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去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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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要被送去练功，杜修明一万个不愿意，一听说要送去被人手下往死里练，杜修明恨不得现在就提桶跑路离开冬瓜屯。</p>
杜安边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背着手继续介绍道：“你可别不愿意，这位师父，可是好不容易给你找的。说心里话，他的本事，比你爹高了许多，由他教你，爹才放心。”</p>
杜修明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人？”</p>
杜安边缓缓道：“此人名叫余水成，原是一百户，现在在家养老，论辈分，连我都要叫一声叔。”</p>
“余水成？那我岂不是要叫，叔公？”</p>
“对啊，叔公。你余叔公的武艺高，还通晓兵法。早年在军中，我与他一起杀敌，有这份出生入死的交情，我才能厚着脸皮去求他。”杜安边回忆起了往事，道：</p>
“你余叔公南征北战，立功无数，教会徒弟无数，只可惜背景太浅。加上打仗不怕死，受了不少伤，只做到百户，便回家养老了。若是有个贵人相助，你余叔公当个卫所指挥使，还是绰绰有余的。”</p>
“原来是个老英雄。”杜修明心中起了敬佩之心，可这点敬佩并不足以抵消他立志当咸鱼躺着腐败的念头，他道：“爹，既然他是老英雄，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他的清闲了，更何况，我练了功又没什么用。”</p>
杜安边顿时脸黑了，恨铁不成钢地道：“胡说，在军中，你什么都要学，没准学了一招，在战场上就能保命。更何况你在俞督军面前立了功，他免了你引试直接进入武举。这机会不能错过，走通了，你这辈子就能轻松许多。爹去求他教你文武功夫，就是为了让你在武举之中不落下风。”</p>
杜修明愕然，这武举的事情，他都忘得差不多了，没想到杜安边还记着。杜修明更担心的是，杜安边又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若是这样，他的恩，这辈子都报不完了。</p>
杜修明问道：“爹，那你给了余老百户多少钱？”</p>
杜安边摇头道：“你想得倒美，余水成那种人，看不上钱财。要不是我跟他有些交情，好说歹说把你的那些立功的事说了一遍，他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才勉强答应见你。要是你没天赋，他还不教了。”</p>
“唉，脾气竟然这么倔，行吧……”杜修明心里，当然是想当条咸鱼躺着的，可杜安边偏不让，还有些望子成龙的想法，拗不过杜安边，杜修明也只好答应下来了，问道：“那我该怎么去找他呢？”</p>
“煎饼果子的生意，这么好的买卖，不能丢下。”杜安边想了想道：“你每天带他们去汤河口摆摊，然后再去找余水成练功。他住的地方，明天到了汤河口，我再告诉你。”</p>
“你记住，余水成特别古板，不喜欢别人拍他马屁，不喜欢送礼什么的。到了那里之后，你用心练功就行了。”</p>
“这可真是一个怪人，行，我记住了。”杜修明心里想着，既然这余水成教徒弟还挑剔得很，那我表现得废物一点，不就行了。</p>
封侯非我意，咸鱼我为王，等赚够了钱，娶几个老婆，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岂不快哉？</p>
而在汤河口，一艘泊船之上，冯二爷正在喝酒。桌上摆着一小碟，小碟里倒了点酱油，酱油里面有个发光的小鹅卵石。冯二爷夹起鹅卵石，放在嘴里嘬了嘬，抿了一口酒，撇向船外的人道：“查清楚了吗？那是什么人？”</p>
外头有个癞头瘦子，在冯二爷手下，算是狗头军师一类的人，姓申，喜欢赖账，而因为他又是癞头，别人都叫他申头癞，意思是伸头出来就赖账。</p>
申头癞回到：“二爷，那摆摊的几个人，是冬瓜屯的。冬瓜屯是个小地方，里头住着十户佃农，都给一个叫杜安边的人种地。杜安边是军户，还是总旗，势力可不小。那几个混混，我问了一圈，没咱们的人。”</p>
冯二爷又喝了口酒道：“军户？不好惹啊，还是旗总，更不好惹了。这是有人故意把我往坑里推啊，去查清楚那几个人。冬瓜屯那边，我还得亲自去会会。比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的是咱们的脸。”</p>
说罢，癞头转身离开了，冯二爷躺着泊船上，仍旧喝酒嘬石头，冯二爷自从成了地头蛇之后，不起高楼，不宴宾客，却买了艘船，住在船里。旁人说，他这是想随时跑路，还说船里放了许多钱财。</p>
到了第二天，杜修明又带着冬瓜屯的佃户，来到了汤河口。这汤河口已是不像昨日那般热闹，繁华过后，满地凄凉。晓风残月之下，是露宿街头的人。</p>
走到汤河口的码头上，已有了客船、货船到来，杜修明带着人找了个地方，摆下煎饼果子的小摊，吩咐道：“就按昨天的办就行，我有点事走了，申时我再回来。”</p>
刘五有些手足无措，问道：“东家，少东家，你们要是走了，这卖了多少煎饼果子，换回来粮食，您又没看见，谁来作证呢？”</p>
杜安边看了一眼，道：“刘五，你在我手底下，种了十多年的地，踏实沉稳，我相信你，卖了多少，你待会儿说就成。你这位少东家，将来是要做大买卖的，可不是摆个小摊这么简单。你要是做得好，将来有重用你的时候。”</p>
刘五感激不尽，点头答应，杜安边便带着杜修明，去找那位余水成。往汤河口上游走了几里路，看见一大宅子。</p>
杜安边指着那宅子道：“修明，昨日跟你余叔公说的时候，他就吩咐了。让你一个人去找他，不让我跟着。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去就是了。”</p>
杜修明点点头，走到大门面前，回头一看，杜安边已是不见了。深吸一口气，杜修明心中暗道，待会儿见了那余水成，就装作什么都不会，那余水成一看我是烂泥扶不上墙，就肯定懒得教了。杜修明打定主意，便上去敲门。</p>
只听得吱呀一声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十五六岁的姑娘，那姑娘穿着朴素，却掩盖不住那五官的精致，明眸皓齿，肤如凝脂，亭亭玉立，只是那衣服显得有点小了，特别是上半身，衣服都绷紧了，看得杜修明想给姑娘去揉一，啊呸，松一松。</p>
那姑娘的长相已是上品，而那种没有被尘世沾染一丝的纯净气质，更令杜修明痴了，这可和外面那些浓妆艳抹的不同。</p>
姑娘莞尔一笑，就让杜修明顿时便看呆了，刚才打定的主意，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恨不得现在就留下来。</p>
那姑娘将杜修明盯着她看个不停，小嘴一撅，娇嗔道：“哼，登徒子！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的头拧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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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边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背着手继续介绍道：“你可别不愿意，这位师父，可是好不容易给你找的。说心里话，他的本事，比你爹高了许多，由他教你，爹才放心。”</p>
杜修明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人？”</p>
杜安边缓缓道：“此人名叫余水成，原是一百户，现在在家养老，论辈分，连我都要叫一声叔。”</p>
“余水成？那我岂不是要叫，叔公？”</p>
“对啊，叔公。你余叔公的武艺高，还通晓兵法。早年在军中，我与他一起杀敌，有这份出生入死的交情，我才能厚着脸皮去求他。”杜安边回忆起了往事，道：</p>
“你余叔公南征北战，立功无数，教会徒弟无数，只可惜背景太浅。加上打仗不怕死，受了不少伤，只做到百户，便回家养老了。若是有个贵人相助，你余叔公当个卫所指挥使，还是绰绰有余的。”</p>
“原来是个老英雄。”杜修明心中起了敬佩之心，可这点敬佩并不足以抵消他立志当咸鱼躺着腐败的念头，他道：“爹，既然他是老英雄，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他的清闲了，更何况，我练了功又没什么用。”</p>
杜安边顿时脸黑了，恨铁不成钢地道：“胡说，在军中，你什么都要学，没准学了一招，在战场上就能保命。更何况你在俞督军面前立了功，他免了你引试直接进入武举。这机会不能错过，走通了，你这辈子就能轻松许多。爹去求他教你文武功夫，就是为了让你在武举之中不落下风。”</p>
杜修明愕然，这武举的事情，他都忘得差不多了，没想到杜安边还记着。杜修明更担心的是，杜安边又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若是这样，他的恩，这辈子都报不完了。</p>
杜修明问道：“爹，那你给了余老百户多少钱？”</p>
杜安边摇头道：“你想得倒美，余水成那种人，看不上钱财。要不是我跟他有些交情，好说歹说把你的那些立功的事说了一遍，他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才勉强答应见你。要是你没天赋，他还不教了。”</p>
“唉，脾气竟然这么倔，行吧……”杜修明心里，当然是想当条咸鱼躺着的，可杜安边偏不让，还有些望子成龙的想法，拗不过杜安边，杜修明也只好答应下来了，问道：“那我该怎么去找他呢？”</p>
“煎饼果子的生意，这么好的买卖，不能丢下。”杜安边想了想道：“你每天带他们去汤河口摆摊，然后再去找余水成练功。他住的地方，明天到了汤河口，我再告诉你。”</p>
“你记住，余水成特别古板，不喜欢别人拍他马屁，不喜欢送礼什么的。到了那里之后，你用心练功就行了。”</p>
“这可真是一个怪人，行，我记住了。”杜修明心里想着，既然这余水成教徒弟还挑剔得很，那我表现得废物一点，不就行了。</p>
封侯非我意，咸鱼我为王，等赚够了钱，娶几个老婆，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岂不快哉？</p>
而在汤河口，一艘泊船之上，冯二爷正在喝酒。桌上摆着一小碟，小碟里倒了点酱油，酱油里面有个发光的小鹅卵石。冯二爷夹起鹅卵石，放在嘴里嘬了嘬，抿了一口酒，撇向船外的人道：“查清楚了吗？那是什么人？”</p>
外头有个癞头瘦子，在冯二爷手下，算是狗头军师一类的人，姓申，喜欢赖账，而因为他又是癞头，别人都叫他申头癞，意思是伸头出来就赖账。</p>
申头癞回到：“二爷，那摆摊的几个人，是冬瓜屯的。冬瓜屯是个小地方，里头住着十户佃农，都给一个叫杜安边的人种地。杜安边是军户，还是总旗，势力可不小。那几个混混，我问了一圈，没咱们的人。”</p>
冯二爷又喝了口酒道：“军户？不好惹啊，还是旗总，更不好惹了。这是有人故意把我往坑里推啊，去查清楚那几个人。冬瓜屯那边，我还得亲自去会会。比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的是咱们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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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五有些手足无措，问道：“东家，少东家，你们要是走了，这卖了多少煎饼果子，换回来粮食，您又没看见，谁来作证呢？”</p>
杜安边看了一眼，道：“刘五，你在我手底下，种了十多年的地，踏实沉稳，我相信你，卖了多少，你待会儿说就成。你这位少东家，将来是要做大买卖的，可不是摆个小摊这么简单。你要是做得好，将来有重用你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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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边指着那宅子道：“修明，昨日跟你余叔公说的时候，他就吩咐了。让你一个人去找他，不让我跟着。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去就是了。”</p>
杜修明点点头，走到大门面前，回头一看，杜安边已是不见了。深吸一口气，杜修明心中暗道，待会儿见了那余水成，就装作什么都不会，那余水成一看我是烂泥扶不上墙，就肯定懒得教了。杜修明打定主意，便上去敲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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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的长相已是上品，而那种没有被尘世沾染一丝的纯净气质，更令杜修明痴了，这可和外面那些浓妆艳抹的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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