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第137章：蟹江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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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一卷]
第137节第137章：蟹江村
丹羽长秀带着明国丝绸走了，宋金刚却走不了，虽然他也很怀念热田神宫的繁华和宿屋里李华梅的美貌。丹羽长秀都说了，让他盯着点，别让村民搞小动作，这一走可不合适。再说，如果织田家的税收不齐，就会落到自己身上拿自己的钱去补亏空。
丹羽长秀走后，蟹江村长老介绍说：“蟹江村石高846石，居民三十九户，老老少少共四百三十七人以后就要仰仗新佑卫门大人多多关照了。”
宋金刚点点头以上位者的口气客气的说道：“织田家武士新佑卫门，以后请多关照。”让宋金刚意外的是蟹江村的人口，原本听说三十九户人家想来也就一二百人，没想到三十九户人家硬生生爆出四百多人，这平均一家十口人还要多，看来没计划生育真是要不得的。宋金刚看着长老家的大大小小个孩子明白了应仁之乱后日本人口为什么在战国中还能缓慢增长。
看到眼前白发布满双鬓，满脸褶子满屋孩子的长老，宋金刚问道：“请问您多大了。”
“回大人话，四十有三。”
宋金刚随口打听了一下，没想得到消息真的让宋金刚吃了一惊。就算长老说六十三宋金刚也有心理准备，没想到才四十三，老的可真快。好在这个时代房间便宜，不用攒几十年的钱买房子，不然娶了老婆会发现某些地方已经用不上老婆了。
蟹江村的长老先告罪说：“还请大人见谅，最近就要放水收割稻米了。恐怕暂时没时间为大人盖房子。还请大人委屈一下在村中各家轮住。”
在农业社会，没有比插秧和收割这两个农业活动更重要的了。你如果找到一个日本战国的大名问他是要老婆还是要今年的收成，十个大名有九个告诉你，要今年的收成。正所谓是老婆死了可以再娶，儿子死了可以再生，可粮食没了那所有人都得被活活饿死。
“轮住？”宋金刚好像想到点什么，对身后的李富李贵说：“李富你们两个先回去，把身上的干粮给我留下。明天买个马车，弄些米面粮油肉蛋菜来。”
“是。”李富李贵才不想在这吃糠咽菜喂蚊子呢，一听能回去，痛痛快快的把身上的干粮留下先回了热田神宫宿屋。
每年两季收成扣除五成年供地租后，到蟹江村人头上平均每人还剩下一石半的口粮，乍看之下还过得去，因为小孩和妇女是吃不了一日五合米的，平时两三合也就凑活了。可是仔细一想，就算普通的农家也不是什么都能从地里弄出来，蟹江村的主产是每年一季水稻和一季小麦，几间旱田种了些萝卜豆子等蔬菜，饮食上大约能自给自足，可是算上盐茶油纸，农具，家具，碳薪，衣料以及过年交际费和串亲戚的钱都要用白米去换，就能明白糠菜半年粮是多么正确的思路了。
这还是尾张，尾张河川密布农业发达，一般农家的日子虽然不算好过，但还总能凑活下去。到了关东等地较为寒冷的区域，每年只能种一季，就是平时的日子也不好过。为什么后来北条家被关东众多大名怨恨，甚至上杉谦信也带了大批关东土豪围攻小田原城，就是因为北条家收的地租年供比例为4公6私。按照人家大名在自己的土地上制定什么税率那是人家的事，可别的大名都收5成，6成甚至7成，偏偏就你收4成的，人们不是傻子，你拿多了给百姓留下的自然就少了，百姓当然会对上面收高额税率的领主产生怨恨。这些大名当然不能把怨恨的民众都杀了，那不成光杆司令了，于是这些人就转而恨上了开创四公六私的北条家。
11月初7，宋金刚提前一天将蟹江村的年供地租共计220石送到了织田信秀殿下的那古野城——热田神宫相当于那古野城的城下町。
一石稻米约三百斤，220石稻米足足装了四大车，连同这次冬季织田家在蟹江村征召的八个农兵以及八个夫子。其实各地大名都知道，这些农兵和夫子在战场上纯粹是凑数的，打胜仗还行，打了败仗纯属添乱居多，可如果笼城进行防御作战，十个农兵勉强还能当一个武士用。平时也可以拿着竹枪站一站吼两声，以壮声势，造成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一般的假象。如果遇到兵法高手调教一番，也不会差劲到遇见敌人便一哄而散的地步。勉强可以作为战场上炮灰的存在。
不过农兵就是农兵，他们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战，这是他们最大的悲哀，也是他们战斗力一直很低下的一个原因。瑞士雇佣兵纯粹是为了钱而战斗，十字军是为了信仰而战斗，可这农兵谁来了当领主他们也要种地服徭役。不愿意缴纳年供地租服徭役可以吗。答案是可以，你可以跑去山里去当亦匪亦民的国人众。
那古野城的奉行清点完粮食后，给蟹江村的农兵在城内指定了一间屋子作为暂时的兵营，夫子则被奉行统一安排。而宋金刚现在的任务就是训练这八个农兵。相对来说，这些人都是自愿来的，来这里当一冬季的农兵，家中口粮首先省下了不少，其次虽然日本连年征战，可是战争烈度之低，也是世所罕有的一场千人对千人之间的战斗，往往死伤十几人就分出胜负来了。因为大家都属于是内部矛盾，所以很多时候日本的战争只见输赢不分生死，输的一方只要服个软，认个错，交出人质，甚至减一些领地也就算了。
这些农兵打了胜仗的时候固然可以跟在后面拣些兵器铠甲旗帜等战利品换些大米回来，打了败仗脚底抹油，直接回家就是了。不过没战事就要更加小心了，这大名不白白的把大米养农兵的，没什么战事就要修筑砦垒或修补城池（你也玩游戏的时候不也经常这么做吗。），事后虽然能拿几斤白米回家，不过却要累的多。为了赶工期，那些做奉行的监工们鞭子会如同雨点一般的抽下来。
关于练兵这点事根本难不倒宋金刚，想把这八个农兵练到三角洲部队的水平是有些难度，不过这里根本不需要三角洲部队那种水平的农兵，大约练成仪仗队那样的样子兵还是没什么难度的。宋金刚想的很清楚，农兵吗，本来就是用来壮声势的，样子过得去就行了。一个人若是能把所有的农兵训练成职业武士，非但不会受到奖赏，反而会让所有的武士记恨和排斥——农兵随便练练都能成为武士，那还要这些谱代家臣的武士做什么。
宋金刚先让他们拿好竹枪站成一排，然后一个个纠正他们站立的姿势，也就是抬头挺胸收腹绷腿。对这些笨蛋着实花了些力气后，也就刚刚有个样子。不过这个样子想要长时间保持住那就费些力气了，相信被教官整过的人都明白。
果然，只几分钟，就有人的动作不知不觉中变了形。“啪啪”两声，小竹条抽在肉上痛彻心扉，动作又变得标准起来。保持这一个立正的动作足足一个时辰后，八个农兵身上已经是无处不痛了。这时宋金刚才表现出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说道：“休息一会。”
“哗啦啦”八个人全部坚持不住，纷纷倒在地上。让这几个来自蟹江村的农兵没想到的是原来只站着保持一个姿势也会这么累的，就这一会比割半天稻子的劳累程度还要高。如果宋金刚知道他们想什么，就会告诉他们这是你们没玩过瑜伽，那可比站军姿什么的累多了。
中午到了饭点，织田家那古野城的杂役将食物抬了上来，宋金刚才知道什么叫倒胃口。这食物咋说呢，本来应该是叫做饭团，不过经过织田家这么一加工，就变成了海苔酱油味增咸饭团，整个饭团的颜色已经不是大米的白色了，而是渗入了酱油和海苔的紫黑色。宋金刚只要想想把这个放进嘴里就有一种吃紫药水凝固物的感觉，可偏偏手下的八个农兵吃的还挺香，有个农兵甚至夸道：“这饭团不知道下了多少料，真有味他们的”。
“光饭团有什么好吃的。训练这么累，没肉食怎么顶得住。去城下买些做好的酱肉腌肉腊肉回来。”宋金刚扔出一个银饼到这个农兵的脚下。
农兵大喜过望，磕了一个头，拿起银饼跑向外面的城下町热田神宫。农兵们没想到这位新佑卫门大人还是个明事理的主，知道打一鞭子喂块糖的道理。这时几个农兵也不觉得身上被竹条抽的伤势那么疼了——大冬天的穿这么多，当然，穷人冬天穿的也不算多。其实没什么真正的伤势，完全是这位大人手上用力到位，竹条抽下去既能把人打得痛彻心扉又不留下内外伤的水平。这点都是雕虫小技，他们要是知道同时期明国的衙役，拥有一棍打下去能把豆腐下的砖头打碎，而不伤豆腐一丝一毫的本事，估计会被吓晕。
没多久农兵就带着半筐熟牛肉跑了回来，有了肉食，宋金刚勉强下了两个饭团。农兵们更是一口熟牛肉，一口饭团的在那开塞。没错，是在塞，就算便宜些的牛肉也不是人人都能吃到的。宋金刚胃口不好的原因是他吃出来了这是一头老水牛的肉，可没办法，以农为本的国家都是清一色禁杀耕牛的，想吃牛肉，简单，等牛老的不能动了，官府的奉行确认过之后才能宰杀。
“一，二，三，四。”日头转到下午，宋金刚继续带着八个农兵训练，这次教了出枪的基本动作，宋金刚将其划分为四步，第一步立正，第二步竹枪前倾与地面垂直，第三步刺出并跟进一步，第四步收枪。
农兵吗，能拿着竹枪会刺刺人就算不错了，还想怎么样。反正他们的真正敌人也就注定了是敌方的农兵——竹枪面对武士全副武装时的铠甲没有机会破防。
想到铠甲，宋金刚想起了自己还没有一身铠甲呢，光凭一把村正上战场那纯粹是找死。
那古野城头一阵喧哗，却是守卫的足轻看到乐子了：“城下町有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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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节第137章：蟹江村
丹羽长秀带着明国丝绸走了，宋金刚却走不了，虽然他也很怀念热田神宫的繁华和宿屋里李华梅的美貌。丹羽长秀都说了，让他盯着点，别让村民搞小动作，这一走可不合适。再说，如果织田家的税收不齐，就会落到自己身上拿自己的钱去补亏空。
丹羽长秀走后，蟹江村长老介绍说：“蟹江村石高846石，居民三十九户，老老少少共四百三十七人以后就要仰仗新佑卫门大人多多关照了。”
宋金刚点点头以上位者的口气客气的说道：“织田家武士新佑卫门，以后请多关照。”让宋金刚意外的是蟹江村的人口，原本听说三十九户人家想来也就一二百人，没想到三十九户人家硬生生爆出四百多人，这平均一家十口人还要多，看来没计划生育真是要不得的。宋金刚看着长老家的大大小小个孩子明白了应仁之乱后日本人口为什么在战国中还能缓慢增长。
看到眼前白发布满双鬓，满脸褶子满屋孩子的长老，宋金刚问道：“请问您多大了。”
“回大人话，四十有三。”
宋金刚随口打听了一下，没想得到消息真的让宋金刚吃了一惊。就算长老说六十三宋金刚也有心理准备，没想到才四十三，老的可真快。好在这个时代房间便宜，不用攒几十年的钱买房子，不然娶了老婆会发现某些地方已经用不上老婆了。
蟹江村的长老先告罪说：“还请大人见谅，最近就要放水收割稻米了。恐怕暂时没时间为大人盖房子。还请大人委屈一下在村中各家轮住。”
在农业社会，没有比插秧和收割这两个农业活动更重要的了。你如果找到一个日本战国的大名问他是要老婆还是要今年的收成，十个大名有九个告诉你，要今年的收成。正所谓是老婆死了可以再娶，儿子死了可以再生，可粮食没了那所有人都得被活活饿死。
“轮住？”宋金刚好像想到点什么，对身后的李富李贵说：“李富你们两个先回去，把身上的干粮给我留下。明天买个马车，弄些米面粮油肉蛋菜来。”
“是。”李富李贵才不想在这吃糠咽菜喂蚊子呢，一听能回去，痛痛快快的把身上的干粮留下先回了热田神宫宿屋。
每年两季收成扣除五成年供地租后，到蟹江村人头上平均每人还剩下一石半的口粮，乍看之下还过得去，因为小孩和妇女是吃不了一日五合米的，平时两三合也就凑活了。可是仔细一想，就算普通的农家也不是什么都能从地里弄出来，蟹江村的主产是每年一季水稻和一季小麦，几间旱田种了些萝卜豆子等蔬菜，饮食上大约能自给自足，可是算上盐茶油纸，农具，家具，碳薪，衣料以及过年交际费和串亲戚的钱都要用白米去换，就能明白糠菜半年粮是多么正确的思路了。
这还是尾张，尾张河川密布农业发达，一般农家的日子虽然不算好过，但还总能凑活下去。到了关东等地较为寒冷的区域，每年只能种一季，就是平时的日子也不好过。为什么后来北条家被关东众多大名怨恨，甚至上杉谦信也带了大批关东土豪围攻小田原城，就是因为北条家收的地租年供比例为4公6私。按照人家大名在自己的土地上制定什么税率那是人家的事，可别的大名都收5成，6成甚至7成，偏偏就你收4成的，人们不是傻子，你拿多了给百姓留下的自然就少了，百姓当然会对上面收高额税率的领主产生怨恨。这些大名当然不能把怨恨的民众都杀了，那不成光杆司令了，于是这些人就转而恨上了开创四公六私的北条家。
11月初7，宋金刚提前一天将蟹江村的年供地租共计220石送到了织田信秀殿下的那古野城——热田神宫相当于那古野城的城下町。
一石稻米约三百斤，220石稻米足足装了四大车，连同这次冬季织田家在蟹江村征召的八个农兵以及八个夫子。其实各地大名都知道，这些农兵和夫子在战场上纯粹是凑数的，打胜仗还行，打了败仗纯属添乱居多，可如果笼城进行防御作战，十个农兵勉强还能当一个武士用。平时也可以拿着竹枪站一站吼两声，以壮声势，造成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一般的假象。如果遇到兵法高手调教一番，也不会差劲到遇见敌人便一哄而散的地步。勉强可以作为战场上炮灰的存在。
不过农兵就是农兵，他们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战，这是他们最大的悲哀，也是他们战斗力一直很低下的一个原因。瑞士雇佣兵纯粹是为了钱而战斗，十字军是为了信仰而战斗，可这农兵谁来了当领主他们也要种地服徭役。不愿意缴纳年供地租服徭役可以吗。答案是可以，你可以跑去山里去当亦匪亦民的国人众。
那古野城的奉行清点完粮食后，给蟹江村的农兵在城内指定了一间屋子作为暂时的兵营，夫子则被奉行统一安排。而宋金刚现在的任务就是训练这八个农兵。相对来说，这些人都是自愿来的，来这里当一冬季的农兵，家中口粮首先省下了不少，其次虽然日本连年征战，可是战争烈度之低，也是世所罕有的一场千人对千人之间的战斗，往往死伤十几人就分出胜负来了。因为大家都属于是内部矛盾，所以很多时候日本的战争只见输赢不分生死，输的一方只要服个软，认个错，交出人质，甚至减一些领地也就算了。
这些农兵打了胜仗的时候固然可以跟在后面拣些兵器铠甲旗帜等战利品换些大米回来，打了败仗脚底抹油，直接回家就是了。不过没战事就要更加小心了，这大名不白白的把大米养农兵的，没什么战事就要修筑砦垒或修补城池（你也玩游戏的时候不也经常这么做吗。），事后虽然能拿几斤白米回家，不过却要累的多。为了赶工期，那些做奉行的监工们鞭子会如同雨点一般的抽下来。
关于练兵这点事根本难不倒宋金刚，想把这八个农兵练到三角洲部队的水平是有些难度，不过这里根本不需要三角洲部队那种水平的农兵，大约练成仪仗队那样的样子兵还是没什么难度的。宋金刚想的很清楚，农兵吗，本来就是用来壮声势的，样子过得去就行了。一个人若是能把所有的农兵训练成职业武士，非但不会受到奖赏，反而会让所有的武士记恨和排斥——农兵随便练练都能成为武士，那还要这些谱代家臣的武士做什么。
宋金刚先让他们拿好竹枪站成一排，然后一个个纠正他们站立的姿势，也就是抬头挺胸收腹绷腿。对这些笨蛋着实花了些力气后，也就刚刚有个样子。不过这个样子想要长时间保持住那就费些力气了，相信被教官整过的人都明白。
果然，只几分钟，就有人的动作不知不觉中变了形。“啪啪”两声，小竹条抽在肉上痛彻心扉，动作又变得标准起来。保持这一个立正的动作足足一个时辰后，八个农兵身上已经是无处不痛了。这时宋金刚才表现出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说道：“休息一会。”
“哗啦啦”八个人全部坚持不住，纷纷倒在地上。让这几个来自蟹江村的农兵没想到的是原来只站着保持一个姿势也会这么累的，就这一会比割半天稻子的劳累程度还要高。如果宋金刚知道他们想什么，就会告诉他们这是你们没玩过瑜伽，那可比站军姿什么的累多了。
中午到了饭点，织田家那古野城的杂役将食物抬了上来，宋金刚才知道什么叫倒胃口。这食物咋说呢，本来应该是叫做饭团，不过经过织田家这么一加工，就变成了海苔酱油味增咸饭团，整个饭团的颜色已经不是大米的白色了，而是渗入了酱油和海苔的紫黑色。宋金刚只要想想把这个放进嘴里就有一种吃紫药水凝固物的感觉，可偏偏手下的八个农兵吃的还挺香，有个农兵甚至夸道：“这饭团不知道下了多少料，真有味他们的”。
“光饭团有什么好吃的。训练这么累，没肉食怎么顶得住。去城下买些做好的酱肉腌肉腊肉回来。”宋金刚扔出一个银饼到这个农兵的脚下。
农兵大喜过望，磕了一个头，拿起银饼跑向外面的城下町热田神宫。农兵们没想到这位新佑卫门大人还是个明事理的主，知道打一鞭子喂块糖的道理。这时几个农兵也不觉得身上被竹条抽的伤势那么疼了——大冬天的穿这么多，当然，穷人冬天穿的也不算多。其实没什么真正的伤势，完全是这位大人手上用力到位，竹条抽下去既能把人打得痛彻心扉又不留下内外伤的水平。这点都是雕虫小技，他们要是知道同时期明国的衙役，拥有一棍打下去能把豆腐下的砖头打碎，而不伤豆腐一丝一毫的本事，估计会被吓晕。
没多久农兵就带着半筐熟牛肉跑了回来，有了肉食，宋金刚勉强下了两个饭团。农兵们更是一口熟牛肉，一口饭团的在那开塞。没错，是在塞，就算便宜些的牛肉也不是人人都能吃到的。宋金刚胃口不好的原因是他吃出来了这是一头老水牛的肉，可没办法，以农为本的国家都是清一色禁杀耕牛的，想吃牛肉，简单，等牛老的不能动了，官府的奉行确认过之后才能宰杀。
“一，二，三，四。”日头转到下午，宋金刚继续带着八个农兵训练，这次教了出枪的基本动作，宋金刚将其划分为四步，第一步立正，第二步竹枪前倾与地面垂直，第三步刺出并跟进一步，第四步收枪。
农兵吗，能拿着竹枪会刺刺人就算不错了，还想怎么样。反正他们的真正敌人也就注定了是敌方的农兵——竹枪面对武士全副武装时的铠甲没有机会破防。
想到铠甲，宋金刚想起了自己还没有一身铠甲呢，光凭一把村正上战场那纯粹是找死。
那古野城头一阵喧哗，却是守卫的足轻看到乐子了：“城下町有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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