过脑袋看皎洁的明月,呼吸好一会儿都无法平静,脑海中不由缓缓滑过一行字:她杀人了,就在刚刚

    118别怕,是我

    四周黑暗一片,偶尔有西风呜咽着卷过,凄寂中透着股森寒。\

    程汐霎时有些后悔在这里停下来了,她咬唇站起身来,腿肚子却颤晃地厉害,像是还提不起力气来似的。

    柳树的枝条在空中乱舞,像鬼手在不断招摇,身后的古宅此时看去,亦有种鬼片里常见的鬼魅阴森。

    风声依旧凄凄厉厉地在耳边盘旋,程汐猛然止住了呼吸,一团茂密的海藻在她心房四周疯长出来,绵柔而纠结地缠上她脆弱的心房,绕啊绕地编制出一个严密的牢笼来,囚困着她,扼制着她,让她无法轻松呼吸。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只温热的手臂从身后猛地一带,将她揽进一个宽厚的胸膛,退到一片阴影处。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抢在程汐尖叫之前,慵懒而又魅惑地在她耳畔响起,语调里夹杂着轻快的笑意:“别怕,是我。”

    别怕,是我

    程汐脑海里所有的思绪猛然抽空,僵硬的后背紧贴着一道温暖,灼人的温度,烫地她心尖一颤,惊恐与麻乱飞消失,一道晶亮的水光倏地涌出眼底。

    她还记得,十年前,也是这样黑暗的环境,一只温热的小手在黑暗里将她冰冷的手包裹起来,柔柔地在她耳边说:别怕,是我

    真,是真,是她的真

    不用问,也不用回头去看,程汐就是知道,身后的人是冥真。

    她咬住下唇,紧紧的,直到红润的唇瓣上刻下一道深深的印记,一股酸涩陡然冲上脑门,又翻卷下来,路过鼻腔,留下刺鼻的酸胀。

    “真”程汐猛地转过身去,不顾一切地抱住身后的温暖。

    冥真显然没有料到程汐会这样热情,这个猛烈的拥抱,差点将他扑倒,他后踏一脚,才堪堪拥住程汐,站稳身子。

    心头一跳,一种说不清的怪异登时涌上心头,他该立即开口说自己有多想她云云,又有多舍不得她云云,这样才能趁着她情绪激动时候,让她再加深几分感动,然后才有可能从此对他更加念念不忘,这样做,才符合他要掳获她的心,要骗取她信任的做法。

    可怀里的柔软在微微颤抖,他的心竟也随之狠狠一颤,熟悉的气息喷涌进鼻腔,他所有的话语,所有的思念顷刻间全然瓦解粉碎。

    一如十年前他离开时那样,他明明知道该用甜言蜜语去诱惑她,哄骗她,这样才是对的,才能让她对自己念念不忘,可当他看见她满脸的哀婉不舍那一刻,所有涌上喉咙的话语就全然失去了活力。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只觉得心疼,有股闷气憋在胸口,他无法开口说话。

    厚重的叹息声从额顶一扫而过,程汐感受到冥真紧实的力量,一时间千言万语全卡在喉咙:“真真”

    她的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反反复复只吟念一个“真”字,一声长,一声短,断断续续,带着浓厚的鼻音,也带着微弱的哭腔,一直说了十来遍。

    像是怎么说也说不够;像是要把十年来没能对他喊出的名字,全部喊光;像是在倾诉她有多么思念他;像是在把十年来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全倒给他

    119心开始混乱了

    “汐儿,你还好吗”

    冥真终于把着程汐的肩膀将她端放在自己眼下,细细打量,他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一手温柔地揩去她眼角的泪渍。

    不可否认,她的眼泪和十年前一样,让他一看见,就觉得心疼。

    黑夜下,程汐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无法得知他此时是用怎样一番心情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她顺着他手指的力量仰着头,感受着他指腹的温热,眼睫飞颤,轻轻“嗯”了一声。

    冥真将她所有表情收入眼里,不着痕迹地扫过她的眼角眉梢,浏览过她纤瘦的身材,最后停留在她平坦的胸部,眉梢拧起,眼皮几不可见地弹跳了几下。

    十年来,他每日看着清文儿的时候,心间的感受总是晦涩难言,他无法形容第一次得知清文儿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时,他有多别扭,他想大笑三声,偏偏又觉得胸前憋闷。

    他该觉得大快人心才对,垠离对品灵的情义他不是不知,对一对真心相爱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无法在一起更让人觉得悲哀了,这比任何一种报复都来的阴毒。

    可他无端地就会想起起程汐来,他反复想起那日在水潭洗澡时程汐惊慌藏起的红肚兜,突然间心头就会飞跳起来。一个肚兜能说明什么问题那时候,程汐亦不过九岁,穿着肚兜不能代表她就一定是个男子,他从来没有确切地核实过她的身份,不是吗

    此刻,望着程汐平坦的胸部,冥真心中那份古怪的臆测陡然放大,他眼神诡异地上下打量着程汐,企图从她身上找到一点她和清文儿不一样的地方,找到一点能证明她是女子而不是男子的地方。

    他看了又看,目光里的深浓直白,甚至不带一点掩饰,充满着毫无顾忌的霸道。他不怕程汐看出异样来,因为他笃定程汐没有他那样的夜视本领。

    看得遍数多了,冥真不免气愤,眉头拧成苦闷的“川”字,他心中纠郁极了,没有不同,没有一点,一丝,一毫的不同,程汐与清文儿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不像是双胞胎,而像是完完全全的翻版

    程汐对这样诡谲的寂静感到不安,她伸手抓住冥真的手臂,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慌张:“真”

    她用软软的声音,惊慌地喊他的名字。

    “你怎么会在这里”冥真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十年了,他掌控情绪的手段已经愈娴熟,明知程汐看不见,但那一低头间,满眼的柔情却像细水般汩汩涌出,语气亦愈地温柔轻缓。比十年前那个虽语带笑意,却掩饰不住面上流露出鄙夷憎恨的小男孩,要强出了百倍。

    程汐仰着面,想要捕捉到他面上的神情,借着微弱的光线,她只能看见他那只蓝眸子闪烁着淡而柔和的光芒。

    “我成为鬼影组的追踪者了”程汐娇俏地勾起嘴角来,一副小女生撒娇耍宝的可爱模样。

    “你不知道吧,鬼影组的成员是不用在暗冥教里呆着的,我现在是半个自由人啦”

    120我好想你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冥真淡淡钩唇,两眼微眯,露出一个高深莫测却邪魅诱惑的表情。:为了躲过鬼影组的追查,他刚刚牺牲了一名手下,心里正不爽呢,这个迷糊的小家伙却居然得意地告诉他,她是追踪者。

    冥真忍不住逸出一声轻笑来,心尖却因为程汐嘴角快意的娇笑而莫名一颤。

    时至今日,他不得不承认,程汐很美,或者说品灵很美,作为花仙,她的美是娇俏中透着股清雅,柔柔的,淡淡的,美得并不张扬,却入人心坎儿三分。

    冥真这些年在宫里,什么样的绝色美女没看过,但他心中却始终觉得那些所谓的气质高雅的妃嫔们都不如她清脱出众,那些人美则美已,却毫无特色。而她,全身带着股清雅柔和的味道,恍若罂粟,沾上一点,便从此不可罢休,只叫人看了又想看,怎么看也觉得看不够似的。尤其,是她长大了以后,眉目间虽稚气未能尽脱,但一颦一笑间的风情却已是无人能挡。

    可是,可是这样漂亮的人,如果是个男子的话,一切可就都成了一个笑话。

    冥真的眉心皱地越深刻,垂在身侧的双手也在不经意间握成了拳头,心底痒痒的,像一片柔滑的羽毛在反复挠动。他突然好想扣着她的肩膀狠狠摇着她逼问:你到底是男是女

    嘴角一勾,冥真怅然摇头,真是疯了,怎么起了这样的念头

    “真厉害呀,居然当追踪者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冥真伸手抚拍着程汐的小脑袋的时侯,他眉眼间的温柔绵长不断地涌出来,湿答答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程汐微仰着头看他眼眸子里的亮光:“你呢你在皇宫里还好吗”

    “好。”冥真只简简单单这一个字。

    程汐却笑了,她知道的,她的真向来不喜欢说话,每每总是可以少说几个字就少说几个字。

    “你现在住在皇宫里吗”

    “不,我有自己的住处。”

    “那太好了,你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改天有时间,我去你那里找你玩,现在我得走了,我有点急事,必须马上回去。”

    冥真低头看着仰面笑得甜美的程汐,她眸底晶亮的光芒像满天星辰般璀璨,许是笑得欢畅了,她两颊绯红一片,红扑扑中还透着股水润的光泽,诱惑人心,叫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冥真敏锐地感受到自己的小腹,瞬间抽硬起来,他别扭地移开视线,将他在城里一处名叫北苑的别院的地址报了出来:“东大街,后三巷,过胡安堂后三百米。”

    “嗯,东大街,后三巷,过胡安堂后三百米,我记住了”

    程汐笑得眉眼弯弯的,忽的张开双臂,拥住冥真,踮脚在他耳边小声的说:“真,我好想你”

    话音未落,她已快撤身后退开去,在脆如银铃的笑声中,高挥着手,蹦跳着跑开。

    “真,你要等我哦,我马上就会去找你的,呵呵,再见我先走啦”

    冥真默然站在原地,望着程汐一阵风似的消失,他说不出他此刻到底怎么了,心尖麻麻的,像是有一只只蚂蚁在爬,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子早已不受控制地朝程汐追过去了。

    121午夜会情人

    程汐飞到半空,从外面小心翼翼地推开自己房间的窗户,不是她不想走正门,实在是不敢,要是被月莫离知道她这会儿才回来,准又得逮着她一顿说教了。

    想到这里,程汐只觉自己的耳朵里嗡嗡直叫,连太阳穴边上的神经都开始抽痛起来。

    她叹着气连连摇头。实在是想不到啊,当年那个臭屁成那样,嚣张成那样的臭小子,十年不见,居然会展成这样聒噪的形象,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程汐稍一打量,觉得房间里并无异样,便安心地翻窗而进,刚坐到桌子边打算点亮煤油灯,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床幔里传了出来。

    “你还知道回来”

    程汐拿着火折子的手猛地一抖,火折子“吧嗒”落地。

    床幔里的人抬手一挥衣袖,床幔从中间像两侧打开,露出和衣躺在被子上的一抹白色身影。

    程汐嘘了口气,后怕地抚着胸口,俯身捡起火折子,冲白影翻了翻眼睛:“我的大少爷,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

    “嗤”白影嗤笑一声,翻身坐起,冲程汐招了招手,“别点了,天都要亮了,过来。”

    程汐扯了扯嘴角,听话地放下火折子,十分习惯似的脱去靴子,爬上床。

    白影不等程汐躺好,就猛地伸臂一捞,将程汐一把带进怀里,程汐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挣扎。

    “为什么才回来月莫离一刻以前就回来了。”白影的嘴暧昧地贴在程汐耳根处,说话时吐出的气流就喷打在她耳垂上,酥酥痒痒的,很是撩人。

    程汐干巴巴地仰面躺着,脸上是一副习以为常的冷漠模样,没有推开他,也没有皱眉头,兀自合上眼睛,开始假寐。

    察觉到程汐没有一点反应,白影冷冷一哼,赌气似的收紧两臂,强硬地掰过程汐的脸,像个别捏的小孩儿,倔强地非要程汐说明原因:“你快说,为什么”

    程汐只得长叹一声,张开眼睛看那张贴得极近的脸。

    “三公子,天快亮了,你是不是该走了,再不走,等街上人多了,就不方便了,而且太阳也会出来哦”

    萧枫岑拿开捏着程汐下巴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漠来:“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走。”

    脾气还是这么犟啊,都二十五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程汐哭笑不得地看着颦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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