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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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对夫妻前来接待,他们是院长和院长夫人。克劳斯被带到他将住下来的房间里,窗子面对花园。

    克劳斯问道:“谁照顾花园”

    院长夫人说:“是我,但是孩子们帮了我很多忙。”

    克劳斯说:“我也会帮你忙。这儿的花很漂亮。”

    院长夫人说:“谢谢你,克劳斯。在这里你有完全的自由,但是最晚得在晚上十一点回来。房间就要自己清理了,你可以向管理员借吸尘器。

    院长说:“如果你有任何问题,就来找我。”

    彼得说:“怎么样对这儿还满意吧克劳斯”

    他们又带克劳斯参观餐厅浴室和音乐厅,还将他介绍给那儿的小女孩c小男孩们认识。

    后来,彼得带克劳斯参观这个城市,接着便带回自己的家。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在这里找到我。这位是我的妻子,克萝拉。”

    他们三人一起吃午餐,然后整个下午都在商店里度过。他们买了一些衣服和鞋子。

    克萝拉说:“我这一辈子拥有的衣服也没这么多。”

    彼得笑了笑说:“你可以扔掉你的旧外套和长统靴。每个月你都会领到一笔钱,那些钱是你在学校的开销和个人的零用金。如果还需要什么就告诉我。我会帮你支付寄宿费和学费。”

    克劳斯问:“这所有的钱都是谁给我的是你吗”

    “不是我,我只是你的监护人。钱是国家给的。你没有父母,国家应该负责扶养你,直到你有能力养活自已为止。”

    “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尽早这样。”克劳斯说道。

    “过了这一年,你就必须决定是否要念书,还是去当学徒。”

    “我不想念书。”

    “别急别急你难道没有任何抱负吗克劳斯”

    “抱负我不知道。我只想要平静,能够写写东西。”

    “写东西什么你想当作家”

    “是的,成为作家是不需要念书的,只要在写文章时不犯太多的错误就行了。我很想正确地好好学会写你们的文字,这件事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彼得说:“靠写作是无法过活的。”

    克劳斯说道:“不,这个我知道。但是我可以白天工作,晚上静静地写作。在外婆家时,我就已经这么做了。”

    “怎么你已经写了”

    “是的,我已经写满了几本笔记本。都包在我的旧外套里。当我学会了你们的文字时,我会翻译一遍,也会拿给你看。”

    他们待在少年之家的房间里。克劳斯解开捆住他旧外套的绳子。他把五本小学生的笔记本摆在桌上,彼得一本接着一本翻。

    “我真的很好奇,想知道这些笔记本里所写的内容。这是一种类似日记的笔记吗”

    克劳斯说:“不,都是一些谎言。”

    “谎言”

    “是的,一些虚构的内容。这些故事都不是真实的,但是也有可能存在。”

    彼得说:“克劳斯你赶紧学会我们的文字吧”

    10

    晚上将近七点,我们到达了首都。那儿的天气变坏了,很冷,而且滴滴落落的雨水结成像水晶般的冰块。

    整幢大使馆建筑被一座大花园环绕。我被带到一间很温暖的房间里,那儿有一张双人床和一间浴室,就像豪华旅馆的房间一样。

    一个侍者替我端来餐点,我只吃了几口。这一餐和久别的小镇上吃惯的餐点不太一样。我把盘子放在房门前,几米远的地方,有个男子坐在走廊上。

    我洗了澡,然后拿了一支在浴室里找到的全新牙刷刷牙。浴室里有一件浴衣,床上也有一件睡衣,我在床上躺下来。

    我的病痛又发作了。我试着等一会儿,但是这次的疼痛却变得让人难以忍受。我起身在行李箱里翻寻,找到我的药,我服了两片药剂,又躺下来。病痛并未减轻,反而加重不少。最后,我走到房门口,打开门,那名男子还一直坐在那儿。我告诉他:

    “请你叫个医生来,我生了病,是心脏病。”

    他拿起固定在他身旁墙上的电话筒,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我失去了知觉。当我再度醒来时,人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在医院里待了三天,接受各种的检查。终于,一位心脏科的医生来看我。

    “你可以起身穿衣服了,我们要把你再送回大使馆。”

    我问他:“你不替我动手术吗”

    “不需要动手术。你的心脏状况很好,你的疼痛是来自于你焦虑不安和严重的抑郁症。别再服用你那些药,只要服用我开给你的强力镇静剂就行了。”

    他握住我的手,又说:“别怕,你还能活很久。”

    “我不想活很久。”

    “一旦治好了抑郁症,你这个想法就会改变。”

    一辆车驶过来载我到大使馆,有人引我进入一间办公室。一个长了一头卷发的年轻男子,面带笑容向我指了一张皮质扶手椅。

    “坐下吧我很庆幸医院里的一切都顺利过去了。但是,这不是我要你来的目的。你是来找你的家人,特别是你的兄弟,是不是”

    “是的,我的孪生兄弟。但是我想这个希望不大了,难道你发现了什么吗有人告诉我,以前的档案都已经被销毁了。”

    “我不需要那些档案,我只要翻开电话簿就行。在这个城市里,有个男人的名字和你一样。不仅姓一样,就连名字也相同。”

    “你是说克劳斯c”

    “是的。科劳斯kt,字首是科k,这足以证明他和你的兄弟不可能有关系。不过,他仍然有可能和你的家人有亲戚关系,这或许能给你一些线索。如果你想和他联系,这是他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我收下了地址,说道:“我不知道,我想先看看他住在哪条街c哪间房子。”

    “我了解。下午五点左右,我们可以到那儿逛逛。我陪你去,没有充分的证件,你是不能独自外出的。”

    我们的车子穿越镇上,几乎已经天黑了。在车上,那卷发男子对我说:“关于那个同名同姓的人我已经打听过了,他是这个国家一位很重要的诗人。”

    我说:“租给我房子的那个文具店女老板从来都没向我提起过。可是,她应该认得这个名字才对”

    “不尽然。因为他发表文章时并不是以科劳斯t这个本名发表,他的笔名是科劳斯路卡斯。他的孤僻是出了名的,人们从未在公共场合见过他,而且也完全不了解他的私生活。”

    车子在一条狭窄的通道上停下来,道路两旁尽是被花园围绕的整齐平房。

    卷发男子说道:“在这里,十八号,就是这里。这附近是这个城市首屈一指的高级住宅区,同时也是最宁静c最昂贵的地区。”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房子。这栋房子位于这条街上较为隐秘的地方,花园里有几阶往上通向大门的阶梯,四扇面对街道的绿色百叶窗还是开启的。厨房里的灯亮着。过了一会儿,客厅的两扇窗子也很快就透出蓝色的灯光。书房里的灯现在还是暗的。房子的其他部分,也就是屋背面对后院的地方,这里看不到。在那里还有三间房间,一间是父母亲的寝室,一间是小孩房,还有一间是客房,母亲平常用来当做裁缝间。

    在院子里,有一间用来堆放木柴c脚踏车和笨重玩具的工具室。我还记得那两辆红色的三轮车,和一些小孩玩的木制小汽车。我也记得里面还有我们沿着街道用一根大棍滚动玩耍的木轮。一只巨大的风筝也靠在墙上。院子里还有两座秋千相依垂吊。母亲在背后推我们,让我们直飞到胡桃木的树梢上,那棵树现在也许还在屋后吧

    那位大使馆人员问我:“这里的一切让你想起了什么吗”

    我说:“没有,什么也没有,当时我只有四岁。”

    “你不打算现在就进去”

    “不了,今晚我会先打电话过来。”

    “好吧这样比较好。想见到这个男人并不容易,也许你不可能见到他呢”

    我们回到大使馆。我上楼回房间,把电话号码准备好放在电话机旁。我服下一片镇静片剂,然后打开窗子。窗外正在下雪,白色的雪花飘落在花园里泛黄的草地上,飘落在黑黝黝的土地上,响起湿答答的声音。我上床睡觉。

    我走在一条不知名的城镇街道上,天上正在飘雪,四周愈来愈黯淡。转入另一条街道时,几乎都快没有光线了。我们以前的房子就在最后一条街道上。再远一点儿,就是田野,在那儿没有任何的光线,我们家对面有一间酒吧。我走进去,叫了一瓶酒。我是唯一的客人。

    我们家的窗子同时亮了起来。透过窗帘,我看见有人影在移动。我喝完酒,走出酒吧,穿过街道,按下花园大门的门铃。没人回应,门铃有故障了。我打开铁门,门没锁。我步上五层阶梯,来到门口阳台站定,再按一次电铃,按了两次,按了三次,有个男人声音从门后问道:“什么事要做什么是谁呀”

    我说:“是我,克劳斯。”

    “克劳斯,哪一个克劳斯”

    “你应该有个儿子叫克劳斯吧”

    “我儿子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在屋子里。你走吧”

    那男人离开大门。我又按了电铃c敲门,大声叫道:“爸爸爸爸让我进去我搞错了,我是路卡斯,我是您儿子路卡斯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让他进来吧”

    门打开了,一个老人对我说:“进来吧”

    他领我进去,来到客厅。他坐在一张扶手椅上。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妇人则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她对我说:“好吧你自称是我们的儿子路卡斯直至今日c你都在哪儿”

    “在国外。”

    父亲说:“哦,在国外。那么你现在为什么要回来”

    “爸爸,我是要回来看你们,看你们两个人,还有科劳斯。”

    母亲说:“科劳斯他没离开。”

    父亲说:“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都在寻找你。”

    母亲接着说:“后来,我们把你的事情给忘了。你不应该回来的,你打扰了所有的人。我们的生活很平静,不想被打扰。”

    我问道:“科劳斯在哪里我想见见他。”

    母亲说:“他在他的房间里,就和以前一样。他睡着了,别吵醒他,他只有四岁,需要多睡一些。”

    父亲说:“任何东西都无法证明你是路卡斯,你走吧”

    我再也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了,我离开客厅,打开小孩的房门,开亮天花板上的灯,坐在床上。一个小男孩一见到我便哭了起来,我父母跑过来,母亲将那小男孩抱在怀里摇他。

    “不要怕,我的小宝贝。”

    父亲抓着我的手臂,穿过客厅,拉向阳台。他打开大门,将我推落阳台阶梯。

    “你把他吵醒了蠢货滚蛋”

    我摔倒在地,脑袋撞在石阶上,血流不止。我一直趴在雪地中。

    我被冻醒了,风和雪飘进我房里,窗前的地板湿了。

    我关上窗子,到浴室里找了一条毛巾,吸干地板上的积水。我身体颤抖,牙齿格格作响。浴室里很暖和,我坐在浴缸的边缘,又吃下一颗镇静剂,等着颤抖消失。

    现在是晚上七点钟,有人替我送来晚餐,我问那侍者能否给我一瓶酒。

    他对我说:“我去问问看”

    几分钟后,他拿了一瓶酒过来。

    我说:“你可以收拾餐盘了。”

    我喝酒,在房里走着;从窗边走到房门,又从房门走到窗边。

    八点钟,我坐在床上,拨动我兄弟的电话号码。

    第二部

    1

    八点。电话铃响,母亲已经睡着了。而我正在看电视,就像每天晚上一样,看侦探剧集。

    我将饼干从嘴边放回纸巾上,待会儿再吃吧

    电话响了,我拿起话筒,我没道出我的名字,只说:“喂,请说话。”

    电话那端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克劳斯t,我想和我的兄弟科劳斯t说话。”

    我不吭声,汗水直沿我的背脊流下。最后,我说道:“你搞错了,我没有兄弟。”

    那声音说:“不,你有一个孪生兄弟,叫路卡斯。”

    “我的兄弟很久以前就死了。”

    “不,我没死,我还活着,科劳斯,我很想见见你。”

    “你在哪儿从哪儿来”

    “我在国外生活了很久。我现在就在首都的d国大使馆这里。”

    我做一次深呼吸,然后一口气说道:“我不相信你是我兄弟,我不接受别人来访,不要烦我”

    他坚持说道:“五分钟,科劳斯,我只要你给我五分钟。再过十分钟,我就要离开这个国家,而且不再回来了。”

    “那就明天过来吧但是请你在晚上八点以后过来”

    他说:“谢谢。明天八点半我会回我们家。不,我是说,明天八点半我会到你家去。”

    他把电话挂了。

    我擦擦额上的汗水,坐回电视机前的位子。电视剧集演的内容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把剩下的饼干丢进垃圾桶,不想再吃了。“回我们家”是的,这里以前该说是我们的家。然而,这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而现在,这里是我的家,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缓缓推开母亲的房间,她睡了。她是如此的瘦小简直就像小孩一样。我拨开她脸上的灰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我抚摸她放在毯子上满布皱纹的双手。她在睡梦中微笑,紧握我的手,喃喃自语说道:“我的小宝贝,你在这儿啊”

    随后,她又脱口说出我兄弟的名字:“路卡斯,我的宝贝路卡斯。”

    我走出房间,到厨房里取了一瓶烈酒,然后到书房里写东西,就如同每天的夜晚一样。这间书房是我父亲的,我丝毫没有变更过里面的一切,即使是老旧的打字机c坐起来很不舒适的木椅c桌上的台灯和笔架也都一样。我试着努力想写写东西,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件事”,我就只是流泪;因为它扰乱了我们的生活,我们全部的生活。

    路卡斯明天就要来了。我知道那是他,从电话铃响的第一声起,我就知道是他。我的电话几乎从没响过。装这部电话是为了预防母亲有任何紧急状况发生时使用;另外,如果我在白天没有气力到超市,或是母亲的状况不允许我出门时,我就利用电话订货。

    路卡斯明天就要来了,该怎么做才能不让母亲知道这件事呢路卡斯来访时,她不会醒来吗让她回避找理由要她逃走逃到哪儿怎么逃要给母亲什么理由说服她逃走我未曾离开过这个家,母亲也不想离开这个家,她认为这是唯一能让路卡斯回来时找到我们的地方。

    事实上,他就是在这里找到我们的。

    果真是他

    是他

    我不需要任何证据就能确知这件事。我知道,我以前就知道了我一直都知道他没死他会回来的

    但是,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这么晚为什么是在消失了五十年之后呢

    我应该保护自己,应该保护母亲。我不让路卡斯破坏我们的平静c我们的习惯c我们的幸福。我不要我们的生活被扰乱。母亲和我都无法忍受路卡斯到家里翻寻过去c搅乱回忆,还有对母亲的询问。

    我应该尽全力摆脱路卡斯,不让他再来揭开那可怕的伤痕。

    时值寒冬,我必须节省使用煤炭。在母亲就寝前的一个小时,我打开电暖炉,好让她房里暖和些,等到母亲睡着时,就关掉电暖炉;然后直到她起床的前一小时,再打开电暖炉。

    对我来说,厨房的热气和客厅里煤炭的暖气就已经足够了。早上我起得很早,首先就是到厨房里生火,当炭火烧得通红时,再拿出一些到客厅的火炉里,然后添上几块炭砖,过了半小时,那儿也暖和起来了。

    夜深时,当母亲睡着后,我就打开书房的房门,客厅的热气立刻就会传进房里。这房间很小所以很容易就暖和起来。动笔写作前,我会换穿睡衣,外面披上长袍。因为这么一来,我就可以在写作之后,立刻回房里睡觉。

    今晚,我在屋子里打转。有好几次,经过厨房然后在厨房里停下来。随后,我来到小孩房眺望花园,只见胡桃木光秃秃的树枝轻触窗扉。细小的雪花飘落在树干上,飘落在地上,覆盖在上面结成一层薄薄的冰。

    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就这样一直走来走去。书房的门已经打开了,就在这里,我将和我的兄弟见面。当我的兄弟一踏进来,我就把房门关上。如果这里很冷,那也没办法。我不愿让母亲听到我们在讲话,也不愿让我们的谈话声吵醒她。

    但是,如果母亲真的醒来了,我该说什么才好

    我就说:“再去睡吧妈妈,只是来了一个记者而已。”

    对另一个人,也就是我兄弟,我就说:“不要太在意,她是安登妮雅,我的丈母娘,也就是我太太的妈妈。自从她守寡以后,就一直在我们家住了好几年。她开始有点儿老糊涂了,什么事都会搞错,什么事也都会混淆。她有时候还以养我为借口,幻想她是我的亲生母亲呢。”

    我必须阻止他们见面,否则他们一定会认出对方。只要母亲一见到路卡斯,她就一定可以认出他来。就算路卡斯不认得我母亲,而母亲一认出他就会说:“路卡斯,我的宝贝儿子。”

    我不想听她说“路卡斯,我的宝贝儿子”我现在不想听到这句话。这应该是太容易就能办到的事。

    今天,趁母亲午睡时,我把家里大小时钟的指针都调早了一个小时,幸好,这个季节很早就入夜。下午近五点时,就都已经天黑了。

    我提早一个小时为母亲做晚餐,有胡萝卜泥c马铃薯c烤碎肉和一份淋上焦糖奶油的点心。

    我在房里摆好餐桌,正要到母亲房里唤她时,她就来到厨房。她说:“我还不饿。”

    我说:“妈,你肚子从来就不饿,总要吃些东西呀”

    她说:“我晚一点再吃。”

    我说:“再晚一点,全都凉了。”

    她说:“到时候再热一热就行了,否则我就什么都不吃。”

    我说:“我给你准备了药茶,好让你开开胃。”

    在她的药茶里,我放了一份剂量与她平日服用时相同的那种安眠药。

    十分钟后,母亲在电视机前睡着了。我把她抱到她房里,替她脱下衣服,让她躺在床上睡。

    我回到客厅,将电视机的声音关小,也把画面的亮度转暗一些。然后,再将厨房的闹钟和客厅的时钟调到正确的时间。

    在我兄弟到来之前,我还有时间吃饭。在厨房里,我吃了一些胡萝卜泥和烤碎肉。母亲即使戴着我不久前请人给她做的假牙,仍旧难以咀嚼。她的消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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