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54章 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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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部 战东北]
第160节 第54章 装鬼
上官云摇头：“你理解错了。我只是在说，起笔是一竖一横，不一定就是上字，那个姓上官的地痞有许多人证明他那一晚不在杀人现场，因此你要重新考虑是谁杀了嫂夫人，不是在说一定就是姓卢的人杀了嫂夫人。用卢字不过是我举例时顺手拿来的例子而已。”
汤佶发了一会儿呆，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上官贤侄，我方才想了一回，整个村子里，除了上官与卢两姓，还真就没有哪个姓起笔是一竖一横的了，而且，上官姓只有一个人，卢姓，恰好也只有他一个人！”
“叔叔，你想清楚！”汤唯真在一边提醒，“如果上一次你错杀了上官姓的人，那么这一次你怎么能保证杀卢姓的人就是对的？”
“不是所有卢姓的人都该杀，”上官云立刻打断了汤唯真的话，“而是说，如果这个卢学文被证明是真凶才该杀。”
“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年，只怕没办法证明了。”倪慧在一边说道。
上官云摇头：“汤叔叔有一句话说的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无论过了多久，该死的人就一定要死，而无辜的人，”他看着汤佶，“就不应当受到伤害！”
汤佶的脸通红，低下头去。
上官云看了看窗外，说道：“天快黑了，我们一会儿就去验证一下这个卢学文究竟是不是凶手。”
汤佶点头，随即问道：“为什么要晚上才去确认卢学文是不是真凶？”
上官云微微一笑，“因为这个计策只有晚上才能用。”他看着眼前的几个姑娘，“晚上，只怕要辛苦你们三位中的一位，不知哪位能帮个忙？”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犹豫。她们都不知道上官云打的什么鬼主意。
上官云开心的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有点象小孩子想出了一个鬼点子的坏笑。
卢学文直到很晚才回到自己的住处。那不能称为他的家，只能称为他的“住处”。这是凌源城最外围，已位于城郊处的一个污水横流c臭气熏天的小巷，是赤贫c醉鬼们的聚集之处。卢学文就是醉鬼中的一个。他的身上永远散发着酒气，那是一种混和着长期不洗澡的臭气的酒味儿。
他跌跌撞撞的推门，很费了一些力气才把轴都锈住的门推开。他没有点灯，因为他根本买不起灯油，所有的钱都已经变成酒进了他的肚子。他也没有必要点灯，虽然他醉眼朦胧，但他很熟悉自己的这个住处，即使是摸黑也没问题。因为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别的什么都没有。
今天他并不需要摸黑，因为月光很亮。但他没有进屋，因为他看到屋子里多了一样东西。他努力睁着眼睛看去，突然大叫一声，一跤跌坐在地上。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那女人就躺在他的床上，一动不动！
他想站起来，但双腿发软，实在站不起来。只能坐在那里发抖。
床上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
那女人慢慢坐起来，一张满是血污c披头散发的脸面对着卢学文：“卢学文，你为什么要害我？你这个畜生！”她的声音嘶哑而凄厉。
“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不要找我！”卢学文声嘶力竭的大叫。
女人咯咯一笑，这笑声让人毛骨耸然。
“你不认识我？二十年前，是谁强c奸了我？是谁杀了我？这十年来又是谁一直从我丈夫手里领着救命的银子？”
卢学文的脸色惨白，他的两排牙齿不断相击。“你，你是秀儿！”
那女人冷笑一声：“我是汤方氏，秀儿是我丈夫才能叫的名字。”
“你是鬼，你是鬼！”卢学文连连大叫。
“不错，我是鬼！”秀儿喝道，“今天我还索命来了！”她忽然直挺挺的从床上立起，双臂平伸，一跳一跳的向卢学文接近。
卢学文的裤裆湿了。
他重重的磕下头去。“汤，汤方氏，嫂夫人，汤姐姐，您饶了我吧，这二十年来我从未间断过给您烧纸，我那时年少无知，做错了事，但我已经在努力补过了。”他的头磕在地上呯呯做响，连连求饶，“汤方氏姐姐，我那天真的没想碰您，只是想半夜里偷偷看看，可是那晚上，汤大哥突然离开了，我一时心动，做错了事。您饶了我吧！”他说到后来，声音已经嘶哑。
邬慧叹息一声。她放下双臂，不再装神弄鬼。屋子里突然亮起了灯。
上官云把一块毛巾递给邬慧。邬慧细心的擦着脸上的血污。
汤佶站在墙角，脸上的肌肉可怕的扭曲着。
他慢慢走到卢学文眼前，慢慢伸出双手，死死扼住卢学文的脖子。
邬慧和上官云慢慢走过拼命挣扎的卢学文身边，走出门去。他们没有伸手阻拦汤佶，因为他们认为，卢学文现在以这种方式死去，其实是占了很大的便宜。他应当被一刀一刀砍碎才对。古人云：天道好还。种下的是罪恶，就别怪收获的是死亡。如果没有这种报复，天下也就不会再有正义。
“我表演的怎么样？”邬慧对自己居然成为破案的主要人物深感得意。
上官云一笑。“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邬慧回答。
上官云愣住。
一般来说，如果问出这个问题，十个有十个会回答“想听真话”，没想到邬慧就是十个中的第十一个。
邬慧的脸上露出笑意：“你的真话一定是说我表演的不好，但我就喜欢听人说我表演的好。”
上官云也笑了：“但你真的有一个严重的问题，至少在表演上是重大失误。”
“是什么失误？”
“鬼是不会全身僵立直着脚跳的，只有僵尸才会这样。”
邬慧哼了一声，双手平举，全身僵立，一跳一跳的向上官云脖子上掐去。
旁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一个睡眼惺忪的妇女，看来是出来解手，猛然间看到这一幕，吓的转身就跑，连裤子都忘了提，一路跑裤子一路掉，露出了白白的屁股。
邬慧的脸变成苦瓜样。上官云抬眼望天，脸颊鼓起，努力不笑出声来。
“天上没有笑话可看！”邬慧恨恨的说。
“不是，我只是非礼勿视而已。”上官云一本正经的回答。
邬慧一跺脚。
汤唯真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上官云和邬慧的交谈，她真的不懂，难道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为什么每个女人都想和她抢上官云？她看得出邬慧那爽快的笑容中所蕴涵着的一丝春情，更看得出倪慧那脉脉含情的双眼在盯着谁。
汤佶从屋子里慢慢走了出来。他的脸色铁青，额头全是冷汗，一双手仍然在颤抖着。
他在门口站住，突然仰天长嚎了一声。那声音就好象一匹受伤的孤狼在嚎叫一样。
“走吧。”汤佶在长嚎了一声后，终于恢复了正常，他向等在门口的几个人说道：“大家都还没吃饭，都饿了吧？我家里还有些剩饭剩菜，咱们这就回去，对付一下肚子吧。”
邬慧与上官云相视一笑。汤佶居然感觉到了肚子饿，看来这份恶怨算是解开了。
汤唯真抢上一步，挽起汤佶的胳膊走在前面，对上官云不理不睬；邬慧与上官云c倪慧在后面相随。
夜色四合，借着黑暗，倪慧的小手轻轻拉住了上官云的手。
上官云没有拒绝，虽然他知道汤唯真如果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很生气，但第一，汤唯真走在前面，而且已经很生气了；第二，夜色毕竟是一个很好的掩护；第三，最重要的是，他绝对不忍心将倪慧的小手推开。虽然他对倪慧只是一种兄长的感觉，但他也知道，这个小女孩能在这种艰难险恶的环境下支撑下去，完全是因为对他的爱恋。
他可能不会接受这份爱恋，但他绝不会破坏这份感情，哪怕仅仅是为了让倪慧更快乐的生活。
汤唯真虽然没有发现上官云和倪慧的小动作，但走在上官云另一边的邬慧却发现了，她不由得掩嘴一笑。
倪慧的脸通红通红的，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上官云的手。邬慧开心的看着两个人，也轻轻伸出手握住了上官云的另一只手。
上官云的心中一片平和。
他的右手拉着倪慧，那是一个对自己痴心一片的小妹妹；而他的左手，则拉着大方得体的邬慧。
他知道邬慧虽然对自己有好感，但若要说到爱慕只怕还没有，只是邬慧为免倪慧尴尬，干脆也拉起上官云的手，是一个成全倪慧的意思。拉着邬慧的手，上官云既没有与汤唯真牵手时的那种心跳，也没有拉着倪慧时那种慈爱之意，他感觉的是一种友情，一种平淡而又深邃的友谊，至于这友情里究竟还包含了多少其他意思，上官云自己也说不清了，只怕邬慧也一样说不清。
几个人一路上谈谈说说，偶而还夹杂着欢声笑语，走回了汤佶的宅院。
一进屋子，汤唯真就帮着汤佶去弄饭菜了，倒显得上官云和两个“慧姑娘”好象是一起来的客人一样。
“血浓于水啊。”上官云看着汤唯真就好象不记得汤佶刚刚要杀她一样，心想毕竟还是叔侄，再大的问题也抵不得亲情，不由得轻声感慨起来。
倪慧在一边轻轻摇了摇上官云的手：“上官哥哥，不和我说几句话吗？”
上官云一时语塞，心想他能说什么？只得含糊的说道：“肚子很饿呢，吃饱了再说。”
倪慧的脸上满是天真的笑容，轻轻搂着上官云的胳膊坐在那里，不再说话。
邬慧站了起来，对两人道：“我要出去一下，失陪了。”
“邬姐姐，外面好黑，你别出去啊。”倪慧急忙阻止。
邬慧的脸上微红，看了上官云一眼，在倪慧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倪慧扑哧一笑，也低声说道：“不要去，憋着嘛。”
邬慧见倪慧公然叫破了她要解手的意思，恨的狠狠拧了倪慧一下，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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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节 第54章 装鬼
上官云摇头：“你理解错了。我只是在说，起笔是一竖一横，不一定就是上字，那个姓上官的地痞有许多人证明他那一晚不在杀人现场，因此你要重新考虑是谁杀了嫂夫人，不是在说一定就是姓卢的人杀了嫂夫人。用卢字不过是我举例时顺手拿来的例子而已。”
汤佶发了一会儿呆，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上官贤侄，我方才想了一回，整个村子里，除了上官与卢两姓，还真就没有哪个姓起笔是一竖一横的了，而且，上官姓只有一个人，卢姓，恰好也只有他一个人！”
“叔叔，你想清楚！”汤唯真在一边提醒，“如果上一次你错杀了上官姓的人，那么这一次你怎么能保证杀卢姓的人就是对的？”
“不是所有卢姓的人都该杀，”上官云立刻打断了汤唯真的话，“而是说，如果这个卢学文被证明是真凶才该杀。”
“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年，只怕没办法证明了。”倪慧在一边说道。
上官云摇头：“汤叔叔有一句话说的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无论过了多久，该死的人就一定要死，而无辜的人，”他看着汤佶，“就不应当受到伤害！”
汤佶的脸通红，低下头去。
上官云看了看窗外，说道：“天快黑了，我们一会儿就去验证一下这个卢学文究竟是不是凶手。”
汤佶点头，随即问道：“为什么要晚上才去确认卢学文是不是真凶？”
上官云微微一笑，“因为这个计策只有晚上才能用。”他看着眼前的几个姑娘，“晚上，只怕要辛苦你们三位中的一位，不知哪位能帮个忙？”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犹豫。她们都不知道上官云打的什么鬼主意。
上官云开心的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有点象小孩子想出了一个鬼点子的坏笑。
卢学文直到很晚才回到自己的住处。那不能称为他的家，只能称为他的“住处”。这是凌源城最外围，已位于城郊处的一个污水横流c臭气熏天的小巷，是赤贫c醉鬼们的聚集之处。卢学文就是醉鬼中的一个。他的身上永远散发着酒气，那是一种混和着长期不洗澡的臭气的酒味儿。
他跌跌撞撞的推门，很费了一些力气才把轴都锈住的门推开。他没有点灯，因为他根本买不起灯油，所有的钱都已经变成酒进了他的肚子。他也没有必要点灯，虽然他醉眼朦胧，但他很熟悉自己的这个住处，即使是摸黑也没问题。因为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别的什么都没有。
今天他并不需要摸黑，因为月光很亮。但他没有进屋，因为他看到屋子里多了一样东西。他努力睁着眼睛看去，突然大叫一声，一跤跌坐在地上。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那女人就躺在他的床上，一动不动！
他想站起来，但双腿发软，实在站不起来。只能坐在那里发抖。
床上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
那女人慢慢坐起来，一张满是血污c披头散发的脸面对着卢学文：“卢学文，你为什么要害我？你这个畜生！”她的声音嘶哑而凄厉。
“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不要找我！”卢学文声嘶力竭的大叫。
女人咯咯一笑，这笑声让人毛骨耸然。
“你不认识我？二十年前，是谁强c奸了我？是谁杀了我？这十年来又是谁一直从我丈夫手里领着救命的银子？”
卢学文的脸色惨白，他的两排牙齿不断相击。“你，你是秀儿！”
那女人冷笑一声：“我是汤方氏，秀儿是我丈夫才能叫的名字。”
“你是鬼，你是鬼！”卢学文连连大叫。
“不错，我是鬼！”秀儿喝道，“今天我还索命来了！”她忽然直挺挺的从床上立起，双臂平伸，一跳一跳的向卢学文接近。
卢学文的裤裆湿了。
他重重的磕下头去。“汤，汤方氏，嫂夫人，汤姐姐，您饶了我吧，这二十年来我从未间断过给您烧纸，我那时年少无知，做错了事，但我已经在努力补过了。”他的头磕在地上呯呯做响，连连求饶，“汤方氏姐姐，我那天真的没想碰您，只是想半夜里偷偷看看，可是那晚上，汤大哥突然离开了，我一时心动，做错了事。您饶了我吧！”他说到后来，声音已经嘶哑。
邬慧叹息一声。她放下双臂，不再装神弄鬼。屋子里突然亮起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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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佶站在墙角，脸上的肌肉可怕的扭曲着。
他慢慢走到卢学文眼前，慢慢伸出双手，死死扼住卢学文的脖子。
邬慧和上官云慢慢走过拼命挣扎的卢学文身边，走出门去。他们没有伸手阻拦汤佶，因为他们认为，卢学文现在以这种方式死去，其实是占了很大的便宜。他应当被一刀一刀砍碎才对。古人云：天道好还。种下的是罪恶，就别怪收获的是死亡。如果没有这种报复，天下也就不会再有正义。
“我表演的怎么样？”邬慧对自己居然成为破案的主要人物深感得意。
上官云一笑。“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邬慧回答。
上官云愣住。
一般来说，如果问出这个问题，十个有十个会回答“想听真话”，没想到邬慧就是十个中的第十一个。
邬慧的脸上露出笑意：“你的真话一定是说我表演的不好，但我就喜欢听人说我表演的好。”
上官云也笑了：“但你真的有一个严重的问题，至少在表演上是重大失误。”
“是什么失误？”
“鬼是不会全身僵立直着脚跳的，只有僵尸才会这样。”
邬慧哼了一声，双手平举，全身僵立，一跳一跳的向上官云脖子上掐去。
旁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一个睡眼惺忪的妇女，看来是出来解手，猛然间看到这一幕，吓的转身就跑，连裤子都忘了提，一路跑裤子一路掉，露出了白白的屁股。
邬慧的脸变成苦瓜样。上官云抬眼望天，脸颊鼓起，努力不笑出声来。
“天上没有笑话可看！”邬慧恨恨的说。
“不是，我只是非礼勿视而已。”上官云一本正经的回答。
邬慧一跺脚。
汤唯真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上官云和邬慧的交谈，她真的不懂，难道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为什么每个女人都想和她抢上官云？她看得出邬慧那爽快的笑容中所蕴涵着的一丝春情，更看得出倪慧那脉脉含情的双眼在盯着谁。
汤佶从屋子里慢慢走了出来。他的脸色铁青，额头全是冷汗，一双手仍然在颤抖着。
他在门口站住，突然仰天长嚎了一声。那声音就好象一匹受伤的孤狼在嚎叫一样。
“走吧。”汤佶在长嚎了一声后，终于恢复了正常，他向等在门口的几个人说道：“大家都还没吃饭，都饿了吧？我家里还有些剩饭剩菜，咱们这就回去，对付一下肚子吧。”
邬慧与上官云相视一笑。汤佶居然感觉到了肚子饿，看来这份恶怨算是解开了。
汤唯真抢上一步，挽起汤佶的胳膊走在前面，对上官云不理不睬；邬慧与上官云c倪慧在后面相随。
夜色四合，借着黑暗，倪慧的小手轻轻拉住了上官云的手。
上官云没有拒绝，虽然他知道汤唯真如果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很生气，但第一，汤唯真走在前面，而且已经很生气了；第二，夜色毕竟是一个很好的掩护；第三，最重要的是，他绝对不忍心将倪慧的小手推开。虽然他对倪慧只是一种兄长的感觉，但他也知道，这个小女孩能在这种艰难险恶的环境下支撑下去，完全是因为对他的爱恋。
他可能不会接受这份爱恋，但他绝不会破坏这份感情，哪怕仅仅是为了让倪慧更快乐的生活。
汤唯真虽然没有发现上官云和倪慧的小动作，但走在上官云另一边的邬慧却发现了，她不由得掩嘴一笑。
倪慧的脸通红通红的，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上官云的手。邬慧开心的看着两个人，也轻轻伸出手握住了上官云的另一只手。
上官云的心中一片平和。
他的右手拉着倪慧，那是一个对自己痴心一片的小妹妹；而他的左手，则拉着大方得体的邬慧。
他知道邬慧虽然对自己有好感，但若要说到爱慕只怕还没有，只是邬慧为免倪慧尴尬，干脆也拉起上官云的手，是一个成全倪慧的意思。拉着邬慧的手，上官云既没有与汤唯真牵手时的那种心跳，也没有拉着倪慧时那种慈爱之意，他感觉的是一种友情，一种平淡而又深邃的友谊，至于这友情里究竟还包含了多少其他意思，上官云自己也说不清了，只怕邬慧也一样说不清。
几个人一路上谈谈说说，偶而还夹杂着欢声笑语，走回了汤佶的宅院。
一进屋子，汤唯真就帮着汤佶去弄饭菜了，倒显得上官云和两个“慧姑娘”好象是一起来的客人一样。
“血浓于水啊。”上官云看着汤唯真就好象不记得汤佶刚刚要杀她一样，心想毕竟还是叔侄，再大的问题也抵不得亲情，不由得轻声感慨起来。
倪慧在一边轻轻摇了摇上官云的手：“上官哥哥，不和我说几句话吗？”
上官云一时语塞，心想他能说什么？只得含糊的说道：“肚子很饿呢，吃饱了再说。”
倪慧的脸上满是天真的笑容，轻轻搂着上官云的胳膊坐在那里，不再说话。
邬慧站了起来，对两人道：“我要出去一下，失陪了。”
“邬姐姐，外面好黑，你别出去啊。”倪慧急忙阻止。
邬慧的脸上微红，看了上官云一眼，在倪慧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倪慧扑哧一笑，也低声说道：“不要去，憋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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