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试柳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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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国栋醒来时已是午夜时分，他揉了揉还有点发痛的太阳穴，想给自己倒杯水，可是热水瓶里一滴水也没有。他心情坏到了极点，倒在了床上顺手拉起一条毯子蒙住了头，辗转反侧了近一个小时还是难以入睡。
是谁三番五次光顾自己的宿舍，宿舍里究竟有什么，他的钥匙从何而来？进别人的宿舍像回自己的家一样，简直是嚣张至极，钟国栋越想越生气。他掀起毛毯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暗暗发狠道：“对，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他来到了外间，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起来。
钟国栋坚信，这个人一定是大院里的人，如果是外人，他是很难逃过岗哨的眼睛。
自己的钥匙从来没有给过别人，那么谁能有自己的钥匙呢？钟国栋清楚记得他报到那天，是柳主任把自己领到了这间办公室的，他把一把钥匙交到自己手里后笑了笑说：“这间屋子今后就是你的了，只是一把钥匙，你可要好好保管，以后所里再给你换一个锁子，免得持有另一把钥匙的人随便进入你的房间。”可后来一直没有再换，不过钟国栋知道，换不换都不要紧，因为自己的房间里跟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硬拉小偷，小偷也不会进来的。但让他想不到的是他这个空空荡荡的房间居然真的被人给盯上了，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
这个人绝对不是为钱财而来，一定是另有目的，他是什么目的，钟国栋一时半会还是无法搞清楚的，先不管这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只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再说。
那么柳主任会不会还拿着另一把钥匙呢？想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钟国找到了解开谜底的办法了。
钟国栋从宿舍走出来，院子里空无一人，他小心翼翼地上了二楼，柳主任的办公室和高所长的办公室相邻，钟国栋虽然很少去柳主任的办公室，但高所长的办公室他却是常去的。钟国栋走过高所长的办公室来到了柳主任办公室的窗前，他趴在窗台上听了好大一会，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他想只要在柳主任的房间里找到那幅面具，一切问题全都明白了。
他动手掀了掀窗户，见窗户从里边插死了，他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另外一个窗户上了。
钟国栋迅速下了二楼来到了院子，他瞅准柳主任办公室的窗户，刚好排水管就在柳主任的窗户旁边，钟国栋抱住管道慢慢地爬了上去。到了窗下，他伸手一推，窗户竟然开了。他喜出望外，轻轻地跳了进去，然后又把窗户关上。
他站外间静静地听了一会，不见一点动静，便在外间仔细地察看了起来，所有能找的地方全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那幅面具，现在只有柳主任的卧室没找，钟国栋不敢贸然进去，他怕惊醒了柳主任，他站在卧室的门前听了一会，用手轻轻推了一下，门竟然开了。他在门外呆了好一会，不见任何动静，便轻轻地走了进去。
奇怪，床上的被子还叠得好好的，柳主任竟然没在家。
钟国栋放心地在柳主任的卧室里找起来，结果让他大失所望，没有发现那幅面具。他心里放了下来，至少柳主任不是自己怀疑的那个人。
钟国栋正想出去，却发现柳主任枕头边有一个纸团，好像是从窗缝中塞进来的，他随手拿起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钟国栋不能死。”钟国栋吃了一惊，心里琢磨道：“果然有人想要自己死，几次死里逃生可能都是有人指示柳主任干的，但这个人现在却改变了主意，又不想让自己死了，这应该是一个好消息，至少这段时间自己是安全的。”
突然从外面传来上楼梯的脚步声，钟国栋心里一慌：“不好，柳主任回来了，赶快出去！”钟国栋立即把那张纸条柔成一团，放回原地，他刚出了了卧室门就听到了钥匙扭动锁孔的声音，他想要再从窗户出去显然是来不及了，他向四周看了一眼，外面没有可供藏身的地方，他只好退回卧室，钻到了床下。
果然是柳主任回来了，不过不是他一人，他身后好像还有一人，一进门柳主任就骂起来了：“我说你怎么那么笨呢？谁让你用钥匙开门的，这回好了，他肯定怀疑到我了。”
另一个声音说道：“我怎么知道他回来的那么早呢？要不是你给的那包药粉，真的就被他发现了。”这声音好像在那儿听到过，只是钟国栋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柳主任问。
“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想可能是我们太多虑了，钟国栋可能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们对付雅琴时，前几次她都在大喊大叫，我们一时无法得手，可到后来钟国栋和她拥抱了一下后，她安静多了，最后一声也不叫了，就乖乖地让我们把她送上了西天。这是为什么？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她放心了，她把要办的事办完了，她可以放心地去死了。我敢断定钟国栋一定知道材料在什么地方。只是那小子才进研究所，这儿熟人还不多，不可能那么快就把材料取出来，既然我们没有找到材料，那么我们就让钟国栋那小子没有机会把材料送出去，就要先让他离开这个世界，让那些材料永远送不出去。”
“是的，我是按你说的办的，可是那小子命太大了，几次都让他死里逃生。”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把他灭了？”
“我上楼时曾碰到过一个人，我怕这个人认出了我，所以我就没敢下死手，不过我又在他的房间找了一遍，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算了，别说了，你去吧，最好让他不要活过今天晚上。”
“知道了。”
门轻轻地响了一下，那个人出去了。
柳主任进了卧室，他一眼就发现了那个揉成一团的纸条，他展开纸条只看了一眼，便小声道；“不好，”立即追了出去，刚出卧室门又立刻返了回来。他回来后把刚才看过的那张纸条又拿在了手上，他另一只手伸进口袋掏出一个打火机，只听“咔擦”一声打火机吐出了一团红红的火苗，他把那张纸条放在火苗上，那纸条立即燃烧起来，柳主任放了手，那带着火苗的纸条便飘飘悠悠地落到了地上，火光熄灭后，他还狠狠地把脚踩上去用力地旋了旋，这才又出了门。
钟国栋见柳主任出了门，便从从床下钻了出来。出了卧室他迅速来到了窗前，他伸手轻轻一推，窗户便开了。钟国栋立即跳上了窗台，正当他抱着排水管准备溜下去时，突然听到了下边有说话的声音，他忙低头一看，只见院子里正有两个人在低声的叽咕着什么，他吓了一跳立即又回到了窗台，可还没等他站定，又听到了柳主任开门的声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钟国栋急出了满头大汗。就在这万分紧急的关头，钟国栋突然机灵一动，迅速向左跨出一大步，伸开手臂抓住了高所长办公室的窗框，然后身子贴着墙壁踏上了高所长办公室的窗台。他掀了掀窗扇，都关的很死，但他知道雅琴被害那天晚上，曾有一块玻璃被打碎，他从那儿伸进手去抽开了插销，然后轻轻地跳进了高所长的办公室。
钟国栋现在完全放松了下来，他坐在高所长办公室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候着，大约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走到窗台前向院子里望去，那两个人早已不知去向，柳主任办公室也听不见有什么响动。他想柳主任一定入睡了，他正要反回柳主任的窗台，再从排水管下去时，突然又想到既然来到了高所长的办公室，何不看看，那封信虽然告诉了他高所长夫妇的死因，但材料到底在那里，怎么才能找到，信里根本就没有提，何不趁此机会在这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钟国栋想到这里便在高所长的办公室里仔细地查看起来，他先拉开了高所长办公室的抽屉，里边全是一些文件，他一一拿出来全都翻了一遍，结果一点有价值线索都没有。他关上了抽屉，进了里间，这是高所长的卧室，紧挨床的地方有一张桌子，上面放了很多书籍，那书籍好像被人翻过，有些书明显放颠倒了。钟国栋没有再去动它，因为他知道，有用的东西早已被别人拿走了。他拉开抽屉，见里面全是一些个人信件，这些信件也七零八落胡乱丢在那里，钟国栋也没有去动。钟国栋站起了身准备离开，突然他抬头看见了高所长和雅琴阿姨的结婚照就挂在床前，钟国栋突然想起了高所长留给雅琴阿姨的那封信，那里曾提到了让雅琴保管好他们的结婚照，钟国栋当时觉得那是高所长太看重他们的夫妇感情了，可是现在他却不这样认为了，那一定是高所长的提示，对一定是！钟国栋立即来了jg神。他上前摘下镜框，拿在手上端详了好一阵后，然后把镜框翻过去平放在桌子上，他小心翼翼地拨掉后面的钉子，再取下小木板，果然在结婚照的背后夹有一张纸条，他立即拿起纸条，只见上面写道“梁瞎子”三个字，他不知道这个梁瞎子是谁，住在那里，但他想信这个梁瞎子一定知道材料在什么地方。
钟国栋把纸条揉成一团丢进口里吞进了肚子。这是他小时候读书时养成的习惯，记得那时每逢作业写错时，他都把它撕下来放进嘴里再慢慢嚼碎，吐在地上。现在他不是把它吐在地上，而地把他吞进了肚子，他要让所有人在高所长的房间里永远找不到这三个字。
钟国栋又把镜框装好挂在原来的地方。
这次他没有再从后窗出去，而是从里面悄悄地把门拧开溜了出去。他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快速地穿过院子刚踏上自己宿舍的楼梯突然感到肩膀被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立即像被马蜂蛰了一下，浑身哆嗦了一下，他慢慢地转过头一看，这一看差点把他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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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三番五次光顾自己的宿舍，宿舍里究竟有什么，他的钥匙从何而来？进别人的宿舍像回自己的家一样，简直是嚣张至极，钟国栋越想越生气。他掀起毛毯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暗暗发狠道：“对，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他来到了外间，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起来。
钟国栋坚信，这个人一定是大院里的人，如果是外人，他是很难逃过岗哨的眼睛。
自己的钥匙从来没有给过别人，那么谁能有自己的钥匙呢？钟国栋清楚记得他报到那天，是柳主任把自己领到了这间办公室的，他把一把钥匙交到自己手里后笑了笑说：“这间屋子今后就是你的了，只是一把钥匙，你可要好好保管，以后所里再给你换一个锁子，免得持有另一把钥匙的人随便进入你的房间。”可后来一直没有再换，不过钟国栋知道，换不换都不要紧，因为自己的房间里跟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硬拉小偷，小偷也不会进来的。但让他想不到的是他这个空空荡荡的房间居然真的被人给盯上了，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
这个人绝对不是为钱财而来，一定是另有目的，他是什么目的，钟国栋一时半会还是无法搞清楚的，先不管这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只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再说。
那么柳主任会不会还拿着另一把钥匙呢？想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钟国找到了解开谜底的办法了。
钟国栋从宿舍走出来，院子里空无一人，他小心翼翼地上了二楼，柳主任的办公室和高所长的办公室相邻，钟国栋虽然很少去柳主任的办公室，但高所长的办公室他却是常去的。钟国栋走过高所长的办公室来到了柳主任办公室的窗前，他趴在窗台上听了好大一会，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他想只要在柳主任的房间里找到那幅面具，一切问题全都明白了。
他动手掀了掀窗户，见窗户从里边插死了，他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另外一个窗户上了。
钟国栋迅速下了二楼来到了院子，他瞅准柳主任办公室的窗户，刚好排水管就在柳主任的窗户旁边，钟国栋抱住管道慢慢地爬了上去。到了窗下，他伸手一推，窗户竟然开了。他喜出望外，轻轻地跳了进去，然后又把窗户关上。
他站外间静静地听了一会，不见一点动静，便在外间仔细地察看了起来，所有能找的地方全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那幅面具，现在只有柳主任的卧室没找，钟国栋不敢贸然进去，他怕惊醒了柳主任，他站在卧室的门前听了一会，用手轻轻推了一下，门竟然开了。他在门外呆了好一会，不见任何动静，便轻轻地走了进去。
奇怪，床上的被子还叠得好好的，柳主任竟然没在家。
钟国栋放心地在柳主任的卧室里找起来，结果让他大失所望，没有发现那幅面具。他心里放了下来，至少柳主任不是自己怀疑的那个人。
钟国栋正想出去，却发现柳主任枕头边有一个纸团，好像是从窗缝中塞进来的，他随手拿起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钟国栋不能死。”钟国栋吃了一惊，心里琢磨道：“果然有人想要自己死，几次死里逃生可能都是有人指示柳主任干的，但这个人现在却改变了主意，又不想让自己死了，这应该是一个好消息，至少这段时间自己是安全的。”
突然从外面传来上楼梯的脚步声，钟国栋心里一慌：“不好，柳主任回来了，赶快出去！”钟国栋立即把那张纸条柔成一团，放回原地，他刚出了了卧室门就听到了钥匙扭动锁孔的声音，他想要再从窗户出去显然是来不及了，他向四周看了一眼，外面没有可供藏身的地方，他只好退回卧室，钻到了床下。
果然是柳主任回来了，不过不是他一人，他身后好像还有一人，一进门柳主任就骂起来了：“我说你怎么那么笨呢？谁让你用钥匙开门的，这回好了，他肯定怀疑到我了。”
另一个声音说道：“我怎么知道他回来的那么早呢？要不是你给的那包药粉，真的就被他发现了。”这声音好像在那儿听到过，只是钟国栋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柳主任问。
“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想可能是我们太多虑了，钟国栋可能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们对付雅琴时，前几次她都在大喊大叫，我们一时无法得手，可到后来钟国栋和她拥抱了一下后，她安静多了，最后一声也不叫了，就乖乖地让我们把她送上了西天。这是为什么？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她放心了，她把要办的事办完了，她可以放心地去死了。我敢断定钟国栋一定知道材料在什么地方。只是那小子才进研究所，这儿熟人还不多，不可能那么快就把材料取出来，既然我们没有找到材料，那么我们就让钟国栋那小子没有机会把材料送出去，就要先让他离开这个世界，让那些材料永远送不出去。”
“是的，我是按你说的办的，可是那小子命太大了，几次都让他死里逃生。”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把他灭了？”
“我上楼时曾碰到过一个人，我怕这个人认出了我，所以我就没敢下死手，不过我又在他的房间找了一遍，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算了，别说了，你去吧，最好让他不要活过今天晚上。”
“知道了。”
门轻轻地响了一下，那个人出去了。
柳主任进了卧室，他一眼就发现了那个揉成一团的纸条，他展开纸条只看了一眼，便小声道；“不好，”立即追了出去，刚出卧室门又立刻返了回来。他回来后把刚才看过的那张纸条又拿在了手上，他另一只手伸进口袋掏出一个打火机，只听“咔擦”一声打火机吐出了一团红红的火苗，他把那张纸条放在火苗上，那纸条立即燃烧起来，柳主任放了手，那带着火苗的纸条便飘飘悠悠地落到了地上，火光熄灭后，他还狠狠地把脚踩上去用力地旋了旋，这才又出了门。
钟国栋见柳主任出了门，便从从床下钻了出来。出了卧室他迅速来到了窗前，他伸手轻轻一推，窗户便开了。钟国栋立即跳上了窗台，正当他抱着排水管准备溜下去时，突然听到了下边有说话的声音，他忙低头一看，只见院子里正有两个人在低声的叽咕着什么，他吓了一跳立即又回到了窗台，可还没等他站定，又听到了柳主任开门的声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钟国栋急出了满头大汗。就在这万分紧急的关头，钟国栋突然机灵一动，迅速向左跨出一大步，伸开手臂抓住了高所长办公室的窗框，然后身子贴着墙壁踏上了高所长办公室的窗台。他掀了掀窗扇，都关的很死，但他知道雅琴被害那天晚上，曾有一块玻璃被打碎，他从那儿伸进手去抽开了插销，然后轻轻地跳进了高所长的办公室。
钟国栋现在完全放松了下来，他坐在高所长办公室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候着，大约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走到窗台前向院子里望去，那两个人早已不知去向，柳主任办公室也听不见有什么响动。他想柳主任一定入睡了，他正要反回柳主任的窗台，再从排水管下去时，突然又想到既然来到了高所长的办公室，何不看看，那封信虽然告诉了他高所长夫妇的死因，但材料到底在那里，怎么才能找到，信里根本就没有提，何不趁此机会在这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钟国栋想到这里便在高所长的办公室里仔细地查看起来，他先拉开了高所长办公室的抽屉，里边全是一些文件，他一一拿出来全都翻了一遍，结果一点有价值线索都没有。他关上了抽屉，进了里间，这是高所长的卧室，紧挨床的地方有一张桌子，上面放了很多书籍，那书籍好像被人翻过，有些书明显放颠倒了。钟国栋没有再去动它，因为他知道，有用的东西早已被别人拿走了。他拉开抽屉，见里面全是一些个人信件，这些信件也七零八落胡乱丢在那里，钟国栋也没有去动。钟国栋站起了身准备离开，突然他抬头看见了高所长和雅琴阿姨的结婚照就挂在床前，钟国栋突然想起了高所长留给雅琴阿姨的那封信，那里曾提到了让雅琴保管好他们的结婚照，钟国栋当时觉得那是高所长太看重他们的夫妇感情了，可是现在他却不这样认为了，那一定是高所长的提示，对一定是！钟国栋立即来了jg神。他上前摘下镜框，拿在手上端详了好一阵后，然后把镜框翻过去平放在桌子上，他小心翼翼地拨掉后面的钉子，再取下小木板，果然在结婚照的背后夹有一张纸条，他立即拿起纸条，只见上面写道“梁瞎子”三个字，他不知道这个梁瞎子是谁，住在那里，但他想信这个梁瞎子一定知道材料在什么地方。
钟国栋把纸条揉成一团丢进口里吞进了肚子。这是他小时候读书时养成的习惯，记得那时每逢作业写错时，他都把它撕下来放进嘴里再慢慢嚼碎，吐在地上。现在他不是把它吐在地上，而地把他吞进了肚子，他要让所有人在高所长的房间里永远找不到这三个字。
钟国栋又把镜框装好挂在原来的地方。
这次他没有再从后窗出去，而是从里面悄悄地把门拧开溜了出去。他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快速地穿过院子刚踏上自己宿舍的楼梯突然感到肩膀被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立即像被马蜂蛰了一下，浑身哆嗦了一下，他慢慢地转过头一看，这一看差点把他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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