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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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我们班所有人今天住校,学校会统一安排。从此刻开始谁也不准离开学校,学校也会马上通知你们每个人的家长。”

    整个班级在片刻的安静之后炸开了锅。多数都是像四合院这种幸灾乐祸的男生。也有吓哭的胆小女生。但是毕竟都快上大学了,处理的方式也都算冷静,没有出现什么严重的状况。田老师此刻没有时间再去组织纪律,学习了。匆匆离开去忙别的事情,学校可能要因为周凯再次紧张一次了。

    周凯在家里隔离的过程中,体温越来越高,就给妈妈打了电话。到了医院的时候,体温已经接近40c了,周凯觉得天旋地转。哈尔滨此时早就有了已经确诊的患者,所以处置此类的突发热病人十分熟练谨慎。身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将周凯和周凯妈妈分开。周凯被安排在了医院后院的高热隔离病房,是单间。二院是哈尔滨一流的医院。医疗条件相当不错。周凯也没有什么心情关注这些。此刻有点担心母亲,怕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击溃。周凯闭上了眼睛,温暖的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泪。人生中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让人来不及告别。

    周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医生围着他分外的忙碌。不知过了多久,周凯慢慢的张开了大梦惺忪的眼睛。伍莹天真的笑脸像年华中的大头娃娃闯进了自己的世界。周凯虚弱的弹了弹手指。伍莹见周凯醒了忙叫来医生。又是一顿七手八脚的忙乱。“莹莹啊,你同学的烧退了些了。但是这48个小时内他都是比较危险的,会传染的,有肺炎的表现。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伍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傻孩子你爸妈知道了,还不气死啊。”伍莹撒娇的笑了笑,撒娇的拉着医生。“吴叔叔,你最好啦啊。”

    “大小姐啊,我现在已经违反规定,把你按照发热病人的条件接进来啦,都后悔死我了,没想到你会为了一个同学欺骗你吴叔叔啊,”

    “吴叔叔,我没事啊,放心好啦,反正我已经进来了,想出去也得一周吧。”藏在防护服后面的一双眼睛无奈的离开了。

    周凯不知道又睡了多久,窗外一轮银白色的月亮高悬在天上,照亮了世界的灰暗。而面前的这个趴在床边的女孩则照亮了周凯灰暗的心。周凯觉得自己已经好了一些,满头的汗水低落,一股潮湿的气味。右手依然挂着吊瓶,不知道是第几个循环了。伍莹被周凯的翻动弄醒了。笑嘻嘻的凑了上来“你都吓死我了,平时身板不是挺硬的吗还会得肺炎呢,想我想的吧。”周凯努力的笑了笑,指了指水杯,伍莹小心的用习惯给周凯喂水。

    周凯得得是细菌性肺炎,来得急去的也快。48小时的用药,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但是周凯内心的温度正在一点点的升高。

    作者有话要说:

    c初吻

    在医院隔离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经过了几轮反复的专家会诊,活蹦乱跳的周凯终于被无罪释放了。同时释放的还有在那个恐怖的重症监控室陪伴自己十五天的伍莹。两个人犹如英雄凯旋一般。来到中央大街一家大家都喜欢的餐厅,疯狂的吃了一顿。来到购物中心,从里到外所有的衣服都用钱“翻新了”一遍,最后一站是塞尚洗浴广场。洗掉了一身的疲惫和恐惧。但是洗不掉的是两个渐渐升温的灵魂。周凯开始对伍莹由怜爱变成了依赖,像是一件必须要放在心里某个位置的物件,不在那就会觉得空虚无助,随然伍莹不像夏兰那样会让自己怦然心动。但是时间和经历似乎在拉近两者的差距。周凯喜欢和伍莹在一起这种无所不谈的感觉。但是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背后夏兰那关注的目光。周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尝试着去接近伍莹,但只能和夏兰站在长虹的两端。当你面对一份期待的爱情彷徨的时候,转过身或许还有另一种更加适合自己的缘分。这就是命吧。

    人生,幽暗与阳光均分,没有恒久的阳光,也没有肆虐终身的幽暗。幽暗中若有人愿意与你期待阳光的到来,阳光下若有人愿意为你抵御幽暗的来袭。那你应该爱这个人吗这个人值得你爱吗或许有人一生都在寻找这个答案一个无比开放的答案。

    周凯依照惯例送伍莹回家,路灯下,两个歪歪扭扭的影子,尽情的分享着战胜疑似的胜利喜悦。可能是两个人最近几天说了太多的话,分享了太多的心事。所以突然有那么一瞬间显得很陌生,很尴尬。走到花瓣路的尽头,伍莹和周凯面对面的告别,半个月来他们第一次迎来分离,无论多么短暂,在有经历的人的眼中,这都是令人伤心的,外人不必体会。在伍莹转身的刹那,周凯拉回伍莹的手臂,紧紧的抱住了她,低下头,温暖的吻住了伍莹饱满的双唇。伍莹瞪大了眼睛,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炸酥了身体。甜蜜的暖流贯穿了每寸正在燃烧的肌肤。伍莹迎合的渐渐闭上了双眼。这同样也是周凯的初吻正式的,在这个比较开放的年代,视觉的百科全书早就教会了我们基本的生理常识。但是亲身触觉的体验才是理解这些解释最真实的方式。周凯享受着这美妙至极的感觉。两个爱的灵魂彼此交融。月光下的恋人,诗无深意,情愫起;吻似多情,忌分离。天空中此刻竟然出现了璀璨的烟火,两个人猛地抬头,美丽的心情,青春的你。这个时刻大概最震撼心灵的就是这种幸福的感觉吧。只愿时间停在这一秒。

    回家的路上周凯努力的舔了舔嘴唇,是一种甜甜的味道,是伍莹的味道吗还是,这就是恋爱的味道。如果那个人是夏兰,这种感觉是不是会更加的甜蜜。周凯不敢再想下去。那是对伍莹的亵渎,还是对自己的纵容。

    回到家中周凯激动的拥抱了眼眶红肿的母亲,这个女人半个月来的担心全都写在她憔悴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勾勒着对周凯无限的牵挂。周凯想说点什么,但是没有表达太多。躺在自己的床上舒服极了,就连平时讨厌的课本都变得似乎灵动的充满了亲切感。在梦里,周凯依然疯狂的吻着,那个身影是伍莹还是夏兰梦多么的真实,真实的多么可怕。

    期末的躁动如约而至,自信和彷徨相伴,没有人愿意毫无抵抗的放弃,包括学艺不精的周凯,经过几周晚自习伍莹帮助的恶补,以及偶尔夏兰的并不明确的鼓励。周凯还是有些许进步。看着全部达到及格水品的成绩,周凯用力的掩盖着内心满足的悸动。他想给伍莹一个大大的拥抱,但是看到了夏兰那熟悉的背影,自己的手竟然不知该伸向何方。

    虽然周凯仅仅是及格的水平,但是他却是“四合院”几个人当中分数最高的。为了庆祝高中时代的最后一个在校的暑假。几个损友相约在学府四道街的网吧里cs。那个在cs和星际争霸主宰的游戏时代,乐趣却不只那么一点点。但是有些事情终将变成过往。就像我们熟悉的大大泡泡糖一样,变成巨大的泡泡紧接着又破灭了。再次咀嚼,再次等待那个美丽的泡泡。

    游戏中,几个人一顿瞎侃。杨磊新交了个女朋友,所以是个值得炫耀的话题,这立刻成为了重磅新闻。杨磊也算是个有点姿色的富二代,家里做假药起家。身家多少没有人感兴趣。重点是他在新欢来临时的惊艳表现。几个人无一例外的对这安全套包裹的爱情充满了羡慕。周凯冷峻的不屑评论,他开始有些后悔会替他出头追求那个7什么02,自己挨了顿打不说,这么快杨磊就找到了女朋友。但是周凯的心里也是痒痒的。周凯知道自己只要想要就可以马上拥有现在杨磊炫耀的一切。但是周凯发自内心的不愿意伤害别人换取生理上的快感。时候未到吧。青春期热血的身躯欲火中烧。过快的熄灭,结局只有灰烬。那就让小宇宙放纵的燃烧起来吧。

    周凯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想念伍莹的双唇了,焦躁似乎已经成为了这个夏天的主旋律。没办法周凯只能偷偷的回到房间关上门,翻出大川借给自己的“保留”杂志,那个家里没有电脑的年代,一张裸露的图片就是自己的全部了。最后做出牺牲的只有卫生纸。

    突然门砰的一声打开了,周凯慌忙的盖上被子周妈妈丝毫没有发现有任何的不对劲,放下水果后,看了一下“熟睡中”的周凯转身离开了。郁闷就是这样炼成的,神啊,赐我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吧。什么纠结,什么坚守,什么道德。统统见鬼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c高三志

    每一个参加过高考的人的心中都曾经有一段关于高三的特殊情怀。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进步,这种情怀会有些许的不同,但是从未缺席过。成绩优异的学生憧憬着自己理想的学府会怎样打开面纱欢迎自己,差一点的学生徘徊在如何选择面前那扇即将开启的门。巧合的是这个年代,正是高三学子门情窦初开,感情世界无比绚烂的年代。当情感的火焰与升学的冰封正面冲突时,很多人饱受煎熬,魂不附体,甚至只能相信老师家长那些永恒的谎言。但是路就在那里,它笔直的令你恐惧,不知道下一个转角会出现在哪里。

    周凯的情感烈焰似乎被他控制的很完美,但是面对高考,他还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这不是一个单纯考验智商的战场,还有的就是坚持。前不久班主任老田找周凯谈了一次话,其实他和伍莹的事情全班几乎人人尽知。田大侦探自然身先士卒,出乎周凯意料的是,田老师一改往日严厉霸气的态度。很和善的和周凯进行了长谈,周凯清除田老师这样的改变,一方面是源于教师的师德高尚,她想保护自己的学生,使他们逃离一些她认为虚假的圈套。另一方面则是满怀对周凯母亲的同情,周妈妈经常和田老师联线或见面。周凯一些情绪和举动的改变,田老师的信息几乎和发生时是同步的。周凯极其反感母亲这种出卖自己的行为,但是最终还是无可奈何,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要和失去丈夫的妻子翻脸吗显然这怒火只能压抑在周凯的内心深处,没有人能看到,周凯自己也一样。

    这段时间夏兰的表现让周凯很迷茫,上次被医院软禁时除了几条发霉的短信,夏兰似乎没有丝毫的关心。周凯复课后,每天欣赏的任然是她的背影。夏兰从不主动接近任何人,从不过问无关的事情,甚至不会为了无聊的玩笑露一下笑容,尽管她的笑容是那样的美丽。于此同时周凯发现夏兰已经渐渐的疏远了曾经要好的伍莹,没有任何征兆。看来她是对某些事认真了,认真的可怕。她笔耕不辍,目光不施舍给任何人。越是这样对夏兰的迷恋让周凯越是癫狂。夏兰对伍莹的态度,让周凯开始对伍莹的主动关心有所抵触,他现在怀疑自己究竟是喜欢伍莹,还是更加迷恋她那青春饱满的身体。

    几次月考,模拟考下来。周凯已经是遍体鳞伤了,不是物理不行,就是数学拖后腿。反正这样的状态他早就习惯了。更像是麻木了。这段时间让周凯最自豪的就是作为校队的主力队员带领学校闯进了哈尔滨市高中篮球联赛的四强。这是学校在这个领域历史性的一刻。这也让很多双眼睛记住了这个球场上风光无限的少年。但这丝毫无法掩饰这个少年的落寞,因为在母亲的执意反对下,周凯放弃了走体育特招生这条路。周妈妈始终认为自己的儿子会在高考中给她一个惊喜。而周凯也无奈的走上了那条笔直的路。艰难的跋涉着。周凯相信自己一定不会在高考中取得什么惊喜,不是惊吓就算是顺利过关了。每次背上那咂舌的古文c每次看答案后,发现自己的数学答案又少算了一种情况c每一次化学推断中总忘记那该死的苯环。周凯从来没有这样的怀疑过自己。

    这个季节的天似乎特别爱下雨,淅淅沥沥的,开心的人听着心烦,心烦的人听着心碎。自习课总是那样的安静,周凯盯着窗外发呆,他虽然学习成绩不敢让人恭维,但是却是一个地道的文艺青年。这充满了韵律的雨,让周凯一下子觉得自己仙侠了起来。那种意境无可比拟。“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周凯拿起了笔,为纸篓写了一首诗。躺在纸篓里硬朗的笔记依稀可见“窗外盛诗雨,心难绝。近在咫尺间,手难牵。壮志未酬时,理情迟。他日尚有缘,近红颜。”丢在纸篓里不久,一个孤独的身影静静的走过来,将它捡起来,仔细看了看。小心的放在书桌上,反复的平整这张似乎写给自己的情书。最后放在笔记本的夹层里。笔记本的外面精致的写着一个名字夏兰。

    周凯想为自己赌一次,他想看看自己是否真的这样不堪一击,想证明给母亲看,更想让夏兰看到自己在向着那个指环的方向努力着。周凯和寝室的管理员大妈商量,偷偷的配了一把402室的钥匙。402是一个空寝。由于是顶楼加冷山,所以没有人愿意花相同的钱住在这样奇葩的房间里。周凯在每天熄灯之后,来到这里。寝室熄灯但是不断电。只不过管理员会一直巡查。发现有人不关灯。开始可能警告,可能严重的会被记过。周凯用床垫子挡住了,门上面的窗户。为了更好的减小被发现的可能。周凯只用了一盏小台灯。这最后的3个多月的时间里,周凯基本上不会在2点之前睡觉。这种超人般的付出不一定会有效果,但周凯心理却得到了吉大的满足,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奋斗就要看到回报,这是人最基本的诉求。但是在周凯的世界里,这样的回报总是犹如昙花一现。甚至终有一天他还会发现其中夹杂着某些欺骗,肮脏到自己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不再相信自己,不再相信爱情。

    这一切的变化让伍莹感到欣喜。伍莹也努力的在课上记好笔记。在周凯需要的时候会无私的奉献。刻苦的付出,终于在高考倒数第二次模拟考试中有了回报。周凯从一个三表生跃升入一表的边缘。这些都想梦幻一样向这个睡眼惺忪的少年袭来。他收下了这丰厚的礼物,因为这是属于他的。

    周凯看着黑板上高悬的倒计时牌,心理默念,高三再见吧。

    作者有话要说:

    c雾起的那天

    今天高考倒计时牌上写了一个周凯最喜欢的数字3为什么喜欢这个数字周凯自己也没有很明确的理由。这同时也意味着离校的日子到了。一大清早老师们浓情带伤的表情让所有人的心情都有点灰。但是老师就是老师,几句话就把大家的斗志都激发了出来。四合院中的另三个人喊口号喊的最卖力气。大家最终还是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学校。因为周凯是住校生,所以还要回寝室清空一下。推开那扇熟悉的门,被翻动过的寝室显得凌乱不堪。周凯是最后一个回来搬家的人。课本c卷子满地都是。坐在床上,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看着这个住了三年的小空间,满满的都是回忆,周凯用脚踢了踢地板上的垃圾。又走到窗前向外张望了一会,转身看到了墙上那些喜欢的海报。多数都是和篮球相关的人。周凯摘下一张乔丹30000分的特写海报,小心的卷好放进书包里。这是他带走的唯一关于这里的印记。

    伴随着几声闷响,伍莹推门走了进来。从表情看她是刚刚哭过的。发红的眼睛无法掩饰。今天这个女孩是来和周凯告别的,虽然不是什么长久的分别。伍莹的父母从国外回来,女儿的高考是哪个做父母的都不愿意缺席的一幕人生场景。周凯的位置就这样的被填满了。伍莹扑到周凯的怀里,又哭了起来,轻柔的抽泣声。让周凯的心情也告别了晴天。

    目送伍莹被父亲的车接走后,周凯慢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周凯,”

    周凯转过身,穿着校服的夏兰出现在这条熟悉的小路上。

    “你怎么会在这。”

    “在等你啊,”夏兰的表情显得有点俏皮。

    “你会来北京吗”

    “嗯”周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一切来得又是那样的突然。

    “不过也没有关系,你要加油哦,一定要相信自己。”

    周凯傻傻的笑了一下。“我会的。”

    夏兰一边甜美的笑着,一面面对着周凯向后渐渐的倒退。

    “要记住哦,我会为你加油的周凯。”说完夏兰转身离开了。

    周凯站在原地,突然有点想哭,是真的想哭。一种无比压抑的状态在心里摩擦的吱吱作响。“我爱你,夏兰。”周凯大声的喊出了埋藏在青春身躯里最有力量的声音,可是夏兰早已经无法听见。

    10分钟的路今天走了一个多小时。在心理层面上,学校已经对所有的高三学生这3天的生活做了详细的安排。当然只是一个参考。周凯不是乖孩子。自然不会记得那些所谓科学俗套的方法。

    周凯每天上午都会去球场练几个小时的投篮,下午睡觉,晚上听音乐。这种快乐的生活很快在高考的面前显得有些紧绷。

    从某种程度来讲,高考是很公平的一次选拔人才的考试。也许你会凭借一点点运气,获得优于常人的汇报。但是更多人都是用积累和坚持作为现金来支付这次人生饕餮。绝对的一分钱一分货。很快周凯也为了自己几年来的荒废付出了代价,尽管他在最后的半年里努力过,坚持过。但从结果看来让很多人失望了。周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周凯甚至没有第一时间看榜单上自己的名字,映入眼帘的是闪闪发光的夏兰。那个始终一个速度前行的人。

    夏兰以全校第一的成绩完美的收官。最终报考的是北京的一所重点大学。伍莹依旧保持了自己的真实水平,可以录取到一个一般的本科院校。但是在报考志愿前,伍莹看过周凯的志愿,最后将自己的志愿改成了和周凯一模一样的。所以伍莹考上大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落寞的周凯考试结束后已经有了这种预感,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的不堪一击。他草草的扫了一眼自己的成绩,便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在哈尔滨到大连的列车上,一个满脸胡渣颓废感十足的年轻人依靠在窗子旁边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景物,或许更多的是在搜寻心中的故事。周凯喜欢大海,但是从小到大海的印记仅仅是记忆模糊的童年,父亲曾经带他驻足过的的老虎滩头。再次踏上同一个地方,再次驻足同一个海边,海不老的容颜依然惊艳,可是对面的人已经由孩童蜕变为成年。周凯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低沉有力,仿佛听见了岁月拍打自己的声音。周凯漫无目的的沿着海岸向前蠕行。一路的鸥歌浪鸣,让他听到了许久没有过的青春的律动,那样的醉得人心。

    周凯打算在个浪漫的海边之城,思考清楚自己的方向,每个人的心中都会在第一时间作出决定,只不过通过种种的客观因素来寻求心理认同感。周凯在几乎看到成绩的一刹那就想好了要复读一年,尽管他不怎么情愿,但是他并不想母亲耗费更多的经历和财力仅仅是为了录取到一个毫无前途的三表大学。复读也许是周凯看来唯一的一次机会,尽管他还不知道这样的一年,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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