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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兵法》 第九章 神人奇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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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梁招贤会馆,宽大气派。

    惠施一身堂皇的相国官服,在众人仰视的目光中走进大厅。各国士子按名帖顺序,八人跪坐前排,其余人等在侧后。

    惠子神采奕奕,端坐到讲席中央。

    “各位列国的士子,大家从各地来大魏指教,本相不胜荣幸之至!名家,作为逻辑之学、辩讼议政之法,自师祖邓析创始,已历一百七十余载。‘名实关系’、‘离坚白’、‘白马非马’,已为诸位所知,今日请从有关疑问开始。”

    一名士子恭敬地起立。“在下楚国景春,请教先生‘十辩’”,请解释一下:何为‘天与地高,山与泽平’?”

    “此言事物相对之性。高与低皆为不同参照而言,并无绝对之高低。此说是以此流动无定之观念,破除世俗僵化陈见。”

    “请问何为‘南方无穷而有穷?’南方究竟有限,还是无限?”

    惠子继续侃侃而谈。“既为有限,也为无限。若你在魏国,楚国是南方,不能说燕国是南方,为南方的确定和有限;可是你在燕国,可说魏国、楚国都是南方,而且南方之南又有南方,这正是南方的不定与无限。”

    “在下受教。”士子行礼坐下。

    另一士子接着起立发问。“在下卫国吕原,请问先生,你讲‘今日去往南越,而昨日却已到了。’这样,此人岂不是要处在两个时间里?为何讲‘天下的中央,在燕国的北面、越国的南面’?这样,天下岂非没有中央?”

    “大家是否思考过一个问题,时间,是连续的?还是间断的?空间,是连续的还是间断的?它们是否由许多不间断的点构成?这样,我们走一走,才可以停一停。若可以是不间断的点,我们为何不能是处在两个时间。而天下的中央,又何曾不能是分离的中央?此说正为提示,时间与空间既可连续,又可以是间断的。”

    士子惊赞不已。“先生智慧如汪洋大海,骀荡无垠,学生敬服!”

    在场的人也无不连连称奇。

    突然坐席中发出一阵“呵呵”冷笑,一名儒家服饰的士子站了起来。

    “在下儒家士子孔穿,敢问先生,你想的再玄奇,又有什么用途?有什么实际意义?”

    惠施不动声色,微微一笑。“人若活在一个浑噩无明的世界里,活得再久,又有什么意义?”

    众人闻言,拍手叫好。孔穿甚是尴尬,涨红了脸。

    “我固然辩不过你,可我知道有一个人,你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掌声顿时变小,众人都惊讶地望着孔穿。孔穿来了精神,继续强追猛打。

    “我一个亲戚见识过你们在濠梁之上的辩论,你说‘你非濠水中的鱼,怎知道鱼快乐?’,这个人反驳‘你非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鱼的快乐?’最让你无言以对。是吗?惠子先生?”

    惠子犹豫片刻,终于点点头。“是。”

    会馆中的人们骚动起来。孔穿昂首挺胸环视一番,逼视着惠施。

    “这个人,就是你出80两黄金,正四处搜捕的子休。你知道子休比你有才学,怕他来魏国夺了你的相位。此人不过一个乡野无名小吏,竟值得你相国大人大动干戈,可见你口口声声‘无限有限’,内心却如此狭隘,丧德背义!”

    “啪!”一名惠子的门人拍案而起。

    “大胆刁民,竟敢诬蔑相国大人!你们儒家论学先定罪,除了拿自以为的道德大帽子压人,还会什么?”

    “儒家之学博大精深,岂容你歪曲?”

    会馆内顿时火星四溅,唇枪舌箭,陷入混战。王宾拉拉张仪,悄悄离开了会馆。

    二人来到城墙根上,拐进一片僻静的树丛。

    张仪打开包袱,匆忙往脸上贴着胡子,涂上紫色药水。再递给王宾涂,王宾不肯涂。

    “我带上个斗笠扮子休就好啦。”

    “真不涂?”

    “太假太丢人。”

    “好吧。你说,惠子还真是个人物!思绪汪洋无垠、仪态万千……”

    张仪边化妆,边大赞惠子,王宾颔首称是。突然,张仪一拳擂出。王宾猝不及防,顿时变成熊猫眼,脸上青了一大片。

    “你!”王宾生气了。谁知又是一拳,王宾另一边脸也被打肿。王宾气得掐住张仪的脖子。

    “息怒啊……师兄,咱这次行动绝密,不是不得张扬吗?万一露陷怎么办?你又怕羞……只能这样掩盖下啦!”

    张仪委屈地挣扎辩解。王宾生气地把他推到墙上。

    ***

    招贤会馆中论辩你来我往,接近尾声。

    惠施不愧名家掌门,处变不惊,仍把持着局面。

    一位门人过来,在其耳边说了几句。惠施掩饰着惊讶。

    “稍后带人来见我。”

    时辰已到,门人宣布闭馆,改日再论。众人议论着散去。

    等到王宾和张仪走进会馆大厅,却见惠施端坐在主位上,除了一个门人、两名卫士,整个大厅已空空如也。

    张仪手握一条粗粗的绳子,牵着五花大绑、戴着斗笠的囚犯进来。

    “小民拜见相国大人!”

    “请问义士,你脸是怎么啦?”门人有一分惊讶。

    张仪又行了一个礼。“回禀相国大人,这名叫做子休的贼人穷凶极恶、抓捕的过程中张牙舞爪、狂性大发,在下被抓伤了。其实,相国大人,我们本次来是……”

    已见到惠施,张仪上前几步想说明真实来意,却被卫士止住。

    “义士,你虽抓到要犯,不过要领80两黄金,还需验明正身。”门人道。

    惠施却是一直紧紧盯着戴着斗笠的人。“不用验了,本相提个问就可知道是不是子休。请问,仁义道德是人的真性情吗?”

    王宾犹豫片刻。“是!”

    “那么人有情感吗?”

    “是!没有仁道,没有情感,岂能为人?”王宾答道。

    惠施闭上了眼睛。“全错,再想想。”

    张仪、王宾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张仪又想上前。“我替他答可以吗?其实我们……”

    “不行。”惠施闭目否决。

    “道与之貌,天与之形,焉得不为人?惠子先生,就不要为难其他人了!”一个浑厚明亮的声音从大厅门口传过来。惠施惊得瞪大双眼。

    所有人皆回过头去,却见近午的日光中,一个身影闪闪发光,仿佛神灵一般的飘忽、莫测。

    “子休,真是你?你终于还是来了!”惠子压抑着激动。

    “自投罗网,你要付我80两赏金。”

    众卫士操戈相向,围上前去。“大胆!已搜捕你三天三夜,即刻伏法……”

    “退下!”惠子严厉地呵退卫士,尴尬地咳嗽两声。“子休,你的同乡曹商前几日见我,说你此番正为魏国相位而来。”

    子休忽然笑了。“和从前一样,讲个故事罢:南方曾有一只凤鸟,向北方飞行,途中非楠木不栖,非醴泉不饮。林中有只乌鸦,偶然得了块腐烂的肉,见到这凤鸟飞过,竟呀呀发出威胁之声。惠子先生,你是想一边护着你的魏国相位,一边吓唬我么?”

    惠施一时语塞,半响,忽然颇为感慨。

    “子休,仍是当年的庄子休,我早该想到相位在你的眼里,不过是一块发臭的腐肉。”

    “肉和金子,留着自己品味吧。”

    子休言罢转身离去,清峻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太阳明亮的光晕之中。卫士持着矛正要追赶,被惠施喝止。

    “子休,对不住,我误会了!”

    惠施离开座位,急忙追赶,路过王宾二人,匆匆掏出一个令牌交到王宾手上。

    “怠慢二位了,本相有急事。你们有何事,可凭此令去大梁行宫见公子嗣殿下。”

    话没说完,人已追远。

    ***

    大梁行宫,巍峨堂皇,为繁华的大梁城最显赫的建筑。

    此宫殿本为魏王东巡的行馆,且与魏王宠爱的三王子公子嗣的豪华府邸连成一片。

    行宫高门前,王宾出示惠施令符,守卫持符前去通报。张仪背着包袱,王宾此刻是一副中年商人的打扮。

    “子休先生,是一位神人!比所有人站得高远,远高过这道宫墙。”张仪忍不住感慨。

    “多少人穷尽毕生、亟亟以求的卿相之位,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乌鸦嘴里的腐肉。此等情怀令人高山仰止。”王宾叹道。

    “可惜,你我很可能成为那只乌鸦与人争斗。”

    “也别这么悲观,可带着这种情怀去实现抱负。”

    太阳已经偏西,宫墙与楼阁投下巨大的阴影。

    二人等了许久,仍不见传令的守卫出来。

    此刻,华丽行宫的内院中,高大肥硕的公子嗣正嘻嘻哈哈,和几名姬妾开心地赌博喝酒、左拥右抱。

    见到惠施的令牌,公子嗣极其厌烦,勉强起身更衣,更衣之后继续泡妞喝酒,乐不可支。

    一个时辰之后,公子嗣终于酒足饭饱,醉醺醺地上殿,坐好。

    王宾和张仪走过一对对的持戈列戟的守卫,来到大殿中央。

    “二位急着光临,有什么指教啊?”公子嗣醉眼朦胧。

    王宾靠前一步,行礼。“殿下,本次拜见,是想议一议魏国迁都事宜。”

    “是惠相国让你来的?迁都可是魏国一件大喜事,庞将军、惠相国一致赞同。”

    “本想拜会惠相国,可相国另有急事。恕在下冒昧,此时迁都对魏国并非幸事。”王宾如实相告。

    公子嗣有些不耐烦,按捺着不悦。“哦?”

    “庞将军本次的确重创秦国,重夺河西、函谷关,可当年吴起也曾占领过上述地区,仍被商鞅一朝夺回。只要秦国一日不废除新法,就仍是魏国最危险的对手。将都城从西边安邑迁到大梁,不仅不能稳定后方,且会引起东方齐、楚、韩三国的恐慌,会让魏国成为众矢之的。”

    公子嗣不信地一笑。“言过其实吧?大梁山河富饶,迁都能让大魏更为富庶,成为震慑中原列强的堡垒。”

    “可大梁地处平原,无险可守,越富饶越会成为列强觊觎的肥肉。”

    公子嗣忽然怀疑地盯着王宾。“这位士子,你是哪国人?”

    “在下齐国人。”

    “你太小看我们大魏了!你是怕迁都会威胁到齐国吧?”

    王宾依然坚持。“不管在下哪国人,事实摆在眼前:大梁一马平川,河汊纵横,一旦发生战争,鸿沟大河的水被敌军筑坝、开掘,立刻便能水淹全城!”

    公子嗣一拍桌案。“大胆!竟敢公然诅咒我大魏!”

    王宾毫不退缩。“此刻迁都才是诅咒,若魏王能看清这一点,也不会同意迁都。在下可预言,迁都之后一个月内魏国以东国境必有战事!”

    “哼,大魏武卒天下无敌!鹿死谁手未可知。”

    “人力可改变地利时机、形势高下。”

    “你是什么人?这般肯定魏国必败?难道齐国怕了,派你来威胁本殿下?”

    “并非威胁,若见到魏王君上、庞涓将军,在下仍要陈说。殿下贵为王亲,请多为国本安危设想。”

    公子嗣闻言,勃然变脸。“来人,把这两个齐国的奸细抓起来!”说说520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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