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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渐成终于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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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渐成终于病倒了。这是他接到女儿从东典大本营学校的来信之后才病倒的。

    女儿在信里说,在东典大本营开始觉得好玩,可是,两天之后,才发现学校里面很艰苦。每天很早起床参加早,不管太阳暴晒还是刮风细雨都要训练。短短几天下来,她现在的长跑可以跟爸爸比赛了。脚上长水泡了,破皮了,然后起茧了。不过,她相信自己能够适应。信的最后,女儿终于说,想念爸爸和妈妈了。

    看到这里,彭渐成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滴到纸上,才发现信纸上的字迹早就斑痕点点了,那一定是女儿写信时留下的眼泪呀。彭渐成情不自禁地拿起笔,给女儿写信。

    清晨,彭渐成起床后做点体或头部按摩。这已是多年养成的运动习惯。早些年,一般是到场上跑上两千米,时间充裕的话,还会打一会羽毛球c篮球什么的。自从前年晨练摔失了右手腕部,早上就很少出去了,只在家里做些简单的活动。

    这次却不同,起床后发现身子轻飘飘无根一般,走几步后,发现摇摆得紧,要靠手来维持平衡了。心里就是一惊。

    重又回到床上,躺下。重又转动头部,找寻原因。发现,头部极其沉重。这是为何?

    一年前,彭渐成的体能感觉极佳。在羽毛球场,连续一个小时不下场,汗可湿透衣,精神头却不减。被人誉为“牛”。他说,我不是牛,我属马,善奔跑。可是,近段时间,尤其是女儿彭紫萱离家出走之后,彭渐成晚上经常熬夜寻找女儿,最近,身体有些异样。有一天醒来,颈部酸胀,似落枕一般,没在意;又一日,胸闷,人曰“岔气”,于是乎做深呼吸调理;再一日,就发生晕眩了,这一晕都不打紧,行走都困难了。好在这天是周六,休息一阵再说吧。

    昏沉沉睡去,醒来一看,日已中天。果然好许多,爬起来去书房上网查看女儿qq空间。但头晕还是有,只是身子不动,则不明显,只好重新躺下。挨到下午四点,想试试身体,仍然晕。彭渐成于是决定去看医生。看来,是真出毛病了。再往后挨,到了晚间,出行不方便,医生也没好的了,做检查的医生也要专程去家里接了。抓了病历本,就出门,可是,竟然摇摆到难以平衡身体了。只好扶着楼梯下楼。在楼梯口遇到一邻居,应该看出端倪,忙来扶他,问:“你咋了?”

    彭渐成说:“就是头晕,也没啥。”

    “可别高血压哦,你昨天还打球来着,怎么一下子就成这样了。”

    彭渐成说:“没事,你忙你的,一会就好。”

    “你们家洪领导呢?她不在家?让她送你去医院吧?”

    “她比我还忙,不指望。”

    彭渐成说完,又有些后悔。自己的家里事,没有必要张扬出去。即使洪丽娟在家,他也不会让她送医院。

    车是不敢开了。彭渐成摇晃着上了的士,直奔医院,同时召来了莫宏伟c鲁妙仔来帮忙,因为,彭渐成估计走路都困难了。

    鲁妙仔先来到医院,她一见彭渐成,竟也吓了一跳:“你的脸色咋这么难看!腊黄色,霉了许多。”

    “这不是来看病吗。”于是,彭渐成把一串的症状告知。莫宏伟也来到。他们一时都缓不过神来,说:“谁都有可能得病,就你不应该呀,平时那么爱运动,体能又那么好,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这次的病,来势凶猛,彭渐成已经感觉到了,“你看,我都带了书和p3,准备打持久战了。估计要打点滴住院的,有了书和p3,就不至于寂寞了。”

    看来,世事真的太无常了。莫宏伟在嘀咕。

    在急诊室安排的系列检查之后,医生仍然不能确认具体的病因,只好说,继续观察,下周预约做个脑部b超。同时,还开了些注射和口服的药。既有治感冒的,又有晕动片,还有维生素bc尼莫地平片等。正如彭渐成的估计,点滴不可免。至于用的是什么药,他也不知道,早就作好了打点滴的准备,也就乖乖地接受这一切。

    就在打点滴的当口,彭渐成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匡清华约彭渐成打羽毛球。彭渐成没想暴露身体状况,那会被他笑掉大牙的。匡清华是典型的“激进分子”,平日里只知道比谁的扣杀厉害,谁的耐力更久。知道你体弱,决不会来安慰,只会趁机说些挑战与刺激的话。于是回复说:“今天没空,改天吧。”

    迷迷糊糊的点滴中,又有人打彭渐成的手机。鲁妙仔看彭渐成在睡,就拿起来看,来电显示是“上司”,于是让彭渐成接听。彭渐成强忍着头部的晕眩,闭着眼睛说:“头,什么指示,今天可是星期六,周末哦。”

    上司说:“晚上到花都来陪客吧,市劳动保障部门的领导。”

    对彭渐成来说,工作上的事是首要的,其他私事都要得让路的。在这种原则问题上,可不能撒谎,只好实情相告:“头,我的头晕得很厉害。”

    上司说:“不就是感冒嘛,不让你喝酒就是,来吧,十分钟赶到。”

    彭渐成说:“我是真的病了,在医院打点滴呢。”

    上司应该相信了,说:“你可不能倒下呀,单位上需要你,家里面紫萱还需要你呀!”

    上司的话听上去有点象打官腔,但彭渐成却有中莫名其妙的感动。单位上需要,可能是抬举,但近期的许多工作,紧迫而压头,的确需要,别人一时还替不了手。后一句话说紫萱需要他,倒使他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肩上的责任与重荷。紫萱自然是他的未来他的一切。突然间,彭渐成觉得自己很重要,对于这个家庭,对于他的小女,一种庄严与神圣感油然而生。

    彭渐成起身上厕所,低着头走路,抬头则晕。突然,邻床的女患者跟他打招呼:“彭总吧?怎么是你?你身体那么好的人。”

    彭渐成勉强抬头看邻床的熟人,点头打招呼。她似乎比较乐观,笑呵呵的没觉得是病人。医生跟她换药时,她跟医生说:“那个什么药再帮我开点儿,效果挺好,给我妈带去。”

    莫宏伟笑道:“给妈带什么不好,带什么药嘛。”

    熟人说:“我妈也有这病。”

    莫宏伟感叹:“还是生女儿好,吃药都记得给妈妈带,可惜我没这个福气,生了个儿子。”

    此话,又让彭渐成晕晕乎乎间,想到了紫萱,觉得心里十分舒坦。

    点滴完毕,症状并未明显改善,头晕依旧。下床刚走几步,感觉胃部反应剧烈,赶紧克服头晕四处搜寻垃圾桶,然后,让莫宏伟c鲁妙仔走开。稀里哗啦吐掉之后,鲁妙仔或递纸巾擦拭,或给水洗涑。彭渐成心里感动得觉得过意不去。

    被搀扶回到家楼下,就让鲁妙仔他们回家了。彭渐成扶着楼梯,不担心摔跤。回到家,洪丽娟没有在家。他就势在客厅长沙发上躺着。

    彭渐成昏昏沉沉地睡着,想象着,若是时间倒回去三年,女儿回来看到他这样,她一定会甜甜地喊着爸爸,彭渐成也会闷闷地应着声。然后,女儿见爸爸躺在沙发上的样子,声音里会有些焦急的味道。“爸爸病了吧,脸色不好看。”接着又会伸手摸他的脉,其实她并不懂把脉,可能只是下意识的动作,然后就对她妈说:“今天爸爸就不要洗澡了(原来的家规,不洗澡不让上床)。去拿个盆过来,爸爸要吐的话,就不要下地去洗手间了(可能平时喝醉酒时就是这样子)。说了晚饭不在外面吃,就是不听,害爸爸没吃饭。”

    彭渐成一直觉得,十岁多的女儿,平时都是彭渐成来安排她,倒没觉出她的个性与能力。那次,一连串的安排,倒让彭渐成觉得女儿其实很懂事呢。女儿除了不爱学习,其他都好。可是,彭渐成宁可其他一般,学习要好。

    想起女儿的亲近,彭渐成欣慰着,感动着。

    彭渐成曾经想,如果自己病了,绝对不为人知;如果要住院,尽可能不让人来看望。因为,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弱势c难看c狼狈的一面。所以,这次头晕不能行走,只叫来最好的同学,而非同事。

    好在这次病在周末,彭渐成想尽可能在周末两天调理好,周一照常上班。于是,决定去中心医院(市里最好的医院)看。按流程,从职工医院转院出去,要经院长同意,于是电话里跟院长请示,理由是:职工医院查不出病因。没想到院长不同意,说这是小毛病,常见,应该属于蜗轮神经病毒感染,引起失衡。建议他买两味药,一种是病毒唑,一种是都喜乐,包好。彭渐成信了,觉得这病就没多大问题,在家休息调理得了。

    星期天过去,彭渐成感觉稍微好转。期待着晚上一觉,明天醒来就好得差不多。

    星期一的早晨,彭渐成醒来后又祈盼,好了吧。他先摇晃头部,发现晕眩未减,下床站立,感觉摇晃依然。心想,这病挺顽固,上班应该是成问题了。于是,电话跟上司请假,没想到上司不理解,你年轻轻的没啥大不了的病,这周好多事情要碰头,来一下吧!

    性格上,彭渐成最不喜欢说软话或讨价还价,更不希望被人误以为娇气或小病大养。不由分说,就让洪丽娟开车送他。

    可是,再坚强的人,也抗拒不了生理的自然规律。下楼时,彭渐成可以借助于楼梯扶手维护身体的平衡。可是,下车后,他拒绝洪丽娟的搀扶,为的是不动声色,不让人瞧出自己的病态。彭渐成刻意用眼睛望地,因为抬头就晕,不紧不慢,迈着四方步,进办公楼,上楼梯,步入办公室,然后,坐在办公桌前,就稳定多了。

    尽管彭渐成极力想掩饰病态,藏盖弱势,可是动作的迟缓,表情的吊滞,面色无光,眼睛无神,相信这一切都难以隐藏生理异常所表现出来的症状。

    终于,彭渐成从大家的眼神里读到了同情c关心。

    终于,上司说,你上半天班,下午休息。

    下午,彭渐成把手机关闭,彻底放松地休息了。再开机时,鲁妙仔一条信息进来:“神经病怎样了?”

    彭渐成会心一笑,回:“神经病正在发,小心挨骂!不过,终于可以休息了,呵呵”

    终于,收到同学们关爱的信息了:什么是哥们儿?四十年后您躺在床上,我问您喝水不?您摇头,吃水果不?您还是摇摇头。我说:给您找个妞?您睁大眼睛c闪着泪花说:兄弟,你扶我起来试试!愿开心一笑能给你带来一天好心情!

    终于,在接下来的应酬活动中,彭渐成可以“名正言顺”地缺席了,就算状态好些,出席应酬时,也可以免酒了。这于他可是首开先例的事儿。

    彭渐成突然想到,自己不是一直想在喝酒上退隐吗?这次,应该是个契机。坏事可变好事。示弱也无妨,也能给人带来益处呢。

    好在彭紫萱这段时间在东典大本营军训,否则,如果还是前一阵子那样,四处找寻,身心交瘁,可就受不了了。

    这天,彭渐成感觉舒服一些,实在忍不住思念,决定去东典大本营学校看女儿彭紫萱。

    彭渐成因为还不敢开车,于是叫洪丽娟开车。那所学校在远离城市的地方,十分偏僻。路上不熟,问及路人。路人皆不屑:“哦,你是说那个少年管教所呀,在那里。”

    彭渐成听到路人不经意的话,心里更加难过。东典大本营学校在当地人眼里,居然是“少管所”的概念。不知道紫萱在那里是什么感受。

    到了学校。看到的是高墙铁门,墙上是铁丝网。只有迎风飘扬的教育电视的台徽,让彭渐成知道这就是学校。

    专门负责带紫萱的肖老师接电话后,从铁门里出来。彭渐成也是第一次见到肖老师,以前,他们只是在电话里聊过。肖老师也就二十多岁,还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很是朴素,好像是列宁式的的双排扣衣服。彭渐成迎了上去,主动伸手,说:“是肖老师吧,我是彭紫萱的父亲。”

    肖老师满面堆着笑容,歉意地说:“紫萱爸爸,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彭渐成说:“肖老师,我想见孩子一面,让女儿知道,爸爸没有不管她,让她好好军训,改掉坏毛病,争取早日重返学校。”

    肖老师还是带着那种笑意说:“对不起,学校规定不能跟孩子见面,就是要营造一种隔阂,一种思念,让孩子由无视父母存在,到知道父母的好,父母的爱。如果见面,这种效果就很差。而且,孩子在军训,很辛苦。担心父母心疼,不理解。”

    洪丽娟听了,马上就流泪了,央求肖老师想办法,她说:“我们从那么遥远的鼎州,一路问路过来,就是为了看到女儿的。你让我们偷偷躲起来看一眼就行。”

    洪丽娟思念女儿的泪水,终于打动肖老师,她说:“说实在的,这里的孩子,很少有父母同来看望的,一般不是父亲来,或者就是母亲来,有点事爷爷奶奶来。很多孩子是因为父母离异,导致孩子教育出了问题的。”并答应请示一下领导,争取到办公室窗户里偷看一下。

    彭渐成对于肖老师的话,很是不解。或者是对于彭紫萱的突然变化,感到不解。尽管自己跟洪丽娟感情不好,可是,他们对于彭紫萱的爱却是共同的。或者说,彭紫萱并不缺少爱。怎么也会走到离家出走这一步呢?

    过了一阵,肖老师重又从大本营出来,没有得到领导同意。彭渐成觉得理解,管理越是严格c规范,他觉得越好。肖老师让彭渐成跟女儿隔着铁门见面。原来,铁门有一个锁孔,撩起遮挡的胶皮,可以看见里面的场栋楼房栋平房。彭渐成先看,烈日下,许多穿着迷彩服的孩子,在学着跨正步。可是,看不到女儿,因为大家都清一色的迷彩服,分不清。彭渐成让肖老师进去,把彭紫萱单独找出列谈话,可以让他们看得清楚一些。

    彭渐成终于看见女儿了,晒得黝黑,身体明显消瘦了。洪丽娟也要看,她的脸色,先是充满惊愕,继而泪水涟涟。

    “女儿,要坚强!很快就可以回家了。。。。。。”洪丽娟喃喃自语。

    后来,彭渐成在给女儿的信中说了这件事。彭紫萱在回信中表示,很高兴爸爸妈妈来看她,她是第一个被看望的人。并表示,会接受学校的教育,认真反思,好好改造思想。还说,希望爸爸能够耐心引导她。

    看着信纸上的斑斑点点,彭渐成知道,那是紫萱的泪水。他的泪水也随之滴答,落在彭紫萱写来的信纸上。最后那一句“请爸爸耐心引导”的字,深深地触痛了他,那些字,在彭渐成眼睛里清晰了,又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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