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431章 真假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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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卷 绥靖东南]
第431节 第431章 真假账目
袁崇看看他，想了一想，微微笑道：“殿下，臣打个比方来说吧，若是我在山阳任上，前任贪了一百万钱，可是因为突发的变故，这人突然出了意外，而这笔钱便成了无主的财宝，没人来查，我却发现了这笔无主的钱财，就想贪为已有；但因数目巨大，我也不好掩饰，——喂，殿下，我只是打个比方啊，我袁崇从来不做这种事！哦，殿下明白臣的为人就好！多谢殿下信任。”
天健呵呵一笑，朝他点点头；袁崇也微微一笑，继续往下说去：“——嗯，我呢，经手这么一大笔钱，因为先前的人突然发生变故，又没有别人知晓，我就是贪了，也没人知道，可是这一笔巨款，可不好藏啊，若是再有这么一个机会，如当地发生了灾害之类的事情，朝庭要救济我山阳百姓，再拨来一批钱粮，那我就可以乘此机会，再造个假账，把这笔钱给做进去，日后即使有人发觉，我把原来的底账毁去，把假账拿出来一对，除非你把原来的底册找到，或是把假账名册上的人全部找来一一核对，否则是绝对发现不了其中的玄虚来的！即使你能把人找到一部分，可时过境迁，人总有生老病死，投亲搬迁，怎么能再查得清楚？即使派来查账的发现什么，也查不出个结果，这就变成了一笔糊涂账！”
天健沉思良久，还有点不太明白，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可是他这么大一笔钱，名目上做进了账，可钱他怎么藏呢？放在自己家？那也太过显眼了吧？”
袁崇连连摇头摆手地笑道：“殿下还是对这账目的事不太明白，这么说吧，比如咱们这次新发放钱粮，下面的州县多数是有粮无钱，银钱都是从咱们这里发出去，也就是陈亮想贪的那笔原时阗秘库里的金银，东南全境要发出去四百多万两，若换成铜钱那是多少？而殿下你的大帅府可没这个人力，而是由臣那里抽出几个人协同函乐府一同办理，然后再由殿下所直属的军队派出押运人员，他函乐府只要把那笔钱夹在其中便可发出，配个心腹跟着，到达这个人想要送到的地方之后，暗自交接就成！而咱们的人只要把发出的钱粮c交接的账目对上，就算两清完成了差事，其他的不会去管！而这个人便可把这一大宗财宝分散到他想要运到的地方藏了起来，如此便可在以后人不知鬼不觉地去把这笔钱财取出来，那他就便可安然无事地享用这些贪来的财宝！”
天健这才算明白过来，朝袁崇一伸大拇指：“袁大人，不愧能员良臣！你这么一说，我可算明白了。不过你这只是打个比方，咱们还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要是有，他又贪了多少！难道陈亮”想到陈亮，天健不由得想起在他暂居的小院中查出的十几箱金银珠宝和那秘库中的千百万金银，心道袁崇所说的那笔巨款莫非是陈亮改变东南民众衣冠，进而搜刮来的那些民脂民膏？
袁崇也连连点头道：“除非是陈亮又贪得一笔大财，私下里交待给这个人；但他出了事，却没把这个人交待出来，这又小半年过去了，这个人看着无事，也没人去查这笔钱，更无他人知晓，就起了贪心，便想吞为已有！”看看天健又轻轻说道：“殿下，陈亮所贪，一为时阗永成南山秘库存的财宝，这些已经被殿下查获；二则为打败东南各地枭雄后，缴获的叛军军资之类，那次抓捕陈亮时在他家里搜到的就是；而陈亮先前强行下令让东南官民人等改换礼仪，强买定式衣冠的这笔钱，却一直未见踪影，莫非这个人要贪的就是这笔钱？这钱陈亮可也不敢明着做个什么账啊！”
天健点点头道：“这钱只怕正是他陈亮从东南百姓身上生生刮下来的民脂民膏！袁大人，虽然说咱们分析得很有道理，但这一切全是假设，我现在要的是证据。你不知道，今天下午，我回来时无意中在函乐府前发放钱粮处，发现有几个假冒诈领钱粮之人，很是蹊跷。我的侍卫也都看了出来，那几个人是军兵假扮，或者是曾经当过兵！当即把知府权成焕叫来，他处置责罚这几人之时，其中有一人大喊‘权大人饶命’！”说罢便停下不语，静静地看着袁崇。
袁崇眉头一皱：“权大人饶命？这除非是属下向上司或该管长官求饶才会喊出！臣在山阳时，那些作奸犯科之徒求饶时都喊太爷饶命，哪会喊大人饶命？这可是官场上的称谓啊！”看看天健问道：“殿下派人去查过了？可查出什么线索来没有？”
天健摇摇头道：“我让侍卫去查了，还没有回音。袁大人，你看这事咱们从何处查起？”袁崇想了想道：“若是殿下的人查出什么线索就好了，再就是能找出那个将假账偷送给我的人也行，若不然，只有用笨办法了！”
天健笑道：“前面两个方法咱们还得等，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等到，更不知等到的结果是什么！你说的什么笨办法，有时候看着很笨很费工夫，可是往往却是最管用的！从这方面来说，有时笨办法却也是最聪明的办法！袁大人，你说说看，你的笨办法要怎么做。”
袁崇笑道：“这很简单，却真的很费工夫，殿下，咱们可从发放钱粮初始查起，就查押运的人c钱c粮！押运的人员，押运到达之地，最初和最后的交接数目，这其中所有接触过这笔钱粮帐目的人都要查询！他既然做了这个账，又在发放钱粮处上演了这么一出，那就是想利用这次机会；最初的账目c钱粮数的押运人数c押运目的地，和最终的交接账目c押运人c押运目的地若有不合之处，便是他的破绽之处，那把相关人员弄来一问，便可知道了！”
天健道：“袁大人，你看这个事交给谁来做合适？你的目标太大，一出去便会让人察觉，而且我这里也离不了你；我身边别的人打仗行，不懂这些，但现在要是从朝庭那边调人过来，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微一沉思，又摇摇头道：“何况，这人既然敢如此胆大妄为，那他的手眼也可通天，从朝庭调人，只怕会走漏风声，让他有所警觉，便会毁去所有可疑之处！”
袁崇微一沉思，呵呵一笑，挥挥手道：“殿下，臣倒是有一个绝好的人选，这个人才华横溢，足智多谋，曾经管过大宗钱粮，也曾做过大官，审过大案，做过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而且为人刚正不阿c疾恶如仇，深得殿下赏识，他若出来查这件事，倒还真的不怎么惹人注目！”说到这里含笑不语。
天健瞪着他，细细想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人是谁，便着急地笑道：“袁大人，你就别卖什么关子了，快说吧，这个人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呢？”
袁崇微微一笑，竖起手指来轻轻摇晃着慢慢说道：“殿下，你方才不是才和这个人喝过一场酒吗？”
“环子途！”天健脱口而出，随即又苦笑着摇摇头，“这个人确实才华横溢，人品极佳，算得是良臣干员！可他现在一味地认定我们是他灭国仇敌，恨我入骨啊！就方才陪他用餐之时，他还披头盖脸地泼了我两盏茶，不过我也没怪他。我是想重用他，可是他一味愚忠，不肯为我所用，听金正昌说他成天唉声叹气，时不时的骂骂我解闷儿。嗨，我今天特意让他骂我了，他又一声不吭了！”
袁崇兴奋地一拍双手：“殿下，人才难得啊！我观环子途其人，虽然有些愚忠，可是其为人正直，当年他在时阗旧庭，也是一位爱民亲民的好官，可是却因生性耿直，经常直言贾祸，不容于时阗永成和同僚。这些天殿下出外巡视，臣也找他聊过，他并不拒绝臣，相谈还算融洽。”天健微微一笑：“我听金正昌说，环子途近来跟他们也是有说有笑的，看来你们的面子都要比我大啊！”
袁崇笑道：“殿下，这恰恰说明臣等的面子没有殿下大！殿下既是我天汉国储君，又是我天汉朝庭派驻东南的首脑之人，他身为昔日的时阗重臣，国灭被俘，当然要对你这位殿下冲撞冲撞，好把他的怒气全撒在殿下身上了！或许他在试探殿下的容人之量吧！不过臣从与他的谈话中，看出他这个人还想做一番事业，有着怀才不遇c明珠暗投之心！殿下，只要你能真心待之，以诚感之，他就是块顽石，也能被你捂热了吧？何况他还是一位性情中人！”
天健呵呵一笑，霍地站起来道：“那我就再去捂一捂这块又臭又硬的顽石！”袁崇也站起来：“这臭味不能让殿下独享，臣陪殿下一块去！咱们两个一块捂他，看能不能把他给捂热！”两人互视，哈哈大笑起来。天健沉吟一下，摆摆手道：“咱们不能这样去捂他，得给他架上干柴烈火上烤一烤他！”袁崇眼睛一亮，嘻嘻笑道：“殿下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且说给臣来听听！”天健呵呵一笑：“也不是什么奇思妙想，咱们呢，这回这么办，给他来个里外夹攻，看能不能把这倔老头儿给捂热了，烤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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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节 第431章 真假账目
袁崇看看他，想了一想，微微笑道：“殿下，臣打个比方来说吧，若是我在山阳任上，前任贪了一百万钱，可是因为突发的变故，这人突然出了意外，而这笔钱便成了无主的财宝，没人来查，我却发现了这笔无主的钱财，就想贪为已有；但因数目巨大，我也不好掩饰，——喂，殿下，我只是打个比方啊，我袁崇从来不做这种事！哦，殿下明白臣的为人就好！多谢殿下信任。”
天健呵呵一笑，朝他点点头；袁崇也微微一笑，继续往下说去：“——嗯，我呢，经手这么一大笔钱，因为先前的人突然发生变故，又没有别人知晓，我就是贪了，也没人知道，可是这一笔巨款，可不好藏啊，若是再有这么一个机会，如当地发生了灾害之类的事情，朝庭要救济我山阳百姓，再拨来一批钱粮，那我就可以乘此机会，再造个假账，把这笔钱给做进去，日后即使有人发觉，我把原来的底账毁去，把假账拿出来一对，除非你把原来的底册找到，或是把假账名册上的人全部找来一一核对，否则是绝对发现不了其中的玄虚来的！即使你能把人找到一部分，可时过境迁，人总有生老病死，投亲搬迁，怎么能再查得清楚？即使派来查账的发现什么，也查不出个结果，这就变成了一笔糊涂账！”
天健沉思良久，还有点不太明白，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可是他这么大一笔钱，名目上做进了账，可钱他怎么藏呢？放在自己家？那也太过显眼了吧？”
袁崇连连摇头摆手地笑道：“殿下还是对这账目的事不太明白，这么说吧，比如咱们这次新发放钱粮，下面的州县多数是有粮无钱，银钱都是从咱们这里发出去，也就是陈亮想贪的那笔原时阗秘库里的金银，东南全境要发出去四百多万两，若换成铜钱那是多少？而殿下你的大帅府可没这个人力，而是由臣那里抽出几个人协同函乐府一同办理，然后再由殿下所直属的军队派出押运人员，他函乐府只要把那笔钱夹在其中便可发出，配个心腹跟着，到达这个人想要送到的地方之后，暗自交接就成！而咱们的人只要把发出的钱粮c交接的账目对上，就算两清完成了差事，其他的不会去管！而这个人便可把这一大宗财宝分散到他想要运到的地方藏了起来，如此便可在以后人不知鬼不觉地去把这笔钱财取出来，那他就便可安然无事地享用这些贪来的财宝！”
天健这才算明白过来，朝袁崇一伸大拇指：“袁大人，不愧能员良臣！你这么一说，我可算明白了。不过你这只是打个比方，咱们还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要是有，他又贪了多少！难道陈亮”想到陈亮，天健不由得想起在他暂居的小院中查出的十几箱金银珠宝和那秘库中的千百万金银，心道袁崇所说的那笔巨款莫非是陈亮改变东南民众衣冠，进而搜刮来的那些民脂民膏？
袁崇也连连点头道：“除非是陈亮又贪得一笔大财，私下里交待给这个人；但他出了事，却没把这个人交待出来，这又小半年过去了，这个人看着无事，也没人去查这笔钱，更无他人知晓，就起了贪心，便想吞为已有！”看看天健又轻轻说道：“殿下，陈亮所贪，一为时阗永成南山秘库存的财宝，这些已经被殿下查获；二则为打败东南各地枭雄后，缴获的叛军军资之类，那次抓捕陈亮时在他家里搜到的就是；而陈亮先前强行下令让东南官民人等改换礼仪，强买定式衣冠的这笔钱，却一直未见踪影，莫非这个人要贪的就是这笔钱？这钱陈亮可也不敢明着做个什么账啊！”
天健点点头道：“这钱只怕正是他陈亮从东南百姓身上生生刮下来的民脂民膏！袁大人，虽然说咱们分析得很有道理，但这一切全是假设，我现在要的是证据。你不知道，今天下午，我回来时无意中在函乐府前发放钱粮处，发现有几个假冒诈领钱粮之人，很是蹊跷。我的侍卫也都看了出来，那几个人是军兵假扮，或者是曾经当过兵！当即把知府权成焕叫来，他处置责罚这几人之时，其中有一人大喊‘权大人饶命’！”说罢便停下不语，静静地看着袁崇。
袁崇眉头一皱：“权大人饶命？这除非是属下向上司或该管长官求饶才会喊出！臣在山阳时，那些作奸犯科之徒求饶时都喊太爷饶命，哪会喊大人饶命？这可是官场上的称谓啊！”看看天健问道：“殿下派人去查过了？可查出什么线索来没有？”
天健摇摇头道：“我让侍卫去查了，还没有回音。袁大人，你看这事咱们从何处查起？”袁崇想了想道：“若是殿下的人查出什么线索就好了，再就是能找出那个将假账偷送给我的人也行，若不然，只有用笨办法了！”
天健笑道：“前面两个方法咱们还得等，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等到，更不知等到的结果是什么！你说的什么笨办法，有时候看着很笨很费工夫，可是往往却是最管用的！从这方面来说，有时笨办法却也是最聪明的办法！袁大人，你说说看，你的笨办法要怎么做。”
袁崇笑道：“这很简单，却真的很费工夫，殿下，咱们可从发放钱粮初始查起，就查押运的人c钱c粮！押运的人员，押运到达之地，最初和最后的交接数目，这其中所有接触过这笔钱粮帐目的人都要查询！他既然做了这个账，又在发放钱粮处上演了这么一出，那就是想利用这次机会；最初的账目c钱粮数的押运人数c押运目的地，和最终的交接账目c押运人c押运目的地若有不合之处，便是他的破绽之处，那把相关人员弄来一问，便可知道了！”
天健道：“袁大人，你看这个事交给谁来做合适？你的目标太大，一出去便会让人察觉，而且我这里也离不了你；我身边别的人打仗行，不懂这些，但现在要是从朝庭那边调人过来，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微一沉思，又摇摇头道：“何况，这人既然敢如此胆大妄为，那他的手眼也可通天，从朝庭调人，只怕会走漏风声，让他有所警觉，便会毁去所有可疑之处！”
袁崇微一沉思，呵呵一笑，挥挥手道：“殿下，臣倒是有一个绝好的人选，这个人才华横溢，足智多谋，曾经管过大宗钱粮，也曾做过大官，审过大案，做过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而且为人刚正不阿c疾恶如仇，深得殿下赏识，他若出来查这件事，倒还真的不怎么惹人注目！”说到这里含笑不语。
天健瞪着他，细细想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人是谁，便着急地笑道：“袁大人，你就别卖什么关子了，快说吧，这个人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呢？”
袁崇微微一笑，竖起手指来轻轻摇晃着慢慢说道：“殿下，你方才不是才和这个人喝过一场酒吗？”
“环子途！”天健脱口而出，随即又苦笑着摇摇头，“这个人确实才华横溢，人品极佳，算得是良臣干员！可他现在一味地认定我们是他灭国仇敌，恨我入骨啊！就方才陪他用餐之时，他还披头盖脸地泼了我两盏茶，不过我也没怪他。我是想重用他，可是他一味愚忠，不肯为我所用，听金正昌说他成天唉声叹气，时不时的骂骂我解闷儿。嗨，我今天特意让他骂我了，他又一声不吭了！”
袁崇兴奋地一拍双手：“殿下，人才难得啊！我观环子途其人，虽然有些愚忠，可是其为人正直，当年他在时阗旧庭，也是一位爱民亲民的好官，可是却因生性耿直，经常直言贾祸，不容于时阗永成和同僚。这些天殿下出外巡视，臣也找他聊过，他并不拒绝臣，相谈还算融洽。”天健微微一笑：“我听金正昌说，环子途近来跟他们也是有说有笑的，看来你们的面子都要比我大啊！”
袁崇笑道：“殿下，这恰恰说明臣等的面子没有殿下大！殿下既是我天汉国储君，又是我天汉朝庭派驻东南的首脑之人，他身为昔日的时阗重臣，国灭被俘，当然要对你这位殿下冲撞冲撞，好把他的怒气全撒在殿下身上了！或许他在试探殿下的容人之量吧！不过臣从与他的谈话中，看出他这个人还想做一番事业，有着怀才不遇c明珠暗投之心！殿下，只要你能真心待之，以诚感之，他就是块顽石，也能被你捂热了吧？何况他还是一位性情中人！”
天健呵呵一笑，霍地站起来道：“那我就再去捂一捂这块又臭又硬的顽石！”袁崇也站起来：“这臭味不能让殿下独享，臣陪殿下一块去！咱们两个一块捂他，看能不能把他给捂热！”两人互视，哈哈大笑起来。天健沉吟一下，摆摆手道：“咱们不能这样去捂他，得给他架上干柴烈火上烤一烤他！”袁崇眼睛一亮，嘻嘻笑道：“殿下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且说给臣来听听！”天健呵呵一笑：“也不是什么奇思妙想，咱们呢，这回这么办，给他来个里外夹攻，看能不能把这倔老头儿给捂热了，烤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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