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沉沉归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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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了今夜最后一班地铁，像是进入了一个喧哗的摇篮之中。比起白天，夜深的地铁只剩下了与铁轨摩擦的规律噪音，但也不影响疲惫了一天的旅人们短暂地休憩一下。
最重要的是，对于从空洞口都市回到绿叶港区的线路而言，最后一班车让沙桦她们终于有位子坐了。
“到现在为止只能尽力去挽回了。”已经与沙桦她们汇合的风信紫一边品尝着已经有些凉掉的热可可，一边拨弄着自己的手机，“沙桦，莉莉已经在微特上发布信息了，你用蛇的账号回复一下。”
“明白。”坐在风信紫左边的沙桦用手机登录了公共社交平台微特，然后进入了莉莉的个人页面。
最新的消息才发布没有多久，是身上打着绷带的莉莉坐在病床上故意摆出一脸不屑的模样咬着面包的照片，以及让粉丝们不用担心的发言。
沙桦不确定她用蛇的账号回复究竟会引起多大的波澜，但是既然第一步已经走错了，就不要指望第二部能够好到哪里去。
沙桦犹豫了很久，才把“抱歉”两个字回复了出去。
“预料之内的结果c呢”坐在风信紫右边的雪片最后刷新了几下莉莉的主页页面，关掉了手机屏幕，缓缓地长叹了一口气。
带给她的热可可只是被她放在了腿上，并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沙桦默念着名言，然后刷新了一下莉莉刚发的那条消息的回复页面。
“果然炸了。”沙桦嘴角微微抽搐，强忍着关掉手机的冲动，浏览着回复信息。
道歉能换来的理解确实很少，毕竟蛇作为一个新人艺人有错在先，那么基本上挨什么喷都是很正常的。
基本上就是“新人到底懂不懂规矩”c“如果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最好是滚蛋”c“公司的内部运营脑袋是被门板夹了吧”之类的，当然回复里语气可要愤怒多了。
而莉莉那边并没有对蛇的道歉进行回复，沙桦估计那边应该和这边一样，账号都是被经纪人管理着的。
并且对方没有回复反而是对她们蒲公英人力支援有限公司最后的怜悯，如果狠心一点随便回一句什么“不要在意”之类的，那么舆论和粉丝再来个一边倒她们蒲公英人力支援有限公司基本上就别想再爬起来了。
沙桦默默扭头看了看身边一脸疲惫地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的风信紫和雪片，轻轻补充了一句：“辛苦了。”
“明天还会更辛苦呢。”闭着眼睛喝了一口热可可的风信紫轻笑道，“蛇那孩子没事吧。”
“你还有精力关心她么？”沙桦苦笑了一句，微微瞟了一眼坐在她左边，正把头靠在她胳膊上熟睡的蛇，“难道不是应该勃然大怒之后把她炒鱿鱼么？”
“出道战都做不好，蛇妹妹你还是卷铺盖走人吧。”沙桦模仿着风信紫的口吻笑道。
“炒她鱿鱼就能解决这个事情么？”风信紫又喝了一口热可可，悠悠地问了一句。
“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个交代？”沙桦也半真半开玩笑地回答，“‘我们已经严肃处理了违反规定的艺人’这种感觉吧。”
“那至少对于我而言”风信紫的口吻略微认真了一些，猛地灌了一口热可可，“比起被抛弃，同甘共苦已经是个很奢侈的词了。”
“还在在意昨天辞职那孩子么？”闭目养神的雪片柔柔地插了一句。
“说实话，那孩子可比蛇这孩子会演多了，她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也知道怎么表现自己。”风信紫微微仰头，睁开了黑色的眸子，“所以她更有野心，她放弃了我们才是对的。”
听见风信紫的话语，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的沙桦看了看手机里微特的编辑界面，那份没有被划归到蒲公英人力支援有限公司名下的艺人资料。
沙桦刚要帮她开通的时候，对方就在庆功宴上宣布辞职了。
“是啊，不过现在看来蛇同学真的就像个定时炸弹似的。”坐在雪片右边的苍兰头也不动地压低声音加入了话题，她之所以不动是因为不敢动，冰蒂和瞳心一左一右地抱着她的胳膊贴在了她的身上熟睡着，苍兰真怕把这两人给吵醒了，“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
“估计是的。”沙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然地结束了话题，“虽然她的记忆很重要，但是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我们面临的问题吧？”
“明天上班时说吧，我想今天”雪片轻轻地笑了笑，“大家应该都累了。”
最后这句话，让铁轨的声音重新在地铁之上流动。
———————————————————————————————————————
“那么我就带着蛇回去休息了。”继续坐在地铁内的沙桦冲着已经准备在绿叶港站下车的其他人告别。
因为世界树运输公司拓展的庞大地下络，实际上沙桦每天也可以选择乘坐地铁来公司。
只不过，根据今早的班线，以及对比所得地铁比电车贵了那么一些的价格，沙桦还是选择带着蛇去挤了电车。
但是已经很晚了，索性就直接坐回去了。
“沙桦姐你不会对蛇同学她做什么吧？”背着依旧在熟睡的冰蒂的苍兰眯起了她那双红黑异色的眸子，以前所未有的锋利目光审视着坐在地铁上的沙桦。
“对睡着的孩子做什么可是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的。”沙桦故作无奈地摆了摆手。
“也就是说沙桦姐你还真的打算做什么——”然而苍兰的声音已经被缓缓关闭的电车门阻断在了外面。
沙桦也隔着玻璃故意冲着苍兰露出了一副坏笑，但最终还是挥了挥手向着已经下车的她们告别。
最后一班车空空荡荡的，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你倒是睡得安稳啊”在百无聊赖的铁轨声中，沙桦无奈地扭头看着丝毫没有要醒过来意思的蛇。
现在的蛇宛若一个精致的人偶，无论是那黑水晶一般的黑色长发还是素白的皮肤都堪称细琢精雕，她呼吸时身体轻微的律动透过略有些冰凉的体温传到了沙桦的身上，让沙桦安心了不少。
沙桦开始拿出手机，结果上来就看见了有关今晚蛇这次出道战的八卦新闻。
虽然以她们公司的名气来说怕是狗仔都不愿意关注，但是对方好歹也是魔王城的一个分部，那么出现各种“震惊”或者是不负责的报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艺人史上最烂的五场出道战，第一名就在今晚！”
当然，看见这种标题的时候，砸了咂嘴的沙桦甚至第一次有种这些编没有胡说八道的微妙感觉。
就在沙桦一边在脑内拟定明天的道歉声明要怎么发，一边趁着现在的安静查询着某些资料。
为了确认她心里的想法，她编辑了一条信息私聊给了苍兰。
——休息了么？（沙桦）
——还没有呢。（苍兰）
——你不是按时作息派的么？（沙桦）
——刚把冰蒂和瞳心搬到她们房间里去。（苍兰）
——你擅长络这一块的话，那么能麻烦你帮我查个东西么？（沙桦）
——沙桦姐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好恶心啊。（苍兰）
——为什么我客气就是恶心啊。（沙桦）
——所以要查什么？（苍兰）
——帮我查一下有没有和蛇相似的艺人。（沙桦）
——明白。（苍兰）
沙桦想确认，有没有能够确定蛇究竟是哪种魔物的线索。
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苍兰就回复了。
——没有。（苍兰）
简短而清晰的回答。
——我用自己编写的算法搜索了一下，几乎没有与蛇同学有相似外貌的艺人，有着蛇外貌的魔物不少，但是那些艺人的人类形态都是长尾巴的，但是我记得蛇同学并没有长尾巴吧？（苍兰）
愣了愣神的沙桦刚准备掀开蛇的裙摆确认——
——如果沙桦姐你准备掀蛇同学的裙子来确认的话，我就把病毒送到你的手机里，让它反复循环“沙桦是个变态萝莉控”。（苍兰）
苍兰那仿佛带着自己审视目光的短信已经在下一秒到达了沙桦的手机里。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沙桦）
沙桦义正辞严地回复了，刚想起自己根本不需要确认，本来就已经看过了。
嗯，或许没有看过还比较好。
——当成变态而已，不过如果要更精准地查找，确实需要蛇同学更多能体现魔物那一面的特征。（苍兰）
——鳞片都不行么？（沙桦）
沙桦用手机偷偷拍下了蛇胳膊上的那块羽毛般的黑色鳞片，发送给了苍兰。
——我希望沙桦姐你下次不要干这种好像是在犯罪一样的事情（苍兰）
——但是很漂亮吧？（沙桦）
——你指鳞片么？（苍兰）
——当然是说胳膊和肌肤了。（沙桦）
——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确认，或者有更多的线索。（苍兰）
而苍兰干脆是无视了沙桦的发言。
——顺便我刚才在冰蒂和瞳心玩的那个手机游戏里检索了一下，有一种叫做“地银蝰蛇”的魔物是蛇类魔物里少数能够飞行的种类，蛇同学有没有可能是平时隐藏了例如翅膀这种特征的那种类型？（苍兰）
——那下次我和她一起洗澡的时候我在她身上找找吧？（沙桦）
然后，苍兰的下一条信息是一张图片，图片内容是手机屏幕的截屏。
是通话界面，拨打的号码是“110”。
——冷静！冷静！我们明明都是女孩子为什么要在意这些啊？（沙桦）
沙桦飞速地把这段话发了过去。
——因为沙桦姐你根本不能算是女孩子啊？（苍兰）
——我算是女人么？（沙桦）
——你算是变态。（苍兰）
——（沙桦）
——我要休息了，我明天会把查询结果告诉沙桦姐你的。（苍兰）
——多谢了。（沙桦）
——顺便问一句，蛇在沙桦姐你家的时候是睡在哪？（苍兰）
——睡在我的床上啊。（沙桦）
——那沙桦姐你是睡在哪里呢？（苍兰）
这是一道送命题，额头流下了一滴冷汗的沙桦郑重其事地输入了回答。
——当然是睡沙发了。（沙桦）
随后，苍兰发过来的信息是一张图片，图片内容是手机屏幕的截屏。
是通话界面，拨打的号码是“110”。
并且，图片里的界面显示是已经打通了。
——所以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沙桦）
吓得沙桦差点把手机砸在地铁玻璃上，最后好不容易才把苍兰哄去睡觉了。
而工作群里也推送了一条信息。
——生活助手提醒您，该睡觉了。（生活助手&by苍兰）
是苍兰编写的自动在规定时间发送规定信息的程序，主要是督促公司众人早睡早起。
当然，一般情况下并没有什么用。
但是看见这一幕的沙桦心里还是涌起了一股温馨的感觉。
“真希望明天也能这样轻松就好了”
自言自语的沙桦，吐出了一句难以实现的话语，很快就被地铁与铁轨的碰撞声淹没了。
———————————————————————————————————————
等到沙桦将蛇背回家的时候，早已过了零点。
本来想把蛇叫起来简单洗漱之后再睡的沙桦微微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忍心打扰蛇那恬静的睡脸。
沙桦轻轻地把蛇放在了床上，想帮她把衣服脱了。
但是仔细一想还是不要让自己在犯罪的边缘反复横跳了，沙桦直接准备去洗漱然后睡沙发的时候——
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沙桦定睛一看，是蛇探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西服外套下摆。
然而，蛇依旧紧闭着双眼，整个人好像很冷似地缩成了一团，一只手抓住了沙桦的西服外套下摆，另一只手则是紧紧地抱住了她自己。
兜帽上的猫耳耷拉着，洁白的裙摆轻轻地保护着她柔弱的腿。
“我哪里都不会去的啦”沙桦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之后，笑着躺在了蛇身边，然后，轻轻地将缩成一团的蛇抱在了怀里。
沙桦感受到了蛇身体的冰凉，感受到了蛇发丝的香气，感受到了蛇呼吸的规律。
渐渐地，没有开灯的黑暗让沙桦的眼皮变得沉重了起来，想着今天索性不洗漱了的沙桦思绪渐渐沉入了睡意之中。
“对不起”
不知道是谁的梦呓，沉淀在了这宁静的卧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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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对于从空洞口都市回到绿叶港区的线路而言，最后一班车让沙桦她们终于有位子坐了。
“到现在为止只能尽力去挽回了。”已经与沙桦她们汇合的风信紫一边品尝着已经有些凉掉的热可可，一边拨弄着自己的手机，“沙桦，莉莉已经在微特上发布信息了，你用蛇的账号回复一下。”
“明白。”坐在风信紫左边的沙桦用手机登录了公共社交平台微特，然后进入了莉莉的个人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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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桦不确定她用蛇的账号回复究竟会引起多大的波澜，但是既然第一步已经走错了，就不要指望第二部能够好到哪里去。
沙桦犹豫了很久，才把“抱歉”两个字回复了出去。
“预料之内的结果c呢”坐在风信紫右边的雪片最后刷新了几下莉莉的主页页面，关掉了手机屏幕，缓缓地长叹了一口气。
带给她的热可可只是被她放在了腿上，并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沙桦默念着名言，然后刷新了一下莉莉刚发的那条消息的回复页面。
“果然炸了。”沙桦嘴角微微抽搐，强忍着关掉手机的冲动，浏览着回复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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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莉莉那边并没有对蛇的道歉进行回复，沙桦估计那边应该和这边一样，账号都是被经纪人管理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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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桦默默扭头看了看身边一脸疲惫地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的风信紫和雪片，轻轻补充了一句：“辛苦了。”
“明天还会更辛苦呢。”闭着眼睛喝了一口热可可的风信紫轻笑道，“蛇那孩子没事吧。”
“你还有精力关心她么？”沙桦苦笑了一句，微微瞟了一眼坐在她左边，正把头靠在她胳膊上熟睡的蛇，“难道不是应该勃然大怒之后把她炒鱿鱼么？”
“出道战都做不好，蛇妹妹你还是卷铺盖走人吧。”沙桦模仿着风信紫的口吻笑道。
“炒她鱿鱼就能解决这个事情么？”风信紫又喝了一口热可可，悠悠地问了一句。
“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个交代？”沙桦也半真半开玩笑地回答，“‘我们已经严肃处理了违反规定的艺人’这种感觉吧。”
“那至少对于我而言”风信紫的口吻略微认真了一些，猛地灌了一口热可可，“比起被抛弃，同甘共苦已经是个很奢侈的词了。”
“还在在意昨天辞职那孩子么？”闭目养神的雪片柔柔地插了一句。
“说实话，那孩子可比蛇这孩子会演多了，她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也知道怎么表现自己。”风信紫微微仰头，睁开了黑色的眸子，“所以她更有野心，她放弃了我们才是对的。”
听见风信紫的话语，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的沙桦看了看手机里微特的编辑界面，那份没有被划归到蒲公英人力支援有限公司名下的艺人资料。
沙桦刚要帮她开通的时候，对方就在庆功宴上宣布辞职了。
“是啊，不过现在看来蛇同学真的就像个定时炸弹似的。”坐在雪片右边的苍兰头也不动地压低声音加入了话题，她之所以不动是因为不敢动，冰蒂和瞳心一左一右地抱着她的胳膊贴在了她的身上熟睡着，苍兰真怕把这两人给吵醒了，“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
“估计是的。”沙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然地结束了话题，“虽然她的记忆很重要，但是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我们面临的问题吧？”
“明天上班时说吧，我想今天”雪片轻轻地笑了笑，“大家应该都累了。”
最后这句话，让铁轨的声音重新在地铁之上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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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根据今早的班线，以及对比所得地铁比电车贵了那么一些的价格，沙桦还是选择带着蛇去挤了电车。
但是已经很晚了，索性就直接坐回去了。
“沙桦姐你不会对蛇同学她做什么吧？”背着依旧在熟睡的冰蒂的苍兰眯起了她那双红黑异色的眸子，以前所未有的锋利目光审视着坐在地铁上的沙桦。
“对睡着的孩子做什么可是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的。”沙桦故作无奈地摆了摆手。
“也就是说沙桦姐你还真的打算做什么——”然而苍兰的声音已经被缓缓关闭的电车门阻断在了外面。
沙桦也隔着玻璃故意冲着苍兰露出了一副坏笑，但最终还是挥了挥手向着已经下车的她们告别。
最后一班车空空荡荡的，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你倒是睡得安稳啊”在百无聊赖的铁轨声中，沙桦无奈地扭头看着丝毫没有要醒过来意思的蛇。
现在的蛇宛若一个精致的人偶，无论是那黑水晶一般的黑色长发还是素白的皮肤都堪称细琢精雕，她呼吸时身体轻微的律动透过略有些冰凉的体温传到了沙桦的身上，让沙桦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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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么？（沙桦）
——还没有呢。（苍兰）
——你不是按时作息派的么？（沙桦）
——刚把冰蒂和瞳心搬到她们房间里去。（苍兰）
——你擅长络这一块的话，那么能麻烦你帮我查个东西么？（沙桦）
——沙桦姐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好恶心啊。（苍兰）
——为什么我客气就是恶心啊。（沙桦）
——所以要查什么？（苍兰）
——帮我查一下有没有和蛇相似的艺人。（沙桦）
——明白。（苍兰）
沙桦想确认，有没有能够确定蛇究竟是哪种魔物的线索。
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苍兰就回复了。
——没有。（苍兰）
简短而清晰的回答。
——我用自己编写的算法搜索了一下，几乎没有与蛇同学有相似外貌的艺人，有着蛇外貌的魔物不少，但是那些艺人的人类形态都是长尾巴的，但是我记得蛇同学并没有长尾巴吧？（苍兰）
愣了愣神的沙桦刚准备掀开蛇的裙摆确认——
——如果沙桦姐你准备掀蛇同学的裙子来确认的话，我就把病毒送到你的手机里，让它反复循环“沙桦是个变态萝莉控”。（苍兰）
苍兰那仿佛带着自己审视目光的短信已经在下一秒到达了沙桦的手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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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桦义正辞严地回复了，刚想起自己根本不需要确认，本来就已经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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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桦用手机偷偷拍下了蛇胳膊上的那块羽毛般的黑色鳞片，发送给了苍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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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桦飞速地把这段话发了过去。
——因为沙桦姐你根本不能算是女孩子啊？（苍兰）
——我算是女人么？（沙桦）
——你算是变态。（苍兰）
——（沙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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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沙桦姐你是睡在哪里呢？（苍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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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睡沙发了。（沙桦）
随后，苍兰发过来的信息是一张图片，图片内容是手机屏幕的截屏。
是通话界面，拨打的号码是“110”。
并且，图片里的界面显示是已经打通了。
——所以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沙桦）
吓得沙桦差点把手机砸在地铁玻璃上，最后好不容易才把苍兰哄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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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一般情况下并没有什么用。
但是看见这一幕的沙桦心里还是涌起了一股温馨的感觉。
“真希望明天也能这样轻松就好了”
自言自语的沙桦，吐出了一句难以实现的话语，很快就被地铁与铁轨的碰撞声淹没了。
———————————————————————————————————————
等到沙桦将蛇背回家的时候，早已过了零点。
本来想把蛇叫起来简单洗漱之后再睡的沙桦微微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忍心打扰蛇那恬静的睡脸。
沙桦轻轻地把蛇放在了床上，想帮她把衣服脱了。
但是仔细一想还是不要让自己在犯罪的边缘反复横跳了，沙桦直接准备去洗漱然后睡沙发的时候——
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沙桦定睛一看，是蛇探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西服外套下摆。
然而，蛇依旧紧闭着双眼，整个人好像很冷似地缩成了一团，一只手抓住了沙桦的西服外套下摆，另一只手则是紧紧地抱住了她自己。
兜帽上的猫耳耷拉着，洁白的裙摆轻轻地保护着她柔弱的腿。
“我哪里都不会去的啦”沙桦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之后，笑着躺在了蛇身边，然后，轻轻地将缩成一团的蛇抱在了怀里。
沙桦感受到了蛇身体的冰凉，感受到了蛇发丝的香气，感受到了蛇呼吸的规律。
渐渐地，没有开灯的黑暗让沙桦的眼皮变得沉重了起来，想着今天索性不洗漱了的沙桦思绪渐渐沉入了睡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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