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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当年那个凄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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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大花官]

    第89节  当年那个凄婉的故事

    088c当年那个凄婉的故事

    我父亲对张书记的到来,并没有什么情感的波澜,倒是我母亲十分惊讶,她来到了我的身边,什么也没有说,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悄悄地落泪了。我还从来没有发现她老人家这样激动过。张书记没有与我爸妈说上几句话,好像张书记问,过得好吧?我父母说了好。我们只是跟着张书回去看了一眼。

    从水冲濠回来,吃过晚饭后,张书记把我叫到了他的房间,没有其他任何外人,连黄秘书长c罗秘书也不在,他心里有点沉重c紧张地让我坐下来。我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对我说,我于是老老实实地坐到了他的前面。

    我看见他神色专著的盯着我,我感到有些惶惑,便诚恳地说:“张书记,有什么事么?”

    他神情暗淡地说:“有德啊,你也走到现在这么好的位置上来了,我真的为你高兴呢。今年底,我已到了退休年龄了,虽然中央还没有正式宣布我退下来,但我知道这已成定局。

    以后我是无法帮得了你了,我让你去北京读书,也是想帮你与上面的人多接触接触,你要把握好啊。”

    我突然对他产生了一份真正的敬意,犹如儿子对父亲的敬意。我知道他一直一路扶持着我,帮我走到了今天。

    听到他这样悲怆地说话,我看着他认真地说:“谢谢张书记,我知道,我能走到今天的地位,一直有您在我身边扶持着。我真的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这一份感激。你不用担心,我对这个社会c这个官场,还是看得比较清楚的。

    钱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不会刻意去追求的。政治地位,那也不是我自己能够决定的,我要什么,不见得能得到什么。不过我已明确了奋斗目标,我以您为自己的人生榜样,此身应该为社会c至少为自己c为光宗耀祖做一番事业,不辜负您的期望。”

    张书记说:“上面已经找我谈过了,到今年底我肯定要退下来,只可惜你到这个位置上才一年,我不能让你到省委任职,但我已向中组部推荐了你。你去中央党校学习一段时间,会有好处的。”

    我突然听到了他内心的无奈,听到了他对我真切的关爱。我不做声,只是崇敬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曾经驰骋官场,他当然叱咤风云,可是时光无情,他就像一颗即将坠落的陨石,不久就将从江北的政坛中退出。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点着头,显然不只是欣赏,而是欲言又止。我知道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可是他不知从何说起。

    他的神态自然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轻声地说:“张书记,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有德说?”

    他笑了笑问道:“你听到过有关我当年,在水冲濠的那些故事么?”

    我老老实实地说:“我从来没有听到谁,谈起过您的故事。”

    他又问:“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要写信给我的呢?”

    我如实的告诉了他:“我大三那年,我妈叫我去省里找找你,她只告诉了我,你到过我们水冲濠,住在我们家,找到你,你会帮助我,可她也不知你在哪里。我得知了您的名字,大胆给你写了封信,相不到真的就找到了您。”

    他急切地说:“你妈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不解地说:“我妈再也没有跟我说起过您,其他人也没有谁说起过您,您当年怎么就到了水冲濠呢?”

    他的情况确确实实激起了我的欲望。他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对我述说起了当年的那个故事:“当年,我是中国人民大学政教系的一个大学生,因我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我没有参加学校里的帮派体系,对斗争c对整人没有丝毫兴趣。

    可是那个时代的人们差不多都疯狂了,学校里乱糟糟的。那天清晨,我尿急了,也就没有去厕所,寝室边刚好有一个小草坪,我就对着草皮撒了一泡尿,就是这泡尿让我倒了霉。

    他们发现了我,说我一贯对政治不满,竟然对着东方屙尿,是对伟大领神的仇恨,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莫辩了,就因这一泡尿液,我被打成了右派,接着被下放到了江北的庆安县。县里向各个村庄派出工作小组,我就被派到了水冲濠。

    你爷爷是老党员,土改根子,你爸爸又是革命军人,在村子里是红色革命家庭,于是让我驻进了你们家。我们那时的工作队,是真正的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这一住,我就在你们家住了将近三年。我是看着你出生c长大的呢。

    记得你出生时,是春节后不久,我们都在后山上铲茶山,你妈喊肚子痛,可是我们没有人会接生,因为你是头胎,你妈临产时间长,大家都不知怎么办。我当机立断,跟队长说‘我们送春花去卫生院吧。’

    他说‘怎么送呢?’其实他们都十分迷信,不敢看你妈,更不敢近你妈的身边,都怕背时,不愿意帮忙。我说‘来不及了,我背着她去吧。’你妈也同意,就这样,在你大姑的帮助下,我背着你母子走了十多里山路,赶到了乡卫生院。

    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你母亲平安生下了你,我也就放了心。三年后,我被五里坪地委调走了,也就与你们家c你母子失去了联系。

    我心里一直有你,可是我没有理由来破坏你们家的生活,特别是你爸爸复员后,我也就再也没有打听过你们的情况了。真是老天有眼,让你考上了大学,又让你找到了我,这都是缘分啊。”

    他说得十分真诚,我也认真地听着,我突然感谢悟到,我的生命原来真的与张书记有缘,我母子的生命原来都是他救下来的,难怪他会对我这么好。

    他看着我说:“你真的没有知道这些情况么?”

    我的点茫然地说:“没有人跟我说啊!”

    他站了起来,显得有些激动地说:“这次我到了你家里,把你的情况跟你父母亲说了,他们也同意了我的观点,有一个实事我必须告诉你。”

    我看着他那么激动,便说:“张书记,我谢谢你救了我母子,我会永远记住你对我们的恩情的。还有什么事你直说就是了。”

    他看着我说:“你不要恨我,也不要恨你妈。”

    我听他这样一说,知道他与我妈可能有些特别关系,关于前辈们的事,我不可能去恨谁的,于是我笑了笑对他说:“我怎么会去恨你们呢。你们长辈就是有点恩怨,我也不会计较。”

    他盯着我说:“你爸爸当年当兵去了,你妈很苦,我呢又是单身,十分敬慕你妈的贤惠,于是与你妈有了一段真情。”

    我听他这样说,想起我陪他去我家,母亲紧紧抓住我的手的情形,我就知道是有些特别了。我的脸红了,但我不说什么。

    他对我轻轻地说:“有德,你能不能与我去做一次鉴定?”

    我马上紧张起来,反问道:“做什么鉴定?”

    他坐到了沙发了,乞求地对我说:“你知道我没有儿子,我一直有一个心结,我想知道,我与你的关系,是不是血缘关系。”

    我一时惊愕c悲愤c失望c受辱,五味俱全。我看着他,看着他,难道他真的是我的生身父亲?我的弟弟c妹妹都比我矮小,像我父亲,我一家人唯独我是高个子,像貌也不一样,难道眼前这个张成材就是我的父亲?

    我不能让他失望,搞清楚自己的的生世,我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于是我对他说:“张书记,我感到非常震惊。既然你与我父母都说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让我考虑考虑再说,行吗。”

    他对我说:“我知道你会有顾虑,我不会强迫你的,我也不会公开这件事,我只是想弄情楚这个事情的真象。”

    我坐在那里心里十分难过,我不知是替我父母,还是替自己,我心里想起了与张书记交往这些年来的情形,我不能理解的是,他早就知道我可能是他的私生子,可是他为什么接受我的女人!我看着他摇了摇头。

    他也在看着我,看见我摇头,他就说:“你在想我们的交往是吧,你回去问问你媳妇张贤慧,在国际会展中心,我摸都没有摸她一下呢。”

    我大吃了一惊,我想什么,他难道看得透我的心思?那么我想钱诚,难怪他对钱诚那么好,他是真的将他当自己的的孙子对待了!

    他如果真的是我的生身父亲,我是不是要改口呢?这在官场会成为一段丑闻的!还是淡然一点好。我于是说:“张书记,您休息吧,我们搞过乐河电站的开工典礼后,我就跟你去临江做鉴定吧。”

    本官从张书记的房间里出来后,心里平淡多了。我巴不得有一个当省委书记的父亲,感觉到自己前进的道路更加宽敞平坦了。

    是的,有他的一路呵护,我三十多岁就进入了中组部重点列管的干部人伍,三十八岁就当上了市委书记,有了大好前程,我就是将门虎子!

    可是,如果我不是他的儿子,那么他会怎么样的失望,他也就不会再帮助我了,我不是会更惨么?哎,他妈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烦恼呢?

    我突然想起了张丽梅,这娘们的伤该好了吧,于是我喊上我的司机小周,准备去市人民医院。我在车上打了她的电话,问她:“你的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在医院里,我与小周过来看看你。”

    她说:“医院里吵得很,我不在那里。”

    我说:“你在哪里?”

    她说:“在阳山宾馆的小红楼里。”

    我问:“方便么,我能来看你么?”

    她说:“我为你开了方便之门,只是你不来而已,我能够强迫你么。”

    我说:“你那方便之门难进呢,想登门拜访,可是怕没有机会啊。”

    她说:“那你今天来吧,诚盼了。”

    我于是卖了水果,花蓝,让小周帮我提着,去了小红楼的东间。说实在话,我与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单独在一起谈过话,做爱那就更不可能了。

    我马上就要去北京,这里的一切都将由她来掌握,应该与她有一次良好的勾通,于是我满怀期待地来到了她的休息室。

    在本官的心里,她张丽梅一直就是一堆烂狗屎。任她怎么打扮,她也只是一朵残花败柳,可是就是这样的破烂,却与老子是平起平坐的大权在握的操盘手。老子当时竟然在她的美人计下中了圈套,成了她的手中猎物。

    好在她对本官的情感十分复杂,一边撤老子的台,一边又不能从老子的身边挣脱。她也知道本官在省里的关系特别硬朗,动老子不了,这次本官要去北京学习,一切权力都将抓到她的手中,她的心态应该是平和了,这时我去看她,也是给她的面子,她奶心怒放,应属正常。

    我与小周来到阳山宾馆,来到了她的房门前,门是半掩着的,但我还是敲了敲,她走了过来,老子认真地看了看她,在过道粉色灯影下,她那个熊猫眼已经没有了,脸上倒是玉润油亮,放着光芒。她奶奶的,今天她真的灿烂若玫瑰呢。

    我笑着赞叹道:“嗨,想不到我们的美女市长,原来真的是个大美女啊。”

    她十分兴奋,大声说:“是吗,我刚才做了保湿面模的。”

    我说:“难怪你这么春光明媚c春风满面c激动人心罗,我真想咬你一口。”

    她说:“钱书记,你别笑我,我是个黄脸婆了,本人还是有自智之明的。只怕是让你咬,你也会嫌弃的。”

    我大声说:“是真的好看嘛,我要拍你的马屁干什么,不信你问问小周,风韵依然嘛。”

    她开心地说:“进来,进来,别只在门站着说风凉话!”

    我心想,你她娘的对自己的这张老脸,也知道精心修饰了,现在也有点女人味了,不过韶华已失,再装扮也是老女人啊。

    我们进了她的房子,小周喊了张市长,问东西放那里?

    张丽梅说,就放茶几上吧。小周把花蓝放在了茶几上,自觉洗水果去了,把那些李子c平果c葡萄用盘子放好,然后对我说:“钱书记,没有事的话,我先走了。”

    我说:“谢谢你了,今天没有事了,你回家休息吧。”

    小周看了张市长一眼,退着走到了门口,将门帮我们轻轻地关好,小心地走了。

    房间里只有了我们两个人,我坐在接待室的沙发上,看着她笑了笑说:“水泥厂已点火投入生产了,明天的乐河电站开工你可以去吧,我准备去北京学习,市里的工作,以后得由你多担待了。

    过两天我也得先去省里学习两天,时间紧,我只好今晚先过来看看你,顺便跟你说一声工作上的这些事。”

    她看着我说:“这些天辛苦你了,我借花献佛,你坐一坐怎么样,你说想吃点什么?”

    我顺手抓了一棵葡萄,看着她开心地剥皮,吃了起来。本官对她的目光已不再拒绝,也不怕她什么,心里有了一份坦荡。

    不过到现在为止,老子一直还看不清她是一条毒蛇,还是一个美人鱼!今天这个状态,她好像也开心,我特意不喊她的官称,于是我看着她笑呵呵地说:“丽梅,工作上的事我不想多说什么,我今天到你这里来,主要是来看朋友的!你不赶我走,那感情好。你能弄点什么招待老哥呢?”

    她看上去已没有什么情绪变化,点了点头,也轻松大度地坐下来吃起了葡萄。

    我用十分淫荡的眼神扫荡着她,她也十分荡妇似地看着我说:“钱书记啊,你去北京呢,至少可以轻松一段时间吧,看上去你好开心c好舒适啊。”

    我说:“看到美女市长心里高兴嘛,你看上去才如沐春风呢。”

    她站起来说:“你虽然要去北京了,可五里坪市委书记依然还是你呀,我帮你守在这里,你放心去就是了。话说回来,毕竟你要远行了,我现在就给你预先饯行吧,喝点白的还是红的?记得上次在你那边,我要过酒喝的,我这边不如你那边,要喝什么,我还得叫服务台送来呢。”

    我站起来说:“丽梅啊,我突然发现你真的好利害呢,好吧,我们喝一杯红酒吧。去北京的事上面还没有定下来,也就是一个短期培训,我倒是真的想去长一定时间,去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呢。”

    她微笑着也站了起来,妩媚地给服务台打了电话:“李经理么,给我送两瓶红酒来。对,现在就要,钱书记过我这边来了。”

    她挂了电话,我顺势把她拉进了怀里,将她吻了。她热情地回应着本官的激情,反客为主,紧紧地把本官搂住,要死要活地抱住我的头,如母猪啃红薯。

    她叨唠着:“有德,你为什么这么久对我不理不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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