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446章 诚心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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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卷 绥靖东南]
第446节 第446章 诚心拜服
天健眉峰皱起，冷笑一声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阮越林参与这么大的案子，怎么可能免去死罪？他还能逃到哪去？再说这通告怎么发？若是天下都知道参与这么大的贪污案，还能免去死罪，那些贪婪狡诈之徒还不群起仿效？”
环子途摇摇头慢慢说道：“殿下，臣可不这么看！殿下，现在看来，这个阮越林是个关键，他若出来，一切便会大白天下，脏银也可能全部追回，朝庭的损失便会降到最低，而最终受益的仍然是朝庭和天下百姓！他若是出来指证的话，殿下便可以其自首并有举报之功，进而依我天汉律法而赦免他死罪，饶他一命，却不是饶他脱去其他处罚，仍然可以处以重刑，这样仍然可以震慑那些欲图侥幸之徒！至于通告，可以先把权成焕抓起来，再明令通告东南全境，就说让知晓其罪行之人前来揭发。那阮越林既然做了这么多年的官，殿下此令一发，他便会知道殿下用意，就会设法露面或通知殿下。”
天健看着环子途，皱皱眉头又道：“那这权成焕怎么抓？虽然我们怀疑他，甚至有些证据也都指向他，但仅凭这些都不是足以依律可定他罪的铁证啊！何况现在他并没有什么具体罪行表露，罪行不彰，突然抓他，不合我天汉律法啊！”
环子途怔怔地地看着天健，细细打量着，缓缓点头，站起来深深一礼：“殿下，臣环子途诚心诚意地拜谢殿下！”
天健倒有些莫名其妙了，急忙扶住他道：“先生是天健的老师，何须如此大礼！”
环子途这才微微叹息一声，点点头笑道：“殿下，臣说句心里话吧，臣以前把殿下当做灭国仇敌，对殿下是刻骨铭心的仇恨，后来看到殿下屡施善政，确是真心为了我东南百姓，我环某这心里那是既不服，又无奈，更加自怨自艾，心灰意冷啊！再后来与殿下结为师生之谊，说起来也只是勉强为之，却不过一家人和袁崇的情面！另外也确实是想为东南百姓做点事情，本想着查完这件案子便归隐乡里，从此不问世事！可方才殿下这一句‘不合天汉律法’，就就臣就觉得就这么一句，突然就就深深打动了臣的心啊！”
天健一怔，随即问道：“先生，这这天汉律法是我朝治国之依据，天健身为我天汉国太子储君，自然要严格遵行，不然，岂不成了恃权枉法？长此以往，上行下效，谁还会遵我律法，有法不依，便会乱了朝纲，乱了政事，失去民心，这可是亡国之兆啊！”
环子途连连点头笑道：“对对！殿下之言，深合我心！历朝历代，当权者所定律法条文，都说是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可又有哪个朝庭当真过呢？在当权者眼中，律法只不过是当权者管束臣下百姓的，而他们却可以依仗特权逍遥法外！臣先只想着凭殿下的权威，要把那权成焕抓起来，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臣把殿下与时阗旧庭还是看作了一丘之貉了！可没想到殿下却要依朝庭律法行事！这才是极为难得的啊！”
天健看看环子途，微微笑着；环子途关切地看着他，继续说道：“殿下，这朝庭公布的律法，虽然不可能尽善尽美，但既然颁行于天下，那就要严格执行，不然就会乱了全天下的章法，也就是殿下所说的亡国之兆！嗯，这朝庭律法吗，就是于实际执行中发现了什么问题，需要修改，也必须慎而重之地对待，毕竟一款之变，也要牵动天下万民！好了，臣又扯远了！殿下，既然咱们顾虑着朝庭的律法，那就不妨变个方式！咱们就按朝庭律法来，这就去明查他函乐府的账！”
天健疑惑地看着他，沉吟一下，方才问道：“明查他函乐府的账？我以前听袁崇说他可能做了两个账，这明查他的账，会有什么结果？他若是只把明面上的账拿出来，假账毁掉，咱们又能查出什么来？”环子途竖起右手来微微一笑，极有把握地说道：“殿下，咱们明查他的账，就是要告诉一个人，这个权成焕是个大贪巨贼，已经被列入疑犯之列！”
天健笑问：“先生是要告诉哪个人呢？”
环子途意味深长地一笑道：“殿下，那个人啊！就是悄悄把两种账送给袁崇的那个人！咱们明查权成焕的账，那个人肯定会看到，他既然能把账送给袁崇，说明这人比较正直，看不惯权成焕的贪婪！至少他是跟这权成焕有什么过结，那他就会再设法来告知殿下一些事情！这样我们查明账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天健点点头沉思道：“当然这是好的一面，但是若那人不出面，或是已经遭到权成焕的毒手，我们岂不又要白忙一场？”环子途笑道：“殿下，若说别人去查他的账，臣不敢保证查出什么来，若是臣去查他的账，别说他心中有鬼，就是没鬼，臣也能查出他的鬼来！”
天健一听，笑道：“先生大才啊！我这就不明白了，这有鬼查出鬼来正常，怎么没鬼也能查出鬼来呢？”
环子途笑道：“殿下，你是没管过账，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臣曾经管过时阗国户部c工部，也曾经做过国库的主管，这查账就像是家常便饭，即使没有什么贪敝之事，那么大的账目也会出现一些常见的疏漏失误，只不过一经查出，便即改正即是！他权成焕署理函乐州，并协理定东c靖东帅府处置全东南的供给帐目，这么大的一摊事，会没有什么差错？何况他屁股还不一定能擦得干净呢！所以臣才夸口，一定能查出他的致命之处！”
天健点点头笑道：“好！先生，你今天才回来，先回家跟师母和弟弟妹妹们团聚一下，过几天咱们马上办理此事！”想起和郑雨商议的选拔任用东南旧三国官员之事，又道：“再说这些官员出了事，我还想仰仗先生推荐一些德才兼备的原三国贤才出来做事。”
环子途呼地站了起来，瞪着眼睛道：“殿下，你既然要臣办这些事，这可都是火烧眉毛的急事要案，怎么能再等几天呢？已经死了五个，一个潜逃，若再等几天不定又要发生什么变故来！何况那六个州都要迅速选出派出官员去稳定局势，不然只怕又有什么人会乘机为乱！至于团聚，我已经回来，哪天不能跟家人团聚！殿下，事不宜迟，越快越好，这就下旨吧！殿下，还犹豫什么呢？”说着又轻轻笑了起来，“殿下，如今咱们且不说君臣，就说师生，老师说的话，学生还不遵行吗？”
天健扶着环子途的胳膊，轻轻一声叹息：“先生，只是学生觉得觉得这么做，有点太不近人情了啊！”
环子途正色说道：“殿下，早日查出巨贪大盗，追出脏银，用于东南民生百业，那就是对东南百姓最大的人情啊！”
天健听得耸然动容，点点头道：“好，我听先生的！先生，你想怎么做！”
环子途这才坐了下来，先推荐了几个东南旧三国极有官声民望的良臣好官，然后针对查账一事又轻轻说出自己的打算，两人又合计一番，觉得再无纰漏，方才照此施行。天健随即签发命令，委任环子途推荐人选为东南出事的几个州的知州，派人去请出，并由帅府侍卫相护，要尽快地赶到任命之地，去走马上任。
当天下午，天健便发出通令，要靖东帅府下辖文武以及函乐府官员，凡在近处的俱到帅府聚会议事。会上天健命各部将领官员一一汇报该管之事，之后便任命环子途为靖东大元帅府正三品参军事，参与军机要务，并以环子途为主，郑雨协助，选调人员，对帅府下辖各处进行账目清查核算。环子途之品级职务已经上报朝庭，不日便会有正式委任下来。
众人对天健突然任命环子途为这一要职皆感意外，那权成焕更为惊愕，眼睛不停地偷偷瞄向环子途和天健。
天健只作不察，微笑着介绍道：“诸位可能对环先生有些不熟悉，先生大才，天健早已仰慕，现蒙先生垂青，收入门墙，深感荣幸！本帅到职东南已经半年有余，赖诸位鼎力相助，方能稳定！但因我年轻识浅，很多方面都未能考虑周全，皇上为此很是忧心，所以此次请环先生出来，帮我清理一下军政方面的杂务，并按例核查各部人员账目！此次先生不嫌天健浅陋，出山相助，天健在此深感大德！也望列位卿家，能同力助之，把我东南之地尽快恢复往日繁华，再现昔日富庶！”接着便看着环子途道：“先生，你准备怎么做？”
环子途站起来朝众人抱拳一礼：“既然太子殿下不嫌老朽无能，那环某也只能鞠躬尽瘁，鼎力办差！还望诸位大力相助，帮环某早日完成殿下所交办的差事！”
天健见诸事已安排妥当，便宣布散会，只留下环子途和郑雨二人，让他俩选调查账人员。又命张成蛟带领三十名侍卫随二人听用，查帐之时若人手不够，或查出什么问题，要抓捕犯案之人，要尽快禀报，立行拘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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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节 第446章 诚心拜服
天健眉峰皱起，冷笑一声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阮越林参与这么大的案子，怎么可能免去死罪？他还能逃到哪去？再说这通告怎么发？若是天下都知道参与这么大的贪污案，还能免去死罪，那些贪婪狡诈之徒还不群起仿效？”
环子途摇摇头慢慢说道：“殿下，臣可不这么看！殿下，现在看来，这个阮越林是个关键，他若出来，一切便会大白天下，脏银也可能全部追回，朝庭的损失便会降到最低，而最终受益的仍然是朝庭和天下百姓！他若是出来指证的话，殿下便可以其自首并有举报之功，进而依我天汉律法而赦免他死罪，饶他一命，却不是饶他脱去其他处罚，仍然可以处以重刑，这样仍然可以震慑那些欲图侥幸之徒！至于通告，可以先把权成焕抓起来，再明令通告东南全境，就说让知晓其罪行之人前来揭发。那阮越林既然做了这么多年的官，殿下此令一发，他便会知道殿下用意，就会设法露面或通知殿下。”
天健看着环子途，皱皱眉头又道：“那这权成焕怎么抓？虽然我们怀疑他，甚至有些证据也都指向他，但仅凭这些都不是足以依律可定他罪的铁证啊！何况现在他并没有什么具体罪行表露，罪行不彰，突然抓他，不合我天汉律法啊！”
环子途怔怔地地看着天健，细细打量着，缓缓点头，站起来深深一礼：“殿下，臣环子途诚心诚意地拜谢殿下！”
天健倒有些莫名其妙了，急忙扶住他道：“先生是天健的老师，何须如此大礼！”
环子途这才微微叹息一声，点点头笑道：“殿下，臣说句心里话吧，臣以前把殿下当做灭国仇敌，对殿下是刻骨铭心的仇恨，后来看到殿下屡施善政，确是真心为了我东南百姓，我环某这心里那是既不服，又无奈，更加自怨自艾，心灰意冷啊！再后来与殿下结为师生之谊，说起来也只是勉强为之，却不过一家人和袁崇的情面！另外也确实是想为东南百姓做点事情，本想着查完这件案子便归隐乡里，从此不问世事！可方才殿下这一句‘不合天汉律法’，就就臣就觉得就这么一句，突然就就深深打动了臣的心啊！”
天健一怔，随即问道：“先生，这这天汉律法是我朝治国之依据，天健身为我天汉国太子储君，自然要严格遵行，不然，岂不成了恃权枉法？长此以往，上行下效，谁还会遵我律法，有法不依，便会乱了朝纲，乱了政事，失去民心，这可是亡国之兆啊！”
环子途连连点头笑道：“对对！殿下之言，深合我心！历朝历代，当权者所定律法条文，都说是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可又有哪个朝庭当真过呢？在当权者眼中，律法只不过是当权者管束臣下百姓的，而他们却可以依仗特权逍遥法外！臣先只想着凭殿下的权威，要把那权成焕抓起来，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臣把殿下与时阗旧庭还是看作了一丘之貉了！可没想到殿下却要依朝庭律法行事！这才是极为难得的啊！”
天健看看环子途，微微笑着；环子途关切地看着他，继续说道：“殿下，这朝庭公布的律法，虽然不可能尽善尽美，但既然颁行于天下，那就要严格执行，不然就会乱了全天下的章法，也就是殿下所说的亡国之兆！嗯，这朝庭律法吗，就是于实际执行中发现了什么问题，需要修改，也必须慎而重之地对待，毕竟一款之变，也要牵动天下万民！好了，臣又扯远了！殿下，既然咱们顾虑着朝庭的律法，那就不妨变个方式！咱们就按朝庭律法来，这就去明查他函乐府的账！”
天健疑惑地看着他，沉吟一下，方才问道：“明查他函乐府的账？我以前听袁崇说他可能做了两个账，这明查他的账，会有什么结果？他若是只把明面上的账拿出来，假账毁掉，咱们又能查出什么来？”环子途竖起右手来微微一笑，极有把握地说道：“殿下，咱们明查他的账，就是要告诉一个人，这个权成焕是个大贪巨贼，已经被列入疑犯之列！”
天健笑问：“先生是要告诉哪个人呢？”
环子途意味深长地一笑道：“殿下，那个人啊！就是悄悄把两种账送给袁崇的那个人！咱们明查权成焕的账，那个人肯定会看到，他既然能把账送给袁崇，说明这人比较正直，看不惯权成焕的贪婪！至少他是跟这权成焕有什么过结，那他就会再设法来告知殿下一些事情！这样我们查明账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天健点点头沉思道：“当然这是好的一面，但是若那人不出面，或是已经遭到权成焕的毒手，我们岂不又要白忙一场？”环子途笑道：“殿下，若说别人去查他的账，臣不敢保证查出什么来，若是臣去查他的账，别说他心中有鬼，就是没鬼，臣也能查出他的鬼来！”
天健一听，笑道：“先生大才啊！我这就不明白了，这有鬼查出鬼来正常，怎么没鬼也能查出鬼来呢？”
环子途笑道：“殿下，你是没管过账，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臣曾经管过时阗国户部c工部，也曾经做过国库的主管，这查账就像是家常便饭，即使没有什么贪敝之事，那么大的账目也会出现一些常见的疏漏失误，只不过一经查出，便即改正即是！他权成焕署理函乐州，并协理定东c靖东帅府处置全东南的供给帐目，这么大的一摊事，会没有什么差错？何况他屁股还不一定能擦得干净呢！所以臣才夸口，一定能查出他的致命之处！”
天健点点头笑道：“好！先生，你今天才回来，先回家跟师母和弟弟妹妹们团聚一下，过几天咱们马上办理此事！”想起和郑雨商议的选拔任用东南旧三国官员之事，又道：“再说这些官员出了事，我还想仰仗先生推荐一些德才兼备的原三国贤才出来做事。”
环子途呼地站了起来，瞪着眼睛道：“殿下，你既然要臣办这些事，这可都是火烧眉毛的急事要案，怎么能再等几天呢？已经死了五个，一个潜逃，若再等几天不定又要发生什么变故来！何况那六个州都要迅速选出派出官员去稳定局势，不然只怕又有什么人会乘机为乱！至于团聚，我已经回来，哪天不能跟家人团聚！殿下，事不宜迟，越快越好，这就下旨吧！殿下，还犹豫什么呢？”说着又轻轻笑了起来，“殿下，如今咱们且不说君臣，就说师生，老师说的话，学生还不遵行吗？”
天健扶着环子途的胳膊，轻轻一声叹息：“先生，只是学生觉得觉得这么做，有点太不近人情了啊！”
环子途正色说道：“殿下，早日查出巨贪大盗，追出脏银，用于东南民生百业，那就是对东南百姓最大的人情啊！”
天健听得耸然动容，点点头道：“好，我听先生的！先生，你想怎么做！”
环子途这才坐了下来，先推荐了几个东南旧三国极有官声民望的良臣好官，然后针对查账一事又轻轻说出自己的打算，两人又合计一番，觉得再无纰漏，方才照此施行。天健随即签发命令，委任环子途推荐人选为东南出事的几个州的知州，派人去请出，并由帅府侍卫相护，要尽快地赶到任命之地，去走马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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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对天健突然任命环子途为这一要职皆感意外，那权成焕更为惊愕，眼睛不停地偷偷瞄向环子途和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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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子途站起来朝众人抱拳一礼：“既然太子殿下不嫌老朽无能，那环某也只能鞠躬尽瘁，鼎力办差！还望诸位大力相助，帮环某早日完成殿下所交办的差事！”
天健见诸事已安排妥当，便宣布散会，只留下环子途和郑雨二人，让他俩选调查账人员。又命张成蛟带领三十名侍卫随二人听用，查帐之时若人手不够，或查出什么问题，要抓捕犯案之人，要尽快禀报，立行拘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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