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酒场如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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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场就是战场，沙桦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
“你们只有四个人么？”千万餐桌的路上，走在最前方的雪片轻轻问道。
“是的。”而走在雪片身边的，就是这次魔王城绿海分部出席的四个人里官职最大的——绿海分部四天王之一的乌迪尔，“魔王大人让我代他来向你问个好。”
乌迪尔是男性的魔物，比较显眼的特征就是脑袋上有着一对尖锐的螺纹状羊角，在那之下的白色短发与胡须搭配着略显严肃的面庞让他看上去有些上年纪了，但是其接近一米九的身躯，以及一身量身定做的黑色西服下那结实的肌肉都让他显得宝刀未老。
“客气了，不如说我们这边一直都很道歉没有机会再次登门拜访”
与前方雪片和乌迪尔那公式化一样的对话相比，走在后面的沙桦她们就显得要随意了一些。
“莉莉姐的伤好点了吗？”虽然这种话听起来很无济于事，但是沙桦还是得把蛇挤到了自己的左边去，冲着走在右边的莉莉问道。
今天的莉莉穿着一身深红色的连衣裙，长袖配上压过了膝盖的长裙摆明显是为了把身上的伤挡住。同时把绿色的长发在脑袋后面盘了起来，用花与叶束好，让她看上去显得稳重了许多。
“好多了。”不仅如此，她的语气也极为轻快，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完全没有之前在竞技场上时那种傲气与嗜虐，“不然我也不会到这里来。”
倒是被沙桦挤到了最左边的蛇眨巴眨巴了灰色的眸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莉莉，毕竟现在的莉莉看上去和竞技场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蛇姑娘？”莉莉还故意冲着蛇笑了笑，散发着阳光般的明媚，与其说像是艺人，不如说更像是邻家来串门的大姐姐。
“我之前明明提醒过你们的。”只有莉莉的经纪人还是一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胡须一般的黑色羽毛微微颤抖着，黑色的眸子透着和之前在休息室里一样的锐利，一边碎碎念还一边不断地磨着他那鸟爪一般的手，“千叮咛万嘱咐——”
“好了好了，木羽，今晚不是来吃饭的么？”在沙桦道歉的话语还没有出口之前，莉莉就已经打断了她经纪人的话，“有什么话饭桌上再说？”
“那是我工作的失误，到时候我自罚三杯吧。”沙桦只能在一旁赔笑。
不过很快地，蛇就拉了拉沙桦的袖子，把她拉得远离了莉莉和她的经纪人。
“这人真的是昨晚那个树妖么？”蛇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看见的这个莉莉就是昨晚的那个莉莉。
“说了一万遍人家那是演技。”沙桦压低了声音戳了戳蛇的脑袋，“你以为都跟你似的。”
“我这样有什么问题嘛，明明就是她先——唔唔唔！”
为了避免蛇进一步说错话而导致被莉莉他们听见，沙桦捂住了蛇的嘴。
“”而在她们身后，苍兰c冰蒂和瞳心则是安安静静地走在这支队伍后方，冰蒂和瞳心倒是一如既往地在两人共用一部手机打着手机游戏，苍兰则是默默地盯着身边那同样安静的少年。
少年穿着一身和前面的乌迪尔以及莉莉的经纪人同款但有些大了点的黑色西服，整个人安安静静地走在最后面，天蓝色的长发显得有些透明，有些过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双眼，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脸上有着一片灰色的鱼鳞和微微起伏的鳃，乍一看很容易把他当成一个人类。
气氛虽然显得有些尴尬，但终究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
沙桦他们订下的餐桌是在六楼的包间，巨大的圆形饭桌占据了暖色的房间内显眼的空间，符合用餐人数的餐具已经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了圆桌上。
而沙桦她们带来的毛台酒已经被服务员提前放在了角落里。
“请。”
随着雪片和风信紫笑着将魔王城绿海分部的四位请到了餐桌靠里的客人席上，基本上按照以乌迪尔为中心的位置向着左右落座，而身为“主要角色”的沙桦和蛇以及身为领导的雪片和风信紫则是分别从左右两边坐得靠近了他们，其他人也随后陆陆续续地就坐。
虽然看上去是沙桦她们这边的人比较多，但是气势却是完全相反。
尤其是乌迪尔，坐下的时候，自然而然便体现出了一股隐隐的威势。
随后，一个接一个的服务员将琳琅满目的各式佳肴端上了桌，心领神会的沙桦已经把酒打开了，为每个人都先倒上了一杯。
“我伤还没好。”在沙桦走到莉莉身边准备倒酒的时候，莉莉礼节性地冲着沙桦笑了笑，同时举起了一旁的茶杯，“就以茶代酒吧。”
听见这句话的沙桦心里“咯噔”了一下，只能回以一个微笑。
沙桦明白，战斗已经开始了。
一会儿莉莉拿茶敬她们的时候，她们只能用酒来回，并且莉莉不能喝酒的理由无懈可击。
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蛇默默地瞅了一眼杯子里那晶莹剔透的液体，微微闻了一下，嗅到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微甜气息。
“那么，作为蒲公英人力支援有限公司的总经理，我就先敬各位一杯。”
说着这句话的雪片拿着酒杯站了起来，基本上等于一个开始的信号。
“拿着杯子一起站起来。”沙桦声冲着蛇说道，随后所有人都一起拿着杯子站了起来，慢了一拍的蛇也学着周围人的样子拿着倒着酒的杯子站了起来。
“首先感谢魔王城绿海分部能给我们蒲公英人力支援有限公司这一次机会，尽管从结果上来看，因为我们的原因导致双方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拿起酒杯的雪片说话时已经没有了平时那种柔柔的感觉，反而是那张依旧柔和的笑颜处处透着一股坚定。
沙桦一边默默地听着雪片说着，一边另一只手悄悄地把手帕拿出来做好了准备。
“——那么，我带个头，先敬乌迪尔先生，敬莉莉姐，敬在坐的各位一杯。”雪片伸出了拿着杯子的手之后，所有人都把杯子伸过来碰杯。
“这是在干嘛？”
“先照做就对了。”
在沙桦的提醒下，依旧慢了一拍的蛇也勉强碰上了杯。
然后，所有人都拿着酒杯一饮而尽。
蛇也学着其他人的样子仰头把酒灌进了肚子里——
而沙桦已经把刚准备的手帕举到了蛇面前。
“噗！”
蛇已经猛地把酒喷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沙桦提前挡住了，可能就直接喷在菜盘子里了。
“没事，各位请不用介意，她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努力让自己摆出一副很自然的表情的沙桦一边向着投来诧异目光的众人解释，一边帮不断咳嗽的蛇擦嘴。
在酒入口的一瞬间，蛇感觉像是有一团火滚到了她的嘴里，那些液体瞬间让她的口腔感到一股刺而麻的感觉，而那股在喝之前闻到的微微的香甜味在进入口中的瞬间就变为了一股说不上来的苦涩搅乱了她的舌尖，忍不住这种感觉的蛇直接就把还没有咽下去的酒喷出来了。
“年轻人，可能还需要锻炼一下。”率先开口的乌迪尔冲着蛇轻轻地笑了笑，然后为了化解尴尬，拿起了筷子开始吃菜。
“是啊，都先吃点菜垫一下肚子吧？”拿起了筷子的风信紫开始示意，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地动起了筷子。
而沙桦则是拿起酒瓶子重新为每个人添酒，一边添酒一边“抱歉让你们见笑了”地致歉。
等到沙桦回到蛇身边的时候，正迎上了蛇那眼角还挂着泪滴的委屈表情。
“你们在想什么？”蛇委屈的表情里还带着诧异，但依旧遵循着沙桦的教诲声问道，“这么难喝的东西你们为什么喝得下去？”
“因为你还啊？”沙桦冲着蛇笑了笑，拿起了自己的酒杯，“这是大人的饮料。”
“这和孩子大人有关系么？”
然而沙桦只是以一副轻笑回应了蛇，随后等风信紫也敬完酒之后沙桦才拿着酒杯站了起来，对着刚和雪片简短地聊完了什么的乌迪尔，以及在他身边的莉莉还有莉莉的经纪人致意。
“乌迪尔先生c莉莉姐c经纪人木羽先生，还有”沙桦想注意跟着对方一起来的这位少年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吱声，也没有自我介绍过。
“他叫晓鲟，河鱼种的魔物，人有点腼腆。”莉莉立即介绍到，而点到名的时候，晓鲟也冲着沙桦微微点了点头。
“那么还有晓鲟先生，我敬四位一杯。”
“你们人多一人来一杯的话，我们怎么受得了？”乌迪尔同样举起了酒杯，冲着沙桦笑了笑。
“这一杯是敬意。”沙桦也明白对方的意思，“一会儿我会单独敬每一个人。”
随即，沙桦同四人碰杯后把酒一饮而尽。
“到你了。”坐下了的沙桦用自己的胳膊轻轻碰了碰蛇的胳膊示意她，“不知道怎么说就学我刚才说的话。”
“”沉默着的蛇抓住刚被沙桦斟满的酒杯，犹豫着要不要站起来。
“你别让莉莉姐那边先敬你了我们就被动了。”沙桦压低了声音提醒，“不管有什么仇怨，酒桌上的礼仪必需做好。”
听罢，咬了咬牙的蛇猛地站了起来，却忘了一时要说什么。
或者说，她的脑袋里根本就没有类似的概念。
而那边，乌迪尔则是对着莉莉点点头之后，莉莉也拿着茶杯站了起来，轻轻冲着蛇笑了笑。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就聚集到了蛇的身上。
“加油。”
“加油～”
冰蒂和瞳心则是握着拳头从一旁声为蛇打气。
——把想法和勇气留到面对莉莉姐的时候。
蛇想起了昨晚在喝热可可的时候，沙桦说过的话。
她本不想放下她的骄傲，但是她想起了雪片c风信紫c沙桦c苍兰c冰蒂和瞳心在昨天的战斗之后为她所做的一切。
“对不起。”蛇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向莉莉道歉了，然后还没有等对方反应就直接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次，她把这团火咽进了肚子里，她感觉有她的胃在燃烧，她感觉她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
但是她不能把酒吐出来，因为其他人还在支持着她。
“蛇姑娘你还真是心急啊”莉莉也开玩笑似地说了一句，“不过俗话说得好，一酒泯恩仇嘛。”
然后把自己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感觉自己好像完成了什么壮举的蛇一边吐着舌头一副难受的模样。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沙桦则是在一旁露出了松了一口气似的微笑。
只不过，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
蛇感觉自己很难受。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热，胃也不舒服。
强撑起有些昏昏沉沉且犯恶心的脑袋，蛇环顾着整个饭桌上的情况。
基本上，除了一直在喝茶并且去了几次厕所的莉莉之外，其他人都是脸上一片红扑扑的模样。
风信紫和雪片一边和乌迪尔说着什么一边交流，尽管看上去还在保持着基本的风度，但一旁的雪片一副已经有些摇摇晃晃的模样，与之相对的风信紫则是和乌迪尔互相大笑着说些什么。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我们公司能走到现在真是奇迹啊！”
“真是的，不是我说你们，我听见魔王大人跟我发牢骚的时候也很受不了啊！”
似乎聊得很开放就是。
而沙桦这边，因为莉莉是以茶代酒，所以说句很不好听的她可以随便喝，因此苍兰和冰蒂瞳心不得不加入“战局”。
五比三怎么输？
然而现实总是会向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偏转。
因为，尽管沙桦之前就有些怀疑了，但是
对面那个叫晓鲟的魔物，实在是，太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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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只有四个人么？”千万餐桌的路上，走在最前方的雪片轻轻问道。
“是的。”而走在雪片身边的，就是这次魔王城绿海分部出席的四个人里官职最大的——绿海分部四天王之一的乌迪尔，“魔王大人让我代他来向你问个好。”
乌迪尔是男性的魔物，比较显眼的特征就是脑袋上有着一对尖锐的螺纹状羊角，在那之下的白色短发与胡须搭配着略显严肃的面庞让他看上去有些上年纪了，但是其接近一米九的身躯，以及一身量身定做的黑色西服下那结实的肌肉都让他显得宝刀未老。
“客气了，不如说我们这边一直都很道歉没有机会再次登门拜访”
与前方雪片和乌迪尔那公式化一样的对话相比，走在后面的沙桦她们就显得要随意了一些。
“莉莉姐的伤好点了吗？”虽然这种话听起来很无济于事，但是沙桦还是得把蛇挤到了自己的左边去，冲着走在右边的莉莉问道。
今天的莉莉穿着一身深红色的连衣裙，长袖配上压过了膝盖的长裙摆明显是为了把身上的伤挡住。同时把绿色的长发在脑袋后面盘了起来，用花与叶束好，让她看上去显得稳重了许多。
“好多了。”不仅如此，她的语气也极为轻快，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完全没有之前在竞技场上时那种傲气与嗜虐，“不然我也不会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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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蛇姑娘？”莉莉还故意冲着蛇笑了笑，散发着阳光般的明媚，与其说像是艺人，不如说更像是邻家来串门的大姐姐。
“我之前明明提醒过你们的。”只有莉莉的经纪人还是一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胡须一般的黑色羽毛微微颤抖着，黑色的眸子透着和之前在休息室里一样的锐利，一边碎碎念还一边不断地磨着他那鸟爪一般的手，“千叮咛万嘱咐——”
“好了好了，木羽，今晚不是来吃饭的么？”在沙桦道歉的话语还没有出口之前，莉莉就已经打断了她经纪人的话，“有什么话饭桌上再说？”
“那是我工作的失误，到时候我自罚三杯吧。”沙桦只能在一旁赔笑。
不过很快地，蛇就拉了拉沙桦的袖子，把她拉得远离了莉莉和她的经纪人。
“这人真的是昨晚那个树妖么？”蛇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看见的这个莉莉就是昨晚的那个莉莉。
“说了一万遍人家那是演技。”沙桦压低了声音戳了戳蛇的脑袋，“你以为都跟你似的。”
“我这样有什么问题嘛，明明就是她先——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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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虽然显得有些尴尬，但终究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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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沙桦她们带来的毛台酒已经被服务员提前放在了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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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上去是沙桦她们这边的人比较多，但是气势却是完全相反。
尤其是乌迪尔，坐下的时候，自然而然便体现出了一股隐隐的威势。
随后，一个接一个的服务员将琳琅满目的各式佳肴端上了桌，心领神会的沙桦已经把酒打开了，为每个人都先倒上了一杯。
“我伤还没好。”在沙桦走到莉莉身边准备倒酒的时候，莉莉礼节性地冲着沙桦笑了笑，同时举起了一旁的茶杯，“就以茶代酒吧。”
听见这句话的沙桦心里“咯噔”了一下，只能回以一个微笑。
沙桦明白，战斗已经开始了。
一会儿莉莉拿茶敬她们的时候，她们只能用酒来回，并且莉莉不能喝酒的理由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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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所有人都拿着酒杯一饮而尽。
蛇也学着其他人的样子仰头把酒灌进了肚子里——
而沙桦已经把刚准备的手帕举到了蛇面前。
“噗！”
蛇已经猛地把酒喷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沙桦提前挡住了，可能就直接喷在菜盘子里了。
“没事，各位请不用介意，她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努力让自己摆出一副很自然的表情的沙桦一边向着投来诧异目光的众人解释，一边帮不断咳嗽的蛇擦嘴。
在酒入口的一瞬间，蛇感觉像是有一团火滚到了她的嘴里，那些液体瞬间让她的口腔感到一股刺而麻的感觉，而那股在喝之前闻到的微微的香甜味在进入口中的瞬间就变为了一股说不上来的苦涩搅乱了她的舌尖，忍不住这种感觉的蛇直接就把还没有咽下去的酒喷出来了。
“年轻人，可能还需要锻炼一下。”率先开口的乌迪尔冲着蛇轻轻地笑了笑，然后为了化解尴尬，拿起了筷子开始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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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沙桦回到蛇身边的时候，正迎上了蛇那眼角还挂着泪滴的委屈表情。
“你们在想什么？”蛇委屈的表情里还带着诧异，但依旧遵循着沙桦的教诲声问道，“这么难喝的东西你们为什么喝得下去？”
“因为你还啊？”沙桦冲着蛇笑了笑，拿起了自己的酒杯，“这是大人的饮料。”
“这和孩子大人有关系么？”
然而沙桦只是以一副轻笑回应了蛇，随后等风信紫也敬完酒之后沙桦才拿着酒杯站了起来，对着刚和雪片简短地聊完了什么的乌迪尔，以及在他身边的莉莉还有莉莉的经纪人致意。
“乌迪尔先生c莉莉姐c经纪人木羽先生，还有”沙桦想注意跟着对方一起来的这位少年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吱声，也没有自我介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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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还有晓鲟先生，我敬四位一杯。”
“你们人多一人来一杯的话，我们怎么受得了？”乌迪尔同样举起了酒杯，冲着沙桦笑了笑。
“这一杯是敬意。”沙桦也明白对方的意思，“一会儿我会单独敬每一个人。”
随即，沙桦同四人碰杯后把酒一饮而尽。
“到你了。”坐下了的沙桦用自己的胳膊轻轻碰了碰蛇的胳膊示意她，“不知道怎么说就学我刚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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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她的脑袋里根本就没有类似的概念。
而那边，乌迪尔则是对着莉莉点点头之后，莉莉也拿着茶杯站了起来，轻轻冲着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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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蒂和瞳心则是握着拳头从一旁声为蛇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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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不想放下她的骄傲，但是她想起了雪片c风信紫c沙桦c苍兰c冰蒂和瞳心在昨天的战斗之后为她所做的一切。
“对不起。”蛇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向莉莉道歉了，然后还没有等对方反应就直接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次，她把这团火咽进了肚子里，她感觉有她的胃在燃烧，她感觉她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
但是她不能把酒吐出来，因为其他人还在支持着她。
“蛇姑娘你还真是心急啊”莉莉也开玩笑似地说了一句，“不过俗话说得好，一酒泯恩仇嘛。”
然后把自己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感觉自己好像完成了什么壮举的蛇一边吐着舌头一副难受的模样。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沙桦则是在一旁露出了松了一口气似的微笑。
只不过，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
蛇感觉自己很难受。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热，胃也不舒服。
强撑起有些昏昏沉沉且犯恶心的脑袋，蛇环顾着整个饭桌上的情况。
基本上，除了一直在喝茶并且去了几次厕所的莉莉之外，其他人都是脸上一片红扑扑的模样。
风信紫和雪片一边和乌迪尔说着什么一边交流，尽管看上去还在保持着基本的风度，但一旁的雪片一副已经有些摇摇晃晃的模样，与之相对的风信紫则是和乌迪尔互相大笑着说些什么。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我们公司能走到现在真是奇迹啊！”
“真是的，不是我说你们，我听见魔王大人跟我发牢骚的时候也很受不了啊！”
似乎聊得很开放就是。
而沙桦这边，因为莉莉是以茶代酒，所以说句很不好听的她可以随便喝，因此苍兰和冰蒂瞳心不得不加入“战局”。
五比三怎么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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