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7.水光潋滟晴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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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靠近路边的窗边突然飞来一只白鸽。陈总管走过去将密信取下来递给萧怀瑾。
萧怀瑾看了，冷笑了一声，看了看萧云起，萧云起便懂了。于是两人起身离开。苏瑾言送至大门前，趁陈总管还没上车，靠近他问道：“发生了何事？”
陈总管悄声说：“容妃娘娘小产了。”
苏瑾言听闻眉头一皱，说：“这么快？”
“可不是嘛！也太心急了。不过这样正合了陛下的意，一箭双雕。”陈总管说完急急忙忙上车走了。
苏瑾言目送他们离开，心里却在想着刚刚陈总管的话。容妃是左相叶洵的妹妹，她一出事左相定不会善罢甘休。一箭双雕，借那人除了容妃的孩子，又借叶洵除了那人。呵，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手，果然帝王绝情。不过那孩子也确实要不得。。
至此，苏瑾言和苏云舒也差不多累了，三人便打道回府。路上，苏云舒有些好奇的问苏瑾言：“今天那人就是皇帝？”
“嗯。大梁皇帝萧铮。”
“长得倒是真好看，就是气质有点阴郁。”
“可不咋地。深宫里生存下来的孩子，没几个正常的。”
“不过”苏云舒又想起了萧云起，说：“与他一起的另一个男人是谁？也长得很好看的那个。我怎么看他有点儿眼熟。”
“”能不眼熟么。苏瑾言叹口气说：“皇帝的同胞哥哥，穆王萧湛。”
“萧湛？一母同胞，怎么气质相差这么大。”苏云舒忍不住感叹。
萧怀瑾从出生就是太子，从小学得就是帝王术，学得就是在杀人不见血的深宫里如何生存，从小便经历背叛c暗杀，还要不动声色的揣摩人心，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血。
萧云起就不一样了。儿时生了一场大病，便被先皇送出了宫，去了隐士玉山疗养。虽然没有受到贵族的教育，但是也有专人培养，文武双全。更重要的是，生活在自然和谐地方的人，身上便带着温润质朴，充满着阳光的气息。
两兄弟，相似的容貌，截然不同的性格。
第二日上朝，果不其然左相叶洵弹劾了户部尚书，降了其品阶，推荐了另一位臣子为尚书。不过，被皇上以经验不足推诿了。
苏瑾言默默思考，这户部尚书原本就是叶洵的人，这样一来，倒是让两人生了嫌隙。不过，叶洵不至于连这都看不出来吧？不过他倒是没放过任何一个安插人手的机会，推荐了他的人。
下朝后，苏瑾言与吏部尚书结伴而行。
“对于左相自断盟友一事，右相大人如何看待？”
“那想必是尚书大人却有什么事情得罪了左相大人吧。”
“不过左相大人今日有些心急了。”
“是该急了。”
“右相大人对于户部尚书一职可有属意？”
“户部侍郎叶清此人与左相倒是截然不同，是个可塑之才。”
吏部尚书听闻此言，有些讶异的看了看苏瑾言。苏瑾言微笑点头。
此时，陈总管正在后面小跑着喊着：“右相大人留步！”
苏瑾言与吏部尚书闻言，停住脚步。陈总管上前来，缓了口气说：“陛下有请。”
苏瑾言与吏部尚书别有深意的对视一眼，吏部尚书拜别：“那下官先行一步。”
“大人请便。”
苏瑾言进入御书房才发现，原来穆王萧湛也在。她点头微笑：“王爷。”
萧云起虽没什么表情，但是礼仪还是非常到位的。
“今日叶洵提到的人，爱卿可有了解？”
叶洵所提之人，苏瑾言并无接触，不过略有耳闻。她说：“此人原为军器监，做事确有些手腕，不过方法毒辣。皆因前两年破了几桩军事盗窃案，被提拔为刑部郎中。”
萧云起眉头一皱：“他一个掌刑罚的，却调他来管财政？”
萧怀瑾微微一笑，讽刺意味浓厚，他看着苏瑾言颇有深意，说：“看来我们的左相大人是想把六部全都攥在手心里啊。”
苏瑾言感受到他的目光，但选择忽视。
“叶洵的心思是越来越明显了。”萧云起语气略有惆怅。他不怕叶洵有什么动作，只是可惜了三人儿时的情意。
“哼。”萧怀瑾冷哼一声，又问道：“对于户部尚书一职，王兄和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
“臣离京三载，对于如今朝中势力并不清楚。”萧云起转向苏瑾言问：“右相如何看？”
苏瑾言淡然一笑，说：“要职自然要给有能力的人，若他无能，也不过是个虚位。”
“这么说右相是有了人选了。”
“算算时间，户部侍郎叶清也该回来了。”
“哦？”萧怀瑾闻言看着她笑笑：“有趣。”
“叶清虽与叶洵是一家，但明显不是一路人。若他能尽心尽力发挥能力效忠于陛下，倒也不失为一个人才。”
苏瑾言对萧云起微笑，大概是表示认同，萧云起也点点头回她。
“叶清？爱卿真的是公正不阿啊。”
“臣对陛下忠心耿耿，臣对百姓尽职尽责。”苏瑾言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却又清晰可闻。
萧云起听闻看向她。一身官袍华丽贵气，面容温和如玉，气质从容淡雅，说的话语轻却意重。
阳光透过窗户映进来洒了她半身。这样的人怎么看都是一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的模样，怎么就让他人说成了佞臣贼子？
御书房谈话结束后，苏瑾言与萧云起同行出宫。两人都不是爱说话的主儿，所以一路安静自在。路上，不知是哪位皇子公主莽撞无知一下子撞进了苏瑾言怀里，撞的她一个趔趄。幸而萧云起伸手扶了一把，才不至于摔倒出糗。
萧云起伸手揽了一下苏瑾言的腰，借了点力让她站稳。收回手才迟钝的发觉这人真是瘦弱。苏瑾言被撞的有点疼，心里不太爽，面上没表露。她低头一看，一个小鬼正捂着额头看她。
“云起？”一个女声响起。
萧云起看向前方，一名粉色衣裙的女子正双目盈盈的看着他。
“姐姐！”小鬼捂着额头跑过去。
苏瑾言想：看来是旧识。
萧云起神色淡淡，看她走近才开口：“依依，好久不见。”
女子眸子溢水，看向他，说：“你回来了？怎么没告诉我。”
“公事繁忙，还没来得及拜访尚书大人。”
女子神色黯然，这才看见苏瑾言，朝她问好：“苏大人。”
苏瑾言微笑点头：“二小姐。”此人苏瑾言也认识，
正是兵部尚书家的二小姐。她姐姐是宫中的贵妃。
“臣女今日是携幺弟进宫看望长姐。”
“您请。”
女子咬唇看了看萧云起，见他并无反应，便说：“臣女先行告退。”
苏瑾言看这情况，八卦之心油然而生。看这情况，是有故事啊。
今日出来的晚，虽派人跟君凛说过了，但也已等候多时。
两人行至宫门，苏瑾言见他的马车并未等候，主动邀请道：“王府与相府正巧顺路，不知王爷可要同行？”
“多谢。”
苏瑾言有点惊讶，还真是不客气啊。她伸手请道：“您请。”
萧云起撩了一下官袍下摆潇洒上车，苏瑾言跟在他后面，君凛将她扶上去。苏瑾言进入看到萧云起已经坐好，她正在想坐在哪边比较好，这时马车突然开动，一个不稳直接扑到了萧云起身上。
“”萧云起下意识扶住她的肩膀，想将她拉起来。
“”苏瑾言一手撑着座位，另一只手摸着萧云起的大腿。
两人相顾无言，只有尴尬。
苏瑾言也顾不得形象，赶紧爬起来气的撩开车帘气吼吼的喊道：“君凛！老子还没坐好呢！”
“”君凛也有点无辜。
苏瑾言坐好，马车才重新开动。
突然，苏瑾言想到君凛师承玉山，萧湛也师承玉山他们不会认识吧？
“听闻王爷师承玉山？”
“嗯。”
“我有位朋友也师承玉山。”
“知道。君凛。”
苏瑾言瞪圆了眼睛，惊讶的问：“你们认识？！”
“师兄弟。”
“君凛！你怎么没告诉我？！”亏她当初还带着他打探萧湛的事儿！
“我以为公子知道。”
“！”尼玛，苏瑾言想骂人！
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下。君凛说：“公子，王府到了。”
苏瑾言与萧云起一同下车。
“王爷慢走。”
“多谢右相大人。”
苏瑾言笑笑，见他进去后转身对着君凛变脸。
“我那天还带着你去调查他！！！”
“”君凛瞅她有点儿炸毛，扶她上车，说：“他是朝中人，我是江湖人。”
“江个屁湖！跟了我还江湖？”
“君凛是公子救的，便为公子效力。”
“”苏瑾言坐稳了，瘪瘪嘴，情绪有点低落。
萧云起回到王府，刚进院落，萧卓便走上前来。
“王爷，我刚刚似乎看到了君凛？”
三年前的少年如今已经褪去了稚气，变得挺拔硬朗。
“嗯。自上次他受江湖门派伏击伤重被苏瑾言救下后，便效忠与右相苏瑾言。”
“这苏瑾言到底是什么人？短短三年便从翰林院修撰连升四级，一跃成为当朝右相！”
萧云起坐下品了品茶，面容如玉，语气淡然：“既然她能到这一步，陛下定早已经查过她的身世来历。不过”说到这儿，萧云起想起萧怀瑾跟他说的：“当初她任职翰林院修撰是有人举荐，而举荐之人是原左相苏年的人。”
当初，左相苏年被举报有谋逆之心，满门抄斩。权倾一世的左相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夜之间，家门血流成河。不禁让人唏嘘不已。
“那她是来报仇的？”
她的具体目的萧云起不知，只要她不做出太明显过分的举动，想必皇帝也不会动她。毕竟当年那场大案，将本来以左相为首的势力一下子清除，将朝堂势力重新洗了牌。而如今来看，今日的局势则是左右丞相分庭抗礼，表面和谐，私下竞争。表面看来，叶洵能将苏年拉下马，位居左相五载有余，而苏瑾言不过是借皇帝宠爱，在位一年不到，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但是，叶洵之心已经在慢慢显露。而苏瑾言这人，却丝毫看不出她所图何物，政治手腕剑走偏锋，却成效斐然。虽身负骂名，自身却气质淡雅，一副不慕名利之像。而陛下对她也确实青睐有加，关系不同寻常。但能在叶洵的打压与皇帝的猜疑下走到这一步，想必她手里必然有能制衡叶洵的方法。此人，表面一派清雅，实则深不可测，难以捉摸。叶洵虽然也让人摸不透，但至少知道他的目的，而苏瑾言却连她想要什么都无从得知。
能在官场上混迹的，绝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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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看了，冷笑了一声，看了看萧云起，萧云起便懂了。于是两人起身离开。苏瑾言送至大门前，趁陈总管还没上车，靠近他问道：“发生了何事？”
陈总管悄声说：“容妃娘娘小产了。”
苏瑾言听闻眉头一皱，说：“这么快？”
“可不是嘛！也太心急了。不过这样正合了陛下的意，一箭双雕。”陈总管说完急急忙忙上车走了。
苏瑾言目送他们离开，心里却在想着刚刚陈总管的话。容妃是左相叶洵的妹妹，她一出事左相定不会善罢甘休。一箭双雕，借那人除了容妃的孩子，又借叶洵除了那人。呵，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手，果然帝王绝情。不过那孩子也确实要不得。。
至此，苏瑾言和苏云舒也差不多累了，三人便打道回府。路上，苏云舒有些好奇的问苏瑾言：“今天那人就是皇帝？”
“嗯。大梁皇帝萧铮。”
“长得倒是真好看，就是气质有点阴郁。”
“可不咋地。深宫里生存下来的孩子，没几个正常的。”
“不过”苏云舒又想起了萧云起，说：“与他一起的另一个男人是谁？也长得很好看的那个。我怎么看他有点儿眼熟。”
“”能不眼熟么。苏瑾言叹口气说：“皇帝的同胞哥哥，穆王萧湛。”
“萧湛？一母同胞，怎么气质相差这么大。”苏云舒忍不住感叹。
萧怀瑾从出生就是太子，从小学得就是帝王术，学得就是在杀人不见血的深宫里如何生存，从小便经历背叛c暗杀，还要不动声色的揣摩人心，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血。
萧云起就不一样了。儿时生了一场大病，便被先皇送出了宫，去了隐士玉山疗养。虽然没有受到贵族的教育，但是也有专人培养，文武双全。更重要的是，生活在自然和谐地方的人，身上便带着温润质朴，充满着阳光的气息。
两兄弟，相似的容貌，截然不同的性格。
第二日上朝，果不其然左相叶洵弹劾了户部尚书，降了其品阶，推荐了另一位臣子为尚书。不过，被皇上以经验不足推诿了。
苏瑾言默默思考，这户部尚书原本就是叶洵的人，这样一来，倒是让两人生了嫌隙。不过，叶洵不至于连这都看不出来吧？不过他倒是没放过任何一个安插人手的机会，推荐了他的人。
下朝后，苏瑾言与吏部尚书结伴而行。
“对于左相自断盟友一事，右相大人如何看待？”
“那想必是尚书大人却有什么事情得罪了左相大人吧。”
“不过左相大人今日有些心急了。”
“是该急了。”
“右相大人对于户部尚书一职可有属意？”
“户部侍郎叶清此人与左相倒是截然不同，是个可塑之才。”
吏部尚书听闻此言，有些讶异的看了看苏瑾言。苏瑾言微笑点头。
此时，陈总管正在后面小跑着喊着：“右相大人留步！”
苏瑾言与吏部尚书闻言，停住脚步。陈总管上前来，缓了口气说：“陛下有请。”
苏瑾言与吏部尚书别有深意的对视一眼，吏部尚书拜别：“那下官先行一步。”
“大人请便。”
苏瑾言进入御书房才发现，原来穆王萧湛也在。她点头微笑：“王爷。”
萧云起虽没什么表情，但是礼仪还是非常到位的。
“今日叶洵提到的人，爱卿可有了解？”
叶洵所提之人，苏瑾言并无接触，不过略有耳闻。她说：“此人原为军器监，做事确有些手腕，不过方法毒辣。皆因前两年破了几桩军事盗窃案，被提拔为刑部郎中。”
萧云起眉头一皱：“他一个掌刑罚的，却调他来管财政？”
萧怀瑾微微一笑，讽刺意味浓厚，他看着苏瑾言颇有深意，说：“看来我们的左相大人是想把六部全都攥在手心里啊。”
苏瑾言感受到他的目光，但选择忽视。
“叶洵的心思是越来越明显了。”萧云起语气略有惆怅。他不怕叶洵有什么动作，只是可惜了三人儿时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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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离京三载，对于如今朝中势力并不清楚。”萧云起转向苏瑾言问：“右相如何看？”
苏瑾言淡然一笑，说：“要职自然要给有能力的人，若他无能，也不过是个虚位。”
“这么说右相是有了人选了。”
“算算时间，户部侍郎叶清也该回来了。”
“哦？”萧怀瑾闻言看着她笑笑：“有趣。”
“叶清虽与叶洵是一家，但明显不是一路人。若他能尽心尽力发挥能力效忠于陛下，倒也不失为一个人才。”
苏瑾言对萧云起微笑，大概是表示认同，萧云起也点点头回她。
“叶清？爱卿真的是公正不阿啊。”
“臣对陛下忠心耿耿，臣对百姓尽职尽责。”苏瑾言这话说的云淡风轻，却又清晰可闻。
萧云起听闻看向她。一身官袍华丽贵气，面容温和如玉，气质从容淡雅，说的话语轻却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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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起伸手揽了一下苏瑾言的腰，借了点力让她站稳。收回手才迟钝的发觉这人真是瘦弱。苏瑾言被撞的有点疼，心里不太爽，面上没表露。她低头一看，一个小鬼正捂着额头看她。
“云起？”一个女声响起。
萧云起看向前方，一名粉色衣裙的女子正双目盈盈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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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言想：看来是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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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眸子溢水，看向他，说：“你回来了？怎么没告诉我。”
“公事繁忙，还没来得及拜访尚书大人。”
女子神色黯然，这才看见苏瑾言，朝她问好：“苏大人。”
苏瑾言微笑点头：“二小姐。”此人苏瑾言也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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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今日是携幺弟进宫看望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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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咬唇看了看萧云起，见他并无反应，便说：“臣女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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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言有点惊讶，还真是不客气啊。她伸手请道：“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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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起下意识扶住她的肩膀，想将她拉起来。
“”苏瑾言一手撑着座位，另一只手摸着萧云起的大腿。
两人相顾无言，只有尴尬。
苏瑾言也顾不得形象，赶紧爬起来气的撩开车帘气吼吼的喊道：“君凛！老子还没坐好呢！”
“”君凛也有点无辜。
苏瑾言坐好，马车才重新开动。
突然，苏瑾言想到君凛师承玉山，萧湛也师承玉山他们不会认识吧？
“听闻王爷师承玉山？”
“嗯。”
“我有位朋友也师承玉山。”
“知道。君凛。”
苏瑾言瞪圆了眼睛，惊讶的问：“你们认识？！”
“师兄弟。”
“君凛！你怎么没告诉我？！”亏她当初还带着他打探萧湛的事儿！
“我以为公子知道。”
“！”尼玛，苏瑾言想骂人！
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下。君凛说：“公子，王府到了。”
苏瑾言与萧云起一同下车。
“王爷慢走。”
“多谢右相大人。”
苏瑾言笑笑，见他进去后转身对着君凛变脸。
“我那天还带着你去调查他！！！”
“”君凛瞅她有点儿炸毛，扶她上车，说：“他是朝中人，我是江湖人。”
“江个屁湖！跟了我还江湖？”
“君凛是公子救的，便为公子效力。”
“”苏瑾言坐稳了，瘪瘪嘴，情绪有点低落。
萧云起回到王府，刚进院落，萧卓便走上前来。
“王爷，我刚刚似乎看到了君凛？”
三年前的少年如今已经褪去了稚气，变得挺拔硬朗。
“嗯。自上次他受江湖门派伏击伤重被苏瑾言救下后，便效忠与右相苏瑾言。”
“这苏瑾言到底是什么人？短短三年便从翰林院修撰连升四级，一跃成为当朝右相！”
萧云起坐下品了品茶，面容如玉，语气淡然：“既然她能到这一步，陛下定早已经查过她的身世来历。不过”说到这儿，萧云起想起萧怀瑾跟他说的：“当初她任职翰林院修撰是有人举荐，而举荐之人是原左相苏年的人。”
当初，左相苏年被举报有谋逆之心，满门抄斩。权倾一世的左相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夜之间，家门血流成河。不禁让人唏嘘不已。
“那她是来报仇的？”
她的具体目的萧云起不知，只要她不做出太明显过分的举动，想必皇帝也不会动她。毕竟当年那场大案，将本来以左相为首的势力一下子清除，将朝堂势力重新洗了牌。而如今来看，今日的局势则是左右丞相分庭抗礼，表面和谐，私下竞争。表面看来，叶洵能将苏年拉下马，位居左相五载有余，而苏瑾言不过是借皇帝宠爱，在位一年不到，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但是，叶洵之心已经在慢慢显露。而苏瑾言这人，却丝毫看不出她所图何物，政治手腕剑走偏锋，却成效斐然。虽身负骂名，自身却气质淡雅，一副不慕名利之像。而陛下对她也确实青睐有加，关系不同寻常。但能在叶洵的打压与皇帝的猜疑下走到这一步，想必她手里必然有能制衡叶洵的方法。此人，表面一派清雅，实则深不可测，难以捉摸。叶洵虽然也让人摸不透，但至少知道他的目的，而苏瑾言却连她想要什么都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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