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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情不知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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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伯尧是在被这样娇气的温九搞的头大,轻不得又重不得,束手无策。

    “不能。”

    温九干净的帕子也被她打湿了,用手拭了一拭眼角的泪水,说起话来竟有几分无理取闹。

    她低头平复了一会情绪,才接着开口:“大祭司这一死,漠北大地是不是又要动荡了?”

    “你不要以为大祭司在漠北有多么厉害,他确实是祭司一脉的掌舵人,但那又如何呢?这些年我也不是白来的。”

    伯尧对温九的说辞嗤之以鼻,“不要把大祭司看的这么重要,多相信我,嗯?”

    对于温九的不信任他还是耿耿于怀的。

    “嗯。”温九不自觉抽泣了一下,点了点头,反正就是一句话而已,伯尧要相信的话就说给他听听咯。

    “那,你要趁这个机会接着打压祭司一脉吗?”

    温九趁热打铁,接着追问:“你肯定也知道,我帐子里的那个侍女现在还被青训扣在祭司一脉呢。”

    “说到这个,你又是怎么和跑到轴陷手里的?跑都不会跑?”

    他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靠,眼睛在温九身上扫视着。

    “跑?”温九瞪眼,“汗王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飞天遁地的跑不成?”

    “那你这是……”伯尧疑惑了,真的一想也确实如此,她们不过就是几个女子,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突破轴陷在王帐外的封锁,跑出去那么些天才被抓回来?

    “就是青训派人把我了祭司一脉,汗王也是能干,诈死的事情都敢做。我没什么用处了,青训自然是要把我送给轴陷处置好做个人情了。”

    她的声音隐隐有着怨念,冷嘲暗讽的叫伯尧不知道如何回答。

    做过的事就得认,即使伯尧并没有觉得再来一回他会浪费宝贵的时间将后庭里那些累赘给带走,也并不耽误他这个时候嬉皮笑脸的认错:“还生气呢?”

    温九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斜了他一眼,“能不能把我侍女找回来给个准话啊。”

    她带着些挑衅的语气让伯尧心中的火气,直起身子看过去,“你只管看着就好。”

    伯尧灼灼的目光看过来,温九不自在的偏过头,眼神闪烁。

    ......

    漠北的丧事并不像中原那样需要一片素白,垂杨偶尔走出帐子的时候,祭司一脉里的人来来往往的,悲戚之色含而不露。

    “青训大人。”

    垂杨看着外边的忙碌景象一时出神,侍女的声音提醒了她青训的到来。

    坐在窗边的姑娘回头看去,仅仅两天就憔悴了不少的青训恰好绕过帘子进入帐篷。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认真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来,外面的侍女放下遮挡阳光的帐帘。

    垂杨不由得有些紧张,其实这不是这段时间内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即使几年来他们两个也常常见面,不管是平常的对话交谈还是暗地里的秘密谋划都不算少,此时的垂杨还是紧张不已,规规矩矩交握的双手沁出了一层汗珠。

    “你,还好吧?”

    青训没有坐下,他站在紧张局促的姑娘跟前,五步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脸上泛起不可名状的红霞,拿过桌子上的茶壶就开始往外倒水。

    “你,先喝点水?”

    青训还是盯着她没有回答。

    垂杨放下杯子后退几步做回椅子上,“青训祭司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

    这姑娘跟温九待久了,说话做事都干净利落的很,即使面对青训也不会刻意去做忸怩之气。

    她就不是这样的人。

    看着垂杨的神色中染上了一丝不耐烦,青训嘴角扯出苦笑。

    “我,明日就要出发去极西之地了。”

    “极西之地?”

    垂杨疑惑道:“你现在正是稳固祭司之位,安定部落人心的时候,去极西之地做什么。”

    她皱起眉头:“再说了,极西之地里岩心部落还没有剿灭干净,他们占据地利伺机而动,你过去的话可不一定安稳。”

    “这可不是我想不去就不去的。”

    年轻的祭司终于缓和了神情:“你知道的,我们漠北盛行天葬,叔叔魂归长生天,我得把他的尸身在极西之地天葬之后,他才能在长生天里得到安宁。”

    垂杨本想着劝说青训不要以身犯险,谁知天葬之事却是人家的习俗。就如同中原之人讲究落叶归根、入土为安一样,要是没有这个环节,不仅外人要籍此嚼舌根,就是自己心中也会愧对死者,惶惶不安。

    “那你一路小心。”

    垂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青训眼下淡淡的乌青分外显眼,吸引了她所以的目光。

    “我一直在想,你在祭司营帐里生活的怎么样。”

    青训的声音很平淡,说的话更是不知所云,可不知道为什么,垂杨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眼前是他,耳边是他,心里还是他。

    “嗯?”

    一个轻轻的鼻音紧随着青训的话落下,垂杨无意识的话并没有打断祭司的思路,他走进几步,接着说道。

    “我本来以为把你留在祭司营帐里,我能够将你牢牢的护着,不会让你受到丝毫的委屈。”

    “但是我错了,我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在你身边,你留下来之后我们见面的时间甚至比往常还要少。”

    垂杨出神的听着,一双妙目紧紧的盯着情郎。

    “当下面的人悄悄告诉我,有一些不长眼睛的去找了你的麻烦的时候,我就想着糟了,你肯定会生我的气,会觉得我不能保护好你,会认为还是回去大妃身边更适合你。”

    “怎么会这样想?”

    垂杨在心里无声的询问,我可没有这么脆弱啊。

    “你在祭司营帐中,不仅是外人,还是外族人,垂杨,你没有反抗的余地,却还是成功的反击了回去,任谁都挑不出一点错处。”

    “可能是我来到这里看见你做着刺绣对我笑,完全找不到一丝戾气和怨气的时候,我才明白你跟她们都不一样。”

    “你不会寻求别人的保护,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垂杨都会找到自己的事情做,自得其乐,不理外物。”

    “我很庆幸你是这样的人,我也很庆幸能遇到你。”

    “也只有你这样的女子才是最适合我的。”

    青训一口气将自己的心里话通通都说了出来,没开口的时候觉得心里压抑着千言万语,一旦真的说了之后,又总是觉得自己词不达意,语言能说出的情谊不足心中的十分之一。

    他悄然低下了头,不大敢去看她。

    “祭司大人这是,在对我表明情意了?”

    那一大通话语很好地取悦了垂杨,她似笑非笑地端着架子地模样真是像极了温九,却比她更显温柔婉约。

    “垂杨。”

    青训只说出了她的名字就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从小到大这个大祭司的继承人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即使有限的与女性打交道,也仅限于各族的王妃和低人一等的侍女。

    他并没有与这样爱慕着的年轻女子说话的经验。

    特别是像现在这种时候。

    “我在......青州的时候也见过不少王侯公子,你,也与他们不一样。”

    听到垂杨说起在中原认识的男子,青训的耳朵暗暗的竖了起来。

    和垂杨最开始见面之时他就瞧着这伶俐又美貌的侍女心中一荡了,那时他还满怀着恶意的猜测这般相貌的女子伯尧一定放过--没办法,谁让当时垂杨跟着的主子是伯尧的大妃呢?

    也幸好他恶意的揣测并没有成真,那个诡计多端的女人这一点做的还不错,没有叫伯尧把垂杨欺负了去。

    想起往事,青训紧绷着的脸上也荡漾起了微笑。

    垂杨不经意间抬头一看,倒成了两个人的相视一笑。

    这一笑,祭司一脉的什么不能亲近女子的规矩都被垂杨抛到脑后去了。

    管他什么规矩,在此刻不过是浮云过眼,有谁会把它放在心上?

    “我其实也没有想到,主子那样对待你,你竟然还能不计前嫌的将我留在祭司营帐之中。”

    “或许这件事对轴陷来说无关紧要,祭司一脉少主一开口他就应,但我还是要先谢谢你。”

    你明明知道自己家族的规矩,竟然还敢为了我冒天下之大不韪几乎是昭告天下一般将我带回祭司一脉啊。

    垂杨有些窃喜的笑了,第一次倾心于人,对方就有满腔的情意的回报,简直令人欣喜不已。

    只是......

    那句根本说不出口的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眼跟前的的就是一个例子,温九不好吗?她为人处事、才华能力样样出挑,许都的翩翩公子最初在漠北王庭可是对伯尧曲意逢迎的;伯尧有没有喜欢她呢?或许也有吧。

    甚至连温九都不是对伯尧一点情意都没有的。

    但是在根本立场面前,这些情愫都无关紧要了。

    可能他们都不是为了自身的这一点感情而放弃大局的人吧,看着青训身上的祭司盛装,她的笑意变了一变。

    漠北的大祭司啊,名头多么大。

    她不敢求那么多,只希望能在这彷佛偷过来的日子里好好与青训相处,也不算辜负了这段情缘。

    ……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

    当时许都的少女投给温九的帕子里藏着的这首诗无意间被她牢牢记住,虽不甚应景,但却是也是她唯一能想起来的句子了。

    别的不说,就眼前的青训,他能不能理解还是两说,更别提说出更多的诗句了。

    她不禁又笑了起来,仿佛现实中并没有那样多的阻碍,天下之大,都任凭二人畅游而已。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垂杨的话锋一变,问的毫无准备的青训一愣。

    “啊?”

    年轻的祭司脸上惊慌失措,满是走神后被当场抓获的心虚。

    “你还走神了?”垂杨眯起眼睛,没有把话说穿,但她目中危险的光芒已经明确的提醒了危险。

    “那,你还有话要说?”

    知道青训不会说话,却没有料到他竟然就能这般直接的问出来

    暂时不跟你计较。

    垂杨暗自撇了撇嘴,“你是明日出发去往极西之地?如果方便的话,我同你一块去吧。”

    ……

    而因听潮酒出名的听涛酒,就是一位好酒的前朝皇室成员的杰作。他本是前朝皇帝的第八子,自知天资不佳,皇位无望。索性纵情放荡,被自家母妃点醒,反而发奋开窍,一心投入美酒之中。

    他虽不堪大用,却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子,常常大醉于朝堂之上,实在不像话。皇帝便赏他听潮中有仙酿之称的佳品,言称若是他能够酿造出能与仙酿相比的佳品,便可率性而为,随他心意,不入朝堂,自由品酒。那皇子一腔心血都投入到了新酒的酿造之中,三年五年的呆在酒坊之中,无妻无子,孑然一身。

    等到那酒酿成之日,醉倒了一片的大师,那酒中不止有皇子的毕生心力,还有他心中痛彻心扉的亡国之恨。

    他怀念禁宫之中那听潮仙酿,将此酒取名听涛,世人常常见他怀抱酒坛,酩酊大醉,走过一处处大街小巷。

    故国已矣,斯人奈何?

    但听潮酒依旧在禁宫之中用作皇帝宴饮庆典、赏赐群臣,听涛酒则流落民间,成为豪门富商的窖藏。“汗王,刚刚祭司一脉那边传来消息,说,说,”巴木脸上带着不敢相信的神色,带着慌乱的脚步,吞了口唾沫才接着说道:“大祭司魂归长生天了。”

    伯尧正对着地图写写画画,巴木慌慌张张跑进来的时候,他还不以为意。可等到听完整句话,竟一时间手中握着的笔也停住了。浓墨在鞣制好的牛皮上氤开。

    “这是青训传出来的话?”他不信,带着一丝微颤的声音问道。

    即使知道大祭司早已病入膏肓,病体难支,可伯尧还是下意识的反问道。

    “把消息转告黄昏绿洲诸部,邀请各个族族长前来参加大祭司的继任仪式。”

    没等巴木开口解释,伯尧就接着吩咐道。

    “还不快去!”

    最后那一嗓子吼的巴木浑身一激灵,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帐子。

    桌子前铺开的图纸染上了一团墨色,伯尧盯着那处墨点看了许久,吐出一口浊气。

    大祭司就这么死了?

    他本应该高兴这个压制了他前半生的人再也无法出现在他面前碍眼,心中却有一丝隐隐的痛楚,莫名的想到那些时候,大祭司每天都要教导他如何处置这诸多事物。

    每天,大祭司的帐中灯光都是最晚熄灭的,还记得当时的他为了保住他摇摇欲坠的汗王之位,还动用了祭司一脉隐藏的力量。

    只是,物是人非罢了。

    也是,人总是要死的。死在什么时候,死在哪里,怎么死的,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他仍是汗王,漠北至高无上的汗王。

    那边温九的帐子中,乳母正抱来孩子给她看,大祭司的消息就经由折柳的耳语传了过来。

    她面上温和的神情僵硬了一霎,眼前孩子忽的眨了眨眼睛。

    这么小的孩子眼睛还没这么睁开,睁眼的次数着实有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就有一种做梦般的虚幻之感。

    生死交替,此时也不过如此了吧。

    温九心中感叹了一声,又问那乳母:“连战的身体可好?就这样抱出帐子风吹日晒的,不要紧吧。”

    连战便是伯尧给这个孩子取的名字,要说这名字的由来倒也简单无比:连番战乱之时,恰逢你出世。

    如此而已。

    虽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寓意,但温九对这个名字还挺满意的,平常说话也是用“连战”二字开始叫人。

    只不过这小团子还不会应答罢了。

    要不说这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呢,昨天下午刚看见他的时候还是个红彤彤皱巴巴的猴子,现在一瞧竟能看出几分白嫩。

    “大妃只管放心,小王子身体好着呢,只要不说,谁能看出来小王子是早产而生的呢?”

    那个体格高大的漠北女子夸奖着小王子连战,脸上简直要笑成一朵花。

    “你们好生伺候着小王子,我也不会亏待你们。若是连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们便要立即报与我知,不得有误,都听明白了吗?”

    底下那些照顾连战的大小奴仆们皆是低头称是,温九简单的敲打了几句就放她们离开了。

    “伯尧那边是什么反应?”温九饮下这段时间的最后一碗药汁,拿起帕子抿了抿嘴角。

    消息是折柳带来的,解释后续的任务自然也落在了她的头上,她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将巴木带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知温九。

    温九安静的听着,慢慢的思索着伯尧一举一动之中的含义。

    “这是生气了?还是心绪不稳?”

    苏华不明白这“生气”的论断是从何而来,她是跟温九一起听着折柳的转述的,他倒是没听出来生气,所感叹的只有这位狼王躁郁的脾气。

    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儿,怪不得那巴木是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治伤治的都跟吴瑞混熟了呢。

    “走吧,咱们去瞧瞧汗王,大祭司没了,这是草原上的大事,他现在总得有所表示才行。”

    细细听完了伯尧的反应,温九换了身出门的衣裳,让折柳留下休息,只带了苏华一个去往了汗王中帐。

    不过出乎温九的意料,在她的想法里应该没有闲人的中帐里,娇媚的声音回荡着婉转风流。

    听着那声音,苏华的脸颊有些发红:“主子,要不然,要不然咱还是回去吧。”

    苏华看着温九的脸色,探询的语气小心翼翼。

    她自然垂下的右手虚握成拳,抬高了头,目光看向中帐顶上飘扬的狼旗。

    “里头有没有人在伺候?”她如是问道。

    值守在门口的侍卫听见大妃这样问话,此时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好。

    “回禀大妃,有。”

    既然有人在就好办了,也不怕进去之后打扰到汗王的好事了。

    温九示意苏华留在外面,独自走进了中帐。

    汗王中帐里,一个大大的议事厅占去了绝大多数的面积,以至于坐卧休息和左右两边用膳的办公、用膳之所都显得有些狭小。

    温九绕过宽阔的议事大帐,想着后方的卧室走去,那娇笑声也愈加清晰了。

    她放慢了脚步,听说伯尧当年领军夺位之后在这里分封诸将,这间打帐里塞得满满当当,都是一时英杰。

    为什么到了现在仍然被伯尧倚重的将领就只剩下了鹰、鸦等少数几个人?其他人即使才干能力有所不如,可也绝非泛泛之辈,此时不应该默默无闻才是。

    要么是伯尧因为种种原因容不下他们,要么就是,伯尧刻意将他们给藏了起来。

    其实伯尧近些天的诈死诈败前人并不是没有用过,到了现在那些招数之所以还能奏效,主要看的就是用兵主战者的全方位谋略了。

    此时她慢慢的踱步前行,似乎回想起了当年在许都学习兵法之时母亲讲述过的事迹,脸上不自觉地严肃起来,带有别样的英气。

    诈死的那些事,当年父亲在翎羽关又不是没有做过。隐瞒雪藏将领的事情,母亲也悄悄地向她提过那些前事。

    这样一打岔,温九顿时觉得气顺了不少,整理思绪,便抬手掀开帐帘迈步进去。

    突然闯进来的女子令狐姬妖娆的纠缠在伯尧身上的娇躯一震,待看清楚了来人,又“咯咯”的娇笑起来,“原来是大妃呀,请恕妾身现在不能起来给大妃行礼了。”

    说着,她纯良又挑衅的眼神瞟向温九。

    温九倒还不至于跟她计较,环视一圈,里间不是只有伯尧和狐姬两个人,至于另外一个么,怯生生的站在角落里,又想看她又不敢与她的眼神对视。

    正是她帐中的侍女,从大周带来的陪嫁丫鬟,柳和。

    说是陪嫁丫鬟,可温九却从来没有分毫让她们去帮忙笼络伯尧的意思,这柳和也不知道是真傻假傻,就这样没名没份的爬上了伯尧的床,到了现在身份上还只是一个侍女而已。

    瞧她那畏畏缩缩不敢抬头看人的样子,跟她在大妃中帐时候的精气神根本是判若两人,也不知道是在这里受了多少折磨。

    温九的目光掠过柳和,停在了伯尧身上,他精赤的上身此时又添了几道新伤痕,愈合不久的淡粉颜色跟那些陈年老伤形成强烈的对比。

    “汗王当真是好兴致啊。”

    温九笑得像极个正酝酿着什么坏主意的小狐狸,眼里满是戏谑,但脸上又不显。

    果真,每次这个大妃都能带来不一样的感觉。

    伯尧此时心里又起了兴趣,只是他决定再观望一阵,总不能温九来说一句话就把他的魂勾走了吧。

    手掌的厚茧把狐姬娇嫩的肌肤磨得难受极了,可是那个妖精般的女子却老老实实的呆在伯尧怀中一动也不敢动,她已经敏感的发现伯尧的心神尽皆系于那个人身上,再没有一丝分给她。

    大妃下一刻又端庄起来,也没有怎么端着架子,无意间就能给人一种清贵无双的感觉。

    跟她这样以色侍人的女子拉开了多大的差距啊。

    狐姬的骄傲平时都紧埋在心底,不知怎么,现在看着飒然若风、清雅自持的大妃,她心底的妒忌几乎要破体而出。

    如果可以选择,谁想与众多女子争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不过她很快就释然了,中原公主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要在她面前抢走男人的注意?

    不提身份,只要下场了,大家就都是一样的人。

    “柳和也是有孕在身的人了,汗王喜欢狐姬可以,也不必把她留在这伺候吧。”

    柳和虽没有真正的伺候两人,但看那神情做派,简直连王帐里一般的侍女都比她强。

    好歹还是中原一起出来的,要是连战不堪造就,她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还能有些用处。

    “大妃是特地过来为你帐中侍女说话的?”

    伯尧玩味的说道。

    无人关注的隐秘角落里,柳和的脸色越发苍白。

    “既然都怀上了,怎么还称是侍女呢?”温九毫不在意,“不如现在就把她提作庶妃吧。”

    “你去安排就好,我这不是怕你心里头不舒服么?”

    伯尧拍了拍狐姬的肩膀,后者顺从的从他身上下来,拿过甩在一边的轻纱披上,款款移步,腰肢如杨柳般摆动。

    她走出几步,又是一个媚眼甩向角落里痴痴傻傻说不出话来的柳和,呵气如兰,“你愣着干嘛,等着打扰汗王与大妃吗?”

    又转身朝着温九盈盈一拜,胸前春光起伏,分外养眼。

    “你也回去好好准备着,这些年汗王最喜欢的就是你,怎么还没有为汗王孕育子嗣呢?”

    温九轻飘飘的话险些让狐姬咬碎了一口银牙,她还只能委屈又惭愧的回答:“妾身知晓了,多谢大妃指点。”

    等到狐姬一步三摆的出了门,柳和也有些畏缩的跟着离开之后,温九才走近伯尧,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

    “听说,大祭司没了?”

    伯尧神情一变,淡漠的回答:“大妃又是来说关于祭司一脉事情的?”

    “汗王觉得我为什么会跟他们扯上关系?”

    温九挑眉,带着几分愤怒和失望的回击:“汗王这么些年都没有子嗣,真的就是长生天降罪?”

    “你都知道些什么?”伯尧皱起眉,看向她的目光疑惑且凌冽。

    “你觉得我知道什么?一开始是奇月,最近的是宁晚,难道我还能不长个心眼多几分小心?”

    温九怒极反笑,“你自己没有心思护着孩子,我自己想办法还不行吗?”

    她的话已经够明显了,伯尧又不是傻子,将信将疑的接着问道:“大祭司为人孤傲,你是怎么与他搭上线的?”

    孤傲的是你才对吧。

    温九心里的想法丝毫不影响她的语气无力又悔恨:“还不是因为汗王打压过甚,他们实在不堪抵挡想要我在王帐内替他们搜集一些汗王的情报,他们好占一个先机。”

    面对着伯尧,她毫不避忌的说着自己与祭司一脉的秘密交易,“要不是他们派出医者来我帐中取走了多少避孕堕胎的玩意儿,我的孩子早就没有了!”

    “若是汗王能早早出面将那些未出世的孩子保住,我或许还能信任你一二,只是你没有,我不敢信你。”

    “中原有句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又说夫妻一体。要是你能保护我们的孩子,我何必要背叛夫君与外人交换情报换取一丝喘息之机?”

    温九说到这里,强撑的气势一泄,伏在桌案上痛哭出声。

    她哭的情真意切做不得伪,伯尧就算闭上眼睛不去看她也还是能听见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向前走了几步将她捞入怀中,原本秾纤合度的身体现在竟然瘦的硌人。

    他许久没有说话,等着温九将心里的委屈失望恐惧都哭了出来。

    “好了?”

    温九激动的情绪许久才缓和,她胸前的衣裳都被打湿了不少。

    “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有事的时候也没指望过劳动汗王大驾。”

    她抽泣着,脸上泪珠还在簌簌的滚落,可偏偏一幅倔强又镇定的神情分外惹人怜惜。

    谁又能知道这个撒娇卖痴的女子并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惜呢?

    眼前这个薄情寡义的异族的安慰对她来说甚至比不上吴瑞随口的一句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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