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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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春进内室行礼后给宜修拿了一整套素净的衣衫，还未出门便听玄凌开口
“你这是要去哪里？”
“回皇上，贵妃娘娘说一会儿还要去宓秀宫，所以要换一身素净点儿的衣裳，奴婢去书房伺候贵妃娘娘。”绘春道。
“去吧。”玄凌想了想，然后挥手道。
绘春再行一礼，然后捧着衣服去了书房。
“李长啊。”等绘春出了内室，就听玄凌喊道。
“奴才在。”李长正在一旁给玄凌布菜，听到玄凌喊，忙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行礼说道。
“你跟了朕多少年了？”玄凌说道。
“回皇上话，奴才跟着皇上已经十年了。”李长说道。
“十年啊，当初朕还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你说若朕不是皇帝该会怎样？”玄凌说道。
“奴才该死，奴才奴才”李长觉得后背冷飕飕的，这话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话莫说是一个奴才，就算是皇帝也是不能随便说的，此时室中无别人，皇上能说，他又怎么敢回答？
“罢了罢了。”玄凌见李长吞吞吐吐，心中烦闷不已，如今他是皇帝，若他不是皇帝该当如何？
这个问题，他想过，但却不敢继续往下想，曾几何时，他只能看着自己的父王与别的女人和他们的孩子亲热，这种温情与他无关。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那已经成为过去，如今的大周，他是皇帝，他不会再藏在柱子后面，假山里面偷偷地看着，他是这天下的王者，他的幸福，便是他自己创造。
虽心中有不安，朝中有异样的声音，但那只是小小的不满而已，是帝王都能见到的不满。
可是为什么，心中却有了从未有过的不安。
“皇上，若您不是皇上”这是华妃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没有答案。
但却足以让人无限遐想。
那个时候没有人，连李长都不在，可是玄凌却总是觉得，门外的宜修等人，还有那窗外的，柜子后面的，还有床底下的，有人听到了。
华妃死了，慕容家以后还会这般效忠吗？
还有一直不安于室的汝阳王
玄凌不敢想
说是休息，但更是逃避，莫名地，选择了昭阳殿，鬼使神差地走到偏殿，听着皇子们沉睡的声音，躺在昭阳殿的床上，心中安定了许多。
只是醒过来，还是要继续去做皇帝，朝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决定。
选择让皇后重病，那是因为慕容家与皇后不能见面，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也许只有宜修才能出面解决，端恭夫人，康贵嫔，汤顺仪，不管怎么说，都是与宓秀宫走得最近的，有她们在，慕容家也许能安生些。
“若是我不在，那慕容家能安生吗？”昭阳殿书房中，宜修已经换好衣服，此时正执笔画着什么。
“女儿没了，就算是你在也不会安生的，倒是这些孩子，如今端恭夫人与汤顺仪将予瀚予漓放到了昭阳殿，皇上又在这儿，你跟孩子们的关系最好，这几日便由你领着将孩子们照顾好，只要孩子们好了，便是大功一件。”宜修说道。
听竹的心是好的，她想的是若是慕容家在宫中闹起来，还能有个人帮着做和事老。
可慕容家岂是一个周听竹能安抚住的？慕容家的少爷们，还有慕容家最小的那个慕容世芍岂是能善罢甘休？
这点宜修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如今华妃已经是这光景，慕容家是吵也好闹也罢，总归是要随他们去的。
她们闹便由着她们闹，昭阳殿一个大孩子还有五个小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当皇帝的没有个担当样儿，太后皇后又关着宫门不管事，宜修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正二品妃薨，低位的嫔妃都是要去的，还是有机会送送的，瞧瞧，姐姐说什么来着，出了那个门就不能再哭了。”
见听竹又开始抹眼泪，宜修放下笔，拿出帕子替她擦泪。
“好好地一个人，就这么”听竹泣不成声，语不成句
“你啊，若是真的想让华妃安心走，就仔细想想，那日到底是谁在串闲话？”宜修说道。
“串闲话？”听竹住了声，抬头不解地看着宜修。
宜修暗自摇摇头，这妮子，真的是傻得不能再傻了，哪有平白无故让她们听到的，这事儿明摆着就是有人刻意为之，若是自己今儿个不问，她是压根儿就想不到的。
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在想是谁在背后推动这件事，或者是怎么用这件事去陷害别人。
“只记得那两个宫女的声音低，听起来怪怪地，不像一般女儿家那么温柔。”听竹仔细回想道。
“还有别的吗，可是看到那两个人的长相？”宜修回想了一下自己见过的宫女，宫中女子包括宫女，挑的都是容貌周正，声音听着也舒服的，任谁也不想要几个成天哑着嗓子的不是，听着也不舒服。
“是湖绿的衫子，两人的身量都不小”
“若是让你再认你能认出来吗？”
“能！”听竹说道。
“那就好，你记着，再过两天，后宫嫔妃会去宓秀宫哭丧，到时候你就跟在我后面。”
“若是没有那会不会是”
“不会是皇后！”宜修大声说道。
听竹望着宜修，她只是怀疑而已，为什么贵妃这么大的反应。她们之间的关系，贵妃为何还要为皇后说话？
宜修见听竹不解地看着她，心知自己反应太过，再想若自己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明，恐怕两人会生嫌隙，便继续解释道
“她没有必要这么做，宫里是什么光景，咱们因着什么进的宫，彼此心里都再明白不过的。所谓的关系，只是面上而已。但是你且想想，华妃这一胎若是能母女平安，皇后提出抚养皙华，皇上会反对吗？帝姬养在一个妃子的名下与养在皇后名下，待遇可是不一样的。”
听竹低头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皇上不会反对，或者说，华妃母女平安，皇后抱养了皙华，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对皇家与慕容家最好的结果。
宜修见听竹听进去，暗暗点头，这妮子，脑子不笨，其实还是懒得想罢了，若是有个人引着，她自己就能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想通。
“皇上会答应，因为这在宫里是很正常的事情，既然是可以的，那么她何苦弄两个人躲在你们游逛御花园的必经之路说一堆没来由的话，弄得现在让皇上怀疑？”
“那华妹妹为什么会说会说那些话？”听竹说道，不是皇后，又为什么会说皇后没有孩子就让宫中都没有孩子？
“你看这是什么？”宜修说着从锦盒里面拿出一支簪子。
“双鸾簪，这不是皇后娘娘赐给华妹妹的吗？”听竹说道。
“你只知道这是双鸾簪，看这衔口还有眼珠的地方，这是红麝串珠，这种珠子，戴久了有孩子的会流掉，没有孩子的这辈子也生不了孩子。”
“那当初您说不让华妹妹戴这簪子”
“若是当初明晃晃地说出来，依着她的性子，定是会搅得天翻地覆，恐怕前朝也好过不了，所以我只能编这么个瞎话，谁知道，她原来早就知道。”
“那这簪子，难道”
宜修摇了摇头，她知道听竹想说什么，难道这簪子是皇后嫉妒华妃，暗害华妃，或者说是玄凌暗中指使。
她知道，但是却不能说出来，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但是只要有几个人知道就够了，有的人，既然愿意傻傻地过一辈子，那就这样过下去也好。
有人说心死了，再也不愿意提那个人了，可是即使是心死，但也要继续在宫中活着，那个人总归还是要翻你的牌子，为了孩子为了家族，你还是要在他的身下承/欢。
心死，便只有这么一两个吧，若是真的都成了心死的行尸走肉，后宫就真的乱了。
“华妹妹什么都知道的，虽是个直肠子的人，但是谁对她好谁对她孬，她都看得真真儿的。我原以为，她会闹得天翻地覆，谁知道，她就这么沉着气，至于这簪子怎么又回到了她的头上，许是她糊涂，许是宓秀宫宫人出了岔子，可是人都已经没了，咱们也就只能暗地里将事儿弄明白，然后跟她说说让她安心了。”宜修见听竹若有所思，又继续说道
“有的事儿，不是咱们该管的，姐姐交代你的事情你做好那就是最好了，有的人，是好人也好，恶人也罢，与咱们没有一点儿关系，咱们得掂量清楚了，哪头是重要的，哪头是不重要的。”宜修说道。
“妹妹明白，自进宫来，我就没有想过去争什么，做到现在也只是一个贵嫔而已，与比人比起来，真的已经得到很多了。姐姐放心，这边的事儿交给我就是了。”听竹说道。
“你能明白就好了。”宜修说着回到了书桌后面，对听竹说道
“你过来看看。”
听竹不解地走到宜修跟前，谁知道刚到跟前，就泣不成声
书桌上，是一张还未着色的话，画中女子小腹微凸，双手抚在上方，眉眼低垂，嘴角噙着笑，不是孕中的华妃又是谁？
“原想着等皙华满月的时候当礼送过去呢，如今只能给她做个念想了。莫哭了，往后皙华就要靠着你与甜甜多爱护了。”宜修说道。
“姐姐真是的，妹妹本来刚好的，这又被您勾得想哭了。”听竹说道。
“好好好，是姐姐的错，去后面收拾收拾吧，让孩子们看到可怎么好？”宜修说道。
“是。”孩子们都在外面玩耍，就这么出去，的确不好，好在书房后面就有休息的地方，听竹擦着泪水便进去了。
宜修将笔拿起，看了看图，又放下。
折腾了许久，她也没有心思再继续看了，挺好的人，才这么小，进宫，做妃子，为家族筹谋，这些本应该是理所当然，但就因为自己有了衍安，原本冰封了心被融化，所以，如今看什么都这么心软。
慕容世兰，她还只是个孩子，若是没有皇家与慕容家的嫌隙，她原本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未来，但是现在，却终究只能成为一段历史。
女人啊，本就是这么可怜的，外人道她们风光，谁又知道她们每日筹谋为了什么，失去了多少才得到一些，而那得到的也许又不是她们想要的，只有到最后成了行尸走肉，每每月夜梦回之际，对窗叹息懊悔。
终究，都是你为平衡朝堂，我们为了家族荣光。
这便是皇家，只是那坐于朝堂之天子却是只会用女人稳定朝堂，不知帝王真正应该做的是什么。
“玄凌，你怎么就不明白，你谁在外面！”正说着，就听外面“咣当”一声，等宜修出去，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人家是月更的？？？
好吧，其实差不多了。
“你这是要去哪里？”
“回皇上，贵妃娘娘说一会儿还要去宓秀宫，所以要换一身素净点儿的衣裳，奴婢去书房伺候贵妃娘娘。”绘春道。
“去吧。”玄凌想了想，然后挥手道。
绘春再行一礼，然后捧着衣服去了书房。
“李长啊。”等绘春出了内室，就听玄凌喊道。
“奴才在。”李长正在一旁给玄凌布菜，听到玄凌喊，忙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行礼说道。
“你跟了朕多少年了？”玄凌说道。
“回皇上话，奴才跟着皇上已经十年了。”李长说道。
“十年啊，当初朕还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你说若朕不是皇帝该会怎样？”玄凌说道。
“奴才该死，奴才奴才”李长觉得后背冷飕飕的，这话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话莫说是一个奴才，就算是皇帝也是不能随便说的，此时室中无别人，皇上能说，他又怎么敢回答？
“罢了罢了。”玄凌见李长吞吞吐吐，心中烦闷不已，如今他是皇帝，若他不是皇帝该当如何？
这个问题，他想过，但却不敢继续往下想，曾几何时，他只能看着自己的父王与别的女人和他们的孩子亲热，这种温情与他无关。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那已经成为过去，如今的大周，他是皇帝，他不会再藏在柱子后面，假山里面偷偷地看着，他是这天下的王者，他的幸福，便是他自己创造。
虽心中有不安，朝中有异样的声音，但那只是小小的不满而已，是帝王都能见到的不满。
可是为什么，心中却有了从未有过的不安。
“皇上，若您不是皇上”这是华妃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没有答案。
但却足以让人无限遐想。
那个时候没有人，连李长都不在，可是玄凌却总是觉得，门外的宜修等人，还有那窗外的，柜子后面的，还有床底下的，有人听到了。
华妃死了，慕容家以后还会这般效忠吗？
还有一直不安于室的汝阳王
玄凌不敢想
说是休息，但更是逃避，莫名地，选择了昭阳殿，鬼使神差地走到偏殿，听着皇子们沉睡的声音，躺在昭阳殿的床上，心中安定了许多。
只是醒过来，还是要继续去做皇帝，朝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决定。
选择让皇后重病，那是因为慕容家与皇后不能见面，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也许只有宜修才能出面解决，端恭夫人，康贵嫔，汤顺仪，不管怎么说，都是与宓秀宫走得最近的，有她们在，慕容家也许能安生些。
“若是我不在，那慕容家能安生吗？”昭阳殿书房中，宜修已经换好衣服，此时正执笔画着什么。
“女儿没了，就算是你在也不会安生的，倒是这些孩子，如今端恭夫人与汤顺仪将予瀚予漓放到了昭阳殿，皇上又在这儿，你跟孩子们的关系最好，这几日便由你领着将孩子们照顾好，只要孩子们好了，便是大功一件。”宜修说道。
听竹的心是好的，她想的是若是慕容家在宫中闹起来，还能有个人帮着做和事老。
可慕容家岂是一个周听竹能安抚住的？慕容家的少爷们，还有慕容家最小的那个慕容世芍岂是能善罢甘休？
这点宜修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如今华妃已经是这光景，慕容家是吵也好闹也罢，总归是要随他们去的。
她们闹便由着她们闹，昭阳殿一个大孩子还有五个小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当皇帝的没有个担当样儿，太后皇后又关着宫门不管事，宜修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正二品妃薨，低位的嫔妃都是要去的，还是有机会送送的，瞧瞧，姐姐说什么来着，出了那个门就不能再哭了。”
见听竹又开始抹眼泪，宜修放下笔，拿出帕子替她擦泪。
“好好地一个人，就这么”听竹泣不成声，语不成句
“你啊，若是真的想让华妃安心走，就仔细想想，那日到底是谁在串闲话？”宜修说道。
“串闲话？”听竹住了声，抬头不解地看着宜修。
宜修暗自摇摇头，这妮子，真的是傻得不能再傻了，哪有平白无故让她们听到的，这事儿明摆着就是有人刻意为之，若是自己今儿个不问，她是压根儿就想不到的。
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在想是谁在背后推动这件事，或者是怎么用这件事去陷害别人。
“只记得那两个宫女的声音低，听起来怪怪地，不像一般女儿家那么温柔。”听竹仔细回想道。
“还有别的吗，可是看到那两个人的长相？”宜修回想了一下自己见过的宫女，宫中女子包括宫女，挑的都是容貌周正，声音听着也舒服的，任谁也不想要几个成天哑着嗓子的不是，听着也不舒服。
“是湖绿的衫子，两人的身量都不小”
“若是让你再认你能认出来吗？”
“能！”听竹说道。
“那就好，你记着，再过两天，后宫嫔妃会去宓秀宫哭丧，到时候你就跟在我后面。”
“若是没有那会不会是”
“不会是皇后！”宜修大声说道。
听竹望着宜修，她只是怀疑而已，为什么贵妃这么大的反应。她们之间的关系，贵妃为何还要为皇后说话？
宜修见听竹不解地看着她，心知自己反应太过，再想若自己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明，恐怕两人会生嫌隙，便继续解释道
“她没有必要这么做，宫里是什么光景，咱们因着什么进的宫，彼此心里都再明白不过的。所谓的关系，只是面上而已。但是你且想想，华妃这一胎若是能母女平安，皇后提出抚养皙华，皇上会反对吗？帝姬养在一个妃子的名下与养在皇后名下，待遇可是不一样的。”
听竹低头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皇上不会反对，或者说，华妃母女平安，皇后抱养了皙华，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对皇家与慕容家最好的结果。
宜修见听竹听进去，暗暗点头，这妮子，脑子不笨，其实还是懒得想罢了，若是有个人引着，她自己就能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想通。
“皇上会答应，因为这在宫里是很正常的事情，既然是可以的，那么她何苦弄两个人躲在你们游逛御花园的必经之路说一堆没来由的话，弄得现在让皇上怀疑？”
“那华妹妹为什么会说会说那些话？”听竹说道，不是皇后，又为什么会说皇后没有孩子就让宫中都没有孩子？
“你看这是什么？”宜修说着从锦盒里面拿出一支簪子。
“双鸾簪，这不是皇后娘娘赐给华妹妹的吗？”听竹说道。
“你只知道这是双鸾簪，看这衔口还有眼珠的地方，这是红麝串珠，这种珠子，戴久了有孩子的会流掉，没有孩子的这辈子也生不了孩子。”
“那当初您说不让华妹妹戴这簪子”
“若是当初明晃晃地说出来，依着她的性子，定是会搅得天翻地覆，恐怕前朝也好过不了，所以我只能编这么个瞎话，谁知道，她原来早就知道。”
“那这簪子，难道”
宜修摇了摇头，她知道听竹想说什么，难道这簪子是皇后嫉妒华妃，暗害华妃，或者说是玄凌暗中指使。
她知道，但是却不能说出来，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但是只要有几个人知道就够了，有的人，既然愿意傻傻地过一辈子，那就这样过下去也好。
有人说心死了，再也不愿意提那个人了，可是即使是心死，但也要继续在宫中活着，那个人总归还是要翻你的牌子，为了孩子为了家族，你还是要在他的身下承/欢。
心死，便只有这么一两个吧，若是真的都成了心死的行尸走肉，后宫就真的乱了。
“华妹妹什么都知道的，虽是个直肠子的人，但是谁对她好谁对她孬，她都看得真真儿的。我原以为，她会闹得天翻地覆，谁知道，她就这么沉着气，至于这簪子怎么又回到了她的头上，许是她糊涂，许是宓秀宫宫人出了岔子，可是人都已经没了，咱们也就只能暗地里将事儿弄明白，然后跟她说说让她安心了。”宜修见听竹若有所思，又继续说道
“有的事儿，不是咱们该管的，姐姐交代你的事情你做好那就是最好了，有的人，是好人也好，恶人也罢，与咱们没有一点儿关系，咱们得掂量清楚了，哪头是重要的，哪头是不重要的。”宜修说道。
“妹妹明白，自进宫来，我就没有想过去争什么，做到现在也只是一个贵嫔而已，与比人比起来，真的已经得到很多了。姐姐放心，这边的事儿交给我就是了。”听竹说道。
“你能明白就好了。”宜修说着回到了书桌后面，对听竹说道
“你过来看看。”
听竹不解地走到宜修跟前，谁知道刚到跟前，就泣不成声
书桌上，是一张还未着色的话，画中女子小腹微凸，双手抚在上方，眉眼低垂，嘴角噙着笑，不是孕中的华妃又是谁？
“原想着等皙华满月的时候当礼送过去呢，如今只能给她做个念想了。莫哭了，往后皙华就要靠着你与甜甜多爱护了。”宜修说道。
“姐姐真是的，妹妹本来刚好的，这又被您勾得想哭了。”听竹说道。
“好好好，是姐姐的错，去后面收拾收拾吧，让孩子们看到可怎么好？”宜修说道。
“是。”孩子们都在外面玩耍，就这么出去，的确不好，好在书房后面就有休息的地方，听竹擦着泪水便进去了。
宜修将笔拿起，看了看图，又放下。
折腾了许久，她也没有心思再继续看了，挺好的人，才这么小，进宫，做妃子，为家族筹谋，这些本应该是理所当然，但就因为自己有了衍安，原本冰封了心被融化，所以，如今看什么都这么心软。
慕容世兰，她还只是个孩子，若是没有皇家与慕容家的嫌隙，她原本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未来，但是现在，却终究只能成为一段历史。
女人啊，本就是这么可怜的，外人道她们风光，谁又知道她们每日筹谋为了什么，失去了多少才得到一些，而那得到的也许又不是她们想要的，只有到最后成了行尸走肉，每每月夜梦回之际，对窗叹息懊悔。
终究，都是你为平衡朝堂，我们为了家族荣光。
这便是皇家，只是那坐于朝堂之天子却是只会用女人稳定朝堂，不知帝王真正应该做的是什么。
“玄凌，你怎么就不明白，你谁在外面！”正说着，就听外面“咣当”一声，等宜修出去，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人家是月更的？？？
好吧，其实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