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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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出些什么,又会得到些什么

    完全梳理好心情时,周凯感觉到如释重负,并没再有那种痛失时光的失落。再次回到学校后,周凯发现自己的名字早已经出现在了复读班报名表中。周凯再也无法压抑长久以来心中的愤怒。奔回家,甩上门,扔下书包但当他面对着母亲的背影,顿时心中雾起,已经看不清自己的态度,听不清自己的将要表达的语言。周凯的不爽又深埋了一寸。母亲和他认真的谈了一下关于复读的事情,尽管是相同的抉择,但是母亲的独断和先行。让周凯割断了听觉。

    周凯只是听到了雾起的声音,周围弥漫着潮湿的空气,让人窒息。躺在操场的主席台上,不变的依旧是夜未央的娇羞和含情。明天将是复读班报道的日子,雾起的那天。

    作者有话要说:

    根筋

    时间就像一种效果非同寻常的美白产品,坚持使用后,原本昏暗的肤色,也会焕发童颜般的靓丽。周凯的世界里高考的失败在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没有任何不妥。所以他也没有伤心太久。周凯早早的来到了复读班报道,出乎他意料的是这里没有太多熟悉的脸孔,四合院散了,仅仅是一些看着脸熟却叫不上名字的人依旧陪伴在左右,周凯感叹自己的群众演员还真多啊,一茬一茬的茁壮成长。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映入周凯眼帘。周凯用力的想也没有想起来哪里见过。当那个男孩转过脸来,强烈的疼痛感顿时朝周凯猛扑过来,周凯忘不了和伍莹曾经经历的那惊魂一夜。这正是那个幽灵文哥口中的儿子张浩军。

    两个人平时也在学校里经常碰面,但是都互相刻意的避开对方,这次来到了一个屋檐下恐怕想避开,也会从哪个玻璃反射回来吧。周凯顿时心乱如麻,他到不是怕,伍莹不在身边拖后腿,他可以说毫无顾忌,只是难觅清净的世界里,一点杂音都会让人很倒胃口。

    正当周凯满心不愿意的思考怎么和他相处的时候。教室的门开了。“报告老师,我是今天刚报名来的”。周凯像被板砖拍醒了一般,猛的抬起头。伍莹,是伍莹没错伍莹在周凯视线的包围下走到了他旁边坐下了,虽然装作不怎么熟,但是周凯还是能感觉到伍莹的气味,那个他很迷恋的气味。“你不是决定走了吗,怎么会”“人家舍不得你吗”,伍莹撒娇的语气表明她还是那个深爱着周凯的女孩。周凯大概清楚了,也便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提醒伍莹关注下张浩军。伍莹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周凯在暗示什么。因为她并没有见过张浩军。

    下课后伍莹才从正常回到惊恐中,“啊,是他啊,那我们怎么办啊,要不要报警啊”。周凯穷尽语言来安慰伍莹,她的心里有些阴影挥之不去。最后还是周凯的一个拥抱打消了伍莹所有的顾虑。恋人的眼中,拥抱和亲吻比任何语言都更能打动人心。

    伍莹的回归让周凯的世界又温暖一些,虽然他仍然朝思暮想着那个远在“广寒宫”里的夏兰,但是人是活在现实中的,精神世界如何饱满,如何涌溢。都无力改变现实世界的空乏,伍莹回来了,现实和精神世界就都满了。虽然两个世界里住着不同的人。

    周凯开始了自己被动而苦涩的学习之旅。老话有的时候真的很对,当越努力学习的时候,越会发现自己知识的浅薄。周凯课桌的面前总是放上厚厚的一摞草纸,别人能轻松记住的东西,周凯也要写上几遍才能记住。黑板上倒计时牌,从最后一面时的3天又变成了300天。现实犹如穿越剧一样的雷人。班主任老师已经不再是那个让人心生敬畏的魔鬼老田。变成了一个整日西装西裤的男老师。周凯根本不屑于理会他,复读吗,就是这么一回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皆大欢喜。谁是谁,谁爱谁,爱谁谁。

    周凯依旧每天坚持着自己喜爱的篮球,只是很多球场上熟悉的身影都仿佛隔世,陌生袭来,周凯只能用专注来对抗。渐渐的周凯发现张浩军也很喜欢打篮球,并且没有他原本想象的骄纵,霸道不讲理。周凯经常的遇到他。篮球就是有这样的一种魔力,它会引领你认识一个人,了解一个人,结交一个人,甚至爱上一个人。所以周凯也慢慢卸下了心里的防备。有时也和他分享一根烟,张浩军也会有礼貌的回敬一句谢谢。这些都是周凯没有想到的进展。甚至他会亲切地称呼周凯一声凯歌,周凯认为这也许是受他父亲文哥的“熏陶”吧。

    伍莹决定复读后,父母并没有横加阻拦,他们依旧天真的认为女儿是为了更高的理想。如果他们知道是为了周凯,可能现在他们就不会放心的再次踏上非洲的大陆了。但是有一件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伍莹对周凯的依赖越发的发酵开来。

    伍莹总是很害怕的躲着张浩军,就像他身上沾满狗屎一样。其实他并不知道伍莹和周凯被囚禁和殴打的事情,只是听说过周凯被文哥的小弟吓唬了一下。浩军是个急性子的人,他不愿意处事有任何的婆妈,这就像他的发型一样干净利索。终于他无法再忍受这种不明原因的被恐惧了。“凯歌,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吧,叫上你女朋友”。“女朋友我哪有女朋友啊”。周凯打起了太极。浩军抬头瞟了伍莹一眼,周凯很纠结,不知道这个邀请到底暗藏着些什么。周凯好奇的答应了浩军的请求。他知道伍莹一定不愿意和浩军共进晚餐。就骗她请她一个人吃饭,伍莹高兴的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这可能是周凯为数不多的主动开口请她吃饭。

    伍莹挽着周凯的手来到了学府四道街的一个名为春园的饺子馆。一进门,早早等在那里的浩军就应了出来,伍莹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你要干什么啊”看的出来伍莹很害怕。当周凯表明今天吃饭的目的后,伍莹显然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喜悦,马上翻脸。“大骗子,周凯,最讨厌你了,大骗子。”伍莹没有给别人解释的习惯,跑了出去,周凯追到门口,看着伍莹的背影,最终还是被好奇心拽会了饭店。和浩军坐在一起,“别理她,就是一根筋。等她接受你是她同学就好了。”

    “呵呵,没有关系的,一根筋,这个特点倒是很像我啊。”周凯又看了看门外,伍莹早已不见了踪影。能够将伍莹从周凯身边剥离,恐怕也只有那晚月下的恐怖之夜了。

    “来点菜吧,随便点,别和我客气。”

    周凯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人,很仔细的看。随即拿起了菜单。

    作者有话要说:

    c浩军的故事

    周凯最终没有理会伍莹,一方面他知道伍莹的气很快就会淡掉的,而对张浩军的好奇心则填满了周凯的脑袋。周凯已经渐渐没有了对浩军的抵触,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虽然仅仅是无关紧要的场合和事情,周凯感觉到面前坐着的这个男孩少了几分同龄人的纯真和单调,更多的是与年龄相悖的忧郁和暴躁。而浩军通过篮球和香烟也渐渐的接受了个性十足的周凯,两个人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浩军会时常的因为琐事与人激烈的争吵,甚至是动手,周凯也拉他过几次。现在看来,之前和周凯那一次拳脚相加还真不是空穴来风。浩军的另一个特点是出手阔绰,只要是朋友,什么吃饭啊,抽烟啊,一般都是他来买单。很好爽的性格,这点周凯也体会颇深。

    今天这家饭店有点冷清,不知道是不是时间的关系。清净也好,可以敞开的说说话。两个人点了几个菜,由于浩军执意要请客,周凯并没有强求。服务员拎来了一提啤酒。周凯看到酒就有点反胃,他的酒量真的不怎么样,甚至经常遭到伍莹的鄙视。但是碍于面子,东北人的交友守则第一条就是,酒喝到位话就能说到位,事情也就能做到位。周凯觉得有点冷场不停的摆弄着手里的杯子。浩军安排好一切之后,马上给周凯倒满了酒。两个人碰了一下杯,没有任何语言的交流,将酒一饮而尽。这是周凯第一次与浩军面对面的单独喝酒。喝了几杯后,浩军渐渐的打开了记忆的大门。看的出来,他是个对人有防备的人。不愿意将话和事坦诚的全盘托出。相反周凯却倒出了自己和伍莹心中对浩军的结。“什么文哥,你确定是文哥吗”浩军满眼写着对周凯话的不相信。周凯又详细描述了一下当夜的情景,当提到那个玫瑰的纹身时,浩军全部都相信了。他大口的干下了一杯啤酒。仿佛一下子明白了周凯和伍莹对自己态度的由来。

    浩军喝的比周凯要猛的多,直到话力全开。喋喋不休的和周凯东拉西扯,天上地下的说了起来。

    小醉的状态并没有阻碍周凯对接下来浩军对自己讲的故事的惊讶周凯努力的收拢自己渐渐发散的神经。

    原来文哥并不是浩军的父亲。浩军的亲生父亲叫张启明,和文哥曾经一起当兵,复员后,来到远离家乡的广州,成为了一名缉毒刑警。起初两个人很满意自己的工作,虽然危险,紧张。但是军人的使命感和坚强意志让两个人鼓励上进,十年的时间中国的变化太大了,尤其是广东这种经济发达的地区,外地人的眼睛已经装不下这里的繁华。霓虹遍街的景象也催生了浮华的诞生,毒品已经慢慢的变成了摧毁年轻人的城市毒瘤,越发的强大。这时浩军已经出生了,而文哥也渐渐的由于压力等原因调离了缉毒战场。成为一名普通的地勤警察。虽然平庸了一些,但是很安稳很平静。而浩军的父亲,则依然坚守在缉毒的最前线。

    搞毒品生意的人,都是亡命之徒,刀光剑影,枪林弹雨就像家常便饭。浩军的父亲则经常受邀参加这样的家常便饭。而这时也是另一个势力疯狂壮大的分水岭,这个势力就是名噪一时的金三角地带的武装贩毒。

    在一次执行任务之前,张启明临行时找到文哥,两个人一起喝了顿酒,酒桌上,浩军的父亲提到了,这次任务是去金三角地区伏击一个叫打仔的缅甸毒枭,根据经验的判断和对敌我力量的深入分析。张启明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好的预感。这些对精神的刺激严重,使张启明夜不能寐。他再三叮嘱文哥,如果自己有什么意外,就将浩军想办法送回哈尔滨浩军的奶奶家。此时浩军的母亲已经由于劝说张启明改行不成,狠下心扔下浩军出国发展了。所以浩军对母亲的记忆很模糊。也没有任何感情。文哥知道自己挡不住张启明的决定,满口答应了他的请求。

    事实证明张启明的感觉是很准确的,他们是去伏击打仔的,不料这次打仔的出动是在缅甸叛军的掩护下进行的,军队和毒贩相互勾结,使毒贩的势力更加的壮大。对方不仅人多而且有很多重武器,虽然中国方面也出动了边防军进行协助。但是最终的结局是很惨烈的。张启明身中十几枪,死在了中缅边境的密林中。鲜血染红了异乡的土地,英雄无法长眠。因为那些让他思念的人。他的尸体由于一些特别的原因最后并没能运回广东,马革裹尸,自尊尚存,抛尸荒野却冷了很多人的心。文哥得知一切后,悲痛万分,戎马生涯的好兄弟就这样克死他乡。自此以后,文哥开始了为张启明的善后事情东奔西走。最终的结果让人大失所望,由于和中缅和平的需要,组织决定掩盖了这次事件的真像。这让文哥觉得痛不欲生,觉得辜负了张启明最后的信任。经过艰难的决定,文哥抛下了自己的一切带着家眷和另一个儿子浩军踏上了返回东北的旅程。

    如今文哥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铮铮铁骨,充满正义感的军人形象了。张启明的死,对文哥的冲击是致命的,他甚至在这次为浩军父亲的辩护中,得罪了很多认识的和陌生的人,弄得自己狼狈不堪。几乎摧毁了他所有的生活和精神世界。

    回到哈尔滨,文哥从零开始。凭借出众的身体素质和军人经验,从私人保镖干起,经过了岁月的沉淀,文哥已经是一个亦黑亦白的双色人形象。财富的积累铸就了精神世界的坍塌。没有了信仰的人,自私的可怕。只是文哥对浩军的爱经过了岁月的检验,或许是完成自己埋在心里的一个承诺吧。

    周凯从浩军的眼角看到了含苞待放的泪花,他不明白自己有什么神通能让对方掏心掏肺。周凯总是觉得自己是个命苦的人,可坐在浩军的面前,自己的幸福是多么的高高在上。周凯的心已经完全的接受了浩军,一个在这种挫折身世中坚强成长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c永夜

    周凯目送醉意浓烈的浩军进了家门,自己则转身也向家的方向踱步。霓虹闪烁的哈尔滨夜景让有点醉意的人更添几分朦胧。周凯索性没有打车,随意的向前走去。今天和张浩军酒桌上的对话开始在周凯的脑袋里发酵。周凯已经不再关心张浩军当初为什么会为了7602发疯的击打自己,也不关心浩军和文哥之间的父子情深。他心里感叹,世界的不公平。有太多的生命用光鲜的外表包裹着伤痕累累的心。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这种外人眼中微不足道的隐痛不时的侵扰着自己。

    无意间周凯走进了一条小巷,这里布满了暧昧的粉红色灯光。强烈的刺激着周凯酒后奔涌的荷尔蒙。一排排落地橱窗中若隐若现的美腿香肩似乎在召唤着这个欲火焚烧的男孩。周凯想靠的近一点去欣赏这诱人的迷香。摸摸口袋原来自己并没有带钱包,上天再一次自嘲了自己,周凯觉得醉意是可以战胜心中的罪恶感的最好武器。周凯的醉意一路的上涌,终于在一颗柳树边爆发了,周凯只是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随着呕吐冒了出来。翻江倒海的感觉平息后。周凯很担心赌气离开的伍莹,便拿出了电话,用不是很清晰的语言表达了一番歉意,电话那边的伍莹有点莫名其妙,“你在哪啊”伍莹开始有点担心了。周凯支支吾吾根本说不清自己的位置,抬头看了一眼便说了一句“爱巢足疗”。伍莹一惊,“死周凯,你去这种地方,还有脸给我打电话”“喂喂”。电话那边已经没有了声音,爱巢足疗在比较出名的地下红灯区,伍莹赶紧打车去找周凯。没想到地点一出,出租车司机异样的眼光就一直跟随着伍莹,伍莹也就确定了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心中的气愤一时间直冲九霄。来到爱巢足疗的门口,一眼就看见了瘫坐在一颗树下的周凯,在那拿着树枝满地的写着什么。伍莹赶紧把他扶起来。带回自己的家中。留下了月光下狂草体的夏兰。

    伍莹把周凯扶到床上,便要离开烧水,没想到被周凯一支大手一把拉倒到床上。周凯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伍莹的双唇贴近了周凯的面颊,耳边是自己清晰的心跳声,随着时钟的滴答声有规律的加速。周凯像个熟睡的小孩子,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可爱。伍莹有点踉跄的挣脱开周凯强健的臂膀。拿了条温水浸过的毛巾,仔细的擦拭着周凯留有残渣的嘴角。脱掉周凯的衣物,伍莹第一次感觉到了周凯是这样的强壮,她小心的用手勾勒着他迷人的线条,顿时红透了脸。她悄悄的在周凯的耳边嘀咕着爱的蜜语,她一直等待着面前这个男孩对自己说出可以让她付出一切的那句话。就这样痴痴的看着,伍莹分明的觉得自己的泪悄悄的来报道了。她爱的太清晰又太模糊,这份爱让她觉得那样的辛苦,可这份爱也给了她莫大的幸福。当纯真年代的爱恋来袭的时候,只有墓志铭能将一切感觉讲的清楚。

    伍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迷失在海面上的鸥鸟,她有点累了,但是又不知道该在何处停歇。伍莹走到浴室,幽黄的灯光映衬着雪白的皮肤,玲珑的曲线似乎躲在白色海岸的远处,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少女那淡淡悠悠的暗香。每一次水花着陆在柔软的躯体上,溅点的情涌。伍莹细腻的呵护着自己的每一寸灵魂,她决定今天要把自己奉献给他,也许他还会像以往一样走掉。那样她将再等待一段独爱独想的时间。爱此刻已经完全占据了这个女孩的一切。现在她唯一能听到的只有周凯的呼吸声。

    伍莹穿着红色的薄纱连体睡衣,静静的依偎在周凯的身旁。薰衣草的香气滋润着夜的愁。修长的手,温柔的抚慰着周凯颜色不均的肌肤,温度从脸颊向下一路游走。犹如溪流流过般的轻柔。周凯终于有点慌乱的走进了这个永远慌乱的梦里。他开始激烈的回应着伍莹的爱抚。他们的躯体紧紧的缠绕在一起,犹如蜜蜂追逐着浓蜜。周凯强壮的身体压在伍莹婀娜的曲线边缘,猛烈的收货着对青春的渴望,空气中回荡着伍莹娇羞,略显尖锐的呻吟声雨露折射着空中瞬间飞逝的惊虹,两个迷失的爱人进入了更深一层的梦境空间,一切进入永夜。

    永夜的梦里只有周凯和伍莹两个人,他们彼此相拥。伍莹觉得这是周凯完全接受自己的一种方式。就算是他不那么完全属于自己,此爱依然无悔。一个青春期的少女拥有着世界上最美的时光。这种美可以比拟阿尔卑斯山的晨光,可以胜过尼亚加拉瀑布瞬间升起的长虹,甚至可以超越北极冰圈边上那绚烂的极光。伍莹将这种美毫无保留的给了周凯,一个只有那虚无缥缈的未来,一无所有的痴情浪子。

    周凯的心中则完全是另一幅画面。他知道自己早晚要跨过这道冲满魅惑的沟壑。即便不是自己想要的。纵欲之躯必将焚毁,纵欲之心必将染黑。周凯丝毫体味不到伍莹所获得的心灵满足感。他想着夏兰,毫无保留的给了夏兰全部的想念,即便是一个女孩正在向自己输送着自己全部的青春。周凯不敢注视着伍莹的眼睛,那双晶莹的眼睛像一把锋利的刀,刺在自己充满歉意的心上。周凯很想说声对不起,可是他无法开口。他觉得或许这样充满缺憾的爱情才叫人生吧。身体和爱自己的人在一起,心却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可笑之极。

    爱情是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一句再一句的谎言。青春是什么,不后悔爱上你,就算过了多年,我依然是你的那颗树。只等你依偎,只等你带我进入永夜。漆黑的夜只要有你的存在,就有了最闪亮的星。

    作者有话要说:

    c眼泪的温度

    夏兰高中毕业后,并没有停下她追逐成功的脚步。她还是什么都争第一。夏兰是个很善于规划自己未来的人,近的远的,只要是和自己相关的一切,她都能提前一个数量级把计划做好。一天晚上的自习室里,夏兰翻看笔记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曾经偷偷在本子上画的漫画版的周凯。这个好强的女生瞬间冲破了泪点,眼泪滑落在了她努力掩饰的手腕上,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情感的湿润和眼泪细腻的温度。陷落在对周凯的爱恋里,是夏兰长久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意外。意外的差一点就让她失去了很多,意外的让她不时的有想哭的冲动。她最近爱上了周杰伦的晴天,故事的小黄花似乎就开在自己的面前。

    经过了长时间的心理斗争,夏兰第一次在大学里主动给周凯打了一通电话。电话的这头那个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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