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盟主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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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俨跟着潘凤来到了营中的一处校场，校场宽阔，上面的雪已经被清扫干净。
潘凤将肩上的大斧放下，说道：“俨儿，你记不记得为父和你说过，每日都要练习一遍我教你的斧法？”
在潘俨的回忆里，潘凤极其重视对自己的武艺教习，因为这是看家本领，是身家性命的保证。潘俨也是个很听父亲话的人，所以很少偷懒。
潘俨回道：“父亲的话儿子铭记在心，不敢遗忘。”
边说的时候，潘俨已经从一旁校场的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柄黑色铁斧。这柄斧子比起潘凤的大斧规格要小些，但仍旧沉重。好在潘俨力气大，能够将斧子提起来，想必自己力气大的缘故就是因为常年挥动斧子吧。
潘凤摇摇头说道：“俨儿，今日你病体初愈，还需要调养身体，就不用卖力练习了。只要为父说的话你没有忘记就好。今天，你就站在一边看着。”
潘俨并不答应，说道：“父亲既然说过每日都不能断，今天又怎么能例外呢。”
他是个要强的人，一点小病并不能影响他，何况这病已经痊愈了。
“既然如此，你便跟着我练习吧。”
潘凤赞赏地点了点头，心想不愧是俺潘凤的儿子。随后他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挥动大斧。
见到潘凤开始练习，潘俨立即也仔仔细细观瞧起来。他看得很认真，因为他想要知道自己父亲的武艺究竟如何。
只见一柄三十七斤大斧在潘凤手中挥舞起来，犹如鸿毛。一柄大斧左劈右砍，斧影重重，气势不凡，配合潘凤的圆睁须张的外貌，整个人好似天神下凡。
潘俨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并不是觉得父亲的斧法有什么问题，相反他的斧法太完美了，以至于叫潘俨甚是不解。如此厉害的武艺，绝不会是三脚猫功夫，那父亲日后是如何落败的？他在一旁冥思苦想，没任何结论。
“俨儿，你来做一遍。”潘凤使完一套斧法后说道。
“是。”
潘俨对父亲这套斧法太熟悉了，想也不想就开始操练起来。别看潘俨这把斧子只有十五斤重，但对普通人来说能拿起来都不容易。潘俨能够挥动，还是常年练习的结果。
操练了完毕之后，潘俨已经是汗水涔涔，刚停了片刻，他就感觉出自己的腰不太好。也是，这么重的斧子挥动起来，必然是要借助腰部的力量。
恍然间，潘俨想到了一个可能，不由冒出了一身冷汗，为何父亲会败在华雄手下，会不会是
潘凤看到潘俨拼命擦着汗，笑道：“俨儿，天气虽寒冷，但操练一遍后，出些汗，身子也就暖和起来了。”
潘俨却来不及接父亲的话，连忙问道：“阿父平日可是骑马作战？”
“啊？”潘凤讶异地盯着潘俨，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不过还是说道：“自然是骑马作战。”
哎呀，潘俨一拍脑袋，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他是射箭运动员，接受过肌肉发力的训练，听说过“力由脊发，其根在脚，发于腿，主宰于腰”的说法。也就是说，一个人想要使出全力，腿脚一定要有力。
但偏偏在东汉末年这个时候，马镫还没有发明，骑马的时候两条腿虚晃，根本没有着力点，完全要靠一双腿夹紧马肚，这才不会落下马来。
对于使用轻兵器的人还好，但如同潘凤一样使用重兵器的话，实力就会大幅度削弱。
“父亲，不知骑马的时候，这斧法要如何练习？”潘俨问道。
潘凤以为潘俨是想要骑马练斧，便说道：“马上练习一如方才演练的一样，不过所需要的力气更大一些。以目前你的实力，为父觉得还是用环首刀作战较好。”
看来连父亲自己也意识到马上挥动斧子的难度。潘俨心中喜道，既然自己找出了原因，那么接下来就好办，只需要对症下药就行了。
关东诸侯马上就要齐聚，离会盟的那一天并不远了。这件事关乎自己父亲潘凤的性命，潘俨不敢有任何马虎。他决定立马就动手画图纸，随后叫附近一带的工匠加班加点打制这些救命的物件。
潘俨正欲朝潘凤告别，却看到一小卒急促促赶到了校场。
“潘将军，刺史有令，叫你速速前往营帐，商议大事。”
潘凤听到韩馥的口吻急切，也就放下了手中的斧子，忙朝中军大帐走去。
潘凤边走边疑惑道：“关东诸侯都未到齐，绝不可能与董卓开战，不知道会是什么大事？”
一旁的潘俨想起了方才进来的袁术，嘴边不由挂起一阵冷笑，对潘凤说道：“阿父，此次应曹孟德矫诏前来攻打董卓的诸侯共有十七镇，群龙不可无首。比起攻打董卓来，谁为盟主才是最紧要的事。”
“嗯？”潘凤听了一时不能理解。在他看来，攻杀董卓，夺回天子，这才是此次的来意。
潘俨知道潘凤心思单纯，根本不明白这些诸侯的险恶用心，剿灭董卓不过是个噱头，真正为的是博取名望。这也不能怪潘凤，因为就连曹操这个时候也如此单纯，否则也不会独自出兵荥阳遭到大败。
潘俨解释道：“盟主之位事关面子，以及今后的功劳分赏，职高权重。试想，谁当上了盟主，功劳簿上首先画的便会是他的名字。不管是哪位诸侯取得了功劳，永远会有盟主领导有方的字样。”
潘俨说那些宏观的背景，怕潘凤听不懂，只好捡诸侯之间的利益关系简要阐述。
经过潘俨这么说，潘凤才明白过来。同时，他看了潘俨一眼，奇怪，自己这个儿子以往和他一样五大三粗，可没这番见识。自打昨夜昏睡醒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虽然不明白潘俨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一切都是好事就成。
潘凤仍旧问道：“莫非州牧叫我前往，便是商议此事？”
潘俨继续回道：“阿父，袁术第一个到达汜水关，为的就是抢着这盟主的位置，方才他见刺史，恐怕就是为了逼迫州牧推举他为盟主。”
潘凤想到刚刚袁术的跋扈行径，冷哼道：“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岂能为盟主。不过”
潘凤也是知道袁术的身份地位，“他乃袁家嫡子，名望深厚，恐怕州牧他难以拒绝。”
老实说，现在潘俨也不知道韩馥心中是怎么想的，按照正常情况，他应当是推举袁绍为盟主，但依照韩馥怯懦的性格，万一从了袁术也不是没有可能。
潘俨说道：“父亲若是见了州牧，万不可推举袁术。关东诸侯当中，最适合为盟主的，非袁绍不可。袁绍同样属于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名相之裔，与袁术不遑多让。况且袁绍他姿貌威容，爱士养名，宽厚得众心。此乃盟主上上之选。”
听到潘俨说得头头是道，潘凤不由点点头说道：“俨儿，你说得不错。或许州牧便是问我此话。”
他们一路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中军大帐。潘俨自然是没有资格进入，于是便与潘凤告别，回营帐画图纸去了。
潘凤卸下了武器，空手来到大帐中。
帐中间坐着的是韩馥，站着的一名文士乃是长吏耿武。
韩馥似乎对某事很忧心，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解开。韩馥见到潘凤进来，忙道：“潘凤，你来了，此时叫你过来，是为了”
韩馥的话说得有些慢，潘凤快口说道：“使君，可是为了商议盟主人选？”
咦，韩馥连同一旁的耿武很是吃惊地看向潘凤，这一回潘凤怎么变得聪明了，居然能够猜到这个消息。
韩馥继续说道：“没错，方才后将军袁术来我营中，恳请我日后推举他为盟主。我请二位前来，为的就是商议该不该答应他。”
耿武捻着胡苒，不紧不慢地说道：“袁术出身名门望族，他若为盟主自无不可。不若就答应他。”
“不可，”潘凤连忙道。
耿武听到这异声，不由得眉眼一紧，冷冷地凝视潘凤。他向来瞧不起潘凤这类武将，在他印象中潘凤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糙汉。他觉得这次商议就不该叫潘凤前来，因为以往多次叫他前来商议，潘凤都是支支吾吾附和了事。
然而此次，潘凤居然开口了。不仅开口，而且还很坚定地否决了自己的建议。
耿武很是不满，说道：“潘将军，你何出此言呐？”
潘凤说道：“袁术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不能胜任盟主。”
耿武轻蔑道：“莫非你有更好人选？”
潘凤犹豫会儿，回想起潘俨刚刚说的话，便道：“启禀刺史，关东诸侯当中，最适合为盟主的，非袁绍不可。袁绍四世三公，门生故吏，名相之裔，与袁术不遑多让。况且袁绍他姿貌威容，爱士养名，宽厚得众心。此乃盟主上上之选。”
韩馥听完，心中一喜，潘凤说的正合他意啊。只是，以往只知打打杀杀的潘凤，今日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文绉绉的话。
“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韩馥不禁问道。
潘凤挠挠脑袋，实诚答道：“实不相瞒，乃是我子潘俨与我所说，我不过如实告知使君罢了。”
韩馥更是惊讶，问道：“潘凤，如果我没记错，你子今年堪堪十五岁而已。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见识，端地不凡。”
听到韩馥夸奖潘俨，潘凤虽然知道这好像和他没什么关系，但脸上也是忍不住得意地笑起来。
这时，耿武劝道：“主公，不可啊。袁绍势大，正因如此才”
耿武岂能不知道袁术根本不适合盟主之位，但对韩馥来讲，袁绍为盟主才是最坏的情况。袁绍客居冀州不到一年，耿武就已经看出了袁绍的不轨之心，若再叫他成为盟主，实力不知道膨胀到什么地步，到时候反客为主，韩馥与他便要沦落为阶下囚了。
但韩馥根本听不进耿武的话，他摆摆手示意耿武不用说了。
“好了好了，文威，此事我心中已经有所决断，毋再多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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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凤将肩上的大斧放下，说道：“俨儿，你记不记得为父和你说过，每日都要练习一遍我教你的斧法？”
在潘俨的回忆里，潘凤极其重视对自己的武艺教习，因为这是看家本领，是身家性命的保证。潘俨也是个很听父亲话的人，所以很少偷懒。
潘俨回道：“父亲的话儿子铭记在心，不敢遗忘。”
边说的时候，潘俨已经从一旁校场的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柄黑色铁斧。这柄斧子比起潘凤的大斧规格要小些，但仍旧沉重。好在潘俨力气大，能够将斧子提起来，想必自己力气大的缘故就是因为常年挥动斧子吧。
潘凤摇摇头说道：“俨儿，今日你病体初愈，还需要调养身体，就不用卖力练习了。只要为父说的话你没有忘记就好。今天，你就站在一边看着。”
潘俨并不答应，说道：“父亲既然说过每日都不能断，今天又怎么能例外呢。”
他是个要强的人，一点小病并不能影响他，何况这病已经痊愈了。
“既然如此，你便跟着我练习吧。”
潘凤赞赏地点了点头，心想不愧是俺潘凤的儿子。随后他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挥动大斧。
见到潘凤开始练习，潘俨立即也仔仔细细观瞧起来。他看得很认真，因为他想要知道自己父亲的武艺究竟如何。
只见一柄三十七斤大斧在潘凤手中挥舞起来，犹如鸿毛。一柄大斧左劈右砍，斧影重重，气势不凡，配合潘凤的圆睁须张的外貌，整个人好似天神下凡。
潘俨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并不是觉得父亲的斧法有什么问题，相反他的斧法太完美了，以至于叫潘俨甚是不解。如此厉害的武艺，绝不会是三脚猫功夫，那父亲日后是如何落败的？他在一旁冥思苦想，没任何结论。
“俨儿，你来做一遍。”潘凤使完一套斧法后说道。
“是。”
潘俨对父亲这套斧法太熟悉了，想也不想就开始操练起来。别看潘俨这把斧子只有十五斤重，但对普通人来说能拿起来都不容易。潘俨能够挥动，还是常年练习的结果。
操练了完毕之后，潘俨已经是汗水涔涔，刚停了片刻，他就感觉出自己的腰不太好。也是，这么重的斧子挥动起来，必然是要借助腰部的力量。
恍然间，潘俨想到了一个可能，不由冒出了一身冷汗，为何父亲会败在华雄手下，会不会是
潘凤看到潘俨拼命擦着汗，笑道：“俨儿，天气虽寒冷，但操练一遍后，出些汗，身子也就暖和起来了。”
潘俨却来不及接父亲的话，连忙问道：“阿父平日可是骑马作战？”
“啊？”潘凤讶异地盯着潘俨，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不过还是说道：“自然是骑马作战。”
哎呀，潘俨一拍脑袋，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他是射箭运动员，接受过肌肉发力的训练，听说过“力由脊发，其根在脚，发于腿，主宰于腰”的说法。也就是说，一个人想要使出全力，腿脚一定要有力。
但偏偏在东汉末年这个时候，马镫还没有发明，骑马的时候两条腿虚晃，根本没有着力点，完全要靠一双腿夹紧马肚，这才不会落下马来。
对于使用轻兵器的人还好，但如同潘凤一样使用重兵器的话，实力就会大幅度削弱。
“父亲，不知骑马的时候，这斧法要如何练习？”潘俨问道。
潘凤以为潘俨是想要骑马练斧，便说道：“马上练习一如方才演练的一样，不过所需要的力气更大一些。以目前你的实力，为父觉得还是用环首刀作战较好。”
看来连父亲自己也意识到马上挥动斧子的难度。潘俨心中喜道，既然自己找出了原因，那么接下来就好办，只需要对症下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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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俨正欲朝潘凤告别，却看到一小卒急促促赶到了校场。
“潘将军，刺史有令，叫你速速前往营帐，商议大事。”
潘凤听到韩馥的口吻急切，也就放下了手中的斧子，忙朝中军大帐走去。
潘凤边走边疑惑道：“关东诸侯都未到齐，绝不可能与董卓开战，不知道会是什么大事？”
一旁的潘俨想起了方才进来的袁术，嘴边不由挂起一阵冷笑，对潘凤说道：“阿父，此次应曹孟德矫诏前来攻打董卓的诸侯共有十七镇，群龙不可无首。比起攻打董卓来，谁为盟主才是最紧要的事。”
“嗯？”潘凤听了一时不能理解。在他看来，攻杀董卓，夺回天子，这才是此次的来意。
潘俨知道潘凤心思单纯，根本不明白这些诸侯的险恶用心，剿灭董卓不过是个噱头，真正为的是博取名望。这也不能怪潘凤，因为就连曹操这个时候也如此单纯，否则也不会独自出兵荥阳遭到大败。
潘俨解释道：“盟主之位事关面子，以及今后的功劳分赏，职高权重。试想，谁当上了盟主，功劳簿上首先画的便会是他的名字。不管是哪位诸侯取得了功劳，永远会有盟主领导有方的字样。”
潘俨说那些宏观的背景，怕潘凤听不懂，只好捡诸侯之间的利益关系简要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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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凤仍旧问道：“莫非州牧叫我前往，便是商议此事？”
潘俨继续回道：“阿父，袁术第一个到达汜水关，为的就是抢着这盟主的位置，方才他见刺史，恐怕就是为了逼迫州牧推举他为盟主。”
潘凤想到刚刚袁术的跋扈行径，冷哼道：“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岂能为盟主。不过”
潘凤也是知道袁术的身份地位，“他乃袁家嫡子，名望深厚，恐怕州牧他难以拒绝。”
老实说，现在潘俨也不知道韩馥心中是怎么想的，按照正常情况，他应当是推举袁绍为盟主，但依照韩馥怯懦的性格，万一从了袁术也不是没有可能。
潘俨说道：“父亲若是见了州牧，万不可推举袁术。关东诸侯当中，最适合为盟主的，非袁绍不可。袁绍同样属于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名相之裔，与袁术不遑多让。况且袁绍他姿貌威容，爱士养名，宽厚得众心。此乃盟主上上之选。”
听到潘俨说得头头是道，潘凤不由点点头说道：“俨儿，你说得不错。或许州牧便是问我此话。”
他们一路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中军大帐。潘俨自然是没有资格进入，于是便与潘凤告别，回营帐画图纸去了。
潘凤卸下了武器，空手来到大帐中。
帐中间坐着的是韩馥，站着的一名文士乃是长吏耿武。
韩馥似乎对某事很忧心，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解开。韩馥见到潘凤进来，忙道：“潘凤，你来了，此时叫你过来，是为了”
韩馥的话说得有些慢，潘凤快口说道：“使君，可是为了商议盟主人选？”
咦，韩馥连同一旁的耿武很是吃惊地看向潘凤，这一回潘凤怎么变得聪明了，居然能够猜到这个消息。
韩馥继续说道：“没错，方才后将军袁术来我营中，恳请我日后推举他为盟主。我请二位前来，为的就是商议该不该答应他。”
耿武捻着胡苒，不紧不慢地说道：“袁术出身名门望族，他若为盟主自无不可。不若就答应他。”
“不可，”潘凤连忙道。
耿武听到这异声，不由得眉眼一紧，冷冷地凝视潘凤。他向来瞧不起潘凤这类武将，在他印象中潘凤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糙汉。他觉得这次商议就不该叫潘凤前来，因为以往多次叫他前来商议，潘凤都是支支吾吾附和了事。
然而此次，潘凤居然开口了。不仅开口，而且还很坚定地否决了自己的建议。
耿武很是不满，说道：“潘将军，你何出此言呐？”
潘凤说道：“袁术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不能胜任盟主。”
耿武轻蔑道：“莫非你有更好人选？”
潘凤犹豫会儿，回想起潘俨刚刚说的话，便道：“启禀刺史，关东诸侯当中，最适合为盟主的，非袁绍不可。袁绍四世三公，门生故吏，名相之裔，与袁术不遑多让。况且袁绍他姿貌威容，爱士养名，宽厚得众心。此乃盟主上上之选。”
韩馥听完，心中一喜，潘凤说的正合他意啊。只是，以往只知打打杀杀的潘凤，今日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文绉绉的话。
“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韩馥不禁问道。
潘凤挠挠脑袋，实诚答道：“实不相瞒，乃是我子潘俨与我所说，我不过如实告知使君罢了。”
韩馥更是惊讶，问道：“潘凤，如果我没记错，你子今年堪堪十五岁而已。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见识，端地不凡。”
听到韩馥夸奖潘俨，潘凤虽然知道这好像和他没什么关系，但脸上也是忍不住得意地笑起来。
这时，耿武劝道：“主公，不可啊。袁绍势大，正因如此才”
耿武岂能不知道袁术根本不适合盟主之位，但对韩馥来讲，袁绍为盟主才是最坏的情况。袁绍客居冀州不到一年，耿武就已经看出了袁绍的不轨之心，若再叫他成为盟主，实力不知道膨胀到什么地步，到时候反客为主，韩馥与他便要沦落为阶下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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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文威，此事我心中已经有所决断，毋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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