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抹灰色（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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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柳嫣儿愣愣地看着，才意识到自己笑了，李沁不免惊到了。自己有多久没有露出这久违的笑容了。自从五年前，亲眼目睹爹爹被杀害的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差不多忘记笑是怎么回事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绝情。
对于李沁的要求，柳嫣儿没有拒绝，更没有在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毫不犹豫地上前，蹲下，方便让李沁的左胳膊搁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用劲帮他站了起来。
李沁被扶起来以后，靠着大树，闭目养神，让有些麻痹的双腿适应起来。
“你应该多笑笑，笑起来多好看啊！”话语不自觉地出口，柳嫣儿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男人哪能够用好看来形容的啊？虽然这是事实。
果然，李沁的眉头微皱，慵懒地睁开了眼，注视着柳嫣儿。
柳嫣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解释道：“呵呵，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你要开心。人生本来就像一场梦。生活则是靠一颗心，只要心态好，信念不消，不管多远的路，多深的痛，都有尽头的。”
见他不说话，柳嫣儿继续说道：“娘告诉我，官也罢，民也罢，富也罢，穷也罢，各有各自的幸福，各有各自的烦恼，我们。。。。。。”
“你又知道什么？世上的人心险恶你又知道多少？”冷不丁地打断，冷冷地语气。那鲜红的鲜血，染红了眼睛，一个个亲朋挚友在自己的眼前倒下，那样的场面她倒希望是梦。可是现实呢？
柳嫣儿被突然的问题语塞，愣在了原地。是啊，人家经历什么，自己又怎么会知道。虽然从小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但是自己还有娘无微不至的爱。而他父母双亡，其中的辛酸又岂是旁人只言片语所能体会的。
良久，柳嫣儿才再次开口：“李沁，对不起，或许我没有资格说什么。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不管怎么样，死去的人都希望活着的人能够开心。哪个人的人生中没有不堪和琐碎，但是不管生活给了我们多大的泥沼，我们都要努力将生命从中拔出来。用我们自己的方式让它绚烂。”
李沁注视着柳嫣儿，就那么看着，什么也没有回答。半响，安静的环境中飘出一句：“说话真像老太婆的裹脚布。我休息好了，可以走了，”说话间，弯腰捡起旁边的书本，然后起身，抬脚走了，完全没有商量的意识。
柳嫣儿只能赶紧跟上，但想到刚才她说她说话像老太婆的裹脚布一一一又长又臭，忍不住笨愤愤地嘀咕一句：“不可理喻地怪人一个，你自己才像茅坑里的石头一一一一一又硬又臭。”
李沁不是没有听到，但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说什么，依旧大步向前走着，只是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回到城里，天已经渐渐地黑了下来。有的人家已经打起了灯，街上也退却了白天的繁华，取而代之的是安静。
柳嫣儿先是带他去王伯伯那要了件他儿子的衣服，给了李沁。李沁身上的那件有破痕的衣服穿着，委实不妥。就是不知道这家伙会接受别人的旧衣服吗？
李沁没有拒绝，反而很是客气地对王伯伯道了声榭，而后换了衣服。
出了王伯伯家，微微落后的柳嫣儿才发现，原本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青色旧布衣，穿在他的身上，却不显得廉价，反而看着格外的舒服。想不到，这家伙还是个衣架子。
思量间，撞上了一堵肉墙。
“走路都能出神，你能不能再奇葩一点啊？”李沁看着伸手摸自己鼻子的柳嫣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柳嫣儿摸着自己有些吃痛的鼻子，瞪了他一眼。抬眼间，发现前面就是药铺了。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径直走了过去。
出乎意料没有回应，李沁见她走的方向，也自觉地跟了上去。
大夫似乎认识柳嫣儿，很是客套。替他查看后，反而对着柳嫣儿宽慰道：“柳姑娘，这位公子并无大碍。未伤及内脏，仅是皮外伤，只是伤势重了些。不用担心，待我配些药就好。”
说完，快速开了个药房，递给跟徒，让他抓药。
柳嫣儿听罢，松了口气，开心地谢过大夫。而后付了钱，拿过抓好的药，转手就给了李沁：“按照大夫说的吃就行了。”
李沁接过药，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第一次很认真地发自内心地感谢。多少年了，第一次有人真正的关心自己，没有任何附属情绪，目光柔和了起来。
柳嫣儿和大夫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
出了药铺，礼貌性地寒暄了几句，理所当然地要分开了。各自转身，向不同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才走了几步，突然意识到什么，柳嫣儿果断地转身，喊道：“喂，李沁，等一等！”
“有事吗？”听到喊声，停下脚步，没有砖头，直接问道。
而柳嫣儿已经上前，边走边说道：“李沁，之前你说你的家中已经无人，来这儿是找寻朋友的。现在既然没有找到，又遇到了强盗，身上一无分文不说，还带着伤。如此，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呢？”
“什么？”一时为反应过来，说话间，李沁突然转身走了一步。没有预备，柳嫣儿直接撞在了李沁的身上。
除了上次被救，第一次如此地靠近一个男子。顿时，感觉心跳加速，不免两颊滚烫，柳嫣儿马上跳了开来，一边自顾自地跺了跺脚，一边不免瞪了眼李沁，责备道：“转身也不会打声招呼啊？真是木头一个。”
借着灯光，看着脸带红霞的柳嫣儿，李沁不免没有心肝地笑了起来：“果然够笨。”心中一暖，被她靠着的感觉没有厌恶，反而有一丝眷恋。随即马上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切都是浮云，都是表象，不要被迷惑。
反应过来柳嫣儿说的是自己在河边说的话，李沁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这是实话，自己确实没有找到那个人，现在完全没有头绪。只不过那个人不是什么所谓的朋友，在这一点上，他骗了她。
“这样啊！”柳嫣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道：“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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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沁的要求，柳嫣儿没有拒绝，更没有在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毫不犹豫地上前，蹲下，方便让李沁的左胳膊搁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用劲帮他站了起来。
李沁被扶起来以后，靠着大树，闭目养神，让有些麻痹的双腿适应起来。
“你应该多笑笑，笑起来多好看啊！”话语不自觉地出口，柳嫣儿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男人哪能够用好看来形容的啊？虽然这是事实。
果然，李沁的眉头微皱，慵懒地睁开了眼，注视着柳嫣儿。
柳嫣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解释道：“呵呵，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你要开心。人生本来就像一场梦。生活则是靠一颗心，只要心态好，信念不消，不管多远的路，多深的痛，都有尽头的。”
见他不说话，柳嫣儿继续说道：“娘告诉我，官也罢，民也罢，富也罢，穷也罢，各有各自的幸福，各有各自的烦恼，我们。。。。。。”
“你又知道什么？世上的人心险恶你又知道多少？”冷不丁地打断，冷冷地语气。那鲜红的鲜血，染红了眼睛，一个个亲朋挚友在自己的眼前倒下，那样的场面她倒希望是梦。可是现实呢？
柳嫣儿被突然的问题语塞，愣在了原地。是啊，人家经历什么，自己又怎么会知道。虽然从小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但是自己还有娘无微不至的爱。而他父母双亡，其中的辛酸又岂是旁人只言片语所能体会的。
良久，柳嫣儿才再次开口：“李沁，对不起，或许我没有资格说什么。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不管怎么样，死去的人都希望活着的人能够开心。哪个人的人生中没有不堪和琐碎，但是不管生活给了我们多大的泥沼，我们都要努力将生命从中拔出来。用我们自己的方式让它绚烂。”
李沁注视着柳嫣儿，就那么看着，什么也没有回答。半响，安静的环境中飘出一句：“说话真像老太婆的裹脚布。我休息好了，可以走了，”说话间，弯腰捡起旁边的书本，然后起身，抬脚走了，完全没有商量的意识。
柳嫣儿只能赶紧跟上，但想到刚才她说她说话像老太婆的裹脚布一一一又长又臭，忍不住笨愤愤地嘀咕一句：“不可理喻地怪人一个，你自己才像茅坑里的石头一一一一一又硬又臭。”
李沁不是没有听到，但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说什么，依旧大步向前走着，只是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回到城里，天已经渐渐地黑了下来。有的人家已经打起了灯，街上也退却了白天的繁华，取而代之的是安静。
柳嫣儿先是带他去王伯伯那要了件他儿子的衣服，给了李沁。李沁身上的那件有破痕的衣服穿着，委实不妥。就是不知道这家伙会接受别人的旧衣服吗？
李沁没有拒绝，反而很是客气地对王伯伯道了声榭，而后换了衣服。
出了王伯伯家，微微落后的柳嫣儿才发现，原本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青色旧布衣，穿在他的身上，却不显得廉价，反而看着格外的舒服。想不到，这家伙还是个衣架子。
思量间，撞上了一堵肉墙。
“走路都能出神，你能不能再奇葩一点啊？”李沁看着伸手摸自己鼻子的柳嫣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柳嫣儿摸着自己有些吃痛的鼻子，瞪了他一眼。抬眼间，发现前面就是药铺了。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径直走了过去。
出乎意料没有回应，李沁见她走的方向，也自觉地跟了上去。
大夫似乎认识柳嫣儿，很是客套。替他查看后，反而对着柳嫣儿宽慰道：“柳姑娘，这位公子并无大碍。未伤及内脏，仅是皮外伤，只是伤势重了些。不用担心，待我配些药就好。”
说完，快速开了个药房，递给跟徒，让他抓药。
柳嫣儿听罢，松了口气，开心地谢过大夫。而后付了钱，拿过抓好的药，转手就给了李沁：“按照大夫说的吃就行了。”
李沁接过药，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第一次很认真地发自内心地感谢。多少年了，第一次有人真正的关心自己，没有任何附属情绪，目光柔和了起来。
柳嫣儿和大夫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
出了药铺，礼貌性地寒暄了几句，理所当然地要分开了。各自转身，向不同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才走了几步，突然意识到什么，柳嫣儿果断地转身，喊道：“喂，李沁，等一等！”
“有事吗？”听到喊声，停下脚步，没有砖头，直接问道。
而柳嫣儿已经上前，边走边说道：“李沁，之前你说你的家中已经无人，来这儿是找寻朋友的。现在既然没有找到，又遇到了强盗，身上一无分文不说，还带着伤。如此，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呢？”
“什么？”一时为反应过来，说话间，李沁突然转身走了一步。没有预备，柳嫣儿直接撞在了李沁的身上。
除了上次被救，第一次如此地靠近一个男子。顿时，感觉心跳加速，不免两颊滚烫，柳嫣儿马上跳了开来，一边自顾自地跺了跺脚，一边不免瞪了眼李沁，责备道：“转身也不会打声招呼啊？真是木头一个。”
借着灯光，看着脸带红霞的柳嫣儿，李沁不免没有心肝地笑了起来：“果然够笨。”心中一暖，被她靠着的感觉没有厌恶，反而有一丝眷恋。随即马上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切都是浮云，都是表象，不要被迷惑。
反应过来柳嫣儿说的是自己在河边说的话，李沁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这是实话，自己确实没有找到那个人，现在完全没有头绪。只不过那个人不是什么所谓的朋友，在这一点上，他骗了她。
“这样啊！”柳嫣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道：“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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