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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与父亲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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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后到厨房洗碗,爸走过来,"今天怎么突然回来,这程群怎么回事,以前也没听你说过,就带回家,咱家的规矩可不许带男孩回家,不要以为长大了这规矩就不做数。那桃树长的好好的,你砍它做什么?"父亲一脸的不悦。

    "老安头?"转过身瞪着父亲道"您知道为何栽树,就心知肚明砍树的原因,哀莫大于心死。明知我在乎c我伤心又来问,有您这样当父亲的吗?"

    "儿子??,你都30岁了,你姐大你一岁儿子都7岁了,下半年就要上小学了。再看看你,都成了村里的老姑娘了,爸也是为你急。"

    "我姐过的什么日子?她过的快乐吗?摆小摊挣的钱还不够酒鬼喝酒的,月月回家拿钱,如果没有我这个让人操心的老姑娘谁接济你们。你们只在乎我是否月月打钱过来,却从不过问我工作怎样,生活怎样。我就是你们两家人的提款机。"

    "你姐不是没读过什么书,自然也没什么本事。你有钱就给点。都是一家人,你小时上学不都是你姐背的书包,高一那年寒假回来被狗咬了,你姐背着你到临村打疫苗,大雪漫过膝盖,你姐几乎是背着你爬到医生家,膝盖流血和棉裤冻在一起,脱不下来。你姐对你的这些好都忘了?"

    "我姐对我有多好心里有数,每个月给她汇钱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可现她不快乐不幸福是婚姻造成的,而她不幸的婚姻是您一手造成的。当初是您看上他老实才强迫我那没主意的姐姐嫁过去的。我和妈反对您竟不我让上学。"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提干什么。"

    "那么多年?若不是那个酒鬼喝多了来家里打姐姐,我妈会突发心梗走了,等我赶到时母亲已经停止了心跳,看到的是我姐那涣散的眼神里满是恐惧。这份恨,这份痛是不会陏时间淡去,每每想起我都会恨之入骨c夜不能寐。我已经很久没开工资了,以后不会给你汇款了,无底洞我没能力添满。"丢下洗了一半的碗走了,留下父亲一人蹲在地上默默的抽烟。每次回家但凡提及姐姐离婚的事就会不欢而散。原本是想说这个工程结束我就申请休假,多回来陪陪您。怎么后来又吵起来了。哎!心里酸酸的。父亲的背影透着母亲走后的孤独。

    "爸,对不起,气管本就不好,别抽太多了。"

    "你说的对,宣的婚姻是爸的错"父亲蹲在地上猛得吸烟。每吸一口就不停的咳嗽。"现在兜兜都七岁了,对付过吧,虽然这事爸也想过,但离婚就得你姐一人带孩子。孩子长大了又会怎么看父母c看亲情。在咱山里守旧,离婚对两家人影响不好。"父亲的脸上浮现着无奈与愧疚。

    "一个人从小就看着父亲对母亲大打出手,这样充满暴力的家庭会让孩孑的性格扭曲的,缺乏安全感。长大了也不会快乐。如果离婚了孩子至少知道面对不幸有说&39;不&39;的?气"。对外甥的处境甚是担忧。我不就是这样环境中长大的吗。

    "可??唉!终是当爸的错了"

    "别在为了面子坚持自己的错误而悔了两个亲人一生的幸福,做错了事,可以不道歉,但不能不给别人改过的机会,您干涉我姐的太多了。"

    "唉。"父亲猛吸一口将烟掐灭,"以后我不会拦着了。"

    "这次您不拦着说明昨天我姐又是挨打了才回家的吧,真恨不得把那恶棍扔到山里喂蛇。"

    "离婚容易,离婚后日子要怎么过。"

    "爸,放心吧这个家还有我,虽然只是个女儿可也有能力撑起这个家。我会安排好的。如要对薄公堂我会请律师。"

    父亲的眼睛湿润了,有感动也会有悔恨。在父亲的思维里女儿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只有儿子才能接户口本c光耀门楣。可父亲这几年看到的却颠覆了他传统的思想。是我这个女儿在养家。从夫的女儿又过的那么痛苦。

    这一夜父亲都未睡,反复翻身c轻吸气。夜里到院子抽了五次烟。最后一次是早上四点,父亲的焦虑不安做女儿的理解但又无从宽慰。只能做给他看。起床洗漱,家里竟没我的牙刷c毛巾。这还是我的家吗?或许家的意义早己不是某个地方某个房子。而是寄托在去思念某个人,家是思绪。

    "爸,我去看看妈。"给父亲披上一件外衣。"山里的早上冷。照顾好自己,我姐离婚后你们一起搬到我那住吧,其它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父亲一把握住我的手"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父亲的这一举动让人受宠若惊有点想哭。从小因为不是儿子就不受父亲待见,从来没抱过。既即便是小升初中县里第一名c高中是保送县重点也未获父亲一句夸奖。如今,父亲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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