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8章 人不为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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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儿皱着眉走进明月楼，跟程悦说道：“小姐，大少爷得了头名解元，府里现在正热闹着呢。”
程悦眉眼平静：“这是好事，你不笑反而生气又是什么意思？”
穗儿一愣，“可是小姐，咱们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一点进展也没有，眼看着他们风光，又怎能不气？”
“生气有用吗？”程悦反问。
穗儿摇摇头：“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程悦道，“你赶紧从我的箱笼里找一幅古画出来，我拿去给罗家哥哥做贺礼。”
“小姐！”穗儿老大不乐意，“您是知道的，我们若是完不成任务，殿下”
“殿下怎么了？”程悦挑了挑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殿下现在自身难保，难道我们还要跟着他一路走到底不成？”
“小姐”穗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
“我还是我，”程悦平静的道，“我去见过殿下了，殿下仍然不肯答应我。你说我为他做了这么多，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他都不肯答应，我图什么？我知道，我成为不了他唯一的女人，可是现在我却是唯一能帮到他的女人。
“王妃现在还没能从掖庭出来，寿郡王府里的那些女人没出事的时候攀比争宠，一旦出了事，除了哭还能做什么？
“不说别的，只要寿郡王答应，给我看到的未来，哪怕拼了命我仍然会帮他，可他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件可有可无的工具！他跟我说，他已经答应了陛下不再为难罗宁，让我自求多福，这不就等于放弃我了？
“若是到了这个时候，我还为他死心塌地，我不是傻了？可我毕竟不是个傻子。穗儿，你从小就跟着我，你不是寿郡王府的人，所以这些话我才不瞒着你。你想想，若是你觉得跟着我还能过得下去，就继续留在我身边，若是觉得跟着我没前途，也不要紧，我还有一点积蓄，你拿去，想去哪里都可以。”
穗儿犹豫了片刻，问道：“王嬷嬷呢？”
程悦平静地道：“王嬷嬷年纪大了，难免有个头疼脑热的，若是熬不过去，也正常。”
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让穗儿打了个寒颤，她知道，王嬷嬷是寿郡王的人，那么小姐的意思就是决定杀了王嬷嬷了？
“你想好了吗？”程悦问道。
穗儿脊背发凉，只怕自己若生出异心也逃不过一死的吧，她连忙点头：“奴婢愿意长长久久服侍小姐！”
“这就对了！”程悦微笑道，“拿上画，咱们去绿韶馆。”
郑夫人安安静静坐在绿韶馆，外面的事情自然有嫂嫂和女儿主持，她安心养胎最要紧。
听闻程悦来了，郑夫人还挺高兴，忙把程悦叫到身边。
程悦把自己的来意说了，道：“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是当年我父亲曾经收藏过的几幅字画还有点价值，拿出来给哥哥赏玩吧。”
郑夫人爱怜地道：“这是你父亲的遗物，你该自己好生收着才是，也是个念想。”
“我也不懂这些，”程悦摇摇头，“留在我手里不见天日，也是令明珠蒙尘。哥哥那里以后往来的名士必定很多，若是有人慧眼识珠，才算是不辜负了这画。”
郑夫人就不推辞了，道：“我先前和钟家通过气，钟大人说等放榜之后就可以商量钟小姐和你哥哥的婚事了，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后，就是你的婚事。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程悦娇羞地低下头去，摆弄着衣带不说话。
郑夫人笑道：“这里没有旁人，只是你我母女，别因为不好意思耽误了一辈子的大事。”
程悦便道：“听凭义母做主，我怎样都行。”
“只怕不行吧？”罗宁带着人快步走了进来，一个眼神丢过去，青菱青萍几个人就把郑夫人保护起来了。
郑夫人还在那里纳闷，罗宁已经冷笑着对程悦说道：“你不会以为这个惊天骗局，真的能够瞒天过海吧？”
程悦微微皱眉，“阿宁你在说什么？”
“别叫我的名字！”罗宁冷冷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我一直都拿你没办法就是真的打消对你的怀疑了？”
把手一摆，已经有人带了王嬷嬷上来。
几日不见王嬷嬷面色蜡黄，形容憔悴，一进来就跪倒在地，再抬起头的时候，望向程悦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怨毒。
程悦心头一跳，已经知道不好，左右看看，想要寻找退路。
“小姐，对不住了！”穗儿也跪倒在地，“奴婢实在是害怕！”
郑夫人更加糊涂了，忙问：“阿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宁走过去握住了母亲的手，“母亲，您眼前的程悦根本就不是程家姐姐，她乃是前大司徒邓先的嫡孙女邓明月。邓家家破人亡之后，邓明月流落异乡，机缘巧合之下成了程姐姐的伴读。
“后来程姐姐家出了事，她在一个月高风黑夜暗害了程姐姐，取而代之，因为两人相貌有些相似，再把身边服侍的人收买了，便没有人会起疑了。
“至于这个穗儿，本来就是邓明月的贴身丫鬟。而王嬷嬷也不是程姐姐的乳母，而是别有用心的人安排在邓明月身边的，为的就是给她出谋划策，教她如何害人。”
郑夫人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手足无措，脑袋更是转不过来。
罗宁温声劝道：“母亲，您有着身孕，这些糟心的事，我以后再跟您说。”说着就让青荇青萍等人扶着郑夫人回房去休息。
程悦，不，应该是邓明月，脸色煞白，“你一直都没有信过我？”
“对啊，”罗宁笑了笑，“你一直在找机会害我，我也是知道的。只是一时之间未能找到你的把柄，不能对付你罢了。可巧，近日有人在湘水找到了程姐姐的尸体，所以你这西贝货才露馅了。
“王嬷嬷和穗儿已经都招认了，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邓明月身子一颤，“可是，我已经决定放弃了，我不再听命于寿郡王，我愿意隐姓埋名去过平静的日子了，你就不能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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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悦眉眼平静：“这是好事，你不笑反而生气又是什么意思？”
穗儿一愣，“可是小姐，咱们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一点进展也没有，眼看着他们风光，又怎能不气？”
“生气有用吗？”程悦反问。
穗儿摇摇头：“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程悦道，“你赶紧从我的箱笼里找一幅古画出来，我拿去给罗家哥哥做贺礼。”
“小姐！”穗儿老大不乐意，“您是知道的，我们若是完不成任务，殿下”
“殿下怎么了？”程悦挑了挑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殿下现在自身难保，难道我们还要跟着他一路走到底不成？”
“小姐”穗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
“我还是我，”程悦平静的道，“我去见过殿下了，殿下仍然不肯答应我。你说我为他做了这么多，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他都不肯答应，我图什么？我知道，我成为不了他唯一的女人，可是现在我却是唯一能帮到他的女人。
“王妃现在还没能从掖庭出来，寿郡王府里的那些女人没出事的时候攀比争宠，一旦出了事，除了哭还能做什么？
“不说别的，只要寿郡王答应，给我看到的未来，哪怕拼了命我仍然会帮他，可他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件可有可无的工具！他跟我说，他已经答应了陛下不再为难罗宁，让我自求多福，这不就等于放弃我了？
“若是到了这个时候，我还为他死心塌地，我不是傻了？可我毕竟不是个傻子。穗儿，你从小就跟着我，你不是寿郡王府的人，所以这些话我才不瞒着你。你想想，若是你觉得跟着我还能过得下去，就继续留在我身边，若是觉得跟着我没前途，也不要紧，我还有一点积蓄，你拿去，想去哪里都可以。”
穗儿犹豫了片刻，问道：“王嬷嬷呢？”
程悦平静地道：“王嬷嬷年纪大了，难免有个头疼脑热的，若是熬不过去，也正常。”
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让穗儿打了个寒颤，她知道，王嬷嬷是寿郡王的人，那么小姐的意思就是决定杀了王嬷嬷了？
“你想好了吗？”程悦问道。
穗儿脊背发凉，只怕自己若生出异心也逃不过一死的吧，她连忙点头：“奴婢愿意长长久久服侍小姐！”
“这就对了！”程悦微笑道，“拿上画，咱们去绿韶馆。”
郑夫人安安静静坐在绿韶馆，外面的事情自然有嫂嫂和女儿主持，她安心养胎最要紧。
听闻程悦来了，郑夫人还挺高兴，忙把程悦叫到身边。
程悦把自己的来意说了，道：“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是当年我父亲曾经收藏过的几幅字画还有点价值，拿出来给哥哥赏玩吧。”
郑夫人爱怜地道：“这是你父亲的遗物，你该自己好生收着才是，也是个念想。”
“我也不懂这些，”程悦摇摇头，“留在我手里不见天日，也是令明珠蒙尘。哥哥那里以后往来的名士必定很多，若是有人慧眼识珠，才算是不辜负了这画。”
郑夫人就不推辞了，道：“我先前和钟家通过气，钟大人说等放榜之后就可以商量钟小姐和你哥哥的婚事了，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后，就是你的婚事。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程悦娇羞地低下头去，摆弄着衣带不说话。
郑夫人笑道：“这里没有旁人，只是你我母女，别因为不好意思耽误了一辈子的大事。”
程悦便道：“听凭义母做主，我怎样都行。”
“只怕不行吧？”罗宁带着人快步走了进来，一个眼神丢过去，青菱青萍几个人就把郑夫人保护起来了。
郑夫人还在那里纳闷，罗宁已经冷笑着对程悦说道：“你不会以为这个惊天骗局，真的能够瞒天过海吧？”
程悦微微皱眉，“阿宁你在说什么？”
“别叫我的名字！”罗宁冷冷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我一直都拿你没办法就是真的打消对你的怀疑了？”
把手一摆，已经有人带了王嬷嬷上来。
几日不见王嬷嬷面色蜡黄，形容憔悴，一进来就跪倒在地，再抬起头的时候，望向程悦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怨毒。
程悦心头一跳，已经知道不好，左右看看，想要寻找退路。
“小姐，对不住了！”穗儿也跪倒在地，“奴婢实在是害怕！”
郑夫人更加糊涂了，忙问：“阿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宁走过去握住了母亲的手，“母亲，您眼前的程悦根本就不是程家姐姐，她乃是前大司徒邓先的嫡孙女邓明月。邓家家破人亡之后，邓明月流落异乡，机缘巧合之下成了程姐姐的伴读。
“后来程姐姐家出了事，她在一个月高风黑夜暗害了程姐姐，取而代之，因为两人相貌有些相似，再把身边服侍的人收买了，便没有人会起疑了。
“至于这个穗儿，本来就是邓明月的贴身丫鬟。而王嬷嬷也不是程姐姐的乳母，而是别有用心的人安排在邓明月身边的，为的就是给她出谋划策，教她如何害人。”
郑夫人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手足无措，脑袋更是转不过来。
罗宁温声劝道：“母亲，您有着身孕，这些糟心的事，我以后再跟您说。”说着就让青荇青萍等人扶着郑夫人回房去休息。
程悦，不，应该是邓明月，脸色煞白，“你一直都没有信过我？”
“对啊，”罗宁笑了笑，“你一直在找机会害我，我也是知道的。只是一时之间未能找到你的把柄，不能对付你罢了。可巧，近日有人在湘水找到了程姐姐的尸体，所以你这西贝货才露馅了。
“王嬷嬷和穗儿已经都招认了，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邓明月身子一颤，“可是，我已经决定放弃了，我不再听命于寿郡王，我愿意隐姓埋名去过平静的日子了，你就不能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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