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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章 谁占谁的便宜(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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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玖,娘接下来说的话你要记清楚了”

    “你要记清楚了”

    “阿玖!终有一日你会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切记,莫要谈情,莫要爱上他!”曾经那个温柔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而朦胧,直刺得人脑袋疼痛不已。

    什么莫要谈情!是谁在和她说话!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莫谈情,莫谈情!”那个声音越来越朦胧,也越来越尖锐,云歇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烈的刺痛,整个人冷不丁清醒了过来,后背已然被汗水浸湿。

    她睁着眼望着头顶的雪白罗帐,一时有些怔楞,她这是在哪里。

    窗外的日光大盛,刺得她眼睛发疼,不由得闭上眼,只觉得两滴热泪自眼角滚落,耳边传来清风拂过绿叶的声音,还有小虫伏在叶间的吞吐吸纳之声,更远处的飞鸟扑腾而起,惊起落叶一片簌簌之声,想不到自己可以听到如此细密的声音,难不成自己已经练成了云心诀的第四层天地静?

    云歇心里一惊,连忙闭眼开始运转体内真气,果然发现原本被封的那些真气已经释放开来,而且比起之前还要更加地浓郁与浑厚,在体内缓缓流动着,各处经脉犹如被洗练过一般,变得更为坚韧与强劲,甚至连原本玉白的肌肤都要变得更为莹润而有光泽,似是吹弹可破又似是坚硬万分,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光芒。

    她睁开眼,轻叹了一口气,果然是练成了,只是想不到竟然会以那样的方式练成,只是究竟是谁救了她。

    她闭上眼打算回想起之前的事,却猛然一阵头疼,想起黑鹰那充满男人侵略性的呼吸喷吐在自己的脖颈与双肩上,想起他火热的嘴唇亲吻在她的肌肤上,她不由得从心底升起一股子恶心感。

    原本清醒的神志似乎又开始陷入了昏沉,她嘤咛了一声,眼前顿时一片黑暗,身子轻如鹅毛一般在这一片漆黑中浮浮沉沉,她已经想不起自己是谁,在何处做着什么事,只是本能地感觉到身体内浑厚的真气似乎流动得极为快速,冲击着自己的脑袋像是针刺一般的疼痛。

    “阿玖!莫要奉出你的真心,莫要向男人献出你的身体!否则,你此生将永不能安生!”

    是谁在说话?她要向谁奉献真心?又要向谁献出自己身体?是谁?是谁!

    云歇只觉得头疼愈烈,身子变得极为沉重,正当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沉重到即将要从高处坠落到地上摔得粉身碎骨时,一个温暖的力道撑住了她。

    她顿时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温润的水流包围住,体内的汹涌流动的真气逐渐平静下来,肌肤上所触皆是冰凉,又似是有温暖轻柔地拂过,让她觉得心里的那股子沉痛感都瞬间减轻了几分。

    “笨丫头,总是这么折磨自己。”随着这个朦胧的声音响起,云歇只感到一个温热的触感轻触在脸上,随后轻缓地在脸颊上徘徊着,从额头经过紧闭的双眼,再从脸颊流连至嘴唇。

    那股抚摸如此地温柔而缠绵,似乎是充满了深深的爱意一般,让她不禁生出了几分依赖感,脸颊不禁往那温暖处又蹭了一蹭。

    “傻丫头!”不知是从何处传来的声音,仿佛远在天边的朦胧,又似是近在耳边的宠溺,明明是那样清冷的音色,让她觉得那样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只隐约感受到来自那声音里带着的轻微恼意。

    云歇不禁微皱了眉,恼意?为何要恼?

    这时,一个声音又在她的脑海中响起,“莫要谈情,莫要献出真心!”

    云歇再度皱眉,脑中的刺痛又起,她不禁伸手抓住了那个温热的触感,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大海之中唯一的浮木一般,那般地惊慌与害怕。

    “别咬唇,别皱眉,你这样我会心疼的。”话音将落,一个柔软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轻柔地磨蹭与辗转,是那样温柔而缠绵。

    然而云歇却是在脑中一闪而过某个侵略性的气息,那股子刺痛更加地清楚与剧烈起来,她本能地开始抗拒,甚至发出了唔唔的低吼声,似乎对这样的行为极为厌恶与排斥。

    柔软的触感消失,只听得那人轻叹一声,“别怕。”

    这回柔软的吻不再落在她的唇上,而是细密地落在了她的额上,从她紧闭的眼皮到挺翘的鼻尖,云歇只感觉到那柔软的吻像是一只温柔的手,带着安慰之意抚摸着她的脸庞,她本想放松下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却发现疼痛依旧没有消失,反而是愈加剧烈。

    “莫怕,我不会伤害你。”清冷的声音像是幽深夜色里那细润无声的春雨,慢慢落进了云歇的心里,让她躁动不安的心智渐渐地平静了起来。

    那个吻很快落在她的唇上,柔软相触,缠绵异常,两人的呼吸像是在一瞬间交缠在了一起,随着对方的迂回辗转,云歇觉得透过相触的双唇,有一股温暖的气息潜入她的体内,游走于她的筋脉之间,探入她的脑中,稍稍减弱了那股刺痛,云歇只觉得浑身都舒适了下来,身子渐渐放松,对于唇上的相触甚至是下意识地回应着。

    对方一顿,竟是低低地笑了,云歇听到这笑声有些怔楞,还未待她回神,那柔软的唇再度压下来,濡湿的触感顺着她的唇瓣浅浅滑过,带着些温热的触碰,若有若无,让她禁不住有些退缩。

    那人却是伸手固定住她的脸,强硬地抵开了她的唇,敲开了她的牙关,快速而灵活地溜了进去。

    被对方的唇轻柔辗转着,云歇原本有些清明的神志再度昏昏沉沉起来,只觉得对方开始用力地蹂躏起她的唇瓣,甚至用力地吮吸,掠夺着她的呼吸,一直到呼吸有些困难,她终于是难以忍受地要张口咬下去,对方却像是得知了她的意图一般,大力钳制住她的下颚,让她无法闭口,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对方更加强势的掠夺。

    云歇觉得自己快要不能思考了,不能思考对方为何要吻她,不能思考自己为何会稀里糊涂地回应着对方,也不能思考为何这个本来很是温柔缠绵的吻到后来竟是带了一些发泄的味道。

    对方的动作越来越剧烈,也越来越凶猛,就像是狂风暴雨一般地在她口中毫不留情地肆意扫荡掠夺者,直搅得她口腔发麻,云歇剧烈起伏着胸口,一股窒息的感觉涌上了头顶,眼前是一片白光大闪,闪得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忽然那人放开了她,云歇还未来得及呼吸一口,那人的唇再度堵上来,这回却不是要缠她,而是轻轻地往她口中送气,云歇像是落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地汲取着那空气,甚至也有些凶猛地勾缠起对方的舌,誓要将他口中的残余空气掠夺干净一般。

    当她好容易缓过气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是化被动为主动,心里不由得一颤,正要试探地要收回来,反而又被对方惩罚性地狠狠勾缠住,那人在她柔嫩的唇上惩罚性地重重咬了一口,然后那轻柔的吻离开她的唇角顺着脸颊移往眼角,然后是鼻尖,最后再回到唇上,几番缠绵一番,云歇的面色已有些驼红,最终那强势而缠绵的吻最终落在她的耳际,小巧的耳垂如珍宝一般被他含入唇中轻柔爱抚,像是把玩着天底下最为令人心爱的宝物一般。

    触及了身上的敏感度,云歇不由得一个激灵,神志倏然回笼,她猛地睁开眼,瞬间对上了对方那双深深凝视她的眼,那眼中有着恼意,也有着笑意,还有着更为浓厚而深沉的情感,她一时有些害怕,也有些慌张,却是移不开眼,那人的目光就像一张细密的大网将她整个人罩住,在这张网下,她无所遁形。

    “你醒了?”那人离她极近,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涂在她面上的感觉,那样充满了别样的温存,云歇只觉得唇上有些酥麻,有些湿润,有些怔楞,目光一扫,也看见他殷红的唇上带着些与她一般的湿润之色,还有些被人咬过的牙痕。

    一瞬间,她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虽然云歇从未接触过人事,但是平素里在江湖上闯荡许久,自然知道这个痕迹是什么,更何况方才所经历之事还清晰地印在她的脑中,连同着唇上未退的酥麻之感。

    “你”她皱了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他用手半扶着坐在床上,背后抵着他温暖的掌心,身前是他宽厚的胸膛,整个人被揽得离他极近,甚至能清楚地看见他那双清冷如月的眼眸中倒映出她那张有些怔楞的脸。

    云歇本来就有些微红的面皮瞬间爆红,他与她的这个姿势是怎么回事?

    云歇下意识地伸手去推他,结果他的后掌心一撤开,她冷不防地没坐稳就要往后砸下去,幸好元祁瑾伸手又将她捞了回来,云歇这回比方才要距离他更近,整个人直接趴在了他的胸膛上,头顶上抵着他的下颚。

    感受到贴着脸颊的胸膛震动,以及只透过冰凉的锦袍逐渐渗透的暖意,云歇的心竟在一瞬间跳得剧烈。

    “想来你的精神是还不错的。”那人似乎是冷哼了一声,声音中恼意非常,云歇却突然有些怔了,脑中忽然就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

    “这里是哪里?”

    “渝炎侯府。”

    看来是他救了她呢。云歇盯着眼前那绣工精致的月牙白衣襟,锦缎面料,上头用银线勾缠出莲花绽放,她不禁抿了下唇,犹记得上次这样趴在他身上是在要去不绝山庄的路上,那时她和他虽是躲避红鹰而不得不做出那般行为,但终究是他救了她,只是那时的她是云歇的身份,而如今她因为红鹰而被囚禁在欢喜门,险些受了侮辱,依旧是他救了她,只是这时的她

    想到这里,云歇不禁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心里蓦然一沉。

    果然是没有易容。

    云歇靠在他的胸膛上没有动弹,如此近的距离可以清晰地听到他沉稳而快速的心跳声。

    “是你救了我。”

    “你为何知道我在那里?”

    元祁瑾拢着她身子的手臂微微收紧,“我对欢喜门关注已久,自然知晓他们的一举一动,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出现在那里。”

    “关注他们?想不到渝炎侯府的公子竟然也对江湖门派格外关注。”云歇推开他。

    元祁瑾本是看着自己的手,感觉怀里没了人,连手臂都好像有些空荡荡的,在听见了她的话后,突然抬手便抚上她稍显红肿的唇,“抱歉,方才过于用力了,还疼吗?”

    看着他用一脸平静甚至有些带着怜悯的神情说出这句话,云歇顿时就怒了,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这人到底是有多厚脸皮!什么叫还疼吗!

    “登徒子!”

    元祁瑾眉梢一扬,“登徒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云歇瞪眼,“误会什么!你你占我便宜,还敢说是我误会了吗?”

    他的手依旧流连在她的唇上,带着灼热的温度,他的目光也停留在她的唇上,眸色沉沉,饱含深意,云歇就像是突然被烫到了一般反应极大地扭开头,避开了他的手,整个人稍稍往后仰了一些,这才终于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你若要说我占你便宜,那么在我亲你时,你回应了我,甚至是”他的神色陡然变得暧昧,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甚至是那样紧紧地勾着我,缠着我,这是不是该说我被你占了便宜了?”

    紧紧地,勾着他?缠着他?云歇的面色顿时有些发黑,但是仔细想一想他说的好像是实话,方才她似乎真的做了那种事。

    云歇沉默了一会儿,咬牙道:“那是我昏迷,你趁着我昏迷之际勾引我,我自然”说到一半便停住了。

    元祁瑾唇角微勾,“自然什么?”

    看清了他眼中的调侃之意,云歇气极,心知再跟他这么说下去,理亏的只有自己,于是便愤愤道:“罢了,就当我做了个春梦吧。”

    “春梦?”他突然敛了笑意,“是黑鹰对你占了便宜是春梦,还是我占了你便宜的事是春梦?又或者在你心中,我对你做的是与黑鹰是相同的?”

    似是被他的冷淡所惊,云歇回话都有些迟缓,“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是那个意思又能是哪个意思,想来天底下男人在你眼里都是一个样,也许只有那个容陌玉有所不同罢了。”

    “这事与陌玉有什么关系!你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觉得,男女之间若是无情,是不能做出”云歇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一谈到这个话题便有些结巴,磕磕绊绊地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最后抿了抿唇,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嘴唇,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不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否则与轻薄有什么两样。”

    “无情?你以为无情便是无情?你的认知何时肤浅到这种程度,难不成你非得把他人对你的好意全都视而不见才觉得活得痛快吗?”

    云歇紧紧抿唇,“我没有,我从来没有高看他人对我的好意,我只是”

    元祁瑾侧眸冷淡地看她,“你只是无法接受这么被男人所对待,而且还是一连被两个男人这么轻薄。难道你眼里所认为的轻薄就只到这种程度?”

    云歇皱眉,还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这时元祁瑾突然伸手过去扯她的衣服,云歇大惊,还未来得及动作,只听得撕拉一声,衣领已经被人扯开,露出了里头雪白的双肩和微显弧度的半露酥胸,肤色莹白如凝脂,散发着玉质一般的光泽,前几日所受的伤已经看不到一点痕迹了。

    如此美人香艳的场景就在眼前呈现,少女灵动的眸子微微挑起,像是含着水般地盈润动人,其中又带了些嗔怒的意味,瞪人时眼锋带着勾,似有妩媚风情无限展露,看得人心神荡漾,玉白的两颊飞上两抹红晕,微肿的红唇微抿着,再加上脖颈下被散发遮掩着的两横弧度优美的锁骨,稚嫩双肩,酥胸微露,一片乌发香肤相映着在眼前晃动着,竟是用天生尤物这个词都形容不来的妖媚可人。

    但是元祁瑾仍是眸色淡淡,面色不改地朝后一挥手,本来敞开的门与窗瞬间被一阵劲风所合上,震得一直盘腿坐在房门外大树上的两人险些没吓得跌到树下去。

    其中一人有些惊恐地拍了拍胸,“吓死我了,公子做啥发这么大脾气。”

    另一人用随手折下的细枝作剔牙状,“公子正脱人姑娘衣服呢,怎么能让你这等浊物看见,不过没想到那个云歇扮作女人时竟是如此容貌倾丽的美人。”

    “原来那个就是云歇公子呀,果然是一等一的好容貌。”

    “你这好色之徒,可别好色到了公子看中的姑娘身上,指不定是未来的元家主母呢,小心你这条命。”

    “我说玄钟,你怎么总是跟公子一般顽固呢,难不成都追不到姑娘,特别是你,跟着赤绡都不知道多少年了,从小追到大,连人家的小手都没摸到。”

    玄钟一听登时怒了,将嘴里的细枝狠狠咬断,“谁说我没摸到!”

    “可不是,听说那日去游湖,你是全身湿透回来的,难不成被赤绡给丢下水了?”

    “死蓝衣!你说什么浑话呢!”

    “得得,不说你,咱说公子,你说就公子这么跟人发脾气,可不得把咱们主母给吓跑了呢。”

    “公子这是爱护心切,哪像是,就知道把女人当游戏,迟早有一天你得栽死在女人身上。”

    “啊呸,我蓝衣可是万花丛中过,什么女人没见过,这世上就没什么女人能让我蓝衣跪着下来求她宠幸我的!再说了,女人本就是个脆弱的东西,要放在心里好好疼爱的,公子若是像一开头那样缠绵温存,在说些好话,现在可不得就温香暖玉在怀了。”

    “我呸,就你这幅德行能跟公子比啥,公子自然有与这云歇相处的方式,你是不了解她,性格倔得很,若是公子一直服软,指不定她哪天就自己逞强着死在外头了。”

    “啊呸,我说你长年累月地跟在公子身边,竟然还让公子看上了这样一块倔石头?”

    “我呸,什么倔石头,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活得不够长了,说话可得小心点,公子可看中这姑娘了,你再说这姑娘啥坏话,小心被公子割了你舌头。你可别看公子现在这么恼怒,心底里老宠着她了。”

    “我可没怀疑过公子的眼光,她虽然是块倔虽然性格倔强,不过真是好容貌啊,瞧瞧那肌肤,那身段”蓝衣正兴致勃勃地说着,突然就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寒气透过门窗从房里射出,直逼到自己面上,他不由得身子一颤,在心里喊了一声公子我错了,然后住了嘴。

    房内成功压制了外头喜欢乱嚼舌根的属下的某人,正对着眼前的倔石头姑娘。

    “元祁瑾你疯了是不是!”云歇紧紧按着他的手,有些气恼地瞪着他,那怒气汹涌得恨不得将他整个人生吞活剥了都不觉得解气。

    元祁瑾盯着她的眼眸逐渐变得清冷异常,冷淡异常,甚至像是夹杂着冰霜一般,让人看了心惊胆战,云歇那心里的恼怒被他这么一盯似乎都有些消退了下去。

    “这种程度就受不住了?那你早前干嘛去了,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的身手在这世上已经无人能敌了,所以轻敌至此,孤身一人潜入敌营不说,还打算自爆体内真气与他同归于尽,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别说你的清白不知道会被糟蹋到哪里去,便是你云歇这个人也不会再出现在世上了。”元祁瑾仍是死死地盯着她,突然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掌心分明是那样温暖,指尖却带了微微的凉意。

    “他碰了你哪里?是这里?”

    “是这里?”指尖向下至纤长的脖颈,那寒气引起她轻微的战栗。

    “还是这里?”再向下流连在她雪白的双肩。

    云歇却是意外地没有再恼怒地去阻拦他的动作,而是垂眸淡淡道,“你在气什么?”

    元祁瑾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松开了她,从床榻边站起,那双清冷的眸子再不看她,而是冷淡地看向某处,低垂的眼眸喜怒难辨,云歇只能从他身上感受到有怒气溢出,那怒气如此地明显而凶猛,让人竟有些不敢接近他。

    这时的房门外突然有一道青色身影从远处急速奔来,直接就蹿上了枝头,站在了玄钟与蓝衣的中间。

    “公子此刻可还方便,我有要事禀报。”来人正是元家专门负责探查讯息的青梁。

    蓝衣摆摆手,“不方便不方便,公子正在驯服未来主母呢。”

    玄钟听了险些没一脚踹过去,什么驯服,会不会用词了!

    不过看到一边的青梁,玄钟的神色不禁沉了下去,如今公子一心在为云歇的事情奔波,青梁此来汇报的定也是与黑鹰有关的消息,只是作为公子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不知道遇见云歇对于公子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云歇本身也是个会惹麻烦的人物,若是因为她而导致公子无法背负他所担负的那一门债,那又该如何与死去的元家老主人夫妻交代呢。

    房内的两人还在僵持着,云歇将衣襟往上掩了掩,然后看着站在床榻边的那个身影道,“无论如何,你总归是救了我,我欠你一声道谢。至于我与欢喜门之间的事情,是”

    想了半天依旧是找不到说辞,云歇不由得抿了抿唇,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道:“是我与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所以”

    元祁瑾仍是背对着她沉默着不说话,云歇微皱眉,不知为何,看他这般模样,她的心里竟是越发有些不舒服了,心口似乎空落落的,像是有一块石头压在上头一般,垂眸思虑了片刻,她突然翻开被子下了床。

    “所以多谢你今日救了我,还收留我在府中休息。”云歇一起身才发现自己身上仅穿了一件里衣,这般模样是断断不能出现在外头的,只是她在江湖上向来不拘小节惯了,而且此刻心口的沉重感又逼迫着她很想离开这个地方,因此也顾不上什么体统,只想快快寻了地上的鞋,穿好了便要往外头走。

    谁知听见动静的元祁瑾早已侧眸看过来,在看见云歇穿鞋的瞬间就冷下了脸色,一把抓住了云歇的手臂将她重新按回到床榻上。

    “以你如今这副样子又想去哪里?你莫要以为自己的身子算是好透了,那日我虽是助你突破了心法境界,但是你的底子本来就不甚稳固,那日强行自爆真气更是损伤了你的根基,以这样一副内气不足的身子将来定是难以维持,迟早会因内体虚空而耗损真气。”

    “我自有法子休养,你不必再管我。”云歇抬眸看着他,眸中竟是恢复了原先的沉静之色,似是任何人事都无法动摇她的心智。

    “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还不够用!”元祁瑾难得地低喝出声,手下竟是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回了床上,幸而床榻上很软,她并没有觉得哪里摔疼了。

    “你到底是要我说几次,你才会明白,无论是当初在不绝,还是在西岳,你总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可曾想过身边人的感受,你还要这样任性妄为到何时!”

    云歇蹙眉正要说话,却见下一刻他突然捏住了她的下颚,直接吻上了她。

    云歇一惊,挣扎着要伸手去抵他的胸膛,却是徒劳无功,他将她圈得极紧,脑后的手掌也极力地压着她,将她往他的口中送,以便他能够吻得更加深入。

    云歇惊讶地睁着大眼,只感觉那人的舌轻巧地挤了进来,缠住了她的,似是要借此将她的呼吸吞噬干净,让她再没有力气去思考任何事。

    “唔唔”云歇只能被迫地承受着他的吻,与方才趁着她昏迷时的缠绵不一样,这个吻来得凶猛又激烈,似乎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吸入口中一样的热烈,房里寂静的很,似乎只能听见两人唇齿交融的声音,听了让人不禁觉得心头扑通跳了起来。

    元祁瑾突然在她的唇上用力咬了一下,有血腥味在两人唇舌间晕开,云歇吃痛地低呼了一声,下一刻却是陷在他激烈的吻中而无法反抗,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云歇只觉得四肢都要瘫软在他的怀里,他才终于放开她。

    只听得一声轻叹,“果然一碰上你,我就无法控制自己了。”

    云歇靠在他怀里轻轻地喘着气,紧贴在他胸膛上的耳边传来了一声比一声剧烈跳动的声音,以及头顶传来的粗踹声。

    云歇稍稍离开了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元祁瑾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将她松开后站了起来,道:“在我说你的身子好起来之前,你就给我待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若是被我发现你跑了,就让人打断你的腿!”

    “你!”云歇抬眸盯着他,神色极为不忿,“凭什么!”

    “就凭这里我渝炎侯府,而你只是个见不得人的云歇公子。”说完他就离开了。

    云歇有些脱力地躺在床上,看着帐顶的白纱,眼前却晃过元祁瑾吻着她时那张动情的脸,她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自己的唇,有些濡湿,有些酥麻,有些刺痛。

    “明明被他那么对待,竟然半点怒火冲天的感觉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了。”云歇深深叹了一口气,将脸埋入了被面。

    之后的几天,元祁瑾每日都会来看云歇,与她一起用饭,再看着她服药,不知道元祁瑾是不是为了报复她,所配的汤药竟都十分地苦涩,每每闻到那个药味,云歇就觉得有些反胃,甚至是特别恶心想吐,更别提喝下去的滋味了,苦得她半天说不出话来,然而有元祁瑾在一旁两眼盯着,她根本无法私自处理掉汤药,只能捏着鼻子喝下去,因为元祁瑾威胁她若是不喝,他不介意亲自喂她。

    她因此十分地怀疑元祁瑾是不是故意要整她,后来从玄钟那里听说了这个汤药是元祁瑾每日亲手熬制的,早中晚各三份,从来不假手于人,云歇这才停止了抱怨,从那之后虽然也是十分嫌弃那汤药,但也没有之前那般排斥了,而是乖乖地喝了个干净,只是每次看着眼前的空碗,心里不知道浮上了一股什么滋味,似乎是有些惆怅,又有些隐藏的雀跃,让她都觉得这都不太像过去的自己了。

    她在渝炎侯府上住了多日,很怕杜府那边出了什么差错,也问了元祁瑾许多日,虽然他的神色仍旧是如那一日两人争吵过后的冷淡,但还是与她说了杜府的近况,知道了那边没出什么事之后,她便也安心待在了渝炎侯府休养。

    不过让云歇觉得特别闹心的是,自从元祁瑾救下她之后,决口不提她的身份,她明白元祁瑾应该已经看出了她就是杜三宝,但是却仍旧像是对待在府上长住的客人一般,这让云歇特别纠结,于是在某一日元祁瑾进来院里与她一起用饭时,她放下了碗筷,很是认真严肃地盯着他。

    “我有事和你说。”

    “食而不言。”

    “说完再吃!”

    “这是府上的规矩。”

    “我不是你府上人。”

    元祁瑾难得抬眸看了她一眼,“以后会是的。”

    云歇:“”

    又看他吃了一会儿,明白他是不会停下来认真听她说话了,云歇索性直接将问题丢出来。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这件事是在她与元祁瑾争吵之后才想到的,按理说以她无意中用两个身份与元祁瑾的接触,所表现出来的性格应该都是不一样的,更何况绝对没有人会想到云歇公子竟然会是盛京都城风头正盛的归宁郡主,但是元祁瑾却是十分平静与淡定,就像是早已知晓了这个事实一般。

    元祁瑾微微点头,云歇的心里一沉,他果然

    “从一起偷听红鹰与人接头起就知道了。”

    云歇气极,“我说的不是这个!”

    “你与其有心思想这些问题,还不如早点养好伤,听闻前不久江湖上传出欢喜门宣告退隐的消息,你对此该十分好奇才是。”

    云歇一愣,欢喜门退隐了?

    “是谁宣告的?红鹰?”

    “除了她还能有谁,只是她披的是黑鹰的外皮对外说的,不然以她的身份地位,谁会信她。”元祁瑾竟是意外地冷哼了一声,“她倒是打得好算盘,趁着黑鹰不在,竟然把欢喜门给扳倒了,这个女人果然不容小觑。”

    “红鹰。”云歇默念了一声这个名字,突然抬眸紧盯住元祁瑾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回元祁瑾不说话了,只盯着眼前的饭菜,似乎世上再没有东西能够引起他的关注了。

    云歇看着他这副模样,知道他是有意回避,一时心头涌上莫名的怒火,猛地站起身就要离开这个让她感觉到气氛压抑的地方。

    谁知还没有走几步路就被他扯住了,云歇心情不忿地飞快地一掌拍过去,很快被他接下,然后单手合扣住她的两只手腕。

    “不要闹了!”元祁瑾的眸光依旧淡淡,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放松半分,他看着云歇那一脸恼怒的模样,倒是微挑了眉梢,她的这副模样,难不成是在耍小性子?

    云歇皱眉正要说话,突然又飞快地住了嘴,脸上竟隐隐现出窘迫之色。

    她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对着元祁瑾刷脾气吗?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像儿时一般耍性子,也没有想过耍性子的这个对象竟是除了父亲以外的男人。

    云歇微咬了唇,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元祁瑾,你是不是知道我就是”

    “是什么?”元祁瑾依旧是神色淡淡。

    云歇停顿了一会儿,抿唇道,“知道我就是杜三宝。”

    元祁瑾松开了她的手腕,“你终于是说出来了。”

    云歇惊讶抬眸,他果然早就知道了吗?

    看到云歇的神情,他淡淡摇头,“我并不确定,只是猜测,因此想着如今这件事是真的,你总有一天会与我说的,只是想不到竟然是发生在你险些被人夺去了清白之后。”

    云歇面色一僵,这个登徒子竟然还敢说,黑鹰是暗地里偷偷想要侵犯她,而他却是光明正大地趁着她昏睡不醒来占了她的便宜。

    元祁瑾看见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禁淡笑道:“怎么,你还不认同我说的话,再说了,前几日究竟是我有意强迫你还是说双方自愿行事的,可不一定呢。”

    云歇瞪他,“你这是什么话!谁和你自愿行事了!”

    元祁瑾伸手抚上自己的唇,淡笑道:“第一次确实是我单方面的冲动,但是后来却得到了回应,我真是不知道有多欢喜呢,原来郡主也不是个冷清的人物,也会有渴望七情六欲的时候呢。”话音未落,云歇便一掌要扇过来,他连忙躲开。

    “可别恼羞成怒了,郡主。”

    云歇被他这样一说,心中自然是羞恼万分,只想让他赶紧把自己说过的话收回去,哪里还会停下手,再加上云歇此刻一惊恢复得差不多了,两人又都是身手绝佳之人,你来我往间少不得有余波震出,因此房内乒乒乓乓一阵响动,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屋子里进来了刺客呢。

    趁着云歇疏忽,空门大开,元祁瑾借机横腿一扫,再截住了她打过来的一掌的同时扣住了她的腿,顺手将她整个人拉进了怀里,另一手也飞快地钳制了她的动作,云歇只觉得身体与他紧贴着,甚至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不禁面上一热,有些恼羞成怒地低喝道:“你放开!”

    “你要我帮你保守秘密也可以,答应我三个条件。”

    云歇一声冷哼,“你倒是打得好算盘,一提就要三个条件,若是做些杀人放火,奸淫掠夺的勾当,那我”

    “杀人放火不敢说,但是奸淫掠夺,旁人我倒是不感兴趣,若是归宁郡主自愿献身,那么我也不会去祸害世间女子了。”他说着还在云歇的耳边轻吹了一口气,吹得云歇那是一个酥麻,脑中顿时闪过几天前被他按在怀里深吻的场面,她的身子猛地一颤,趁着他有些松开了手,就要推他,却不想他脚上不愿放开,她生生地跌坐在了地上。

    “你放开!”云歇用手撑着地,抬眸怒视他。

    “若是我没有猜错,堂堂云歇公子,明明可以在江湖上恣意放荡,却偏偏要搅进清平的权位争夺这场浑水里来”

    云歇冷了面色,“你想要说什么?”

    “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听闻云歇公子出现在绝世楼的时间很是特殊呢,正好在秦府事变之后的五年,而且很快便换了个身份和容貌混入了清平的皇族之中,这其中的关联”

    云歇死死地盯着他,心里却随着他的话而渐渐在发寒,似乎连同全身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了起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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