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随笔式章回体半自传浪漫主义长篇小说

    《随沄往事录》

    副题：《有故事的人》

    宁涌浪（宁波）著

    献给我最好的朋友和知己

    第一卷八十年代

    第三十六章婚礼

    老舅和老舅妈在八七年初夏的某个良辰吉日举行了婚礼。除宁彤c宁闯外，前文已述的敝人的堂表兄弟姐妹们也都捧场来参加了这场婚礼。那个年代的婚礼实在是简朴的可怜，不比今日之婚纱摄影c高档酒店c大摆筵席c铺张浪费c讲究排场，但别有一分纯真在其中。读者列公恐怕想也想不到我们是在哪儿吃的喜宴：圯北小学校。当时的圯北小学是由一系列的平房组成，恰巧赶在休息日，学生们不在，一间间教室便成了宾朋欢聚的礼堂和食堂。亲朋好友们觥筹交错c推杯换盏c大快朵颐，好不快活！我问妈妈：“老舅和老舅妈结完婚后就能生小孩儿了吧？”妈妈说：“最快也得十个月后。”我不解，我在想：“电视剧里的男女主人公一结婚，不是一眨眼就有小宝宝了吗？”

    同年，我还参加了二婶家某位亲戚的一场婚礼。参加完典礼，我想便溺，听说渺渺的姥姥家就在附近，便问明二叔其在哪个单元和几楼几号，急奔该门。我敲了三下门，出来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妇女，怒不可遏地对我说：“你找谁？”我问是某单元某楼某号吗？她怒吼：“你敲错门了，在下一个单元！”我又跑到另一个单元，这次敲对门了，是渺渺姥姥开的门。一副老妖婆的长相，她得知我是来嘘嘘的，没好气的说：“尿完就走。”我以前真不知世间还有不爱孩子的女人如此二妇人者！从此，我便明白世上是有不喜爱孩子的女人的存在的，尽管是极少数。一直到她嗝屁，我也没再见过这个老妖妇。

    就在鄙人不得礼遇之际，爸爸抱着渺渺在二婶亲戚家楼下拍了张彩照，是谁拍的就不得而知了。这是我认为我家珍藏的最有趣的照片之一：只见黢黑的父亲抱着白嫩的二堂弟，二堂弟的手上拿着根吃了一半的要化未化的冰棍。此情此景，永无重复，那根化不了的冰棍也永远定格在这张合影里。

    当年我还参加了大姨父家某位亲戚的婚礼。宴席上一位大腹便便的司仪问我：“小朋友，几岁了？”我回答：“七岁。”他再问。我复答。他若有所思，恍然大悟，大声道：“哦，原来是七岁呀！我还以为是一岁呢！”

    按：笔者幼年还曾参加过在帐篷中的婚礼，少年时参加过在教堂中的婚礼，成年后参加最多的还是在饭店（酒店c酒吧c酒楼c酒肆c宾馆c旅馆c餐馆c茶馆c饭庄c餐厅c歌厅c食堂c客栈c逆旅）中举行的婚礼。除此之外，世界上还有天上c水上c冰上c山上c岛上c水下c地下等风俗各异的婚礼。某国的婚礼其实多数是不伦不类c不古不今c不中不西c不土不洋的。窃以为，只要缔约新人彼此能谨守承诺而珍爱一生，无论采用何种方式或花了多少金钱的婚礼都是最美好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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