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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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好了。

    当我吃完饭后,就洗洗碗盘,然后将剩菜放到冰箱里,这些剩菜恰好足够明天中午吃。

    我待在客厅里,准备了两只杯子和一瓶摆在我扶手椅旁小桌上的白兰地。我一边喝酒一边等待。八点整,我去看母亲,她睡得很熟。侦探片正开始播映,我试着努力去看它。将近八点二十分,我放弃看那部片子,来到厨房窗前守候。这里的灯关了,在外面是不可能看得到我的。

    八点三十分整,一辆黑色的大轿车在屋子前停下来,然后停靠在人行道上,一个男子步下车,走近栅栏门,他按了电铃。

    我回到客厅,透过对讲机说道:“进来,门没锁。”

    我点亮阳台走廊上的灯,坐在我的扶手椅上,我的兄弟进来了。他又瘦又苍白,一跛一跛地走向我,臂弯夹着一个公事包。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站起身,握着他的手说道:“欢迎”

    他说:“我不会打扰你很久,车子在外面等我。”

    我说:“到我书房来,那儿比较安静。”

    我让电视机的声音继续响着。如果母亲醒来,她只会听到每天晚上听到的侦探片声音。

    我的兄弟说:“你不关掉电视机吗”

    “不,为什么要关在书房里我们就听不到了。”我手持那瓶酒和两只杯子,坐在书桌后。我指了我对面的一个座位说道:“坐吧”

    我打开那瓶酒。

    “要不要来一杯”

    “好吧”

    我们喝酒。我的兄弟说:“这是我们父亲的书桌,一点儿都没变。我还认得出这盏桌灯c这部打字机c这些家具和这些椅子。”

    我笑着说:“你还认得出其他什么东西吗”

    “所有东西都认得。我认得阳台和客厅,我还知道厨房在哪里,还有小孩房间和父母房间。”

    我说:“这不难嘛附近房子的建造形式都是一个样儿。”

    他又继续说道:“在小孩房窗前,有一棵胡桃树,那棵树的枝干都碰到玻璃窗了,树干上还有两座秋干悬在那儿。我们还把玩具小汽车和小三轮车放在院子深处的挡雨板下。”

    我说:“挡雨板下面现在还有一些玩具放在那儿,不过并不是这些东西,都是一些我孩子们的玩具。”

    我们沉默不语。我又在杯里倒满了酒,当路卡斯再放下酒杯时,他问道:“告诉我,科劳斯,我们的父母亲在哪里”

    “我的父母已经死了,至于你的父母我不知道。”

    “你的口气为什么如此冷淡呢科劳斯我是你的兄弟路卡斯啊你为什么都不相信我呢”

    “因为我兄弟早就已经死了。我倒很想看看你的证件,如果这对你不造成什么影响的话。”

    我兄弟从他口袋里掏出一本外国护照,然后递给我说道:“别太相信它,那里面有一些错误。”

    我看看那本护照。

    “你叫克劳斯c开头的字母是c,这是你的名字你的出生日期和我不一样。路卡斯和我是孪生兄弟,你比我大三岁。”

    我把护照还给他。我兄弟的手在颤抖,他的声音也一样。

    “当我穿越边界时我才十五岁。为了要让自己的年龄看起来大一点,像个成年人,所以我就给了一个错误的出生日期。因为我不愿意接受监护。”

    “那么你的名字呢为什么要改名”

    “那是因为你,科劳斯,当我在边界守卫的办公室里填写调查表时,我想到了你,想到了你的名字,这个名字在我脑海里伴随我度过漫长的童年,一刻也忘不掉;所以我不写路卡斯,而改写克劳斯。你在发表诗篇作品时也同样使用科劳斯路卡斯当笔名。为什么选用路卡斯是为了要纪念我吗”

    我说:“事实上,那是为了纪念我的兄弟。但是,你又怎么知道我发表的诗篇”

    “因为我也一样在写作,但不是写诗。”

    他打开公事包,从里面取出一本小学生的大笔记本放在桌上。

    “这是我最后的手稿,还没完成,我想我没有时间去完成它了。我把它留给你,就由你来完成,你一定得完成”

    我想翻开笔记本,但是他做了个手势阻止我。

    “不,不要现在看,等我离开时再看。有件重要的事我很想知道,我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什么伤口”

    “脊椎附近的伤口,因为一颗子弹而引起的伤。那子弹是哪儿来的”

    “这我怎么知道我的兄弟路卡斯没有伤口。他小时候患的是一种儿童病,我想,应该是小儿麻痹。他死的时候,我只有四岁或五岁。那件事我无法记得很清楚。我所知道的,都是后来别人告诉我的。”

    他说:“是的,就是这样,我也一样;长久以来我认为自己得了一种儿童病,这是别人告诉我的。但是,后来我才知道自己曾经中过一颗子弹。在哪里中弹怎么中弹当时战争才刚开始呢”

    我没说话,耸了耸肩。路卡斯又接着说:“如果你的兄弟死了,应该有他的坟墓。坟墓在哪里你可以告诉我吗”

    “不,我想我无法告诉你。我的兄弟被埋在s市的公墓里。”

    “哦是吗那父亲的坟墓呢母亲的坟墓呢都在哪儿你可以告诉我吗”

    “不,这我也没办法,我父亲并未从战场上回来,至于我母亲则和路卡斯一起埋在s市。”

    他问道:“我不是死于小儿麻痹吗”

    “没错。不过我兄弟并不是因为小儿麻痹而死的,而是死于一场轰炸。我母亲才刚送他到s市去,因为他必须在那里的康复中心接受治疗,不久,那家康复中心遭炮轰,我兄弟和母亲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路卡斯说:“如果别人是这么告诉你的话,那就是在骗你。母亲没送我到s市,而且她也不曾到过那儿看我。在中心被炮轰之前,我带着所谓的儿童病在那儿生活了好几年。而且我并没死于那场轰炸,我活下来了。”

    我又耸了耸肩,说道:“那是你的情形,而我的兄弟不是,我母亲也不是。”

    我们互相注视对方,我直盯着他看。

    “如你所知,这是两种不同的命运,你有你的人生,我兄弟自有他的人生;你应该往另一个方向继续调查下去。”

    他摇摇头说:“不,科劳斯,你很清楚,你知道我是你的兄弟路卡斯,但是你却不承认。你害怕什么告诉我,科劳斯,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回答:“我什么也不怕,我会害怕什么如果我承认你是我的兄弟,那么我将会因为找到你而成为最幸福的人。”

    他问道:“如果我不是你兄弟,我又为什么来找你”

    “我不知道。这也只是你一厢情愿。”

    “我一厢情愿”

    “是的。看看我再看看你自己,我们之间有没有丝毫半点相似之处路卡斯和我,我们真的是孪兄弟,我们完全相像。而你,你这样的相貌,甚至连体重都比我轻了三十公斤。”

    “你忘了我的病,我的残疾。我现在能走路,也算是奇迹了。”

    我说:“不谈这件事了。告诉我,在轰炸之后,你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因为我的父母不要我了,所以我被送到k镇的一个老农妇家中寄养。我在她家生活c工作,直到我离开k镇到国外为止。”

    “那么你在国外做些什么事”

    “什么事我都做,然后就是写一些书。而你呢科劳斯,妈妈和爸爸死了之后,你怎么过活按照你的说法,你很小的时候就成了孤儿”

    “是的,很小的时候。但是我很幸运,我在孤儿院里生活了几个月之后,一户好人家就收留我。在那个家庭里,我过得很快乐。是个大家庭,有四个小孩,后来我就娶了他们家的长女莎拉。我们生了两个小孩,一男一女。现在我已经当爷爷了,一个快乐的爷爷。”

    路卡斯说:“真奇怪我一踏进这间屋子,就感觉你好像是一个人生活。”

    “没错,目前我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但是这种日子到了圣诞节就会结束,因为我现在正在处理一件很要紧的工作,必须把新的诗集整理出来。等这些工作都忙完了,我就要到k镇和我太太莎拉还有孩子们重新聚在一起度过冬天。我们在那儿有一栋房子,是我太太娘家的遗产。”

    路卡斯说:“我住过k镇,那个小镇我很熟,你们那栋房子在什么地方”

    “在中央广场的大酒店对面,隔壁有一家文具店。”

    “我才在k镇住了几个月,正好就住在文具店的楼上。”

    “这么巧那个小镇很美,是不是我小时候常到那儿度假,我那些孙子也很喜欢那个小镇,尤其是我女儿的那对双胞胎。”

    “双胞胎他们叫什么名字”

    “当然是叫克劳斯和路卡斯呀”

    “当然”

    “我儿子到现在只有一个女儿,叫做莎拉就跟她奶奶,也就是我太太同一个名字。但是我儿子还很年轻,以后还可能会生其他小孩。”

    路卡期说:“科劳斯,你真幸福”

    我回答:“是呀是很幸福。你也一样吧我猜想你也有个家庭吧”

    他说:“不,我一直是单身汉。”

    “为什么”

    路卡期说:“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没有人教我如何去爱吧”

    我说:“太可惜了孩子会为你带来许许多多的快乐。我无法想像,如果没有他们,日子会变成怎样”

    我兄弟站了起来。

    “有人在车上等我,我不想打扰你太久。”

    我笑了笑说:“不,一点儿也不,你太客气了呃你要回到那个收留你的国家吗”

    “当然,在这里我无事可做再见了,科劳斯。”

    我起身说道:“我送你。”

    到了花园的大门,我握住他的手。

    “再见,先生。我希望你最后会找到你真正的家人,我衷心祝你好运。”

    他说:“科劳斯,你居然到最后还在演戏。早知道你是如此的铁石心肠,我就绝不会来和你见面。我真的很后悔走这么一趟。”

    我的兄弟跨进一辆黑色的大轿车,那辆车子开动了,也同时将他带走。

    踏上阳台的阶梯时,我在结了薄冰的阶梯上滑了一跤,额头撞上石阶的角,鲜血直流进我的眼睛,混杂着泪水。我好想一直躺在那儿,直到自己冻死为止,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明天早上我还得照料母亲。

    我走进屋里,来到浴室清洗伤口。消过毒后,再贴上药布。接着便回到书房,阅读我兄弟的手稿。

    第二天早上,母亲问我:“科劳斯,你在哪儿弄伤的”

    我说:“在阶梯上。我想查看大门是不是已经关上,不小心在薄冰上滑了一跤。”

    母亲说:“你一定是酒喝多了,酒鬼一个不长进又笨手笨脚的我的红茶呢泡了没有没有还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儿干什么也不想想看,天气那么冷,你就不会在我醒来之前,提早半个小时起床,先把屋子弄暖了,再泡一杯红茶等在那儿啊我看你简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懒惰鬼”

    我说:“妈,茶在这儿。再过几分钟,屋子里就会暖和了。其实,我昨晚整夜都没睡觉,都一直在写作。”

    她说:“然后呢你这个大人物宁可整夜写作,也不愿意关心一下屋子里是不是暖和,茶是不是泡好了难道你在白天就无法写作吗我看你就不要在晚上熬夜写了其他人不都是在白天工作吗而且不也都做得很好”

    我说:“是的,妈,白天工作是比较好,但是以前我在印刷厂时,就已经养成晚上工作的习惯了,现在怎么改也改不过来。况且一到了白天,我就无法静下心来;我还得出去买东西c做饭,尤其是马路上的噪音。”

    “而且还有我,对不对你说,你给我说清楚我扰乱了你的白天对不对所以你只能在你母亲上床熟睡,当一切都安静下来时写作,是不是难怪你老是急着要我早点儿上床睡觉,这些我都清楚打从老早以前,我就一直很清楚了”

    我说:“说实话,妈,我在写作时,绝对必须一个人独处,我需要的是安静和独处。”

    她说:“反正你就认定我是个唠叨的老太婆c不知趣的老太婆果真如此的话,你也只要向我说一声,我就绝不再踏出房门一步这样我就不会烦你了,也不会要你去买东西c要你做饭;除了写作之外你什么都不必做。看来我干脆住进坟墓算了一旦我住进坟墓,就永远也不会再吵到你了。在坟墓里,至少还可以找到我的儿子路卡斯,他从来就不会对我那么苛薄,也不会要我去死c要我消失。在坟墓里,我会很快乐的,怎么做都不会有人责怪我”

    我说:“妈,我不会责怪你什么,你一点儿也不会打扰到我,我很乐意去买东西c做饭。但是我必须利用晚上写作。自从我离开印刷厂,写诗就成了我们家唯一的收入了。”

    她说:“所以我说,你本来就不该离开印刷厂,印刷才是一份正当的工作。”

    我说:“妈,你也很清楚,我是因为生病所以才不得不放弃这份工作的。继续工作下去的话,我的健康情形就会愈来愈糟糕。”

    母亲不再回应,她坐在电视机前。但是,晚餐时她又继续说道:

    “我看这屋子也快撑不下去了。檐槽松了,花园里到处都淹水。过不了多久,这屋子里也会漏水。再看看花园,四处杂草丛生;房间也都被熏黑了,都是你这个一家之主抽烟熏出来的;另外厨房也被你的烟熏黄了,客厅的窗帘也一样。书房和小孩房就更甭提了,都是烟味。这个屋子里根本就没办法呼吸;花园里也一样,那儿的花都被屋子里飘出去的恶臭熏死了。”

    我说:“是的,妈。你冷静点,现在是冬天,花园里没有花。我会把房间和厨房重新粉刷过,幸好你提醒我到了春天,整个屋子我都会重新粉刷一遍,还会把檐槽修好。”

    服用了安眠药,母亲显得比较平静,然后就去睡了。

    我坐在电视机前喝酒,如每天晚上一样看侦探片。后来,我走进书房,再看一看我兄弟手稿的最后几页,接着便开始写作。

    2

    我们一直都是四个人围坐餐桌一起吃饭。父亲c母亲和我们兄弟两人。

    终日都可以听到母亲的歌声,无论是在厨房里c花园里和院子里。到了晚上,她也会在我们房里唱歌,伴我们入睡。

    父亲不唱歌,但是他会边劈柴边吹口哨。让我们感到非常亲切的声音,应该就是在夜深人静的午夜里,他敲打打字机的声音了。

    另外,还有母亲的缝纫机声,洗碗盘声,画眉鸟在花园里的鸣叫声,风和吹动阳台上野葡萄叶和院子里胡桃木树叶的声音;这些声音完全就像是一曲乐章,听起来非常悦耳,而且也能让人心安。

    太阳c清风c夜晚c月亮c星星c云朵c雨水和白雪全都是一种奇迹。我们什么都不怕,即使是人影与大人们彼此之间说的故事他们都说一些有关战争的故事。当时我们四岁。

    一天晚上,父亲穿着军服回来了,他把外套和腰带挂在客厅门边的衣帽架上。那条腰带上有一支手枪。

    用餐时,父亲说:“我必须离开这儿到另一个城市。战争爆发了,我被征召入伍分配到前线去。”

    我们说:“我们以前为什么不知道你是军人呢爸爸你应该是记者,不是军人。”

    他说:“战争期间,所有的男人都是军人,即使是记者也一样。尤其是身为记者,我更必须到前线去观察c描述所发生的事,这就叫做战地记者。”

    我们问:“为什么你有一把手枪”

    “因为我是军官。士兵拿的是步枪,而军官配戴的则是手枪。”

    父亲对母亲说:“叫孩子们睡觉去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母亲对我们说:“去睡吧待会儿我会过去给你们说故事。向爸爸说晚安。”

    我们吻过父亲之后就回到寝室。但是,我们立刻又悄悄溜出来,坐在客厅门口正后方的走道上。

    父亲说:“我决定和她一起生活。战争开始了,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可浪费。我爱她”

    母亲问:“你不为孩子们想想吗”

    父亲说:“她也一徉,她也快生孩子了这就是我无法再沉默的原因。”

    “你想离婚”

    “现在不是时候。战争结束后再说吧这段时间,我只打算去认识那个即将出生的孩子,我是不可能再回来了,那两个双胞胎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

    母亲问:“你不再爱我们了吗”

    父亲说:

    “问题不出在这儿,你知道我爱你,我也打算永远照顾你和那两个孩子。但是,我也爱另一个女人。你能了解吗”

    “不,我不了解而且我也不想了解”

    这时,我们听到了一响枪声。我们打开客厅房门,是母亲在开枪,她手上拿着父亲的手枪。又开了一枪,父亲倒在地上,母亲还一直在开枪,我身旁的路卡斯这时候也倒了。母亲扔掉手枪,大叫一声,跪在路卡斯身旁。

    我跑出屋子冲到街上,大声高喊“救命啊”路上的一些人抓住我,把我带到屋子里,试着让我平静,也试着让母亲冷静下来,但是她仍然不停叫道:“不不不”

    客厅里挤满了人,一些警察和两辆救护车也到了。我们全都被载到医院去。

    在医院里,有人给我打了一针,好让我入睡,因为我哭喊不止。

    第二天,医院说:“还好,没被子弹击中,他可以回去了。”

    护士说:“要他回哪儿他家里已经没人了,他只有四岁。”

    医生说:“去和社会福利委员商量一下。”

    护士带我到一间办公室。社会福利委员是个盘了发髻的老女人。她问我一些问题。

    “你有奶奶c外婆吗姑妈c姨妈呢还是有很喜欢你的邻居”

    我问:“路卡斯在哪里”

    她说:“在这家医院里,他受伤了。”

    我说:“我想看看他。”

    她说:“他还昏迷不醒”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现在不能说话。”

    “他死了吗”

    “没有,但是他必须休息。”

    “那我妈妈呢”

    “你妈妈她很好,但是你不能见她,她也不能见你”

    “为什么她也受伤了吗”

    “不,她睡着了。”

    “我爸爸也睡着了吗”

    “是的,你爸爸也睡着了。”

    她摸摸我的头发。

    我问她:“为什么他们都睡着了,而我却没有呢”

    她说:“就是这样,有时候会发生这种事,全家人都入睡了,就只剩下一个人没睡觉。”

    “我不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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