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1

推荐阅读: 邪王嗜宠:神医狂妃   邪王嗜宠鬼医狂妃   邪王嗜宠:鬼医狂妃   妖孽修真弃少   我寄人间   从今天起当首富   宠妻入骨:神秘老公有点坏   重生之再铸青春   超级修真弃少   修复师   万古第一神   我在坟场画皮十五年   裂天空骑   武神主宰   神医萌宝   重生南非当警察   神道仙尊   妖夫在上  

    萤火之夜,跨越山川湖海, 范翕涉水而来, 一步步走向玉纤阿。

    在玉纤阿心中, 他涉水向她走来的身影,他袍袖浸在水中沉湿的模样, 胜过了他以前的种种形象。

    范翕走到玉纤阿面前三步外, 他低头看着她。

    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三年, 三年时间, 久远得足以忘记一个陌路人的相貌。范翕当然不是陌路人,他丰神俊朗、天人之相, 且三年不见, 他那种形销骨立之瘦, 已经消减了很多。

    他脸颊上有了些肉,唇瓣红润眸子清黑。他摆脱了颓废萧索的病美人形象后, 终是有些恢复她初见他时他拥有的神采韵味了。

    那是足以让玉纤阿望一眼、就动心的美男子。

    姜女自觉退让, 看到芦苇丛后方, 浅水外停着两艘木船, 想来是范翕带来的。姜女观察着范翕, 见这位公子身上仍透着些“闲人莫近”的冷冽感,但随着他一步步走来,他距离玉纤阿越近,他身上那股疏离感, 就消失得越多了。

    站到玉纤阿面前三步外的青年郎君, 身上的戾气和温柔气息交融, 两者之间如水中花月一般因交融而模糊,让范翕的通身气质变得模棱两可。

    姜女依然惧怕范翕,她默默后退,但显然范翕是为玉女而来,她怕不怕都无所谓。

    站在女郎三步外的郎君低头,漆黑的眼睛盯着玉纤阿许久。然后缓缓地,他面上淡漠的表情消失,他露出了一个清浅而自怜的笑。

    他张开了手臂,灰白色的衣袍在夜风中扬纵。

    玉纤阿眼睛滴滴答答地向下掉着泪,看到他这样,她又不禁破涕为笑。她提起裙裾就向前趔趔趄趄地走了三步,撞入了范翕张开的手臂中。

    范翕一把缩紧手臂,抱住了她。

    玉纤阿的脸磕着他的胸膛,她也回抱,搂住他的腰。她闭着眼在他怀中落泪,却又在同时忍不住笑。她哽咽连连,然而范翕来寻她,她便知道他已控制住了局势,他们可以重逢了。

    范翕既然到了,萤火虫自然也不捉了。捉萤火虫,哪里有陪范翕重要。玉纤阿牵着范翕在前面后,姜女在后提着装满萤火虫的袋子跟随。姜女主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听前面那二人在说话

    玉纤阿声音温温柔柔的,仍带着三分哭后的哽意“你晚了整整半年时间,我以为你还要很久。”

    范翕柔声“你还在等我你不怕我抛弃你,再不找你了么”

    玉纤阿含笑回头,嗔他一眼“那我倒求而不得。”

    她的手被范翕用力一掐。

    范翕目中深暗“不许这么想你知道我离不开你。”

    玉纤阿便叹“是啊,你这个冤家。我走到哪儿,你跟到哪儿,竟是一点儿也不肯放过我。我呀,倒是真的不敢乱跑了,恐你又折腾出什么来。”

    范翕挑眉,继而他温声笑“你便是这么说我也不生气,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你现在不过是说反话逗我。你写给我的信,我尚好好留着呢。你的心意,你的笔头可是比你的嘴巴说得好听多了。”

    玉纤阿脸刷地一红。

    她颇后悔道“那信是我写着玩的,送出去我就后悔了你把信还我吧”

    范翕霸道说“不还。给了我的就是我的东西,岂有要回去的道理。总是我从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你也是情根深种,不是只有我一人患得患失。多亏你的信,我这两年病才好了些。我是要谢谢你的。”

    他说着就停下,俯身拱袖,作出要给玉纤阿行大礼的模样。

    玉纤阿燥得脸红,一把按住他的手羞恼道“别胡闹”

    她一按他的手,就被他笑一声,趁机搂入了怀中,低头在她唇上点了一下。

    黑漆漆中,后方是姜女和吕归等仆从,范翕毫不顾忌地这样胡来,让玉纤阿心脏砰跳,觉得他和三年前的公子翕,到底是不一样了。他放开了许多,肆意了很多燕国君主的身份,到底给范翕带来了很多改变。

    身后吕归看前方的范翕和玉纤阿拉拉扯扯,吕归看得目瞪口呆,几乎不可置信。

    他跟随范翕三年多,他越来越了解范翕。范翕此人,在他们登船来丹凤台时,立在船头,范翕都一副漠然阴鸷的模样,谁都不理,谁的话都不接。如吕归这样的卫士已经习惯了范翕这副不爱说话、整日阴阴沉沉又神出鬼没的模样,然范翕见到玉纤阿,瞬间就有点向他以前的样子退化的模样。

    他在玉纤阿面前居然会笑,居然会柔声细语地说话,居然会和玉纤阿争辩。

    他变得不像众人认知中的燕王了。

    玉纤阿带范翕回了中央的阁楼,成渝和梓竹一直等着玉女归来,顺便讨论些事。

    忽而,梓竹看到成渝眼睛陡然看向外,原本沉默寡言的青年刷一下站起来,浑身僵硬,双目泛起激动的赤红色。成渝激动无比地起身奔外“”

    他看到了和玉女相携而来的青年郎君,却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梓竹也呆呆站起,看向那玉女身旁的陌生青年。在梓竹看来,这郎君俊美至极,如熠熠明珠般在寒夜中发光,光华满目。梓竹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男子难道只有长相出色的男子,才配和玉女玩耍

    玉女认识的郎君,不会都是这般容颜出众吧

    玉纤阿看到了梓竹,便向范翕介绍“梓竹,过来见过公子。他是公子翕,日后,便是你的主君,你需跟随他了。”

    范翕闻言,眉头扬了一下,意外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但他神色淡淡,对玉纤阿的安排,虽意外,却并不反驳。

    梓竹则震惊无比。

    他脱口而出“这位郎君,便是公子翕么可是我三年前远远看过公子翕一面,公子翕明明非常普通啊。”

    他那时还奇怪玉纤阿和那公子翕搂搂抱抱,玉纤阿容色昳丽至极,喜欢的郎君怎么生得那么普通。梓竹还暗自揣测也许是那长相普通的公子翕对玉女太好,才打动了玉女。

    玉纤阿愕一下。

    她忍笑“原来你一直以为三年前见到的公子,是他的真容么那时飞卿是化了伪装的,怕被人认出。”

    她回身,认真端详了一番自己情郎的相貌,又点了点头“公子的相貌太过出众,一般人见过即使不知是他,也会记住。这于政治家,并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当日丹凤台,公子以真面目现身,他一定会被仇家认出的。所以公子很多时候都需要伪装啊,我倒是不会这个。公子,你日后可以让梓竹去学如何做人皮面具之类的事,梓竹很聪明,他会学得很快的。”

    人皮面具。

    范翕的额角青筋轻轻跳了下。

    他打量玉纤阿,玉纤阿满眼无辜色,好似只是随口一提。但是她提起什么面具,范翕一下子就想到了泉安。他瞬间明白玉纤阿是要梓竹代替曾经的泉安范翕脸微微沉下。

    他气势霎时转冷。

    范翕冷笑一声,转身拂袖而去,毫无征兆。

    留下的众人“”

    成渝震惊无比,难以想象公子竟会给玉女甩脸子。三年前,公子可是连跟玉女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就怕玉女离他而去。三年时间,公子身上发生的变化这么大么

    而梓竹垂目,他被刚才郎君周身所散发的气势一压,脸色苍白地后退了几步。他再观察其他人无动于衷的样子,便察觉到范翕的气势所压,针对的只是他一个人看来给这位公主做仆从,并不是如玉纤阿口中那般轻松的事务啊。

    吕归看看他们的反应后,干笑道“啊,你们干嘛这么意外王上不是一直这样么”

    王上。

    玉纤阿若有所思,范翕的身份,在世人眼中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不再是公子翕了,他的身份是天下人眼中的燕王。

    姜女则担忧地看着玉女。她亲眼见证玉纤阿和公子翕一步步走到今日,唯恐这美满的爱情是个假象,在三年后被现实戳破。玉女和公子翕如此的爱情若都是假的,日后她还能再信感情么

    姜女犹犹豫豫“玉女,公子他”

    玉纤阿含笑“没事。”

    她若无其事地吩咐梓竹和姜女“日后在他面前,不要唤他公子。他已经不是公子翕了,你们要称他为君主王上君上。莫要觉得自己特别。”

    她没有吩咐成渝,因为成渝在范翕那里显然是特别的。只有成渝这般一直跟随范翕的人,才可以继续称呼范翕为“公子”吧。

    玉纤阿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轻轻摩挲了一下。

    范飞卿的身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性情也发生了变化。她要习惯现在的他,尽快和现在的他好好相处。她不可耽于昔日的公子翕,而冷落现在的燕王范翕,恐这会伤害到范翕。

    姜女见玉纤阿被范翕甩了冷脸也不生气,仍是垂着眼沉思,似在筹谋算计什么。

    姜女“”

    她真的不得不佩服玉女。

    她突然对玉女和范翕的未来重新充满了希望。玉女这般厉害,范翕怎可能不爱

    而范翕拂袖离去后,是直接上了阁楼。他知道玉纤阿住在阁楼第三层,是以看也不看,直奔三楼,踹开她的屋门,关上门就进去了。

    他初入她的闺房时,略有些恍惚。因以前他母亲活着的时候,就住在阁楼第三层。他小时候,因为生病太多,就总是被母亲抱在她屋中睡觉。他很熟悉母亲站在窗口眺望远方的身影,很熟悉这第三层屋舍的布置

    然而范翕也只是恍惚了那么一下而已。

    他心硬如铁石,再不是以前那个提起母亲就痛得喘不上气的少年公子。

    范翕目光梭巡了一下玉纤阿的屋舍,发现玉纤阿的风格与自己的母亲完全不同。母亲的屋舍,总是很冷清,没有太多人气。玉女的屋舍,却于风雅处,经常可见巧思。例如牙钩上编好的璎珞,窗口的一束花,墙头挂着的“山鬼”画处处可见此女内心的活泼灵动。

    范翕在她屋舍中转一圈,就忍不住缓了神色,微微露出笑容。

    他心情好了起来,不再阴郁了,便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方才给玉纤阿甩脸子的事。

    范翕脸色微变他怎会在她面前没控制住情绪

    玉纤阿会生气还是伤心

    他忍不住觉得若是伤心还好,伤心就还能哄回来。若是生气了,他可怎么办然后继而他就暗恼,想自己怎么能觉得如果伤心就还好呢。他明明见不得她一滴眼泪啊

    范翕僵硬地立在屋舍中,脸上神情青青白白,变来变去。

    他的性情终究是发生了些变化,太多的肆意杀戮让他不再是以前的他。他却怕玉纤阿发现这个事实,怕玉纤阿因此远离他。曾经自己母亲远离父王,定然有害怕父王那阴晴不定的性情的缘故吧

    范翕想得脸色惨白,懊恼后悔至极。

    他忍不住恨上那个梓竹,如果不是那个人,自己根本不会对玉纤阿摆脸色,根本不会落到这般惆怅的地步那个人竟还妄图替代泉安

    滑天下之大稽

    可笑至极

    待他杀了那个梓竹,看那个人还如何替代泉安

    还有玉女他、他该怎么挽回玉女,该怎么向玉女道歉,玉女才会原谅他啊

    范翕纠结半晌,蓦地一咬牙,起身到屋门前,一把拉开了房门。他一心一意地要去向玉纤阿道歉,但拉开门后,冷不丁看到玉纤阿就站在屋门口,似在等什么等他么

    范翕怔忡而望。

    玉纤阿噙笑“王上只让我等了一刻钟,便决定出门来寻我了么还不错。”

    只让她等了一刻钟而已。

    若是他要让她等上半个时辰以上,她就要担心范翕身上的问题严重到什么程度了。一刻钟说明范翕的理智情感,还是在的。

    范翕盯着她,神色冷淡,略有些空白。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便轻声喃喃“玉儿”

    他略有些烦躁地垂目,目中戾气杀意掠起。

    玉纤阿望他一眼,警告道“不许去杀梓竹。”

    范翕立刻抬眼反驳“我没有你冤枉我”

    他撒谎不眨眼的反驳模样,立时有了些以前的影子。

    在玉纤阿眼中何其可爱。

    玉纤阿眸子微弯,笑了一下。她笑得有些快活,一点儿忧色也没有。这般心情舒畅,她只有见到她的公子才会有啊。

    玉纤阿手中提着食盒,擦过范翕的肩进屋。

    范翕几乎是贴着她后背跟着她,长袖一扬,门就在二人身后关上了。他如背后灵般步步跟随玉纤阿,有些强词夺理地解释“我根本没有想杀梓竹,他是你介绍给我的,我对你的事向来很上心。你这般不信任我,显然是受人挑拨。你误会我了”

    玉纤阿含笑“是是是,我误会你了。你最大度,最无私,最宽容,最仁善。”

    她将食盒放于食案上,回头笑望他一眼。

    范翕几乎是贴着她而站,她一回头,唇轻轻擦过,温甜的气息擦过他颈下的肌肤。范翕大惊失色般向后退一步,脖颈红透,脸也瞬时刷地红了。

    玉纤阿瞥他他脸红什么

    这人越来越奇怪了。

    玉纤阿不理会范翕,她跪坐于案头,将食盒中的饭菜一一摆出来。三样小菜皆素,还有一碗海参粥。

    范翕站在空地上盯她半天,见她不理他,似要吃饭的样子。他有些寂寞,又忍不住想靠近她,想和她说话。他心中两种矛盾的思想在挣扎,一个说玉女根本不在乎你、你何必凑上去,另一个说玉女这般可怜可爱、我当然要凑上去了。

    他眼中神色森森地挣扎半天后,挣扎出了结果。

    范翕温温柔柔地挨着她坐下,好奇又害羞地问“我见你方才在屋门外,见到我一点都不意外。你知道我在你屋中啊”

    玉纤阿握着象著,柔声“自然。这丹凤台的楼舍中,你除了会来我这里,又会去哪里呢”

    范翕目露喜色和温柔色,以为她要说自己和她的感情不一般。

    谁知玉纤阿理所当然道“你对丹凤台其他地方厌恶至极,连看都不想看一眼。你没有别的地方去,当然只能来我屋舍了。”

    范翕“”

    好吧,他勉强将她的话理解成两人情谊深重吧。

    玉纤阿低头喝一口粥,抬头问范翕“你要不要与我一起吃点”

    范翕摇头。

    他托腮,非常随意的“你吃就好。我看着你吃。”

    玉纤阿轻轻应一声,垂下的眼中到底带了些忧色。因方才她问吕归,吕归说范翕已经两日未曾就食了。明明坐船会头晕,可就是这样范翕都不想吃。吕归说范翕平时吃食都不太正常,只是随便填一口,经常会胃痛。

    玉纤阿说范翕看着没有以前那般萧索瘦极了。

    吕归说那是因为他之前为了见你,刻意恶补过一阵子啊。

    但是范翕还是吃饭不好。

    玉纤阿不动声色,下定决心要好好为范翕调养。

    范翕坐在玉纤阿旁边,想和她说话。但是她吃的那么慢,喝一碗粥半晌喝不完。她慢条斯理,学着贵女用膳的模样,讲究得不得了。范翕和她说三句话,她才会应一句。范翕就有些烦,可他不想和玉纤阿吵,说她不重视自己。

    范翕沉着脸。

    玉纤阿灵感乍来般,抬头望他一眼“你这又生气了”

    范翕漠着脸“我没有。你诬陷我。”

    玉纤阿说“你现在气性可真大。”

    范翕辩驳“我真没有生气我只是不高兴你只是吃饭,不搭理我。我三年不曾见你,为何你一点也不重视我,一点也不激动你这个无情的女人。”

    玉纤阿愁苦蹙眉,耐心解释“我也想与王上一起说话啊,三年不见,我也非常想念王上。但是我总要吃完这顿饭啊,吃得慢,又不是我的错。”

    范翕皱了下眉。

    觉得她的“王上”叫得很刺耳。

    玉纤阿低头继续用膳,实则用得分外艰辛。

    因她晚上早就用过膳了,她根本就不饿。她带食盒来,是为了让范翕用。范翕若是再不用,她为了不让范翕看出自己在哄骗他,就少不得要把三样小菜就一碗粥全部吃完。玉纤阿心中叫苦,多吃这么一顿饭,她晚上恐消食不了,睡不好了。

    玉纤阿手中的玉勺慢悠悠地舀着粥,她心中焦灼,暗想范翕何时才能心动。

    范翕看她半天,忽而道“那我陪你一起吃吧,这样你就吃得快些,能和我一起说话了。”

    玉纤阿顿时放下勺子,抬头对他嫣然一笑。

    她笑得格外好看。

    范翕盯她“你是不是舒了一口气我怎么觉得你在算计什么”

    玉纤阿立刻否认“没有”

    范翕盯着她,目光在她脸上梭巡,一寸寸地判断她的想法。玉纤阿心间砰砰跳,恐他真的看出自己在算计他用膳,她灵机一动,低头舀一口粥喂到自己嘴里,然后忽而倾身,在范翕讶然中搂住他脖颈,倾身以口相哺。

    范翕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按到了自己怀中。

    她感受到他颈间大动脉的剧烈跳动。

    一口粥喂完,玉纤阿面容通红,她要退开时,范翕手臂撑在她后腰处,不许她离开。

    他垂眼,眸色深暗地盯着她红润的唇,声音喑哑“这粥真好吃,我还要。”

    一顿饭吃完,已是半个时辰后。玉纤阿退开纠缠不清的范翕,捂着砰砰心脏,颇有些手脚酸软,浑身发麻。她跪在案边收拾食盒时,范翕又神出鬼没般,从后搂住她,整个人紧紧抱住她。

    玉纤阿头皮微麻“王上,你又怎么了”

    范翕道“你不要叫我王上,我喜欢你叫我公子。王上是别人的王上,公子只是你一人的公子。你只能和公子相亲相爱。”

    玉纤阿“这什么强买强卖的破公子我能不要么”

    范翕含笑“不能。我非要给,你必须要。”

    他低头,在她耳后亲一下。

    玉纤阿即刻捂耳,回头惶然“你又要干什么”

    范翕纳闷“你怎如此没有情趣”

    玉纤阿木着脸瞪他。

    范翕便羞涩垂目,一下一下地勾着她的衣带,再抬眼看她。玉纤阿看懂了他的意思,可她装出不懂的模样来。玉纤阿的衣带被他勾在指尖,在他含情脉脉地向她再暗送秋波时,玉纤阿分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眼如秋水,清澈澄净。

    范翕便有些着急,道“吃完了饭,你不怕积食么不想动一动么”

    玉纤阿从善如流“那我们出门散步吧。”

    范翕瞪着她,将她一把扯入自己怀里。

    他掐她脸颊,暗恨“你真是坏透了故意装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

    他着急地搂她“咱们、咱们咱们歇了吧”

    玉纤阿逗够了他,才笑着握住他的手。玉纤阿柔声“公子,我们是在丹凤台。你若是忘情,我身边没有避子汤。你就忍一忍吧。”

    范翕敛目,含羞而笑“可是我为你带了避子汤啊。”

    玉纤阿“”

    他抬头,瞥她震惊的神色一眼。他突得大笑出声,自觉自己报了仇,一把将她搂到怀里,横抱起来走向床榻。他将她向床上一扔,女郎就着他扔出去的姿势在褥间滚了几圈,滚向内侧。

    范翕膝盖磕在了榻板上。

    他笑出声来。

    他笑得开怀,三年来,难得有这般肆意、轻松的时刻。

    将身上的阴气郁气一扫而空。

    他温柔而眷恋地看她,与床上那女郎双目交织果然,他还是最喜欢和他的玉儿玩。

    他的玉儿这般有趣。

    只有玉儿能接住他的招,和他你来我往地玩。

    有她在,这世间纵是再没有其它交心之人,又有何惧

    江山与美人,皆他掌中物。

    然范翕始终最爱,美人纤阿。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

上一页 加入书签 目录 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 抗日狙击手   杨潇唐沐雪   月亮在怀里   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咸鱼他想开了   武道科学   谁让你不认真创世!   网游之泱泱华夏   铠圣   我的明星未婚妻   异界之遍地黑店   都市阴天子   仙纵   侠气纵横   狂野大唐   妖灵的位面游戏   阴曹地府大云盘   在修仙界的相师   你的完美人生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