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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番1前传·见君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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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君如故。(陶夭夭,江露)

    那一天的初见是在一片晦暗的天空下,十恶山,山脚下的不赦村并不繁华,光秃秃的土地,一间简陋的打铁铺,挨着一间同样简陋的药房,药房中毫不遮掩的卖着几种迷药,药效从次到好,价格从低到高不等。路边稀稀疏疏几颗暗黄的树,树下一个抱着琴弹奏的流浪琴师,技艺甚是普通,并不高明。偶尔能看到几个印着奴隶印记的人做着一些低下的活计,十分冷清。稍微繁华一点是当铺和赌场,还有妓院,只有那里才能传来人声,还能看到牙婆子光明正大的拖着大大的蠕动的黑布袋找到交接的黑心商人,卖个好价钱。此外,还能另外一些人贩子在大路上光明正大的对着稀疏往来的行人下迷药。

    我叫江露,是流虹少掌门江沚的妹妹,下山来,化名为陶夭夭,算是才初出江湖吧,与师兄正在切磋打架,几十招下来,被打的落花流水。那时候的他,在江湖早已经很有名望。呃算是威名赫赫吧。一抹带着暗金色的黑影闪过,师兄连忙拉住我躲藏了起来,我往外看过去,只见一名极为漂亮的男子,身上还有微微的血迹,他轻裾随风,顾盼遗光,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只觉得他面上竟然带了桃花之色。

    师兄在我耳边低低的说道:“那便是传闻中宵练剑的主人,天杀星萧如练。”

    我一惊,那人,恐怕江湖上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吧。邪魔歪道的极乐门中武力最强的魔头。持有三把魔剑之中的宵练剑,而另外两把至今没有露过面。

    也是,曾经谈笑间便覆灭了武林中流砥柱万仞山庄的人。

    我双手环剑不解的看着轻功卓绝,潇洒姿逸的他,不明所以,那人,身着烫金黑衣,腰间一柄暗红色的剑,明明是一个面如冠玉的俊朗小生,又怎么得了和那黑黝黝黑旋风李逵一个外号。可是看向他一身乌黑却又带着傲然金光的身影,行动时,腰间那抹暗红也跟着飘逸起来,确实像暗夜深处的魅影,好像天杀星还真是那么回事。

    明明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却在他的略显疲惫的脸庞上感觉到了月华如练秋空静的温润美好。

    也许是我才下山,正如初生的牛犊一般。

    那时候的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几乎使出了这辈子最快的轻功,纵步到他的面前之前,微微一动,右手握住粉色的剑柄,而那泛着银光早已出鞘的剑已经横在了萧如练白皙的颈间。

    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脸好笑的看着我,随即伸了个懒腰,悠悠然然似乎在等待着我的下一步动作,好似横在脖颈的不是泛着寒气的剑光,而是美人如凝脂般的柔夷。他根本不把我的剑,不把我,当回事。

    我紧咬银牙,却迟迟做不出下一个动作,他也不催促,就那么静静的等着,偶尔打几个哈欠。渐落的夕阳在萧如练身后泛起柔和橘色的光芒,从我的视角看去,他仿佛是站在夕阳里,而那洒满大地的余晖,好似从他身上散发而出一般。

    终于,我还是出声了,声音小小的,浅浅的,风一吹就散了:“打劫。”

    他微睁迷迷糊糊的眼睛,丝毫不在意脖颈上的寒剑,声音如清晨刚醒来一般,带着几许鼻音,好听极了:“抬了这么久,不累么。”

    他开了口,明明十恶山萧瑟如荒原,我却似乎看到了秾桃艳李依次绽放,夕阳虽西下,却遗落天光如练。

    我不知所然顺着答道:“确实挺累的。”随即又想到什么,目光凌厉却微微颤抖,再一次重复:“打劫。”

    他浅笑问道:“劫什么?”

    我压抑住心头的躁动:“劫你。”

    他笑笑,似乎觉得十分有趣:“劫我作甚?”

    我紧抿唇瓣,不敢看萧如练,低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几乎咬碎了声音轻轻溢出,细弱蚊声:“劫作夫君。”

    萧如练抬手轻轻拿开颈间的寒剑,风儿吹起女子的青丝,抬起男子的墨发,相互交融于空中,他笑,是这十恶山里最绚丽的颜色:“如此,小生便是娘子的人了。”

    鸿雁纷飞,红衰翠减,我却觉得红霞漫天,卿云璀璨,还能听到无数桃花依次绽放的微语,一派娇灿漫红,桃夭夭,华灼灼,月溶溶。

    那一次,是夭夭第一次遇到萧如练,一见如故。夭夭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只一眼,似乎早已交骨融血,一袭黑袍墨发,早已经牵动了她的心。

    陶夭夭看向远方的天空,你们,相信恩典么?冥冥之中,上天的恩典,那是,不期而遇的惊喜与恩赐。她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心血来潮想要跑到这十恶山中,也无法去理解,为什么身体比思想更先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也许,这世间真的存在一股奇妙的力量,在冥冥之中影响着我们。

    再见而倾心。(萧如练,流月)

    在十恶山下的不赦村打了三天的架,看着所有人倒在血泊里,倒在我的脚下,只觉得这十恶不赦的地方真的只适合萧瑟,适合屠杀,适合我。自从决定踏上这一步,已经回不去了。魔剑,宵练,萧萧如练,似乎真的挺适合我。

    看着一地的尸体,只觉得这些正派人士真能追着送死,一路从武林大会上追着我到十恶山来。

    戚,最后不都死了。

    天边,没有残阳如血,只有灰蒙蒙的的冷清。

    不远处似乎有打架的声音,伴随着稀疏平常十分普通的琴音,弹的是绝世名曲,墨子悲丝,只是被那琴师弹得像首儿歌。本来欲转身离去,免得在此多惹事端。不知怎么就朝那打架的方向走了过去。

    入眼而来是一个高束马尾的飒爽女子。手持一柄粉色长剑,舞着一套高超绝妙的九转飞剑。原来是个正派人士,还是正派的执牛耳者,流虹山的人。只可惜剑法的主人不怎么样,很明显没有战斗经验,被一男子用极为普通又基础的清水剑法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甚至于连招式都使用不出来。不过那女子倒坚韧,几番被打在地,几番起来继续战斗着。

    无聊的切磋。

    这个女子我曾经见过的,还是在这十恶山下的不赦村吧。那时候我才初出江湖,性子狂妄,又坏事做尽,惹了很多人,被追杀逃入十恶山。策马扬鞭的时候看到不赦村的路边一个高束马尾的姑娘正在高举着一把锄头挖地,甚至于在种什么东西。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后面的追兵已经逼进,随即策马离去。

    天下何其之大,又何其之小。

    竟然又遇到了她,还是在同一个地方,而且,我竟然还记得她。唉,这姑娘又被摔在地上,看不下去了,我还是走吧。足尖轻点,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名正在打架的女子却忽然跑到我的面前,手中的长剑快速的横在我的脖颈之上,轻功不错,动作干脆利落,倒有了几分闯荡江湖的架势。

    她的剑软绵绵的,没有杀气,我也没有躲避。

    我看向她手中这柄镶满了粉晶桃花的长剑,不禁暗笑,这玩意过家家可以,至于打架那姑娘不知道的是,当她剑光闪烁的时候,我的杀招坠月踏星已经对准了她。她太弱了,弱到连宵练都不需要拔出。只是,什么时候,我对人已经没有了信任?

    空气中有几分春光中桃花的芬芳。这里是十恶山,明明是血腥污浊之地,迷香还差不多,哪来的花香?

    狮子搏兔,尚用全力,我自然不会掉以轻心,面上依然懒散,却在暗暗注意着刚刚和女子打架的男子,以防他背后偷袭,眼前这个女子,目光灼灼如桃花,她这样看着我,倒让我有几分心动,她的嘴唇轻咬发白,就这么抬着剑放在我的脖颈,不向前一分,亦不向后一分,就这么僵持着。在不清楚她要干什么之前,我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等待着她下一步举动。我竟也十分无聊,竟然就这么僵持着等待着,一等就等到了夕阳。

    轻轻的两个字,就像花瓣轻轻落地那么轻,她说:“打劫。”

    我收回了杀招。

    明明在说打劫,明明我是被劫持的人,可我总觉得,似乎粉嫩的花儿在迎着朝阳盛放,莫名的,令人愉悦。

    抬了这么久就这么两个字?我只觉好笑,轻声问道:“抬了这么久,不累么。”

    她竟然认真的回答了我的问题:“确实挺累的。”随即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偏离的主题,再一次重复:“打劫。”

    我看着眼前故作强势的女子,一头漂亮的青丝简单的捆于脑后,留下一条长长的马尾,显得有些英姿飒爽,到有几分江湖儿女的气态,我认真的问道:“劫什么?”

    她银牙微颤:“劫你。”

    有趣有趣,她竟说劫我,于是我问道:“劫我作甚。”看着她的神色,我似乎隐隐约约知道答案,不过,我想听她说出来。

    她紧抿唇瓣,低下头不看我,我想,她难道就不担心一不小心就割破我的脖颈么?她回答我:“劫作夫君。”

    很好,我喜欢。

    突然觉得,比起萧瑟的秋风,十恶山更适合那璀璨浪漫的桃花。

    那是我第二次见到这个女子,再见倾心。不得不承认,我动心了,人生苦短,无论如何,我想抓住她。

    若不是亲身经历,我绝不会相信,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的生命之重,竟可以如此草率。

    那位琴技不精的琴师倏然换了首曲子,始听似觉恬淡虚无,再听若含至味,虽无行云流水c飘飘洒洒之意,亦无鲲鹏扶摇c傲世欺俗之音,却觉得更近道家意趣。其曲音节铮铮,古朴轻快,直指心性,富含内心思想之表述,修炼境界之体悟,使人有固守真朴c抛弃浮华之感。

    那位琴师说,此曲名为《列子御风》。

    夭夭对着琴师鞠礼。

    “魔头!”一大汉持刀而来,对着萧如练一声棒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随之,大汉的后面涌上来了不少的人,对着萧如练怒目而视。

    萧如练扶额,是了,他的仇家真不少呢,随即他微微低头看向眼前的女子,带着丝不确定,带着丝期待,又带着丝恐慌:“怕么?”

    萧如练本来迷惘的心忽然清醒,花开很美,可也只能美一季的春天,就像夏虫,命运注定它永远到达不了冬季的寒冷。看着身边的女子,如果她说怕,怎么办呢,杀了她么?可是,他不想伤她呢,就算她要离去。

    陶夭夭浅笑,搂上萧如练的脖颈,把头靠在萧如练的胸膛上,清声道:“不怕。”

    萧如练明白,怕的,其实是他,胆小的,亦是他。

    萧如练一手抚上陶夭夭的腰间,把她抱紧。一抹笑容就这么悄然的爬上了萧如练的唇角,打不散,冲不垮,拍不坏。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如清风送香,如桃花吐蕊,似月华如练。

    那一刻,似千回百转,终在茫茫人海中,寻得了阑珊之处的她;

    那一刻,似苦海回头,终在蜒蜒海岸中,看到了安静等候的她;

    那一刻,如倦路知返,终在层层密林中,相遇了携手天涯的她;

    “夭夭。”是那名和她比剑的男子。男子走到大汉旁边,遥遥对着萧如练举起手中的剑,对着萧如练怀中的陶夭夭说道:“萧如练是我的仇人。”顿了顿,坚定道:“亦是流虹山的敌人!”带着指责的口吻:“更是整个武林正道的敌人!”

    怀中的佳人一颤,萧如练暗自心惊,把佳人搂得更紧了。

    陶夭夭缓缓抬头,对上那名男子眼睛,轻声道:“萧师兄。”

    萧如练垂眉,松了松环紧陶夭夭的手。

    是的,不自信的,是他。

    陶夭夭似感知到了萧如练的举动,更加搂紧了萧如练的脖颈,对着萧如练一笑,示意萧如练安心,随即看向她的师兄,不闪不避,略带歉意的表明自己的立场:“师兄,对不起。”

    萧如练手心一松,已全部是汗水。

    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何其有幸,何其有幸!

    感情就是这么奇怪,若不是亲身经历,恐怕都不相信自己会这样爱上一个人。

    萧如练看着自己怀中的陶夭夭,萧如练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逃跑的时候会选择来到这不赦村,也不明白为什么那平凡无奇的切磋刚好吸引了他,更不明白,为什么离开时,不由自主的放慢了速度,不明白为什么许多年前匆匆一见的女子能记忆至今你们相信恩典么?那是一种意外的奇迹。也许,冥冥之中,他们注定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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