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大计将成竟生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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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了一整夜。
翌日，还未鸡鸣，苏红院就传来一阵噩耗。
“不好了，不好了，马队长死了，马队长死了。”
这事情很快传到了张海波的耳里。可他并不吃惊，也无意外，好像马队长要死的事情他早就预见了似的。可按照惯例，他还是得早早离开美人乡，赶去巡捕房，带着一队人，前去第一案发现场。刚到了苏红院，就将人吩咐下去守在了苏红院各个出口。他有模有样的走了进去，只见几个小兵趴在酒桌上一动不动，口吐白沫。柳如烟跟秦歌，以及几个清倌儿，还有阿甘和厨房的一个老妈妈，站在了边上，一副吃惊又害怕的样子。“马队长的尸体呢？”张海波看了柳如烟一眼，再环顾四下，大声问道。“在楼上厢房里头呢。”秦歌哆嗦的说道，她确实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她吸了大烟后就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天也亮了，可马队长也死了。
“都跟我过来。”说着，张海波往二楼去了。柳如烟等人跟了过去。
刚到厢房门口，张海波就吓住了，想不到马队长会死得连肠子都掏了出来。李青衣满身鲜血，昏迷一旁，手里还拿着凶器。“马队长是谁人所杀？如此歹毒。”
柳如烟暗地里碰了下秦歌的胳膊，秦歌一愣，忙是站出来，怯怯的说道：“昨日里，马队长来苏红院说是喝酒，喝得有些醉的时候，我就扶他来厢房里头了。接着我就出去了，毕竟苏红院重开，只有我一人担着，万一有旁的客人来，没人伺候就不好了。”“我是问马队长是谁人杀害？”突然，张海波横眼瞪了秦歌一眼，怒道。秦歌一惊，吓得两腿发软，竟瘫倒在了地上。柳如烟见状，忙是扶起她来，说道：“秦歌也是不知啊。可是我想，青衣也不可能会是凶手的。”张海波听到青衣二字，目光则落在了昏睡的李青衣身上。“她也死了？”
“我听见马队长几声惨叫，就忙跑了过来，推开门看，就只见马队长如此惨死，白少奶奶也倒在了一旁，不知是死还是”阿甘慌张的说着，浑身发抖。
“白家大少奶奶怎么也倒在这里？”张海波怒视着柳如烟，质问道。
“我与白家大少奶奶自是深交，以姐妹相称。昨晚，她过来找我，本只是与我谈谈心事。毕竟白三爷被抓，她心里甚是不好受，对巡捕房的人更是恨透了。当她知道马队长醉倒在厢房里头，就跟我说，她要去找马队长，看看有没有机会能救三爷出来。我劝她不要冲动，可没想到，今早儿醒来，发现她不见了。接着就是阿甘慌慌张张的敲门，说是马队长死了。等我跑过去的时候，竟然发现青衣也在见她一动不动，浑身鲜血，我想，她怕是为了给三爷报仇，跟马队长同归于尽了。”柳如烟痛惜的说着，顿时两行泪流了下来。
“既然凶手已死，那么案子也就到这儿了。来人，将尸体抬走。”张海波对身后的警队说道。几个警员虽有些怯意，毕竟马队长死状确实令人恶心。抬起马队长的两个警员，几乎是闭着眼睛走出去的。而另两个正准备要抬起李青衣的尸首的时候，李青衣拿着凶器的手突然动了起来，吓得两个警员退到了一边去。“她还没死，她还没死。”警员慌张的喊着，这大白天的总该不会是诈尸吧。“青衣，青衣”柳如烟见她还有口气，正想扑过去的时候，张海波忙是制止了她，说道：“既然凶手没死，就带去巡捕房，我要审问个清楚。”说罢，他转身带队离去。
“青衣，青衣。。”柳如烟顿时不安，跟在后头，却被巡捕房的人给拦住了。秦歌也拉住了她，劝道：“李青衣杀了人，你是救不了的。如烟姐，可千万别因此把自己拖下水了啊。”柳如烟坐在雪地里，一边哭喊着，一边抓着雪，恨不得杀死马队长的人是她自己，一时间竟是昏了过去。待她醒来的时候，也只是刚过去一刻钟罢了。
“想不到老板娘的演技如此厉害。”阿甘坐在床铺边上，面无表情。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给你办的。”柳如烟坐起身子，漠然的说道。“什么时候我能见到湘语？”阿甘急切的问道。柳如烟笑了笑，看着他急不可耐的样子，顿时一番同情。“当初我遣散苏红院的时候，你说什么也不愿意走，我就知道你放不下花湘语。可是花湘语怎么说也是张海波的人了，你想跟她相守在一起，怕是不可能啊。”
“我不管，你答应我会让湘语跟我走的。”
“我是答应你。可花湘语愿不愿意跟你走，这可是我左右不了的。”
“你说过，李青衣一被张海波带走，我就能见到湘语。所以，我立刻马上见到她。”阿甘十分激动，一刻也不愿再多等。他想见花湘语快是想疯了。也为了花湘语，他才一直留在苏红院等这个机会。若不是无意得知张海波一直贪恋着李青衣的美貌，他又怎会想到以李青衣换取花湘语的计谋呢。
“下午三点，在郊外的桥头，你就能见到她了。”
阿甘兴奋极了，一番激动的谢过柳如烟后，就忙出了去，他回到后厨的杂役房，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待下午三点的时候，就带花湘语离开。厨房的老妈妈张婶瞧他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甚是无奈，走了过去，问道：“阿甘，你当真是要走了？”
“是啊。”
“早知当初，我就不该救下湘语姑娘。”
“你怎么这样说呢？你若没救下湘语，她早就是孤魂野鬼了。”
“可我救下她，也没见她过得好日子啊。”
“张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别忘了，你收了老板娘一笔不少的钱，足够你完余生。”阿甘不满张婶这样说话，在他看来，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哎”张婶深深叹了叹，这兜里的钱可是赔了她大半辈子的良心啊。“我也要去收拾收拾了。”
秦歌来到柳如烟的阁楼里，似乎是知道了什么，漠然的说道：“刚刚我看见阿甘跟张婶走了。”柳如烟一愣，故作意外，说道：“走得这么快？”“你在大烟里是不是掺了烟，否则我怎会抽着就昏了过去呢？你是怕我坏你的事，对不对？”秦歌生气的说道：“马队长的死根本就是你设局，对不对？我就想呢，苏红院怎会突然开张？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的，我不过只是你手上的一颗棋子。”“对，你说得都对。”柳如烟看着她，微微笑着，倒是挺欣赏她的。“可我并还没有谋害你呀，你又何必这么动气呢？”“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我来就是告诉你的，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苏红院。”
“我知道，所以我都准备好了。”柳如烟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纸袋子，递过去，说道：“这里头都是你想要的东西。”秦歌一愣，接过纸袋子，打开一看，竟是一张卖身契，还有一堆票子。顿时，她甚喜，一句话也没再说，转身就匆匆离开了。一下子，苏红院的人似乎是走光了，只剩下柳如烟一个人了，她有些如释重负，也有些恍然若失。站在王惜君的灵位牌前，她微微笑着，甚是高兴，却又难藏悲伤。“姐姐，我浪费了许多时间，兜了许多圈子，也将你的仇给报了。不，快是报了。本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可我一点儿高兴不起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窗外的雪纷飞着，再过几日的除夕夜怕也只是凄凉夜了。
李青衣杀死马队长的事情很快传了出去。只是白少尘还在床榻上昏睡着。府上的下人得知了消息，慌乱不安，伺候白少爷一整夜的樱桃倒是欣喜得很。“大少奶奶一夜未归，怎么就成了杀人凶手呢？”下人们议论纷纷，都说要去通告大少爷的时候，却被樱桃给拦了下来。“大少爷还在休息呢。你们一群人跑去像是什么话？老爷的事情够让大少爷烦心的了，若是他知道大少奶奶出事的话，你们还让不让大少爷好好过这个年了。”
“可是大少奶奶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小事呀。”
“我没说要瞒住大少爷。只是等大少爷醒了，再说吧。”樱桃说着，有些少奶奶的模样，她心里暗喜。却忘了在这个家还有个白静怡呢。“这件事情，一定要瞒住大少爷，瞒住多久是多久。”突然，白静怡走了出来，令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如今，大少爷身心疲倦，怕是无心撑起这个家。如今，我来做主。大少奶奶杀人的事情，谁也不许声张。听见没有？”
“是，小姐。”下人们应道，各自散去。就在樱桃也准备离开的时候，白静怡拦下了她，问道：“昨晚是你一直在照顾大少爷？”樱桃一愣，怯怯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很好。往后，大少爷都由你来伺候着，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都要伺候好了。”
“是的，小姐。”樱桃窃喜，还以为白静怡会因此责怪她呢。
虽说白静怡有意要瞒住白少尘，可李青衣杀人的消息终究是瞒不住所有人的。李诗诗听了这事情后，可是高兴坏了，还特地跑去高应天的屋里头，说了这事情。高应天有些意外，但并无高兴或是不高兴。“老爷呀，这李青衣杀了人，白三爷也杀了人，听说要一起被枪决了，这真是个好事情啊。”李诗诗得意的说着，似乎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她高兴的了。但听到三爷要被枪决的时候，高应天一怔，脸色突变，手指突然动了起来。李诗诗一愣，有些诧异，难道这个老不死快恢复了？她想着，这可千万不能是真的啊。她还没拿到高家账房的钥匙，光只是一个染坊，断然是不够的。“老爷，您怎么了？您是不是太激动了？”高应天说不出话来，只是发出“啊，啊，”的声音，甚是激动。李诗诗惊诧极了，高应天自中风以来，从未有过这样激动的情绪。难道三爷一死，老爷子高兴坏了，就好起来了？若是这样，就坏事了。李诗诗想着，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高应天康复起来。为了这一天，她等了许久，也牺牲了许多。否则，三爷又怎会轻易被拿下呢。
“老爷，你不要怪我。”突然，李诗诗神色阴暗的伸出了双手，就在她准备掐住高应天的脖子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高天赐站在李诗诗身后，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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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还未鸡鸣，苏红院就传来一阵噩耗。
“不好了，不好了，马队长死了，马队长死了。”
这事情很快传到了张海波的耳里。可他并不吃惊，也无意外，好像马队长要死的事情他早就预见了似的。可按照惯例，他还是得早早离开美人乡，赶去巡捕房，带着一队人，前去第一案发现场。刚到了苏红院，就将人吩咐下去守在了苏红院各个出口。他有模有样的走了进去，只见几个小兵趴在酒桌上一动不动，口吐白沫。柳如烟跟秦歌，以及几个清倌儿，还有阿甘和厨房的一个老妈妈，站在了边上，一副吃惊又害怕的样子。“马队长的尸体呢？”张海波看了柳如烟一眼，再环顾四下，大声问道。“在楼上厢房里头呢。”秦歌哆嗦的说道，她确实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她吸了大烟后就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天也亮了，可马队长也死了。
“都跟我过来。”说着，张海波往二楼去了。柳如烟等人跟了过去。
刚到厢房门口，张海波就吓住了，想不到马队长会死得连肠子都掏了出来。李青衣满身鲜血，昏迷一旁，手里还拿着凶器。“马队长是谁人所杀？如此歹毒。”
柳如烟暗地里碰了下秦歌的胳膊，秦歌一愣，忙是站出来，怯怯的说道：“昨日里，马队长来苏红院说是喝酒，喝得有些醉的时候，我就扶他来厢房里头了。接着我就出去了，毕竟苏红院重开，只有我一人担着，万一有旁的客人来，没人伺候就不好了。”“我是问马队长是谁人杀害？”突然，张海波横眼瞪了秦歌一眼，怒道。秦歌一惊，吓得两腿发软，竟瘫倒在了地上。柳如烟见状，忙是扶起她来，说道：“秦歌也是不知啊。可是我想，青衣也不可能会是凶手的。”张海波听到青衣二字，目光则落在了昏睡的李青衣身上。“她也死了？”
“我听见马队长几声惨叫，就忙跑了过来，推开门看，就只见马队长如此惨死，白少奶奶也倒在了一旁，不知是死还是”阿甘慌张的说着，浑身发抖。
“白家大少奶奶怎么也倒在这里？”张海波怒视着柳如烟，质问道。
“我与白家大少奶奶自是深交，以姐妹相称。昨晚，她过来找我，本只是与我谈谈心事。毕竟白三爷被抓，她心里甚是不好受，对巡捕房的人更是恨透了。当她知道马队长醉倒在厢房里头，就跟我说，她要去找马队长，看看有没有机会能救三爷出来。我劝她不要冲动，可没想到，今早儿醒来，发现她不见了。接着就是阿甘慌慌张张的敲门，说是马队长死了。等我跑过去的时候，竟然发现青衣也在见她一动不动，浑身鲜血，我想，她怕是为了给三爷报仇，跟马队长同归于尽了。”柳如烟痛惜的说着，顿时两行泪流了下来。
“既然凶手已死，那么案子也就到这儿了。来人，将尸体抬走。”张海波对身后的警队说道。几个警员虽有些怯意，毕竟马队长死状确实令人恶心。抬起马队长的两个警员，几乎是闭着眼睛走出去的。而另两个正准备要抬起李青衣的尸首的时候，李青衣拿着凶器的手突然动了起来，吓得两个警员退到了一边去。“她还没死，她还没死。”警员慌张的喊着，这大白天的总该不会是诈尸吧。“青衣，青衣”柳如烟见她还有口气，正想扑过去的时候，张海波忙是制止了她，说道：“既然凶手没死，就带去巡捕房，我要审问个清楚。”说罢，他转身带队离去。
“青衣，青衣。。”柳如烟顿时不安，跟在后头，却被巡捕房的人给拦住了。秦歌也拉住了她，劝道：“李青衣杀了人，你是救不了的。如烟姐，可千万别因此把自己拖下水了啊。”柳如烟坐在雪地里，一边哭喊着，一边抓着雪，恨不得杀死马队长的人是她自己，一时间竟是昏了过去。待她醒来的时候，也只是刚过去一刻钟罢了。
“想不到老板娘的演技如此厉害。”阿甘坐在床铺边上，面无表情。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给你办的。”柳如烟坐起身子，漠然的说道。“什么时候我能见到湘语？”阿甘急切的问道。柳如烟笑了笑，看着他急不可耐的样子，顿时一番同情。“当初我遣散苏红院的时候，你说什么也不愿意走，我就知道你放不下花湘语。可是花湘语怎么说也是张海波的人了，你想跟她相守在一起，怕是不可能啊。”
“我不管，你答应我会让湘语跟我走的。”
“我是答应你。可花湘语愿不愿意跟你走，这可是我左右不了的。”
“你说过，李青衣一被张海波带走，我就能见到湘语。所以，我立刻马上见到她。”阿甘十分激动，一刻也不愿再多等。他想见花湘语快是想疯了。也为了花湘语，他才一直留在苏红院等这个机会。若不是无意得知张海波一直贪恋着李青衣的美貌，他又怎会想到以李青衣换取花湘语的计谋呢。
“下午三点，在郊外的桥头，你就能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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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早知当初，我就不该救下湘语姑娘。”
“你怎么这样说呢？你若没救下湘语，她早就是孤魂野鬼了。”
“可我救下她，也没见她过得好日子啊。”
“张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别忘了，你收了老板娘一笔不少的钱，足够你完余生。”阿甘不满张婶这样说话，在他看来，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哎”张婶深深叹了叹，这兜里的钱可是赔了她大半辈子的良心啊。“我也要去收拾收拾了。”
秦歌来到柳如烟的阁楼里，似乎是知道了什么，漠然的说道：“刚刚我看见阿甘跟张婶走了。”柳如烟一愣，故作意外，说道：“走得这么快？”“你在大烟里是不是掺了烟，否则我怎会抽着就昏了过去呢？你是怕我坏你的事，对不对？”秦歌生气的说道：“马队长的死根本就是你设局，对不对？我就想呢，苏红院怎会突然开张？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的，我不过只是你手上的一颗棋子。”“对，你说得都对。”柳如烟看着她，微微笑着，倒是挺欣赏她的。“可我并还没有谋害你呀，你又何必这么动气呢？”“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我来就是告诉你的，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苏红院。”
“我知道，所以我都准备好了。”柳如烟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纸袋子，递过去，说道：“这里头都是你想要的东西。”秦歌一愣，接过纸袋子，打开一看，竟是一张卖身契，还有一堆票子。顿时，她甚喜，一句话也没再说，转身就匆匆离开了。一下子，苏红院的人似乎是走光了，只剩下柳如烟一个人了，她有些如释重负，也有些恍然若失。站在王惜君的灵位牌前，她微微笑着，甚是高兴，却又难藏悲伤。“姐姐，我浪费了许多时间，兜了许多圈子，也将你的仇给报了。不，快是报了。本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可我一点儿高兴不起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窗外的雪纷飞着，再过几日的除夕夜怕也只是凄凉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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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少奶奶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小事呀。”
“我没说要瞒住大少爷。只是等大少爷醒了，再说吧。”樱桃说着，有些少奶奶的模样，她心里暗喜。却忘了在这个家还有个白静怡呢。“这件事情，一定要瞒住大少爷，瞒住多久是多久。”突然，白静怡走了出来，令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如今，大少爷身心疲倦，怕是无心撑起这个家。如今，我来做主。大少奶奶杀人的事情，谁也不许声张。听见没有？”
“是，小姐。”下人们应道，各自散去。就在樱桃也准备离开的时候，白静怡拦下了她，问道：“昨晚是你一直在照顾大少爷？”樱桃一愣，怯怯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很好。往后，大少爷都由你来伺候着，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都要伺候好了。”
“是的，小姐。”樱桃窃喜，还以为白静怡会因此责怪她呢。
虽说白静怡有意要瞒住白少尘，可李青衣杀人的消息终究是瞒不住所有人的。李诗诗听了这事情后，可是高兴坏了，还特地跑去高应天的屋里头，说了这事情。高应天有些意外，但并无高兴或是不高兴。“老爷呀，这李青衣杀了人，白三爷也杀了人，听说要一起被枪决了，这真是个好事情啊。”李诗诗得意的说着，似乎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她高兴的了。但听到三爷要被枪决的时候，高应天一怔，脸色突变，手指突然动了起来。李诗诗一愣，有些诧异，难道这个老不死快恢复了？她想着，这可千万不能是真的啊。她还没拿到高家账房的钥匙，光只是一个染坊，断然是不够的。“老爷，您怎么了？您是不是太激动了？”高应天说不出话来，只是发出“啊，啊，”的声音，甚是激动。李诗诗惊诧极了，高应天自中风以来，从未有过这样激动的情绪。难道三爷一死，老爷子高兴坏了，就好起来了？若是这样，就坏事了。李诗诗想着，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高应天康复起来。为了这一天，她等了许久，也牺牲了许多。否则，三爷又怎会轻易被拿下呢。
“老爷，你不要怪我。”突然，李诗诗神色阴暗的伸出了双手，就在她准备掐住高应天的脖子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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