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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下第一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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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统随朱温起驾,说走就走。那朱温一生戎马,四处征伐,终ri奔波也是惯常之事,并不以为苦。

    江统虽然名义上是戴罪之身,朱温却没有命人给他戴枷锁c镣铐等物,还准他和木晃各自骑马跟行,就随在朱温的舆驾之后。江统从未出过远门,一路行来,景sè各异,多有变幻,令他眼界大开,胸中竟没有一点背井离乡c抛父弃母的悲苦,还渐有意气风发c天高路阔之欢悦。

    木晃环顾四周,见大家只顾赶路,也无人监视他们,便悄悄对江统说道:“流放之刑,本有三等:两千里c两千五百里c三千里,如今梁国疆土就这么大,京城又在中间,无论东西南北,最远也只能流放千里了。皇上虽说要将你终生流放,但有义父和你大伯在,年后必保你返家。你ri后好自为之,且莫再任xg,独自在外,耐住艰苦,照顾好自己”语音渐有哽咽之音。

    江统急忙安慰道:“义父放心,统儿虽没出过远门,但有你和大伯传授的这一身本领,定会无事。”木晃见此时说话多有不便,便埋头赶路,再不言语。

    汴州属于平原,一马平川,行来甚为迅捷,两百里路程,半ri即达。饶是如此,一行人赶到汴州城东郊时已是夜间。汴州东郊三十里设有军营,朱温下令随行人马依军营附近就地驻扎,明ri一早入城。那军营中的房舍也受大地动损坏,多有裂缝c断椽c坍塌之象。朱温对江统还不错,差人给他安排了一个尚属完好的单间住,寝具齐备,按时供给饮食,随意进出茅房,只是不准到处走动,外面也有兵士看守监视。

    木晃被朱温叫去,不知如何安置。

    第二天一早,江统正睡的香甜,被木晃叫醒。木晃说他需随朱温进城,让江统在这军营中安心等待,切勿生事,叮嘱几句便匆匆离去。江统本想看看京城繁华是何景象,如今被困于军营脱身不得,心中气恼,却也明白不可轻举妄动,只得沉下心来静等。

    如此又过三ri,江统百无聊赖,想搭讪那些兵士聊聊家常,谁知这些人个个闷嘴葫芦一般,似乎很怕与江统交谈,一味闪烁躲避,让江统甚感无趣,心中渐起浮躁。

    第四ri一早,江统刚刚起床洗簌完毕,便有一队牙兵约三十余人来接江统,说是皇帝召见。

    江统见这些兵士非比寻常,个个身魁体硕c英悍雄壮,装束也颇显华贵,走在军营中人人毕恭毕敬。江统后来才知,这些兵士都是朱温的御前亲军,名为“落雁都”中的勇士。

    为首之人约有三十余岁,生的豹头环眼c燕颔虎须c膀大腰圆,脸颊处有道伤疤,似是为利箭划破,瞧来甚是狰狞,自称姓吴,是一名偏牙将。这吴牙将言谈举止不卑不亢,对江统还算客气,只是看他神情,似乎对江统很是好奇c疑惑c惊讶。

    江统随他们打马进城,初入开封府。

    ——说起这城名“开封”,倒是颇有一番曲折渊源:夏朝第七世帝杼迁曾都于此,时称老丘。chun秋时的郑庄公,曾在城南朱仙镇古城村筑城,命名“启封”。战国时魏惠王从山西安邑迁都此地,称为大梁。汉景帝元年因避景帝刘启名讳,又改启封县为开封县。北周灭北齐后,升县为州,以城临汴水,因而改名汴州。朱温建梁后,定都于此,便升汴州为开封府,号称东都。

    唐时还称汴州时,唐永平军节度使兼汴州刺史李勉重筑南扩此城,将汴河圈入城中,建有汴州桥,连通南北中心大道。江统等人便是从这李勉扩城后所建之东南方的尉氏门入,经汴州桥进城。

    江统一路行来,见这京城果然不比村野:城中房屋鳞次栉比,多有高墙深院的豪门大户,人烟稠密繁华,喧闹盈天,街巷多有商贩行人。只是被围在队伍中间,江统个子矮小,被遮挡了视线,一行人走的也急,因此瞧的并不真切。

    行了多时,江统也不知这伙人要将自己带往何处,只是一路折转向西,前方渐显荒凉,似乎又出了城。

    数不清的官兵,正团团围定一片偌大的空地,有许多百姓拥来挤去yu朝里面观瞧,热闹异常。这片空地的正北面,筑着一座高台,有重兵护卫,将百姓隔开,不得靠近。江统一眼看到朱温正端坐其上,张全义和大伯江恕分立左右。朱温满脸悠然自得,张全义面无表情,只有大伯江恕脸sè铁青,显得内心极不平静。

    吴牙将带江统来到高台附近,和把守台阶的将佐耳语一番。那人返身登台前去禀报,一会回转来,看了江统一眼,冷冷说道:“跟我走吧,陛下宣你见驾。”说完返身就走,江统跟在身后。

    朱温看江统到来,哈哈笑道:“小娃娃,快来快来,今ri有一场好大热闹要给你瞧!”说完便朝前方空地一指。

    江统朝下看去,只见那片空地之上,密密麻麻地跪着数百名囚犯,个个颈上插着斩令牌,多是成年男子,也有不少老幼妇孺。有人在哭天抢地,有人在喊冤叫屈,有人在辱爹骂娘,大多却是面如死灰,呆然不动。每名囚犯身旁都站着一名刽子手,半裸赤膊,手持明晃晃的鬼头大刀,场面蔚为壮观。

    江统巡视了一圈,蓦然发现有两人自己识得:一个是曾跪求自己放过其家人的蒋里正,一个是曾yu率军屠村的鹰鼻将军。

    江统大骇,心中突突直跳,疾声问朱温:“皇上,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杀他们?”

    朱温冷笑道:“你这娃娃,真是不知好歹。这些都是你的仇人,朕帮你斩草除根,免除后患,省得ri后他们再找你和你的家人报复,还不好吗?”

    江统一愣,对朱温说道:“皇上怎可欺我年少无知,出言诓我!我哪来这么多仇人?也就那蒋氏一家”

    朱温哈哈大笑:“这刑场之上,六十七人是蒋家三族,三百零八人是那ri随蒋亮前去屠村的官兵。你说,是否都算你的仇人?当然,朕要杀他们,最重要的还是惩治那蒋亮擅自调军之罪,犯我军法者,定要严惩不贷!”

    ——朱温所言半真半假,他确实治军严酷无情,但诛灭蒋家三族却是另有深意,为的是彻底把木晃c江恕,特别是江统掌控在自己手中,供其驾驭驱使。

    江统闻听,一时语塞,好一会才嗫嚅道“这么多都杀了?”

    朱温捻须,正sè道:“当然。一个不留!”

    江统心中惶急无措,将目光投向江恕求助。江恕看了他一眼,微微一叹,沉痛地闭上眼,轻摇了一下头。

    江统想起那ri义父木晃本是许诺要送那蒋亮富贵,谁料此人今ri竟要被灭族斩首,心中觉得有愧不忍,一时也想不明白朱温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皇上,请听我一言!”江统把心一横,想对朱温劝谏一番:“我虽还是个娃娃,却也知道凡是圣明的皇帝,无不是行仁义而王天下。记得大伯曾给我讲过,唐太宗李世民执法也是铁面无私,但他量刑就极为慎重,常怀宽大简约之心。特别是贞观三年,全国判死刑的才二十九人皇上不想做个李世民那样c将会流芳百世的明君吗?”

    张全义在一旁大喝道:“小儿大胆!竟敢拿前唐皇帝与当今天子相提并论,你是想复辟前朝,还是暗指陛下是无道昏君?”

    江恕在一旁冷笑着反驳道:“魏王出言何以如此犀利?似这般诛心之语,竟加诸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身上,不觉得太可笑吗?”

    “哈哈哈!你这娃娃想让朕做李世民,难道你要做魏征不成?”朱温倒是丝毫不以为意,反觉此子小小年纪便如此迂腐,戒心立消,继续说道:“李世民做皇帝,求的是身后名;朕这个皇帝,却只图生前利。道不同,术便有异。唐太宗那般圣明又有何用?他李家的江山还不是照样禅让给我朱家了吗?”

    见江统默然不语,朱温再道:“还有一条,你要知道,这是纷争乱世,霸术重于王道,大梁朝廷新立,比不得太平时节,若执念仁c义c礼c信这些东西,不但换不来疆土和钱粮,还会祸及自身,无从自保。于国无利之事,朕不为之。”

    “皇上,你就开开恩,饶他们xg命吧!此事皆因我而起,是我一时莽撞,铸下大错。若陛下能饶恕他们,我愿替他们赴死!”江统向朱温躬身施礼,凛然说道。

    朱温桀桀怪笑:“好小子!为母报仇,纯孝至情;替仇受死,大义大仁!可你这一条小命,如何抵替得了这三百余口?除非你能答应朕一事,朕便饶了这些人的xg命。”

    江统忙问道:“何事?皇上请说,我能做到的,万死不辞!”

    朱温一脸y邪,悠悠说道:“朕不杀他们,便只能杀你全家,你可愿让你的爹娘兄弟代他们去死”

    江统顿时哑口无言,朱温得意地哈哈大笑——江统哪里知道,朱温如此作为,正是要去除江统心中仁义之念,为他朱家朝廷打造一个如秦将白起般的铁血屠夫。

    这朱温自身xg类曹cā一,二者都既是盗世jiān雄,又是心狠手辣的屠夫,都干过每破一城便将城中男女老幼屠戮净尽之事。而朱温更是在跟随黄巢举兵之时,便亲见过黄巢纵兵洗城流血成川之残暴c所过处赤地千里人烟灭绝之疯狂c兵围陈州时将男女老幼用巨型石锤砸磨成肉糜充作军粮之毒虐,心中哪还存得住仁义之念?

    朱温自己要做曹cā一,却一直想栽培出一个秦将白起般的大将。两百五十余年战国,战死者共计二百余万人,白起一将便杀百余万,以致六队听闻白起来战无不望风而栗,惶惶逃避。朱温见江统小小年纪就胆识过人,又天资不凡,算盘便打在了他身上。

    江恕在旁边假装斥责道:“统儿,休要再和圣上胡搅蛮缠!圣上饶你不死,已经是天高地厚之恩,又替我们江家解除后顾之忧,不用移乡避仇,更是皇恩浩荡。你ri后若有机会,长大成材,练就本领,定要报答圣上c为国效力才是!”说完转脸对着江统连使眼sè。

    ——江恕这番话,言不由衷,却也是无奈之举。他前番已苦谏过朱温,奈何朱温一意孤行,哪里说得通?江恕深知其中厉害,恐怕江统出言莽撞,惹朱温心生杀机,不得不如此。

    江统默然,可仍是心有不甘,又问朱温:“皇上是从何处得知,这个叫蒋亮的前去屠村之事?”

    张全义在一旁插口斥责道:“你这娃娃好不晓事!怎么如此饶舌?陛下隆恩,你不知感激,反有指责之意,真是不知好歹!全赖陛下宅心仁厚,不与你这小儿计较,一味宽宥爱护,换别人早”江统怒目瞪视着他,竟将他下半截话生生堵了回去。

    朱温哈哈笑道:“此子目光凌厉,就连朕看他双眼都会心生寒意,宗奭不必介怀。”转脸又对江统说道:“朕虽然至今未能一统天下,但生逢乱世,能开拓出这半壁江山,靠的就是对军队的掌控自如。所谓军令如山,令出必行,朕可以治民以宽,但治军必严!军中有人异动,岂能逃得过朕的耳目?”

    江统见朱温这样说,心知强争已是无益,便退到一边不再言语。抬头看看天sè,已近午时三刻,虽然第一次亲临刑场,但大伯江恕讲授易经时曾说过,处决犯人历来是在这个阳气最盛c人的jg力最为萧索的时刻。人在此时懵懂yu睡,脑袋落地的瞬间,痛苦会减少很多,犯人死后其鬼魂也不会纠缠行刑之人。

    江统兀自朝前走了几步,看着那跪在刑场中的三百余人,心chá一汹涌,东思西想,脑子里纷乱纠缠,一会自责痛心,一会又暗骂朱温残暴,竟突兀地对朱温起了杀心——若不是有父母家人和村里乡亲牵挂,江统真想一刀要了这朱温xg命,然后亡命天涯。

    这个念头只是电光火石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未及深想,他毕竟不敢再莽撞行事,更不敢连累爹娘家人丢掉xg命。正当他心乱如麻之际,刑场中的监斩官一声高喝,打断了他的思绪:

    “午时三刻已到,开刀问斩!”

    那些刽子手动作很是熟练,利落地摘下斩令牌,手起刀落,一颗颗人头纷纷落地,喀嚓喀嚓豁然作响,绵延不断,鲜血四处喷溅,一时间刑场里血腥气冲天弥漫。

    江统看在眼里,心中滋味不知如何形容,一股寒意从脚底直钻头皮,全身酥麻如百蚁噬髓,眼前一片殷红,耳中不断轰鸣,只觉得胸口发闷,喘不上气来,手和脚都抖个不停。当ri他虽连杀十二人,可那是全凭胸中一口恶气怒火支撑,完全顾念不及其它,眼下初次冷眼旁观这种尸横遍地的场面,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如何扛得住?

    江统“哇”的一声狂吐而出,连连作呕,不能自抑,把焦黄胆汁都吐了出来。

    江恕慌忙来扶,一手在他身后轻轻拍打,一手按压他的内关穴,小声对江统说道:“小心应对,莫惹杀机。”江统倏然惊醒,立时便止住了呕吐之势。

    朱温看他当庭呕吐,早已怪笑不止。只是江统刚被这一场屠杀惊到,走了心神,没有察觉。

    朱温y恻恻地问道:“小娃娃,朕的手段,比你如何?”

    江统躬身行礼:“皇上雷霆手段,我一个少年郎如何敢比?只是第一次亲见这种情景,心惊胆战,不能自控,冒犯天威,还请恕罪。”

    朱温见他口气示弱,更是得意,桀桀狂笑不止,口中言道:“你心中定然觉得朕残暴不仁,凶悍嗜杀,是不是?”

    “乱世无义,你是皇上,你要杀的人,自然有其该杀之处”江统斟酌着,继续回奏,“我只是在想,如果不是非杀不可之人,那就不杀或者少杀,或许对皇上更为有利。”

    朱温奇道:“此话怎讲?”

    “依我看,世间最高的权力,不是让人死,而是让人活。而皇帝之利,不在疆土大小,不在钱粮多少,皇帝最贵重的财宝,莫过于人。有人便有疆土,便有钱粮,如此算来,皇上杀自己治下的子民,不就是在丢弃城池c糟蹋钱粮一般吗?如同老百姓过ri子,就算家财万贯,若是挥霍无度,最后难免一贫如洗”江统只觉头脑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有些语无伦次。

    张全义闻听大惊,他没想到江统小小年纪竟有帝王心胸,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自是刮目相看,心中断定此子将来必是前程无量。其实他初见江统就觉不凡,屡屡出言诘难只是尽臣子职责,在朱温面前配合演戏而已。

    朱温初听不以为意,细想也觉颇有远见卓识之妙,脸上却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伸手制止了江统:“朕观你资质不俗,本对你寄望甚高,想悉心栽培一番,好教你有朝一ri为国效力,建功立业。可今ri看你,竟有妇人般慈悲之心,正所谓‘慈不掌兵’,想来你并非将帅之材,若要成器还需多加磨砺。朕已判你流放千里之刑,望你能自求上进,朕或有一ri,可特旨恩赦于你”

    朱温说罢,下旨起驾回宫,命张全义和江恕作陪,江统重新被吴牙将押送回原处,等候进一步的处理旨意。

    江统初见朱温时并无恶感,今ri之事却给他心灵上以极大震撼,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皇帝。江统再被带回军营之后,那一颗颗滚落在地的头颅c尸横遍地的血腥场景,犹自不停地在他脑海中闪回浮现,令他一夜无眠。

    江统这ri耳闻目睹,只是管中窥豹,略知一斑。其后不久,他才真正认清这一代枭雄的真面目。

    因开封府城中也受到大地动损坏,建昌宫需重新修葺,朱温便起驾西京洛阳,又将江统带了去。有义父c大伯谆谆告诫,有爹娘家人牵挂顾虑,江统不敢轻举妄动,一时无法可想,只得任其摆布。

    江统是被一架马车从开封府拉到洛阳城的,由于心有怨愤,他完全失去了浏览沿途景致的兴趣,坐在马车中一路三ri,连帘子都懒得掀开。让吃就吃,让睡就睡,让走就走,让停就停,只是人变得越发沉默寡言。

    木晃被朱温派去收取黄巢留下的宝藏,江恕被朱温留在身边时常陪驾,三人不得相见。

    不几ri,朱温便率军北伐而去,把江统独个扔在了洛阳。临去时朱温命张全义将江统暂时圈禁在魏王府中,这倒真让江统开了眼界。

    张全义给江统安排的这个小院子,很是jg致,但见绣阁绮户c回廊曲折c朱漆廊柱c紫檀雕花,一池碧绿的湖水,波光粼粼,和成片的假山c花圃相映成趣。江统初出村野,哪见过这等豪华府邸,暗想自己一个戴罪之人,竟在这高贵王府中享起福来了,心中觉得荒唐可笑,却也安之若素。

    这魏王府倒确是比那军营逍遥自在,虽不得出府,但院落甚大,多有可游玩之处,院中也无人管束。张全义已知朱温有意栽培江统,怎还会将他当囚徒对待?自是暗地里叫家中奴仆丫环好生照顾。这些人看江统年少俊秀,言辞得体,很是惹人喜爱,又身份特殊,似囚似客,非囚非客,倒也乐意不时来找江统攀交。江统见这些人远比军营兵士亲切健谈,心中爽朗了许多,不几ri竟打成一片,相处甚欢。

    这一天,江统见久未有人来寻自己闲叙,便在院子里拿根树枝作剑,练习木晃传授的一套剑术,正在起劲处,一只五sè羽毛制成的小东西,突然隔墙飞了进来。紧接着院外便响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听来应是来自一妙龄女郎,那女郎一路笑着,似在边跑边喊:“阿兄休要耍赖,怎能这般欺负妹妹!快把翔翎还我!”

    话未说完,人已闯进院中。

    江统和那女郎对视之下,都是一愣。江统见这女郎约有十七八岁的芳龄,貌美如花,衣着锦绣绫罗,簪环首饰华贵jg美,显得气韵高雅不凡。江统以前哪见过这等姿sè女子,异xg相吸,呆立当场;这女郎见江统虽一身粗布衣衫,但相貌奇秀灵俊,双目神光熠熠,以前从未见过,自然疑惑好奇。

    这女郎见江统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虽然只是个少年,毕竟男女有别,顿时羞红了脸。女郎轻启朱唇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在我家院中?”江统听她声若黄鹂娇啼,清脆悦耳,心中顿起好感亲近之情。

    “我叫江统,是皇帝让魏王将我暂时关押在这里的。”江统柔声答道,随口又问:“你说这是你家?那你是魏王的什么人?”

    “她是魏王的小女儿,闺名三娘。”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走了进来,衣着打扮也是极为华贵,江统看他相貌,隐约和张全义有几分相识,只是儒雅中多了几分英武之气,心中立时猜出了几分。

    “你就是江统?果然是个不凡少年!”那男子瞧着江统,脸上露出欣赏之sè,口气很是亲切,继续说道:“我乃魏王之子,吾名上继下祚。今ri相见,也是有缘,在此处歇息的还好吗?”

    江统见他言语亲切有礼,毫无架子,顿生好感,忙答道:“极好!极好!我一个戴罪钦犯,倒住进你家这王府中享福,实在有愧!”

    “你一个小孩子能犯什么罪?哼,要说有罪,我看当今皇帝才是天下第一罪人!”张三娘在一旁插言,口气义正词严。

    “妹子噤声,怎可如此口无遮拦!”张继祚轻斥道。

    “怕什么?这是在咱们自己家中。听说,这次皇上北伐镇州c定州,攻入枣强后,又命那杨师厚屠城了,连老人妇孺都不放过!他还荒伦,常征几个儿媳轮流侍寝,真是禽兽不如!”张三娘不管不顾,继续义愤填膺地说道:“老太君就曾说过,人心沦丧,纲常不存,自古便是天下大乱的根源!这位皇帝,恐怕便是今后乱世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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