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七六章 拨开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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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是问这件事啊，来来来，喝酒，先喝了这一杯，且听我慢慢道来。”连日来堵在俞长明心口的东西突然被人提起来，俞长明立时感到敞亮舒畅起来。
看俞长明如此轻松，李铁也一下子被他的心情感染了，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
一杯酒下肚，俞长明详详细细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个透透彻彻。
结合俞长明的讲述，又通过暗中调取对俞长明居住的梅苑小区附近的监控进行察看，时间路线全都吻合，基本上排除俞长明作案的可能。使案情又陷入了新的困境，又现出了更多的疑点。
“我们把问题想得太简单化了，这应该是一场经过精心策划的阴谋，看来对手比我们想像的要狡猾得多。”排除了俞长明的嫌疑，娄师杰暗松了一口气，事情总算没有朝着糟糕的方向发展，“立即传唤杏花村酒店的那个梅的过来了解情况。”
春梅这几日眼皮部在跳呀跳的，她用尽了传说中的传统方法却始终未见好转。符世跃几乎每天都给她洗脑做工作，她的恐惧感才稍有平息。下午见到酒店，就见两名戴着大盖帽的警察出现在她面前，春梅的心一下子紧缩起来，脸色刷白，甚至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正在这时，刚刚吃完饭的符世跃从楼上走了下来，警察的出现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为了给春梅减轻心里压力，他故意大着嗓子，大步上前，伸出大手，热情地与两警察握手寒暄起来。
“哟，这不是县局的张队王队吗？怎么二位还没吃饭？走走走，到楼上，让厨房做两个菜，我陪二位弄两杯，这帐就记在我县委办的头上，来来来——”
符世跃从一开始上班工作就在纪检部门，走道一直都是昂头数星星的，从来都不带看路的，二十多年，普通人的印象中他的表情都霜降过后的天气，说话零度以下的声调。
张王两位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这符世跃今儿个是不是脑子坏啦？况且他们二位就是最最普通的警察，在符世跃嘴里居然称他们为队长，如果是哪一个人冷不丁地一听，还以为真要提拔了呢，可惜一下子提拔俩，似乎不太可能。
受宠若惊的两人赶紧上前和符大主任握手，连道：“符主任真的太客气了，我们早吃过饭了。”
一旁的春梅心总算是放回到肚子里了，脸上终于露出了花一样的笑魇，偷偷地和符世跃对望了一下，感觉不是站在地上，像是飘在空中。
“那二位这是？”符世跃故做惊诧道，便装着无事样的从巴台上抽了一根牙签，随意地剔起牙来，顺手翻开帐单，潇洒地签上大名，并道，“春梅，昨天杜县长还夸你酒量不错呢，唱歌也好听，你可得好好练练哦，说不上哪天杜县长又到你的小店来，你可得拿出看家本领来，让领导高兴高兴。啊——，呵呵。”
春梅先是一愣，便立即懂了符世跃的意思，忙道：“昨天我有点感冒没发挥好。”
“你就别谦虚啦！杜县长会随便夸赞人吗？呵呵。”
听符世跃这么一忽悠，两警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讪讪道：“哦，我们。。。。我们。。。。”
“哦，二位是公干，是要保密的，我就不打扰了。呵呵——”
“不，不，也不是什么公干，我们就两跑腿的，能有什么公干？就是想请春梅姑娘过去说两句话，呵呵，说两句话而已，手续事，程序，程序。呵呵。”
“好好好，那你们忙，你们忙，再会，再会。”符世跃扔掉牙签，家起春梅递过来的公文包，昂首阔步而去。
。。。。。。
“春梅，我再问你一遍，9月13号晚上，俞长明把你送到家里，他真的对你图谋不轨的吗？他是怎么做的？还有，那个敲门的人是谁？你知道会有人来敲门吗？”警察小张问。
“是，，，，是的。他，，，，他亲，亲我的。”春梅咬了咬嘴唇，低着头道，“我不知道会有人来敲门，也不认识他们。”
“哦。”小张看了看正在记录的小王一眼，又问，“当时你处在什么位置，是睡着的，还是坐着的，俞长明亲你哪了？是嘴还是其他部位？”。
“这，这，我，我当时头好晕，睡在床上，他，他亲，，，亲我的嘴，还用手摸了我。”
“摸了你什么地方？”
春梅没想到警察会问得这么细，这让她有点措手不及。慌乱之中，居然流下了两眼泪，胡乱说道：“摸了我的。”
。。。。。。
张王两警察吃惊不小，也暗自偷着乐，暗道想不到俞长明表面上规规矩矩，跟在女书记后面老老实实的，背地里也是一个偷腥的馋猫，没一点档次。
“俞长明不是一般的人，我们不能有半点差池，否则这一辈子就完了。这个春梅也不是软柿子，后面丝丝葛葛的，也容不得胡来。。。“两人窃窃了一阵子，又转过脸来问，“春梅，你也不要难过了，我们知道你难为情，但这是我们的职责。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公安局，你要对你说过的话负责任，不能前说后变的，那样不仅你要吃苦头，我们也会以责任的，知道吗？”
春梅一惊，可是当想到符世跃，想到自己美好的未来，她立即坐直了身子，狠狠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看着春梅的口供，李铁的眼睛都绿了，狠道：“你们俩个给我听好了，这件事情不准对外透露一个字，否则，我剥了你们的皮！”
李铁拿着那张纸，亲自来到问询室。
因为有了张王两人的前言，春梅知道翻供会吃亏的，所以任凭李铁他怎么使劲又拍桌子又吹原子瞪眼睛，春梅就是咬住不松口。
无奈之下，李铁再找俞长明核实情况，他也不好直接点破春梅说的那些事。俞长明说的话仍和上次一模一样，这让李铁犯了难，只得如实秉报娄师杰。
两人剑眉紧簇，默不作声。一直冷静的娄师杰背着双手在屋里来回走动，李铁则不停地旋转着手中的签字笔，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每遇悬疑，他都会有这个标志性动作。
两人心里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在俞长明和春梅之间，肯定有一个人说了谎。如果俞长明说了谎，还可以理解，为了自己的颜面，他的行为，也可以理解，酒后乱性；但是如果是春梅撒了谎呢，性质就完全不一样，她的目的何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尽管是秋高气爽，娄师杰后背的衣服已经湿透。
“诶！局长，我们能不能这么想？”李铁眼睛一亮，手中的笔停止转动。
“说！”
“就算俞长明有那样的行为，说到底只是个小节问题，至多就是违纪，对我们整个案子也不会有影响，如果。。。。。”
“角度，视线。。。。，对了，这只是一片树叶。”
两人走到一起，一击掌，发出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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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俞长明如此轻松，李铁也一下子被他的心情感染了，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
一杯酒下肚，俞长明详详细细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个透透彻彻。
结合俞长明的讲述，又通过暗中调取对俞长明居住的梅苑小区附近的监控进行察看，时间路线全都吻合，基本上排除俞长明作案的可能。使案情又陷入了新的困境，又现出了更多的疑点。
“我们把问题想得太简单化了，这应该是一场经过精心策划的阴谋，看来对手比我们想像的要狡猾得多。”排除了俞长明的嫌疑，娄师杰暗松了一口气，事情总算没有朝着糟糕的方向发展，“立即传唤杏花村酒店的那个梅的过来了解情况。”
春梅这几日眼皮部在跳呀跳的，她用尽了传说中的传统方法却始终未见好转。符世跃几乎每天都给她洗脑做工作，她的恐惧感才稍有平息。下午见到酒店，就见两名戴着大盖帽的警察出现在她面前，春梅的心一下子紧缩起来，脸色刷白，甚至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正在这时，刚刚吃完饭的符世跃从楼上走了下来，警察的出现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为了给春梅减轻心里压力，他故意大着嗓子，大步上前，伸出大手，热情地与两警察握手寒暄起来。
“哟，这不是县局的张队王队吗？怎么二位还没吃饭？走走走，到楼上，让厨房做两个菜，我陪二位弄两杯，这帐就记在我县委办的头上，来来来——”
符世跃从一开始上班工作就在纪检部门，走道一直都是昂头数星星的，从来都不带看路的，二十多年，普通人的印象中他的表情都霜降过后的天气，说话零度以下的声调。
张王两位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这符世跃今儿个是不是脑子坏啦？况且他们二位就是最最普通的警察，在符世跃嘴里居然称他们为队长，如果是哪一个人冷不丁地一听，还以为真要提拔了呢，可惜一下子提拔俩，似乎不太可能。
受宠若惊的两人赶紧上前和符大主任握手，连道：“符主任真的太客气了，我们早吃过饭了。”
一旁的春梅心总算是放回到肚子里了，脸上终于露出了花一样的笑魇，偷偷地和符世跃对望了一下，感觉不是站在地上，像是飘在空中。
“那二位这是？”符世跃故做惊诧道，便装着无事样的从巴台上抽了一根牙签，随意地剔起牙来，顺手翻开帐单，潇洒地签上大名，并道，“春梅，昨天杜县长还夸你酒量不错呢，唱歌也好听，你可得好好练练哦，说不上哪天杜县长又到你的小店来，你可得拿出看家本领来，让领导高兴高兴。啊——，呵呵。”
春梅先是一愣，便立即懂了符世跃的意思，忙道：“昨天我有点感冒没发挥好。”
“你就别谦虚啦！杜县长会随便夸赞人吗？呵呵。”
听符世跃这么一忽悠，两警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讪讪道：“哦，我们。。。。我们。。。。”
“哦，二位是公干，是要保密的，我就不打扰了。呵呵——”
“不，不，也不是什么公干，我们就两跑腿的，能有什么公干？就是想请春梅姑娘过去说两句话，呵呵，说两句话而已，手续事，程序，程序。呵呵。”
“好好好，那你们忙，你们忙，再会，再会。”符世跃扔掉牙签，家起春梅递过来的公文包，昂首阔步而去。
。。。。。。
“春梅，我再问你一遍，9月13号晚上，俞长明把你送到家里，他真的对你图谋不轨的吗？他是怎么做的？还有，那个敲门的人是谁？你知道会有人来敲门吗？”警察小张问。
“是，，，，是的。他，，，，他亲，亲我的。”春梅咬了咬嘴唇，低着头道，“我不知道会有人来敲门，也不认识他们。”
“哦。”小张看了看正在记录的小王一眼，又问，“当时你处在什么位置，是睡着的，还是坐着的，俞长明亲你哪了？是嘴还是其他部位？”。
“这，这，我，我当时头好晕，睡在床上，他，他亲，，，亲我的嘴，还用手摸了我。”
“摸了你什么地方？”
春梅没想到警察会问得这么细，这让她有点措手不及。慌乱之中，居然流下了两眼泪，胡乱说道：“摸了我的。”
。。。。。。
张王两警察吃惊不小，也暗自偷着乐，暗道想不到俞长明表面上规规矩矩，跟在女书记后面老老实实的，背地里也是一个偷腥的馋猫，没一点档次。
“俞长明不是一般的人，我们不能有半点差池，否则这一辈子就完了。这个春梅也不是软柿子，后面丝丝葛葛的，也容不得胡来。。。“两人窃窃了一阵子，又转过脸来问，“春梅，你也不要难过了，我们知道你难为情，但这是我们的职责。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公安局，你要对你说过的话负责任，不能前说后变的，那样不仅你要吃苦头，我们也会以责任的，知道吗？”
春梅一惊，可是当想到符世跃，想到自己美好的未来，她立即坐直了身子，狠狠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看着春梅的口供，李铁的眼睛都绿了，狠道：“你们俩个给我听好了，这件事情不准对外透露一个字，否则，我剥了你们的皮！”
李铁拿着那张纸，亲自来到问询室。
因为有了张王两人的前言，春梅知道翻供会吃亏的，所以任凭李铁他怎么使劲又拍桌子又吹原子瞪眼睛，春梅就是咬住不松口。
无奈之下，李铁再找俞长明核实情况，他也不好直接点破春梅说的那些事。俞长明说的话仍和上次一模一样，这让李铁犯了难，只得如实秉报娄师杰。
两人剑眉紧簇，默不作声。一直冷静的娄师杰背着双手在屋里来回走动，李铁则不停地旋转着手中的签字笔，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每遇悬疑，他都会有这个标志性动作。
两人心里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在俞长明和春梅之间，肯定有一个人说了谎。如果俞长明说了谎，还可以理解，为了自己的颜面，他的行为，也可以理解，酒后乱性；但是如果是春梅撒了谎呢，性质就完全不一样，她的目的何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尽管是秋高气爽，娄师杰后背的衣服已经湿透。
“诶！局长，我们能不能这么想？”李铁眼睛一亮，手中的笔停止转动。
“说！”
“就算俞长明有那样的行为，说到底只是个小节问题，至多就是违纪，对我们整个案子也不会有影响，如果。。。。。”
“角度，视线。。。。，对了，这只是一片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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