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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记忆中的往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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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山外山

    如果,爱是生命的延续,未来该是怎样的精彩。只是,我希望他们用来生的幸福,延续今生的永恒。

    ——题记

    【一】

    大四的时候,许青和张南在一次大学生辩论会上相识了。许青比张南低一届,代表着辩论方各自的观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中,许青莫名的就喜欢上了这个俊秀的男生。

    半年后,他们坠入了爱河。

    五月江南,烟光迷离,莫干山下的八角亭下,一双身影相视而立。风吹过,许青的长发舞起了零落,遮掩了羞涩的的清颜,十指交叉,呢喃的低语,婉转了一个幸福的梦想,一身浅紫的长裙,在风中摇曳成一朵紫色的风荷。

    对面的张南,随意的体恤,简洁的夏装,深情的目光停滞在眼前的女孩身上,手里长笛弥漫的深情,在天地之间荡漾成一世秋水。万物不再,他感动着上天的眷顾,在这个季节有了一份相遇的美好。

    诺言和西天的晚霞,在激情中一起燃烧,幸福的足音走进心的角落。忘记世界上所有的阻力,情切切,意绵绵,此时,红霞漫飞与双颊,双臂挽住了幸福的肩膀,凝眸处,颤栗了一个初见的神往。

    七月流火,季风带来一个火辣辣的浪漫,爱的潮汐席卷了理智,春红飞断,夏花灿烂

    热恋中的他们忘了彼此的差距,作为同学,她家,钱塘江畔几代为商,他介穷学生,祖籍彩云之南,大山深处,有他父母目光里所有的希望。

    秋,轻轻的来了,一份激情在斜阳的余辉里渐渐成熟,毕业后的他们,在留去的问题上,第一次有了摩擦。许青想,留他在杭州,未来会有更大的发展,张南说,不忍心把父母丢在遥远的深山。更何况,如今要他放弃梦寐以求的教师职业,他心不甘,丢了专业,只能在城市流浪。

    分歧的结果是不欢而散,太多的泪水没有留住他的脚步。张南在火车快开前的几分钟里,还是看到了入口处那紫色的裙袂,挥手之间,传来许青颤颤的呼唤:“我等你。”

    【二】

    在回归故里的一个暑假里,张南如黄鹤远去,音信杳无。相思红了枫叶,浅秋的夜幕中,隔着万重千山,寂寞了两个人的孤单。窗外风儿很轻,空气很淡,雨的痕迹已经远离潮湿的心,张南的心呢?也一样留在了江南。

    毕业后的奔波,让刻骨的思念,成了这个秋天散落的孤魂。秋风吹拂着缠绵的落叶,是低婉的悲伤。肤色干裂,白发苍苍的父母,几乎是跪求的提醒他不要痴心妄想,大山的儿子,在父母的哭劝下,坍塌了山一样的脊梁。四年求学,无力的父母用锄头和汗水,刨出了他今天的辉煌,怎么忍心抛开年迈的父母,去追求那一个遥远的梦想呢。残酷的现实,封杀了一段柔情的飘荡,怎么能忍心抛下他们呢?无望的心,只能随枯叶轻舞。

    回到乡里一所学校,张南把那个女孩,用泪包裹在柔软的地方。发了一封邮件,泪痕滴在舞动的十指上;“青,我等你”

    九月初,夜未央。

    渐红的枫叶孤独而浪漫的轻舞,很多时候,那些随风飘散的记忆,是一份潜伏的病根,在适当的时候,就会发作。

    雨还在下,望着远方的朦胧,许青叹了口气,把目光收回,停留在电脑屏幕上,默默看着那张照片。张南站在青山远黛的八角亭下,神采飞扬,清晰的像素依稀可以见到他心中真情的呐喊。等他半年?他的邮件里描绘着大山的景色,也叹息那里落后的沧桑,那些孩子空洞的眼神,凝聚多少和自己一样的梦想?他决定了,要留在生养他的那片土地。婉转的告诉她,不要等他了,他要把自己所学的知识,带着更多的孩子去实现明天的理想,改变贫穷,走出大山。

    女孩在无语中感动了,或许,他的选择是对的。看来,自己要说服父母,和他一起去远方,等父母有空的时候,就和他们谈。想到这里,女孩的心踏实下来了,不再彷徨。

    【三】

    很多时候,浮起的记忆是一种甜蜜,每次想起他的时候,女孩总是把相册里的照片调出来,用无声对待沉默,似乎这样这样,能和他在某种程度上有一种共鸣。那年的雨,那个季节的人,今昔何在?

    无助的回望着现实,一种情绪在心中膨胀,思念的感觉如凌厉的风,席卷了女孩心的荒凉,雷锋夕照,如血残阳,曾经的欢愉,是孑然离去的哀伤。一种牵挂,成了季节里淡雅的余香,是一杯陈年的佳酿,悠远绵长。他说;“爱如果不能牵手,何必耽误你生命最美的花季,真爱,是山重水复,柳暗花明后欢唱,如果我不能回到杭州,只希望,你来到云南,我们一起构筑明天的辉煌”。

    遐思的空隙,忽然看见电脑的右下方弹出了一条新闻,她无意的看一眼,刹那间,浑身冰凉;“今天上午,云南x县的一个中学,因暴雨造成了泥石流,该校老师xxx因抢救学生,被山石掩埋,目前各方正在全力救援。”

    她傻了,那么熟悉的名字啊,她发疯似的开始拨他的手机,无奈都是忙音,胡乱塞进包里几件衣服,她往机场奔去。她没想到,重新有了他的消息,竟然是这样局面,她祈求着;不要是他,千万不要啊!

    十几个小时后,她已经失魂落魄的来到事故的所在地——山湾中学。颠簸的山路摇晃着心泉的血泪,她不敢想,这一切,怎么会来的这样突然,等了两个月,音信渺茫,怨恨的泪水曾经浸湿了枕巾,思念成了一种酸楚的惆怅。守望心灵的路口,斑驳的灯光下,思念的背影无数次被拉长。人生无奈太多,为什么就偏偏都被自己遇上呢。无数的侥幸放飞在浩淼的心空,敞开的心扉,已经容纳不下太多的幻想。她希望,有一天会等到自己的愿望实现,那时,天空里依然飘荡着熟悉的味道,眼前依旧会出现他憨厚的笑容,可已是人去楼空,物是人非,梦里想象那些温馨的相逢,那些执手的凝望,一次凝眸的眼神,都心跳不已,一个轻吻,便感觉到;今生所有的付出都值得啊。

    等许青到来时,救援已经结束,凄惨的哭声远远传来,她麻木的挪动着脚步,挤进了围观的人群。

    一对老人被几个领导模样的人劝慰着,地上的一副门板上用白布盖着一个人,殷红的血渗透在洁白的布上,都成了耀眼的血花,她匍匐的爬到跟前,颤巍巍的手揭开了带血的遮挡。

    变形的惨状改变不了熟悉的摸样,她眼前一黑,昏倒在他的身上。

    空气凝结了,人们似乎明白了什么,七手八脚的把她抬上了救护车。

    一星期后的葬礼中,许青身穿丧服,捧着张南的遗像,行走在人群的前端,披着黑纱的照片,是她从手机里调出的那一张,憨笑的表情,从此凝固了一个亘古的悲伤。

    十天后,她把一个存进十万元的银行卡交给了他年迈的父母。袖带黑纱,凄苦的回到了家乡,这一季的秋,迷离灯火有些斑驳,血红的枫叶上,泣血成伤。

    【四】

    十月,初秋的江南。

    孤叶已随着黯然的心事开始飘落,许青就这样静静地沉浸在悲伤的海洋,父母亲友的呵护,抹不平她心里的悲伤。她自己知道,她有了他的骨肉。矛盾,忧伤,徘徊,让她彻夜不眠。苦苦的劝自己,是留下这个孩子还是呢,还是把他她不敢想了。如果,曾经的他如果是今生的一滴泪,那么就永远都不要哭,真的害怕他从此离开自己的心泉,再次品尝离去的苦涩。

    时间,治愈不好隐藏的伤口,离开那座伤心边城小镇后,许青便辞职了。蛰伏在自己的小屋里,理智的橡皮,还是擦拭不完记忆的悲伤。旧日的场景,在一幕幕回放,曾经爱情,是一场无声的雨,润泽了生命的荒原,点滴的回忆弥漫淡淡的沉香,他,似乎没有远去,依然悄悄的缠绵在灵魂的空间。曾经一曲共吟的小令,是绚丽的典雅阕婉约的词章,是多少带泪的绵长。沉醉在往日的誓言中中,蓦然回首处,灯火阑珊。

    她,终于改变了一个曾经让他失望很久的决定。

    十月底的云南,蜿蜒的山路上,一个女孩吃力的行走着,办理好所有的手续,她要替他实现未完的梦想。

    课堂上,许青已经是一袭素裳,只是在臂弯上那块醒目的黑纱,随着她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晃动着一份坚强。

    春节后,一声婴儿的啼哭震撼了大山,从杭州赶来的母亲,眉尖和孩子的奶奶闪烁着一样的欢畅。许青凝视着襁褓中的男孩,第一次,嘴角恢复了曾经的灿烂。悠扬的音乐在房间内婉转,长笛吹响了旧时的烂漫,爱情结出了丰硕的果实,未来已经有了希望。

    闭上眼,张南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幻觉中,一曲《送别》,随离愁在长风舞起的黄昏,都在心中c相思在迷离的灯火下,落在雨中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扶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扶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陌生人

    1

    应该是陌生人。

    不是网友。

    更不知道你是谁。

    所以,当你从qq发来信息时,我只能礼貌的回一个笑脸。

    “你好,在么?”

    “(笑脸)”

    2

    我想说我的qq很少在线,基本都是隐身,偶尔真的是无聊到一定程度了,才会上线看看有没有人主动和我主动打招呼,这么说其实我还是挺内向的。好吧,是挺闷骚的。

    然而并不是每次都会有人成全我,现在的大多时候,我就算一直等到下线也不会有人和我说上一句话。就算是打声招呼,也就只是个招呼吧。

    在网上,人们的角色是不一样的,有些人一个人分饰多重角色。这完全取决于与你聊天的对象谁,你们是如何认识的,你们的主要话题是什么,你们为何开始对话,这一切都因为你要保证一定的。

    大概是三年前,我加入了一个论坛,之后的一年多到两年我在那里常驻,并且认识了一些伙伴,后来因为现实中的学业问题,还有自己的文字总也找不到突破,我就退出来了。这期间很多人加过我,时间一长也记不清谁是谁了,如果要是彼此聊过天的还好,比如因为某张帖子,某篇文章认识的,至少还会有印象。有些人则根本是光加了我,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这种人加我的时候一般我会通过请求,但不加好友,所以有的时候你听到一声咳嗽,而弹出来的却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3

    “左手忙什么呢?”

    我叫左手,网名,大家可以称呼我为左手,当然这种东西重名的很多,不过我只要他在叫我就好了,这说明起码没有认错人,再一个,说明他来自那个我已经离开的论坛。

    “什么都没忙哈。”

    我感觉这句话很傻,你不觉得么?不过没办法,反正他打招呼就是他要说,我表现的亲民一点就好,闷骚要有闷骚技巧么。

    不过,这个技巧很复杂,你也许会和他唠上两三个小时的废话而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干吗,然后等下线了你会觉得这还不如睡觉呢。那这个时候实际上就是一闷骚的碰上一明骚的,两人谁也没涮的了谁。不过有的时候三两句话就解决了,比如这孩子真有苦闷的需要人开到一下,反正,我很喜欢教育别人的感觉,你们呢?

    这个时候你要判断好,他要说什么,这个重点在于开始,在最开始的时候往往是一句不找边际的话。

    “你觉得上学有用么?”——就是这句。

    大家注意,如果这句话你再像之前一样含糊其辞的回答,那是不对的。答案一定要在理,起码是你自己的理,一定要把对话的主动权牢牢地抓在手里。只有这样,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才能尽可能的把他的东西都挖出来一点不剩。

    不过

    “那怎么没用啊?”这次是特殊情况。

    “我就是不上学,我出去干活,一点一点从基础做起,不也一样学习么?我为什么非得上学呢?”

    “谁教你啊?技工师傅?你得给他钱啊,给人当徒弟受的活罪,干几年还不一定有出路。你想怎么干活?”他上面一段话让我觉得他很小,尽管这个人完全可能和我同届,甚至同岁但我还是认定他为高中生,而且年龄在十七到十九之间,因为他的个人资料里的年龄填的是十八岁。

    4

    小孩在听了我的训斥后,感觉像泄气了一样,开始跟我说他退学了,他不想再回那个学校了。虽然那里是好多家长削尖脑袋想把孩子送进去的什么什么重点高中,不过在他眼里那是一片错落有致规划的相当好的墓园,那一颗颗柏杨整齐的宛如一块块墓碑,墓志铭上写下谁与谁的爱情。那刚刚离开的城市像是晴朗的阳光,而因为她,那阳光唯一做到的,就是在他心里投下大片大片的阴霾,他还是想这那一切,想这她那拒人千里的姿态,想着,这样就是为了她好吧。

    喜欢郭老师的可以鼓掌了。别客气,别客气,这都真事儿。

    这时候小孩正处于非常纠结的地步,仔细一问,很简单,小孩高二,学习不错,处了个对象,大家都知道早恋不好,但好像早恋为什么不好大家就说的都不太清楚。我也说不太清楚,我就说这小孩早恋为什么不好。他要光处那对象,没问题,影响点学习,也没问题,结果这孩子因为出对象这事退学了,这事就大了。为什么?因为这女生说,我不想看见你。就是我不喜欢你,之前这些东西咱都不用管,如何浪漫啦,如何美好的记忆这都无所谓,关键是小孩得到了好人卡后怎么处理。小孩做的肯定不对,因为谁也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退学,这就相当与连踩两次西瓜皮你就非要寻死卧轨一样,不至于。

    我就开导他,女孩一般都喜欢成熟的,稳重的,有恒心的人。尽管她们不一定有恒心,但是这种人会着她们喜欢。她不久说了句不想看你么?那就让她别看,她要再这么说,你就让她把眼睛闭上,开个玩笑哈哈一乐,过去了。时间长了她气就消了,没准你俩又处上了。

    小孩不信,这哪成啊,我都为她付出这么多了,她做什么了没有,她也没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啥的,你写个信也行啊。

    我问他你被退学几天,他说两天,昨天退的,晚上车回家的。

    我说你该啊,这么点小事都受不了,今天周几?

    他说周六,又进一步解释说,他们周六有课,他没上课那个女生应该知道。

    我说她就不能认为你逃课了?

    他半天没吭声,我知道我打击到他了。

    于是我开始语气平和的跟他解释,男子汉大丈夫,虽有儿女情长但不能做扭捏之态啊。你如果这点儿都承受不起怎么能让那个她觉得你是个靠得住的男人?那她做的不就是对的么,你自己该着啊。什么叫大丈夫?什么叫能去能伸?你十八了吧,也成年了吧,低头瞅瞅你小弟弟还能不能起得来,还能不能一柱擎天?你要记得自己是个男人,你如果硬不起来,一点小苦难就给你吓到,选择逃避,那么你就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认识挺多那种,分分合合的,有的高中分了,大学有好上了,有的也高中分了,大学毕业有好上了,活下去,你不喜欢那小姑娘么,活下去你就有希望。

    他说我也不是寻死啊。

    我说都一样,都是在逃避问题。

    他很感激,说这个大道理他也知道,但总是不明白,经过我这么一讲,他明白了。现在他想好了,明天他就回学校,跟老师说说看那个是不是还能继续念下去。以后对于那个女生,他就当是陌生人一样,像以前不认识的时候一样相处,他要向她证明他是一个可靠地坚强的男人。他甚至有点高兴似的跟我说,没准,还有机会是吧。

    我说对,我等你的好消息。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从刚开始那冰凉的茫然中一点点缓了过来,像是早起做的暖身运动,然后马上就要回家,吃早饭,开始一天的工作,忽然间就有了希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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