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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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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三个三年级女学生走近去问他:“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哭”他总不回答,仍旧哭着。

    “来快告诉我们,怎么了为什么哭的”女孩子再问他,他才渐渐地抬起头来。那是一个小孩似的脸,哭着告诉她们,说扫除了好几处烟囱,得着三十个铜币,不知什么时候从口袋的破相里漏掉了。说着又指破孔给她们看。据说,如果没有钱就不能回去。

    “师父要打的”他说着又哭了起来,把头俯伏在臂上,很为难的样子。女学生们围着他看,觉到他很可怜。这时其余的女学生也夹了书包来了。有一个帽子上插着青羽的大女孩从袋里拿出两个铜币来说:“我只有两个,再凑凑就好了。”

    “我也有两个在这里。”一个着红衣的接着说。

    “大家凑起来,三十个光景是一定有的。”又叫其余的同学们:“亚马里亚滩边亚尼娜一个铜币,你们哪个有钱吗请拿出来”

    果然,有许多人为了买花或笔记本都带着钱,大家都拿出来了。小女孩也有拿出一个半分的小银币的。插青羽的女孩将钱集拢了大声地数。

    八个,十个,十五个,但是还不够。这时,恰巧来了一个像先生一样的大女孩,拿出一个当十的银币来,大家都高兴了。还不够五个。

    “五年级的来了她们一定有的。”一个说。

    五年级的女孩一到,铜币立刻集起许多了。大家还都急急地向这里跑来。一个可怜的烟囱扫除人,被围在美丽的衣服c摇动的帽羽c发丝带c鬈毛之中,那样子真是好看。三十个铜币不但早已集齐,而且还多出了许多了。没有带钱的小女孩挤入大女孩群中,将花束赠给少年作代替。这时,忽然校役出来说:“校长先生来了”女学生们就麻雀般地四方走散。烟囱扫除人独自立在街路中,欢喜地扶着眼泪,手里装满了钱,上衣的纽孔里c衣袋里c帽子里都装满了花,还有许多花散布在他的脚边。

    万灵节二日

    安利柯啊徐晓得万灵节是什么日子吗这是系从前死去的人的日子。小孩在这天,应该纪念已死的人,特别应纪念为小孩而死的人。从前死过的人有多少又,即如今天,有多少人正在将死你曾把这想到过吗不知道有多少做父亲的在劳苦之中失了生命呢不知道有多少做母亲的为了养育小孩,辛苦伤身,非命地早入地下呢因不忍见自己小孩的陷于不幸,绝望了自杀的男子,不知有多少因失去了自己的小孩,投水悲痛,发狂而死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安利柯啊你今天应该想想这许多死去的人啊你要想想:有许多先生因为大爱学生,在学校里劳作过度,年纪未老,就别了学生们而死去你要想想:有许多医生为了要医治小孩们的病,自己传染了而死去你要想想:在难船c饥道c火灾及其他非常危险的时候,有许多人是将最后的一口面包,最后的安全场所,最后从火灾中逃身的绳梯,让给了幼稚的小灵魂,自己却满足于牺牲而从容地瞑目了

    啊安利柯啊像这样死去的人,数也数不尽。无论哪里的墓地,都眠着成千成百的这样神圣的灵魂。如果这许多的人能够暂时在这世界中复活,他们必定要呼唤那些小孩们的名字,为他们而贡献出自己的壮年的快乐,老年的平和,以及爱情c才能和生命的小孩们的名字。二十岁的女子,壮年的男子,八十岁的老人,青年的,为幼者而殉身的这许多无名的英雄这许多高尚伟大的人们墓前所应该撒的花,单靠这地球,是无论如何不够长的。你们小孩是这样地被他们爱着,所以,安利村啊在万灵节,要用感恩的心去纪念这许多亡人。这样,你对于爱你的人们,对于为你劳苦的人们,自会更亲和c更有情了。你真是幸福的人啊你在万灵节,还未曾有想起来要哭的人呢。

    母亲

    第二十一月

    好友卡隆四日

    虽只两天的休假,我好像已有许多日子不见卡隆了。我愈和卡隆熟悉,愈觉得他可爱。不但我如此,大家都是这样。只有几个高傲的人嫌恶卡隆,不和他讲话,因为卡隆一向不受他们的压制。那大的孩子举起手来正要打幼小的孩子的时候,幼小的只要一叫“卡隆”,那大的就会缩回手去的。卡隆的父亲是铁道的司机。卡隆小时有过病,所以入学已迟,在我们一级里身材最高,气力也最大。他能用一手举起椅子来;常常吃着东西;为人很好,人有请求他,不论铅笔c橡皮c纸c小刀,都肯借给或赠予。上课时,不言不笑不动,石头般地安坐在狭小的课椅上,两肩上装着大大的头,把背脊向前屈着。我看他的时候,他总半闭了眼给笑脸我看。好像在那里说:“喂,安利柯,我们大家做好朋友啊”我一见卡隆总是要笑起来。他身子又长,肩膀又阔,上衣c裤子c袖子都太小太短;至于帽子,小得差不多要从头上落下来;外套露出绽缝,皮靴是破了的,领带时常搓扭得成一条线。他的相貌,一见都使人喜欢,全级中谁都欢喜和他并座。他算术很好,常用红皮带束了书本拿着。他有一把螺钢镶柄的大裁纸刀,这是去年陆军大操的时候,他在野外拾得的。他有一次因这刀伤了手,几乎把指骨都切断了。不论人家怎样嘲笑他,他都不发怒,但是当他说着什么的时候,如果有人说他“这是说谎”,那就不得了了:他立刻火冒起来,眼睛发红,一拳打下来,可以击破椅子。有一个星期六的早晨,他看见二年级里有一小孩因失掉了钱,不能买笔记簿,立在街上哭,他就把钱给那小孩。他在母亲的生日,费了三天工夫,写了一封有八页长的信,纸的四周还画了许多装饰的花样。先生常目注着他,从他旁边走过的时候,时常用手轻轻地去拍他的后颈,好像爱抚柔和的小牛的样子。我真欢喜卡隆。当我握着他那大手的时候,那种欢喜真是非常他的手和我的相比,就像大人的手了。我的确相信:卡隆真是能牺牲自己的生命而救助朋友的人。这种精神,从他的眼光里很显明地可以看出。从他那粗大的喉音中,谁都可以听辨出他所含有的优美的真情。

    卖炭者与绅士七日

    昨天卡罗。诺琵斯向培谛说的那样的话,如果是卡隆,决不会说的。卡罗。诺琵斯因为他父亲是上等人,很是高傲。他的父亲是个长身有黑须的沉静的绅士,差不多每天早晨都要伴着带琵斯到学校里来。昨天,诺琵斯和培谛相骂了。培谛年纪顶小,是个卖炭者的儿子。诺琵斯因为自己的理错了,无话可辩,就说:“你父亲是个叫化子”培谛气得连发根都红了,不做声,只籁簌地流着眼泪。好像后来他回去向父亲哭诉了。午后上课时,他那卖炭的父亲全身墨黑的矮小的男子就携着他儿子的手到学校里来,把这事告诉了先生。我们大家都默不做声。诺琵斯的父亲照例正在门口替他儿子脱外套,听见有人说起他的名字,就问先生说:“什么事”

    “你们的卡罗对这位的儿子说:”你父亲是个叫化子这位正在这里告诉这事呢。“先生回答说。

    诺琵斯的父亲脸红了起来,问自己的儿子:“你曾这样说的吗”诺琵斯俯了首立在教室中央,什么都不回答。他父亲捉了他的手臂,拉他到培谛身旁,说:“快道歉”

    卖炭的好像很对不住他的样子,连连说:“不必,不必”想上前阻止,可是绅士不答应,对他的儿子说:“快道歉照我所说的样子快道歉,对于你的父亲,说了非常失礼的话,这是我所不该的。请原恕我。让我的父亲来握你父亲的手。要这样说。”

    卖炭的越发现出不安的神情来,好像在那里说“那不敢当”。绅士总不答应。于是诺琵斯俯了头,用断断续续的声音说:“对于你的父亲,说了非常失礼的话,这是我所不该的。请你原怨我。让我的父亲来握你父亲的手。”

    绅士把手向卖炭的伸去,卖炭的就握着大摇起来。还把自己的儿子推近卡罗。诺琵斯,叫用两手去抱他。

    “从此,请叫他们两个坐在一处。”绅士这样向先生请求。先生就令培谛坐在诺琵斯的位上,带琵斯的父亲等他们坐好了,才行了礼出去。卖炭的注视着这并坐的两个孩子,沉思了一会儿,走到坐位旁,好像要对话琵斯说什么,好像很依恋,好像很对不起他,终于什么都没有说。他张开了两臂,好像要去抱诺琵斯了,可是也终于没有去抱,只用他那粗大的手指在诺琵斯的额上碰了一碰。等走出门口,还回头向里面一瞥,这才出去。

    先生对我们说:“今天的事情,大家不要忘掉。因为这可算这学年中最好的教训了。”

    弟弟的女先生十日

    弟弟病了,他的女教师代尔卡谛先生来探望。原来,卖炭者的儿子,从前是这位先生教过的。先生讲出可笑的故事来,引得我们都笑。两年前,卖炭家小孩的母亲因为儿子得了赏牌,用很大的围身裙满包了炭,拿到先生那里,当做谢礼。先生无论怎样推谢,她终不答应,等拿了回家去的时候,居然大哭了。先生又说,还有一个女人,曾把金钱装入花束中送去过。先生的话使我们听了有趣发笑。弟弟先还无论怎样不肯吃药,这时也好好地吃了。

    教导一年级的小孩,多少费力啊有的牙齿未全,像个老人,发音发不好;有的要咳嗽;有的淌鼻血;有的因为靴子在椅子下面,哭着说“没有了”;有的因钢笔尖头触痛了手叫了起来;有的把习字帖的第一册和第二册掉错了,吵个不休。要教会五十个手没有准的小孩写字,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他们的袋里藏着什么甘草c纽扣c瓶塞c碎瓦片等等的东西,先生要去搜他们的时候,他们甚至会藏到鞋子里去。先生的话,他们是毫不听的。有时窗口里飞进一个苍蝇来,他们就大吵。夏天呢,把草拿进来,有的捉了甲虫往里面放;甲虫在室中东西飞旋,有时落入墨水瓶中,墨水溅污了习字帖。先生代小孩们的母亲替他们整顿衣装;他们手指受了伤,替他们裹绷带;帽子落了,替他们抬起;留心不让他们拿错了外套;用尽了心叫他们不要吵闹。女先生真辛苦啊可是,学生的母亲们还要来诉说不平:什么“先生,我儿子的钢笔头为什么不见了”什么“我的儿子一些都不进步,究竟为什么”什么“我的儿子成绩那样的好,为什么得不到货牌”什么“我们配罗的裤子被钉戳破了,你为什么不把那钉去了”

    据说:先生有时受不住小孩的气闹,不觉举起手来,终于用牙齿咬住了自己的指,把气忍住了。她发了怒以后,非常后悔,就去拖慰方才骂过的小孩。也曾把顽皮的小孩赶出过教室,赶出以后,自己却咽着泪。有时听见家长责罚自己的小孩,不给食物,先生总是很不高兴,要去阻止。

    先生年纪真轻,身材高长,衣装整饬,很是活泼,无论做什么事都像弹簧样地敏捷。是个多感而温柔慈爱c容易出眼泪的人。

    “孩子们都非常和你亲热呢。”母亲说。

    “这原是有的,可是一到学年完结,就大都不顾着我了。他们到要受男先生教的时候,就把受过女先生教育当做羞耻的事了。两年间,那样地爱护了他们,一旦离开,真有点难过。那个孩子是一向亲热我的,大概不会忘记我吧。心里虽这样自忖,可是一到放了假以后,你看他回到学校里来的时候,我虽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地叫着,走近他去,他却把头向着别处,照也不睬你了哩。”

    先生说到这里,暂时闭了口。又举起她的湿润的眼,吻着弟弟说:“你不是这样的吧你是不会把头向着别处的吧你是不会忘记我的吧”

    我的母亲十日

    安利柯当你弟弟的先生来的时候,你对母亲说了非常失礼的话了像那样的事,不要再有第二次啊我听见你那话,心里苦得好像针刺我记得,数年前你病的时候,你母亲恐怕你病不会好,终夜坐在你床前,数你的脉搏,算你的呼吸,担心得至于啜泣。我以为你母亲要发疯了,很是忧虑。一想到此,我对于你的将来,有点恐怖起来。你会对你这样的母亲说出那样不该说的话真是怪事那是为要救你一时的痛苦不惜舍去自己一年间的快乐,为要救你生命不惜舍去自己生命的母亲哩。

    安利柯啊你领记着你在一生中,当然难免要尝种种的艰苦,而其中最苦的一事,就是失了母亲。你将来年纪大了,尝遍了世人的辛苦,必然会几千次地回忆你的母亲来的。一分钟也好,但求能再听听母亲的声音,只一次也好,但求再在母亲的怀里作小儿样的哭泣:这样的时候必定会有的。那时,你忆起了对于亡母曾经给予种种苦痛的事来,不知要怎样地流后悔之泪呢这不是可悲的事吗你如果现在使母亲痛心,你将终生受良心的责备吧母亲的优美慈爱的面影,将来在你眼里将成了悲痛的轻蔑的样子,不绝地使你的灵魂苦痛吧

    啊安利柯须知道亲手之爱是人间所有的感情中最神圣的东西。破坏这感情的人,实是世上最不幸的。人虽犯了杀人之罪,只要他是敬爱自己的母亲的,其胸中还有美的贵的部分留着;无论如何有名的人,如果他是使母亲哭泣c使母亲苦痛的,那就真是可鄙可贱的人物。所以,对于亲生的母亲,不该再说无礼的话,万一一时不注意,把话说错了,你该自己从。心里悔罪,投身于你母亲的膝下,请求赦免的接吻,在你的额上拭去不孝的污痕。我原是爱着你,你在我原是最重要的珍宝。可是,你对于你母亲如果不孝,我宁愿还是没有了你好。不要再走近我不要来抱我我现在没有心来拥抱你

    父亲朋友可莱谛十三日

    父亲饶恕了我了,我还悲着。母亲送我出去,叫我和门房的儿子到河边去散步。两人在河边走着,到了一家门口停着货车的店前,听到有人在叫我。我回头去看,原来是同学可莱谛。他身上流着汗正在活泼地扛着柴。立在货车上的人抱了柴递给他,可莱谛接了运到自己的店里,急忙堆在一起。

    “可莱谛,你在做什么”我问。

    “你不看见吗”他把两只手伸向柴去,一面回答我。“我正在复习功课哩”他接着说。

    我笑了,可是可莱谛却认真地在嘴里这样念着:“动词的活用,因了数数与人称的差异而变化”一面抱着一捆柴走,放下了柴,把它堆好了:“又因动作起来的时而变化,”走到车旁取柴:“又因表出动作的法而变化。”

    这是明日文法的复习。“我真忙啊父亲因事出门去了,母亲病了在床上卧着,所以我不能不做事。一边做事,一边读着文法。今日的文法很难呢,无论怎样记,也记不牢。父亲说过,七点钟回来付钱的哩。”他又向运货的人说。

    货车去了。“请进来”可莱谛说。

    我进了店里,店屋广阔,满堆着木柴,木柴旁边挂着秤。

    “今天是一个忙日,真的一直没有空闲过。正想作文,客人来了。客人走了以后,执笔要写,方才的货车来了。今天跑了柴市两趟,腿麻木橡棒一样,手也硬硬的,如果想作画,一定弄不好的。”说着又用扫帚扫去散在四周的枯叶和柴屑。

    “可莱谛,你用功的地方在哪里”我问。

    “不在这里。你来看看”他引我到了店后的小屋里,这室差不多可以说是厨房兼食堂,桌上摆着书册c笔记簿和已开手的作文稿。“在这里啊我还没有把第二题做好用皮革做的东西。有靴子c皮带还非再加一个不可呢及皮袍。”他执了钢笔写着清楚的字。

    “有人吗”喊声自外面进来,原来买主来了。可莱谛回答着“请进来”奔跳出去,称了柴,算了钱,又在壁角污旧的卖货簿上把帐记了,重新走进来:“非快把这作文做完不可。”说着执了笔继续写上:“旅行囊,兵士的背囊咿哟咖啡滚了”跑到暖炉分取下咖啡瓶:“这是母亲的咖啡。我已学会煮咖啡了。清等一等,我们拿了一同到母亲那里去吧。母亲一定很欢喜的。母亲这个礼拜一直卧在床上。丽,动词的变化我好几次,被这咖啡壶烫痛了手了呢兵土的背囊以后,写些什么好呢非再写点上去不可一时想不出来且到母亲那里去吧”

    可莱谛开了门,我和他一同走进那小室。母亲卧在阔大的床上,头上包着白的头巾。

    “啊好哥儿你是来望我的吗”可莱谛的母亲看着我说。

    可莱谛替母亲摆好了枕头,拉直了被,加上了炉煤,赶出卧在箱子上的猫。

    “母亲,不再饮了吗”可莱谛说着从母亲手中接过杯子,“药已喝了吗如果完了,让我再跑药店去。柴已经卸好了。四点钟的时候,把肉来烧了。卖牛油的如果走过,把那八个铜子还了他就是了。诸事我都会弄好的,你不必多劳心了。”

    “亏得有你你可以去了。一切留心些。”他母亲这样说了,还一定要我吃一块方糖。可莱谛指他父亲的照相给我看。他父亲穿了军服,胸间挂着的勋章,据说是在温培水肥亲王部下的时候得来的。相貌和可莱谛一模一样,眼睛也是活泼泼的,露出很快乐的笑容。

    我们又回到厨房里。“有了”可莱谛说着继续在笔记簿上写,“马鞍也是革做的以后晚上再做吧。今天非迟睡不可了。你真幸福,有工夫用功,还有闲暇散步。”他又活泼地跑出店堂,将柴搁在台上用锯截断:“这是我的体操哩。可是和那两手向前的体操不同。父亲回来以前,我把这柴锯了,使他见了欢喜。最讨厌的就是手拿了锯以后,写起字来,笔划同蛇一样。但是也无法可想,只好在先生面前把事情直说了。母亲快点病好才好啊今天已好了许多,我真快活明天鸡一叫,就起来预备文法吧。咿哟柴又来了。快去搬吧”

    货车满装着柴,已停在店前了。可莱谛走向车去,又回过来:“我已不能陪你了,明日再会吧。你来得真好,再会,再会,快快乐乐地散你的步吧,你真是幸福啊”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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