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男人很小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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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明几净，暖洋洋的阳光撒了满屋，驱散开深秋清晨的凉意。
不同于外面的喧哗，小套房显得特别安静，床上凌乱而暧昧的被铺很容易回想昨晚的缠绵激情，女人幽幽叹息——他果然还是与温柔搭不上边。
圆圆的脸蛋满是委屈，还带着几丝哀怨，可那能怪谁？谁叫自己喜欢他的。所以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拖着疲累酸痛的身体爬下床，三两下扒下那张染血的床单丢进阳台外的洗衣机，撒上洗衣粉和柔顺液，插电源，按开关。
嘴角不自觉荡起笑弧，虽然他的衣服都送去干洗，他还是买了台全自动洗衣机，理由是方便清洗袜子和内裤。
然而实际上都在便宜她。
这应该算是体贴的表现吧？
为何不敢肯定？因为他的言行实在看不太出来。就像昨晚，要不是自己先说开，或许再过十年还不知道他在生她的气，也是经过昨晚才明白，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直接去问，从他的脸上是看不到结果的。
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更让人难以捉摸。
经过昨晚的“波折”，伟大的木床虽然证明了自身的坚固，但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在上面铺上了新的床单，新的枕头套，新的被褥，所有焕然一新。
不管怎么说，隐天愿意在自己面前表露情绪，分享喜怒哀乐，两人现在的状况还算不错了。
可是。
“哎”
叹了口气，为什么当问他喜不喜欢自己的时候，一句正面答复也没有？
从小老师就告诉学生，遇到问题要勇敢发问。可问题一旦扯到隐天身上，却不一定找得到答案，或许他说了，你听不懂；或许他没有说但表现出来了，你不理解；又或者你提出的问题被光明正大无视了。
摇摇头，难道是害羞？
肯定地摇摇头，不可能。
怕她得到拒绝答案而伤心欲绝？不，马上否决自己的天马行空，他才不会在意别人怎么想，只要自己爽就好的那种人。
叶佳佳突然顿住脚步，想到早上神清气爽的男人，连慰问一句也没有，丢下个淡漠背影便甩门而去。
行踪呢？
没有。
喂喂喂，昨晚那些不会是为了哄骗女人上床的手段吧？女人仰着头单手支着下巴，越想越接近这个可能，他很少出门，几乎不出户，除了买饭祭五脏六腑外，出门也不会超过三十分钟，所以得出的结论是，他不会出门找女人，当他的欲望得不到排解时自己就是最好c最方便c最实际的宣泄对象。
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叶佳佳哭丧着一张脸回到房间，空荡荡的没有半条人影，不禁悲从中来。
没有只字片语，他又消失了。
呜呜到头来，她只是泄欲的对象，何其辛酸啊！
一阵急促的门铃唤回叶佳佳的思绪，来者大有再等不到人应门就踹门而入的趋势，她家的门看起来虽然不怎么结实，但还没有到更换的地步，而且随便更换不能跟房东报销，要自己贴钱的！就冲着这一点，某小气女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开门，唯恐再慢一秒门会被拆掉。
门开了，里外的人都愣住。
大概停顿了半分钟，门外的人扬起一个尴尬得不能再尴尬的笑容，“对不起，我想我找错门了。”
颜双双忍不住犯嘀咕，老公是怎么回事，报个错误的地址害她出糗，先不说这幢毫无品味的鸽子笼，平庸得就算出售也找不到买家的高龄危房，就那个冷漠又孤僻的移动冰块绝不可能跟女人同居。
叶佳佳先是愣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门外的美丽少妇，五官精致，气质清灵脱俗，眉梢间隐约浮现一丝小调皮，穿着高贵淡雅的米色套装，是个风韵犹存三十岁上下的贵妇人。
好大气的女人，这种上层阶级与她穷酸家庭云泥之别，应该是找错门的吧，然后莞尔一笑，“没关系。”
上层阶级也可以很有礼貌的嘛，为什么表妹就另类。
苦笑着关上门，一样的米养百种的人。房间打扫的差不多，是时候整理自己身上的脏污，刚换了件衣服，门铃又响了。
天应该有带钥匙吧，她一边疑惑想着一边迈向门口。
“耶？”又是刚才的贵妇人。
只见贵妇人滴溜溜的眼珠子好奇地越过她仿佛要在房间内寻找什么，随即又惊觉自己的失礼行为，再度挂上尴尬的笑容。
贵妇人顿了一顿，不确定地问：“呃是这样的，我刚刚打电话跟丈夫再次确认了一遍，的确是这里的地址没错，我并没有找错门，请问那个隐天住在这里吗？”
那个视女人为空气的移动冰块真的跟女人同居了？而且眼光也太咳咳，她绝对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事情来得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反之，儿子的婚姻一直是她家的首要大事，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移动冰块的眼光如此与众不同，同时也恍然大悟，难怪之前挑的对象都不被关注。
颜双双自欺欺人的安慰着，故意忽视隐天从小到大完全没有按照他俩的意思行过事。
“哦，是的，不过他现在不在家，你是他的？”
单纯的天然呆没有想太多，只是疑惑盯着贵妇人。隐天说过他是独子，而且父母很早就不在了，面前的贵妇人是谁？
“他的婶婶。”颜双双看出她的疑虑，尽量用“平常”的语调答道，但那双闪着x光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
眼光还算不错，挺有礼貌的女孩子，就是性格太怯弱了，属于好欺负的种类，肯定被移动冰块吃的死死了。
压不住内心的澎湃好奇，又问，“天去哪里了？”
发现大秘密的激动很快喜上眉梢，老公算什么，上亿的合约算什么，一个家庭最重要的是——儿子。养儿防老有备无患啊，婚姻对象岂同儿戏，今天可真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大新闻。
叶佳佳垂下眼帘，“不知道。”
要是知道她就不用如此低落了，为什么他总是这般飘忽不定，自己又为什么爱上如此无情冷漠自我的男人呢？
颜双双不太了解叶佳佳脸上的失落为何，绝对深入巢穴逐步打探，“那个我可以进去等他吗？”
“哦，当然可以，请进。”
叶佳佳才惊觉对话了这么久，赶紧错身让贵妇人屋里，庆幸刚才打扫过一切，否则光是床上的凌乱就够她一头撞死了。前前后后找了又找，最后拉过电脑前唯一一张高档奢侈的皮椅招呼贵妇人坐下，再去倒水。
她搬了张小木椅坐在客人的对面，双手在大腿上交叠，掩饰不住的紧张。
看贵妇人一副欲言又止，才惊觉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
“我叫叶佳佳，伯母叫我佳佳就好。”她小心地打量贵妇人的脸色，发现除了微笑没有其他表情后稍稍松口气，“伯母是不是想问什么？”
果然是好孩子！虽然弱了点，但还算聪明。颜双双扯出一个标准的三八笑容，透着三分好奇和七分暧昧问：“呵呵，那个佳佳，你跟天一起多久了？”
其实她心里有一堆山高的问题要解答，不过老奸巨猾的年龄经验说服自己要沉住气，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要镇定，理性探讨面前的一切。
“一起？”她敛下睫毛，他们根本没有一起过啊。
贵妇人脚下一个使力，转椅移到叶佳佳旁边，一只手亲昵地搭上小小的肩膀上，“恩，你们住在一起多久了？”
被贵妇人突然贴近和过分的热情吓着，她好一会才找回声音。“大概一两个月左右吧。”
美丽的容颜笑的像只狐狸，嘿嘿，被她抓到了吧！精明的眼珠子转了转，一两个月前那不是本来还纳闷那小子为什么突然搬出去，原来是跟女朋友同居啊！
贵妇人决定乘胜追击，“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结结婚？”叶佳佳整个人傻住了。
想都没有想过，他俩现在的关系连男女朋友都称不上。
颜双双一脸理所当然，“对啊，都同居两个月了，你们想等孩子都蹦出来再结婚？”
孩孩子，这更是做梦都难以置信的事情。
“可可是”很想告诉贵妇人隐天从来没有提过交往和结婚的事情，自己也落寞的神情再次浮现在圆圆的脸上挥散不去。
“没有可是，我可不想将来的孙子是个私生子。”那个臭小子敢给她始乱终弃试试看，看她不扒了他的皮。面前的女人怎么这么笨，刚刚才夸她聪明啧啧，简直笨死了，换了别人和移动冰块发生关系，哪个不八爪鱼黏上不放。
静默了好半晌，叶佳佳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孙子？”圆圆的脸上愣了愣神，她不是他的婶婶吗？他的孩子怎么会是贵妇人的孙子。
说她笨嘛也笨的不够彻底，脑筋转的还挺快，怎么一面对移动冰块就失去了思考能力呢，就像接好了电线才发现停电，毫无公用。万千世界，弱水三千，独取一瓢，只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移动冰块的女人令人难以用常识理解。
“呵呵，我不止是他的婶婶，还是他的养母。他的父母去世的早，在他十五岁的时候。”颜双双毫无芥蒂说着，为人父母的愿望就是望子成才和亲眼看到儿子成家立室，好让他们含饴弄孙。
她忍不住打断贵妇人编织的美丽画面，“可是伯母，我不是天的女朋友。”
至少隐天从头都尾都没有对她承诺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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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外面的喧哗，小套房显得特别安静，床上凌乱而暧昧的被铺很容易回想昨晚的缠绵激情，女人幽幽叹息——他果然还是与温柔搭不上边。
圆圆的脸蛋满是委屈，还带着几丝哀怨，可那能怪谁？谁叫自己喜欢他的。所以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拖着疲累酸痛的身体爬下床，三两下扒下那张染血的床单丢进阳台外的洗衣机，撒上洗衣粉和柔顺液，插电源，按开关。
嘴角不自觉荡起笑弧，虽然他的衣服都送去干洗，他还是买了台全自动洗衣机，理由是方便清洗袜子和内裤。
然而实际上都在便宜她。
这应该算是体贴的表现吧？
为何不敢肯定？因为他的言行实在看不太出来。就像昨晚，要不是自己先说开，或许再过十年还不知道他在生她的气，也是经过昨晚才明白，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直接去问，从他的脸上是看不到结果的。
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心更让人难以捉摸。
经过昨晚的“波折”，伟大的木床虽然证明了自身的坚固，但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在上面铺上了新的床单，新的枕头套，新的被褥，所有焕然一新。
不管怎么说，隐天愿意在自己面前表露情绪，分享喜怒哀乐，两人现在的状况还算不错了。
可是。
“哎”
叹了口气，为什么当问他喜不喜欢自己的时候，一句正面答复也没有？
从小老师就告诉学生，遇到问题要勇敢发问。可问题一旦扯到隐天身上，却不一定找得到答案，或许他说了，你听不懂；或许他没有说但表现出来了，你不理解；又或者你提出的问题被光明正大无视了。
摇摇头，难道是害羞？
肯定地摇摇头，不可能。
怕她得到拒绝答案而伤心欲绝？不，马上否决自己的天马行空，他才不会在意别人怎么想，只要自己爽就好的那种人。
叶佳佳突然顿住脚步，想到早上神清气爽的男人，连慰问一句也没有，丢下个淡漠背影便甩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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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喂喂喂，昨晚那些不会是为了哄骗女人上床的手段吧？女人仰着头单手支着下巴，越想越接近这个可能，他很少出门，几乎不出户，除了买饭祭五脏六腑外，出门也不会超过三十分钟，所以得出的结论是，他不会出门找女人，当他的欲望得不到排解时自己就是最好c最方便c最实际的宣泄对象。
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叶佳佳哭丧着一张脸回到房间，空荡荡的没有半条人影，不禁悲从中来。
没有只字片语，他又消失了。
呜呜到头来，她只是泄欲的对象，何其辛酸啊！
一阵急促的门铃唤回叶佳佳的思绪，来者大有再等不到人应门就踹门而入的趋势，她家的门看起来虽然不怎么结实，但还没有到更换的地步，而且随便更换不能跟房东报销，要自己贴钱的！就冲着这一点，某小气女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开门，唯恐再慢一秒门会被拆掉。
门开了，里外的人都愣住。
大概停顿了半分钟，门外的人扬起一个尴尬得不能再尴尬的笑容，“对不起，我想我找错门了。”
颜双双忍不住犯嘀咕，老公是怎么回事，报个错误的地址害她出糗，先不说这幢毫无品味的鸽子笼，平庸得就算出售也找不到买家的高龄危房，就那个冷漠又孤僻的移动冰块绝不可能跟女人同居。
叶佳佳先是愣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门外的美丽少妇，五官精致，气质清灵脱俗，眉梢间隐约浮现一丝小调皮，穿着高贵淡雅的米色套装，是个风韵犹存三十岁上下的贵妇人。
好大气的女人，这种上层阶级与她穷酸家庭云泥之别，应该是找错门的吧，然后莞尔一笑，“没关系。”
上层阶级也可以很有礼貌的嘛，为什么表妹就另类。
苦笑着关上门，一样的米养百种的人。房间打扫的差不多，是时候整理自己身上的脏污，刚换了件衣服，门铃又响了。
天应该有带钥匙吧，她一边疑惑想着一边迈向门口。
“耶？”又是刚才的贵妇人。
只见贵妇人滴溜溜的眼珠子好奇地越过她仿佛要在房间内寻找什么，随即又惊觉自己的失礼行为，再度挂上尴尬的笑容。
贵妇人顿了一顿，不确定地问：“呃是这样的，我刚刚打电话跟丈夫再次确认了一遍，的确是这里的地址没错，我并没有找错门，请问那个隐天住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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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天然呆没有想太多，只是疑惑盯着贵妇人。隐天说过他是独子，而且父母很早就不在了，面前的贵妇人是谁？
“他的婶婶。”颜双双看出她的疑虑，尽量用“平常”的语调答道，但那双闪着x光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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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知道她就不用如此低落了，为什么他总是这般飘忽不定，自己又为什么爱上如此无情冷漠自我的男人呢？
颜双双不太了解叶佳佳脸上的失落为何，绝对深入巢穴逐步打探，“那个我可以进去等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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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佳佳才惊觉对话了这么久，赶紧错身让贵妇人屋里，庆幸刚才打扫过一切，否则光是床上的凌乱就够她一头撞死了。前前后后找了又找，最后拉过电脑前唯一一张高档奢侈的皮椅招呼贵妇人坐下，再去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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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她敛下睫毛，他们根本没有一起过啊。
贵妇人脚下一个使力，转椅移到叶佳佳旁边，一只手亲昵地搭上小小的肩膀上，“恩，你们住在一起多久了？”
被贵妇人突然贴近和过分的热情吓着，她好一会才找回声音。“大概一两个月左右吧。”
美丽的容颜笑的像只狐狸，嘿嘿，被她抓到了吧！精明的眼珠子转了转，一两个月前那不是本来还纳闷那小子为什么突然搬出去，原来是跟女朋友同居啊！
贵妇人决定乘胜追击，“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结结婚？”叶佳佳整个人傻住了。
想都没有想过，他俩现在的关系连男女朋友都称不上。
颜双双一脸理所当然，“对啊，都同居两个月了，你们想等孩子都蹦出来再结婚？”
孩孩子，这更是做梦都难以置信的事情。
“可可是”很想告诉贵妇人隐天从来没有提过交往和结婚的事情，自己也落寞的神情再次浮现在圆圆的脸上挥散不去。
“没有可是，我可不想将来的孙子是个私生子。”那个臭小子敢给她始乱终弃试试看，看她不扒了他的皮。面前的女人怎么这么笨，刚刚才夸她聪明啧啧，简直笨死了，换了别人和移动冰块发生关系，哪个不八爪鱼黏上不放。
静默了好半晌，叶佳佳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孙子？”圆圆的脸上愣了愣神，她不是他的婶婶吗？他的孩子怎么会是贵妇人的孙子。
说她笨嘛也笨的不够彻底，脑筋转的还挺快，怎么一面对移动冰块就失去了思考能力呢，就像接好了电线才发现停电，毫无公用。万千世界，弱水三千，独取一瓢，只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移动冰块的女人令人难以用常识理解。
“呵呵，我不止是他的婶婶，还是他的养母。他的父母去世的早，在他十五岁的时候。”颜双双毫无芥蒂说着，为人父母的愿望就是望子成才和亲眼看到儿子成家立室，好让他们含饴弄孙。
她忍不住打断贵妇人编织的美丽画面，“可是伯母，我不是天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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