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血案、火车命案 第105章 卓伟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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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希在燕京市，她没有去大韩国学习，可是，为什么警方在联系张晓希经纪公司的时候，张晓希的经纪人却告诉警方，张晓希在大韩国呢？到底是张晓希去了大韩国，中途返回看呢？还是张晓希压根就没有去大韩国，张晓希的经纪人在欺骗警方呢？
在没有见到张晓希本人之前，这个问题暂时还不知道。
张晓希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许琅现在对这个卓伟很感兴趣，他想知道，卓伟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在梁哲彦遇害的当天晚上，他都做了什么，他在梁哲彦的案件当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许琅离开了一号审讯室，把张志明晾在了那里，径直来到了二号审讯室，推开了二号审讯室的门。
负责审讯卓伟的是丁昊穹，在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之后，卓伟和丁昊穹不约而同的同时转过头，看向门口。
卓伟在看到许琅的时候是疑惑，是不解，而丁昊穹在看到许琅之后，也是有些意外，他这边才刚刚开始而已，许琅那边就审讯完毕了，这速度也太快了一些。
丁昊穹感到奇怪也不足为奇，像张志明这样的人，仗着自己有一个强大的后台，平日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虽然这个后台并不能给他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是，有后台总比没有后台强，毕竟，外人并不知道张志明和张国强的实际关系，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像张志明这样的人，典型的前软怕硬，如果在一般的事情面前，或许，别人多多少少看在张国强的面子上，不跟张志明一般见识，可是，一旦遇到强大的敌人，而这个敌人是张志明本人无法应对，而张国强也无法帮助的时候，他会立即选择服软，选择妥协，而往往这样的人是最好对付的，也是最容易突破的，可是，这样的人也是最不记吃也不记打的，完全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种类型。
反倒是像卓伟这样，常年混迹在娱乐场所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的小人物，是很难突破的，这种人，都十分的圆滑，为人处世也非常的老道，想要一下子就突破，那是不现实的，像丁昊穹把卓伟带到csy的二号审讯室这么久了，他现在也没有从卓伟这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两个人就是在泡蘑菇。
许琅关上门之后，径直走到丁昊穹的身边坐下，也没有开口问什么，而是拿起了丁昊穹的审讯笔录看了起来。
许琅只看了一小会儿就看完了，上面除了卓伟的一些基本信息之外，更多的东西几乎都没有，显然，他真的很圆滑。
放下审讯记录，许琅看着卓伟问道：“你叫卓伟？”
卓伟点点头，说道：“是的。”
“三月十九号的晚上，你在哪？”许琅问道。
“我在皇朝ktv上班啊。”
“你上班的时候一般都在什么地方待着？”
“大部分时间我都会在一楼待着，其余时间会在办公室坐着，偶尔也会去各个楼层转一转。”
“那十九号的晚上，你去了哪些地方？”
“许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怀疑梁哲彦是我杀害的？”卓伟一脸震惊的看着许琅。
丁昊穹也有些诧异的看着许琅。
许琅看着卓伟，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说道：“你和梁哲彦的遇害到底有没有关系，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事实会证明一切的，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十九号的晚上，到二十号的凌晨，你都去了那些地方。”许琅继续问道。
听到许琅这么说，卓伟欲言又止，似乎是要反驳许琅什么，可是，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什么，听到许琅这么问，他闷身闷气的说道：“当天我就在ktv的一楼。”
“十九号晚上九点左右，你在哪？”
卓伟想也没想的说道：“在一楼啊。”
“梁哲彦他们是什么时候到的皇朝ktv？”许琅问道。
“九点十八分。”卓伟不假思索的说道。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朱少提前给我打了电话，预约了包厢，朱少是我们那里的常客，我当时就一直在一楼等着他们，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
“他们来的时候一共几个人？”
“连朱少一起一共五个人。”
“五个人你都认识？”
“其中四个人我认识，有一个我不认识，不过，我知道他是谁。”
许琅没有问那个人是谁，不用问也知道，那个人肯定是梁哲彦，这件事，许琅他们已经从ktv一楼的监控录像看到了，卓伟没有说谎。
“梁哲彦是第一次去皇朝ktv吗？”许琅问道。
卓伟点点头，说道：“是的，我第一次看到梁少来我们ktv。”
“其它人呢？”
“朱少他们几个人经常到我们ktv玩，我们都认识，也算是熟悉吧。”
“是你带着梁哲彦他们去的333包厢？”
卓伟点点头。
“当时你的保镖张国雄在哪？”许琅突然问道。
卓伟一愣，显然，他没想到许琅会突然问这个，就下意识的说道：“他在监控室啊。”
“监控室就他一个人？”
卓伟点点头，说道：“当天ktv的人很多，有几个附近一带有名的混混也在ktv玩，我担心出事，就让人注意着呢，当时监控室就他一个人。”
“张国雄既然是你的保镖，不跟你身边，为什么去监控室呢？”许琅问道。
“监控室当时没人，我担心出事儿，就让他去了。”
“这么说，张国雄去监控室是你让去的对吗？”许琅眯了眯眼睛问道。
卓伟点点头，随即，他想到了什么，连忙摇头说道：“不过，他做了什么事情，我可不知道啊，当天晚上，我可一直都在一楼大厅呢，很多人都看到我了，他们可以给我作证的。”
“张国雄关掉三楼的监控录像是你安排的？”许琅问道。
卓伟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也很好奇，为什么那天晚上，三楼的监控会被关掉，我也很奇怪啊。”
“张国雄在哪？”许琅看着卓伟的眼睛问道。
卓伟先是一愣，随即连忙说道：“张国雄在哪，我怎么知道？”
“他是你的保镖，他去了哪里，你会不知道？而且，他没有去上班，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如果三楼的监控真的不是你让他关掉的，那么，他为什么要关掉三楼的监控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许琅追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只是我的保镖而已，又不是我老板，他想做什么，为什么关掉监控，我怎么可能知道嘛，至于他为什么没来上班，是因为他二十号的早晨，跟我说，他家里出了点急事，需要提前下班，并且还跟我请了几天假。”卓伟急忙辩解道。
“家里出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许琅追问道。
“他说他爸突发脑溢血，住院了，哪个人家里没有点急事儿呢，所以，我就答应了。”
“在哪个医院？”
卓伟摇摇头，说道：“我也没问。”
“他当时离开ktv的时候是几点？”
“大概是凌晨五点多吧。”卓伟想了想说道。
听到卓伟这么说，许琅沉吟了片刻之后，转移了话题，问道：“在梁哲彦出事的晚上，三楼除了333包厢有人之外，其它包厢有没有客人？”
“有。”
“都有哪些人？”
卓伟把三楼其它包厢的客人都说了出来，中间没有丝毫的迟疑，好像这些人他都认识。
看到这一幕，许琅不得不说，卓伟确实是一个八面玲珑，记忆力很好的人，他能成为皇朝ktv的经理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许琅在听完卓伟说的这些人之后，他发现，卓伟好像漏掉了一个包厢，于是，就问道：“你好像少了一个包厢没说。”
“你说的是333包厢隔壁的334包厢吧？334包厢就是那群混混，我让张国雄去监控室看着，就是为了预防这些混混在喝多酒之后闹事的。”卓伟解释道。
“混混？哪些混混？叫什么？几个人？”许琅问道。
“他们一个七八个人，其它人叫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为首的那个人叫史翰学，外号叫皮皮哥，是附近一带有名的混混，经常在各大ktv酒吧和其它一些娱乐场所闹事，为的就是讹钱。”
“朱英奕他们认识史翰学吗？”许琅问道。
卓伟想了想，摇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应该不认识吧，毕竟，他们都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怎么可能会认识呢？”
许琅点点头，觉得卓伟说的没错，一般情况下，朱英奕他们确实不可能认识史翰学这样的人，不过，许琅还是记住了史翰学几个人，毕竟，梁哲彦他们当时是在333包厢的，而史翰学他们是在334包厢的，一墙之隔，很有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说不定，到底他们有没有发生什么，只要找到史翰学几个人问一下就知道了。
想到这，许琅就转移了话题，问道：“朱英奕他们是几点离开皇朝ktv的？”
卓伟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凌晨两点多吧，他们走的时候，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梁哲彦有没有跟他们一起离开。”
“没有。”
“为什么没有？”
“朱少临走时跟我说，梁哲彦还要在包厢多玩一会儿，让我们不要去打扰他。”
“在朱英奕他们离开之后，你没有去333包厢查看一下情况？”
“没有。”
许琅挑了挑眉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表情微微有些异样的卓伟，然后继续问道：“朱英奕走的时候，是不是从你们ktv带走了几个姑娘？”
卓伟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说道：“带走了。”
“带走了几个？”
“六个。”
“四个人为什么要带走六个姑娘？”许琅眯起了眼睛。
卓伟看着许琅，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说道：“有钱人嘛，都喜欢玩一些刺-激特殊的事情，谁让他们有钱呢，既然他们愿意出钱，姑娘们又都愿意，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那现在这几个姑娘呢？”
卓伟摇摇头，露出一个疑惑不解的表情，说道：“我也不知道，自从她们跟着朱少他们离开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了，我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真的不知道？”许琅看着卓伟的眼睛问道。
卓伟也看着许琅的眼睛，他非常肯定的点点头，说道：“真的不知道。”
“你们ktv的姑娘没有回来，你作为ktv的经理就不去找找？”
“这有什么好找的，ktv每天人来人往的，姑娘们有来的，也有走的，她们跟着客人出去了，没有回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属于正常情况，没什么好奇怪的。”
听到卓伟的这个解释，许琅没有继续问这个问题了，因为卓伟说的没错，像这些在ktv做公关小姐的，并不是固定在一个地方做，而是经常转换阵地，总之，就是哪里人多，哪里的钱多，她们就去哪里，走也好，留也罢，都属于很正常的情况，卓伟这个解释也没有什么问题。
“那你为什么建议张志明继续营业？”许琅转移了话题问道。
“老板让我们继续营业，我只是一个打工的，自然要听老板的，老板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呗。”
“是吗？”许琅眯着眼睛看着卓伟问道。
“是啊，不信你可以去问我们老板啊，是他让我们继续营业的。”
“可是，你们老板却告诉我，是你让他继续营业的啊。”
“这怎么可能呢，他是老板，我只是一个打工的，虽然我是ktv的经理，可是，我也没有什么话语权和决定权啊。”
“哦？是吗？”
“难道不是吗？”卓伟看着许琅反问道。
“你们老板说，是你让ktv的其它工作人员拒绝配合我们警方查案，是这样吗？”许琅又问道。
“不是，老板怎么能这样说呢，他这是想让我背锅啊，我只是个打工的，怎么敢跟你们警方对着干呢？”
“是不敢呢？还是敢做不敢当呢？”许琅意味深长的说道。
“许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相信张志明说的话？你们不能这样啊，他这是想要我背黑锅啊，警察同志，你们千万别被他给骗了啊，让ktv继续营业还有让工作人员拒不配合你们的调查，都是他安排的，我只是按照老板的吩咐做事啊，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的。”卓伟激动的站起身来，急忙解释道。
许琅看着激动的卓伟，挑了挑眉头，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他什么都没说。
至于到底是卓伟在说谎，还是张志明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和推卸责任这么说，许琅一时之间也无法确定，不过，这些不是重点。
从卓伟这里得到的信息，许琅确定了以下几件事。
第一，梁哲彦确实是第一次跟着朱英奕到的皇朝ktv。
第二，朱英奕他们在离开的时候，梁哲彦确实没有跟他们一起离开，而他们离开的时候，从皇朝ktv带走了六个姑娘。
第三，张国雄去监控室是卓伟安排的，张国雄不是失踪了，而是请假了。
随着这几件事的确定，新的问题也随着而来了。
第一，梁哲彦为什么没有跟随朱英奕他们一起离开，根据警方了解的情况来看，梁哲彦是不喜欢去ktv的人，皇朝ktv是他第一次去，他为什么要去ktv呢？现在还是没有答案。
第二，跟着朱英奕他们一起离开皇朝ktv的那些姑娘们现在在哪？她们是跟朱英奕他们一样遇害了，还是跳槽去了别的地方？这还需要调查。
第三，张国雄为什么要关掉三楼的监控？他在二十号凌晨的时候，突然请假，到底是不是他父亲住院了，还是他和梁哲彦的死有着直接的关系？他选择第一时间请假离开，是不是为了逃跑？如果是前者，那么，他现在应该在医院照顾他的父亲，而这两天，警方在找他，应该已经找到他才对，可是，警方没有找到，如果是后者，那么，梁哲彦是不是就是他杀害的？如果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四，卓伟提到的那个绰号皮皮哥的混混史翰学，他们当天晚上有没有和梁哲彦一行人发生冲突？
第五，皇朝ktv的工作人员不配合警方的调查和重新营业，到底是卓伟和张志明谁的主意？
这几个问题都需要弄清楚，尤其是前面是个问题，只要弄清楚这几个问题，距离查明梁哲彦真正死因不远了。
接下来，许琅又询问了卓伟一些关于皇朝ktv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基本都和梁哲彦的案子有关，或是是跟张国雄还有张志明有关，而卓伟也许是因为张志明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让他感到很失望，对许琅的问话，也是有问必答。
在经过了长达三个小时的问话之后，许琅和丁昊穹没有什么再问的了，就离开了二号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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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见到张晓希本人之前，这个问题暂时还不知道。
张晓希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许琅现在对这个卓伟很感兴趣，他想知道，卓伟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在梁哲彦遇害的当天晚上，他都做了什么，他在梁哲彦的案件当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许琅离开了一号审讯室，把张志明晾在了那里，径直来到了二号审讯室，推开了二号审讯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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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昊穹感到奇怪也不足为奇，像张志明这样的人，仗着自己有一个强大的后台，平日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虽然这个后台并不能给他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是，有后台总比没有后台强，毕竟，外人并不知道张志明和张国强的实际关系，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像张志明这样的人，典型的前软怕硬，如果在一般的事情面前，或许，别人多多少少看在张国强的面子上，不跟张志明一般见识，可是，一旦遇到强大的敌人，而这个敌人是张志明本人无法应对，而张国强也无法帮助的时候，他会立即选择服软，选择妥协，而往往这样的人是最好对付的，也是最容易突破的，可是，这样的人也是最不记吃也不记打的，完全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种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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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琅关上门之后，径直走到丁昊穹的身边坐下，也没有开口问什么，而是拿起了丁昊穹的审讯笔录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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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号的晚上，到二十号的凌晨，你都去了那些地方。”许琅继续问道。
听到许琅这么说，卓伟欲言又止，似乎是要反驳许琅什么，可是，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什么，听到许琅这么问，他闷身闷气的说道：“当天我就在ktv的一楼。”
“十九号晚上九点左右，你在哪？”
卓伟想也没想的说道：“在一楼啊。”
“梁哲彦他们是什么时候到的皇朝ktv？”许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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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朱少一起一共五个人。”
“五个人你都认识？”
“其中四个人我认识，有一个我不认识，不过，我知道他是谁。”
许琅没有问那个人是谁，不用问也知道，那个人肯定是梁哲彦，这件事，许琅他们已经从ktv一楼的监控录像看到了，卓伟没有说谎。
“梁哲彦是第一次去皇朝ktv吗？”许琅问道。
卓伟点点头，说道：“是的，我第一次看到梁少来我们ktv。”
“其它人呢？”
“朱少他们几个人经常到我们ktv玩，我们都认识，也算是熟悉吧。”
“是你带着梁哲彦他们去的333包厢？”
卓伟点点头。
“当时你的保镖张国雄在哪？”许琅突然问道。
卓伟一愣，显然，他没想到许琅会突然问这个，就下意识的说道：“他在监控室啊。”
“监控室就他一个人？”
卓伟点点头，说道：“当天ktv的人很多，有几个附近一带有名的混混也在ktv玩，我担心出事，就让人注意着呢，当时监控室就他一个人。”
“张国雄既然是你的保镖，不跟你身边，为什么去监控室呢？”许琅问道。
“监控室当时没人，我担心出事儿，就让他去了。”
“这么说，张国雄去监控室是你让去的对吗？”许琅眯了眯眼睛问道。
卓伟点点头，随即，他想到了什么，连忙摇头说道：“不过，他做了什么事情，我可不知道啊，当天晚上，我可一直都在一楼大厅呢，很多人都看到我了，他们可以给我作证的。”
“张国雄关掉三楼的监控录像是你安排的？”许琅问道。
卓伟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也很好奇，为什么那天晚上，三楼的监控会被关掉，我也很奇怪啊。”
“张国雄在哪？”许琅看着卓伟的眼睛问道。
卓伟先是一愣，随即连忙说道：“张国雄在哪，我怎么知道？”
“他是你的保镖，他去了哪里，你会不知道？而且，他没有去上班，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如果三楼的监控真的不是你让他关掉的，那么，他为什么要关掉三楼的监控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许琅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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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出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许琅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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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个医院？”
卓伟摇摇头，说道：“我也没问。”
“他当时离开ktv的时候是几点？”
“大概是凌晨五点多吧。”卓伟想了想说道。
听到卓伟这么说，许琅沉吟了片刻之后，转移了话题，问道：“在梁哲彦出事的晚上，三楼除了333包厢有人之外，其它包厢有没有客人？”
“有。”
“都有哪些人？”
卓伟把三楼其它包厢的客人都说了出来，中间没有丝毫的迟疑，好像这些人他都认识。
看到这一幕，许琅不得不说，卓伟确实是一个八面玲珑，记忆力很好的人，他能成为皇朝ktv的经理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许琅在听完卓伟说的这些人之后，他发现，卓伟好像漏掉了一个包厢，于是，就问道：“你好像少了一个包厢没说。”
“你说的是333包厢隔壁的334包厢吧？334包厢就是那群混混，我让张国雄去监控室看着，就是为了预防这些混混在喝多酒之后闹事的。”卓伟解释道。
“混混？哪些混混？叫什么？几个人？”许琅问道。
“他们一个七八个人，其它人叫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为首的那个人叫史翰学，外号叫皮皮哥，是附近一带有名的混混，经常在各大ktv酒吧和其它一些娱乐场所闹事，为的就是讹钱。”
“朱英奕他们认识史翰学吗？”许琅问道。
卓伟想了想，摇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应该不认识吧，毕竟，他们都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怎么可能会认识呢？”
许琅点点头，觉得卓伟说的没错，一般情况下，朱英奕他们确实不可能认识史翰学这样的人，不过，许琅还是记住了史翰学几个人，毕竟，梁哲彦他们当时是在333包厢的，而史翰学他们是在334包厢的，一墙之隔，很有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说不定，到底他们有没有发生什么，只要找到史翰学几个人问一下就知道了。
想到这，许琅就转移了话题，问道：“朱英奕他们是几点离开皇朝ktv的？”
卓伟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凌晨两点多吧，他们走的时候，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梁哲彦有没有跟他们一起离开。”
“没有。”
“为什么没有？”
“朱少临走时跟我说，梁哲彦还要在包厢多玩一会儿，让我们不要去打扰他。”
“在朱英奕他们离开之后，你没有去333包厢查看一下情况？”
“没有。”
许琅挑了挑眉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表情微微有些异样的卓伟，然后继续问道：“朱英奕走的时候，是不是从你们ktv带走了几个姑娘？”
卓伟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说道：“带走了。”
“带走了几个？”
“六个。”
“四个人为什么要带走六个姑娘？”许琅眯起了眼睛。
卓伟看着许琅，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说道：“有钱人嘛，都喜欢玩一些刺-激特殊的事情，谁让他们有钱呢，既然他们愿意出钱，姑娘们又都愿意，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那现在这几个姑娘呢？”
卓伟摇摇头，露出一个疑惑不解的表情，说道：“我也不知道，自从她们跟着朱少他们离开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了，我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真的不知道？”许琅看着卓伟的眼睛问道。
卓伟也看着许琅的眼睛，他非常肯定的点点头，说道：“真的不知道。”
“你们ktv的姑娘没有回来，你作为ktv的经理就不去找找？”
“这有什么好找的，ktv每天人来人往的，姑娘们有来的，也有走的，她们跟着客人出去了，没有回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属于正常情况，没什么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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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建议张志明继续营业？”许琅转移了话题问道。
“老板让我们继续营业，我只是一个打工的，自然要听老板的，老板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呗。”
“是吗？”许琅眯着眼睛看着卓伟问道。
“是啊，不信你可以去问我们老板啊，是他让我们继续营业的。”
“可是，你们老板却告诉我，是你让他继续营业的啊。”
“这怎么可能呢，他是老板，我只是一个打工的，虽然我是ktv的经理，可是，我也没有什么话语权和决定权啊。”
“哦？是吗？”
“难道不是吗？”卓伟看着许琅反问道。
“你们老板说，是你让ktv的其它工作人员拒绝配合我们警方查案，是这样吗？”许琅又问道。
“不是，老板怎么能这样说呢，他这是想让我背锅啊，我只是个打工的，怎么敢跟你们警方对着干呢？”
“是不敢呢？还是敢做不敢当呢？”许琅意味深长的说道。
“许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相信张志明说的话？你们不能这样啊，他这是想要我背黑锅啊，警察同志，你们千万别被他给骗了啊，让ktv继续营业还有让工作人员拒不配合你们的调查，都是他安排的，我只是按照老板的吩咐做事啊，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的。”卓伟激动的站起身来，急忙解释道。
许琅看着激动的卓伟，挑了挑眉头，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他什么都没说。
至于到底是卓伟在说谎，还是张志明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和推卸责任这么说，许琅一时之间也无法确定，不过，这些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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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几件事的确定，新的问题也随着而来了。
第一，梁哲彦为什么没有跟随朱英奕他们一起离开，根据警方了解的情况来看，梁哲彦是不喜欢去ktv的人，皇朝ktv是他第一次去，他为什么要去ktv呢？现在还是没有答案。
第二，跟着朱英奕他们一起离开皇朝ktv的那些姑娘们现在在哪？她们是跟朱英奕他们一样遇害了，还是跳槽去了别的地方？这还需要调查。
第三，张国雄为什么要关掉三楼的监控？他在二十号凌晨的时候，突然请假，到底是不是他父亲住院了，还是他和梁哲彦的死有着直接的关系？他选择第一时间请假离开，是不是为了逃跑？如果是前者，那么，他现在应该在医院照顾他的父亲，而这两天，警方在找他，应该已经找到他才对，可是，警方没有找到，如果是后者，那么，梁哲彦是不是就是他杀害的？如果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四，卓伟提到的那个绰号皮皮哥的混混史翰学，他们当天晚上有没有和梁哲彦一行人发生冲突？
第五，皇朝ktv的工作人员不配合警方的调查和重新营业，到底是卓伟和张志明谁的主意？
这几个问题都需要弄清楚，尤其是前面是个问题，只要弄清楚这几个问题，距离查明梁哲彦真正死因不远了。
接下来，许琅又询问了卓伟一些关于皇朝ktv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基本都和梁哲彦的案子有关，或是是跟张国雄还有张志明有关，而卓伟也许是因为张志明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让他感到很失望，对许琅的问话，也是有问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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