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生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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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夜儿想知道，一个人生了什么样的病，会吐血。”北辰小心地问出心底的疑问。
“什么？！”北堂夫人一听到儿子的问题，马上联想到那个纤细的身影。“告诉娘，你是不是看到小主子，就是族长，她吐血？”她激动的样子，一下子惊呆了北辰，自己还没说，怎么娘亲就猜到了？
虽有不解，却也还是点了点头，“娘亲知道墨姐姐是生了什么病么？”自小调皮爱动的他，根本静不下心来跟随母亲修习医术。
“是什么时候的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北堂夫人认真地询问着儿子相关事宜。
“我是昨天晚上看到墨姐姐躲着我藏东西，才发现的。娘，告诉夜儿，墨姐姐她得了什么病，严重么？”北辰看到娘亲的脸色十分凝重，不由得想知道那个待自己如弟弟般的大姐姐到底生了什么病。
“告诉娘，你还发现了什么？比如族长晚上有没有晚睡，睡觉时是不是常常很容易惊醒，还有，房内的火炉是不是仍旧点着？”为了怕儿子不明白，北堂夫人将平日里必须注意的几个细节一一列出供他回想。
“恩墨姐姐这几日都是等我回来后才一起睡的觉，不过”说到这里，北辰的小脸一红，脑袋也垂了下去，“不过，我这几日训练的太累，一倒下就睡着了，不知道姐姐有没有睡得好。”
“那屋内的温度呢？火炉有没有熄掉？”北堂夫人急急地问，她是有些担心小主子为了顾及夜儿而将屋内的炉子熄掉。
“温度？挺好，这几日都没有那么热了呢！”北辰刚说完这句话，就发现娘亲的脸色大变。“娘亲，怎么了？”
“夜儿看来，你还是年纪太小，不适接受影的训练啊”恋恋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北堂夫人起身，脚下不稳地朝外面走去。“夜儿，我会向卫部部长请求，将你从影的考核中除名，明天就不要再去了”
“娘娘为什么？！”北辰很不解，为什么娘亲不许自己再接受影的考核了？一直以来，自己都是最出色的一个，夜部部长也是直夸自己是父亲的骄傲，为何母亲却又说自己不适合呢？
御部，同卫部一样，没有部长手谕，不允许外人进入，但北堂夫人，却是唯一的例外。
“天梁，天梁！”当北堂夫人急急匆匆从外面冲进御部的药芦时，吓了天梁，与正在询问小姐病情的冬雪一跳。“天梁，不好了”
“北堂夫人，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慢慢讲？”冬雪向她简单行了一礼，起身拉了张凳子要她坐下讲。
“我问你，这几日，你可有给小主子请脉？”北堂夫人也不坐，直接问道。
“主子这几日都在忙，所以每次都只是将汤药喝下，没有请脉，难道”天梁心中一惊，但转念想想，白日见到的主子气色还好，应该没有晚睡或睡眠不好才，屋内的温度也一如之前般温热。
“小夜刚刚回来，问我：生了什么样的病会吐血，而且他还讲，这几日他训练回去后，小主子还没睡，最重要的是，屋内的温度，在他回来时，已经降到了下来，与室外几无差别。”
“什么？！”这一次，连天梁都愣住了。“吐血？你们没人告诉小夜主子的身体有多虚弱么？”说罢，天梁便慌慌张张地朝墨苑奔去
染墨居内，早晨送走小夜后，头便一直昏昏沉沉的，不论做什么都提不起力气，屋中的炉子已被我熄掉了一个，却为何还是全身燥热？抬手抚额，可能是有些发烧了。
丢下手中画了一半的图稿，脚下如踩在棉花上一般，晃晃悠悠地朝卧室移去，想我以前可是连病毒都怕的健康宝宝，怎的到了这有人照顾的古代了，反倒容易生病了呢？轻笑自己的娇气，可是眼前，为何景物越来越模糊了呢
在北殿里的北辰，想着娘亲刚才说的那些，心里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是什么呢？答案一定在那方丝帕里。于是，他快步离开北殿，朝墨苑跑去。
“小姐，我是小冬，小姐”首先踏入屋内的是冬雪，里面的热气还是让早有心理准备的冬雪一愣，但加快了寻找的脚步。
“主子”天梁大致扫了一眼书房，平日这个时候，她都会或坐或站地在那里写写画画，今天没在？于是他便快步走向卧室方向。
宽大柔软的床铺，浅紫色飘逸的纱帐，还有床前那一抹倒下的白色
“主子！”天梁惊叫，慌忙上前，将她抱起，放上床铺。刚才他一进屋就感到屋内的温度不对，主子至少熄掉了一个炉子。看着她那张有些不自然红晕的小脸，天梁赶紧搭上她的右腕，脸色突然大变。
“怎么样？”随后跟进屋内的北堂夫人和冬雪看到天梁正在把脉，悄声问。
“很糟糕。”天梁的脸色沉重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这些被刚巧踏进屋内的北辰夜听了个清楚。什么很糟？为了能听得更明白，他悄悄躲在屏风后，压抑着自己的气息，听屋内几人的谈话。
“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在调养了么？天梁你不是说只要小姐认真喝药，身子就会慢慢好起来吗？”冬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什么叫很糟？小姐一直都是很健康的，为什么睡了一觉起来，就变得很糟了？
“冬雪！”天梁低吼，打断她的责备。“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当年受了怎样的伤，心脉受损严重，又中着媚骨，虽然耗去了风五成的真气才解去媚骨的药性，但光是心脉受损，又昏迷了一年多，身子就不可能如以前一般。”天梁也是十分心痛，他每日绞尽脑汁的想要调理好她虚弱的身体，却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主子的病情还是恶化了。“外面现在大雪漫天，为什么墨苑却一点积雪都没有？外面正值隆冬，为什么她的房中却温热如初秋？为什么在墨苑内没有一个护卫守着却仍旧如此清静？这些，是费了多少人的心血啊！现在的她，就像一尊琉璃做的娃娃，稍不小心，就会”摇摇头，天梁也是十分无奈。
“那支雪莲呢？”北堂夫人看着床上那个小人儿，心里内疚的紧，若不是为了顾及夜儿，她怎会熄去屋中的炉火，怎会每夜等到夜儿回来才去休息，怎会着了风寒
“现在只能这样了，那支雪莲是当年冰尘从雪域带来的，原本想留着以后用的，看来现在不得不用了，我去熬药。”说罢，天梁起身朝外走去。“小夜？！你怎么在这里？”当他走出卧室，看到满脸泪水的北辰夜时，先是一愣，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此时，他除了说对不起，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那个待他如亲人般疼爱关心的女子
“唉”原本以为将聪颖机灵的小夜留在主子身边，会降低主子对于近身保护的排斥性，也以为机灵的小夜会细心地照顾到从不在意自己身体的主子，却没想到，因为他的到来，反倒加重了主子的病情，天梁也是十分地失望。
屋内，再次点起了所有的火炉，温热的气息很快在屋内蔓延到各个角落。
“恩小夜对不起”梦里，再次看到一身泥土，却依旧坚持站立的小夜，幼小的身子，却要扛起我这个累赘。
“小姐，小姐”听到床上人传出的低喃，冬雪忙轻唤，而跪在一旁的北辰夜则身形一僵。
墨姐姐她说对不起她还向自己说对不起？
“锦儿锦儿”梦中，一身狼狈不堪的锦儿，满面泪水地朝自己控诉，为什么不去救她，为什么让她受到那样的凌辱。“锦儿对不起，对不起”泪，从眼角滑落，口中吐出的名字，让冬雪的脸色也大变。
“小姐，快醒醒，不要睡了，求你，醒醒”这样的小姐，像极了两年前陷入昏迷前的样子，不停地做梦，不停地低喃。
“晨，你要去哪里？不要离开不要”那张虽然清冷但面对自己时永远温柔的脸庞，渐渐远去，我想要抓住他，却怎样都抓不到，“晨”
“小姐天梁，夫人快来啊！”唤不醒紫墨的冬雪早已经是泪水满面，大叫着守在外面的两人。“小姐，你不要吓小冬，你说还要教小冬弹琴呢！小姐”
跪在一旁的北辰夜此刻早已吓呆了，记忆中的冬雪总是调皮爱笑的，比春樱姐姐还要爱动和搞怪，可现在，她竟然哭成如此模样。
“药来了。”以轻功将刚煎好的雪莲送到染墨居的破军，看都没看北辰夜一眼，他的眼中，同样也只剩下那抹脆弱的白。
“冬，把主子扶起来，赶紧喂药，她又想起以前的事了”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扎在几人的心上，若不是他们的大意，若不是他们太小瞧了主子对身边人的保护，那个叫锦儿的姑娘就不会被宏图的七王爷劫走，也就不会给紫帝若曦这个伤害主子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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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北堂夫人一听到儿子的问题，马上联想到那个纤细的身影。“告诉娘，你是不是看到小主子，就是族长，她吐血？”她激动的样子，一下子惊呆了北辰，自己还没说，怎么娘亲就猜到了？
虽有不解，却也还是点了点头，“娘亲知道墨姐姐是生了什么病么？”自小调皮爱动的他，根本静不下心来跟随母亲修习医术。
“是什么时候的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北堂夫人认真地询问着儿子相关事宜。
“我是昨天晚上看到墨姐姐躲着我藏东西，才发现的。娘，告诉夜儿，墨姐姐她得了什么病，严重么？”北辰看到娘亲的脸色十分凝重，不由得想知道那个待自己如弟弟般的大姐姐到底生了什么病。
“告诉娘，你还发现了什么？比如族长晚上有没有晚睡，睡觉时是不是常常很容易惊醒，还有，房内的火炉是不是仍旧点着？”为了怕儿子不明白，北堂夫人将平日里必须注意的几个细节一一列出供他回想。
“恩墨姐姐这几日都是等我回来后才一起睡的觉，不过”说到这里，北辰的小脸一红，脑袋也垂了下去，“不过，我这几日训练的太累，一倒下就睡着了，不知道姐姐有没有睡得好。”
“那屋内的温度呢？火炉有没有熄掉？”北堂夫人急急地问，她是有些担心小主子为了顾及夜儿而将屋内的炉子熄掉。
“温度？挺好，这几日都没有那么热了呢！”北辰刚说完这句话，就发现娘亲的脸色大变。“娘亲，怎么了？”
“夜儿看来，你还是年纪太小，不适接受影的训练啊”恋恋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北堂夫人起身，脚下不稳地朝外面走去。“夜儿，我会向卫部部长请求，将你从影的考核中除名，明天就不要再去了”
“娘娘为什么？！”北辰很不解，为什么娘亲不许自己再接受影的考核了？一直以来，自己都是最出色的一个，夜部部长也是直夸自己是父亲的骄傲，为何母亲却又说自己不适合呢？
御部，同卫部一样，没有部长手谕，不允许外人进入，但北堂夫人，却是唯一的例外。
“天梁，天梁！”当北堂夫人急急匆匆从外面冲进御部的药芦时，吓了天梁，与正在询问小姐病情的冬雪一跳。“天梁，不好了”
“北堂夫人，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慢慢讲？”冬雪向她简单行了一礼，起身拉了张凳子要她坐下讲。
“我问你，这几日，你可有给小主子请脉？”北堂夫人也不坐，直接问道。
“主子这几日都在忙，所以每次都只是将汤药喝下，没有请脉，难道”天梁心中一惊，但转念想想，白日见到的主子气色还好，应该没有晚睡或睡眠不好才，屋内的温度也一如之前般温热。
“小夜刚刚回来，问我：生了什么样的病会吐血，而且他还讲，这几日他训练回去后，小主子还没睡，最重要的是，屋内的温度，在他回来时，已经降到了下来，与室外几无差别。”
“什么？！”这一次，连天梁都愣住了。“吐血？你们没人告诉小夜主子的身体有多虚弱么？”说罢，天梁便慌慌张张地朝墨苑奔去
染墨居内，早晨送走小夜后，头便一直昏昏沉沉的，不论做什么都提不起力气，屋中的炉子已被我熄掉了一个，却为何还是全身燥热？抬手抚额，可能是有些发烧了。
丢下手中画了一半的图稿，脚下如踩在棉花上一般，晃晃悠悠地朝卧室移去，想我以前可是连病毒都怕的健康宝宝，怎的到了这有人照顾的古代了，反倒容易生病了呢？轻笑自己的娇气，可是眼前，为何景物越来越模糊了呢
在北殿里的北辰，想着娘亲刚才说的那些，心里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是什么呢？答案一定在那方丝帕里。于是，他快步离开北殿，朝墨苑跑去。
“小姐，我是小冬，小姐”首先踏入屋内的是冬雪，里面的热气还是让早有心理准备的冬雪一愣，但加快了寻找的脚步。
“主子”天梁大致扫了一眼书房，平日这个时候，她都会或坐或站地在那里写写画画，今天没在？于是他便快步走向卧室方向。
宽大柔软的床铺，浅紫色飘逸的纱帐，还有床前那一抹倒下的白色
“主子！”天梁惊叫，慌忙上前，将她抱起，放上床铺。刚才他一进屋就感到屋内的温度不对，主子至少熄掉了一个炉子。看着她那张有些不自然红晕的小脸，天梁赶紧搭上她的右腕，脸色突然大变。
“怎么样？”随后跟进屋内的北堂夫人和冬雪看到天梁正在把脉，悄声问。
“很糟糕。”天梁的脸色沉重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这些被刚巧踏进屋内的北辰夜听了个清楚。什么很糟？为了能听得更明白，他悄悄躲在屏风后，压抑着自己的气息，听屋内几人的谈话。
“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在调养了么？天梁你不是说只要小姐认真喝药，身子就会慢慢好起来吗？”冬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什么叫很糟？小姐一直都是很健康的，为什么睡了一觉起来，就变得很糟了？
“冬雪！”天梁低吼，打断她的责备。“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当年受了怎样的伤，心脉受损严重，又中着媚骨，虽然耗去了风五成的真气才解去媚骨的药性，但光是心脉受损，又昏迷了一年多，身子就不可能如以前一般。”天梁也是十分心痛，他每日绞尽脑汁的想要调理好她虚弱的身体，却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主子的病情还是恶化了。“外面现在大雪漫天，为什么墨苑却一点积雪都没有？外面正值隆冬，为什么她的房中却温热如初秋？为什么在墨苑内没有一个护卫守着却仍旧如此清静？这些，是费了多少人的心血啊！现在的她，就像一尊琉璃做的娃娃，稍不小心，就会”摇摇头，天梁也是十分无奈。
“那支雪莲呢？”北堂夫人看着床上那个小人儿，心里内疚的紧，若不是为了顾及夜儿，她怎会熄去屋中的炉火，怎会每夜等到夜儿回来才去休息，怎会着了风寒
“现在只能这样了，那支雪莲是当年冰尘从雪域带来的，原本想留着以后用的，看来现在不得不用了，我去熬药。”说罢，天梁起身朝外走去。“小夜？！你怎么在这里？”当他走出卧室，看到满脸泪水的北辰夜时，先是一愣，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此时，他除了说对不起，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那个待他如亲人般疼爱关心的女子
“唉”原本以为将聪颖机灵的小夜留在主子身边，会降低主子对于近身保护的排斥性，也以为机灵的小夜会细心地照顾到从不在意自己身体的主子，却没想到，因为他的到来，反倒加重了主子的病情，天梁也是十分地失望。
屋内，再次点起了所有的火炉，温热的气息很快在屋内蔓延到各个角落。
“恩小夜对不起”梦里，再次看到一身泥土，却依旧坚持站立的小夜，幼小的身子，却要扛起我这个累赘。
“小姐，小姐”听到床上人传出的低喃，冬雪忙轻唤，而跪在一旁的北辰夜则身形一僵。
墨姐姐她说对不起她还向自己说对不起？
“锦儿锦儿”梦中，一身狼狈不堪的锦儿，满面泪水地朝自己控诉，为什么不去救她，为什么让她受到那样的凌辱。“锦儿对不起，对不起”泪，从眼角滑落，口中吐出的名字，让冬雪的脸色也大变。
“小姐，快醒醒，不要睡了，求你，醒醒”这样的小姐，像极了两年前陷入昏迷前的样子，不停地做梦，不停地低喃。
“晨，你要去哪里？不要离开不要”那张虽然清冷但面对自己时永远温柔的脸庞，渐渐远去，我想要抓住他，却怎样都抓不到，“晨”
“小姐天梁，夫人快来啊！”唤不醒紫墨的冬雪早已经是泪水满面，大叫着守在外面的两人。“小姐，你不要吓小冬，你说还要教小冬弹琴呢！小姐”
跪在一旁的北辰夜此刻早已吓呆了，记忆中的冬雪总是调皮爱笑的，比春樱姐姐还要爱动和搞怪，可现在，她竟然哭成如此模样。
“药来了。”以轻功将刚煎好的雪莲送到染墨居的破军，看都没看北辰夜一眼，他的眼中，同样也只剩下那抹脆弱的白。
“冬，把主子扶起来，赶紧喂药，她又想起以前的事了”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扎在几人的心上，若不是他们的大意，若不是他们太小瞧了主子对身边人的保护，那个叫锦儿的姑娘就不会被宏图的七王爷劫走，也就不会给紫帝若曦这个伤害主子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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