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第九章 牡丹园艳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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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洛阳牡丹甲天下，就一心想去看看。于是，我来到洛阳。
我就借住在一家官宦人家的花园里。
当时是二月天，牡丹还没开放。我整天在园中徘徊，注视着那幼芽，希望它早日开花，并作了一百首怀牡丹诗。
不久，牡丹渐渐含苞待放，而我的盘缠也快用完了。我就找了些春天的衣服典当点钱生活，整日流连在牡丹园中，忘了回家。
一天凌晨，我来到牡丹花园，看见一位女孩和一位老婆婆已经先在那里。我怀疑是主人家的家眷，就赶紧躲避回来了。
黄昏时候，我又去，又看见她们。我就从容地躲在一旁，远远地偷看她们。只见那女孩穿着十分艳丽的宫装，令人眼花缭乱。
我迷惑不解，转念一想：这一定是位仙人，人间哪有这么美丽的女孩！
我急忙返回去寻找她们。转过假山，正好遇到老婆婆，那女孩正坐在石头上，她们看见我吃了一惊。
老婆婆用身子挡住女孩，呵叱我说：“大胆狂生，你想干什么？”我赶紧下跪叩头，说：“奶奶息怒。我，我想看一眼小姐。小姐这么漂亮，必定是神仙！”
老婆婆斥责他说：“如此妄言，就该捆起来送到县官那里！”
我非常害怕。女孩微笑着说：“我们走吧！”就和老婆婆转过假山走了。
我往回走，连脚也迈不动了。心想那女孩回家告诉父母，必定有人来辱骂我。
我仰面躺在床上，后悔自己卤莽冒失；又暗自庆幸女孩脸上没有怒容，也许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我一会儿后悔，一会儿害怕，折腾了一夜晚病倒了。第二天太阳老高了，不见有来兴师问罪的，我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回想起女孩的音容笑貌，又转害怕为想念了。这样过了三天，憔悴得快要死了。
这天深夜，仆人已经睡熟了，我还点着蜡烛没睡。忽然上次见过的那个老婆婆走进来，手中捧着个杯子说：“我家葛巾小姐亲手调和了毒药，要你赶快喝了。”
我听了非常害怕，随后就说：“我与小姐从来没有什么怨仇，何至于赐我死呢！既然是小姐亲手调和的，与其相思得病，不如服毒死了好！”于是接过杯子就喝了下去。
老婆婆笑着接过杯子走了。我觉得药味又凉又香，不像是毒药。一会儿，觉得胸中宽松舒畅，头脑清爽，酣然入睡。
一觉醒来，红日满窗。我试着起来，病全好了，心中更加相信她们是神仙。
没有机会巴结她们，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到她站过c坐过的地方，虔诚地跪拜，默默地祷告。
一天，我正在园中散步，忽然在树林深处，迎面遇见那女孩。幸好没有别人，我高兴极了，立即跪在地上问候。
女孩过来拉我，我忽然闻到女孩身上有种奇异的香气，就手握着女孩雪白的手腕站起来，只觉女孩皮肤柔软细腻，令人骨节欲酥。
我正想和女孩说话，老婆婆忽然来了。女孩叫我藏到石头后面，指着南边说：“夜里你用梯子翻过墙去，见四面红窗的房子，就是我住的地方。”说完匆匆走了。
我怅然若失，像掉了魂，不知道女孩到什么地方去了。
到了夜里，我搬了梯子登上南边的墙头，看见墙里边已经有个梯子放在那儿。我高兴地踩着梯子下去，果然看见有座四面红窗的房子。
听到屋里有下棋的声音，不敢往前走。在外面站了很长时间，只好翻墙头回去。一会儿，再过来，棋子的声音仍然频频作响。
我慢慢靠近窗户偷看，见女孩同一个素色衣服的美人正在下棋，老婆婆也坐在那儿，有一个丫鬟在旁边侍候。
我非常失落，只好又返回去。往返了三次，已经三更天了。我伏在梯子上，听到老婆婆出来说：“梯子！谁放在这里的？”叫丫鬟来一起把梯子搬走了。
我爬上墙头，想下去没有梯子，只好闷闷不乐地回去。 ?
第二天夜里我又去，梯子已经放在那儿。幸亏寂静无人，登梯子下去，听听女孩的房屋没有响动，就悄悄走了进去。
房里点着蜡烛，只有女孩一个人独自坐着，手托香腮，似乎在想什么事。
看见我，女孩吃惊地站起来，羞羞答答地斜过身子站着。我作了个揖说：“我自以为福分浅薄，恐怕同仙人没有缘份，想不到会有今天！”
我色胆包天，说着就亲热地拥抱她，只觉得她腰身纤细只有一把，呼出的气息像兰花那么清香。
我继续进攻，要解她的裤带。女孩撑拒着说：“你怎么这样性急？”
我说：“好事多磨，慢了怕鬼嫉妒！”
话没说完，就听见远处有人说话。女孩急忙说：“姚黄妹子来了，你快藏到床底下！”
我心慌意乱，急忙钻入了床下。不一会儿，一个女孩进来，笑着说：“败军之将，还敢和我再战一场吗？我已经烹好了茶，特来邀你痛痛快快地玩一夜。”
女孩说：“我很困倦，想睡觉。咱们明天晚上再玩吧。”
姚黄抓住了女孩的胳膊摇晃着，说：“就现在玩，就现在玩。”
姚黄再三请求，女孩坐着坚决不去。姚黄说：“如此恋恋不舍，是不是有男人藏在房里？”
强拉着她出门走了。
我爬出来，恨死了姚黄。就搜索女孩的枕头席子，希望得到一件女孩遗留的东西。
可是房中并没有香奁等物，只有床头上放着一个水晶如意，上边系着条紫巾，芳香洁净，十分可爱。
我揣到怀里，翻墙回到住处。整理自己的衣衫时，闻到沾染的香味依然浓郁，我对女孩的倾心爱慕更强烈了。
可是想到趴在床底下的恐惧心情，又怕被人发觉受到惩罚，想来想去不敢再去了。只有把如意珍藏起来，希望她能来寻找。
隔了一夜，女孩果然来了，笑着说：“我向来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想不到你竟是个小偷！”
我说：“确实如此！之所以偶然一次不做君子，是希望能得到如意。”
说着就把她揽在怀里，迫不及待地抱她上床，替她解掉衣裙，她羞红着脸，半推半就，没有吭声。
女孩洁白的肌肤刚露出来，温热的香气便四处流散。偎抱之间，觉得她鼻息汗气，无处不香。和这样的美女，那种美妙的感觉难以描述。
连续三次鏖战，我浑身大汗，疲软了，大败亏输。
我就说：“我本
来就认为你是仙人，如今更知道不是假的。有幸得到你的赏识，真是三生有缘！只是怕像杜兰香的下嫁，终成离恨！”
女孩笑着说：“你过虑了。我不过是钟情的少女，偶然为情爱动了心。这件事你一定要谨慎秘密，怕那些爱搬弄是非的人，捏造黑白；那样你不能插翅飞走，我也不能乘风驾云，遭受灾祸而分离比好离好散就更惨了！”
我认为她说得很对；但始终认为她是仙人，就再三询问她的姓氏。女孩说：“你既然认为我是神仙，仙人何必留姓传名呢？”
我问：“那老婆婆是什么人？”
女孩说；“她是槐姥姥，我小时受过她的照顾，所以待她与别的仆人不同。”
女孩接着就起来想走，说：“我那里耳目多，在外面不能待得时间太长，有空我还会再来。”
我拉她躺下，又亲热了一次，才放开了她。临别的时候，她向我讨还如意，说：“这不是我的东西，是姚黄遗留在我那儿的。”
我问：“姚黄是谁？”
女孩说：“是我的叔伯妹妹。”我把如意还给她，她就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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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借住在一家官宦人家的花园里。
当时是二月天，牡丹还没开放。我整天在园中徘徊，注视着那幼芽，希望它早日开花，并作了一百首怀牡丹诗。
不久，牡丹渐渐含苞待放，而我的盘缠也快用完了。我就找了些春天的衣服典当点钱生活，整日流连在牡丹园中，忘了回家。
一天凌晨，我来到牡丹花园，看见一位女孩和一位老婆婆已经先在那里。我怀疑是主人家的家眷，就赶紧躲避回来了。
黄昏时候，我又去，又看见她们。我就从容地躲在一旁，远远地偷看她们。只见那女孩穿着十分艳丽的宫装，令人眼花缭乱。
我迷惑不解，转念一想：这一定是位仙人，人间哪有这么美丽的女孩！
我急忙返回去寻找她们。转过假山，正好遇到老婆婆，那女孩正坐在石头上，她们看见我吃了一惊。
老婆婆用身子挡住女孩，呵叱我说：“大胆狂生，你想干什么？”我赶紧下跪叩头，说：“奶奶息怒。我，我想看一眼小姐。小姐这么漂亮，必定是神仙！”
老婆婆斥责他说：“如此妄言，就该捆起来送到县官那里！”
我非常害怕。女孩微笑着说：“我们走吧！”就和老婆婆转过假山走了。
我往回走，连脚也迈不动了。心想那女孩回家告诉父母，必定有人来辱骂我。
我仰面躺在床上，后悔自己卤莽冒失；又暗自庆幸女孩脸上没有怒容，也许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我一会儿后悔，一会儿害怕，折腾了一夜晚病倒了。第二天太阳老高了，不见有来兴师问罪的，我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回想起女孩的音容笑貌，又转害怕为想念了。这样过了三天，憔悴得快要死了。
这天深夜，仆人已经睡熟了，我还点着蜡烛没睡。忽然上次见过的那个老婆婆走进来，手中捧着个杯子说：“我家葛巾小姐亲手调和了毒药，要你赶快喝了。”
我听了非常害怕，随后就说：“我与小姐从来没有什么怨仇，何至于赐我死呢！既然是小姐亲手调和的，与其相思得病，不如服毒死了好！”于是接过杯子就喝了下去。
老婆婆笑着接过杯子走了。我觉得药味又凉又香，不像是毒药。一会儿，觉得胸中宽松舒畅，头脑清爽，酣然入睡。
一觉醒来，红日满窗。我试着起来，病全好了，心中更加相信她们是神仙。
没有机会巴结她们，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到她站过c坐过的地方，虔诚地跪拜，默默地祷告。
一天，我正在园中散步，忽然在树林深处，迎面遇见那女孩。幸好没有别人，我高兴极了，立即跪在地上问候。
女孩过来拉我，我忽然闻到女孩身上有种奇异的香气，就手握着女孩雪白的手腕站起来，只觉女孩皮肤柔软细腻，令人骨节欲酥。
我正想和女孩说话，老婆婆忽然来了。女孩叫我藏到石头后面，指着南边说：“夜里你用梯子翻过墙去，见四面红窗的房子，就是我住的地方。”说完匆匆走了。
我怅然若失，像掉了魂，不知道女孩到什么地方去了。
到了夜里，我搬了梯子登上南边的墙头，看见墙里边已经有个梯子放在那儿。我高兴地踩着梯子下去，果然看见有座四面红窗的房子。
听到屋里有下棋的声音，不敢往前走。在外面站了很长时间，只好翻墙头回去。一会儿，再过来，棋子的声音仍然频频作响。
我慢慢靠近窗户偷看，见女孩同一个素色衣服的美人正在下棋，老婆婆也坐在那儿，有一个丫鬟在旁边侍候。
我非常失落，只好又返回去。往返了三次，已经三更天了。我伏在梯子上，听到老婆婆出来说：“梯子！谁放在这里的？”叫丫鬟来一起把梯子搬走了。
我爬上墙头，想下去没有梯子，只好闷闷不乐地回去。 ?
第二天夜里我又去，梯子已经放在那儿。幸亏寂静无人，登梯子下去，听听女孩的房屋没有响动，就悄悄走了进去。
房里点着蜡烛，只有女孩一个人独自坐着，手托香腮，似乎在想什么事。
看见我，女孩吃惊地站起来，羞羞答答地斜过身子站着。我作了个揖说：“我自以为福分浅薄，恐怕同仙人没有缘份，想不到会有今天！”
我色胆包天，说着就亲热地拥抱她，只觉得她腰身纤细只有一把，呼出的气息像兰花那么清香。
我继续进攻，要解她的裤带。女孩撑拒着说：“你怎么这样性急？”
我说：“好事多磨，慢了怕鬼嫉妒！”
话没说完，就听见远处有人说话。女孩急忙说：“姚黄妹子来了，你快藏到床底下！”
我心慌意乱，急忙钻入了床下。不一会儿，一个女孩进来，笑着说：“败军之将，还敢和我再战一场吗？我已经烹好了茶，特来邀你痛痛快快地玩一夜。”
女孩说：“我很困倦，想睡觉。咱们明天晚上再玩吧。”
姚黄抓住了女孩的胳膊摇晃着，说：“就现在玩，就现在玩。”
姚黄再三请求，女孩坐着坚决不去。姚黄说：“如此恋恋不舍，是不是有男人藏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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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爬出来，恨死了姚黄。就搜索女孩的枕头席子，希望得到一件女孩遗留的东西。
可是房中并没有香奁等物，只有床头上放着一个水晶如意，上边系着条紫巾，芳香洁净，十分可爱。
我揣到怀里，翻墙回到住处。整理自己的衣衫时，闻到沾染的香味依然浓郁，我对女孩的倾心爱慕更强烈了。
可是想到趴在床底下的恐惧心情，又怕被人发觉受到惩罚，想来想去不敢再去了。只有把如意珍藏起来，希望她能来寻找。
隔了一夜，女孩果然来了，笑着说：“我向来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想不到你竟是个小偷！”
我说：“确实如此！之所以偶然一次不做君子，是希望能得到如意。”
说着就把她揽在怀里，迫不及待地抱她上床，替她解掉衣裙，她羞红着脸，半推半就，没有吭声。
女孩洁白的肌肤刚露出来，温热的香气便四处流散。偎抱之间，觉得她鼻息汗气，无处不香。和这样的美女，那种美妙的感觉难以描述。
连续三次鏖战，我浑身大汗，疲软了，大败亏输。
我就说：“我本
来就认为你是仙人，如今更知道不是假的。有幸得到你的赏识，真是三生有缘！只是怕像杜兰香的下嫁，终成离恨！”
女孩笑着说：“你过虑了。我不过是钟情的少女，偶然为情爱动了心。这件事你一定要谨慎秘密，怕那些爱搬弄是非的人，捏造黑白；那样你不能插翅飞走，我也不能乘风驾云，遭受灾祸而分离比好离好散就更惨了！”
我认为她说得很对；但始终认为她是仙人，就再三询问她的姓氏。女孩说：“你既然认为我是神仙，仙人何必留姓传名呢？”
我问：“那老婆婆是什么人？”
女孩说；“她是槐姥姥，我小时受过她的照顾，所以待她与别的仆人不同。”
女孩接着就起来想走，说：“我那里耳目多，在外面不能待得时间太长，有空我还会再来。”
我拉她躺下，又亲热了一次，才放开了她。临别的时候，她向我讨还如意，说：“这不是我的东西，是姚黄遗留在我那儿的。”
我问：“姚黄是谁？”
女孩说：“是我的叔伯妹妹。”我把如意还给她，她就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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