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不平则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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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部 云南之战]
第227节 第21章 不平则鸣
“陶将军！”特使有些怒了，“不要恃宠而娇！”
陶无敌虽然愤怒，却也不敢公然和朝庭特使顶撞，只能忿忿的拾起头盔。
那特使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他虽然也为上官云抱不平，但毕竟现在他是代表兵部来的，公然被下属将领们如此反对，还真有些心理不平衡。不过好在他心里明白，这些人并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这份实在太“他娘的”的文书。
他心里感觉无趣，也就没什么心情再多说，匆匆的说了几句官样文章，就宣布解散了。
如果说这五百两银子的“奖励”让大家都感觉很气愤，倒是当事人上官云本人不那么气愤。道理很简单：人不能和狗一般见识，如果狗咬了人，这很正常，它就是会咬人的，但你要是一定要再咬回狗一口，那叫是侮辱。上官云本就没指望自己有什么奖励，这个侮辱性的奖励虽然有些意外，但他以此是全然无感。事实上早在他父亲被扣上天下第一贪官的大帽抓入监狱的那一刻起，他就对一切无感了。
他倒是对这五百两银子感到高兴，大会一散，上官云立刻把其中的二百两转给施不信，让施不信去还此前借营城曹都统帮助李有福和李有财的钱。
施不信倒也痛快，当下收下银子，派人送给曹都统，但严正声明：自己既然已经说了要出一百两银子，绝不能让上官云全都出了，因此以后一有机会，必须还给上官云一百两。
上官云没有和施不信争执，因为他清楚，既然施不信已经说了，就应当做到，不允许施不信兑现承诺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何况现在还有更大的事情让上官云着急，比起银钱交往，这事情实在其大如天。
这事情就是：军中又缺粮了。
滇南军已经失了粮草，只能用残存的船只急运，在此情况下，汉军可说优势十分明显，问题是，现在汉军军营里也只有七日之粮了，原本答应的好好儿的粮草不知何故迟迟未到，已经严重误了交割日期。如果汉军也没粮，这个优势就立刻荡然无存。
所以他第一件事把银子花出去，第二件事，就是找许归年。
“现在军中只剩七日之粮了。”上官云一见许归年，开门见山直入正题。
许归年叹息一声。
他怎么会不知道军中缺粮，但他没办法，因为他知道负责粮草的是谁。
上一次因粮草不继，钱尚书下令撤军解散士卒，很受了几份奏章的弹劾，这一次钱尚书下令任命一个统一的粮道官，由粮道官负责统一收集粮草，再分派给各个部队。
这办法没什么不妥当的，应当说是个不错的办法。只是有一样，再好的办法，也要看是谁来执行。
钱尚书任命的粮道官是他二姨太的小舅子的二哥的姐夫。
这个亲戚关系的确弯儿拐的够大，但联系起来可没那么复杂。听说任命下达当晚，这位粮道官就送了二十担黄米进钱尚书的府里。
黄米不是玉米，也不是粘米，是黄金的意思。而一担一般是指一百两。
所以如果明白的说，就是送了两千两黄金给钱尚书。
没有人傻到为了赚粮道官每月一百两银子的薪俸而送出两千两黄金的，既然能送得出这么巨大的金钱，当然他的收益也一定惊人，至少会比送出的这个数字要多的多。
所以粮草的质量越来越差，陈米c腐米越来越多，斤两也越来越不对头，甚至干脆上面是米下面是石头，而近来好几个部队反映，就是这越来越差越来越短斤缺两的粮草也很难按时送到了。
这事儿尽人皆知，许归年当然也知道，同时许归年还知道，就算向钱尚书告状，也一样无效，因为粮道官的后台就是钱尚书。还不如干脆不出声。
论起来，许归年对于做官的学问也还算熟悉的，出声，得罪了钱尚书和粮道官，以后这粮更不好催，而且于他升迁有阻，还令得江忠为难，最终的结果是一事无成，有百害而无一利，不出声，最多是个粮草不济，但这可不怪他许归年，而是怪粮道官。只是，对整个战局而言，这损害有多大可想而知。
问题是，既然上官云已经向他陈情了，他真的就这样不理不睬吗？如果他这样不理不睬，不但整个战局优势全无，而且他也同样脱不了干系。钱尚书大可说，你身为统帅，却不去处理这样大的事情，最后导致战局改变，不是你的责任又是谁的责任？他沉吟了片刻，答道：“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见特使，请特使回京之声报告一下，另外，我也会向兵部写一封公文。”
看来还真是朝庭有人好办事。特使走后几日，不但粮草来了，还补充了一批新兵进来。当然，对于粮道官安得海安大人而言却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他倒不是不想把新兵和粮草给付过去，问题是，新兵的“例银”还没有收集全，他怎么能空手就放走这些人？而粮草则更是麻烦，万马庄的张大老板有事耽误了，到现在来没有来，他那些粮草不能换得张大老板手里的银子，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大批的粮草经他的手后又原模原样的到了军营？他谋这个粮道官难道就为了保证前方军需供应的？傻子才这么干呢。
要放在以前，他扣上几天粮草和新兵倒没问题，但这一回他不幸碰上了朝庭特使，再怎么着，特使的话他可不敢不听。他气的直咬牙，却又无可奈何。要是敢不听特使的话，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于是，他只好无比心痛的看着没有付例银的新兵和那些没有做任何手脚的粮草发往前线。
接下来的几天里，上官云忙的团团乱转，虽然他是个游击，但许归年却当起了甩手掌柜的，一应新兵训练之事完全交给了上官云，当然，上官云也的确有不少好的阵法，别人还真没办法教会士兵这些阵法。
这日里，上官云轮置巡查，掌灯时分，他带队巡防，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一堆人在吵架。
“怎么回事？”上官云边问边就想过去。
他身后的士卒一把拉住上官云，“什长，别去，那事儿你不能出头。”
“为什么？”上官云奇怪。
“那是钱将军的手下，钱将军数日前骑马摔伤，这几天养伤无聊，想让手下陪着他打麻将，但军中没有赌具，所以让他的手下从外面带赌具进来。白天钱将军的手下就来这里打招呼了，但那几个笨蛋忘记了，守门的是要换防的。晚班和白班不是一批人，估计就是这个原因把他们给截住了。”
上官云哼了一声。这位钱将军还真是会享受，在军中开赌？但他的确不好出头，这事情如果是守卫就截住了，钱士诚也没法说什么，毕竟军中是严禁赌博的，但如果上官云出头，钱士诚一定会以为是上官云刁难他。
上官云想了想，对士卒说道：“你们几个过去处理，我先往前面巡防。”
士卒心领神会，立刻答应着往人群处慢慢走去一一一一他们不能走太快，得给上官云走远一点儿听不到这里出现的事情的时间。
上官云匆匆的向前走着，拐过前面那个弯儿就是西门，他的巡防只在北门，拐过弯儿就结束了。
这个拐弯儿处算是个三不管地带，火把也没有照到这里，还真有些黑乎乎的，上官云不由暗骂自己，刚才让士卒去处理事件，怎么就没想到自己拿个火把呢？他只好摸着黑往前走。
身后传来脚步声。
“这么快就处理完了？”上官云暗暗奇怪，这处理的也太快了吧？
没有回答。
上官云转身去看，突然兵刃破空之声大至，虽在黑暗中也隐隐看到一把剑当胸刺来！
上官云一惊，向旁边急闪，右臂重重的撞在不知什么东西上。
那人毫不留情，一剑刺空立刻又是一剑刺来。上官云此时已经拔剑在手，横剑一挡，当的一声，火星四溅，这人看来是用上全身力气来刺杀他了。
“你是谁？”上官云看不清这人的面容，隐隐的看着这人好象蒙着脸。
刺客不出声，挥剑又上。
上官云突然一蹲身，几乎整个缩在地上，刺客这一剑再次落空。上官云听得刺客的剑已经过头，突然弃剑，向前用力一扑。
他不能杀了这人，必须抓住这个刺客好好审问一下，究竟是谁指使他来的，军中是否还有其他刺客，袭击他上官云事小，有奸细在军中潜伏事大！
刺客在黑暗中也看不满上官云的动作，没料到上官云会突然全力下蹲，这一下不及防备，被上官云一下抓住胸口。
上官云和刺客同时叫了一声，刺客急忙后退，上官云则吃惊的放开手。
他刚才这一抓，触手处十分柔软丰满，明明的是一个女子，这刺客的一声惊呼也同样是女子的声音！
不远处现出火光，那是士卒处理了钱将军的手下来寻上官云了。
刺客一言不发，转身就逃。
上官云没有追。他站在那里发愣。
那声音，那声音为什么那么耳熟？他感觉着在哪里听过，但又记不起来，何况黑夜之中，只是那女子叫了一声，也不敢确认，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却不想追查此事了，他隐隐感觉着，这个声音一定是他听过的，而且绝不是他的敌人或仇人的声音。
“游击，你在这里啊。”士卒走了过来。
上官云笑笑：“是啊，在等你们。”
“咦，游击，你的剑怎么掉了？”士卒看着地上的剑。
“一不小心掉了，又没火把，所以才等你们。”上官云边说边拾起剑来。
这一夜上官云都没怎么睡过，他翻下覆去的，一直在想着那一声惊呼，那个声音是谁？究竟是谁？
一大早起来，他又重新来到昨天遇袭处，他只想再重新看一看这里，可有什么蛛丝马迹。还别说，本来是不抱希望的一件事，他居然还真找到了：那是一只耳环，一只并不贵，甚至可说是廉价的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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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节 第21章 不平则鸣
“陶将军！”特使有些怒了，“不要恃宠而娇！”
陶无敌虽然愤怒，却也不敢公然和朝庭特使顶撞，只能忿忿的拾起头盔。
那特使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他虽然也为上官云抱不平，但毕竟现在他是代表兵部来的，公然被下属将领们如此反对，还真有些心理不平衡。不过好在他心里明白，这些人并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这份实在太“他娘的”的文书。
他心里感觉无趣，也就没什么心情再多说，匆匆的说了几句官样文章，就宣布解散了。
如果说这五百两银子的“奖励”让大家都感觉很气愤，倒是当事人上官云本人不那么气愤。道理很简单：人不能和狗一般见识，如果狗咬了人，这很正常，它就是会咬人的，但你要是一定要再咬回狗一口，那叫是侮辱。上官云本就没指望自己有什么奖励，这个侮辱性的奖励虽然有些意外，但他以此是全然无感。事实上早在他父亲被扣上天下第一贪官的大帽抓入监狱的那一刻起，他就对一切无感了。
他倒是对这五百两银子感到高兴，大会一散，上官云立刻把其中的二百两转给施不信，让施不信去还此前借营城曹都统帮助李有福和李有财的钱。
施不信倒也痛快，当下收下银子，派人送给曹都统，但严正声明：自己既然已经说了要出一百两银子，绝不能让上官云全都出了，因此以后一有机会，必须还给上官云一百两。
上官云没有和施不信争执，因为他清楚，既然施不信已经说了，就应当做到，不允许施不信兑现承诺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何况现在还有更大的事情让上官云着急，比起银钱交往，这事情实在其大如天。
这事情就是：军中又缺粮了。
滇南军已经失了粮草，只能用残存的船只急运，在此情况下，汉军可说优势十分明显，问题是，现在汉军军营里也只有七日之粮了，原本答应的好好儿的粮草不知何故迟迟未到，已经严重误了交割日期。如果汉军也没粮，这个优势就立刻荡然无存。
所以他第一件事把银子花出去，第二件事，就是找许归年。
“现在军中只剩七日之粮了。”上官云一见许归年，开门见山直入正题。
许归年叹息一声。
他怎么会不知道军中缺粮，但他没办法，因为他知道负责粮草的是谁。
上一次因粮草不继，钱尚书下令撤军解散士卒，很受了几份奏章的弹劾，这一次钱尚书下令任命一个统一的粮道官，由粮道官负责统一收集粮草，再分派给各个部队。
这办法没什么不妥当的，应当说是个不错的办法。只是有一样，再好的办法，也要看是谁来执行。
钱尚书任命的粮道官是他二姨太的小舅子的二哥的姐夫。
这个亲戚关系的确弯儿拐的够大，但联系起来可没那么复杂。听说任命下达当晚，这位粮道官就送了二十担黄米进钱尚书的府里。
黄米不是玉米，也不是粘米，是黄金的意思。而一担一般是指一百两。
所以如果明白的说，就是送了两千两黄金给钱尚书。
没有人傻到为了赚粮道官每月一百两银子的薪俸而送出两千两黄金的，既然能送得出这么巨大的金钱，当然他的收益也一定惊人，至少会比送出的这个数字要多的多。
所以粮草的质量越来越差，陈米c腐米越来越多，斤两也越来越不对头，甚至干脆上面是米下面是石头，而近来好几个部队反映，就是这越来越差越来越短斤缺两的粮草也很难按时送到了。
这事儿尽人皆知，许归年当然也知道，同时许归年还知道，就算向钱尚书告状，也一样无效，因为粮道官的后台就是钱尚书。还不如干脆不出声。
论起来，许归年对于做官的学问也还算熟悉的，出声，得罪了钱尚书和粮道官，以后这粮更不好催，而且于他升迁有阻，还令得江忠为难，最终的结果是一事无成，有百害而无一利，不出声，最多是个粮草不济，但这可不怪他许归年，而是怪粮道官。只是，对整个战局而言，这损害有多大可想而知。
问题是，既然上官云已经向他陈情了，他真的就这样不理不睬吗？如果他这样不理不睬，不但整个战局优势全无，而且他也同样脱不了干系。钱尚书大可说，你身为统帅，却不去处理这样大的事情，最后导致战局改变，不是你的责任又是谁的责任？他沉吟了片刻，答道：“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见特使，请特使回京之声报告一下，另外，我也会向兵部写一封公文。”
看来还真是朝庭有人好办事。特使走后几日，不但粮草来了，还补充了一批新兵进来。当然，对于粮道官安得海安大人而言却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他倒不是不想把新兵和粮草给付过去，问题是，新兵的“例银”还没有收集全，他怎么能空手就放走这些人？而粮草则更是麻烦，万马庄的张大老板有事耽误了，到现在来没有来，他那些粮草不能换得张大老板手里的银子，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大批的粮草经他的手后又原模原样的到了军营？他谋这个粮道官难道就为了保证前方军需供应的？傻子才这么干呢。
要放在以前，他扣上几天粮草和新兵倒没问题，但这一回他不幸碰上了朝庭特使，再怎么着，特使的话他可不敢不听。他气的直咬牙，却又无可奈何。要是敢不听特使的话，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于是，他只好无比心痛的看着没有付例银的新兵和那些没有做任何手脚的粮草发往前线。
接下来的几天里，上官云忙的团团乱转，虽然他是个游击，但许归年却当起了甩手掌柜的，一应新兵训练之事完全交给了上官云，当然，上官云也的确有不少好的阵法，别人还真没办法教会士兵这些阵法。
这日里，上官云轮置巡查，掌灯时分，他带队巡防，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一堆人在吵架。
“怎么回事？”上官云边问边就想过去。
他身后的士卒一把拉住上官云，“什长，别去，那事儿你不能出头。”
“为什么？”上官云奇怪。
“那是钱将军的手下，钱将军数日前骑马摔伤，这几天养伤无聊，想让手下陪着他打麻将，但军中没有赌具，所以让他的手下从外面带赌具进来。白天钱将军的手下就来这里打招呼了，但那几个笨蛋忘记了，守门的是要换防的。晚班和白班不是一批人，估计就是这个原因把他们给截住了。”
上官云哼了一声。这位钱将军还真是会享受，在军中开赌？但他的确不好出头，这事情如果是守卫就截住了，钱士诚也没法说什么，毕竟军中是严禁赌博的，但如果上官云出头，钱士诚一定会以为是上官云刁难他。
上官云想了想，对士卒说道：“你们几个过去处理，我先往前面巡防。”
士卒心领神会，立刻答应着往人群处慢慢走去一一一一他们不能走太快，得给上官云走远一点儿听不到这里出现的事情的时间。
上官云匆匆的向前走着，拐过前面那个弯儿就是西门，他的巡防只在北门，拐过弯儿就结束了。
这个拐弯儿处算是个三不管地带，火把也没有照到这里，还真有些黑乎乎的，上官云不由暗骂自己，刚才让士卒去处理事件，怎么就没想到自己拿个火把呢？他只好摸着黑往前走。
身后传来脚步声。
“这么快就处理完了？”上官云暗暗奇怪，这处理的也太快了吧？
没有回答。
上官云转身去看，突然兵刃破空之声大至，虽在黑暗中也隐隐看到一把剑当胸刺来！
上官云一惊，向旁边急闪，右臂重重的撞在不知什么东西上。
那人毫不留情，一剑刺空立刻又是一剑刺来。上官云此时已经拔剑在手，横剑一挡，当的一声，火星四溅，这人看来是用上全身力气来刺杀他了。
“你是谁？”上官云看不清这人的面容，隐隐的看着这人好象蒙着脸。
刺客不出声，挥剑又上。
上官云突然一蹲身，几乎整个缩在地上，刺客这一剑再次落空。上官云听得刺客的剑已经过头，突然弃剑，向前用力一扑。
他不能杀了这人，必须抓住这个刺客好好审问一下，究竟是谁指使他来的，军中是否还有其他刺客，袭击他上官云事小，有奸细在军中潜伏事大！
刺客在黑暗中也看不满上官云的动作，没料到上官云会突然全力下蹲，这一下不及防备，被上官云一下抓住胸口。
上官云和刺客同时叫了一声，刺客急忙后退，上官云则吃惊的放开手。
他刚才这一抓，触手处十分柔软丰满，明明的是一个女子，这刺客的一声惊呼也同样是女子的声音！
不远处现出火光，那是士卒处理了钱将军的手下来寻上官云了。
刺客一言不发，转身就逃。
上官云没有追。他站在那里发愣。
那声音，那声音为什么那么耳熟？他感觉着在哪里听过，但又记不起来，何况黑夜之中，只是那女子叫了一声，也不敢确认，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却不想追查此事了，他隐隐感觉着，这个声音一定是他听过的，而且绝不是他的敌人或仇人的声音。
“游击，你在这里啊。”士卒走了过来。
上官云笑笑：“是啊，在等你们。”
“咦，游击，你的剑怎么掉了？”士卒看着地上的剑。
“一不小心掉了，又没火把，所以才等你们。”上官云边说边拾起剑来。
这一夜上官云都没怎么睡过，他翻下覆去的，一直在想着那一声惊呼，那个声音是谁？究竟是谁？
一大早起来，他又重新来到昨天遇袭处，他只想再重新看一看这里，可有什么蛛丝马迹。还别说，本来是不抱希望的一件事，他居然还真找到了：那是一只耳环，一只并不贵，甚至可说是廉价的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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