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第四十二章 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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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女说：“你别缠我。有个济南妓女，名叫玉莲，挺风流标致的，新近就住在北邻。明天晚上我招她来暂且陪你如何？”
第二天晚上，柳女果然领来一个少妇，看去约三十岁，顾盼巧笑，媚眼飞情，一派风骚放荡，这便是妓女玉莲。
三人凑在一起下“跳棋”，棋罢柳女告辞，玉莲陪我过夜。
我询问玉莲的家世，玉莲含含糊糊，不肯明说，只是说：“您如果喜欢我，就用手指弹弹北间的墙壁，小声喊‘玉莲’，我就会来。如果喊三声还没人答应，那就是我没空儿，就别再喊了。”
天明时，玉莲果然隐身到北墙上消失了。
第二天晚上，柳女一个人来了，我问：“玉莲为何不来？”
柳女说：“被高公子招去陪酒去了。”
我们两人坐下剪明灯烛叙谈起来。正在兴浓之际，柳女却流出眼泪，沉默了。动动嘴唇，像有话要说，可话到嘴边又不出口。
我再三追问：“你怎么啦？有什么伤心事快跟我说呀！”
柳女只是抽泣流泪，始终不肯明言。
我勉强拉她翻线花，到底打不起精神来，四更天便走了。
此后，柳女常与玉莲一起到我住处来，说笑声通宵达旦，因而这事传出去很远。
济南有位典史，家庭本是济南的世族，因妻子与仆人通奸，被他休掉了。
他又娶了一个顾氏，感情倒是很好，不幸才一个多月就死了，所以心里老是思念她。
他听说我有两个鬼友，想向我打听一点阴间情况，看自己与顾氏还有无缘分，于是骑马来拜访我。
起初，我不肯应承，这位典史苦苦哀求，还拿出三百钱要送给我。
我不屑地说：“你把钱收起来吧。我不缺这几个钱！”
典使把钱装入衣袋，还是苦苦哀求：“请您帮帮忙吧。”
我说：“好吧。你就在我这里等，晚间她们来了商量一下。”便拿出酒菜，请典史饮酒。
日落天黑，室内暗下来之后，我走到北墙，边敲边小声呼唤了三声“玉莲”。
话音未落，玉莲已经出现了。谁知她抬头一见典史，面色突变，扭头便走。
我正要上前拦阻，这位典史早已气得抓起一个大碗猛投过去，随着“哗啦”一声响，玉莲飘然消失了。
我大吃一惊，正要问是何缘故，忽然一个老太婆从暗室里冒出来，开口便骂：“你这贪财害命的黑心贼！你砸坏了我家的摇钱树！得赔我三十吊钱！”
一边骂，一边抡起拐杖就打，恰巧打到典史的头顶上。
典史抱头哀哭着喊：“那女孩是顾氏，我老婆呀！我还正为她年轻轻的死了而哀痛呢，谁想到她作了鬼还不正经！可这与你这老婆子有何相干呢？”
老太婆气冲冲地斥责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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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柳女果然领来一个少妇，看去约三十岁，顾盼巧笑，媚眼飞情，一派风骚放荡，这便是妓女玉莲。
三人凑在一起下“跳棋”，棋罢柳女告辞，玉莲陪我过夜。
我询问玉莲的家世，玉莲含含糊糊，不肯明说，只是说：“您如果喜欢我，就用手指弹弹北间的墙壁，小声喊‘玉莲’，我就会来。如果喊三声还没人答应，那就是我没空儿，就别再喊了。”
天明时，玉莲果然隐身到北墙上消失了。
第二天晚上，柳女一个人来了，我问：“玉莲为何不来？”
柳女说：“被高公子招去陪酒去了。”
我们两人坐下剪明灯烛叙谈起来。正在兴浓之际，柳女却流出眼泪，沉默了。动动嘴唇，像有话要说，可话到嘴边又不出口。
我再三追问：“你怎么啦？有什么伤心事快跟我说呀！”
柳女只是抽泣流泪，始终不肯明言。
我勉强拉她翻线花，到底打不起精神来，四更天便走了。
此后，柳女常与玉莲一起到我住处来，说笑声通宵达旦，因而这事传出去很远。
济南有位典史，家庭本是济南的世族，因妻子与仆人通奸，被他休掉了。
他又娶了一个顾氏，感情倒是很好，不幸才一个多月就死了，所以心里老是思念她。
他听说我有两个鬼友，想向我打听一点阴间情况，看自己与顾氏还有无缘分，于是骑马来拜访我。
起初，我不肯应承，这位典史苦苦哀求，还拿出三百钱要送给我。
我不屑地说：“你把钱收起来吧。我不缺这几个钱！”
典使把钱装入衣袋，还是苦苦哀求：“请您帮帮忙吧。”
我说：“好吧。你就在我这里等，晚间她们来了商量一下。”便拿出酒菜，请典史饮酒。
日落天黑，室内暗下来之后，我走到北墙，边敲边小声呼唤了三声“玉莲”。
话音未落，玉莲已经出现了。谁知她抬头一见典史，面色突变，扭头便走。
我正要上前拦阻，这位典史早已气得抓起一个大碗猛投过去，随着“哗啦”一声响，玉莲飘然消失了。
我大吃一惊，正要问是何缘故，忽然一个老太婆从暗室里冒出来，开口便骂：“你这贪财害命的黑心贼！你砸坏了我家的摇钱树！得赔我三十吊钱！”
一边骂，一边抡起拐杖就打，恰巧打到典史的头顶上。
典史抱头哀哭着喊：“那女孩是顾氏，我老婆呀！我还正为她年轻轻的死了而哀痛呢，谁想到她作了鬼还不正经！可这与你这老婆子有何相干呢？”
老太婆气冲冲地斥责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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