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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斗转星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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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队长的哥们实在坚持不住了,他又不想甘心情愿的当五一六反革命。也不想白不砸的就死掉。他想临死拉一个垫背的。当然,他也不想无缘无故的去杀与他无干的人,他杀谁呢?当然是杀整他最厉害的那个人啦。

    整他最厉害的人,由于他俩在一个木工班里,马勺总有碰锅沿子的时候,以前他俩就有过小摩擦,了,他俩由于从前不和,就各自参加到两个不同的组织里了。由于同在一个班组干活,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放个屁他都了如指掌,他死咬着他就是五一六反革命份子,他死咬死啃他,他在揭发他的时候他俩面对面,他听他说着哪眜着良心而无限上纲的话,恨不能把他撕碎,可这是不可能的,人家在马上,他在马下,他是阶下囚,几个人盯着他一个人。他当然只能敢怒而不敢言干生气。正常上班了,他俩在一个木工班里做木工活。这一日,他俩在一个电锯上破木板,王队长的哥们看到这个揭发他最厉害的人在他眼皮底下哈下腰整理电锯拉出来的木板子,他拿着前几天磨得锋快的斧子,瞄准了蹲着人的脖子,就一斧子下去了,被砍的人感觉脑后一阵凉风,条件反射举手回头,那锋利的斧子霎时砍掉了蹲着的人的五个手指接着头颅又咕噜噜的滚了下来。

    一腔子热血,噌的一下子窜了出去,砍人的看到这个人死了,哈哈一阵大笑!言道:“你也有今日!你也是肉长的?再让你整我!”

    他心里明白,先死的容易,后死的难,自己好不了。转身向哪飞快转动着的锯盘一头撞去 ,立刻他的脑袋一分为二,花红子没了束缚流了出来!两个大活人眨眼之间躺在了地上!

    这两个人死得好惨嗷!一个脑袋掉了,咕噜噜滚出去的脑袋上的眼珠子大瞪着,另一个人的脑袋一分为二,一分为二人的两半脑袋和身子还连着,流着子,嘀着血汤子。两个人的鲜血溅满了木工房,木头上、板子上、电锯上、墙壁上,或斑斑点点,或喷成了红的。血像小河一样从两人的脖腔子往出流着,流得越来越少了,然后变成了一滴一滴,嘀嗒的也越来越少了,最后一滴也没有了,血流在地上 ,向四周扩散着,蔓延着,把电锯拉出的锯末隐湿了,俩人的尸体痉挛着,不动了,由热变温,又变凉了,慢慢的打挺了。

    到中午了,大家都到食堂吃饭去了,可唯有木工房的两个人没来吃饭,大家打着喳喳,莫名其妙,有好事者跑向场革委会去报告,革委会主任听到报告,亲自带人来到了木工房屋外,电锯还在轰鸣着,革委会主任带人走进了木工房看到了血淋淋的一幕。呆了片刻愣了片刻言道:“阶级斗争真严峻啊!阶级敌人真残忍啊!我们一定要为死难的革命烈士报仇!把清查五一六反革命份子的运动进行到底!”

    场革委会主任让木工班给烈士做了一个白茬儿棺材把烈士装殓上了,棺材脸子上写上了革命烈士某某某,为烈士设了灵堂,开了追悼会。把凶手的尸体用一个破凉席子裹了,用草绳子捆了,用手扶拖拉机拉到马路西荒地里废弃了的树坑子边扔了进去。

    场革委会为此事又召开了一次声讨五一六反革命份子的誓师大会。大会开始了,全体向死难的烈士脱帽默哀三分钟,然后是场革委会主任发言,歌颂烈士生前的事迹,鼓励广大职工要向烈士学习,把清查五一六的运动进行到底,然后是职工代表发言;死难烈士家属发言

    经过了这个事情之后,革委会怕把我逼急了再重蹈第二个如此事件,把监督我的人换了,换成了一个复员军人,他对我的监督不像哪个人对我那么苛刻了。但对我的攻势并没有松弛而是更加凛冽了,我绝望了,想把自己的一肚子委屈向上级倒一倒,给上级领导去了一封信,阐明我们这儿的情况。我们这个分场,总共有四百多人,而五一六份子就整出了四十多个,而被整出来的那些人明明都是和我一块儿参加文化大革命的热血青年啊!信很快的就返回来了,当然不是给我写的,是给场革委会的。一天,清查五一六小组的人,把我揪上了台,召开了一次斗争我的大会,当众念了我给上级领导写的信,批判了我的‘反革命’言行。就是这样,我依然没有承认自己是五一六。

    可是后来革委会的另一招,还是把我驯服了。还是那句话,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

    革委会召开了一次“宽严”大会,在这个大会上处理了三个人,前两个人,一个是承认自己是五一六的,就是哪个揭发我是他入五一六介绍人的哪个,一个据说是家庭出身不好搞阶级报复烧了农场三个草垛的

    人,这两个都因为坦白的好,从宽了,在人民的监督下劳动改造去了。剩下的就是我了,我就是哪个从严了的。专案组在大会上宣布我的五一六反革命罪行,又公布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我的历史问题,这个历史问题就是我在街道工厂时当初街道工厂给我记上的哪两笔。如此,我就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了。场革委会公布了对我从严的措施。把我每月二十九块钱的工资去掉了十块钱,以后每月就发给我十九块钱了,这一下我可彻底的蔫了。大权在人家手里把着,我再也不敢和人家对抗了。

    原来发二十九块钱时,我每月给父母亲十块,我自己留十九块。自己发十九块了,为了不让父母亲知道我的处境而为儿子担惊受怕,我每月还是给父母亲十块,可这个每月九块钱的生活费我怎么花呀?

    我限定自己只买五块钱的饭票,这五块钱只买饭而不买菜,买一点儿萝卜盐了咸菜,每天自己在食堂只买几个窝窝头,拿了窝窝头到家就咸菜吃,如此我的饭量越来越大,人家吃两个窝窝头,我却要吃三个四个,而每月的粮食定量又是有数的,我每月的粮食定量不够吃了,没有办法,冬天到食堂边捡点儿白菜梆子,夏天剜点儿野菜。

    我再不敢和人家较劲了,怕人家再在我那十九块生活费上打主意,我只得老老实实地了。

    场子哪个清查五一六的积极份子被杀了,场革委会决定把烈士葬在马路边电井旁的防护林里,坟前用木板子红漆写了墓碑,革命烈士某某某,献上了花圈。

    大绿头苍蝇,在马路西荒地里的废弃树坑子上边盘旋着,大尾巴蛆吞咀着树坑子里边的尸体,来电井找水喝的社员们知道这里又扔死人了,绕着道儿走了。

    找水喝的人回到地里,不免把出去看见的新鲜事,回来和没去找水喝的人渲染了一遍。树坑子里又扔死人了,上次扒了死人衣服的老头子听说了以后,收了工,他又故意落在了后头,他又到那块荒地去了,一看,今非夕比,上次是电死的,全尸首,这次是撞了电锯,破了身子,衣服早变色了,血了呼啦的,衣服没法要了,他惋惜的抬腿要走,可忽然间想起了上次自己那个穿了死人衣服的儿子,儿子已经当兵去了,他想到儿子在外边,如果打仗战死了,也如此暴尸荒野,多惨哪!给儿子基基德吧!他又挪回了脚步,走到那尸首旁边,用薅锄子一锄一锄扒来树坑旁边的砂子石子,搂到树坑里的尸首上

    清查五一六反革命份子的运动,在无休无止的继续着,该清理的都清理了出来,五一六份子们一次又一次的写着自己的思想汇报,写着检讨,忏悔着自己的罪行;在群众的监督下接受着劳动改造,五一六们仰天叹息着,多会儿是个头啊?

    只要不死,万事总有头。不久,中国又发生了一次重大的历史事件,太大了,任何人也想不起来,这个事情,淹没了清查五一六反革命份子的那个事情。

    王队长说:“当时我有个预感,我跟五一六们说,我们快熬出头了!”果然那个事情出来以后,我们这个事情就变成微不足道的事了,全国上下都投入到那个事情之中去了,我们这个事情后来就意想不到的不了了之了。

    清查五一六的运动过去了,一切又归于正常了,“烈士”在人们心目中淡漠了,杀人犯在人们心目中也淡漠了,两家的孩子都长大了,两家的寡妇谁也没有再嫁人,都怕自己嫁了人了自己家的孩子受气,单身守着自己的孩子过日子。两家的孩子也算争气,都考上了大学,考的大学又是一个学校,热恋了起来,毕业后参加工作,准备谈婚论嫁,正在谈婚论嫁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婚没有结成,俩个年轻人分崩离析了。这对儿年轻人是谁哪?就是第一三0章书里说的那对儿青年男女,为何女方的母亲非要拆散这一对恋人呢?就是因为男方的爸爸韩就是杀死女儿父亲当年的凶手,妈妈怎能让杀死女儿父亲的儿子 成为自己的女婿呢?母亲在万般无奈下告诉了女儿真相,女儿嚎咷痛哭了三天三宿。第一,母命难为,母亲说的事情使他实在无法再嫁给那人,而第二,她又不想再委身于他人,她想起了死,她走到了她们俩常去的公园,在湖边发呆了一刻,一头扎进了湖里,再也没有上来,而男友知道了女友为自己殉情的事,从此,无心再找女友,就一直单身了下去。

    而王队长呢?现在早已退休,农场盖了大片楼房,职工们都搬进了新居,过着富足悠闲的生活了。王队长说:“哪那么巧啊?我和原来的场革委会主任,分在一栋楼一个单元,又

    是同一层里,住了个对门,不想见面也得见面,天天见面,都六七十岁的人了,由于当初的隔膜,说话吧,觉得别扭,不说话吧?我又是一个话多劳神的人,憋不住,有一天,我们俩走了一个碰头,我终于憋不住了,对四十年年前的革委会主任,现在的街坊老刘,言道:“你清查五一六的时候,可没少整我啊!差点儿把我整死!而今住了对门,不想见你也得见你,而见面不说话,真别扭?我这人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你请一桌客,咱俩前头就勾了,后头也抹了,万事皆休,不然我饶不了你!你死喽我也要追你到阎王殿去!”那个老刘现在已经八十多岁了,身体虽健壮,但也抗不过六十多岁的,而他天天出门要看见一个过去的“仇人”也觉得别扭和堵得慌,而且,有那句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同走在一个楼梯上,对于这个八十岁有于的老刘来说,拉他一把和推他一把的前后后果就会有天壤之别喽!仇家宜解不宜结。老刘虽老亦,但还没呆傻,他愣了一下言道:“这算什么?我请!我请!我天天喝酒,正愁没酒伴哪!”

    没有多长时间,老刘就请了客,老刘亲自造厨,一桌菜非常丰盛,菜做好,老刘拿出了他在职时人家拍马屁给他送的茅台酒,二人喝了个一醉方休,王队长说着酒话,言道:“老刘你对不起我,你他妈当初有权有势,我你他妈的把我整成了阶下囚,整得我好苦!要不是我我我我命大!我他妈早变成粪了 !你他妈别以为请我一顿酒就算完事了,你他妈请我十顿酒也他妈完不了事!”老刘也喝多了,听老王说这酒话,夺过了老王手中的酒杯子言道:“老王!你他妈的喝酒就说喝酒,少说他妈那些不在行的闲篇!我当初是整了你!是不是人!可你他妈是人!是好东西吗?在文化大革命之初,你少整我了吗?给我贴大字报,说我是叛徒!说我是走资主义道路的!让我蹶着!让我趴着他妈什么难听!你们他妈说我什么!要不是我心肠大!我早听蛐蛐叫去了!你拍拍胸脯想一想!他妈你算好人吗?”老王怒曰:“我怎么不是好人了?我当初给你贴大字报是怕你们复辟资本主义!”老刘也不示弱:“言道:“你要说这个就没完啦!我整你也是怕你们搞反革命复辟呀!”老刘老王俩人都挨过相互的整,也整过对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脸红脖子粗,没完没了,大有掫桌子大打出手之势,还是老刘年长又当过领导,度量大见识广,言道:“老弟呀!咱们都是土末脖子的人了,别争了!过去的事?说得清吗?说不清!我说呀,当初咱们都是身在洪流中,身不由己,哪篇儿就翻过去吧!咱们现在既然住在一块儿了!就说现在住在一块儿的!做个好街坊吧!我看你以后还是别提当年那些陈芝麻烂黑豆啦!别死乞白赖的挖苦我哪!想当年,咱俩是半斤对八两,屎壳郎掉进料豆子里,你也别说我黑,我也不说你丑啦!”

    老刘自说自的,不知老王听明白了没有,扭头再看看老王,老王呼呼的早睡着了。老刘像一只斗胜了的公鸡,没了打斗的对象,也没了精神,撂下酒杯,扒在酒桌上也打起了鼾声。

    老王虽在清查五一六的运动中挨了整,老刘在酒桌上也骂了他想当初的无耻,但他提起当年事,并不以哪为耻,反而骄傲的说:“北大的第一张大字报是聂元梓贴出的!我们场的第一张大字报就是我贴出的!”

    老王因为家庭条件差,早年没搞上对象,一九七0年又被打成过五一六,五一六的名声又影响了他几年,三十多了还没搞上对象。我结婚晚,得孙子就够晚的了,可孙子也都六岁多了,可他比我还大两岁哪!还没有孙子,当他听说儿媳妇怀了孕的时候,眯细着笑眼,逢人就告诉。儿媳妇后来生了一对双胞胎孙女,他出资,请了一个高级保姆护理儿媳妇,隆隆重重给办了一个满月酒,在满月酒里给两个孙女照了好多相,百天里,又照了好多相,他把相片拿到社区来,逢人就炫耀,他整日张着嘴乐不可支,如今的老王——王队长,生活在了无忧无虑的幸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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