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流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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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的夜晚，不像城里充满了金属气息，反倒是能够隐隐闻见一种恬静。蛐蛐之类的虫便唱开了，让寂静的夜，更加清远。
满天的繁星，满心的惆怅。李蛟此刻的心情，便如小溪的涓涓流水，带着些愁。正如南唐后主李煜说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他微微抬眼看了眼还在生气的柳菲，无奈的摇头。刚才做的事，似乎事与愿违，弄巧成拙了。
本来还以为女人虽然口头上说不喜欢，其实心里还有些蠢蠢欲动呢，没想到，真的弄巧成拙了。
“还在生气呢？”他看着撅着嘴柳菲，轻声问道。他感觉这样子露出小女儿态来的柳菲当真别有一番风味。
柳菲娇憨的轻哼一声，用余光扫了一眼李蛟，撅着嘴，不说话。
“我”
“她是谁？”
李蛟正要说话，却忽然听见有人带着些愤怒的叫道。
柳菲转头一看，却是一个时髦的短发女孩儿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
她那句话无疑是在问柳菲的，柳菲心里莫名其妙的。
李蛟淡淡的答道：“朋友。”连头也没有转，似乎不屑于理她。
柳菲朝李蛟身边移了移，看着女孩儿。
李蛟冷声道：“你不是去留学了吗？”
那女孩柳眉一竖，就要发作，这时候又有一个男的连忙走过来拉着她的胳膊，急切的叫道：“小妖，小妖，你答应过我的，怎么忘了？”
叫小妖的女孩指着柳菲愤怒的叫道：“她是谁？这么丑的女人！”
李蛟脸部肌肉微动，正好转头的柳菲清楚的看见他眼睛闪过一丝怒火。
为什么？她忍不住想，他生气了。
那男的看向柳菲，皱眉道：“我也不清楚。”
李蛟看着男孩儿，冷淡的说：“魏延，你说的我想不到的人就是她？”
魏延就是给他打电话的人。
魏延干笑两声，道：“这，这”看着小妖，轻声解释道：“她放暑假呢，过两天就走。”
对魏延的解释，李蛟没说什么，拉着柳菲的手便走了。柳菲走了老远似乎都还能够听见小妖的愤怒的声音，至于说些什么，就听不清楚了。
“那个，你，你可不可以松开我的手？”
柳菲低着头小声的说。她还是第一次在戏外被异性拉着手。
李蛟啊了一声，连忙松开柳菲的手，说了声抱歉，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四周黑漆漆的，也静悄悄的，隐隐能够听见风吹竹林的声音，静谧的空气有些潮湿，柳菲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有些不喜欢这种味道。
李蛟说回去了，他有些不安，单独和喜欢的女人呆在一起有些不自在。柳菲嗯了一声，点点头，她也很不自在。
“她是谁？你女朋友吗？”路上，柳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这个不该她问的问题。
“不是。我没有女朋友。”李蛟毫不犹豫的说，微看了眼柳菲，又道：“饿吗？走快些，我找人给你做好吃的。”
柳菲道：“什么好吃的？”
李蛟神秘一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两人回到院子，魏延和小妖已经回来了。李蛟对柳菲说道：“你等等我。”说完，便朝里屋走去。
等他走后，柳菲坐在一边，斗蛇的人已经散去了。小妖冷眼看着她，远远的坐着。魏延犹豫再三，走过来，伸出手，说：“你好，我叫魏延。”
柳菲抿嘴说：“柳，韭草。”现在她得用假名。
魏延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旁侧敲击她与李蛟的关系。柳菲只答：“我和他是朋友”，便没有再解释什么。或许，他们连朋友都不算。
魏延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沉默两秒，忽然无厘头的说了一句：“他少有女性朋友。”
嗯？？柳菲歪着头，又看看小妖，似乎在询问那个女孩。魏延苦笑道：“你别误会。她与李蛟没什么的。”
柳菲道：“我怎么感觉两人像是有些有些瓜葛。”她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那个叫小妖的女孩儿对她抱有敌意。
难不成真的女人看女人都不顺眼？小妖肯定是误会什么了。
魏延无声笑，有些苦涩，看了眼一边摆弄手机的凌妖，道：“那不过是凌妖一厢情愿。你，你别误会。”
柳菲啊了一声，似懂非懂的看了眼凌妖，轻声道：“他们，他们不是情侣？”
“小妖倒是巴不得，这也是她对你的原因。”
柳菲很八卦的想：“难道这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还以为这种事只会在故事里出现呢。
“因爱生恨。”魏延轻轻一叹，道：“我和你说这些，是不希望你对小妖误会，也不想影响你们两的感情。不错，小妖是喜欢李蛟，不顾矜持的倒追，但是他不愿意，说他不喜欢小太妹，小妖就跑去美国留学了。”
柳菲来了浓浓的兴趣：“到底怎么回事呀？说详细点。”对于魏延的那句你们的感情，她选择性的没有听见，或许，是不屑于解释。
原来，凌妖是小城的书记的女儿，有一个经商的母亲，家境富裕，因此性格上就有些叛逆。魏延算是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回，凌妖随父亲和魏延来到蛇场看斗蛇，但是发生了意外，李蛟从蛇口下救了她。就如同小说里一样，一见钟情，她不顾一切的倒追，隔三差五的跑到蛇场来。
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李蛟根本不喜欢她。也怪凌妖从来没有恋爱的经验，总是做些让李蛟厌烦的事引起他的注意。后来有一次李蛟实在被逼烦了，说他不喜欢小太妹，而且有女朋友了，这话深深伤害了凌妖，于是她便剪了乌烟瘴气的头发，跑去了美国留学。
柳菲坏笑着看着魏延，道：“你喜欢她？”
白白净净的魏延红到了耳根子，他本就害羞，被柳菲这么一调侃，戳破了心思，脸上有些挂不住。
柳菲又道：“喜欢就喜欢呗，你这么惯着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看啊，也就只有小妖不知道而已。”
魏延苦涩的说：“我和她从小就认识，她跟着她爸爸来到小城，我也跟着来，就是为了陪着她。”
柳菲对他有些同情，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却忽然喜欢上了别的男人，就好像对他说“我
只把你当成哥哥”这话一样让人心酸。
唉，可怜的孩子。柳菲轻轻吐出一口气，道：“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魏延颇有些无奈的说：“她就是一个笨蛋。”
哦，果然是这样，电视剧里俗套的情节啊。难不成他们是在模仿电视剧？柳菲无聊的想。
说话间，李蛟端了一盅汤出来，柳菲老远就闻见了扑鼻的香味。
李蛟道：“你尝尝。”又对魏延说，“厨房里还有，要吃自己去舀。”
魏延哦了一声走到凌妖身边说些什么。
柳菲揭开盖子，见盅里雪白如凝脂一样。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感觉美味难言：“这是什么？”
李蛟不敢回答，生怕她不喜欢，小声问道：“吃过蛇肉吗？”
柳菲脸色微变，猜了出来：“这是蛇肉？”她觉得有些恶心，蛇肉虽美味，可是实在是让人反胃。
李蛟无奈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看来他设想过女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而显然柳菲此刻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
柳菲放下调羹，作恶心状说：“不吃不吃。”
“尝尝吧，很美味的。”李蛟循循诱导说，像是哄小孩似的。
“不吃不吃。”柳菲将头摇的跟波ng鼓一样。
这时，却听一声淡淡的轻哼，又听一道难听的声音说道：“真是可惜了。这么美味的蛇羹你竟然不识好歹！”
柳菲微微蹙眉，侧眼看去，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门槛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杆，随着吧嗒吧嗒的声音，烟杆冒出袅袅白烟。
柳菲轻声问李蛟：“他是谁？”
“他”李蛟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他是做蛇羹的厨师。”
那老人眯着眼，打量着柳菲，道：“这女娃这么不识好歹，真可惜了你那两条喂了几年的雪蛇了。”
柳菲皱皱鼻子，哼道：“我本来就不喜欢这么恶心的东西。他又没有问我喜欢不喜欢。”
李蛟连忙道：“好啦好啦，没事，不喜欢就算了。”
老人不依不饶的道：“亏得你宝贝得不得紧的雪蛇就这么糟蹋了。下次你可别来找我做。”说完，站起身，抖抖烟杆，一摇一晃走进夜幕中。
“这”柳菲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后面哗啦一阵响，转头一看，却见凌妖将魏延端去的碗筷打翻在地，魏延正劝说什么。凌妖怨恨的目光看着柳菲，柳菲瞟了她一眼，什么表情也没有。
“这个真的那么珍贵？”柳菲看着碗里雪白的蛇羹。
李蛟道：“没什么的。你不喜欢就算了。”他冷冷的看了眼凌妖，视线落在门外，门外是昏黄的灯光，还有隐隐传来的狗吠，再一个，便是深不见指的夜幕了。
柳菲拿起调羹舀起一勺送到嘴边，闭上眼，想尝尝，可是又不敢，真的很恶心呢。
“别勉强自己。不喜欢就倒掉。”李蛟实在是不愿意见她做自己不情愿的事。
柳菲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微微一笑，道：“没事的。我也从没吃过，不知道。既然那个老爷爷都说好吃，我也尝尝鲜。”
喝下一口，顿感觉美味难言，说不清楚的感觉，香滑如丝，唇齿留香。
美味。
人间极品。
“好吃。”柳菲看着李蛟，她不知道该说些怎样的赞美词出来，最后只用了好吃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不过，能当得她一句好吃，可想而知，蛇羹的美味了。她看着李蛟奇怪的问，“你怎么不吃？”
李蛟微摇头说：“不吃。”又笑问，“知道雪蛇羹有什么功效吗？”
“什么？”
李蛟脸上露出一丝古怪，沉默一会儿，方才轻声说：“女的吃了滋阴，男的吃了壮阳。”
柳菲只感觉自己的脸又快要烧燃了，瞪着他，憋出两个字：“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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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的繁星，满心的惆怅。李蛟此刻的心情，便如小溪的涓涓流水，带着些愁。正如南唐后主李煜说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他微微抬眼看了眼还在生气的柳菲，无奈的摇头。刚才做的事，似乎事与愿违，弄巧成拙了。
本来还以为女人虽然口头上说不喜欢，其实心里还有些蠢蠢欲动呢，没想到，真的弄巧成拙了。
“还在生气呢？”他看着撅着嘴柳菲，轻声问道。他感觉这样子露出小女儿态来的柳菲当真别有一番风味。
柳菲娇憨的轻哼一声，用余光扫了一眼李蛟，撅着嘴，不说话。
“我”
“她是谁？”
李蛟正要说话，却忽然听见有人带着些愤怒的叫道。
柳菲转头一看，却是一个时髦的短发女孩儿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
她那句话无疑是在问柳菲的，柳菲心里莫名其妙的。
李蛟淡淡的答道：“朋友。”连头也没有转，似乎不屑于理她。
柳菲朝李蛟身边移了移，看着女孩儿。
李蛟冷声道：“你不是去留学了吗？”
那女孩柳眉一竖，就要发作，这时候又有一个男的连忙走过来拉着她的胳膊，急切的叫道：“小妖，小妖，你答应过我的，怎么忘了？”
叫小妖的女孩指着柳菲愤怒的叫道：“她是谁？这么丑的女人！”
李蛟脸部肌肉微动，正好转头的柳菲清楚的看见他眼睛闪过一丝怒火。
为什么？她忍不住想，他生气了。
那男的看向柳菲，皱眉道：“我也不清楚。”
李蛟看着男孩儿，冷淡的说：“魏延，你说的我想不到的人就是她？”
魏延就是给他打电话的人。
魏延干笑两声，道：“这，这”看着小妖，轻声解释道：“她放暑假呢，过两天就走。”
对魏延的解释，李蛟没说什么，拉着柳菲的手便走了。柳菲走了老远似乎都还能够听见小妖的愤怒的声音，至于说些什么，就听不清楚了。
“那个，你，你可不可以松开我的手？”
柳菲低着头小声的说。她还是第一次在戏外被异性拉着手。
李蛟啊了一声，连忙松开柳菲的手，说了声抱歉，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四周黑漆漆的，也静悄悄的，隐隐能够听见风吹竹林的声音，静谧的空气有些潮湿，柳菲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有些不喜欢这种味道。
李蛟说回去了，他有些不安，单独和喜欢的女人呆在一起有些不自在。柳菲嗯了一声，点点头，她也很不自在。
“她是谁？你女朋友吗？”路上，柳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这个不该她问的问题。
“不是。我没有女朋友。”李蛟毫不犹豫的说，微看了眼柳菲，又道：“饿吗？走快些，我找人给你做好吃的。”
柳菲道：“什么好吃的？”
李蛟神秘一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两人回到院子，魏延和小妖已经回来了。李蛟对柳菲说道：“你等等我。”说完，便朝里屋走去。
等他走后，柳菲坐在一边，斗蛇的人已经散去了。小妖冷眼看着她，远远的坐着。魏延犹豫再三，走过来，伸出手，说：“你好，我叫魏延。”
柳菲抿嘴说：“柳，韭草。”现在她得用假名。
魏延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旁侧敲击她与李蛟的关系。柳菲只答：“我和他是朋友”，便没有再解释什么。或许，他们连朋友都不算。
魏延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沉默两秒，忽然无厘头的说了一句：“他少有女性朋友。”
嗯？？柳菲歪着头，又看看小妖，似乎在询问那个女孩。魏延苦笑道：“你别误会。她与李蛟没什么的。”
柳菲道：“我怎么感觉两人像是有些有些瓜葛。”她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那个叫小妖的女孩儿对她抱有敌意。
难不成真的女人看女人都不顺眼？小妖肯定是误会什么了。
魏延无声笑，有些苦涩，看了眼一边摆弄手机的凌妖，道：“那不过是凌妖一厢情愿。你，你别误会。”
柳菲啊了一声，似懂非懂的看了眼凌妖，轻声道：“他们，他们不是情侣？”
“小妖倒是巴不得，这也是她对你的原因。”
柳菲很八卦的想：“难道这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还以为这种事只会在故事里出现呢。
“因爱生恨。”魏延轻轻一叹，道：“我和你说这些，是不希望你对小妖误会，也不想影响你们两的感情。不错，小妖是喜欢李蛟，不顾矜持的倒追，但是他不愿意，说他不喜欢小太妹，小妖就跑去美国留学了。”
柳菲来了浓浓的兴趣：“到底怎么回事呀？说详细点。”对于魏延的那句你们的感情，她选择性的没有听见，或许，是不屑于解释。
原来，凌妖是小城的书记的女儿，有一个经商的母亲，家境富裕，因此性格上就有些叛逆。魏延算是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回，凌妖随父亲和魏延来到蛇场看斗蛇，但是发生了意外，李蛟从蛇口下救了她。就如同小说里一样，一见钟情，她不顾一切的倒追，隔三差五的跑到蛇场来。
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李蛟根本不喜欢她。也怪凌妖从来没有恋爱的经验，总是做些让李蛟厌烦的事引起他的注意。后来有一次李蛟实在被逼烦了，说他不喜欢小太妹，而且有女朋友了，这话深深伤害了凌妖，于是她便剪了乌烟瘴气的头发，跑去了美国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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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净净的魏延红到了耳根子，他本就害羞，被柳菲这么一调侃，戳破了心思，脸上有些挂不住。
柳菲又道：“喜欢就喜欢呗，你这么惯着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看啊，也就只有小妖不知道而已。”
魏延苦涩的说：“我和她从小就认识，她跟着她爸爸来到小城，我也跟着来，就是为了陪着她。”
柳菲对他有些同情，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却忽然喜欢上了别的男人，就好像对他说“我
只把你当成哥哥”这话一样让人心酸。
唉，可怜的孩子。柳菲轻轻吐出一口气，道：“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魏延颇有些无奈的说：“她就是一个笨蛋。”
哦，果然是这样，电视剧里俗套的情节啊。难不成他们是在模仿电视剧？柳菲无聊的想。
说话间，李蛟端了一盅汤出来，柳菲老远就闻见了扑鼻的香味。
李蛟道：“你尝尝。”又对魏延说，“厨房里还有，要吃自己去舀。”
魏延哦了一声走到凌妖身边说些什么。
柳菲揭开盖子，见盅里雪白如凝脂一样。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感觉美味难言：“这是什么？”
李蛟不敢回答，生怕她不喜欢，小声问道：“吃过蛇肉吗？”
柳菲脸色微变，猜了出来：“这是蛇肉？”她觉得有些恶心，蛇肉虽美味，可是实在是让人反胃。
李蛟无奈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看来他设想过女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而显然柳菲此刻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
柳菲放下调羹，作恶心状说：“不吃不吃。”
“尝尝吧，很美味的。”李蛟循循诱导说，像是哄小孩似的。
“不吃不吃。”柳菲将头摇的跟波ng鼓一样。
这时，却听一声淡淡的轻哼，又听一道难听的声音说道：“真是可惜了。这么美味的蛇羹你竟然不识好歹！”
柳菲微微蹙眉，侧眼看去，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门槛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杆，随着吧嗒吧嗒的声音，烟杆冒出袅袅白烟。
柳菲轻声问李蛟：“他是谁？”
“他”李蛟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他是做蛇羹的厨师。”
那老人眯着眼，打量着柳菲，道：“这女娃这么不识好歹，真可惜了你那两条喂了几年的雪蛇了。”
柳菲皱皱鼻子，哼道：“我本来就不喜欢这么恶心的东西。他又没有问我喜欢不喜欢。”
李蛟连忙道：“好啦好啦，没事，不喜欢就算了。”
老人不依不饶的道：“亏得你宝贝得不得紧的雪蛇就这么糟蹋了。下次你可别来找我做。”说完，站起身，抖抖烟杆，一摇一晃走进夜幕中。
“这”柳菲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后面哗啦一阵响，转头一看，却见凌妖将魏延端去的碗筷打翻在地，魏延正劝说什么。凌妖怨恨的目光看着柳菲，柳菲瞟了她一眼，什么表情也没有。
“这个真的那么珍贵？”柳菲看着碗里雪白的蛇羹。
李蛟道：“没什么的。你不喜欢就算了。”他冷冷的看了眼凌妖，视线落在门外，门外是昏黄的灯光，还有隐隐传来的狗吠，再一个，便是深不见指的夜幕了。
柳菲拿起调羹舀起一勺送到嘴边，闭上眼，想尝尝，可是又不敢，真的很恶心呢。
“别勉强自己。不喜欢就倒掉。”李蛟实在是不愿意见她做自己不情愿的事。
柳菲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微微一笑，道：“没事的。我也从没吃过，不知道。既然那个老爷爷都说好吃，我也尝尝鲜。”
喝下一口，顿感觉美味难言，说不清楚的感觉，香滑如丝，唇齿留香。
美味。
人间极品。
“好吃。”柳菲看着李蛟，她不知道该说些怎样的赞美词出来，最后只用了好吃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不过，能当得她一句好吃，可想而知，蛇羹的美味了。她看着李蛟奇怪的问，“你怎么不吃？”
李蛟微摇头说：“不吃。”又笑问，“知道雪蛇羹有什么功效吗？”
“什么？”
李蛟脸上露出一丝古怪，沉默一会儿，方才轻声说：“女的吃了滋阴，男的吃了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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