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惊马被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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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带着周玉颜，陶慕宜没有去刑部，直接去了端京的司理狱，出示了谢辰楚给她的令牌，她和周玉颜两个人就进去了，绘锦和周玉颜的丫鬟翠儿则在外面留候。
跟着狱卒穿过潮湿黑暗的走道，周玉颜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她低着头，紧张的跟在陶慕宜后面。
“到了，苏子杰，有人提审。”那狱卒喊了一句，苏子杰这才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
狱卒走远后，周玉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扑倒在地，两只手颤颤巍巍的抓住苏子杰的胳膊，却见苏子杰咧了咧嘴。
“娘？你怎么来了？这，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啊，你快走。”苏子杰顾不得疼，出言道。
周玉颜这才慢慢掀开苏子杰破破烂烂的囚服，看见苏子杰胳膊上斑驳深红色的鞭痕，声音立马哽咽：“我的儿啊，娘娘来看看你，娘想你了”
“娘，我没事，我挺好的，你不应该进来，你应该在外面等我出去。我没杀人，我会出去的。”苏子杰重复了一句。
“娘知道，娘知道，对了”说着周玉颜在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一个油纸摊开，顿时肉香味儿溢在了牢房。
“这是娘昨晚上给你做的，卤肉饼，你最爱吃的，我的儿啊，你都瘦了”周玉颜递给了苏子杰，苏子杰拿着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好吃，好吃，真好吃，娘。”说着嘿嘿的笑了：“你放心吧娘，他们没有为难我了，你以前不老说我胖么，正好减肥了。”
陶慕宜这时候才出声提醒：“姨娘，我们时间不多了。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子杰哥，你放心，子杰哥一定会没事的。”
周玉颜点了点头：“子杰，这是你夭夭妹妹，她问你什么你如实说，她现在在帮谢大人一起查你的案子。”
苏子杰应了一声，而周玉颜却不舍得站起来，陶慕宜见此只得张口道：“表哥，你可以再给我叙述一下你当时看到的情形吗？”
“嗯就像我之前说的，那天我是在醉香楼和朋友吃了饭，然后我想穿过永乐巷从望春街直接回府，但是走到永乐巷中段的时候，我就看到一个鬼影披头散发的悬浮在空中，一身白衣上面血染红了一半，我当时就吓得酒醒了，腿都不会动了。”
“后来呢？”陶慕宜问。
“后来，那鬼影飘了飘就掉了下来，趴在地上，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她右手的手指头动了动，我怕他向我扑过来，这才转身跑出永乐巷。”苏子杰像是非常不愿意回想那天的事，说的时候整个人状态都特别不好，眼睛瞪得圆鼓鼓的。
周玉颜感觉出来，连忙拍着他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我的儿，娘在这儿，娘在这儿。”
“你确定，你看到她的右手手指头动了？”陶慕宜皱眉询问。
苏子杰点头，惊恐的喊：“我确定，我看的一清二楚，我感觉她下一秒就会，就会抬头扑过来她是鬼啊，绝对是鬼，我没杀她”
陶慕宜听到这，知道姜冲为什么不愿放苏子杰了，通过现场勘察，那尸体是被人剜了心抛尸的，也就是说苏子杰见到的只是尸体。
那么，尸体又怎么会悬空浮起来？又怎么会右手手指活动？在正常人看来，这很明显是在说谎。
但是陶慕宜听了却觉得苏子杰说的是真的，真的就是他看到的情况。
直到苏子杰把第二个卤肉饼吃完，周玉颜才被陶慕宜拉着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出了司理狱的大门，周玉颜还是断断续续的哭，陶慕宜有些后悔带她进来了，对着翠儿道：“翠儿，好生照顾你家姨娘，你们坐马车先回府。”
翠儿接过周玉颜的手，周玉颜转身对着陶慕宜鞠了一躬，再次感谢：“夭夭，谢谢你，谢谢你。”
陶慕宜看着周玉颜时深时浅的脚印，然后由翠儿扶着踉踉跄跄的上了马车，心里叹了口气，她终究只是深闺妇人啊。
“小姐，咱们接下来去哪？”绘锦问道。
陶慕宜想了片刻：“绘锦，我如果没记错，发现第二具尸体是个见耿武的更夫对吗？住在城西，是吗？”
“是的，小姐，那咱们去城西？”
陶慕宜摇了摇头：“咱们没有马车，走过去太远了，这离顺天府不远，去见见姜冲，我得去义庄再看看那两具尸体。”
半柱香后。
姜冲看着面前的少女，一脸不情愿的接过她手里的令牌，他为官刚正不阿，自那日在徐来茶馆就不喜欢苏府兄妹，只认为他们是要行贿。
而现在，他见陶慕宜遂一身干练劲装，但是心里也十分鄙夷，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跟着查案子，这谢辰楚本来就是个小屁孩，真是胡闹！
但是看着陶慕宜拿出来的令牌，又不得不配合，谁让官大一品压死人呢。
“跟我来吧！”把令牌还给陶慕宜，姜冲甩了甩袖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府衙。
一旁的侍从牵来了三匹马，姜冲接过马鞭子随手扔向陶慕宜，陶慕宜连忙伸手，这才堪堪接住，只觉得掌心被震得发麻。
“姜大人，这是何意？”陶慕宜看着手里的鞭子。
姜冲一步跨上马鞍，低头看着陶慕宜：“依然是骑马过去，马车太慢，义庄不近，命案十万火急自然耽搁不得，怎么，陶主簿不会骑马？”
绘锦一个不悦上前一步：“姜大人，你！”
绘锦被陶慕宜拦住：“绘锦，我试试。”
说完她捋了捋手里的马鞭就走向了面前的马，绘锦赶紧跟上。
陶慕宜学着姜冲的样子，左脚踩到脚踏上，右腿还没跨过去，就听见马嘶叫一声，前蹄扬起来，陶慕宜整个人向后倒去，绘锦已经跌倒在地，眼看着陶慕宜就要摔下去。
只见这时候一个白影闪在陶慕宜的身下，那白影一脚踢在外马臀上，抱着陶慕宜整个向后退了两三步，这才停了下来。
“濯祈华，不，二皇子”陶慕宜有一刹那的失神，她本以为她今天要死在马蹄下的。
濯祈华看着怀里的小女子，皱眉责怪了句：“我说过，在成为本皇子的皇子妃之前，你要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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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带着周玉颜，陶慕宜没有去刑部，直接去了端京的司理狱，出示了谢辰楚给她的令牌，她和周玉颜两个人就进去了，绘锦和周玉颜的丫鬟翠儿则在外面留候。
跟着狱卒穿过潮湿黑暗的走道，周玉颜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她低着头，紧张的跟在陶慕宜后面。
“到了，苏子杰，有人提审。”那狱卒喊了一句，苏子杰这才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
狱卒走远后，周玉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扑倒在地，两只手颤颤巍巍的抓住苏子杰的胳膊，却见苏子杰咧了咧嘴。
“娘？你怎么来了？这，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啊，你快走。”苏子杰顾不得疼，出言道。
周玉颜这才慢慢掀开苏子杰破破烂烂的囚服，看见苏子杰胳膊上斑驳深红色的鞭痕，声音立马哽咽：“我的儿啊，娘娘来看看你，娘想你了”
“娘，我没事，我挺好的，你不应该进来，你应该在外面等我出去。我没杀人，我会出去的。”苏子杰重复了一句。
“娘知道，娘知道，对了”说着周玉颜在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一个油纸摊开，顿时肉香味儿溢在了牢房。
“这是娘昨晚上给你做的，卤肉饼，你最爱吃的，我的儿啊，你都瘦了”周玉颜递给了苏子杰，苏子杰拿着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好吃，好吃，真好吃，娘。”说着嘿嘿的笑了：“你放心吧娘，他们没有为难我了，你以前不老说我胖么，正好减肥了。”
陶慕宜这时候才出声提醒：“姨娘，我们时间不多了。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子杰哥，你放心，子杰哥一定会没事的。”
周玉颜点了点头：“子杰，这是你夭夭妹妹，她问你什么你如实说，她现在在帮谢大人一起查你的案子。”
苏子杰应了一声，而周玉颜却不舍得站起来，陶慕宜见此只得张口道：“表哥，你可以再给我叙述一下你当时看到的情形吗？”
“嗯就像我之前说的，那天我是在醉香楼和朋友吃了饭，然后我想穿过永乐巷从望春街直接回府，但是走到永乐巷中段的时候，我就看到一个鬼影披头散发的悬浮在空中，一身白衣上面血染红了一半，我当时就吓得酒醒了，腿都不会动了。”
“后来呢？”陶慕宜问。
“后来，那鬼影飘了飘就掉了下来，趴在地上，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她右手的手指头动了动，我怕他向我扑过来，这才转身跑出永乐巷。”苏子杰像是非常不愿意回想那天的事，说的时候整个人状态都特别不好，眼睛瞪得圆鼓鼓的。
周玉颜感觉出来，连忙拍着他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我的儿，娘在这儿，娘在这儿。”
“你确定，你看到她的右手手指头动了？”陶慕宜皱眉询问。
苏子杰点头，惊恐的喊：“我确定，我看的一清二楚，我感觉她下一秒就会，就会抬头扑过来她是鬼啊，绝对是鬼，我没杀她”
陶慕宜听到这，知道姜冲为什么不愿放苏子杰了，通过现场勘察，那尸体是被人剜了心抛尸的，也就是说苏子杰见到的只是尸体。
那么，尸体又怎么会悬空浮起来？又怎么会右手手指活动？在正常人看来，这很明显是在说谎。
但是陶慕宜听了却觉得苏子杰说的是真的，真的就是他看到的情况。
直到苏子杰把第二个卤肉饼吃完，周玉颜才被陶慕宜拉着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出了司理狱的大门，周玉颜还是断断续续的哭，陶慕宜有些后悔带她进来了，对着翠儿道：“翠儿，好生照顾你家姨娘，你们坐马车先回府。”
翠儿接过周玉颜的手，周玉颜转身对着陶慕宜鞠了一躬，再次感谢：“夭夭，谢谢你，谢谢你。”
陶慕宜看着周玉颜时深时浅的脚印，然后由翠儿扶着踉踉跄跄的上了马车，心里叹了口气，她终究只是深闺妇人啊。
“小姐，咱们接下来去哪？”绘锦问道。
陶慕宜想了片刻：“绘锦，我如果没记错，发现第二具尸体是个见耿武的更夫对吗？住在城西，是吗？”
“是的，小姐，那咱们去城西？”
陶慕宜摇了摇头：“咱们没有马车，走过去太远了，这离顺天府不远，去见见姜冲，我得去义庄再看看那两具尸体。”
半柱香后。
姜冲看着面前的少女，一脸不情愿的接过她手里的令牌，他为官刚正不阿，自那日在徐来茶馆就不喜欢苏府兄妹，只认为他们是要行贿。
而现在，他见陶慕宜遂一身干练劲装，但是心里也十分鄙夷，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跟着查案子，这谢辰楚本来就是个小屁孩，真是胡闹！
但是看着陶慕宜拿出来的令牌，又不得不配合，谁让官大一品压死人呢。
“跟我来吧！”把令牌还给陶慕宜，姜冲甩了甩袖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府衙。
一旁的侍从牵来了三匹马，姜冲接过马鞭子随手扔向陶慕宜，陶慕宜连忙伸手，这才堪堪接住，只觉得掌心被震得发麻。
“姜大人，这是何意？”陶慕宜看着手里的鞭子。
姜冲一步跨上马鞍，低头看着陶慕宜：“依然是骑马过去，马车太慢，义庄不近，命案十万火急自然耽搁不得，怎么，陶主簿不会骑马？”
绘锦一个不悦上前一步：“姜大人，你！”
绘锦被陶慕宜拦住：“绘锦，我试试。”
说完她捋了捋手里的马鞭就走向了面前的马，绘锦赶紧跟上。
陶慕宜学着姜冲的样子，左脚踩到脚踏上，右腿还没跨过去，就听见马嘶叫一声，前蹄扬起来，陶慕宜整个人向后倒去，绘锦已经跌倒在地，眼看着陶慕宜就要摔下去。
只见这时候一个白影闪在陶慕宜的身下，那白影一脚踢在外马臀上，抱着陶慕宜整个向后退了两三步，这才停了下来。
“濯祈华，不，二皇子”陶慕宜有一刹那的失神，她本以为她今天要死在马蹄下的。
濯祈华看着怀里的小女子，皱眉责怪了句：“我说过，在成为本皇子的皇子妃之前，你要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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