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统一认识已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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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c]
第19节 统一认识已打草惊蛇
075c统一认识已打草惊蛇
是赵书记么？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的身正吗？看来我已打草惊蛇，即然他们那么怕我调查，那我为什么不赶快进行调查呢？于是她想到了明晓婷，以后理清爸爸当年的人际关系线索的工作，应该交给她来做。
想到这里，她决定今天下午就去找妹妹。明芙蓉不再到招待所休息，而是出来给明晓婷打了扩机。不一会儿晓婷从医学院回复了她的电话：“谁找我，是芙蓉吗？”
明芙蓉说：“是我，你现在有空吗，爸爸被害的那个案子，我问到了一些新的情况，但是新州市委有人告了我的状，省公安厅出面来干涉，让我不要查下去了，可是我真的不想放弃，你接着查下去行吗？”
晓婷马上问：“芙蓉，你查到了什么情况，要我做什么事呢？”
芙蓉却说：“我们见了面再说，我到你学校来吧。”
晓婷说：“好的，我到学校门口等你。”
芙蓉坐车来到了医学院，晓婷已等在学院大门口。两姐妹再一次见面了，心里由衷地高兴，晓婷急切地问：“爸爸那个案子，你查到了什么情况？”
芙蓉于是一边与她走进了学校里面，一边说起了她与陈孝忠去拜访了陈知树c李好兵，与他们谈起了爸爸被害案件的情况，然后去新州市委，想找一下当年与爸爸一起工作的人员情况，他们却报了警，自己被省公安厅抓回去询问的情况，都说给晓婷听了。
他们坐在晓婷住宿楼下的长椅上，把知道的这一切情况，进行了分析。芙蓉认为：“爸爸很有可能，就是被当时的市委书记赵成名那一伙人加害的；现我不能去调查真相，但你可以去，你可以去找新州市档案馆，那个守门搞接待的明涛姑姑。
她已经答应了我，帮我把爸爸当年在新州工作时，与他在一起工作的人员情况c他们现在的去向c与爸爸过来的关系等等，都帮我细致地查一下；我现在不能去找她，你去吧。我们拿到了她提供的资料以后，再深入查下去。”
晓婷惊讶地问：“李局长敢那么肯定，爸爸是被他们内部的人谋害的吗？”
芙蓉说：“他也没有绝对肯定，但情况应该是这样。那些劫杀c情杀的可能性是排除了，只有仇杀与政治谋杀这两种可能了。爸爸也得罪了一些人，他们要害他也是可能的；再一个爸爸的思想激进是改革派，与当时的保守派市委书记赵成名合不来，这也是公开的事实。”
晓婷说：“明天是星期六，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找明涛啊。”
芙蓉说：“我答应了省厅与我们市局的领导，案件交给组织上去查的，如果我自己再去查，让他们知道了，对我今后的工作影响不好。你去，他们没有注意你，你也不用找别人，你只要找到明涛就行了。她在市委大院的档案馆上班。”
晓婷说：“星期六她去上班吗？”
芙蓉这才想起双休日，明涛是不去上班的，心里是太急于求成了。她摇了摇头说：“她说过双休日，不去上班。”
晓婷说：“哪我不知道她住哪里，还得去问人家，这很麻烦的。不如这样吧，我利用下星期的一个下午，去市档案馆去一趟，我得到了相关情况后，再与你电话联系吧。”
芙蓉反问道：“你最近很忙吗？”
晓婷老实地说：“我在准备考试，快毕业了，就差最后几科没考完。你也说过，等我们把工作稳定了以后，再来查爸爸的案子。你现在已经做起来了，这样很好，只是我一时还投不进来，你要原谅我。当然你让我做的事，我会一定去办好的。”
明芙蓉看着晓婷，她摇了摇头，轻轻地说：“我改变主意了，是的，我们都要好好地生活，好好的学习，好好的工作。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我不让你去找他们了，我想我们已经知道这么多了，省公安厅既然让我停下来交给组织去查，我不妨真的写一个报告，让他们先帮我们查，我们看看情况再说。
你毕业在即，我不想分散你的精力。过了这一年，你就可以全心全意地投入了到这场战斗中来，配合我了；好吧，我们就谈到这里，你去上课，余下来的事，你不要去做。我现在就到明涛姑姑那边去，我要知道她的住所，以后我们直接可以上她家找她谈。
晓婷看着姐姐的脸，看到了她的坚定与执着。她现在的心思确确实实还没有放到调查自己父亲被害这一件事情上来。对于她而言，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问题，毕业c工作c在哪里稳定下来。寻找父亲被害的真相是下一步的工作。十三年都过去了，让它再沉静一年，她能忍受得住心灵的折磨。
芙蓉看着她说：“去你寝室一下，给我一套便装，我要改变一下装束，不穿警服去新州市委大院了。”
她们一起来到了晓婷的宿舍，在妹妹这里挑了一件深色连衣裙，把警服换了下来，找了个塑料装了，拿在手上。她改变了形象后，给了晓婷二百块钱，便与妹妹分了手。
明芙蓉出来，乘坐公交车来到了新州市委，因为她身着便装，这次进市委大院，便被门卫拦了下来：“同志，你到市委来找谁，要干什么？”
芙蓉对这个四十多岁的保卫科干部说：“我是市档案局明涛的侄女，我去我姑姑家呢。”
那保卫干部认真看了看她，这么美丽的一个女孩子，应该不会是上访人员，更不可能是行迹可疑人员，听她一口就报出了要找的人的姓名，于是让她进了院子里。
这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明芙蓉直奔后面档案馆的小院而去。
她来到了档案馆，明涛见到她又问：“同志，你找谁，有什么事么？”
芙蓉赶快说：“姑，我就是上午被公安厅来的四个人，在你这里带走的那个明芙蓉啊。现在，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明涛欢喜地站起来说：“哦，真的是你，你不穿警服了，我一时还认不出来呢！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芙蓉笑着把警服提起来给她看了说：“换下来了，我好好的呢，他们只是不让我查我爸爸的案子了，说是组织上会再查，让我听候消息呢。”
明涛连声说：“这就好，这就好。终于有人肯帮助你，相信明书记被害案情，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芙蓉认真地说：“姑姑，我就是特地过来告诉你，我没事的。我看你对我那么好c那么亲热，我想认你做姑姑，以后我到新州市来了，也好上你家去拜访你。”
明涛高兴地说：“好啊，好啊，我喜欢你呢，我就住在这院子里的第6栋405号。”
明芙蓉问：“是在这市委大院里面吗？”
明涛说：“是的，就在这前面不远的那一栋新楼。”
明芙蓉笑着说：“姑姑，我记住了6栋405号。”
接下来，她们谈起了芙蓉被带到省公安厅的情况c厅领导与她谈话的情况c他们对自己爸爸被害案件的分析。明涛这个热心的老同志答应她，一定把明延安工作时的各部门的工作人员名单情况c各机关的领导在位情况c以及他们现在的去处，帮芙蓉做一次详细的调查。
对于明涛来说，翻看档案的工作交给她做就行了。她们姑侄俩很谈得来，把当年新州市机关大院的人际关系，他听到的看到的明副书记的生活情况，给她说了个清清楚楚。明芙蓉心想，有这样热心的老同志帮忙，自己老爸被害案件，应该不会难查清楚了。
到了五点钟，明芙蓉便要告辞了，老人挽留她到家中做客，可得知她要坐同来开会的禹局长的车子回金江去，也就没有强留她了。
走出了新州市档案馆，明芙蓉心里想，真奇怪，陈孝忠一天没有给我联系，他搞什么鬼名堂去了？她心里想起要找一找他，于是想到门外的收费电话亭给他打个扩机。她一路走着，这时路边响起了汽车喇叭声。
她转头一看，竟然是陈孝忠开着车子跟在了她的身后。她停下了脚步。他的车子也停了下来，陈孝忠把头伸出车窗问：“芙蓉，你怎么到这边来了？怎么来了也不到我家里去？”
明芙蓉脸红地说：“你住这里啊？”
陈孝忠说：“几个月以前住我妈银行那边，现在搬到我爸这边住来了。你这是到哪里去了呢？”
明芙蓉说：“我到档案馆，去看了看我姑姑。”
陈孝忠惊讶地问：“你找到你姑姑了啊？”
明芙蓉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我去看了在新州市档案馆上班的一个姓明的老同志。”
陈孝忠说：“我还以为你终于找到你姑妈了。你也是找她调查相关情况么？”
明芙蓉看着他淡淡地说：“是的。”
陈孝忠说：“你现在要到哪里去？上车吧，我送送你。到我家吃了晚饭再走，行吗？”
明芙蓉看着他问：“你家住在哪里？”
陈孝忠下了车，指着家属楼那一边说：“就在那边，那边不是新修了好几栋新住宅楼么，我家住8栋304房。”
芙蓉轻轻地说：“还是以后再来吧，今天林书记他们想吃了晚饭就回去，让我也跟他们一起走，我得过省公安厅去了。”
陈孝忠于是说：“上车吧，我送你过去就是了。我今天也去找了市公安局，当年侦办你爸爸被害案的几个人，询问了你爸爸当年那个案子的情况。他们告诉我了一些内容，他们怀疑你爸爸是被同行害了的。也就是说，他们怀疑凶手就是他身边的某位领导人。”
明芙蓉感到惊讶，他是真的帮我查案件去了，而且也得到了与自己知道的相同的信息。可是他最终能调查到真相吗？以后他会坏事c或者会泄漏案件的机密吗？他知道了什么，走访了谁，于是她上了车，与他一边向省公安厅行进，一边谈起了他走访了哪些民警。
得到他去了新州市唐湾镇唐远明家里，调查了当年参加侦办919案件的所有民警c领导人情况。她也将自己找了市委办，并被人家告状，被省公安厅纪委到这边来传走，被省厅领导训话，不让她再查这个案件的情况，跟陈孝忠说了。
陈孝忠又看了她一眼说：“难怪你出来不穿制服，却穿了便装，原来是他们不让你查这个案件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明芙蓉表情平静地说：“我准备回去写一个书面材料，要求上级重新调查我爸爸被害一案。省厅领导也说了，由组织出面来查这个案件，比我一个人去做调查，要方便些c正规些，为了不引起新州官场社会，形成不必要的动荡与恐慌，我决定看一看，等组织上给我拿出一个调查结果来再说。”
陈孝忠说：“他妈的，这是个什么世道，一个案子拖了十多年未能侦破，这个时候一个老家伙退下来了，说是为了维护稳定，这么一个狗屁理由就不让你查了，真是岂有此理嘛！他们如果身上没有问题，又怕什么？查清一个真象，能影响什么社会稳定？
一些人在维护的是什么东西！那真的就是和稀泥，好坏不分。这个社会难怪问题越来越多，矛盾越来越尖锐，就是他们不解决问题嘛！我们不查，你让他们去查，他们能查到过屁！你信他羊上树干什么？我们继续查下去吧。
我有预感，你老爸被害这个案子，我看我们能够侦破，我是越来越有信心了。”
芙蓉却说：“没有人高兴我们去做这样的事，谁也不想旧事重提，我看他们不想我们给他们添麻烦倒是真的。但组织上有组织上的考虑，我不怪他们。我也不用太着急，我应该相信组织，我得让他们帮助我。
再说我们在金江工作，不能老是离开本职工作岗位，到这新州市里来办这一个老案件吧。我一出现，他们就鸡飞狗叫，要是我们长期这样下去，单位上会对我们有看法，组织上甚至于会因为我们脱岗c旷工而处分我们。
我们把案子查清楚了还说得清，要是情事办不好呢，反而把自己给害了。
你来帮我办事，陪我调查，我一点信息也没有说出去，但是王向前把你我找陈知树c开车送我去找李好兵都给黄玉信说了。他们早就注意着我了。我们去找了谁，他们也知道，这样下去，案件真相查不出来，反而还会害了我和你。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改变一个方式，不能再这样公开调查了，不能让他们老盯着我，因此我想停下来，还是让省厅派人帮我查。组织出面，对我们自己就没有多少影响，到时候条件成熟了，我们自己再查也不迟。”
陈孝忠说：“如果是政治谋害，那么你这样想，这样处理，会对自己有利，可是时间就浪费了。我不想把这事拖得太久，我想马上知道真相。你还能等得下去么？”
明芙蓉说：“我们在金江工作，我们的地位那么低，人家不告诉我们真相，我们能怎么办？就算我查到了真凶，还是得让组织上帮助与配合吧，我们难道也与他一样搞暗杀么？就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也不能那样做吧？我认为，现在真的应该听领导的安排。”
陈孝忠大声埋怨道：“当时你要告诉我，你爸爸被害了，案件还没有侦破的话，我们再怎么也应该留在这新州城的，你下到金江去干什么？现在我们好被动啊。”
明芙蓉笑着说：“也不一定啊，我们不在新州市里，对手就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我查到了什么。这样我们可以有效地开展秘密调查工作，而让对方找不到防范我们的方向，我看隔得那么远，也是对自己的一个保护啊，我毕竟只是一个小民警嘛。”
陈孝忠看着她笑了：“你的意思是，你要秘密调查罗？”
明芙蓉说：“我从来没有说过放弃，只是让组织上帮助我而已。有人想帮助我，有人想控制我，我为什么不能利用这么好的条件呢？就如你一样，开车送我，我就可以高效快速到达目的地，这有多好啊。你肯帮助我，两个人工作效率就高得多。你看看，你现在就帮我理清了案件线索了。我真的想要好好感谢你呢！”
陈孝忠却不满地说：“芙蓉，你是把我当外人了，我心里好失望啊。我是想要你的感谢吗？我是心甘情愿地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啊。”
明芙蓉看了看车子前面，车已到了省公安厅门口了，她笑着说：“你说我把你当外人对待，我也没有办法，可我心里一直有你，我是把你当自己的亲人来对待的。这是我和真心话，不过你要求的，我没能如你的意愿，我只能说声对不起，真诚地期待你能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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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统一认识已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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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赵书记么？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的身正吗？看来我已打草惊蛇，即然他们那么怕我调查，那我为什么不赶快进行调查呢？于是她想到了明晓婷，以后理清爸爸当年的人际关系线索的工作，应该交给她来做。
想到这里，她决定今天下午就去找妹妹。明芙蓉不再到招待所休息，而是出来给明晓婷打了扩机。不一会儿晓婷从医学院回复了她的电话：“谁找我，是芙蓉吗？”
明芙蓉说：“是我，你现在有空吗，爸爸被害的那个案子，我问到了一些新的情况，但是新州市委有人告了我的状，省公安厅出面来干涉，让我不要查下去了，可是我真的不想放弃，你接着查下去行吗？”
晓婷马上问：“芙蓉，你查到了什么情况，要我做什么事呢？”
芙蓉却说：“我们见了面再说，我到你学校来吧。”
晓婷说：“好的，我到学校门口等你。”
芙蓉坐车来到了医学院，晓婷已等在学院大门口。两姐妹再一次见面了，心里由衷地高兴，晓婷急切地问：“爸爸那个案子，你查到了什么情况？”
芙蓉于是一边与她走进了学校里面，一边说起了她与陈孝忠去拜访了陈知树c李好兵，与他们谈起了爸爸被害案件的情况，然后去新州市委，想找一下当年与爸爸一起工作的人员情况，他们却报了警，自己被省公安厅抓回去询问的情况，都说给晓婷听了。
他们坐在晓婷住宿楼下的长椅上，把知道的这一切情况，进行了分析。芙蓉认为：“爸爸很有可能，就是被当时的市委书记赵成名那一伙人加害的；现我不能去调查真相，但你可以去，你可以去找新州市档案馆，那个守门搞接待的明涛姑姑。
她已经答应了我，帮我把爸爸当年在新州工作时，与他在一起工作的人员情况c他们现在的去向c与爸爸过来的关系等等，都帮我细致地查一下；我现在不能去找她，你去吧。我们拿到了她提供的资料以后，再深入查下去。”
晓婷惊讶地问：“李局长敢那么肯定，爸爸是被他们内部的人谋害的吗？”
芙蓉说：“他也没有绝对肯定，但情况应该是这样。那些劫杀c情杀的可能性是排除了，只有仇杀与政治谋杀这两种可能了。爸爸也得罪了一些人，他们要害他也是可能的；再一个爸爸的思想激进是改革派，与当时的保守派市委书记赵成名合不来，这也是公开的事实。”
晓婷说：“明天是星期六，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找明涛啊。”
芙蓉说：“我答应了省厅与我们市局的领导，案件交给组织上去查的，如果我自己再去查，让他们知道了，对我今后的工作影响不好。你去，他们没有注意你，你也不用找别人，你只要找到明涛就行了。她在市委大院的档案馆上班。”
晓婷说：“星期六她去上班吗？”
芙蓉这才想起双休日，明涛是不去上班的，心里是太急于求成了。她摇了摇头说：“她说过双休日，不去上班。”
晓婷说：“哪我不知道她住哪里，还得去问人家，这很麻烦的。不如这样吧，我利用下星期的一个下午，去市档案馆去一趟，我得到了相关情况后，再与你电话联系吧。”
芙蓉反问道：“你最近很忙吗？”
晓婷老实地说：“我在准备考试，快毕业了，就差最后几科没考完。你也说过，等我们把工作稳定了以后，再来查爸爸的案子。你现在已经做起来了，这样很好，只是我一时还投不进来，你要原谅我。当然你让我做的事，我会一定去办好的。”
明芙蓉看着晓婷，她摇了摇头，轻轻地说：“我改变主意了，是的，我们都要好好地生活，好好的学习，好好的工作。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我不让你去找他们了，我想我们已经知道这么多了，省公安厅既然让我停下来交给组织去查，我不妨真的写一个报告，让他们先帮我们查，我们看看情况再说。
你毕业在即，我不想分散你的精力。过了这一年，你就可以全心全意地投入了到这场战斗中来，配合我了；好吧，我们就谈到这里，你去上课，余下来的事，你不要去做。我现在就到明涛姑姑那边去，我要知道她的住所，以后我们直接可以上她家找她谈。
晓婷看着姐姐的脸，看到了她的坚定与执着。她现在的心思确确实实还没有放到调查自己父亲被害这一件事情上来。对于她而言，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问题，毕业c工作c在哪里稳定下来。寻找父亲被害的真相是下一步的工作。十三年都过去了，让它再沉静一年，她能忍受得住心灵的折磨。
芙蓉看着她说：“去你寝室一下，给我一套便装，我要改变一下装束，不穿警服去新州市委大院了。”
她们一起来到了晓婷的宿舍，在妹妹这里挑了一件深色连衣裙，把警服换了下来，找了个塑料装了，拿在手上。她改变了形象后，给了晓婷二百块钱，便与妹妹分了手。
明芙蓉出来，乘坐公交车来到了新州市委，因为她身着便装，这次进市委大院，便被门卫拦了下来：“同志，你到市委来找谁，要干什么？”
芙蓉对这个四十多岁的保卫科干部说：“我是市档案局明涛的侄女，我去我姑姑家呢。”
那保卫干部认真看了看她，这么美丽的一个女孩子，应该不会是上访人员，更不可能是行迹可疑人员，听她一口就报出了要找的人的姓名，于是让她进了院子里。
这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明芙蓉直奔后面档案馆的小院而去。
她来到了档案馆，明涛见到她又问：“同志，你找谁，有什么事么？”
芙蓉赶快说：“姑，我就是上午被公安厅来的四个人，在你这里带走的那个明芙蓉啊。现在，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明涛欢喜地站起来说：“哦，真的是你，你不穿警服了，我一时还认不出来呢！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芙蓉笑着把警服提起来给她看了说：“换下来了，我好好的呢，他们只是不让我查我爸爸的案子了，说是组织上会再查，让我听候消息呢。”
明涛连声说：“这就好，这就好。终于有人肯帮助你，相信明书记被害案情，就要大白于天下了。”
芙蓉认真地说：“姑姑，我就是特地过来告诉你，我没事的。我看你对我那么好c那么亲热，我想认你做姑姑，以后我到新州市来了，也好上你家去拜访你。”
明涛高兴地说：“好啊，好啊，我喜欢你呢，我就住在这院子里的第6栋405号。”
明芙蓉问：“是在这市委大院里面吗？”
明涛说：“是的，就在这前面不远的那一栋新楼。”
明芙蓉笑着说：“姑姑，我记住了6栋405号。”
接下来，她们谈起了芙蓉被带到省公安厅的情况c厅领导与她谈话的情况c他们对自己爸爸被害案件的分析。明涛这个热心的老同志答应她，一定把明延安工作时的各部门的工作人员名单情况c各机关的领导在位情况c以及他们现在的去处，帮芙蓉做一次详细的调查。
对于明涛来说，翻看档案的工作交给她做就行了。她们姑侄俩很谈得来，把当年新州市机关大院的人际关系，他听到的看到的明副书记的生活情况，给她说了个清清楚楚。明芙蓉心想，有这样热心的老同志帮忙，自己老爸被害案件，应该不会难查清楚了。
到了五点钟，明芙蓉便要告辞了，老人挽留她到家中做客，可得知她要坐同来开会的禹局长的车子回金江去，也就没有强留她了。
走出了新州市档案馆，明芙蓉心里想，真奇怪，陈孝忠一天没有给我联系，他搞什么鬼名堂去了？她心里想起要找一找他，于是想到门外的收费电话亭给他打个扩机。她一路走着，这时路边响起了汽车喇叭声。
她转头一看，竟然是陈孝忠开着车子跟在了她的身后。她停下了脚步。他的车子也停了下来，陈孝忠把头伸出车窗问：“芙蓉，你怎么到这边来了？怎么来了也不到我家里去？”
明芙蓉脸红地说：“你住这里啊？”
陈孝忠说：“几个月以前住我妈银行那边，现在搬到我爸这边住来了。你这是到哪里去了呢？”
明芙蓉说：“我到档案馆，去看了看我姑姑。”
陈孝忠惊讶地问：“你找到你姑姑了啊？”
明芙蓉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我去看了在新州市档案馆上班的一个姓明的老同志。”
陈孝忠说：“我还以为你终于找到你姑妈了。你也是找她调查相关情况么？”
明芙蓉看着他淡淡地说：“是的。”
陈孝忠说：“你现在要到哪里去？上车吧，我送送你。到我家吃了晚饭再走，行吗？”
明芙蓉看着他问：“你家住在哪里？”
陈孝忠下了车，指着家属楼那一边说：“就在那边，那边不是新修了好几栋新住宅楼么，我家住8栋304房。”
芙蓉轻轻地说：“还是以后再来吧，今天林书记他们想吃了晚饭就回去，让我也跟他们一起走，我得过省公安厅去了。”
陈孝忠于是说：“上车吧，我送你过去就是了。我今天也去找了市公安局，当年侦办你爸爸被害案的几个人，询问了你爸爸当年那个案子的情况。他们告诉我了一些内容，他们怀疑你爸爸是被同行害了的。也就是说，他们怀疑凶手就是他身边的某位领导人。”
明芙蓉感到惊讶，他是真的帮我查案件去了，而且也得到了与自己知道的相同的信息。可是他最终能调查到真相吗？以后他会坏事c或者会泄漏案件的机密吗？他知道了什么，走访了谁，于是她上了车，与他一边向省公安厅行进，一边谈起了他走访了哪些民警。
得到他去了新州市唐湾镇唐远明家里，调查了当年参加侦办919案件的所有民警c领导人情况。她也将自己找了市委办，并被人家告状，被省公安厅纪委到这边来传走，被省厅领导训话，不让她再查这个案件的情况，跟陈孝忠说了。
陈孝忠又看了她一眼说：“难怪你出来不穿制服，却穿了便装，原来是他们不让你查这个案件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明芙蓉表情平静地说：“我准备回去写一个书面材料，要求上级重新调查我爸爸被害一案。省厅领导也说了，由组织出面来查这个案件，比我一个人去做调查，要方便些c正规些，为了不引起新州官场社会，形成不必要的动荡与恐慌，我决定看一看，等组织上给我拿出一个调查结果来再说。”
陈孝忠说：“他妈的，这是个什么世道，一个案子拖了十多年未能侦破，这个时候一个老家伙退下来了，说是为了维护稳定，这么一个狗屁理由就不让你查了，真是岂有此理嘛！他们如果身上没有问题，又怕什么？查清一个真象，能影响什么社会稳定？
一些人在维护的是什么东西！那真的就是和稀泥，好坏不分。这个社会难怪问题越来越多，矛盾越来越尖锐，就是他们不解决问题嘛！我们不查，你让他们去查，他们能查到过屁！你信他羊上树干什么？我们继续查下去吧。
我有预感，你老爸被害这个案子，我看我们能够侦破，我是越来越有信心了。”
芙蓉却说：“没有人高兴我们去做这样的事，谁也不想旧事重提，我看他们不想我们给他们添麻烦倒是真的。但组织上有组织上的考虑，我不怪他们。我也不用太着急，我应该相信组织，我得让他们帮助我。
再说我们在金江工作，不能老是离开本职工作岗位，到这新州市里来办这一个老案件吧。我一出现，他们就鸡飞狗叫，要是我们长期这样下去，单位上会对我们有看法，组织上甚至于会因为我们脱岗c旷工而处分我们。
我们把案子查清楚了还说得清，要是情事办不好呢，反而把自己给害了。
你来帮我办事，陪我调查，我一点信息也没有说出去，但是王向前把你我找陈知树c开车送我去找李好兵都给黄玉信说了。他们早就注意着我了。我们去找了谁，他们也知道，这样下去，案件真相查不出来，反而还会害了我和你。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改变一个方式，不能再这样公开调查了，不能让他们老盯着我，因此我想停下来，还是让省厅派人帮我查。组织出面，对我们自己就没有多少影响，到时候条件成熟了，我们自己再查也不迟。”
陈孝忠说：“如果是政治谋害，那么你这样想，这样处理，会对自己有利，可是时间就浪费了。我不想把这事拖得太久，我想马上知道真相。你还能等得下去么？”
明芙蓉说：“我们在金江工作，我们的地位那么低，人家不告诉我们真相，我们能怎么办？就算我查到了真凶，还是得让组织上帮助与配合吧，我们难道也与他一样搞暗杀么？就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也不能那样做吧？我认为，现在真的应该听领导的安排。”
陈孝忠大声埋怨道：“当时你要告诉我，你爸爸被害了，案件还没有侦破的话，我们再怎么也应该留在这新州城的，你下到金江去干什么？现在我们好被动啊。”
明芙蓉笑着说：“也不一定啊，我们不在新州市里，对手就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我查到了什么。这样我们可以有效地开展秘密调查工作，而让对方找不到防范我们的方向，我看隔得那么远，也是对自己的一个保护啊，我毕竟只是一个小民警嘛。”
陈孝忠看着她笑了：“你的意思是，你要秘密调查罗？”
明芙蓉说：“我从来没有说过放弃，只是让组织上帮助我而已。有人想帮助我，有人想控制我，我为什么不能利用这么好的条件呢？就如你一样，开车送我，我就可以高效快速到达目的地，这有多好啊。你肯帮助我，两个人工作效率就高得多。你看看，你现在就帮我理清了案件线索了。我真的想要好好感谢你呢！”
陈孝忠却不满地说：“芙蓉，你是把我当外人了，我心里好失望啊。我是想要你的感谢吗？我是心甘情愿地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啊。”
明芙蓉看了看车子前面，车已到了省公安厅门口了，她笑着说：“你说我把你当外人对待，我也没有办法，可我心里一直有你，我是把你当自己的亲人来对待的。这是我和真心话，不过你要求的，我没能如你的意愿，我只能说声对不起，真诚地期待你能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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