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好的过去（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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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估了个不错的分，她最后发挥的好，英语够着了向郡尧给划的线。两人一合计，一起报了q大，向郡尧学医，她从文，倒是把鲁迅先生的经历给占全了。笑笑跟华茂考的不如他们，成绩倒也不错。笑笑家里人不舍得她跑远，只让她报了邻市的z大，z大在国内的排名算靠前，她恋家，也就从了，只是分数不够，不然就可以又跟公良纾他们在一个学校了。华茂更不用讲，瞅着笑笑填了哪里，如法炮制的抄了一份，忠犬的不行。
四人商量着来一场毕业旅行，定地点的时候意见有分歧，笑笑中意云南的秀美浪漫，可公良纾更倾心与大西北的壮丽粗犷。两个男生倒无所谓，全程保持沉默，只等着两位讨论出个结果，由他们来拟定旅行攻略。
“纾纾，我跟你说，云南真的很浪漫好么，是所有姑娘的梦想之地，你怎么能不喜欢呢？你不是喜欢古镇么，丽江就是呀，你可以跟尧子牵着手走在那些层叠不穷的屋檐下面，听风声，听雨声。还可以结识来自各个地方的人，我们可以一起去逛酒吧，可以一起走夜市，领略不同的民族风情。云南有昆明，大理，西双版纳，还有离天堂最近的香格里拉。你就像天使一样，再也没有比那更适合你的地方了。”笑笑清点着云南的优点，试图说动公良纾。
公良纾拉住她还要继续点下去的手“你让我再想想。”笑笑为了说动她把她都夸成天使了。
其实她起初也不是没想过去云南，可后来不知怎么的一门心思就转到大西北去了，她忽然很想看看所谓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那些了了无边的疆土，遍地的黄沙，练就了人民不一样的淳朴和善良。她好像被三毛书里的沙漠迷住了
这么讨论太浪费时间了，笑笑黏在她边上时不时开导一番，华茂看着她的眼神也很是期盼，她顶不住便同意了。笑笑抱住她往她脸上就是一口“纾纾，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向郡尧过来拾起她握在腿上的手“真的没有关系？昨天你还说很想去来着。”
她摇头笑，好像真的不是太在意“有一点点可惜就是了，不过云南我也挺喜欢的。”她拿手用手指在空中比出一点点的距离。
晚上向郡尧去他们家，被公良妈妈拉着说了一会儿话，无非就是旅行途中记得注意安全之类的。他一一应下，怕大人不放心，又保证每去一个地方都会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公良妈妈很满意，两家人各出了一笔钱给小孩们毕业旅行，她心下明白向郡尧定是要帮奴奴负担一部分的，又让老林拿了一些塞向郡尧兜里“别太宠着奴奴，这姑娘以后要被宠坏了，她没出过远门，你拿这些钱给她买点东西。”
向郡尧不肯收，被她摁住“我们赚的不多，这些钱还是有的，就当你替叔叔阿姨陪奴奴去玩。”
奴奴生的像她妈妈，尤其是眉眼间的轮廓，只是公良妈妈看着更温柔静姝一些，而公良纾则多了分灵性。向郡尧拗不过，把钱收下了，要去公良纾房里的时候又被老林拦住。
老林看着他颇为严肃“小子，去玩而已，你们别玩过了哈，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就不用再加以强调了。”他说的意味深长，向郡尧略微尴尬点头。老林又拍他肩“我不是不相信你们，这不是年轻气盛怕有个万一么。”
向郡尧来不及回复老林便被公良妈妈拉走了，“跟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他无言，红着脸进公良纾房里。
她正在收拾要带去的衣服，衣服叠的很整齐，端端正正放在箱子里，一眼过去看着还挺可爱。向郡尧坐在她床边，她扭头冲他笑“感觉什么东西都想带过去。”语毕顿住，眼睛大大的，眨着眼看他“怎么脸这么红。”
向郡尧哪里好意思告诉她，她爸爸在外面简单的教育了他一番。他其实原来并没有其他想法，可被老林这么一说，现在再看看跪在床沿乖乖折衣服的姑娘，眼睛亮亮的，嘴唇红红的，头发披散下来垂在一侧，视线下移还能看到宽宽的领口下细白的肌肤。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目光错开。
“我们改地方了，这些衣服都不要带，换几件长袖吧，西北那边昼夜温差比较大。”他转移话题，帮她把箱子里的衣服拿出来。
“西北？我们不是去云南么？”虽是这样说，可这姑娘眼里分明都是满满的期待。
向郡尧笑“我们又不是一定要一起去，华茂陪笑笑，我跟你去西北。”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不是很想去么？”
公良纾一下抱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腰身抬头看他，水水的就跟小鹿似的，两排牙齿都露了出来“阿郡，你真是太懂我了，这样真的没事么？”她高兴或者委屈的时候声音就会变得糯糯的，尾音还会微微翘起。
向郡尧今天注意的点不太对，他其实想说当然没事，但是他家姑娘软软的胸脯就贴着他肚子上，还拿那样的眼睛看他，他好像有点事了。
一
他们这次走的是青海甘肃大环线，从s市坐火车到西宁要两天一夜，正值高峰期，出行的人比平时要多出几倍，好在往大西北的人比较少，他们还算比较幸运，正好有人退了票，买到一张卧铺的，另一个只能去坐硬座。
两个人的车厢离的有点远，向郡尧陪她在卧铺车厢坐着，是下铺，行动算方便的。对面坐着一对老夫妻，很和善的西北人，跑到这边帮女儿带孙子，趁着放假回家看看。
两个人在一张床上坐着，公良纾被其他人看着有些拘谨，又舍不得让向郡尧走。那边车厢很满，有些没座位的直接就坐在过道上，连个放脚的地方都没有。老奶奶搭讪，看着他们慈眉善目的样子“俩孩子生的真好看，是放假了回家么？”
向郡尧回答“不是的，我们去那边旅游。”
老人有些意外“去我们那边玩的人可不多。”又很高兴的给他们介绍“你们到了那边可千万别忘了吃特制的老酸奶，青海湖得去，塔尔寺很灵。”又把其他的景点介绍了一番。见周围也没其他空床问“你们床位不在一块儿？”
“嗯，没买到票，还有一张是硬座。”
“那边肯定挤的吧。”老人说“你就在这边，不用回去了，那边位置早给你挤没了，要坐两天呢，哪里受得了。”毕竟还是心疼孩子的。
向郡尧应下，俯身问躺在床上眼巴巴看他的姑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了的话拿点东西出来吃，还有很长时间呢。”
公良纾拉他的手，摇头。这是她第一次远行，一走就走了那么远。刚才上车的时候很挤，向郡尧提着两个包一手还要拉着她。她差点就被人群挤掉了，摸不着他的那一刻说不慌张是假的，她叫了几声他的名字，站在原地乖乖的举着手不敢动，生怕他找不着自己。然后就看他满头是汗的逆着人群挤回来，把她揽进怀里。
他们说好了要是走丢了她得站在原地等他，人多的话举手显眼一些。原来只是说说而已，想不到真派上用场了。
躺在床上耳朵半贴着床，能听到火车行进发出的声音，她“况且况且”的模仿给他听，然后坐起来翻看他做的攻略图。等火车渐行渐远了，外面的景色从郊区民房过渡到田野，然后再是延绵不断的丘陵小山。她手点在玻璃上指给他看“我在乡下的时候就住在这种地方，前面是田，后面是山，这个季节到处都是绿油油的，再过一个月进山里还能采到一些野果子。以前阿桑摘了野果子会拿到早市上去卖，镇上的人很少见，一下子就卖光了。”她捏着手指露出一小段“就这么大一颗，能把衣服染成紫红色，腌着吃很可口。”
向郡尧就这么笑着看着她，眼里溢出的都是一种叫做温柔的东西。
她说“下次我去阿桑家讨一点带给你吃吧。”
他应“好呀，是奴奴给的，我都爱吃。”
老人在那头看着心头暖暖的，拉着一边沉默不语的老头子说“年轻的时候你都没对我那么好。”
公良纾脸红红的，削了个苹果递过去，“爷爷都放在心里呢。”
老人眼角的笑意更甚了。
晚上的时候要查铺，向郡尧也得回原来的车厢应付查票的。
帮她把东西整理好，又帮姑娘掖好被子。她被包裹的好好的，手都塞在被子里面，向郡尧低头在她额头印了个晚安吻“我明天早早的就过来了，好好睡觉。”说着就要起身。
“阿郡。”公良纾小声的叫住他，他倾身下来，她把手从边上钻出来，拉住他，示意他把头靠的再近一些“晚上你过来这边睡吧，我们挤挤。”他要坐一个晚上一定很难受，那边那么挤，肯定是睡不着的，也许也许他们可以挤一挤。她说完有些不敢看他，可手还是紧紧的抓着他不肯放。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脸埋在她肩头嗡嗡的笑出声，“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她微微侧开脸，厚着脸皮说“那有什么关系，出门在外总要牺牲一点的。”
向郡尧微怔，手与她的十指扣在一起“那就牺牲一点吧。”
他们都不是矫情的人，出门总要有所牺牲，内心坦荡自然是什么都敢的。晚上坐着他必定是睡不好，第二天到了地方不能很好的照顾到她，也没了玩的兴致，她说的对。
等两边都查好票了他蹑手蹑脚的过来，其他人的大多都睡着了。公良纾睁着眼等他，一见他来乖乖侧着身子躺到一边。床实在是小，她把自己缩成一团还是不够的样子。两个人第一次贴的那么近，她怕向郡尧会掉下去，拿被子将两人裹得严实，背沿就压在身下。
他拿手把她抱在怀里，她的手就这么搭在他腰上。两个人的心跳重合在一起，越来越快，被窝里面暖烘烘的，他们也是暖烘烘的。公良纾手指轻点他的腰，小声问“你热不热？”
他嗯的应了一声，“乖，不要说话。”她说话的时候热气就拂在他脖子上，眼睛在夜里更黑了，看着他圆溜溜的。向郡尧真真是拿出最纯粹的心跟她躺一块儿，两个人第一次睡在一起，一下子就挨到那么近，他最最亲爱的姑娘就在他怀里，还要拿那样的眼神看他。
他忽然意识到，也许再这样下去，这么躺着并不一定比坐着好
他迅速的在她眼上亲了一口“我们睡觉好不好？”
姑娘拱了拱身子，往下面缩了一节，脸贴在他脖子那，蹭了蹭，乖乖的道了晚安。她是个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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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商量着来一场毕业旅行，定地点的时候意见有分歧，笑笑中意云南的秀美浪漫，可公良纾更倾心与大西北的壮丽粗犷。两个男生倒无所谓，全程保持沉默，只等着两位讨论出个结果，由他们来拟定旅行攻略。
“纾纾，我跟你说，云南真的很浪漫好么，是所有姑娘的梦想之地，你怎么能不喜欢呢？你不是喜欢古镇么，丽江就是呀，你可以跟尧子牵着手走在那些层叠不穷的屋檐下面，听风声，听雨声。还可以结识来自各个地方的人，我们可以一起去逛酒吧，可以一起走夜市，领略不同的民族风情。云南有昆明，大理，西双版纳，还有离天堂最近的香格里拉。你就像天使一样，再也没有比那更适合你的地方了。”笑笑清点着云南的优点，试图说动公良纾。
公良纾拉住她还要继续点下去的手“你让我再想想。”笑笑为了说动她把她都夸成天使了。
其实她起初也不是没想过去云南，可后来不知怎么的一门心思就转到大西北去了，她忽然很想看看所谓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那些了了无边的疆土，遍地的黄沙，练就了人民不一样的淳朴和善良。她好像被三毛书里的沙漠迷住了
这么讨论太浪费时间了，笑笑黏在她边上时不时开导一番，华茂看着她的眼神也很是期盼，她顶不住便同意了。笑笑抱住她往她脸上就是一口“纾纾，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向郡尧过来拾起她握在腿上的手“真的没有关系？昨天你还说很想去来着。”
她摇头笑，好像真的不是太在意“有一点点可惜就是了，不过云南我也挺喜欢的。”她拿手用手指在空中比出一点点的距离。
晚上向郡尧去他们家，被公良妈妈拉着说了一会儿话，无非就是旅行途中记得注意安全之类的。他一一应下，怕大人不放心，又保证每去一个地方都会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公良妈妈很满意，两家人各出了一笔钱给小孩们毕业旅行，她心下明白向郡尧定是要帮奴奴负担一部分的，又让老林拿了一些塞向郡尧兜里“别太宠着奴奴，这姑娘以后要被宠坏了，她没出过远门，你拿这些钱给她买点东西。”
向郡尧不肯收，被她摁住“我们赚的不多，这些钱还是有的，就当你替叔叔阿姨陪奴奴去玩。”
奴奴生的像她妈妈，尤其是眉眼间的轮廓，只是公良妈妈看着更温柔静姝一些，而公良纾则多了分灵性。向郡尧拗不过，把钱收下了，要去公良纾房里的时候又被老林拦住。
老林看着他颇为严肃“小子，去玩而已，你们别玩过了哈，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就不用再加以强调了。”他说的意味深长，向郡尧略微尴尬点头。老林又拍他肩“我不是不相信你们，这不是年轻气盛怕有个万一么。”
向郡尧来不及回复老林便被公良妈妈拉走了，“跟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他无言，红着脸进公良纾房里。
她正在收拾要带去的衣服，衣服叠的很整齐，端端正正放在箱子里，一眼过去看着还挺可爱。向郡尧坐在她床边，她扭头冲他笑“感觉什么东西都想带过去。”语毕顿住，眼睛大大的，眨着眼看他“怎么脸这么红。”
向郡尧哪里好意思告诉她，她爸爸在外面简单的教育了他一番。他其实原来并没有其他想法，可被老林这么一说，现在再看看跪在床沿乖乖折衣服的姑娘，眼睛亮亮的，嘴唇红红的，头发披散下来垂在一侧，视线下移还能看到宽宽的领口下细白的肌肤。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目光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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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我们不是去云南么？”虽是这样说，可这姑娘眼里分明都是满满的期待。
向郡尧笑“我们又不是一定要一起去，华茂陪笑笑，我跟你去西北。”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不是很想去么？”
公良纾一下抱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腰身抬头看他，水水的就跟小鹿似的，两排牙齿都露了出来“阿郡，你真是太懂我了，这样真的没事么？”她高兴或者委屈的时候声音就会变得糯糯的，尾音还会微微翘起。
向郡尧今天注意的点不太对，他其实想说当然没事，但是他家姑娘软软的胸脯就贴着他肚子上，还拿那样的眼睛看他，他好像有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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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车厢离的有点远，向郡尧陪她在卧铺车厢坐着，是下铺，行动算方便的。对面坐着一对老夫妻，很和善的西北人，跑到这边帮女儿带孙子，趁着放假回家看看。
两个人在一张床上坐着，公良纾被其他人看着有些拘谨，又舍不得让向郡尧走。那边车厢很满，有些没座位的直接就坐在过道上，连个放脚的地方都没有。老奶奶搭讪，看着他们慈眉善目的样子“俩孩子生的真好看，是放假了回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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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脸埋在她肩头嗡嗡的笑出声，“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她微微侧开脸，厚着脸皮说“那有什么关系，出门在外总要牺牲一点的。”
向郡尧微怔，手与她的十指扣在一起“那就牺牲一点吧。”
他们都不是矫情的人，出门总要有所牺牲，内心坦荡自然是什么都敢的。晚上坐着他必定是睡不好，第二天到了地方不能很好的照顾到她，也没了玩的兴致，她说的对。
等两边都查好票了他蹑手蹑脚的过来，其他人的大多都睡着了。公良纾睁着眼等他，一见他来乖乖侧着身子躺到一边。床实在是小，她把自己缩成一团还是不够的样子。两个人第一次贴的那么近，她怕向郡尧会掉下去，拿被子将两人裹得严实，背沿就压在身下。
他拿手把她抱在怀里，她的手就这么搭在他腰上。两个人的心跳重合在一起，越来越快，被窝里面暖烘烘的，他们也是暖烘烘的。公良纾手指轻点他的腰，小声问“你热不热？”
他嗯的应了一声，“乖，不要说话。”她说话的时候热气就拂在他脖子上，眼睛在夜里更黑了，看着他圆溜溜的。向郡尧真真是拿出最纯粹的心跟她躺一块儿，两个人第一次睡在一起，一下子就挨到那么近，他最最亲爱的姑娘就在他怀里，还要拿那样的眼神看他。
他忽然意识到，也许再这样下去，这么躺着并不一定比坐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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